彼时花胜雪.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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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花胜雪
彼时花胜雪
目录:
楔子
卷一:
双身
一:
包子,我要很多很多的包子!
那把嗓音的主人答得铿锵有力
二:
那一日,叶蔓记住了他宛若朝晖的笑颜,亦记住了他的名字
三:
叶蔓却是被他带回去那日便明白,有些人生来就注定不凡
四:
那些话语在舌尖打了个圈,皆被咽回喉咙里
五:
我会替你照顾好你的阿姐,替你断去一切后顾之忧
六:
他发出一身喟叹,你真真是像极了我一个故人
七:
大抵只因那东西太过美丽,又求而不得罢
八:
世人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恰好她两者皆为之
九:
枝叶纠缠,其叶蔓蔓,便有了她的名字叶蔓
十:
风月情爱是鸩毒,醉生梦死归尘土
十一:
我想看姜国朦胧的烟雨,楚国壮阔的海景
十二:
我难过的是,从此再也还不清对他的亏欠
十三:
直对死亡的那一刻我才明白,我是何其地不甘
卷二:
晚樱
一:
我从不信世上真有无欲无求之人,包括你也一样
二:
可有人说过,你废话真的很多
三:
我要找一样对我而言非常重要的东西
四:
她额上尚有余温,竟是被苏寒樱印上一个吻
五:
这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漫天火光与鲜血交织,一路厮杀至天明
六:
她该明白,有些东西是她穷其一生都无法得到的
七:
解药,以及你在桃花杀所接到的任务
八:
你是徒儿的天,是徒儿的地,是徒儿的唯一,可你为何总要抛弃徒儿
九:
岩浆完全覆盖住他的时候,他想,他终究还是负了师父
卷三:
优昙
一:
铃儿声一路“叮当”作响,飞散在初晨的缕缕清风里,仿佛可以回往那不曾离散的时光
二:
那小少年哭得越发声嘶力竭,只差顶个牌子,上书曰:
“我苦,我冤”四个大字
三:
若不是苏寒樱留下一封信笺,大抵不会有人想到,世上竟还存在这般偏执痴狂之人
四:
并非那种带着阴沉腐败之气的风,而是有着鲜活生命的,仿佛能让人嗅到万物生长之力的风
五:
你只需记住我是叶蔓的人即可
六:
你不杀我一定会后悔,只要我活着一日,你就要遭受一日的折磨
终卷:
烽火
一:
繁芜往事都将化作尘土,与她一同长眠地底
二:
八匹通体雪白的骏马拉着一辆极尽奢华的金丝楠木车辇,端坐车辇之上的叶曼面无表情
三:
你可曾爱过一个人,又可曾痛恨过那个被你所深爱的人
四:
只要你能活下去
尾声
番外一
番外二
【梦三生】深情古风系列
九歌小档案
九歌丨小花阅读签约作家
慢热,严重拖延症,间歇性抽风症患者。
时而文艺小清新,时而重口味接地气。
放荡不羁爱撸发簪的汉服同袍、资深吃货。
深度中二热血少女,热衷于写打打杀杀大场面,然而总被提醒,你在
写言情。
伙伴昵称:
九妹、999
个人作品:
《彼时花胜雪》《请你守护我》
桃花杀
一个以美色猎杀形式而存在的刺客组织。
此刺客组织内部成员,皆为年轻美貌的女子。
相传它乃千古第一妖妃桃华一手建立,延续至今已有六十个年头。
除却楚国王室,江湖与朝堂,无人知晓它的存在……
楚国王室中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语“得桃花杀者得天下”。
楔子:
那是一柄剑,薄如蝉翼,细如柳叶,在阳光下泛着幽蓝的光,它只有五寸见长,把手处细细缠着柔软的绢,瞧上去倒像枚精致的佩饰,教人怎么也想不到会是把杀人于无形的利器。
三月天,梅花零落梨花开,漫天香雪纷纷扬落下,洒了树下满头华发的红衣女子一身洁白梨瓣,她在以梨花拭剑,剔透的剑身在梨花的擦拭下更显晶莹,仿若透明。
“沙沙沙……”
孩童的嬉闹声伴随着嘈杂的脚步声一同传来,领头的是个梳着双丫髻的胖丫头,她笑得见牙不见眼,连蹦带跳蹭到红衣女子身边,眨巴眨巴眼,“蔓华姐~”
蔓华停下手中动作,嘴角微微勾起,带出一丝笑意,“昨日讲到哪儿了?
”
“讲到双生子里的姐姐尚未开启心智,妹妹毅然答应了那人。
”
蔓华微微颌首,欲接着说下去,她尚未来得急开口,连绵望不到尽头的香雪海里再次传来动静。
众人举目望去,只见微风卷起,华服加身的男子踏着一地落花而来,恍若谪仙。
男人出现的那一瞬,蔓华神情骤然冷却,拍了拍胖丫头糯米糕般粉白的脸,“你们先回去。
”
胖丫头乖巧,笑盈盈地带着一群半大的小孩离开,心中却在抱怨,“这人总来烦蔓华姐,害得他们近半个月来一个故事都没能听成。
”
“不知新王所来为何事?
”蔓华收回视线,依旧低头以梨花拭剑。
男子定定望着蔓华,“我想你该明白的。
”
蔓华目光只在剑上流转,声音很淡,“我想你也该明白的,她早死了。
”
男子依旧是笑,笑意却未达眼底,声音里透着丝丝凉意,“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真不信她就这样死了!
”
“爱信不信。
”蔓华漫不经心地摞下四个字,便不再言语。
不曾想到她竟连对他多说一个字都不愿意,男子终于失去了耐性,他声线冰冷,犹如寒冰碾玉,“我曾答应过她,会好好照顾你,即便她不在了,我也要该照顾你!
”言下之意竟是要将蔓华强行带走。
蔓华却在这时笑出了声,笑容里像是淬了毒,带着近乎残忍的恶意,“你还以为抓住我就能引出她?
她死了,早被你们逼死了。
”顿了顿,笑意愈盛,眼睛里却闪怨毒的光,“你可知她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她说若此生不曾与你相识该有多好!
”
若此生不曾与你相识该有多好,没有鲜血没有杀戮,我会努力报仇,然后,我带着阿姐好好活下去,从此平安和顺地度过余生……
男子脚下一个踉跄,重重栽倒在地上,他身上的伤尚未完全愈合,这般突然地撞在地上,只会再度撕裂他的伤口,他却不管不顾。
无人知晓殷红的血已然染透玄色华服,莹白的梨花在他头顶晃动,他微微眯着眼,似又看到那个冷艳的红衣女子站在桃花树下,一脸平静地道:
“我若死了,阿姐又该怎么办?
”那时她的声音很轻,仿佛比窗外飘然落地的桃花还要轻上几分,落入他心中却如泰山之石压顶般沉重。
心便是从那时开始动摇的罢。
卷一:
双身
一:
包子,我要很多很多的包子!
那把嗓音的主人答得铿锵有力
豆大的雨不要钱般砸落在他身上,肮脏的雨水浸湿他的衣衫,渗入他的伤口,那是比饥饿更要命的痛。
雨整整下了三日,他亦在这里趴了整整三日。
饥饿与疼痛交织着,汇聚成死亡的力量,在他体内不断叫嚣。
他想,他大概是活不过今日了,他甚至都能嗅到,背部的伤在雨水的浸泡下开始腐烂的味道。
“阿姐,你可千万不能乱吃东西了,有些东西是宁愿饿着也不能吃的,会死人的,你知道什么是死吗?
就是永远地睡着,再也醒不来了,多可怕呀!
”
淅淅沥沥的雨声里,混入一把稚嫩的嗓音,背上仿佛被谁踏了一脚,背部传来的剧烈的疼痛迫使他发出一声闷哼。
“呀,踩到人呐!
”
那把稚嫩的嗓音再次响起,他的头被人抬起,然后,对上一双波光流转的眼睛。
“原来还剩一口气,没死呢。
”语落,抬起的头又被人放下去。
像是溺水的人在这一刻见到了救命的稻草,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伸出一只手来,抓住那人细得不可思议的脚踝,“救命……”
抓住脚踝的手指却被一根一根掰开,稚嫩的声音又在头顶响起,声音里有着不符合实际年龄的成熟与市侩,“我们连自己都救不了,又谈何来救你?
”
听起来像是拒绝,实则是在与他谈条件,他又怎会听不出来。
“你想要什么?
”五个字仿佛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
“包子,我要很多很多的包子!
”那把嗓音的主人答得铿锵有力。
他有一瞬间的失神,怎么也没料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半晌以后,再次积攒起了力气,“拿我的腰牌去找一个人……”
“早知道听风轩这么远,就不答应那人了。
”叶蔓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揉着她已然发酸的小腿,口中念念有声,“也不知跑这趟腿能换来几个包子,十个够我们吃几天呢?
”她越想越觉不划算,心中暗自想着,回去的时候定要与那人谈好条件,五个糖包五个肉包再来五个菜包,绝不能再少了。
沉重的木门被人从内拉开,一个儒雅的白衣男子从内跨出,不动声色将那叶蔓打量一遍。
坐在台阶上的少女约莫七八岁的模样,头发极长,即便是穿着破烂的麻布衣也遮掩不住她的好容貌。
男子尚未发话,叶蔓就察觉到有人来,她猛地一抬头,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正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
男子淡然收回视线,沉吟道:
“你便是送令牌之人?
”
“唔,是的是的。
”叶蔓点头如捣蒜,像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我与阿姐本欲离家找些吃的,结果在家门前看到一个穿着斗篷的奇怪男子,他一把抓住了我的脚踝,说我若是救了他,他便请我吃包子……”
那男子听后并无任何表示,只眯了眯眼,眼中似有凶光一闪,“你可有看到那人的脸?
”
这问题让叶蔓觉得诧异,她都把那人的头抬起来了看了,又怎会没看到他的脸。
叶蔓既然能用救人做条件换包子吃,自然就不是一般的八岁稚童,她何其的敏感,又怎没看见男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机,虽依旧不明白男子这么问的用意,却已经明白,她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没有呢。
”叶蔓嘟着嘴,佯装生气,“那人身上穿着大大的黑色斗篷,整张脸都被遮住了,我怕他赖账,想看清他的脸,他还一直躲躲闪闪,不敢让我看。
”
叶蔓演得自然,年纪又小,男子自然而然打消顾虑。
他却忘了,自家主子可是在十二岁那年就卷入了权利的漩涡。
叶蔓所谓的家不过是个长满荒草的破庙,接连下了三日的暴雨,让整间破庙寻不到一处干燥的地。
甫一踏入庙门,就有股子阴冷潮湿的味道扑面而来,男子微微皱起了眉,在破庙门口立了好一会儿,才不情愿地把脚踩在庙内积攒着淤泥的地上。
叶蔓清楚地发现,当淤泥漫过他鞋底,浸染在他雪白的鞋面上时,他懊恼地皱起了眉。
叶蔓低着头,暗自撇撇嘴,心道:
“这是他自己弄脏了靴子,千万别克扣她的包子才好,否则她家阿姐可真得饿到生啃耗子了。
”
叶蔓这般想着,尚未来得急看清庙内事物,就听头顶传来男子的抽气声,顺着男子的视线望去,叶蔓登时瞪大了眼睛,像离弦之箭一般“刷”地冲了过去。
嫩嫩的咆哮声赫然在破庙内响起,“都说了不能乱吃东西!
都说了不能乱吃东西!
”
她的对面站了个容貌与她一般无二的少女,一样地穿着破烂的麻衣,一样把长发织成了辫子,唯一不同的地方是,那个少女小小年纪就满头花白的发,此时她的嘴角还挂着一丝暗红的血迹,被叶蔓这般怒斥,她似乎很是委屈,瘪了瘪嘴,从喉咙里挤出三个字,“阿华饿。
”
“再饿也不能吃这种东西!
”小小的少女声音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话音刚落,从阿华口中夺来的死耗子被叶蔓一脚踩入淤泥里。
白衣男子不愿看这种画面,撇开脸,轻咳一声,以证自己的存在。
直至此时叶蔓才意识到自己带来了外人,试着解释,“我家阿姐打出生就被仇家丢到了深林里,去年才被寻回……”
白衣男子却嫌恶地掩住了口鼻,只冷冷问道:
“那人在哪里?
”
叶蔓本就不打算解释,只是怕吓到了男子,不肯兑现那十五个包子而已。
既然男子并无想听的意思,她也不再继续,遥遥一指左侧的偏殿,道:
“正殿太湿,我把他安置在了最那边的房间里。
”
男子衣袖翩飞,足下一点便掠至叶蔓所指的偏殿里。
叶蔓叹为观止,更是明白他们绝非普通人,与此同时又有些顾虑,黑袍少年连脸都不能让人看,会不会是他们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叶蔓尚未将思绪理清,站在她身侧的阿华便呲着牙死死盯住偏殿,喉咙里发出急促而低沉的声响,像只发现危险的狼崽子。
两姐妹之所以能活到现在,一方面是靠叶蔓的智谋,另一方面是依靠阿华凶兽般灵敏的感应。
“跑!
”叶蔓想都未想,便拽着阿华往破庙外跑,几乎是同一时间,一根足有三寸长的袖箭呼啸而来,钉在叶蔓先前所站之处的柱子上。
叶蔓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没命地拽着阿华一路飞奔,才奔出破庙不久,庙内便传来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嘶吼声,叶蔓眼泪水都被吓出来了,却没敢回头看,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拽着阿华拔足狂奔。
她没看到的是,自己离开不久,原本像淤泥一样趴在地上的黑袍少年赫然站了起来,软瘫在地的男子却被剥去了那身白衣。
黑漆漆的火石擦出了亮眼的火花,一把落在男子的尸首上,燃起熊熊烈火。
而那原本着黑袍的少年却换上了白衣,不过须臾就换了张与白衣男子一模一样的脸,正透过破烂的窗,若有所思地望着叶蔓与阿华不断缩小的身影。
二:
那一日,叶蔓记住了他宛若朝晖的笑颜,亦记住了他的名字
“且说那帝巳昏庸无能沉迷女色,对妖妃桃华姬言听计从,惹得天怒人怨……”
茶楼里,说书先生抱着一把三弦琴,绘声绘色地讲述着那段逝去的历史。
叶蔓趴在红木雕花窗外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回过头去和阿华聊上两句,阿华自是答不上她的话,与其说她在与阿华聊天,倒不如说她是在自问自答。
叶蔓和叶华两姐妹本是姜国人,却也对那妖妃桃华有所耳闻。
延续了数百年的大楚天子昏庸无能,沉迷于女色,对妖妃桃华姬言听计从,最终却命丧于自己最宠爱的女人手中。
昏君丧命,皇室权贵为夺皇位骨肉相残,各地藩王也乘此大乱,纷纷自立为王,又经过几百年的战乱弱国不断被强国所吞并,上演了不下千次弱肉强食之道,最终天下四分。
其中国力最为强盛的姜国位于气候宜人物产丰富的江南一带,又以盛产美人而享誉天下,乃是四国里实力最强盛的存在。
越国位于姜国东部,多俊秀山岭,素有“越国山水天下绝”之称。
位于西北部的晋国矿石资源丰富,民风彪悍,连女子都舞刀弄枪。
楚国三面环海,位于东北处,且是四国中唯一以商为本的国家。
叶蔓正听在兴头上,身后突传来阵阵喧哗声,转过身去,却见远处跑来一队穿着软甲的骑兵。
“圣女的花车要来了!
”人群中不知是谁发出第一声呐喊,路两旁的商贩皆拖着装了商品的板车往外挪,空出一条宽敞的青石板道。
叶蔓从未见过这架势,不知接下来将发生何事,茶楼里的说书先生已然放下手中的三弦琴,第一个冲出茶楼,双手合十伏跪在地,口中高唱:
“圣女功德无量!
”
说书先生这一高唱引得路人纷纷下跪,皆高唱:
“圣女功德无量。
”
叶蔓虽尚未弄清楚状况,却也扯着四处张望的的阿华一同跪在了地上。
众人跪下不过半盏茶的工夫,远处就传来了丝竹弦乐之声,隐隐听去,还能听到有人在唱赞歌。
“十里桃花,执剑美人华,薄刃染血东风杀,金戈斩铁马……”两排着粉白襦裙的少女手捧桃花,低低吟唱古老而苍凉的歌谣,八皮通体雪白的骏马拉着一辆极尽奢华的金丝楠木车辇,踩着桃花铺就的地毯缓缓前行。
若有似无的桃花香在鼻尖萦绕,阿华好奇地抬起了头,被叶蔓瞧见,赶紧将阿华的脑袋按了下去。
新选出的圣女盛装端坐在宝座上,面无表情地接受着众人的参拜。
春风微寒,掀落几朵桃瓣擦过她脸颊,她的视线顺着纷飞的桃瓣移去,最终落在一个紫衣少年身上,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若是叶蔓见到了那紫衣少年,第一反应定是压低身子,最大限度削弱自己的存在。
那紫衣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她当日救回破庙的黑斗篷少年。
“真可笑,这群愚昧无知的百姓竟把一个踏着白骨向上爬的恶鬼当做神女。
”紫衣少年懒懒趴在雕花木栏上,俊美无俦的面容上满是讥诮之色。
“百姓只需要一个信仰,于我们而言,那人是恶鬼是神女又何妨?
”站于紫衣少年身后的白衣男子柔声道。
这白衣男子亦是叶蔓从听风轩请来的那位,若是让叶蔓看到两人都活生生地站在这里,也不知会作何感想,大概第一反应便是跑罢。
“也对。
”紫衣少年轻声应和着,少顷,又发出一身喟叹:
“你说我怎就找不到荼罗这样的好苗子?
”
白衣男子只笑笑,“公子不必艳羡。
”又瞥了一眼不明就里的紫衣少年,转眸望向远方,目光深远而悠长,“刚放出笼的恶兽又怎会不噬主?
”
楚国乃是当年的妖妃桃华姬与大司马之子姬旸所建,相传大楚还未覆灭之时,桃华姬便四处搜罗童女,组成一支名唤桃花杀的刺客组织,桃花杀亦桃花煞,以美色猎杀,本以为是命中桃花,却是煞。
大楚覆灭,桃花杀不但没有解体,反倒逐渐壮大,成为楚国跻身强国的秘密武器,只有王室血脉才有资格知晓它的存在,一时间还在楚王室中传出“得桃花杀者得天下”之说。
丝竹之声渐远,伏跪在地的百姓们纷纷起身,直到人群散开,叶蔓才慢吞吞牵着阿华起身。
若只有她一人,混在人群里定十分难找,如今她身边牵了个满头华发的阿华,甭提有多显眼。
立在茶楼里的白衣男子话音刚落下,立马就看到站在包子摊前,直勾勾盯着蒸笼里大肉包的叶蔓。
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与那紫衣少年道:
“公子且看……”
深吸一口气,嗅足了大肉包的味道,叶蔓才拖着仍睁大了眼睛盯住肉包的阿华,往茶楼里走。
刚要跨过门槛,就有一白衣男子堵在门前,视线打胸口处往上移,划过修长的脖颈,光洁的下巴,挺直的鼻梁,最终定在了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上。
叶蔓登时愣住了,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拽着阿华转身就要跑。
还未跑出几步,叶蔓就发觉自己的脚怎么也接触不到地面,整个人都在凌空晃动。
知道自己在劫难逃的叶蔓赶紧给阿华使了个眼色,猛地一推阿华的手臂,想让她赶紧逃。
阿华心智不全,又岂能看懂叶蔓所要表达的意思,她只知道自家妹子被人拽着领子拎了起来,第一反应便是扑上去咬那人的手臂。
她甚至还没那白衣男子胸口高,白衣男子长臂一伸,轻轻松松抵住她的头,她便无计可施,最终落得和叶蔓一样的下场,被白衣男子拎在手臂上晃啊晃。
叶蔓以手掩面,简直痛心疾首。
阿华不明所以,依旧装牙舞抓地腾在半空中瞎扑腾。
就在叶蔓垂头丧气地歪着脑袋,权衡着自己该一脸谄媚地说“好汉饶命。
”还是满脸硬气地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时,眼前赫然出现一只白白胖胖的大肉包,那香味像是长了翅膀,不断朝她鼻腔里钻,努力咽下就要溢出嘴角的口水,她定下心神,故作镇定地问了句:
“这是?
”
朗润的声音从白衣男子身后传来,只见一个穿着紫衣的少年郎端着包子笑盈盈映入她眼帘,“跟我们走,这些包子就都是你们姐妹二人的。
”
叶蔓简直要被吓得魂飞魄散,他们二人怎会一同出现!
当日她虽不知偏殿里究竟发生了何事,却也能大致猜到,定是那两人发生了争执,且有一人在偏殿里丧了命,否则又怎会发出这般可怖的声音?
瞬息间叶蔓脑子转了好几转,却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只能猜想,或许当日那白衣男子是在替黑斗篷的少年接骨疗伤,所以才会叫得这么惨罢。
除此以外,还有一点也让叶蔓觉得奇怪,那便是白衣男子所散发出的气息,那日看来白衣男子傲气又冷漠,今日瞧上去分明要温和得多,简直都不像同一个人了。
虽有满腹疑问,叶蔓却来不及思考这么多,毕竟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如今的她满脑子都是大肉包,在心中安慰着自己:
他们二人若是真想害自己,又何必绕这个大个弯,直接动手就好。
沉思许久,她直勾勾盯着那紫衣少年,一脸无邪,“除了包子,还有肉吃吗?
”
少年微微勾唇,笑得很是好看,“不但有肉,山珍海味吃之不尽。
”
叶蔓即刻眉开眼笑,“啊~我是叶蔓,她是我阿姐,你可以唤她阿华,你呢,你又叫什么名字呀?
”
那一日,叶蔓记住了他宛若朝晖的笑颜,亦记住了他的名字。
“瑾,你可以唤我公子瑾。
”
三:
叶蔓却是被他带回去那日便明白,有些人生来就注定不凡
叶蔓不知道为什么会作这个梦,那些事情已经过去整整八年了。
每一个被穿心蛊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夜,她都会回想起那段记忆。
她仿佛很久很久都没见到那个名唤林惜的白衣男子了,至于那个紫衣少年,她是常听人讲起的。
楚国君最不待见的公子,单名一个瑾字,却愧对了这么个如玉的名字,整日沾花惹草,是个出了名的风流人物。
除此,她也常在公子卿的府邸上见到公子瑾,每一次他都要带回好几个美貌的侍女回去,甚至有一次他还借着酒醉之名,闯入了培养她们这群死士的秘地。
说是秘地,也只算得上是个偏僻些的院落,并无任何寻常之处。
公子瑾那一次的闯入,结束了叶蔓人生中最悠闲的时光。
十岁那年,她与十五个朝夕相处三年的少女一同被送入桃花杀,五年过去,她再也未见过那个紫衣的少年,有关他的传言却从未在耳畔消失,那些传言每一年都在变。
第一年是说他酒醉调戏了公子卿的姬妾,公子卿一气之下,使计将他送往姜国做质子。
第二年相传,他不改风流本性,即便是到了姜国也不消停,四处乱勾搭,险些被姜国的公子们联合起来废了手足。
第三年相传,他得到倾城第一美人姜国王姬垂青。
第四年相传,他被遣送回国,打了人生中第一场,也是楚国史上最体面的一场胜仗。
第五年,也就是今年,他已手握兵权,敢与公子卿比肩。
所有人都觉大跌眼镜,叶蔓却是被他带回去那日便明白,有些人生来就注定不凡。
许是她今日消耗太大,以至于让这月的反噬来得格外早,太阳尚未落山,她心口便开始痛,像是一把生了锈的钝刀子在心口上不断地搅,又似有无数条细小的虫在啃食她心尖上的的肉,叶蔓面色苍白地蜷缩在冰凉的石板上,她的下唇早已被尖锐的牙凿得一片血肉模糊,无边无尽的痛却仿佛未有穷期。
她已然痛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却还是强忍着痛,笑挤出一句话,“痛着痛着就习惯啦,阿姐你别哭,会引来敌人的。
”
抱着她的阿华霎时捂住了嘴,眼泪水依旧大颗大颗地往下掉,落在叶蔓面颊上,微微的凉。
她一手捏了捏阿华不断颤抖着的手,一手抚过阿华眼角,想要拭去她即将落下来的泪,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都未来得及做,堵住洞口的石块却赫然被人挪开,不甚清透的阳光一瞬间涌入她与阿华藏身的石洞中,刺得她一时间睁不开眼。
不过一瞬间的愣神,本还抱着她哭的阿华蓦然警惕起来,像只凶狠的兽,死死瞪着靠在石块上把玩着匕首的少女。
“我只需一条骨链,你们自己决定到底谁死。
”少女话音刚落,被她捏在手中的匕首便应声而落,掉在叶蔓身前。
叶蔓记性向来不错,对眼前这傲慢的少女自是有些印象的,若没记错,她似乎姓玉。
几乎是同一时间发动攻击,叶蔓忍住剧痛,握住刀直捅少女心窝,钻心的疼请牵引着叶蔓全身,她竭尽全力一扑,余下的力气已不足以维持她将尖锐的匕首刺进少女身体。
少女发出一声冷哼,轻易侧身躲过这一击,她欲一脚踹在叶蔓身上,却突觉腰右侧一痛,原来是一同与叶蔓发动攻击的阿华死死咬住了少女。
阿华不再犹豫,一个猛冲,直取少女心窝。
她终究是有伤在身,力道软绵,一个不慎又被少女占了上风,不但被打飞了匕首,整个人都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撞在石壁上的她只觉喉头一甜,“哇”地吐出大口血。
待到叶蔓“砰”地一声落了地,少女方才面色阴沉地瞥向死咬住她不松口的阿华,眯了眯眼,就欲一掌劈在阿华头顶。
趴倒在地的叶蔓目眦欲裂,她紧咬牙关想要爬起来,心口传来的撕裂一般的痛让她再度不知觉地蜷缩成一团,眼看阿华就要遭那少女毒手,下一刻那少女竟瞪大了眼,僵直了身子直直倒在地上,露出站在她身后的那个粉面桃腮的少女。
余悠弦?
余悠弦是公子卿的人,正是与叶蔓一同被送来的十五人之一,她虽从未与叶蔓看对过眼,叶蔓却知道,比起别人,余悠弦反倒更可靠,起码不会要她的命。
叶蔓赫然松了口气,阿华连哭带喊地跑到她身边,余悠弦则满脸鄙夷地斜了叶蔓一眼,才蹲身解下系在那少女脖颈之上的骨链。
待收好骨链,余悠弦才悠然地踱着步子,走到叶蔓身边,喂给她一颗碧绿的药丸,末了还不忘给叶蔓送去一个讥诮的笑,“也不知你究竟是怎么被选上的。
”
余悠弦此人心肠虽不坏,那张嘴,却是真真正正惹人嫌,相识五载叶蔓就从未从她口中听过什么好话,公子卿却至始至终都宠着她,越发助长她的气焰。
若在平常,叶蔓定然会想办法反驳回去,此时此刻她是真没了力气,索性把余悠弦的话通通当做耳旁风,艰难地吞下那枚疗伤的药丸,闭着眼不作答。
这些年来余悠弦总是有意无意刁难她,叶蔓虽大部分时间都在装疯卖傻,却总能状似无意地说出些让余悠弦毫无反击之力的话,一来二去越发让余悠弦记恨上了,今日终于逮着了这么好的机会,余悠弦又怎会轻易放过她。
余悠弦还欲说出更难听的话,话尚未说出口,叶蔓却睁开了眼,一把截住她的话头,“多谢相救。
”那颗药丸虽是极佳的疗伤圣物,却依旧解不了叶蔓心窝子里传来的痛,她中的是蛊,是去公子卿府邸的前一个夜就被种下的蛊。
未曾料到叶蔓会与自己道谢,余悠弦先是一愣,尔后才皮笑肉不笑地道:
“公子总共就送来咱们十五人,而今只余你我、苏晚樱三人,我们理应团结一体,你说是也不是?
”稍作停顿,她视线才触到阿华,便佯装惊讶,像是才见到阿华一般,“我倒是忘了,这也在十五人之列。
”言下之意她从未把阿华当做人来看。
叶蔓气急,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有握住阿华的手又紧了紧。
她要沉住气,如今的她毫无作战能力,再气也只能忍着,不能直面与余悠弦发生冲突。
她向来就是个有仇必报之人,即便不能当面报仇,她也要让对方不痛快。
想到此处,叶蔓索性不做答,一脸呆滞地望着余悠弦身后的洞口,好一会儿以后才将视线移到余悠弦身上,满脸疑惑,“啊?
”
感情自己说了这么一堆话都被当做耳旁风了,余悠弦气得几欲吐血,她睁大眼,瞪了叶蔓许久,才恨恨道:
“也对,你身边还有这么个拖油瓶,又怎能安生?
”余悠弦面上再次露出讥诮的笑,掏出一根骨链在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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