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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号线上的创意群落
三号线上的创意群落
(2009-07-2822:
06:
58)
标签:
三号线工作室艺术家群落广州当代艺术文化
分类:
LOFT的前世今生
作者:
黄河方 来源:
南方都市报网
广州的地铁越建越多,在三号线“番禺广场”总站之前,有一个站叫“市桥”,大多数人不知道车站旁边的“侨基花园”,但这个地方在玩当代艺术的人中却享有相当知名度,因为经过近6年的积累,已经悄然聚集起了二十多位艺术家的工作室,形成了广州乃至华南地区最大的当代艺术家群落。
广州的创意由此又多了一个集体发声的地方。
商业裙楼里的艺术空间
“市桥”位于番禺区的边上,从其地铁三号线A出口出来,走上十来分钟,就可看到几幢市桥最高的楼,其中的一幢叫“侨基花园”。
在区内最高的楼层里聚集着众多的艺术家,这不是因为艺术家付得起高房租,他们大空间、低价的租房原则从未改变过。
一个原本计划商业开发的楼房,当起了艺术家的工作室,纯属巧合与偶然。
现在,侨基花园的裙楼、也就是一至三层的空间已经全部入驻了艺术家,有更多的人想进来,但空间有限已容纳不了了。
也许跟最早进驻的艺术家是搞当代艺术的有关,尔后接二连三进来的也大多是做当代艺术的,从2003年到现在,6年的时间,慢慢聚起了二十来位。
这个自发组成的艺术群落,落脚于此,每天在这里创作,在这里聊天,不时喝点红酒,品点好茶,聊点八卦,谈点天下大事。
彼此之间常走门串户,关系极为融洽。
“三号线艺术空间”是他们聊天中蹦出来的名字,由最早进来建工作室的何建成提出。
就这样,在三号线的那一边,有了一个以纯艺术创作为目标的空间——“三号线艺术空间”。
■工作室展示
最早的工作室
主人:
何建成
何建成的工作室建在“侨基花园”的裙楼,起于一个偶然的机会。
2003年,他想在杨之光美术中心的旁边找一个画画的地方,然后发现侨基的裙楼建好后就没人来租,一直空的,高度又够高,也有够宽敞的空间,很适合画画,就租了300多平米当工作室。
从农村里买回来的拖拉机,在拍卖场上拍回来的儿童陶艺制品,还有木雕、影像放映……加之最重要的大画桌,堆得满满当当,说不上什么设计感与整洁,但绝对有特色。
何建成说自己比较喜欢一些“奇”的东西,比如那个已经破锈得不成样子的拖拉机,他觉得很有工业初期的感觉,一看就喜欢,然后就不辞劳苦搬回来。
东西买回来后,总是先放到工作室,因为,这可说是他教学之外呆得最多的地方。
工作室的墙上挂着他完成的作品,大多仍然是他极具特色的石头与水符号,那些巨石有的似从天而降,摔到一片同样没有缘由的水面上,激起的水花惊恐万分地四散逃离。
看他的作品,再看他的人,就会知道他的想像力跟相貌无关。
最具设计感的工作室
主人:
陈雨
陈雨进驻这里有一年多了,他的工作室可说是众多工作室中最具设计感的一间。
从走进门开始,就一眼可知工作室的粗犷风格。
水泥板、一点不加包装的青砖砌成的台面。
满墙的画作,即便是第一次接触他的画,也看得出他是一个有自己独特表达语言的画家,因为在很多画作上可以看到婴儿这一符号。
陈雨表示,工作室是由一个搞设计的朋友设计的,当时,他的要求是朴素、简单,然后功能多。
材料都用得比较粗,因为贵的材料也用不起,更不符合创作的环境与氛围。
他说工作室的环境会影响到画家的创作,试想,你如果对着满屋的红木家具,以及古典的装修的话,怎么能画得出当代的东西呢?
对工作室,他有自己的理解,他认为工作室除了是画家工作的地方,也是作品展示的地方,他希望朋友来后,可以直接就看到他的作品,而不要再去仓库搬出作品。
当完成一幅作品后,他会把它放在最佳的位置,打上灯光,独自欣赏,他说那一刻极为享受,这也是他注重工作室装修与设计的最大原因。
他更笑称,工作室里的挂线与灯管,全都是按广东美术馆的标准来做的,个人能做到这个样子,他已经很满足了。
最休闲的工作室
主人:
孙晓枫
孙晓枫是广东画界很活跃的新一代艺术家,他精力充沛,不仅画油画,还画水墨,写作,从新诗到评论,策展,从小型展览到“广东青年美术大展”这样的大型展览,此外,还四处去品茶。
在他的工作室,细看的话都可以看到这些元素的踪影。
他表示,跑到这里设工作室,看中的是这里静的环境,高和开阔的空间,因为这些对搞艺术的人来说太重要了。
对三号线艺术空间,他最享受的是艺术家之间亲如一家人的融洽,最典型的代表就是彼此之间都有对方工作室的钥匙,有人想看画,可随时开门进去看。
创作时又各自把门关起来躲在里面一整天不出来,闲时又会坐到一起聊天、喝茶,极为惬意,可说是亲如一家人。
艺术家之间能有这样的相处,他认为是极为难得的。
■群像
“三号线”里的艺术家
陈海 现在,“三号线”聚集了二十来位艺术家。
其中,还有两位较特殊的、值得一提的人。
一个是广州美院油画系教授陈海,这个达观、轻松、整天笑话不停的“老”油画家(其实一点也不老),一直以来只以单纯的风景和含蓄的女人体为母题,自得自乐地画了多年,既淡于名利,也疏于出场。
他的作品会让我们体会到艺术与自我的那种内在关系,究竟意味着什么。
冯原 中山大学传播与设计学院设计系主任。
冯原是个不好归类的学者,他是城市学家、景观设计家、作家,从更深层面上说,他彻头彻尾是个艺术家,整天脑海里浮现着各种奇特的命题与形象,同时不停地把梦中景象随手勾勒在纸上,还是个对各种肌体材料和零配件的组合有着敏锐认识的装置家,更是个典型的白日梦游者。
■评论
广州当代创意会有一个不俗的表现
杨小彦(著名策展人、艺术评论家):
“三号线”由这么一些有个性、有想法、有追求而又生活着的现实的人所组成,他们走在一起,不是出于寻找组织的渴望,不是要去谋求集体主义的生活。
他们走在一起,是因缘际会,是天地人合一,是自然而然。
也就是说,在广州地铁三号线的那一边,有一个艺术空间,叫“三号线艺术空间”,有那么一些志同道合者,一起工作,一起生活,一起开玩笑,一起胡闹,乐不可支,喜从心来。
可以预言,广州未来的艺术格局,尤其是当代油画格局,这个艺术空间将扮演极其重要的角色。
其实不只是当代油画,还包括当代水墨(孙晓枫和笔者闲时会玩玩水墨,而且,画得一点也不比专业水墨的差,甚至更好),当代装置,当代的艺术理论描述,都会有不俗的、让人惊异的表现。
有山按:
这个貌似“宋庄”?
完了,俺也入了俗套,罪过罪过~~
广州三号线上的创意群落
艺术中国 | 时间:
2009-07-2811:
01:
41| 文章来源:
南方都市报
祝东辉在作画
广州的地铁越建越多,在三号线“番禺广场”总站之前,有一个站叫“市桥”,大多数人不知道车站旁边的“侨基花园”,但这个地方在玩当代艺术的人中却享有相当知名度,因为经过近6年的积累,已经悄然聚集起了二十多位艺术家的工作室,形成了广州乃至华南地区最大的当代艺术家群落。
广州的创意由此又多了一个集体发声的地方。
商业裙楼里的艺术空间
“市桥”位于番禺区的边上,从其地铁三号线A出口出来,走上十来分钟,就可看到几幢市桥最高的楼,其中的一幢叫“侨基花园”。
在区内最高的楼层里聚集着众多的艺术家,这不是因为艺术家付得起高房租,他们大空间、低价的租房原则从未改变过。
一个原本计划商业开发的楼房,当起了艺术家的工作室,纯属巧合与偶然。
现在,侨基花园的裙楼、也就是一至三层的空间已经全部入驻了艺术家,有更多的人想进来,但空间有限已容纳不了了。
也许跟最早进驻的艺术家是搞当代艺术的有关,尔后接二连三进来的也大多是做当代艺术的,从2003年到现在,6年的时间,慢慢聚起了二十来位。
这个自发组成的艺术群落,落脚于此,每天在这里创作,在这里聊天,不时喝点红酒,品点好茶,聊点八卦,谈点天下大事。
彼此之间常走门串户,关系极为融洽。
“三号线艺术空间”是他们聊天中蹦出来的名字,由最早进来建工作室的何建成提出。
就这样,在三号线的那一边,有了一个以纯艺术创作为目标的空间--“三号线艺术空间”。
广州三号线上的创意群落
艺术中国 | 时间:
2009-07-2811:
01:
41| 文章来源:
南方都市报
■工作室展示
最早的工作室
主人:
何建成
何建成的工作室建在“侨基花园”的裙楼,起于一个偶然的机会。
2003年,他想在杨之光美术中心的旁边找一个画画的地方,然后发现侨基的裙楼建好后就没人来租,一直空的,高度又够高,也有够宽敞的空间,很适合画画,就租了300多平米当工作室。
从农村里买回来的拖拉机,在拍卖场上拍回来的儿童陶艺制品,还有木雕、影像放映……加之最重要的大画桌,堆得满满当当,说不上什么设计感与整洁,但绝对有特色。
何建成说自己比较喜欢一些“奇”的东西,比如那个已经破锈得不成样子的拖拉机,他觉得很有工业初期的感觉,一看就喜欢,然后就不辞劳苦搬回来。
东西买回来后,总是先放到工作室,因为,这可说是他教学之外呆得最多的地方。
工作室的墙上挂着他完成的作品,大多仍然是他极具特色的石头与水符号,那些巨石有的似从天而降,摔到一片同样没有缘由的水面上,激起的水花惊恐万分地四散逃离。
看他的作品,再看他的人,就会知道他的想像力跟相貌无关。
最具设计感的工作室
主人:
陈雨
陈雨进驻这里有一年多了,他的工作室可说是众多工作室中最具设计感的一间。
从走进门开始,就一眼可知工作室的粗犷风格。
水泥板、一点不加包装的青砖砌成的台面。
满墙的画作,即便是第一次接触他的画,也看得出他是一个有自己独特表达语言的画家,因为在很多画作上可以看到婴儿这一符号。
陈雨表示,工作室是由一个搞设计的朋友设计的,当时,他的要求是朴素、简单,然后功能多。
材料都用得比较粗,因为贵的材料也用不起,更不符合创作的环境与氛围。
他说工作室的环境会影响到画家的创作,试想,你如果对着满屋的红木家具,以及古典的装修的话,怎么能画得出当代的东西呢?
对工作室,他有自己的理解,他认为工作室除了是画家工作的地方,也是作品展示的地方,他希望朋友来后,可以直接就看到他的作品,而不要再去仓库搬出作品。
当完成一幅作品后,他会把它放在最佳的位置,打上灯光,独自欣赏,他说那一刻极为享受,这也是他注重工作室装修与设计的最大原因。
他更笑称,工作室里的挂线与灯管,全都是按广东美术馆的标准来做的,个人能做到这个样子,他已经很满足了。
广州三号线上的创意群落
艺术中国 | 时间:
2009-07-2811:
01:
41| 文章来源:
南方都市报
最休闲的工作室
主人:
孙晓枫
孙晓枫是广东画界很活跃的新一代艺术家,他精力充沛,不仅画油画,还画水墨,写作,从新诗到评论,策展,从小型展览到“广东青年美术大展”这样的大型展览,此外,还四处去品茶。
在他的工作室,细看的话都可以看到这些元素的踪影。
他表示,跑到这里设工作室,看中的是这里静的环境,高和开阔的空间,因为这些对搞艺术的人来说太重要了。
对三号线艺术空间,他最享受的是艺术家之间亲如一家人的融洽,最典型的代表就是彼此之间都有对方工作室的钥匙,有人想看画,可随时开门进去看。
创作时又各自把门关起来躲在里面一整天不出来,闲时又会坐到一起聊天、喝茶,极为惬意,可说是亲如一家人。
艺术家之间能有这样的相处,他认为是极为难得的。
■群像
“三号线”里的艺术家
陈海 现在,“三号线”聚集了二十来位艺术家。
其中,还有两位较特殊的、值得一提的人。
一个是广州美院油画系教授陈海,这个达观、轻松、整天笑话不停的“老”油画家(其实一点也不老),一直以来只以单纯的风景和含蓄的女人体为母题,自得自乐地画了多年,既淡于名利,也疏于出场。
他的作品会让我们体会到艺术与自我的那种内在关系,究竟意味着什么。
冯原 中山大学传播与设计学院设计系主任。
冯原是个不好归类的学者,他是城市学家、景观设计家、作家,从更深层面上说,他彻头彻尾是个艺术家,整天脑海里浮现着各种奇特的命题与形象,同时不停地把梦中景象随手勾勒在纸上,还是个对各种肌体材料和零配件的组合有着敏锐认识的装置家,更是个典型的白日梦游者。
■评论
广州当代创意会有一个不俗的表现
杨小彦(著名策展人、艺术评论家):
“三号线”由这么一些有个性、有想法、有追求而又生活着的现实的人所组成,他们走在一起,不是出于寻找组织的渴望,不是要去谋求集体主义的生活。
他们走在一起,是因缘际会,是天地人合一,是自然而然。
也就是说,在广州地铁三号线的那一边,有一个艺术空间,叫“三号线艺术空间”,有那么一些志同道合者,一起工作,一起生活,一起开玩笑,一起胡闹,乐不可支,喜从心来。
可以预言,广州未来的艺术格局,尤其是当代油画格局,这个艺术空间将扮演极其重要的角色。
其实不只是当代油画,还包括当代水墨(孙晓枫和笔者闲时会玩玩水墨,而且,画得一点也不比专业水墨的差,甚至更好),当代装置,当代的艺术理论描述,都会有不俗的、让人惊异的表现。
三号线的那一边
杨小彦
自从广州有了地铁,就有了一号线、二号线和三号线。
随着广州地铁的发展,还将有四号线、五号线甚至更多的线。
广州地铁三号线通往番禺,一开通就人满为患,说明番禺对于广州人何等重要。
三号线的那一边,总站“番禺广场”之前,有一个站叫“市桥”,刚好在番禺城区的边上。
从这个站出来,沿着路边走五分钟,很容易就找到了市桥最高的几幢高楼,叫“侨基花园”。
在“侨基花园”的夹层,有一个自发的艺术空间,十几个来自广州的艺术家,各自在夹层租了工作室。
他们每天在这里创作,在这里聊天,不时喝点红酒,品点好茶,不时月旦人物,谈论天下大势。
有一天,他们聚在一起,决定给自己的“地盘”起一个名字。
算是艺术空间的开创者,也就是最早在这里建工作室的何建成,著名的油画家,随口说:
就叫“三号线”吧。
众人想了几个月,起了不少花样翻新的名字,但最后,还是觉得这个说法更好,于是一致同意把他们的艺术空间叫做“三号线”。
就这样,在三号线的那一边,有了一个纯以艺术创作为目标的空间,“三号线艺术空间”。
“三号线”是从何建成开始的。
何建成上世纪在广州美院油画系完成硕士课程后,赴美继续求学,并在大洋彼岸呆了十几年,然后,在新世纪时率全家回国,受聘于母校油画系。
尽管他现在的“教授”是个“副”的,但我相信,以他的实力,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把这“副”字扔到珠江口去。
何建成为人沉稳,做事踏实,一口广东腔,不善用普通话滔滔不绝地演说,更遑论谈伟大的艺术了。
不过,如果看他的巨幅油画,却又觉得,此公一定是个极善于辩论的高手。
因为他的作品充满玄机,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形而上学”,画面气氛喧嚣不定,仿佛有很多声音在不停地诉说,甚至狂喊。
这个从内里到外形都非常广东人的人,在想象方面却一定也不实在,与做事风格刚好相反。
我曾经写过一篇文章,谈论何建成的油画,提到其中的一种太空情调。
他的作品由那些没有缘由从天而降的巨石开始,这些巨石摔到一片同样没有缘由的水面上,激起的水花惊恐万状地四散逃离,同时又不失优美地扭动着透明的身躯。
何建成还在海边画一条长桌子,悬浮着,与背景,那个可疑宇宙,在沉默地对话。
把何建成的油画说成是超现实主义,似乎言犹未尽。
但以为他创作仅靠想象(什么作品不靠想象?
),却又不太准确,因为,他的作品分明透着一种脆薄的现实。
若干年前,刚从美国归来的何建成找到了侨基花园的夹层,租下三百平方米的工作室。
于是这成为“三号线”的起点。
之后,同道者开始聚集。
有他的同年龄人,也有年轻一代的艺术家,当中包括笔者在内。
孙晓枫是一个活跃在艺术现场的新一代艺术家,他精力十足,热情到处发散,不仅画油画,还画水墨;画累了就写作,从新诗到评论;写累了就策展,从几个人的小型展览到“广东青年美术大展”这样的大型展览;策展累了就四处去品茶,因为他要参与经营茶庄。
他告诉我说,他有一家“丰收茶庄”,全是精品茶。
他送给我的“乌冻”,味道浓郁,就是这家茶庄的产品。
而且,包装也是他设计的,这说明他还干设计。
其实,孙晓枫落户“三号线”之前,就是一个在艺术现场有不俗表现的人。
他早年跟随南方卡通一代,是这一运动的早期主力。
他的油画一直以玩具面相为对象,用一种明快的、平涂式的方式完成,而又不失表现性。
不过,如果以为孙晓峰除了玩具面相不画其它,那就小看了他的精力。
出现在他的符号仓库中还有金鱼、熊猫、肖像甚至辣椒之类,总之,很杂,但又有一种统一性。
这说明,仅仅用卡通,难以完整描述孙晓峰的艺术面貌。
让“三号线”产生持续活力的还有三位年轻油画家,江山、陈雨和周钦珊,他们刚刚从广州美院油画系拿到硕士学位,是真正意义上的职业画家。
江山一直把城市作为他的反思对象,同时又舍弃对外观的简单摹仿。
在他看来,城市不仅是人们生活的场所,而且还是那些习惯了在城市中出没的人们的心象,城市施加于每一个人的影响主要表现在心灵上,它那日盛一日的繁华,与内心的惶恐与紧张几乎是同时呈现与成长的。
当然,在我看来,江山之所以对城市有独特认识,还在于他曾经做过火车司机,那种每天站在庞大的机器当中,既被它覆盖,又必须去操纵它,还要依靠它穿行在不同的城市之间。
几年下来,其内心所形成的空间与时间,以及这空间与时间的平面化,可想而知,将会是个什么样的状况。
通过阅读江山的作品,我知道他一直在念叨着那个让他消失又让他出头的物质体,那个让他整天联想到“巴别塔”的意义冰冷怪物。
那是一座心中之城,一座掩埋所有人,造就所有人的伟大场所,一座令人感奋令人绝望的人类最后归宿地。
来自广东雷州半岛的陈雨和江山完全不同。
从某种意义上说,陈雨是个欲望主义者,带有那个神秘、混乱而又让人暇想不已的半岛的地域与心理特征。
想一想雷州半岛猖獗的黑社会,你就能理解广东的南蛮究竟意味着什么。
人们总以为南人秀雅,北方人粗犷,殊不知陈雨的气质告诉我们,这种以地域划分性格的说法,是多么地危险。
这一点充分反应在他的油画作品中。
陈雨的油画具有一种原始的力量,对色层和笔触的处理颇为感性。
他小心地从培根那里寻找到了一种变形的方式,然后又果断地离开这种迷人的风格,这表现在他近期一批以婴儿为对象的系列作品中。
这些作品具有一种惊恐感,单纯的色块挤压着连排而坐、形象单一、具有符号意义的婴儿。
我怀疑画家想呈现一种来自子宫的迷恋与畏惧,这种子宫的双重性,将成为所有个体终其一生都无法免除的情感压力。
陈雨就为这压力而不间断地困惑,于是表达就成为他减免压力的唯一出路。
两个男性都具有雄强、诡异、另类的特征,而女画家周钦珊恰好相反,她的冷然、果断与沉默,却在画面中凝聚成一种尖锐的力量,通过细密、重复、理智的方式而让内心获得释放。
周钦珊是个对品味与教养持有高标准的女性艺术家,她的油画遵循极简主义的原则,用非常有限的方式,有限到了只在单色平面上,用短促、规律排列的铅笔痕迹所组成的块面来完成情绪的表达。
可以想象周钦珊的内心,那种渺远、虚无、简单、有力的世界,正包含着一种怎样的喜悦与宁静。
在她的世界中,一切都尽在不言中,多余的情绪给排除,只剩下最后的那一点念想,那一点智性,那一点高傲,在滋养着复杂的生存。
在“三号线”里还有两位女性艺术家,高洁和祝东辉。
她们不是科班出生,从事油画完全是自愿,是好奇,是冲动,是需要,既和把艺术作为职业无关,也不需要通过她们的创作获得世俗的名声。
她们之所以画,只是因为喜欢,因为不得不去画,如此而已。
从这个意义上说,我总觉得她们才是最纯粹的艺术家,只把艺术作为情感的发泄,而不加入更多的世俗内容。
高洁原来是个医生,后来嫁到日本,在异国他乡生活,然后又回到国内。
医生是早就不干了,安逸的家庭生活反倒让她内心愈益闪烁着动荡与不安。
我初次看她的油画,那些扭曲的肖像和人体,那些放肆而狂妄的表情,嵌在表面看并不太专业、实际上具有一种原始力量的表现风格中,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和高洁聊天,知道她之所以坚持从事油画,完全基于一种似乎天生的疑惑和冲动,一种自我压抑和旁人无法理解的痛楚,一种丝丝入扣的、从内部散发出来、然后又悄然回到内部去的、和肉体浑然一体的痛楚。
我甚至怀疑高洁的作品就是这种无法定义的痛楚的替代品。
这和她悠闲的生活方式完全是一个冲突。
或许正是这种冲突才造成高洁的勇敢与挣扎?
祝东辉恰好相反,与世无争、乐观,对优美和雅致有着天生的僻好,对花草有一种女性般的柔情与关怀,这让她的作品拥有的一种静止的超脱。
“三号线”除了上述的艺术家外,还有两个值得一提的人物。
一个是广州美院油画系教授陈海,这个达观、轻松、整天笑话不停的“老”油画家(其实一点也不老),一直以来只以单纯的风景和含蓄的女人体为母题,自得自乐地画了多年,既淡于名利,也疏于出场。
他的作品会让我们体会到艺术与自我的那种内在关系,究竟意味着什么。
另一个是冯原,中山大学传播与设计学院设计系的主任。
冯原是个不好归类的学者,他是城市学家、景观设计家、作家,从更深层面上说,他彻头彻尾是个艺术家,整天脑海里浮现着各种奇特的命题与形象,同时不停地把梦中景象随手勾勒在纸上的画家,还是个对各种肌体材料和零配件的组合有着敏锐认识的装置家,更是个典型的白日梦游者。
最后一个需要介绍的就是笔者本人。
当然,这里就免了,不需要再多费笔墨。
“三号线”由这么一些有个性、有想法、有追求而又生活着的现实的人所组成,他们走在一起,不是出于寻找组织的渴望,不是要去谋求集体主义的生活。
他们走在一起,是因缘际会,是天地人合一,是自然而然。
也就是说,在广州地铁三号线的那一边,有一个艺术空间,叫“三号线艺术空间”,有那么一些志同道合者,一起工作,一起生活,一起开玩笑,一起胡闹,乐不可支,喜从心来。
可以预言,广州未来的艺术格局,尤其是当代油画格局,这个艺术空间将扮演极其重要的角色。
其实不止是当代油画,还包括当代水墨(孙晓峰和笔者闲时会玩玩水墨,而且,画得一点也不比专业水墨的差,甚至更好),当代装置,当代的艺术理论描述(不要忘记笔者和冯原就是一个作家),都会有不俗的、让人惊异的表现。
不信就走着瞧吧!
在三号线的那一头,那个叫做“三号线艺术空间”的人们,会有大动作的!
2009-1-22-温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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