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宝昌相识第五代.docx
- 文档编号:29661230
- 上传时间:2023-07-26
- 格式:DOCX
- 页数:4
- 大小:18.75KB
郭宝昌相识第五代.docx
《郭宝昌相识第五代.docx》由会员分享,可在线阅读,更多相关《郭宝昌相识第五代.docx(4页珍藏版)》请在冰豆网上搜索。
郭宝昌相识第五代
郭宝昌相识“第五代”
“五代”的崛起自有其成因,他们才华横溢、意志顽强、刻苦勤奋,有着强烈的创新与叛逆精神,是金子总会闪光,具备这样素质的人不多。
“新人起来了”
我最早接触第五代,应该是在1980年。
那一年,我拍出了有生以来的第一部故事片《神女峰的迷雾》。
我决定通过审查后也按惯例拿到北京电影学院放一场(所有的新片,电影学院的学生都是先看的),但这念头却遭到了在《神》剧中扮演吴新竹的演员侯克明的劝阻。
他说:
“现在院里有帮小子专以起哄为能事,什么面子、礼貌一概没有!
搞得导演们都不敢来学院放片了。
院领导严厉批评过数次,但没效果。
”我说这部片子还不至于吧!
克明说肯定哄,并帮我找出了可能挨哄的几处地方,劝我罢手。
我不信这个邪,自信还没到那等地步,坚持要去!
克明再劝:
“要不我把片子拿进去放,你别露面,放完后告诉你情况。
”我火性上来了,告诉他:
我一定要去!
看看这帮混账小子怎么哄我,我也好长长见识。
放片这天,克明坐在我旁边,隔着五、六排,后面坐着一帮学生,当时并不知道他们是谁。
开演了,字幕过后,第一场山洞戏刚完女主角出场有一个大近景,忽听背后有人大喊:
“好大的脸!
”立即引起一小部分人的哄笑,克明悄声告诉我:
“这就开始了。
”等袁苑往下一跳,后面那人又大喊:
“起音乐!
”但此处无音乐,只听后面那人说:
“我x,没起!
”当女主角全景出现时,后面又是高喊:
“推!
”但是这个镜头没有推,那人带有自嘲的喊道:
“我x,不推?
”如此三次没有哄起来。
显然,如果当时镜头真的是如他们所测而“起了”或“推了”的话,跟着会出现什么样的场面,那是不难想象的。
此后场内安静了,而且随着剧情,偶尔发出了轻轻的赞叹与议论。
当放映到“审瘦狗”那场戏时,竟然爆发了一片鼓掌声。
片子放完了,场内掌声雷动。
一边的克明松了口气对我说:
“郭导,你成功了。
”我心说这叫什么事!
他们没有哄起来,我就成功了?
!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坐在我后面的那帮小子,就是导演系七八班的学生,也就是后来威名赫赫、声震中外的“五代”精英:
张艺谋、陈凯歌、田壮壮、何群……之流。
两年后,他们毕业时我看了他们的毕业作《红象》。
几个画面过后,凭我当导演的直觉和敏感,我知道一批新人起来了。
不久后,这批精英毕业来到了广西电影制片厂。
谈起往事何群对我说:
“看完了《神女峰的迷雾》,别的公安片就没法看了,您都拍到头了。
”
这帮狂放不羁、年少气盛的家伙开始了事业上的艰难起步。
直到何群做导演拍出第一部影片后,他对我讲:
“我x,以后不管什么导演拍出什么烂片子我也不哄了,现在当导演也太难了!
”我倒不以为然,“初生牛犊不怕虎”这是一种精神。
哄一哄有何不可,有何不好?
要叫那些固步自封、自以为是、不思进取者感受一下羞耻――知耻近乎勇啊!
“中国要出大师了!
”
说是多年的媳妇熬成婆,但这帮小子早就具有了独立拍片的能力。
一俟独立后,他们选中的第一个剧本便是根据郭小川长诗改编的《一个和八个》。
这叫我吃惊。
这个本子厂里最早交给我,本子当然好,可当时“文革”刚结束不久,环境远非后来可比,犹豫中本子也就搁置下来了。
现在这帮牛犊子要拍,而且登门找我做艺术指导,说如果我不挂名,青年组就不成立。
我答应他们,挂名只是为了使片子可以上马,拍完后我就撤,银幕上也不署名,艺谋说:
“这都是后话,到时再说。
”我真的指导不了他们,有《红象》在先,已经够我学习一阵子了。
挂了名后,我就忙自己的片子去了。
当《一个和八个》的样片出来时,我正好在北京,艺谋约我去看样片。
样片一放我惊呆了,空间的处理那么独特,灯光打得那么有个性,演员的表演非常朴实,不完整构图所展现的画外空间那么具有想象力,视觉力度很强,是一种全新的电影语言,形式上的突破真是“胆大包天”。
太另类了,如果说《红象》给我的还只是一些浮泛的感受,那么这批样片则是“五代”给我上了一课,尽管它的形式不完全合理,可它本就不想合理,只想突出两个字“叛逆!
”我折服了。
我对身旁的司机小徐说:
“中国要出大师了!
”
然而当时的环境相对于这部电影来讲,并不乐观。
虽然剧本由电影局审批,并且还是陈荒煤同志把关,电影送审时也很顺利,陈荒煤同志还高兴地说这些年轻人很了不起。
然而不久后又传来另外一种声音,局里的话不算数。
似乎片子的前景不妙了。
我想,总应该让影界知道这部片子吧,于是向上级建议把片子拿到北影小放映厅放映,请专家会诊以便修改。
局里斟酌再三告诉我可以,但要小范围。
殊不料那天人满为患,连过道都挤满了人,片尾时全体观众起立鼓掌,很多人质问这样的片子为何通不过。
消息传开后,无数没看到的人强烈要求再放一场。
我们想反正已经这样了,索性租了礼堂再放,结果又是盛况空前,观众全体起立鼓掌竟达十分钟。
消息传出去后,我被叫到电影局挨了一通严厉的批评与斥责,还被告知要封存拷贝。
我急了,据理力争,同他们吵得天翻地覆脸红脖子粗,最后还被秘书拉出办公室。
艺谋他们灰溜溜地拿着意见去改片,改好回来复审通过,当应中国影协之约再放映时,观众寥寥无几,人们看得垂头丧气,一位专家指着我大叫:
改的这叫什么?
改的这叫什么?
简直是化神奇为腐朽!
唉!
又不是我要他们改的……
最终,当《一个和八个》恢复原貌并通过电影局的首肯时,已是五年后了,片子还在加拿大蒙特利尔电影节获了奖。
“是金子总会闪光”
轰动中外的电影《黄土地》,是厂里另一头“牛犊子”――陈凯歌拿出的本子。
可当时厂里与他签约上马的是另一部片子。
两相比较,为了能使《黄土地》上马,可以这么说,我与凯歌耍了无数“狡猾的阴谋”“卑鄙的伎俩”“无耻的手段”,《黄土地》终于如愿以偿上马了。
凯歌说我是教父,我说我是“教唆犯”。
后来无数的记者(包括港、台)都追问我这段经历,直到现在我依然无可奉告。
牛犊子们去了陕北外景地,我则登上大名山拍《雾界》,却是天有不测风云。
没过多久《黄土地》下马的消息传上了山,我闻讯大惊,忙下山回厂。
牛犊子们一脸的沮丧,我一边了解、慰籍,转过身去免不了又是一番拉锯扯皮与理论。
所幸《黄土地》可以重新上马。
《雾界》杀青后,应同仁之邀在北京西山开研讨会,我在会上特别宣传“广西”厂又将有惊世骇俗之作――《黄土地》问世,人们将信将疑。
当初厂里也认为本子不错,但没那么邪乎,说我夸大其词,可我心里有数,本子好,人才优秀,用得着夸大吗?
我记得只提了一条意见,就是男主人公回部队述职一场太实,与全片风格不统一。
后来凯歌改了,而且改得十分精彩。
我回厂后,《黄土地》后期制作已快完成,凯歌请我看片。
片后感受不再赘述,大家皆知,说一点外人不知的。
看完片子后,凯歌叫我稍候,他提来一个大录音机。
我不知他要干什么,他要放映员把“安塞腰鼓”一场重放,画面出现的同时,录音机里迸出了震耳欲聋的迪斯科舞乐。
我惊呆了。
放完后凯歌问我的感受,我无言以对,却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那强烈的反差,完全对立的,风马牛不相及的声画对位……我想,无论是安塞腰鼓,还是迪斯科舞乐,它们在人性的勃发、个性的张扬、肉体的解放、心灵的碰撞上都是相同的。
影片渗透了凯歌超前的意识与对现实的关照,具有非同一般的美学内涵,《黄土地》获得了巨大的成功,我没有吹牛。
艺谋、何群他们在广西时经常去我家蹭饭,因我做得一手好菜,后来才有艺谋的“一流厨师,二流导演”之说,这本是赞颂我的厨艺。
田壮壮喜欢来我家搓麻,每次都要炸酱面。
当然,我做的炸酱面为同仁们交口称赞堪称一绝。
壮壮每吃必两大碗,还非得就着大蒜不可。
有一次家里大蒜没了,他不肯动筷儿叫制片主任去想办法。
我说商店关门了,壮壮说连头蒜都搞不来还当啥主任?
偏偏主任还就一脸无奈地空手回来了,壮壮笑着挖苦他说,楼下有那么多饭馆,你就不会去想办法?
蒜要来了,壮壮这顿面吃舒坦了。
那段时间我正以演员的身份在他和侯咏的片子里拍戏,壮壮展现了深厚的艺术功底与导演水平。
在广西工作数年后,我决定去深圳电视台。
临行前,艺谋和凯歌希望我把《大阅兵》再推上马。
由于有了《黄土地》的成功,《大阅兵》很快就上马了。
复一年过去后,艺谋去了西影,凯歌回北影,何群则去了广州……
“五代”的崛起自有其成因,他们才华横溢、意志顽强、刻苦勤奋,有着强烈的创新与叛逆精神,是金子总会闪光,具备这样素质的人不多。
责任编辑/唐培东
- 配套讲稿:
如PPT文件的首页显示word图标,表示该PPT已包含配套word讲稿。双击word图标可打开word文档。
- 特殊限制:
部分文档作品中含有的国旗、国徽等图片,仅作为作品整体效果示例展示,禁止商用。设计者仅对作品中独创性部分享有著作权。
- 关 键 词:
- 郭宝昌 相识 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