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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酡颜
引子:
...杜郎俊赏,算而今、重到须惊。
纵豆蔻词工,青楼梦好,难赋深情。
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
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月下心事***
冷月无声,安静悬在半天。
在这寥寂的夜,显得更加凄清。
月华如练,银纱一般泻在苍茫的天地间,不声不响。
月色下,二十四桥,也是安静的,静的有些冷寂。
雪白的月色,泛起耀眼的寒光,洒向桥上的那个孤单的黑影,他一动不动的,就那样静静的站着,已经保持了好久的姿势。
很久,然而究竟是多久,恐怕连他自己也已不知道。
不知道,有些时候,或许就是最好的答案,即便有意或者无意。
或许,这对于他来说已然是一种托词。
所以,他就那样站着,不去考虑自己究竟站了多久。
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轻荡,冷月无声。
他叫冷月,他喜欢它附含的清寒孤寂之意。
孤独的内心是寂寞的,冷清的,就似冷月一般,悄然无声。
他抬眼望了望安静的青石桥,仍旧默默的迂折在那里,仿佛并未曾有多大的改变。
清辉冷寂地洒落在月下缓缓的水纹上,凌乱晕散。
夜,渐深。
风,已渐寒。
桥畔,波心轻荡,冷月仍旧无声。
“吟月阁”已悄然被月色包围。
缥缈的琴声,从她纤长的指尖流泻,浮掠在小楼四周,空灵,柔弱,却也有一丝掩饰不了的凄惋。
那丝线一般的琴声流淌在月色下,是那样的清细,幽远...
她放下瑶琴,缓缓站起走至窗前,凝望着无边月色。
微微凉风拂过,吹乱了她额前的长发,她伸出手指轻轻拈至耳际,隐约中,可以瞥到她的眸子里似有些许哀郁。
月色潇洒的落进每一寸空间,但她却无法看清远方还有多少柔美的月色。
“或许,他已经在那,而陪他的也只能是一管沉默的幽寒冷箫,青石桥畔的月色,或许也已遥远了。
”
她再次转回琴几前,纤细的手指抚上琴弦,想重新把那丝弦梳理一番。
缥缈琴声,有些零乱。
月色,已然晕冷。
秦淮河畔,此刻,也已笼罩在一片哗然的月色下,若泼墨的出浴芙蓉。
繁盛的金陵城也些微安静了,仿佛要将所有的气息浓缩一般。
东方府中,只见来回穿梭的人们有条不紊的将灯笼,纸花,彩幅等在宅子里四处张挂,人人脸上都挂着一缕喜色。
宅子西北角的一间房门上,赫然一对大红双喜笑视而立。
房间里,一白衫青年微微的踱着步子。
他就是这宅子的主人,东方丰。
父母早逝的他将祖业发展的更为壮观,如今,已然是金陵首屈一指的门户。
东方丰温和爽快的脾性,永远给人以平易近人的感觉。
他乐善好施,救人疾苦,因而名望远播金陵以外。
然而,他对人们的呼赞总是一笑了之。
他做事从来都不是为了有付出就要有回报的目的。
他不忍看着那些贫困人家面临流离失所的窘困,他帮他们仅仅是为了让他们不致受迫于死亡,然而,他也知道,他所能做的也只是暂时而已,他也就更尽力去帮需要的人。
东方丰的脚步在桌边缓了下来,他轻轻的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清香怡人的茶却没能淡去他美誉间的那一丝难以形容的神色。
明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他有的应该是高兴才对,为何会有这样一丝神色游弋在他眉宇之间呢?
别人不知道,也无法知道。
知道的人恐怕只有他自己,或许,就连他自己也都未曾察觉它的存在。
他不经意的望了望窗外,满目的红火之气在洁白柔软的月色下异常的耀眼。
月色,轻纱一般委婉的泻下,静静的。
***凤附鸾思***
红日徐徐,清风阵阵。
将午时分,“醉花阁”中已热闹非常
今天是醉花双绝之一的梦琴红药的大喜之日,当非往日可比。
只见一个个桃眉杏目的女子将吟月阁围的水泄不通,一句句不舍不离的絮絮私语传入红药的耳中,只是谁也无法说清其中有多少人艳羡,有多少人嫉妒,又有多少人是出自内心的由衷祝福。
“红姐,真羡慕你,找到了这样一个好的归宿。
”一边为红药梳妆打扮的绿蕉眼含笑意的说着。
“恩,也许这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的确是一个求之不得的结果。
”她安静的回应着绿蕉,眼角却似无意的向前扫了一下。
“既然如此,那你还为何恍然若失呢?
舍不得我吗?
”绿蕉顺着她眼角的余光瞥去,瞧见了那眼角所失神色的所在。
那是一把古琴,幽亮的黑木琴身,色泽极为温润。
陈久的木色给人以古朴的韵味,淡淡的木香味,从琴尾的焦痕里散发开来。
她知道最主要的原因是那一首她一再抚弄的曲子,自从她从扬州回来就一直弹弄,而如今,那送她曲子的人已有半月没有音讯了,即便她已答应东方丰的婚事,可对他的担忧却并未少见。
“既然是求之不得的结果,就把握住啊!
不要错过了。
”绿蕉旋即又说。
“是啊!
像我们这样的人,纵然有一技之长有能如何?
更无缘奢求太多!
”她自顾自的说着,眼角微闪了一下,然后慢慢将视线拉回。
“哇!
真漂亮!
活一仙女下凡!
”绿蕉举着个鬼脸,对着镜子里的红药夸张的惊叹着。
“归宿...或许...”
“什么?
”绿蕉故作疑虑的打断了她的话。
红药向她微微一笑,算作回应。
她也回以微笑。
笑,有时远比任何话都有效果,它掩藏的是无声的秘密。
窗外,已然锣鼓喧天,爆竹阵阵。
“琴儿,准备好了吗?
迎亲队已经到了,再不走可要误了吉时了。
”老鸨带着职业笑容的脸向“吟月阁”闯来。
当她推开门看见眼前的可人儿时,顿时一气怅然若失涌上心头,随即说道:
“真舍不得我宝贝女儿离开啊!
”
她是舍不得,一个用白花花的银子堆起来的人儿,
一棵摇钱树就这样没了,当然惋惜极了,要不是东方丰早已一掷千金的为她赎了身,说什么她也不会把人放走的。
红药和绿蕉轻声叫了声:
“妈妈。
”
老鸨才回过神来,转瞬又是面带笑意,说些不舍之词。
然而,尽管不舍又能怎样?
幸好还有一个,否则,这碗饭还真不好吃了。
“醉花双绝”“梦琴红药”和“醉棋绿蕉”,除了拥有惊人的容貌外,当然还有各自的拿手绝活。
红药的琴技和绿蕉的棋艺,几乎就是“醉花楼”的招牌菜,迎客松。
多少达官贵人,名门公子都是慕她二人的名而来,不惜挥金如土,也要一睹芳容,一领绝艺。
此刻,东方丰的迎亲队以进了“醉花楼”,那彩礼如水涌一样,将“醉花楼”的地板顺即铺满。
锣鼓之声,依旧震天。
“醉花楼”外已人山人海。
“梦琴”的大喜之日,自然非常人可以想象的热闹,人群的热情随着渐升起的红日一直高涨。
东方府邸里,已是熙攘的人群里,恭贺之声不绝于耳,东方丰面含微笑的向宾客一一致谢。
他的目光搜索着每一个宾客,可是得到的只有失望而已。
然而,他依旧向远方望去,希望可以看到那消失许久的身影,他希望看到的不是错觉,就像此时看见的一闪即逝的身影一样。
已有半个月了。
半个月前的那个黄昏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他依稀记得那个黄昏里,握着长箫的他身影异常坚决的潇洒离去。
“半个月后,我会回来。
”是一贯沉默的他留下的唯一一句话。
今天是半月期限的最后一日,知道现在东方丰还没见到那离开的身影,有的只是刚才那一闪而过的错觉。
“他还会回来吗?
”东方丰在心底思索着。
毕竟他去的不是一般的地方,那是别人不敢去,甚至连想都不愿想的地方,一个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的地方,一个充满死亡气息的地方。
简单的说,他去的就是一个死神控制的地方----索魂谷。
距离金陵来回半月时日的“索魂谷”,已然成了武林的禁忌之地,自从有了它的出现,就有了原本不该发生的事发生了。
喧天的锣鼓之声将他从沉思中拉了回来,迎亲队已经回来了.
他将目光重新聚在一起,沉思的表情里也多了一丝欣然。
礼毕后,婚宴正式开始。
一时间,觥筹交错,满堂哗然。
***风尘往事***
位于金陵东北千里之地的索魂谷,在江湖中已然是恐怖的缩写。
索魂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它的主人。
它的主人令人咋舌的是“魔音索魂手”,森然的掌影旋转在魔鬼一般的啸音中,令人能嗅到死亡的气息。
江湖自它开始,已是血腥死亡恐怖充斥的江湖。
五年前,“三义斋”斋主卢笛风欲封剑归隐,当即发帖告知武林,就在卢笛风当日的封剑宴上,突然杀出“魔音索魂手”,卢笛风一时敌我未名,竟身遭重伤,好好的封剑宴竟无端成了“离魂宴”,这是任何人也始料未及的。
当时,冷月随着师父参加了宴会,亲眼看到卢笛风惨死,魔音索魂手杳然而去,异常愤然的他看到师父若有所思的神情,只有让气血在身子里翻滚。
冷月看着在场的诸人都一脸漠然的表情,惊愕的人们已无暇顾及思索,只剩下苍白的神色久之不去。
冷月无法明白,师父眼看卢笛风惨死而不救时的那种神情,但看着师父默默消失的背影,他还是忍住了冲动,没有说出来。
后来,师父在磕然长逝之时留给他一个蜡封的信封,对他说:
“我未曾想到...”话只说到一半,就已气绝,留在他眉宇间的神情却令人费解。
冷月打开它,将内容看过以后才有些明白。
原来,多年以前,“奇侠‘风雨子’”浪迹一生,晚年将自己的武学记录成册,分为“风”“雨”二篇,两者都是神形兼备之作,只是前者偏多招式,则多以心法见长。
他将这两册书分别交与了他的两个幼徒。
持“风”篇的开立门户,持“雨”篇的毫无音讯。
经年之后,“风”制造了黑色江湖,逼的各大门派喘不过气来,终于使得他们联合在一起,分庭而抗。
“天鹰涧泻愁谷”一战,双方皆伤亡惨重,“风”篇的最终得胜,以致他将“顺昌逆亡”的宗旨发挥的极至。
泰山之巅,“风”和“雨”对峙而立。
自那一战之后,就再没有了他们在江湖上的音信。
冷月此时方想起师父是惊然,是不忍,更是无可奈何...
时隔两年,冷月再次下山,踏上一条叫江湖的路,一条无休无止没有尽头的路。
***深谷回音***
不见天日的深谷里,藤蔓缠绕,荆棘遍布。
曲折的石径攀跃而去,青苔映满两侧,好似苔藓般的幽暗里,一层淡淡的霉湿味扑鼻而至。
原始的气息令人窒息的刺激着每一处神经,任何一条可以察觉的神经。
潜伏的气息,在这幽暗的潮湿的石谷里,让每一根神经都绷的更紧,如拉满的弦,立声待发。
然而,在这死寂的深谷中,何处才是待发之地呢?
缓缓向内而去的冷月不知道。
他从夕阳西下的时候进入深谷到现在,已经有几个时辰了,他就这样一步一步缓缓而动,唯一没有缓的就是他紧绷的神经下紧握长箫的手。
谷,越走越深,越深越静。
深的让他只能感觉到静,静的可以听到流星划过的声音。
只见他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在幽暗的深谷里似两粒寒星向前射出,使得周围陡添一股寒意。
月,已悬,清冷依旧。
藤棘绕布的深谷中仿佛只有两粒寒星射出的寒芒。
在清冷月光下的黑暗山谷中,冷月顿住了脚步,他下意识的将长箫握的更紧,凝神而立,寒芒一样的目光更冷了,冰冷。
他感觉到了冷,令人血液滞凝的冷,这意味着什么,对于冷月这样的人来说是再清楚不过了。
强烈到有点夸张的杀气,腾腾而至,弥漫开来,将他围在正中。
那若有若无的气劲叫人防不胜防,如暗涌一般,它可以瞬间汇成狂涛巨浪,将人淹没在无边的潮水里,倏忽又会归于平寂。
冷月凝神静立,瞬时已神清气宁,灵台空明。
只见一个罩在黑袍里的人影一动为动。
之所以说鬼魅一般的黑袍是人,是因为冷月察觉到那只有人才能驱使的强烈霸道的杀气,霸道的令人无法呼吸的气劲此时在寂静的山谷中漫芒的散落。
黑影也吃惊的冷视着这个白衣青年,那个曾受制于自己的青年非但没死,反而还可以在自己营造的氛围内平静的站着。
倏然,冷月只觉眼前一闪,恍若一排掌影携着寒风而来,他下意识的使出“残影暮虚”的身法,移形换位避开对方的攻势,将对方的气劲尽数卸下。
当他站回原地时,却看到黑袍仍旧静静的站在那里,似乎并未动过,若非听见身后轻落的木叶声,他或许不会相信刚才那一瞬。
黑袍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只看到眼前的白衣男子似乎连衣带都未曾有丝毫飘动,依然静静的站在那里,只是他手中的箫身泛起的寒光更浓了。
两人都在心底为对方惊叹,然而,两人心里也比谁都清楚,一场生死决斗即将开始。
谁会站着走出这个山谷,此时,谁也不知道。
答案只有站着走出山谷的人才知道,也只有他知道。
***索魂夺魄***
时间仿佛停顿,四周悄然无声。
静谧的山谷,气氛尤为紧张。
黑影看似静静的站在那里,并未有丝毫移动,可是在冷月的眼中,那暗黑幽魅一样的影子,在瞬间变幻出了各种可能的姿势,进退攻防,丝丝入扣,招招紧连。
冷月清楚的知道他想将自己的劲里尽数除去,然后伤自己于瞬息。
他冷静的应对着黑影的一招一式,竭力找出对方的破绽所在。
然而,黑袍人漫天的掌影犹如铜墙铁壁一样将他围的密不透风,潮水般蜂拥的层层掌影里,破绽又在何处?
他必须步步为营的守护好自己的每一处要害所在,小心的穿梭在鬼哭狼嚎交织的掌林之中。
黑袍人在强烈的攻势下一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已然不是三年前的那个了,所谓“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何况一别已三年,如今武功精进如斯,令他不能小觑。
他似乎看出这年轻人还有无穷后劲,爆发出来将威猛无比,但他旋即又想到也或许是被自己逼的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就算他后劲未发有怎样,自己也尚未出全力。
就在黑袍人神思翻滚之际,他看见白衣青年的箫身在自己的攻势下已然是寒光爆射。
黑袍人察觉自己眼前爆出了万点寒芒,如细雨般交织在自己漫舞的掌影之中,一点一点渗入,隐匿。
他发觉,隐匿的寒芒仿佛削减了自己的强劲气势。
而寒芒却愈来愈多了。
冷月此时手抚长箫,轻引宫商。
那凄沉绵绵的箫声化出万点寒芒游走在黑袍人的掌影里,经久不歇。
不久前还森然可怖的月下幽暗之谷,传出了一阵幽绵的箫声,如天籁之音覆盖在清冷无声的月色下,悠然,细腻。
月已西悬,划破沉滞的箫声还在飘浮。
冷月拖着疲惫的身子,艰难的往回走着,他以无从多想。
深谷,依旧安然,沉默。
一步步往回走的冷月也已沉默。
沉默有时是一种力量,一种生存。
他手上的那支寒光泛然的长箫也已沉默,或许连它也已习惯了沉默。
沉默的生存方式,或许,永远是属于漂泊的浪子。
在这条无休止的路上,到底是浪子诠释了寂寞,还是寂寞造就了浪子。
月,渐渐西沉,冷风阵阵。
冷月的身影也渐渐在昏黄的月影里消沉。
***酒醉红尘***
夕阳下,暮风徐徐。
金陵城西的一家酒肆中,冷月自斟自饮着。
自从踏上这条路,他就注定漂泊,流浪是他的生活,或许,也是他最好的归宿,而他却给不了她最好的归宿。
遇见她只是他生命旅途中的一段风景,让他不至于太孤单,现在旅程将尽,风景也自当远去。
时间,慢慢流走。
酒壶,也渐渐变轻。
他犹记得她弹得一手好琴,娓娓道来,款款情深,清雅幽静。
每当听到兴极之时,他就会引箫相和,而她总是莞尔一笑作为回应。
那是他受伤月余的时日,也是他最平静的日子。
时光荏苒,短短月余时间,弹指即过。
临行前夜,她将一盆亲手养护的红色芍药埋在桥畔。
那个春夜的风中飘浮着淡淡的幽香,久久不散。
在那片醉人的月色下,一袭轻纱的她坐在桥畔,粼粼波光映射的她更为光艳动人,出水芙蓉一般清淡恬静。
两人就那样默默坐着,直至明月沉江。
再次相见,时已经载。
在金陵的“醉花楼”,他听到了那飘逸熟悉的琴声,那首她临行时他送她的曲子。
他循着琴声向“醉花楼”走去,向那飘荡着琴声的“吟月阁”走去。
一别经载的身影正抚弄着一把瑶琴,还有一个一袭风衣的俊朗男子正坐着凝神听曲。
恍若,时间就在那一刻凝滞在用琴弦交织的空间里。
无声的沉默里,只有静静的琴声。
可是,瞬息就连琴声也戛然而止,剩下的只是无尽的静默。
只剩下窒息的静默空间里,三个人,六道目光,一片沉闷的气氛。
东方丰看着静静站着的一脸冷峻的冷月,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他仔细大量着这个手握长箫冷漠的人,冷清的眼神让人觉得孤独。
他显然有些激动,他曾一再想象过那个在清冷的月夜下救下自己的执箫人,到底是怎样的人?
一年多的光阴里,他从起初的一筹莫展到后来拥有越来越多的消息,他由失望到欣喜,由偶然听到“吟月阁”的琴声到成为这里的常客。
兴奋的东方丰,冷峻的冷月,安静的红药。
三人依旧无声。
琴声飘起,似乎是为了缓和那令人感到窒息的无法忍受的沉默。
东方府中,冷月的身影,还是依旧显得孤独,他已经在这住了很久。
起初住在客店的冷月,自从将东方丰失窃的家传“焦尾琴”安然无恙的取回,就被一直盛情相邀的东方丰安排在府中,待为上宾。
东方丰有时会旁敲侧击的问一些江湖中有关“夺魄箫”的事,希望能得到渴盼已久的答案,然而,冷月总是轻描淡写的带过。
人生在世,恩惠对于任何人都无可避免,只是人们对待的方式不同罢了。
既然没有尽善尽美的人生,换一种充实的生存方式也未尝不是一件好的选择。
冷月站在窗前,望着绵绵密密的细雨出神。
细雨下,那一片低矮的篱笆墙内,一畦嫩红的芍药正滋润的生长。
篱笆墙外的青石巷蜿蜒开去,曲折幽深。
那天也是细雨飘洒。
当冷月背着琴回来时,遥遥的望见了那幽深的青石小巷里,有两个身影遮在一把紫藤花满映的油伞下,渐行渐远。
他知道,那略显瘦削的身影肯定是红药,而那挺然的一袭风衣男非东方丰莫属,只有他才会呵护有加的坚定陪她走完那段幽深的小巷。
红药纤若的身子雨后染了风寒,病了很久。
冷月依稀记得东方丰精心照料她的那些日日夜夜。
当冷月将琴交给东方丰的时,着实令东方丰大吃一惊,他记得自己并未曾与人说过“焦尾”失窃一事,而现在这把令自己沮丧多日的琴竟失而复得,还是这个一直保有一层神秘的人。
激动不已的东方丰发现冷月还是一如既往的那样,只是在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欣慰之色。
冷月从外面打听消息回到寄居的“杏雨楼”时,无意间看到东方丰带着落魄的神情悻悻的离开还未进门的“醉花楼”,他发现只十多日不见的东方丰,怎么会变成如此摸样。
神思间,凝神的他听到从“弄星斋”里传出的话。
“红姐,你看东方公子,从来没见过他这般模样的。
”
“恩,想必有事吧!
谁能没有几件烦心事呢?
”
“我前几日无意间听到东方公子的书童说过,他家丢了一台古琴,这琴可是他祖上传下来的,听说是用作你的行聘之礼的。
现在却丢了,你想东方公子应是什么样的心情!
”
“我陪你下一局,如何?
”红药若不为意的向棋坪走去。
“那最好,我老是觉得这几日总有点冷冷清清的。
东方公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冷少侠也失踪了一般,许久不见人影。
”
“他一直都这样的,行踪难觅。
”
“你好象倒是蛮了解他的嘛!
你...”
“落子吧!
”红药打断了绿蕉的话。
一切又归附沉寂,只剩下轻微的“噼啪”落子声。
***平湖落照***
冷月望着绵密的已经飘洒了二十余日的雨并未曾有丝毫停歇的意思,他从绵密的细雨中走了出去,才发现好久都没有这中感觉了,似乎差点就忘了在他记忆里还有这样的感觉,像是找到了什么一般。
他尽情的在雨中踏步向前,前方是何方?
此时他已不去想。
冷月对着曼延的雨幕,淅淅沥沥。
莫愁湖畔,瑟瑟斜照铺满一湖水面,徐徐风里,微漾的清波上,一对鸳鸯相互依偎,悠然自得。
殷红的水色,略显羞赧,夹杂着无从理清的思绪,缓缓漫来。
微微夕阳下,一缕细腻,柔婉,寂雅的琴声漂浮在莫愁湖上。
琴声四周,除了,水中的那对鸳鸯,有只有一个静静站着的身影,静静的听着这首熟悉的曲子。
“还记得你教我这首曲子的情景吗?
”
身影还是沉默的站在那里,算是回应他。
“我现在很乱,所以就想一个人静静,没想到会遇到你。
”抚琴人轻轻的说着,她看着默不作声的身影,琴声陡然一颤。
恍然间,她收住心神,接着平静的说:
“你是办事路过吗?
有结果了吗?
”
那身影还是未曾回答,还是那样站着,仿佛他已沉醉在那飘浮的琴声中。
“东方丰准备迎娶我,听说他那台琴又找了回来。
”优雅的有些零乱的琴声从她疑虑的眼角流逝。
“上次我听蕉儿说,你有好些日子不见人了,我想你是为这事出去了吧!
所以我就想到东方公子那打听一下,回去时竟淋了雨,染了风寒。
”说完脸上竟有一抹娇红。
她抬起头,向一直静默不语的人影望去。
那静默已久的身影由始至终都没发一言,只是现在他动了动,举起长箫和起了琴声。
琴箫交织的网一样的空间里,水面上那一对鸳鸯不知何时也已飞走。
夕色,更加浓了。
***尾声***
金陵,东方府中的婚宴直到日影西斜。
新房中,红药娇媚的一笑,让东方丰无比欣悦。
夕阳下,一道身影被拉的很长。
萧索的荒野里,一曲凄沉的《凤求凰》随着箫声绵绵散开,幽幽的有些清寒中夹杂着一丝淡淡的暖意,久不曾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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