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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依恋元素和强度分析
地方依恋元素和强度分析
摘要:
地方依恋是个体与特定地方之间形成的情感关联。
本文从旅游体验的视角,以青年游客为例,通过图片对地方依恋的有形展示和游客对图片背后独特故事和意义的讲述,分析了游客的地方依恋元素的构成,探讨地方依恋强度的递进演变以及特征。
研究表明:
(1)游客地方依恋元素包括背景元素和符号元素两类,背景元素体现地方氛围情境,符号元素凸显象征意义;
(2)游客的地方依恋存在强度差异,由低到高依次为基于工具性依附的地方依赖、基于情感性依附的地方认同和基于精神性依附的根情结;(3)根情
结的形成既源于游客多次对旅游地的深度涉入,在时间序列上由最初的地方依赖,到地方认同,再演变形成根情结,也可能源于游客出游前的信息积累和媒介影响。
关键词:
地方依恋;依恋元素;依恋强度;隐喻提取
1研究缘起个体与特定地方会形成情感关联,环境心理
学称之为地方依恋(Hidalgo,Herncndez,2001;Williams,etal.,1992)。
作为个体“从摇篮到坟墓”的终生现象,依恋得到了多个学科的关注,依恋对象从心理学的母婴、伴侣扩展到营销学的物品、品牌,再到游憩地理学和环境心理学的
居所、邻里、社区、城市等特定地方(Low,Altman,1992;
Tuan,1975)。
旅游地作为一个特殊的“地方”,游客的地方依恋普遍存在(Larsen,2004)。
地方依恋的本质是高质量的人地关系,这种关系能带来积极正向的情感结果(Theodori,2001),更积极的付费态度(Kyle,etal.,2003;Kaltenborn,
Bjerke,2002a)、更强烈的环保意愿(Vaske,Kobrin,2001)以及更高的游客忠诚(Iwasaki,Havitz,1998)。
旅游世界逸出并独立于日常生活世界(谢彦君,谢中田,2006),旅游
的异地性和暂时性决定了游客的地方依恋会受地方本身的属性和特征所影响(Stedman,2003)。
因此,对游客地方依恋元素的构成及特征分析显得非常重要,而以往对依恋对象的研究仅停留在地方的空间类型分辨上,缺乏从整体体验和地方建构意义的角度对游客的地方依恋元素进行提炼和分析。
此外,游客与旅游地的联结性质会发生变化,它揭示了地方依恋发生发展的动态过程,这意味着游客的地方依恋强度水平在时间序列上层级递进。
对此,很少有学者进行深入分析。
本文从旅游体验的视角,以青年游客为例,采用隐喻提取技术,通过图片对地方依恋的有形展示和游客对图片背后独特故事和意义的讲述,分析了游客的地方依恋元素的构成,探讨了地方依恋强度在时间序列上的递进演变以及特征。
本研究丰富了地方依恋理论,为旅游地资源价值评价提供新视角,也为旅游地营销管理提供决策参考。
2相关文献回顾作为连接人地关系的纽带,地方依恋一般被分为地方依赖和地方认同(Williams,Vaske,2003;白凯,2010;唐文跃,2011),其中,地方依赖是一种功能性依恋,其产生取决于环境的独特性同个体需求之间的匹配(Williams,etal.,1992),地方认同是一种情感性依恋,是个体对地方的象征性意义产生情感联系(Proshansky,etal.,1983)。
除2维度划分外,也有学者分别将生活方式(Bricker,Kerstetter,2000)与社会联系(Kyle,etal.,2003)视为地方依恋的第三个维度,Scannell等(2010)则构建了一个由过程、地方、个体3个部分构成的地方依恋分析框架。
对地方依恋的对象研究主要从空间尺度、距离、建构意义等方面展开。
从空间尺度上看,个体依恋的地方涉及家、社区、城市和国家等(Buttel,etal.,1979;Theodori,Luloff,2000)。
从距离的角度看,人类对地方的依恋正从家园、社区等周遭环境向更远的第二家园(Stedman,2006)、避暑居所(Lewicka,2010)以及户外游憩地(Kaltenborn,Bjerke,2002b;赵宏杰,吴必虎,2012)扩展。
个体可以同时依恋多个地方(Lewicka,2011),但依恋强度却未必相同。
最早考察依恋强度差异的是瑞尔夫,他将地方感描述为一个外部性-内部性的谱系结构(Relph,1976)。
该结论被进一步归纳为地方感的3个递增强度:
地方归属感、地方依恋、地方承诺(Shamai,1991)。
Hidalgo和Herncndez(2001)则基于
距离角度,提出人对居所周围环境的依恋程度最强,居住城市次之,社区或邻里的依恋则相对较弱。
Hammitt等(2006)将地方依恋感从浅到深依次命名为熟悉感(familiarity)、归属感(belonging)、认同感(identity)、依赖感(dependence)与根深蒂固感(rootedness)。
地方依恋受个体差异影响。
学者们发现,年龄是体现个体差异的重要因素之一,年龄会对地方依恋产生影响(Lewicka,2011),随着年龄增长,个体对不同地方的依恋会产生变化。
游客的地方依恋近年来成为重要的研究领域,但对游客的地方依恋形成机理、影响因素还缺乏深入研究。
目前关于依恋对象的研究仅停留在对森林、湖泊、河流、海滨、山区以及荒蛮之地(Lewicka,2011)等空间类型的分辨上,缺乏从旅游整体体验和地方建构意义角度对游客的地方依恋元素进行提炼和分析。
此外,在地方依恋水平测量时,学者们只是将地方依赖和地方认同作为两个独立的构成维度,并没有对二者之间的关系进行分析,而事实上,地方依赖和地方认同在测量地方依恋时存在时间序列上的递进演化关系。
3研究设计
3.1研究方法确定本文选择哈佛商学院扎尔特曼提出的隐喻提取技术(Zaltman,Coulter,1995),采用图片讲述和深入访谈法,通过绘制共识地图呈现认知结果进行质性研究。
照片是游客重现旅游目的地的景象、主动记录独特经历和创造个人记忆的重要途径之一(StylianouLambert,
2012),照片中的视觉符号有很强的隐喻能力,能诱发游客心中深层的想法与感觉。
地方依恋的形成经历了人地互动的心理过程,采用问卷或单纯的访谈很难准确揭示个体内心的真实。
扎尔特曼隐喻提取技术就是通过让受访者选择图片、讲述图片背后独特故事的方式表露受访者内心的深层想法。
3.2受访者选取据联合国世界旅游组织2012年的统计报告,全球游客人次历史上首次突破10亿,青年游客占到20%,青年游客市场的发展最迅速、消费潜力最大http:
//statistics.unwto.org/content/compendiumtourismstatistics.。
青年人拥有强烈的探索欲望和旅行经验的分享意愿,在旅游营销和消费中极易扮演意见领袖的角色。
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年轻时的依恋地会引发更高的重游意愿,因此本文选定青年游客据联合国世界卫生组织界定,将14岁至44岁的人界定为青年。
为研究对象。
受访者的选取采用便利性抽样和滚雪球抽样相结合的方法。
首先,研究者邀请自己熟知、旅游经验丰富的20名潜在受访者参加依恋地的确定程序;第一,请受访者用地方名称(至多4处)补足7条具有良好信度和效度的地方依恋测量问项(Williams,Vaske,2003),具体描述如下:
“1.对我而言很特别”“2.我极其认同”“3.我非常留恋”“4.对我来说,意义重大”“5.在我看来,没有一个地方能跟相媲美”“6.我在所做的事情要比在其他地方做同样的事情更有感觉”“7.我在参与了多种类型的活动,我不愿意换地方做这些”。
第二,借用Brown和Raymond(2007)提供的12个景观价值维度,请受访者对地方的价值维度进行先后排名。
第三,通过计算得分确定出各受访者依恋程度最高的地方,排除依恋家乡或常住地的非理想个体,选出理想受访者5名(便利性抽样)。
其次,研究者邀请5位受访者各自推荐朋友数名(共15名),并按照同样的程序筛选出理想受访者4名。
之后,通过继续邀请新增加受访者推荐朋友的方式,循环增加受访者人数(滚雪球抽样),直到资料达到饱和度要求。
3.3研究步骤
3.3.1准备工作:
收集图片依恋地确定后,要求受访者自行搜集最能表达其地方依恋的图片。
图片来源和数量不限,可以是真实拍摄或自由绘制,也可选自杂志、书籍、报纸和网络。
332正式访谈7天〜10天后,进行半结构式的深度访谈,访谈步骤主要遵循Zaltman隐喻提取技术的指导建议,具体步骤见表1。
访谈的整个过程暗合了对质性资料进行收集、编码、分类和归纳分析的研究思路。
相反图像和感官图像是对受访者说故事的确证,体现出三角校正的思想。
分类整理、构念提取以及心智地图的绘制等主要参照受访者的意见,保证研究者在汇总不同受访者的访谈结果时能够保持价值中立。
4资料分析与研究结果作为一项质性研究,增加受访者并非为了获得较高的外推效度,而是为了穷尽研究主题的相关构念,提升研究结果的解释力度和理论推广(RicklyBoyd,MetroRoland,2010)。
因此,在确定受访者人数时,研究者主要借鉴两条标准:
一是Zaltman近20项研究的有效经验,即提取全部构念至多需要15位受访者,最少只需两位,平均5.6位;二是构念提取的饱和度,当构念趋于一致时,就不需要再增加受访者。
尽管由于依恋地不同,在环境的具象描述上未必显著一致,但受访者对旅游体验和心情的描述是趋向一致的。
根据终结构念提取的一致性趋势,本文最终选定15位受访者(见表2)。
4.1青年游客的地方依恋元素在选择图片时,受访者可能会用多张图片表达对同一处景观的依恋,因此,在提取构念的过程中,以单张图片为分析单位。
某处景观被提及的次数越多,图片数量越多,越表明其在游客心目中的重要性。
基于此,在提取初始构念之后,研究者以提及频次为评价指标,提炼出具体的依恋元素,并以相反图像对受访者的想法和感受进行反向验证(见表3),因为Zaltman等(1995)认为,要想知道一个人喜爱什么,就要知道他讨厌什么。
通过整理归类不同地方中的相同或相近元素,研究者发现:
蓝天、白云、水、路、山、云雾等自然环境虽常见于个体的日常生活,却因旅游情境的转换而成为游客依恋的重要
背景元素。
这类元素组成游客在旅游地赖以“表演”的日常“舞台”背景,为游客感知到的世界涂抹上主观性的色彩,是一种典型的旅游氛围情境(谢彦君,2005a)。
如在描述西
藏的天空时,受访者多用“湛蓝纯净”来形容,也有受访者提到洛阳白马寺塔林背后意境深远的天空、额尔古纳湿地上辽阔高远的天空。
另一种旅游氛围情境通过人文韵味得以营造,如寺庙、佛像、灵修僧人等渲染出藏传佛教的文化气息,以及曾经发生在故宫、丽江、江南的影视场景、文学作品、故事传说等在游客脑海中生成的“图画”。
如P7所言,“著名的爱情传说《白蛇传》让西湖边上的每一寸土地都留下了爱情的气息”。
无论自然环境,还是人文韵味,两类背景元素都是经过游客主观建构的,证实了旅游地是一种多维空间,同时涵盖“实体环境、典型社会性、回忆和意象”
(Hammitt,etal.,2006)。
除背景元素外,受访者多次提及对天坛、故宫、布达拉宫、大昭寺等标志性建筑的依恋,如P3对天坛中祈年殿的描述:
去的那天阳光普照,幻想着当年皇帝的祈福,我也仿佛在与上天对话。
于是从各个角度去拍它,因为每个角度都很完美,都有它自己所需要的独特意义。
此外,转经筒、经幡、香炉等宗教法物也因象征意义引发游客的地方依恋,如P10“来到世界上最高也是藏传佛教气息最浓厚的寺庙之一的大昭寺,在朝拜正前方,一个巨大的燃香炉和两个大的经幡柱已经彰显了它的佛教意义,我被深深地感动了”。
典型建筑和西藏的宗教法物是地方的独有身份表征,构成游客依恋的符号元素。
它们是地方符号性的、高知名度的、标志性的元素,是吸引游客前往的最初动力(RicklyBoyd,MetroRoland,2010)(见图1)。
4.2地方依恋的共识地图绘制共识地图的绘制是对研究资料从现象逐步抽象到概念的归纳分析。
本文主要采用漏斗法析出青年游客的地方依恋元素与体验结果之间的关系,具体操作如下:
在广泛收集资料的基础上明确分析的目标,逐步筛选资料,使资料集中在反映特殊现象的一个狭小的范围,经分析特殊现象得出一个概括性的结论(秦金亮,2000)在构念间的关系提取上,研究者发现,不止人文景观,大部分自然景观让游客依恋系缘于景观的建构意义。
景观的建构过程表现为共识地图绘制中的起始构念、连接构念和终结构念:
起始构念代表受访者对一件事情思考的开端,它将导出其他构念;连结构念既会影响某些构念,同时又被另外一些构念所影响;终结构念则是连接构念的最终结果。
以受访者P1为例,“在小昭寺里,红墙、黄色的转经筒和年迈的老人,这是一道风景线,也是一种灵魂的交流,这样一幅画面神圣而安宁,老人的行为让我内心深处的某一根弦突然被触动了,让我拷问自己是否也能这样执着追求自己的信仰”。
起始构念是受访者的依恋元素,如“小昭寺中的红墙、黄色转经筒和年迈的老人”,连接构念表现为受访者对“这样一幅
画面”的心理感知,如“神圣而安宁”,终结构念则是这种心理感知为其带来的体验和思考,如“触动心弦,拷问自己”。
共识地图需要呈现出多数人对同一主题的共同想法。
一般而言,至少1/3以上受访者提及的构念能够绘入共识地图,而构念间的关系则需要1/4的受访者提及(Zaltman,Coulter,1995)。
考虑到受访者提供的依恋地较多(共8处)、规模较
大(以城市或省份为主),提及某具体元素的受访者人数在比例上偏低,因此,本项研究在绘制共识地图时,选择了1/4的受访者(4位)提及的构念、1/5(3位)以上的受访者提及的构念间关系,整理归纳后,共得到初始构念21个,连结构念33个,终结构念5个。
4.3地方依恋的强度分析
4.3.1地方依赖地方依赖是一种满足感官需求的功能性依恋,是游客对为自己带来愉悦心情和惬意闲适的自然或人文景观的依恋,如“梯田”(P4)、“云雾”(P9)、“佛光”(P6)、
“雪山”(P8)、“湿地”(P6)等。
“身在天堂、美好弥漫”和“心情愉悦、闲适惬意”两个终结构念即表达了感官上的满足。
与已有研究中使用频率正向影响地方依赖(Moore,Graefe,1994;Herncndez,etal.,2007)相反,在游客首次接触目的地的初始阶段,更容易产生依恋程度最弱的地方依赖,因为作为一个外来的陌生人,他们更可能以客观的态度欣赏景观,发现目的地中最具感官审美吸引力的地方元素并向其投射自己的愉悦心情。
“世外桃源”和“天堂”是受访者常用的表达词汇,它们都表达出了自然景观的极致大美。
如P4所言,“走在高高低低的石板路上,置身静谧的山林中,耳边只有风声、水声、虫鸣、鸟叫,放眼望去,只有湿漉漉的不知通向何方的石板路,绿绿的竹子,层层的梯田,此时只有美和沉醉其中的享受了”。
4.3.2地方认同地方认同是游客对那些纯净内心,引发思考并使自己得到积极情感与升华的景观的依恋。
终结构念中的“心愿达成、情感倾注”和“心灵触动、纯净安定”即属此类。
与地方依赖相比,地方认同的依恋程度更强,因为游客认同的景观主要有两种。
一种是经过较长时间的艰难努力才达成心愿看到的景观,这种自由喜悦和成就感使得人们在面对自然景观时不止收获到喜悦,还有对人生的启迪。
换言之,人们所依恋的并非自然景观本身,而是其对自己人生经历的见证,人们赋予自然景观的建构意义和独特故事使其成为内心的一处圣地。
此时的“圣地”完全缘于亲身经历,因此,游客会不同程度地神圣化同一处地方,以布达拉宫为例。
作为一名骑行者,受访者P“从郑州骑游到拉萨历时3个月,途中经历了很多预想不到的苦难和意外,身体也极度疲惫,终于和我的爱车站在了梦想中的布达拉宫广场,看着雄伟的布达拉宫,有一种苦尽甘来的甜蜜,犹如冬天的小草经历过严寒,傲然绽放,心中无比的感慨、兴奋和自豪,再多的苦也是值得的”。
而受访者P14完全因“美丽宫殿”而满足视觉上的审美需求。
如此可知,面对同样的景观,游客可能产生地方依赖,也可能产生地方认同。
区别在于他们是否为欣赏美景而付出艰辛、地方是否因此而成为游客情感上的一块圣地。
另外一种则是当游客身处宗教圣地、历史建筑或古老遗址之时,受其浓厚的文化或宗教气息,庄重的宗教盛事,虔诚祝祷的信徒所感染震撼,情感上的触动让他们的内心纯净、温暖安定。
人们依恋的并不是具体的“经幡”“转经筒”等宗教法物,也不是布达拉宫、大昭寺、小昭寺、天坛等历史建筑,而是身处虔诚信仰的场景中所发生的自我蜕变。
如P11对佛事的描述:
“看着僧侣们专注的神情,似乎整个场景就变得庄严、肃穆了,远处山上的佛像很壮观,山上人山人海,都是为这次佛事而来,我虽不知其中的深意,灵魂却在一瞬间被撼动”。
4.3.3根情结根情结是游客对令自己刻骨铭心的景观的持久眷恋情怀和精神寄托,是一种文化和深层意识积淀,是最高强度的地方依恋。
根情结形成来自以下两个方面。
一是源于游客对旅游地的多次的深度涉入,在时间序列上由最初阶段的地方依赖,到地方认同,再演变形成根情结。
如受访者P8对玉龙雪山的描述:
“刚到丽江时,住得离雪山不远,远远望去,只觉得它很壮观。
后来,我常常在饭后往雪山方向散步,不知不觉就享受到在路上的美妙,也爱上了她的沉
静。
现在,每当沮丧时,总会想起雪山,她就是我梦中的香
格里拉。
”二是源于影视场景、文学作品、传说故事、名人偶像等传播的媒介信息熏陶,游客在亲身体验前就在脑海中描绘出“精神家园”,生成根情结。
根情结是催生旅游需求的原动力,如“烟雨蒙蒙的江南”、“撑着油纸伞的雨巷石板路”(P7)、“白娘子凄美爱情的西湖”(P15)、“古镇情结”、
“老街情结”(P12)、“梦中的香格里拉”(P8)等。
其实,英国文化地理学家迈克?
克朗(2005)也曾指出:
“文学作品不能被视为对地方的简单描述,我们可借助文学作品了解人们想象中的地方。
……这些充满想象的描述可使读者认识到一个地方独特的风情或特色。
由于人们可从各种媒介了解到不同地方,所以多数人对一个地方的了解在亲眼所见之前就已经形成了”。
不过,在游客亲自接触体验过依恋地之后,可能会由于实际体验和梦境情结的巨大反差而导致依恋的中断,如P14在购买藏族首饰时上当受骗,致使她对藏饰古朴特色彻底否定。
5结论与讨论
5.1主要结论本文以青年游客为研究对象,基于图片对地方依恋的有形展示,选择隐喻提取技术方法,对地方依恋元素和依恋强度进行了质性分析,结论如下。
(1)游客地
方依恋元素可分为背景元素和符号元素两类。
背景元素营造氛围情境,涵盖自然环境和人文韵味,符号元素凸显象征意义,以典型建筑和宗教法物为代表,两者都对游客的地方依
恋形成有重要的影响作用。
本研究加深了地方依恋对游客行为影响机理的认识,为旅游地的资源评价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
旅游体验的本质是整体感,是氛围情境与符号元素的有机整合,很多时候难以分开。
因此,不能简单地对资源单体(GB/T18972-2003《旅游资源分类、调查与评价》中所列)的旅游价值进行断片式、肢解性的观察和评价(谢彦君,2005b)。
(2)游客的地方依恋存在强度差异,由低到高依次为地方依赖、地方认同和根情结。
游客会因感官体验需求的满足而对旅游地形成地方依赖,它是一种工具性的依附。
这种依附会随长时间的活动涉入内化为自我经验的一部分,成为记忆怀念或情感分享,最终形成地方认同。
地方认同是一种情感性的依附,是发自内心的喜好和积极的情感与态度,根情结体现了游客对旅游地的强“黏着力”和长“稳固性”,是源于文化和深层意识积淀的精神性依附,地方依恋强度最高。
精神依附与情感依附的区别在于:
后者是对“小我”的追求,是个人价值的满足,前者主要是对“大我”的追求,凸显的是社会核心价值。
借用中国的传统文化,工具性依附、情感性依附和精神性依附与“地”“人”“天”的特征对应。
地方依恋强度体现了游客与旅游地的联结性质,是地方依恋发生发展的过程,因此,本研究为进一步认识不同依恋强度对游客行为的影响奠定了基础。
5.2管理启
示
(1)对旅游地资源的评价要从旅游体验整体的角度出发,
要重视背景元素在形成游客地方依恋的作用。
旅游地要为游客营造良好的现场体验氛围,避免因梦境与现实的巨大反差导致依恋中断。
(2)旅游地可以通对地方依恋强度的识别制定有针对性的营销策略。
根情结不仅源于游客不断进行旅游地活动涉入,更可能源于拜访旅游地之前对外部信息的积累和加工。
因此,旅游地可以通过影视场景的拍摄、“迷思”
(myths)的制造宣传等打造符号元素,吸引潜在游客产生根
情结,催生旅游需求,激发出游动机。
囿于本研究所采取的抽样方式和质性研究方法,本文结论还需要验证性研究的跟进和支持。
未来的研究方向可以集中在以下两个方面:
其一,在特定目的地进行实地调查,检验本文所提出的地方依恋元素类别和强度差异的解释力;其二,本文证实了背景元素对游客地方依恋的重要性,然而如何将其纳入旅游资源并赋予价值,从而改变目前资源评价的局限性,这需求证于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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