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读越糊涂的《关露传》.docx

越读越糊涂的《关露传》.docx

《越读越糊涂的《关露传》.docx》由会员分享，可在线阅读，更多相关《越读越糊涂的《关露传》.docx（9页珍藏版）》请在冰豆网上搜索。

越读越糊涂的《关露传》

越读越糊涂的《关露传》

最近读了柯兴所著的《关露传》，全书的标题叫《魂归京都--关露传》。

真是不看不知道，越看越迷糊。

　　该传记出版于1999年，2010年又出了一本修订版，字数从原来的20多万字增加到39万字，稍稍对照一下，字数的增加，主要是添加了一些背景材料，如对李士群之死的部分，原版中，并没有详细介绍，因为关露与李士群之死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从关露的角度，侧面交代了一下李士群之死，但在修订版中，则加进了一段李士群之死的史实，这一段加进之后，与原文中的关露从侧面了解到李士群之死的描写，产生了一定程度的龃龉。

　　正因为《魂归京都--关露传》中留下了太多令人不解的疑惑之处，所以，便有意地寻找关露的相关传记。

于是又看到了一本《一个女作家的遭遇——记关露一生》，作者萧阳，广群，北方文艺出版社，出版于1988年。

作者自称是关露的学生，本传记对事件的披露，相对而言比较简略，也比较粗疏，有一些事实还进行了遮掩，如传记中对李士群是用G来代表的，其妻叶吉卿则用Y来代替。

传记中对关露参与对李士群的策反，采用的是半遮半掩的笔法。

说明在1988年那个时间段里，关露的隐秘部分还是作保密性处理的。

　　而柯兴的《魂归京都--关露传》则相对而言，事件的叙述比较通透，但正因为通透，也因而令人觉得有更多的疑点产生。

　　一、李士群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关露的悲剧，牵涉到的是她与李士群的关系，但传记里对李士群真实心境与立场的描写，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碰到的迷糊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李士群是何许人也？

　　我们先来看看，最新史料对李士群真实身份的定性。

据《传记文学》2012年第9期上的一篇文章“特工首脑李士群的真面目：

苏中日多面间谍”中直截了当地认为，李士群是效忠苏联的红色特工。

　　以这一结论为基点，回过头来，再看《魂归京都--关露传》中李士群的言行，才觉得有合理性。

　　比如传记中多次借李士群之口，说他没有对付共产党。

　　比如传记中写到李士群说：

“共产党就有一点不好：

你永远别犯错!

一旦犯错，一旦失足，永不再信任你。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是百年身哪!

让你愧悔莫及，百身莫赎，痛苦一生!

”　　不知此语的真实性如何。

这也反映出中国传记作品的真实性一直是一个令人难以捉摸得透的秘境。

我们的传记作品，有着太容易为传主代言的习惯，常常随心所欲地描写传主的心理活动、知心话等没有过他证的隐秘活动。

用自己的“想当然”，表现出历史人物的“当然想”。

本节中的对话，如果是属实或者说是真实成立的话，倒是解开李士群内心的一个窗口。

此语在说明着，李士群并不想叛党，只是他已经跌入深渊，无法回头，所以他还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将胳膊肘儿朝着他曾经失足的党。

　　《魂归京都--关露传》还写到李士群对关露的妹妹表示：

“我只恨国民党!

是他们逼得我走投无路!

你，绣枫，你尽管当你的共产党，不管到什么时候，不管到哪儿，我李士群都不会坏你的事!

”　　再看如下的描写：

　　李士群耳语般地低声说，我可一个共产党没抓。

　　李士群还有一段对关露的长篇独白：

“我李士群原来也是共产党，也是一条汉子!

国民党抓了我，我是自首了，可我死不承认行吗?

后来，我跟随汪精卫投靠了日本人。

其实，我是觉得汪精卫比蒋介石好，我想利用日本人反蒋!

老蒋这些年可把共产党害苦了，共产党不也反蒋吗?

我们是殊途同归嘛!

可是有些人不理解我李士群，于是就连我八辈祖宗都翻过来骂!

关小姐，你说说，我李士群这些年向国民党自首过，向日汪投靠过，可我抓了哪个共产党?

杀了哪个共产党?

我干过中共特科，我不知道打狗队的厉害吗?

我要真的残杀过共产党，还敢再找潘汉年吗?

说到底，关小姐，我找潘汉年，是想为抗日为民族做点有益的事情，说我想为自己留条后路也可以!

我原是盼着你妹妹来做我与共产党之间的联络人，她没来，你来了，也好嘛!

关小姐，都快两年了，我李士群没加害过你吧?

相反，待你不薄吧?

”　　这些不知真假的足可以为李士群平反昭雪的言论，塑造了一个与传说中的“恶魔”迥然不同的李士群形象,也比较典型地折射出李士群之所以为虎作伥的动机所在。

他的形象定位可以说是一个“复仇者”。

　　后来，一名与李士群接触的地下党王宣化，进一步给李士群指出：

　　"你过去，也是我们党的一位同志，作为党内同志，你是表现出了你的革命性。

后来，你虽然脱离了党，但是你并没有杀害同志，出卖同志!

”　　这里的每一个细节，都在确认李士群没有出卖共产党。

　　在张云所著的《潘汉年传奇》中，我们竟然可以看到李士群自矜于他夺得反动政权的描写。

书中写道：

1942年2月，潘汉年见到李士群时，李士群笑着对潘汉年说：

“过去当共产党时，常说要夺取政权，我现在已经夺得政权了。

而你呢，现在在新四军担任什么呢？

”　　在七十六号的暴行中，真正对付共产党的只看到一件，就是刺杀共产党员茅丽英。

　　田汉的剧本《丽人行》就是以茅丽英的事迹为原形的。

　　但是，在多种书籍中，均记载着这一刺杀案，并非是李士群下达的命令。

　　《76号魔窟女主人》（江苏文艺，1990版）一书中，把刺杀茅丽英的责任，归咎到李士群的妻子叶吉卿身上去，说在李士群不在的时候，由叶吉卿与丁默村一起合谋害死了茅丽英。

值得注意的是，在这本书中，作者在大部分其它场合下算在李士群身上的罪过，都记入到叶吉卿的身上。

　　关于茅丽英之死与李士群无关，在其它书中也有明确叙说。

在《一个女作家的遭遇——记关露一生》中，描写关露到七十六号去见李士群，两个人之间有一段不知真假的对话：

　　李士群问关露为什么不教书了？

　　关露回答道：

“茅丽瑛被打死，我就辞职了。

”　　李士群听了，一怔，说：

“茅丽瑛不是我打死的。

他们打死茅丽瑛的时候我不在上海，要是我在上海，是不会让他们打死的。

否则，我就不在这儿提起这件事了。

”下面就写关露转过话题。

　　在这本书中，还存在着许多对李士群的变相的溢美之词。

如写道在1941年夏天，地下党组织让关露再次找李士群，进行动员。

地下组织的接头上老张说：

“现在我们对李要改变方式了。

最近我们从其他方面了解到，李的思想很苦闷，想找我们。

现在托派想拉他，蓝衣社也想拉他。

如果我们不把他争取过来，就要被别人争取过去。

现在党给你一个新的任务，让你代表党到李家去和他谈一次话，对他说党很关心他，想和他取得联系，希望他能为党工作。

如果他能为我们做一些工作，我们将保证他的政治前途。

”　　关露见到李后，李“从被捕由狱离开南京谈起，说自己不曾当英雄，但还是想跟党走，在武汉找过潘汉年，潘汉年不理他。

当时他想找一条政治出路，共产党不要他，他无路可走，觉得跟蒋介石不如跟汪精卫，所以就有了今天。

”“现在老朋友不忘记我，我当然还是要找老朋友的。

”　　从中可以看出，关露也是认可李士群没有屠杀共产党人的，与上面几本书中所说的情况是一致的。

　　那么，综合以上几本书中对李士群接触共产党的原因，可以大致看出有如下的几点共性的东西：

　　1、李士群曾加入过共产党，被军统抓去后，受尽了酷刑，从而对国民党产生极度仇恨，生成了报复心理，只有借助于另外一个力量，才能实现自己的目的。

于是，他以报复为手段，投靠日本人，借助日本人之手，对付让他吃尽苦头的军统及其背后的国民党。

　　2、他对共产党地下组织却未加以破坏。

用书中李士群的话说，如果他想破坏中共地下组织，还不是易如反掌？

而他却护送潘汉年出入上海与新四军占领区之间，可见，他的确与地下党的关系较为密切。

　　3、上述动机，如果以2012年中国学界提出的新的角度即李士群是苏联特工来看待的话，同样是可以合理解释的。

　　二、李士群之死的原因是什么？

　　一般书中，说李士群被日本人害死的原因，是因为他尾大不掉，与周佛海争权夺利，同时，对日本人也不俯首听命，从而使周佛海策划与日本人一起毒死了李士群。

　　那么，李士群与新四军的密切关系，是不是引起日本人的反感，而是使他被害死的原因？

　　这又是李士群之死的一个令人不解的谜底。

　　不同的书中，有着不同样的解读。

　　在《魂归京都--关露传》中，在写到关露对李士群之死的反映时，作者写道：

“过几天，王炳南下了班又到胡绣枫家来。

这次，他带来了关于李士群之死的详细情况。

李士群如何消灭军统中统在上海的地下秘密组织，如何和周佛海结怨，如何倒卖日本人急需的军粮使日军恼怒；戴笠如何密令周佛海杀掉李士群，周佛海如何离间李士群与日本人的关系，并且如何利用日本宪兵队长冈村的手来毒杀李士群的，等等等等，讲得详详细细。

总之，李士群的死和他与共产党暗中来往无关。

”　　这一段特别强调了，李士群完全是因为汪伪内部的倾轧而导致了李的死去。

　　但在《一个女作家的遭遇——记关露一生》一书中，却提供了一种不同样的说法：

“日本人为何要将李士群害死？

外界传说是敌人之间的派系斗争。

关露认为，周佛海与李士群之间确有矛盾但日本人下毒手害煞费苦心李士群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对李士群产生了怀疑。

”　　而在许文龙所著的《中共特工》（青海人民出版社，1996版）中，则非常明确地写到，李士群之死，与新四军的策反有着密切的联系。

　　书中写道，当时中共特使冯少白去见李士群进行策反，时间在1943年秋，而同年的9月7日，李士群就被害死，如此密集的时间，说明了李士群与中共的接触，是导致了他被日本人除掉的原因，而书中也是这样的写的。

　　在书中交待，1941年的时候，潘汉年就与李士群有过接触，这就是关露到李士群那里去进行沟通联系的那一次，那么，后来，关露为何离开了李士群？

这也是关露历史中的一个令人不解处，下面我们将专门分析。

　　可以看出，1941年的时候，潘汉年派关露打入李士群处，但后来似乎中断了，为何中断？

　　然后，到了1943年，新四军又派了一个人就是冯少白去联系李士群，得到了李士群的配合，很有收获。

该书300页记载：

李士群“释放了一批‘76’号特务机关关押的我方人员，而后，李士群又责成邵式军把大米、棉花、药品等军需物资卖给苏北的新四军。

”书中写道，日本人欲对李下手，另一地下党袁殊告诉了潘汉年，再由中共地下党告诉了李士群，但是仍然没有阻挡住日本人对他的毒杀。

　　因此，综合多本书的描述，应该可以看出，李士群之死，和他与中共的秘密联系有着密切的关系。

再若我们如果相信李是苏联特工的话，那么，日本人欲杀之，就更有理由了。

　　三、关露何时离开李士群？

为何离开李士群？

　　从各种传记中可以看到，关露接受策反李士群任务的，是在1939年秋、冬之际，她从上海来到了香港，见到了潘汉年，潘分派了他与李士群接触的任务。

　　李士群究竟为何要让关露与他联系？

他之前已经通过一个不知姓名的人，与地下组织取得联系，说明李士群是可以联系到中共地下组织的，为何又要特别地指名关露充当联系人呢？

这些都是越读越迷糊之处。

　　1942年，关露就断绝了李士群的来往。

她与李士群接触的时间，也就在二年多一点的时间。

　　期间，1940年，她曾到香港汇报工作。

（见《从驰骋疆场到“失踪”》一书）。

　　为什么关露没有继续进行对李士群的策反？

　　《魂归京都--关露传》有一个解释，就是当时李士群直接地对关露说，他想见潘汉年，于是，关露把这一信息转达给她的接头人，而接头人却找来了一个叫王宣化的人，让他冒充地下党的领导，去见李士群，后来李士群发现此人并不是中共的领导人物，于是，对关露开始冷淡下来，再也不主动邀请关露前往，关露欲去，也被挡驾。

　　在本书中，关露的接头人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几乎是关露悲剧的间接制造者。

　　在书中，说此人本姓吴，自称是张大江，因多次被逮捕，所以，畏首畏尾，噤若寒蝉，对关露态度十分生硬，可谓是残酷无情。

　　在张云所著的《潘汉年传奇》中，此人的名字叫吴成方，是潘汉年手下的情报人员，在《潘汉年：

屡建奇功的一代英才》（武在平，天津人民版）一书中称此人是上海情报科负责人。

　　《魂归京都--关露传》写到，李士群对王宣化产生了怀疑，设下圈套，让王宣化上当，抓捕了他，后经也是红色特工的日本人中西功的保释，被释放，但他要求离开张大江的情报系统，因为张大江此人做事，实在是很愚蠢。

关露也是深受此人之害。

　　书中写道1942年2月初，潘汉年肯定了关露的成绩，去见李士群（尹骐《潘汉年传》中说这是潘与李的第一次会面，是指李叛变后与潘的第一次会面，与其他书中存在着矛盾），得到了日本人清乡的情报。

“尔后，新四军代军长陈毅又派遣新四军军部参谋处参谋、联络处长冯少白，通过汪伪财政部税务署署长邵式军，和李士群秘密地联络上了，进一步对李士群进行策反。

”　　这里，同样令人不解。

为什么冯少白又要绕道通过邵式军才能与李士群联系呢？

本来潘汉年与李士群就已经熟悉，且关露又作了铺路的作用，为何冯少白又要另辟渠道呢？

　　但不管怎么说，关露不再担负与李士群联系的角色了，《魂归京都--关露传》里说，从1942年春起，关露的联系人张大江让她加盟由日本驻上海总领事馆和日本海军陆战队报道部（即情报部）联系创办的中文妇女杂志《女声》月刊。

之后没有任何记载，说关露还与李士群有来往。

　　为什么关露的任务，转交给了冯少白？

　　只好到各种书里的字里行间去寻找答案了。

在许文龙《中共特工》一书中，通过潘汉年与冯少白的一段谈话，补叙了关露对李士群策反的结果。

潘汉年说他在1941年就与李士群见过几次面，为新四军提供一些情报，“后来日伪有所察觉他的行动，便有意责令李士群破坏上海地下党组织，李感到进退两难，就暗中派人通知我们离开上海。

41年11月我和刘晓离开上海时就是李士群派人护送出敌占区的。

”（其实应该是1942年11月）　　从中可以看出，关露接触李士群之后，潘汉年与李士群有一段密切接触期，但随后，在关露那一次欺骗李士群事件发生后，潘汉年也被迫离开了上海，这两者之间是否有着因果的关连？

　　反正关露受到李士群冷淡后，潘汉年在上海也没有呆下去。

后来再一次接触李士群的人，就换成了冯少白。

　　冯少白进行策反，不仅仅与李士群联系，还与周佛海进行了沟通。

　　中国文联出版社《周佛海日记全编》（2003版）1943年3月2日载：

筱月（即邵式军，冯少白姑父）来，谈共产党不满渝方，欲与我政府合作。

前曾派潘汉年在沪与李士群接洽，嗣因李政治上无力量，改派筱月之戚来此，与作相见等语。

”　　这里可以看出，潘汉年那一路系统，与李士群接触无甚效果，故又另派人找周佛海接洽。

　　当然，这里对李士群的贬低，未尝不可能是中共特工对周佛海的面誉之词，以显示出中共对周佛海的重视，但也可以看出，周佛海是知道李士群与中共秘密接触的。

　　1943年9月，李士群被毒死。

也就是这次周佛海与中共接触后的四个月时间。

那么，周佛海完全可以把李士群通共的情况向日本人告知。

而日记中很明白的是，李士群与共产党的联系，是从筱月的嘴里说出来的。

　　周佛海对于李士群与共产党之间的联系，也是心照不宣的。

这可以从其他的资料中得到反证。

在《神秘的红色牧师董健吾》一书中记载，1942年6月，董健吾突然在南京看到了潘汉年，潘与李士群的下属伪内政部副部长杨杰等应酬，事后，周佛海把董健吾找去，问董健吾与何人相会？

董直言是与潘汉年，还有杨杰，周佛海说了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

书中说周佛海“没有把薄薄的一层纸捅穿，他无须这样做，因为他也是为了核实情况，把握李士群的动向。

”　　潘汉年在冯少白取得初步成功之后，亲自出面，去见李士群。

时间在1943年3月。

这一次，被李士群半拉半扯地去见到了汪精卫，后来，这也成了潘汉年冤案的一个重要的原因。

　　其它书中，都说李士群此举的目的，是为了给自己留退路，也是在汪精卫面前炫耀自己的本领，说他还有与共产党的联络线索。

但许文龙《中共特工》有一个与众不同的解释，说是日本人怀疑李士群与新四军有联系，于是，李士群便想方设法把汪精卫也拖下水，让潘汉年与汪精卫也有某种关系，这样自己的与共产党的秘密关系，便不再是日本人关注的焦点，因为连汪精卫都与共产党有秘密联系了。

此说倒是最符合真实的情境的。

　　但这样一来，李士群为了挽救自己，却牺牲了潘汉年。

可以看出，这种间谍战就是如此犬牙交错，微妙而复杂。

　　但《中共特工》中的说法，在尹骐《潘汉年传》中却只字不提，根本没有说到冯少白之事，只说是潘汉年只身前去。

并且书中的结论是：

“李士群，实践证明他的立场始终是站在日伪一边。

他和中共拉关系，不过是想利用一下，充其量只是权宜之计而已。

”　　综上所述，关露接洽李士群，并没有带来明显的成果，后来因为一个神秘的原因而中止了。

地下党又是另开了一条线索，来联系李士群，而这种联系过程中，还同时与周佛海进行了接触。

关露此时已经被排除了这种复杂的关系之外，甚至她对李士群之死的原因，也是知之甚少。

　　四、其它一些矛盾的说法：

　　1、李士群的学历。

姜颂平在《特务头子李士群》一文中，说李士群与妻子叶吉卿同时考进了复旦大学。

但在其他书中都说李士群进的上海美术艺术专科学校。

而在《76号魔窟女主人》（江苏文艺，1990版）说的最为详细，也对上面的几种说法进行了批驳。

　　书中写道：

“这是一件秘闻。

当代人写李士群，写到他的学历，总是这样两项：

上海美术专科学校、上海大学。

其实他压根儿也没有拿过画笔。

”　　按该书的说法，李士群进的是日本人在上海办的东亚同文书院，用来培养汉奸之用，费用均免。

后来李士群被介绍进了由共产党所办的上海大学。

　　2、李士群投靠日本的牵线女特务是谁？

　　姜颂平的文章中说，1937年前，川岛芳子安排到南京中华门外江南铁路的板桥车站任职，李调查时相识，后李士群逃离即将陷落前的南京，再次遇到川岛芳子，然后由川岛芳子介绍李到香港去，接触日本情报部门，现由影佐介绍到上海。

　　但此女另有多种说法。

《76号魔窟女主人》（江苏文艺，1990版）一书中说此女特务叫金霞，哈尔滨人，父亲是白俄，母亲是中国人。

李在审问时，与女勾搭，释放该女，后到武汉后，此事事发，故李士群逃走赴港投日。

　　《汪伪特工杀人狂——李士群》（刘红娟编著）则另有其人，写的也颇有戏剧性。

说是李士群在南京时，招收了两个女佣，分别叫清儿、玉儿。

后南京陷落，李士群带着两个女佣逃到武汉，其中的清儿开导李士群投日，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是日本女特务。

本名叫中村金子，哥哥是日本驻香港总领事中村丰一。

由此李士群降日。

　　不同的书中，由不同的日本女特工诱降了李士群。

但真相如何，不得而知。

　　五、四个同样神秘的男女：

　　在关露的周围，会看到一种轴对称的神秘人物。

当然关露是一个，另一个是王莹。

这两个人都曾经从事过地上工作，而且两个人竟然曾经在一个舞台上演过戏。

后来都因为地下工作受冤。

　　另一个神秘人物是袁殊与胡均鹤。

袁殊在早期的书中，仍然认为此人存在争议，但后来就把他作为一个地下党的英雄对待了。

《记忆之城》中的朱近墨以袁殊为原形，完全是一个忍辱负重的地下特工英雄。

而胡均鹤此人，却无袁殊好运，一直毁誉参半，至今仍有争议。

但这两个人物似乎是某种相似。

　　仅将两个人的简历归纳如下：

　　（张云所著的潘汉年一书）：

胡均鹤，原名登云，江苏苏州人，曾担任共青团中央局书记，　　1932年被捕叛变，任国民党中央组织部调查科南京区副区长兼情报股股长　　抗战后调任国民党中统局苏沪区副区长说情报科科长　　后被76号逮捕，任特工总部南京区副区长兼情报科科长、汪伪警政部视察、特工总部第二处长兼76号外围组织“上海社”书记长。

　　袁殊：

　　1911年生，湖北圻春人，又名学艺、军光，化名曾达斋。

　　幼随母至上海谋生，半工半读。

　　北伐时，任下级军官，加入国民党。

　　大革命失败后，在“狂飙社”做小伙计。

　　1928年，留学日本，学习新闻。

　　1930年冬，因经济困难回国，参加上海左翼文化活动　　1931年，创办“文艺新闻”，不久加入中共，参加潘系统情报系统工作。

秘密打入CC派骨干吴醒亚为首的湖北帮以及特工组织“干社”，并成为岩井英一情报员。

　　1933年，参加共产国际远东情报局。

与日本驻上海领事馆情报人员岩井英一建立联系，接受津贴。

　　1935，因怪西人事件，被军统逮捕，叛变自首，导致王莹被捕入狱。

（在《潘汉年传》中称袁殊的行为莫名其妙，他为什么要供出王莹？

）。

通过与吴醒亚的关系，第二年释放。

　　1936年5月，获释后找冯雪峰，后去日本，与岩井保持关系，接受日本外务省情报津贴。

　　1937年4月，回上海，至杜月笙手下“时事刊行社”，接洽潘，成为潘的内线。

　　后戴笠任命为军统上海区国际情报组的少将组长。

　　1939年，春夏之交，受军统准备破坏76号时，被76号抓获，后岩井保释，便加入了岩井特务机关。

　　夏，赴港参加戴笠召开的军统情报工作会议。

与潘汇报情况。

　　（武在平著）1939年11月，组建亲日团体“兴亚建国运动本部”，岩井任顾问。

　　（同上）1940，以本部代表团名义访日。

知日南下情报。

　　后，任汪伪国民党中央委员、宣传部副部长、江苏省教育厅厅长、清乡委员会政治工作团团长。

　　抗战后，任中共华中联络部第一工委主任　　中央军委联络部副处长、中央情报总署亚洲司司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