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格斯《费尔巴哈论》的方法论特色研究.docx
- 文档编号:28720756
- 上传时间:2023-07-19
- 格式:DOCX
- 页数:10
- 大小:23.41KB
恩格斯《费尔巴哈论》的方法论特色研究.docx
《恩格斯《费尔巴哈论》的方法论特色研究.docx》由会员分享,可在线阅读,更多相关《恩格斯《费尔巴哈论》的方法论特色研究.docx(10页珍藏版)》请在冰豆网上搜索。
恩格斯《费尔巴哈论》的方法论特色研究
恩格斯《费尔巴哈论》的方法论特色研究①
吴恺
(武汉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北武汉430072)
摘要:
在《费尔巴哈论》一书中,恩格斯系统地说明了马克思主义哲学与德国古典哲学的关系,对黑格尔哲学和费尔巴哈哲学进行了系统的分析和批判,并详细地阐述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本原理及其所实现的变革。
在本书中,恩格斯运用了历史分析法、阶级分析法和比较分析法等科学方法批判地继承了前人的世界观,从而成功实现了理论范式的转变,也证明了理论创新必须要有科学的方法论作为支撑的真谛。
关键词:
费尔巴哈论;历史主义;阶级分析;比较分析
众所周知,马克思主义哲学是在批判地继承了旧哲学,特别是以黑格尔和费尔巴哈为代表的德国古典哲学的基础上创立的。
在《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恩格斯著,简称《费尔巴哈论》,以下同)一书中,恩格斯首先对黑格尔和费尔巴哈哲学进行了系统的分析和批判。
恩格斯在科学地揭示了黑格尔哲学所包含的辩证法的“合理内核”后,又深刻地分析了黑格尔哲学的唯心主义体系与其辩证法之间的矛盾,并考察了黑格尔哲学的解体过程。
对于费尔巴哈哲学,恩格斯则从哲学基本问题出发,确认了其唯物主义的基本立场,肯定了其推翻黑格尔哲学的“绝对观念”、“使唯物主义重新登上王座”[1]222的积极作用;同时又指出了其重大缺陷,即没有摆脱旧唯物主义的历史局限,特别是没有摆脱唯心史观。
在批判分析黑格尔哲学和费尔巴哈哲学的基础上,恩格斯接着论述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创立及其在哲学史上所实现的伟大变革,并且第一次把唯物主义世界观彻底运用到所研究的一切领域里去,从而结束了唯心史观在社会历史领域长期占统治地位的局面,揭示了“作为支配规律在人类社会的历史上起作用的一般运动规律”[1]248;与此同时,他对黑格尔的辩证法进行了批判的改造,使之“不是用头立地而是重新用脚立地”[1]244,这样“辩证法就归结为关于外部
①作者简介:
吴恺(1980—),男,属武汉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后流动站,武汉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科技理论、科学社会学。
联系电话:
136********;E-mail:
johnson123616321@;通讯地址:
湖北省武汉市洪山区珞狮南路210号博文花园1-2-101;邮政编码:
430070。
-1-
世界和人类思维的运动的一般规律的科学”[1]244,从而实现了唯物主义与辩证法的完美结合。
任何深入的论述都不能离开方法论的指导,恩格斯在批判前人世界观和建立马克思主义世界观的过程中生动地运用了许多科学的方法论,本文将从以下三个方面探讨《费尔巴哈论》的方法论特色:
一、历史主义分析的方法论特色
科学的历史主义分析法的基本要求是:
对一切学说的研究,都要充分考察它的历史根据和历史作用。
哲学是时代精神的精华,任何哲学都带着自己时代的印记。
研究哲学史,如果就思想谈思想,不分析它存在的历史根据,就不能认清这种哲学学说的实质,也不能说明它为什么产生及为什么被别的哲学所取代。
(一)恩格斯运用历史分析法对各种哲学见解进行了哲学定位
恩格斯认为,任何一种哲学学说,不仅有其存在的历史根据,也是人类哲学认识发展过程中的一个环节或片段,都有一定的历史地位,起着一定的历史作用。
恩格斯从未全盘否定或肯定某一哲学学说,而是采取具体分析的科学态度,给出它们一定的历史地位。
恩格斯认为,近代哲学从笛卡儿到黑格尔再到费尔巴哈的三百余年发展的真正动力主要是自然科学和工业进步。
虽然哲学、宗教等意识形态是远离经济基础的,但经济基础对意识形态的决定作用是不容否认的——“在这里,观念同自己的物质存在条件的联系,愈来愈混乱,愈来愈被一些中间环节弄模糊了。
但是这一联系是存在着的”[1]253。
他充分肯定了18世纪法国战斗唯物主义、英国经验唯物主义、黑格尔的辩证法等哲学的伟大历史意义,即使唯心主义、形而上学和不可知论在哲学史上的地位恩格斯也给予充分重视。
就唯心主义来说,它虽然是人对客观世界的歪曲、颠倒的反映,但它和唯物主义一起构成了全部哲学史的基本矛盾。
在近代工业的推动下,不仅唯物主义有了明显进步,“唯心主义体系也愈来愈加进了唯物主义的内容”[1]226,“黑格尔的体系只是一种就方法和内容来说唯心主义地倒置过来的唯物主义。
”[1]226恩格斯对黑格尔的批判继承就是科学评价唯心主义的一个范例。
形而上学思维方式虽有历史局限性,但它作为人类思维方式发展过程的一个必经阶段,其历史作用也是不容忽视的。
恩格斯认为形而上学思维方式是“同当时的自然科学状况”相联系的,它的出现和存在也符合人们认识发展过程的规律,他说形而上学思维方式“在相当广泛的、
各依对象的性质而大小不同的领域中是正当的,甚至必要的。
”[2]360即使对于不可知论,恩格斯也没全盘否定,“在近代哲学家中,休漠和康德就属于这一类,而他们在哲学的发展上是起过很重要的作用的。
”[1]225因为不可知论指出了形而上学思维方式限制了人的认识能力,对辩证思维的研究有着启迪作用。
(二)恩格斯运用历史分析法研究了黑格尔哲学的时代背景
为了说明德国古典哲学特别是黑格尔哲学,《费尔巴哈论》一上来就分析了19世纪初和中叶德国的那种特殊的历史状况。
从表面上看,我们很难发现以黑格尔为代表的德国古典哲学的“迂腐晦涩的言词”与19世纪前30年德国历史和1848年革命之间有什么联系。
但是恩格斯看出了其中的奥秘,他以黑格尔的“凡是现实的都是合理的;凡是合理的都是现实的”[1]215这一格言为例分析了这种联系的存在及其性质,他指出,这个命题通常被理解为把现存的一切神圣化,用来从哲学上替德国专制制度、警察国家、王室司法和书籍检查制度祝福。
但黑格尔的格言实际上包含的完全是另外一种含义:
并非一切现存的毫无疑问都是现实的,“凡是现存的决非无条件地也是现实的,在他看来,现实的属性仅仅属于那同时也是必然的东西。
”[1]215这样一来,黑格尔的这个命题,由于他的辩证法本身,就转化为如下结论:
“每一个阶段都是必然的,因此,对它所由发生的时代和条件说来,都有它存在的理由,但是对它自己内部逐渐发展起来的新的、更高的条件来说,它就变成过时的和没有存在的理由了;它不得不让位于更高的阶段,而这个更高的阶段也同样是要走向衰落和灭亡的。
”[1]217这样恩格斯就指明了一点:
在黑格尔抽象、模糊甚至乍看上去反动的命题中,实际上蕴含着革命的、辩证的颗粒。
在阐明黑格尔哲学的进步性的同时,恩格斯也论述了它的局限性——“彻底革命的思维方法竟产生了极其温和的政治结论”[1]218,这是因为“黑格尔是一个德国人,而且和他的同时代人歌德一样,拖着一根庸人的辫子。
歌德和黑格尔在各自的领域中都是奥林波斯山上的宙斯,但是两人都没有完全摆脱德国庸人的习气。
”[1]219恩格斯的意思是说,黑格尔哲学反映了德国资产阶级革命和保守的两重性。
政治上的软弱性是当时德国资产阶级及其思想家的特点,当黑格尔和歌德涉足政治领域的时候,便露出了那条庸人辫子,都因害怕群众的革命而与封建贵族妥协了,这就是黑格尔不能从革命的辩证法中得出革命的结论的根本原因,也
是黑格尔哲学的体系与方法之间存在的不可救药的矛盾的根源。
可见,恩格斯认为哲学史既是一种阶级意识形式,又是人类认识的历史。
(三)恩格斯运用历史分析法阐明了旧哲学的解体以及新哲学的出现
黑格尔哲学的解体看起来似乎是它的体系本身的矛盾造成的,但背后的原因是当时的政治现实,而政治现实的变化又是由工业进步引起的。
当时德国资本主义经济有了较快发展,资产阶级与封建贵族的矛盾首先表现为哲学上的斗争。
“对现存宗教进行斗争的实践需要,把大批最坚决的青年黑格尔分子推回到英国和法国的唯物主义。
他们在这里跟自己的学派的体系发生了冲突。
”[1]221这集中表现为费尔巴哈唯物主义的出现。
这样,黑格尔辩证法的革命精神,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精神,就反映了上升时期德国资产阶级的革命要求,为行将到来的1848年革命做好了思想准备。
但是,“1848年的革命毫不客气地把全部哲学都撇在一旁,正如费尔巴哈把他的黑格尔撇在一旁一样。
这样一来,费尔巴哈本人也被挤到后台去了。
”[1]223历史进程的巨大飞跃宣告了一个旧时代的结束,而德国古典哲学也因此而划上了句号。
因为德国古典哲学的最后一位代表费尔巴哈的唯心史观不仅不能为以武装起义为特征的1848年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提供理论指导,而且是与之相抵触的,所以革命理所当然地要把他撇在一边,至于他本人,由于长期脱离革命斗争实践,甚至拒绝参加任何政治活动,所以也很自然地被时代抛到了后台。
至此,包括费尔巴哈在内的整个德国古典哲学就终结了。
如同历史进程是连续的、不间断的一样,哲学的发展亦如此,在1848年革命撇开任何哲学的同时,一种全新的哲学,即受到1848年革命洗礼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登上了历史舞台。
二、阶级分析的方法论特色
在阶级社会里,从宏观的国家与法、社会意识,直到微观的个人的思想与行为,都受到阶级立场的直接或间接的影响,都可以通过阶级分析得到最根本的解释。
恩格斯在分析某一具体哲学家及其思想时,总是把他放在一定的阶级立场上来考察,而不是脱离阶级利益与阶级立场来考察人。
(一)恩格斯运用阶级分析法阐明了黑格尔哲学的阶级立场
按照当时的传统,哲学家必须建立一个包罗万象的绝对真理的体系,不然就
不算一个哲学家。
黑格尔也是这样,他一方面认为发展是无止境的,但是按照体系的要求又不能使发展有个终点。
因此,他一方面承认辩证法,一方面又把某种神秘的“绝对观念”当作世界的本源和终极真理,从而不能从他的辩证法思想中得出革命的结论。
①黑格尔哲学体系和方法之间的矛盾是由其阶级立场决定的。
1848年革命以前,德国还处在封建专制统治之下,资本主义发展十分缓慢。
作为新兴的阶级,资产阶级尽管有软弱性,有其与封建贵族妥协的一面,但它毕竟是一个进步的阶级。
为了夺取政权,发展资本主义,推翻封建专制统治,他们积极从事科学研究和理论活动,希望用理论来论证本阶级的利益,反映变革现实的要求。
所以,当时的理论界十分活跃,哲学和自然科学都很发达,出现了康德、黑格尔、费尔巴哈以及歌德、高斯等著名的哲学家、文学家和科学家,恩格斯称他们是“德国的最深沉的政治屈辱时代的光荣。
”[1](p258)但是,1848年革命以后,资产阶级通过与封建统治者妥协而爬上了统治地位,特别是1871年在王朝战争胜利的基础上建立了统一的小德意志帝国以后,资本主义发展道路上的各种障碍基本上扫除了,他们感到从前热衷于理论的目的己经达到,于是抛弃了理论,而热衷于“在证券交易所里筑起自己的殿堂”[1]258,正如恩格斯所说的:
“那种旧有的在理论上毫无顾忌的精神已随着古典哲学完全消失了;起而代之的是没有头脑的折衷主义,是对职位和收入的担忧,直到极其卑劣的向上爬的思想。
”[1]258即使当时德国资产阶级还有些思想家的话,那也不过是代表官方利益的,是为资产阶级效劳的辩护者。
可见,黑格尔作为德国资产阶级的思想代表,德国资产阶级的软弱性和妥协性必然反映到他的哲学中来,这就决定了他不能从他的辩证法引出当时德国社会制度必然灭亡的结论来,否认对当时德国社会制度实行根本变革的必要性。
(二)恩格斯运用阶级分析法批判了费尔巴哈的超阶级道德
费尔巴哈认为,追求幸福的欲望往往受到人们行为的自然后果和社会后果的双重矫正,因此,人们要满足自己追求幸福的欲望,就要正确估量自己行为的后果,同时还必须承认别人追求幸福的平等权利。
为此,他提出了“对己以合理的自我节制,对人以爱(永远是爱!
)”[1]238的基本道德原则。
费尔巴哈的一切道德说教,都是从这个基本准则推断出来的。
但是,费尔巴哈的道德准则是不可能①辩证法强调世界的辩证发展,故而其中自然蕴含着革命的因素;而一旦承认终极真理的存在,革命就终止了,因为这种理论无形中向人们暗示——现存的就是合理的,现实是不需要变革的。
实现的。
每个人在追求幸福的时候,都需要和外部世界来往,需要从外部世界获取种种满足欲望的物质资料。
但在阶级对立的社会里,人们之间存在着尖锐的利害冲突,由于阶级剥削的存在,根本不可能每个人都充分获得这些满足欲望的物质资料。
因此,费尔巴哈的说教就只能是一番无法实现的忠告,对没有充分物质资料的人一文不值。
对此,恩格斯指出:
“在古代的奴隶和奴隶主之间,在中世纪的农奴和领主之间,难道谈得上追求幸福的平等权利吗?
”[1]239可见,费尔巴哈的道德观和以前的一切道德观一样,都是超阶级的、超历史条件之外的抽象的东西,它申明自己“适用于一切时代、一切民族、一切情况,正因为如此,它在任何时候和任何地方都是不适用的。
”[1]240因为一切道德都是当时的社会经济状况的产物,都是随着社会历史的发展而不断变化发展,因而它总是历史的、具体的。
道德不仅有历史性,在阶级社会里还带有阶级性。
“每一个阶级、甚至每一个行业,都各有各的道德,而且也破坏这种道德,如果他们能这样做而不受惩罚的话。
”
[1]240费尔巴哈想在阶级社会里建立一种超阶级的、处处适用的、人人遵守的道德是不可能的。
可见,费尔巴哈的超阶级道德论本质上是代表了资产阶级的利益,对于无产阶级获得解放的革命运动是起阻碍作用的。
(三)恩格斯运用阶级分析法肯定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进步作用
在资产阶级走向反动和腐朽的同时,无产阶级却作为一个新兴进步的阶级出现在历史舞台上;资产阶级丧失了对理论的兴趣,无产阶级却继承了德国古典哲学的传统,成为对理论真正发生兴趣的阶级。
正如恩格斯所说:
“德国人的理论兴趣,现在只是在工人阶级中还没有哀退,继续存在着。
在这里,它是根除不了的。
”
[1]258因为在同资产阶级的斗争中,无产阶级迫切需要认识和掌握社会历史的发展规律,要求有科学的理论作为自己革命斗争的指导。
而作为在劳动发展史中找到了理解全部社会史的钥匙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正是适应无产阶级革命斗争的需要而产生的。
它总结了无产阶级革命斗争的实践经验,概括了自然科学的最新成就,批判地继承了人类认识史上特别是德国古典哲学的积极成果,从而揭示了自然、社会和思维发展的一般规律,使之成为无产阶级的世界观和方法论。
因此,随着工人运动的蓬勃发展,无产阶级政党迫切需要马克思主义的革命理论来武装自己,这使得马克思主义哲学广泛地传播开来,正如恩格斯所说的:
马克思的哲学“远在德国和欧洲境界以外,在文明世界的一切语言中都找到了拥护者。
”[1]212不仅
如此,在先进的知识分子和工人中还涌现出了一大批宣传马克思主义的积极分子,例如当时俄国的一些革命青年就“真诚地、无保留地接受了马克思的伟大的经济理论和历史理论并坚决地同他们前辈的一切无政府主义的和带有一点斯拉夫主义的传统决裂。
”[2]769可见,恩格斯非常积极地肯定了马克思主义哲学先进的阶级立场和伟大的革命意义。
三、比较研究的方法论特色
比较是科学研究的重要方法,是一种从相互联系中来认识事物的行之有效的方法。
在《费尔巴哈论》一书中,恩格斯从表面上极为相似的哲学思想之间,识别出它们的差异;而在看上去差异极大的派别之间,看到了它们本质上的共性,从而在比较中认识了各种哲学思想的特殊性和发展的规律性。
(一)恩格斯运用纵向比较法研究了不同历史时代哲学之间的差异
在哲学史发展的长河中,每一次重大飞跃都会使前后相继的哲学学说呈现出相似之处,恩格斯比较研究了这些相似之处,探讨了哲学发展的规律性。
他指出,黑格尔的辩证法和马克思的唯物主义辩证法,虽然都是辩证法,但产生的时代不同,建立的基础不同,这是辩证法的不同发展阶段,后者是对前者的扬弃。
象唯心主义一样,唯物主义也经历了一系列发展阶段,如18世纪法国机械唯物主义、19世纪德国庸俗唯物主义、费尔巴哈人本学唯物主义、马克思的“唯物主义的辩证法”等,尽管它们的形式各异,但在“唯物主义这种建立在对物质和精神关系的特定理解上的一般世界观”[1]227方面是一致的。
恩格斯还通过比较德国资产阶级在1848年革命前后对待理论的不同态度,说明了同一阶级在不同历史时期,对待哲学和科学所持的态度各有不同,同时哲学的阶级性也会随着历史条件的变化而呈现出各种不同的形式。
1848年革命前,资产阶级有着“伟大的理论兴趣”和“纯粹科学研究的兴趣”,但是在革命之后,“‘有教养’的德国抛弃了理论,转入了实践的领域”[1]258,“包括哲学在内的历史科学的领域内,那种旧有的在理论上毫无顾忌的精神已随着古典哲学完全消失了;起而代之的是没有头脑的折衷主义,是对职位和收入的担忧,直到极其卑劣的向上爬的思想。
”[1]258这样,哲学家就变成“毫无掩饰的资产阶级的和现存
国家的玄想家”[1]258。
非常有意思的是,恩格斯把德国工人阶级对于理论的兴趣和资产阶级进行比较,说明当德国资产阶级丢掉了他们自己在准备革命时期研究理论的光荣传统时,恰恰是工人阶级继承了这个传统。
“德国的工人运动是德国古典哲学的继承者”[1]258,这是因为“科学愈是毫无顾忌和大公无私,它就愈加符合于工人的利益和愿望。
”[1]259工人阶级“对职位、牟利,对上司的恩典,没有任何考虑”[1](p259)因而它能公正地对待任何一种哲学传统。
(二)恩格斯运用横向比较法研究了同一时代哲学之间的异同
由于每个国家和民族的历史条件的特殊性,同一历史时代、负有同一历史使命的哲学学说也会呈现出纷繁复杂的面貌,有着很大的差异。
恩格斯在研究德国古典哲学所带来的德国哲学革命时,也是以法国相应时代的哲学革命为标准来比较的。
“正像在18世纪的法国一样,在19世纪的德国,哲学革命也作了政治崩溃的前导。
但是这两个哲学革命看起来是多么不同啊!
法国人同整个官方科学,同教会,常常也同国家进行公开的斗争;他们的著作在国外,在荷兰或英国印刷,而他们本人则随时都可能进巴士底狱。
相反,德国人是一些教授,一些由国家任命的青年的导师,他们的著作是公认的教科书,而全部发展的最终体系,即黑格尔的体系,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被推崇为普鲁士王国的国家哲学!
”[1]214可见,法国哲学是资产阶级的、民间的、明快的、战斗的唯物主义,而德国哲学则是封建官方的、晦涩的、隐藏着革命精神的唯心主义。
恩格斯还从微观上对同一时代的哲学家黑格尔和费尔巴哈进行了比较。
如对思维和存在的同一性问题,黑格尔和费尔巴哈都作了肯定的回答,都批判了不可知论,黑格尔从唯心主义立场出发,说出了“驳斥这一观点具有决定性的东西”
[1]225,尽管表述晦涩难懂,但毕竟是深刻的,费尔巴哈从唯物主义反映论出发驳斥了不可知论,虽然明晰、机智,但不免肤浅。
在伦理观方面,黑格尔与费尔巴哈也形成了鲜明的对照,黑格尔的伦理学有极丰富的内容:
抽象的法、道德、伦理(家庭、市民社会、国家),而费尔巴哈则只讲空洞的道德和贫瘠的爱。
黑格尔伦理学“形式是唯心主义的,内容是现实的”[1]237,费尔巴哈的情况正相反,“就形式讲,他是实在论的,他把人作为出发点;但是,关于这个人生活的世界却根本没有讲到,因而这个人始终是在宗教哲学中出现的那种抽象的人。
”[1]237“在善恶对立的研究上,他同黑格尔比较起来也是很肤浅的,”[1]238费尔巴哈没有想
到要研究道德上的恶所起的历史作用,历史对他来说是一个令人不愉快的可怕的领域,他看不到历史的进步。
对于历史发展的动力问题,费尔巴哈和旧唯物主义者只是简单地认为在“历史领域中起作用的精神的动力是最终原因,而不去研究隐藏在这些动力后面的是什么,这些动力的动力是什么。
”[1]249黑格尔的历史哲学则认为“历史人物的表面动机和真实动机都决不是历史事变的最终原因,认为这些动机后面还有应当加以探究的别的动力。
”[1]249这种认识无疑比费尔巴哈深刻。
恩格斯用比较法研究黑格尔和费尔巴哈,看出前者比后者深刻得多,从而对他和马克思改造、扬弃黑格尔和费尔巴哈哲学,创立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新世界观有着重大意义。
总之,先哲恩格斯运用以上三种科学方法论详尽地阐述了哲学的对象和功能、哲学发展的基本规律性,深刻地分析了黑格尔和费尔巴哈的哲学理论,并说明了这些理论和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关系,同时概要地阐述了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
可见,理论范式的转变必须要有科学的方法论作为支撑,而科学的方法论总是能激起智慧的火花,让人们更加深刻地研究和认识一个问题。
步先哲的后尘,我们会拿起马克思主义科学方法论的武器,深入探讨本学科领域的前沿问题,希望在认识上能有所创新和建树。
参考文献:
[1]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
第4卷[M].北京:
人民出版社,
1995.
[2]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
第3卷[M].北京:
人民出版社,
1995.
- 配套讲稿:
如PPT文件的首页显示word图标,表示该PPT已包含配套word讲稿。双击word图标可打开word文档。
- 特殊限制:
部分文档作品中含有的国旗、国徽等图片,仅作为作品整体效果示例展示,禁止商用。设计者仅对作品中独创性部分享有著作权。
- 关 键 词:
- 费尔巴哈论 恩格斯 费尔巴哈 方法论 特色 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