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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未梳成不许看”
一、前言
当今的翻译界,真可谓是正处于一个“万类霜天竞自由”的时代。
尤其是在文学翻译理论研究方面,更是人才辈出、硕果累累。
近日,我读了黄杲?
韵壬?
所著的《英诗汉译学》一书,在该书中,黄先生提出了关于诗歌翻译的“兼顾”原则。
意思是说,在翻译诗歌时,一定要通盘考虑原语和译语的特殊要求并加以合理的满足,一定要考虑如何使原诗的音节和韵律在译作中得到合理的再现,进而再塑原诗的风格。
我想,“兼顾”原则也是适用于对所有的文学作品的翻译的。
然而,问题的关键在于,怎样才能在文学翻译中做到面面俱到的“兼顾”?
在文学翻译中,稍有不慎,就会出现“顾此失彼”,进而不得不“拆了东墙补西墙”的情景。
例如,毛泽东在其词作《蝶恋花答李淑一》的第一句“我失骄杨君失柳”中使用了“杨柳”二字。
这“杨柳”二字既指“杨柳”二树,又指“杨(开慧)柳(直荀)”二烈士,所以音义双关,妙趣横生,含意无穷。
而在英语中,并没有音和义完全吻合的情况,两者不可兼顾。
所以,译者只好取其一义而译之,而对另一义则加以解释,结果是使原作大为减色。
有人把翻译工作比作是“过独木桥”和“德谟克利特之剑”。
清代诗人袁枚有《遣兴》诗云:
“爱好由来落笔难,一字千改心始安。
阿婆还是初笄女,妆未梳成不许看。
”该诗着意描绘了古代闺阁少女“对镜贴花黄”的情调。
她们妆未梳成,是绝不肯轻易示人的。
由古代少女梳妆之一丝不苟,我们同样可以想见文学翻译之难。
确实,译者对于自己的译作,莫不下过一番“推敲”功夫,最后才“千呼万唤始出来”,与读者见面。
他们还真有点古代少女的“闺阁情结”呢。
在本文中,笔者将立足于文学翻译中的“兼顾”原则,谈谈怎样才能在文学翻译中实现这一原则,以及通过“兼顾”原则来看文学翻译的实质,等等。
然而,我何人斯!
敢在诸多译界前辈及同仁面前“班门弄斧”?
我觉得自己正好比《水浒传》里的蒋门神,因逞一时之快夺了施恩的快活林,最后反被施恩请来了武松,免不了要吃一通老拳的。
二、文学翻译中的“兼顾”原则
其实,在文学翻译中,“兼顾”原则并非是一个新的命题。
前人早就这样说过,只不过是侧重点有所不同罢了。
早在20世纪20年代,“直译”论的倡导者鲁迅先生就在其《“题为定”草》中指出:
“凡是翻译,必须兼顾着两面,一当然是力求其易解,一则保存着原作的丰姿。
”这里,“易解”是为了读者易于阅读,而“保存原作的丰姿”则是为忠实于原作,保存其“洋气”。
而对原作负责,实际上也是对译作负责。
鲁迅强调对原作的“洋气”(即形式)的保留。
他的翻译观点对后人影响很大。
我们来看下面的译例:
在《德伯家的苔丝》的第一章中,作者哈代(ThomasHardy,1840-1928,英国诗人,小说家)对游行队伍中的妇女进行了一番生动形象的描述:
Somehadbeautifuleyes,othersabeautifulnose,othersabeautifulmouthandfigure;few,ifany,hadall.
张谷若的译文:
她们里面,有的美目流盼,有的鼻准端正,有的樱唇巧笑,有的身材苗条;但是,兼备众美的,固然不能说没有,却少得很。
在原文中,“beautiful”一词出现了三次,张谷若充分发挥了自己深厚的汉学功力,以雅译雅,用贴切到位的动感词语替代原文中的静态词语,使得读者可以想见中国少女的种种仪态,也使得译文和原文在内容上和语言风格上均取得了一致。
至此论的人们认为,在文学翻译中必须首先忠实于原文的写作风格。
我们以狄更斯(CharlesDickens,1812-1870,继莎士比亚之后英国最著名作家)的名著《大卫?
科波菲尔》的第一章第一段的翻译为例:
原文:
WhetherIshallturnouttobetheheroofmyownlife,orwhetherthatstationwillbeheldbyanybodyelse,thesepagesmustshow.Tobeginmylifewiththebeginningofmylife,IrecordthatIwasborn(asIhavebeeninformedandbelieve)onaFriday,attwelveo’clockatnight.Itwasremarkedthattheclockbegantostrike,andIbegantocry,simultaneously.
张谷若译文:
在记述我生平的这部书里,读来读去,我自己是主人公呢,还是扮那个角色的另有其人呢,开卷读来,一定可见分晓。
为的要从我一生开始,来开始我一生的的记叙,我就下笔写到:
我生在一个星期五夜里十二点钟。
别人这样告诉我,我自己也这样相信。
据说那一会儿,当当的钟声,和呱呱的啼声,恰好同事并作。
原文生动有趣,引人入胜。
其中,“began”一词先后出现了四次。
张译则以“当当”和“呱呱”、“钟声”和“啼声”来传译原文的重复,读来余音绕梁,令人回味不绝,达到了对原作风格的忠实。
黄杲?
栽谄渌?
著的《英诗汉译学》里指出,“兼顾”原则是指在诗歌翻译中,译者要“兼顾译诗诗行顿数,字数和韵式”,简称“兼顾顿数和字数”。
黄先生所说的“兼顾”则开始重视汉诗对语言的要求,进而转向在译语中对原作语言风格的再造了。
我们通过下面的译例来加以说明:
英国诗人格雷(ThomasGray,1716-1771)的名篇Elegy中的第一节:
原文:
Thecurfewtollstheknellofpartingday,
Thelowingherdwindslowlyo’erthelea,
Theploughmanhomewardplodshiswearyway,
Andleavestheworldtodarkness,andtome.
译文:
晚钟阵阵宣告着那天色将暝,
哞哞之声一时顿起荒地田塍,
农夫拖着疲惫身子继续离去,
这周围剩下的唯有我与幽冥。
译文的韵脚,乃至每行的字数都与原文不同。
原文是第一句和第三句,第二句和第四句压韵,即acbd韵,分别为day-way,和lea-me;而译文中的第一、第二和第四句分别以“暝,塍,冥”字结尾,压的是ing韵。
可见,译文发挥了译语的优势,成功地“模拟”了原始的韵律。
又如,托马斯?
纳什(ThomasNash,1567-1601,英国诗人)的诗《春天》(Spring)的第一节:
原文:
Spring,thesweetspring,istheyear’spleasantking;
Thenbloomseachthing,thenmaidsdanceinaring,
Colddothnotsting,theprettybirdsdosing,
Cuckoo,jug-jug,po-we,to-witta-woo!
译文:
春天真舒服,是一年的快乐君主;
万物已复苏,姑娘们围着圈跳舞,
空气不刺骨,漂亮的鸟雀在欢呼,
咕咕,唧唧,噗咦,笃-喂嗒-呜。
原诗的妙处在于第一、二、三行既压了尾韵(king,ring,sing),又藏压了行中韵(spring,thing,sting),而最后一行则模仿了小动物的春叫声。
译文并非对原文亦步亦趋,而是发挥了丰富的想象力和创造力,也同样成功地再现了原诗的图画美感和动感,兼顾到了原文的神韵,译文的表达特点,也兼顾到了读者的体验。
这正如杨德豫所说:
“译诗不仅应准确传达原作的内容,也应在符合现代汉语内在规律的前提下尽可能想死地模仿原诗的形式;也只有尽可能地模仿原诗的形式,才能极爱哦为圆满地转达原始的内容,在吸纳原始的风格和神韵。
”笔者认为,“原诗的风格和神韵”无疑即指原诗的“洋气”。
而原诗的“洋气”则是由原作的结构美和意境美来体现的。
所以,文学翻译中的“兼顾”原则要求我们成功地再现原作的结构美和意境美。
三、运用“兼顾”原则再现原作的
结构美和意境美
实际上,译作中所再现出来的原作的结构美与意境美与原作本身所具有的结构美和意境美并不完全相同。
这是因为,任何翻译活动都是在一定的社会文化语境中完成的。
社会文化与历史背景对翻译活动起着重要的制约和调节作用。
另外,原语和译语这两种语言本身之间,原语和译语所处于的文化环境之间,以及原作作者和译者之间真可谓是“沟壑纵横”,有时则根本无法逾越。
我们看下面的译例:
唐代诗人杜甫的诗《登高》中的一句: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原文中“落”和“萧”都是“草字头”,“江”和“滚”都是“水字偏旁”,另外,“萧萧”和“滚滚”还是叠字对叠字。
翻译家许源冲将其译为:
“Theboundlessforestsheditsleavesshowerbyshower;Theendlessriverrollsitswaveshourafterhour.”在译文中,上句的“boundless”对应下句的“endless”,上句的“forest”对应下句的“river”,上句的“leaves”对应下句的“waves”,上句的“showerbyshower”对应下句的“hour after hour”;而且,“shed”和“shower”都是双声,“leaves”和“waves”都是以“ves”结尾,“river”和“rolls”又都是“r”音声;还有“shower”和“hour”都是叠字。
这样,许译就以对仗译对仗,以双声译“草字头”和“谁字偏旁”,又以叠字译叠字,终于巧妙地表达了原诗的意境美,音美和形美,堪称神来之笔。
可见,文学翻译只能是也永远只能是“二次创作”,而非单纯的“再现”。
(Literarytranslationisnotreproduction,butproduction.见林语堂《论翻译》)
我们需要特别注意的一点是,在原作中称之为美的为佳构妙篇,如果在翻译时依样照搬,那么,译文就未必也美。
这时,“兼顾”原则就很难实现了。
例如,唐代诗人杜牧的诗《秋夕》: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
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
我们知道,杜牧生活在晚唐时代。
这时,大唐帝国刚刚经历了安史之乱,整个国家的政治光景恰似已薄西山的一缕斜阳,像杜牧这样的有识之士是不可能有机会一展其才的。
杜牧的诗《秋夕》用“秋、冷、夜、凉”等字生动地刻画了深宫之凄凉,宫女之哀怨和寂寥,好像作者自己就是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宫女;最后一句用“牵牛织女星”的神话故事表达了她们对爱情的遥不可及的向往,读之令人黯然神伤。
我们再看译文:
Thepaintedscreenischilledinsilvercandlelight.
Sheusesasilk-fantocatchpassingfireflies.
Thestepsseemsteepedinwaterwhencoldgrowsthenight,
Shelieswatchingheart-brokenstarssheddingtearsintheskies.
可以看出,译文对原文进行了整合和加工,原诗第一句“银烛秋光冷画屏”为静态描写,而译文则用了被动语态,改之为动态描写;第三句在意义上有增加,“whencoldgrowsthenight”的意义,原文是没有的,原诗的最后一句把“牵牛织女星”的神话爱情故事译成“heart-brokenstarssheddingtearsintheskies”,译出了原文的意义,但是却失去了原来的文化意蕴。
针对这种现象,中外翻译家门均做了很多探索,并找到了一些行之有效的变通方法。
有人认为,文学翻译与中国绘画有相通之处:
即尚意,以传神为先。
也就是说,原文再好,也需要译者在翻译时对其进行有机加工,生动再造才行。
清代袁枚有诗云,“江山也要伟人扶,神化丹青即画图。
赖有岳于双少保,人间始觉重西湖”。
只有通过译者的“丹青”之手,才能重现原作的“西湖”之美。
我们接着看下面的译例:
唐代诗人李商隐有诗《无题》: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五更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原诗第一句重复使用了“难”字,第三句中又“死、丝”谐音,且第三句和第四句,第五句和第六句对仗精巧。
全诗表达了抛妻别雏的诗人对家人悠悠不尽的思念之情,只有到死才会完结。
下面是许源冲的译文:
It’sdifficulttomeetandhardtopart,
Theeastwindistooweaktoreviveflowersdead.
Thesilkwormwillitsdeathspinssilkfromlove-sickheart;
Thecandleburnedtoasheshasnotearstoshed.
Atdawnshe’dbesaddenedtoseemirroredhairgray;
AtduskshewouldfeelcoldwhileIcrownbymoonlight.
Thethreefairyhillsitisnotalongway,
Wouldthebluebirdoftflytoseeherontheheight?
与原诗相比,第一句等化,第二、三、四句深化,第五、六句形似,第七、八句浅化。
译者运用其深厚的文学修养和丰富的文史知识,把“蓬山”译为“thethreefairyhills”(即“三大仙山”),同时又充分发挥了英语的语言优势,有直译,也有意译,再现了原诗的意境美。
以翻译《圣经》而闻名于世的美国翻译家尤金.A.奈达(EngeneANida,1914-美国语言学家,翻译家,翻译理论家)也认为,“对于真正成功的翻译而言,熟悉两种文化甚至比掌握两种语言更重要,因为词语只有在其作用的文化背景中才有意义。
”在特定的语境中,词语的表层指称意义与深层言内意译“表里不一”,对这些词语的翻译实际上还涉及到了沟通和移植异族文化,以达到语用意义上的等值转换。
我们再看下面的译例:
浅花叫了一声奔着井沿跑去,她心里一冷,差一点没有栽倒地上死过去。
她想,竟来不及拉他一把,自己也跳到井里去吧。
这是孙犁(1913-2002,当代著名作家,“荷花淀”派创始人)的小说《藏》中的一个片段。
在小说中,浅花是位年轻的农村妇女,一天夜里看见自己的丈夫“跳了井”,不免“叫”了起来。
句中的“冷”不是其字面意义的冷,而是表示“恐惧”“害怕”,“死”并不表示死,而是“昏过去”,而“拉他一把”应理解为“救他”。
译文:
Qianhuascreamedandrantothewell.Inamomentofhorrorshealmostfaintedandfell.Shethoughtthatsinceshehadfailedtosavehim,shemightaswelljumpinandmakeanendofherself.
可以看出,译文侧重于对原文语意的再现,已经是用自己的“新瓶”去装原作的“旧酒”了。
因而是“意译”。
四、通过“兼顾”原则看文学翻译的本质
通过上面的比较和分析,我们可以再次广而大之地认为,黄杲?
韵壬?
在诗歌翻译过程中提出的“兼顾”原则也是适用于一切种类的文学翻译的。
译者在翻译中要兼顾英语和汉语这两种语言之间存在的差异,兼顾原语和译语所必然会具有的文化上的差异,兼顾原作者-译者-译语读者之间的关系,还要考虑到原作者所处时代的因素,以及译者个人经历、学识乃至性格方面的情况。
译者要“兼顾”就必然要“通融”。
要“兼顾”就必然会迫使其对原作有所“取舍”,有所增减。
有趣的是,有的时候,译者为了追求“兼顾”原则,反而要主动“舍弃”原作的一些东西(如原作的某些文化含义、诗的音律等等)。
并且,这样的“舍弃”还要做到“不露形迹”才好。
也就是说,“兼顾”原则竟然要通过“舍弃”的手段来实现。
从这一意义上说,文学翻译中的“兼顾”原则,不妨也可称之为“舍弃”原则。
为了“兼顾”所以“舍弃”;因为“舍弃”,故能“兼顾”。
此二者恰似一对“恩爱夫妻”,也是一对“长久夫妻”。
翻译之难之妙,毕于此焉!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兼顾”成了“意译”的代名词;“意译”是普遍存在的,而“直译”则由于不具有普遍性,因而是相对的。
这里,我们有必要回顾一下文学翻译理论的发展过程。
在19世纪末,严复最先提出了关于翻译的“信、达、雅”三原则,开始了以“意译”论为主导的第一个翻译时期。
“意译”派的代表人物有严复和林琴南等。
五四运动后,以鲁迅先生为代表的翻译精英们倡导“直译”,开创了以“意译”论为主导的第二个翻译时期。
鲁迅先生是极力主张“直译”的。
他还希望把原作中的语法、句法等一并翻译出来,以“补充译语语言的血液”。
他认为,“有些地方,仍然宁可译得不顺口。
”例如,“山背后太阳下去了”虽然读起来不顺,但也决不译作“日落山阴”。
然而,正如他自己所说,“我毕竟不是一个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英雄”(见鲁迅《呐喊》),所以,他的翻译观因“不合时宜”而已经逐渐被人们“忘却”了。
今天,我认为,我们的文学翻译事业又已经进入了一个以“意译”论为主导的第三个时期,即更高层次的“意译”时期。
首先,对文学翻译中的“忠实”有了不同的定义。
以前,鲁迅认为,“翻译不得损害原作的内容”,主张对原作的内容和形式的完整保留,这样才算是“忠实”。
后来,林语堂提出,绝对“忠实”于原作是不可能的,译者应译出原作的“字神句气与言外之意”。
许源冲则又提出了关于文学翻译的“三美”论:
即译者要传达出原作的意美、音美和形美。
其中,意美最重要,音美是次要的,而形美是最次要的。
从严复到鲁迅,从鲁迅到林语堂,再从林语堂到许源冲,我们可以发现,“意译”论又一次占了上风。
进而,在“意译”论的指导下,既然“求美高于求真”(许渊冲语),那么,“为了更美,没有什么清规戒律不可以打破”(贝多芬语)。
译者越来越多地拥有了更多更大的发挥空间,并能再创造初与原作“等值”(equivalenceinvalue)“等效”(equivalenceinefficiency)(尤金?
奈达语)的译作来。
五、结束语
在本文中,笔者从黄杲?
韵壬?
提出的“兼顾”原则说起,探讨了“兼顾”原则内涵的变化过程及其功用,还分析了文学翻译的实质;同时本文还回顾了我国文学翻译理论的发展过程,归纳了其发展轨迹。
文学翻译恰似一股“汪洋恣肆的春水”,而“直译”和“意译”则是其“两条支流”。
此二论之争自始难分轩轾。
而且,其争论越激烈,则表明翻译事业越繁荣。
我觉得,文学翻译“正如水上撑船,方平稳处尽行不妨,及到滩脊急流之中,舟人来上这一篙,不可放缓,直流着力撑上,不得一步不紧。
放退一步,则此船不得上矣”(南宋朱熹语)。
也就是说,在原作的“方平稳处”尽可直译,当到达原作的“滩脊急流之中”时,则必须意译了。
而在文学名著中,几乎到处都是“滩脊急流”,所以,一切就只有靠“舟人”(译者)的“着力撑上”了。
希望以上资料对你有所帮助,附励志名言3条:
1、理想的路总是为有信心的人预备着。
2、最可怕的敌人,就是没有坚强的信念。
——罗曼·罗兰
3、人生就像爬坡,要一步一步来。
——丁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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