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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教医学的病因病机思想
道教医学的病因病机思想!
早期道教《太平经》经典著述论述了其关于病因的认识,但与同时期传统医学理论,如《内经》、《难经》等,相比较显然相对落后。
例如,除了体现宗教观的负说外,主要从天地、阴阳、四时变化等体现天人相应的关系方面做出阐释,《太平经》“释承负诀”云:
“多头疾者,天气不悦也。
多足疾者,地气不悦也。
多五内疾者,是五行气战也。
多病四肢者,四时气不和也。
多病聋盲者,三光失度也。
多病寒热者,阴阳气忿争也。
多病愦乱者,万物失所也。
多病鬼物者,天地神灵怒也。
多病温而死者,太阳气杀业。
多病寒死者,太阴气害也。
多病卒死者,刑气太急也。
多病气胀或少气者,八节乘错也。
”这种从宏观上寻找人体致病的原因,虽然也是基于经验的推断,有其合理之处,但显得很粗糙。
晋唐以来,道教医学的逐渐充实与成熟,但从根本上来说,道教医学是对传统医学的生命观、疾病观的一个发展。
因此,其关于病因病机的认识是道门中人对《内经》等传统医学经典著述关于病因、病机思想的阐发。
这是由于历代以来随着道教炼养家自疗及为他人疗疾的实践深入,逐渐积累了丰富的宝贵经验。
唐末五代以来,特别是明清两代道教医家、炼养家从内炼实践与对疾病治疗两方面深入的探索导致形体疾病的机理,并获得了许多规律性的认识,形成了区别于传统中医病机的观点。
其中,有些文献记载并追踪分析疾病发生的具体原因,以求解决办法,还从理论上加以总结。
显示出道教医学在阐释病因病机上的独特个性。
尤其值得关注的是,内丹炼养家探讨病因病机首先是从基于其自身的特殊需求。
他们发现后天生命体中奇经八脉的气机运行不阐达且多有瘀滞,是致病的根本原因,更是修仙的障碍。
这一重大发现是道门炼养者这一特殊群体基于其自身体验而得出来,也同样揭示了人体疾病发生的一般规律;更重要的是他们以此为依据创造了各种具体却病强身之术,并传承至今。
归纳主要病因病机,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丶真气耗散与气机失调1先天真气耗散从内丹阴阳关系而言,内丹医学也注重人体阳气的作用,指出“元阳真气”的丧失是得病的根本原因。
《灵宝毕法》“匹配阴阳第一”云:
自胎元气足之后,六欲七情,耗散元阳,走失真气。
虽有自然之气液相生,亦不得如天地之升降。
文中认为元阳真气的耗散直接使人体内心肾气液升降失调,导致全身气机升降失调。
同时,也认为人体阴阳需要符合“阴平阳秘”的平衡原则,《灵宝毕法》“聚散水火第二”又指出:
“人之致病者,惟阴阳不和,阳微阴多,故病多。
”由于个体整体性的阴阳关系失调,自然疾病丛生了。
2心肾之气不交从心肾水火关系而言,由于心肾水火不交导致外邪侵入人体内而招徕疾病,《养生秘录》“中黄内旨”:
今之人盖火燥炎上,水湿润下,自勾引阴邪之气,乘间而入,令人多病寿夭。
上文指出由于水火不交而致阴阳失调,“阴邪之气”与属于阴性的湿滞之气相随而入体内,二阴相并而成为致病因素了。
3.先、后天神气分离唐代谷神子裴铏《道生旨》中借栖真子杨君之口指出了常人得病之病因在于先、后天神气分离,云:
将荤血为滋味,以艳容为欢娱。
罪根既深,神彩益浊,岂三魂之宁谧?
被五贼之战争。
以恍惚而畅怀,及其喜乐,俄悼亡而感物,过甚悲伤。
振荡命门,坏坠元气。
虚赢渐逼,岂异尸居?
枯稿欲来,何难骨立?
盐梅销铄,寒暑煎熬。
既非金石之身,须示风霜之鬓。
大患拟作,微躯岂安?
实为聋瞽之徒,岂觉幽玄之理?
步步就死,兀兀不知。
上文指出人得病之根源在于后天生活之中不知节制,由于贪欲太过、七情过度而戕害身体内元气,而致“步步就死”而不自知。
裴氏继续从人的生命先、后关系分析上述生命过程,探寻其发病之根本,云:
然神自离其母后,更不复到本来凝结之处。
盖人渐被五味沉之而不清冷,神虽同用,炁虽同行,终不释却相养、却相城,但相反尔!
今以子母相离本者,盖缘未有窟宅,诸体尚阙,所以事须相离而各造化。
及其彼此安稳,更不相吊省,岂有子母得为顺序哉!
金言心为气马,但意到则气到。
今人或偶使气到诸处,则不释到根本从来相合处耳。
修道之士,不可不留意焉。
脾去肾近者,若眼中黑,与赤远矣,足可明之。
其神虽都于心,亦寄位于精中,养其体,润其性,保其骨髓,使其坚强,人之寿考,神亦得久安于人体中矣!
凡人临危险而毛发寒竖者,是神恐伤其窟宅尔。
······所言精者,积津气而成,若动摇而出,则神不安,为滑而决泻,减耗神之用也。
精之既竭,神亦耗尽,微微然渐与初来相类。
然心气既壮,水气又盛,人体坚强,五味薄铄,则气与神不想当。
既而无恋,求往不得,欻然而去归空。
······水气既无阳气管摄,亦便散也。
二物既去,则人体倾去,谓死即无所知也。
裴氏从先、后天神气的关系来探索病因,认为后天生命过程之中神气虽然“同用”、“同行”,但二者却未能“相养”、“相成”。
其根本原因在于后天之贪欲、七情太过而致“心气既壮”,体内之精气“动摇而出”,流失太多,则神失所养而“不安”亦随之耗散。
先天之气消耗日多则人体后天之阴滞之气渐多,即所谓“水气又盛”;同时,人体后天阴滞之气不断增加又损耗人体真阳之气,造成身内之“气与神不相当”。
这样先天之元神“既而无恋”又“求住不得”,故“欻然而去”,造成形神分离,而生命终结的不良局面。
4错采、错用后天气北宋张伯端在《青华秘文》中首先较为具体的阐述了“学道者,常有奇疾”的病因机制,“采取论”云:
采者,求真阳于肾府;取者,取真汞于心田。
可以采则采,采之必得其用。
非其时而采之,则龙不降,虎不升。
虽见血气奔驰,冲冲来往,迷者以为交媾矣。
抑不知离坎自离坎,阴中之真阳,阳中之真阴,自兀然耳。
至于气脉为一念所止,则气疾入脉络之中、离坎之内,反有伤于铅汞。
虽曰养气,要于中,实所以丧元气耳。
夫元气之在人至静始见,是先天之气也;后天之气,时刻循环,但人汨于欲而不知详审耳。
至于略定之际,心无他用,使知气之上下,遂错采以为先天,致返加害。
所以近世之学道者,常有奇疾,盖为此也。
夫人之疾病,气脉为梗耳。
气本自调,而若役之使之,升则伤脾、胃、肝、肺、耳、目、口、鼻,降则如决水于长堤,锐然而下趋,沛乎其不可御也。
至真之物,其能存乎?
张伯端运用了其修炼须采先天气的观点分析了“奇疾”之病因在于错采后天气为结丹原料,误用此“后天气”造成体内“本自调”的气机升降失常,反而耗损了体内之“元气”,戕伤人体经脉、脏腑、器官而招致“奇疾”。
清代柯怀经在《养性要旨》“防病说(并治法)”亦云:
噫,不患病者未之有也,今详患病之原,甫行工际,误采后天气。
后天气因思虑见闻而生,即为浊气;采之无用,凝滞在腹,斯为之大患也。
为患不一:
或临境著象,内成痞块;或升提邪火,外发涌疽;或行持间断,火炎水泛;或昏迷散乱,遗精走丹;或心神不灵,采取失候;或饮食不调,戕伤脏腑;致病甚多,难以俱论。
显而易见,柯氏发挥了张伯端的所谓“错采后天气”的说法,还进一步论述了由此引发的各种具体病症。
二、奇经八脉瘀滞内丹医学的奇经八脉思想认为人的先天生命与后天生命一个重要的生理差异就是先天生命阶段(主要指胎儿)人体奇经八脉是完全贯通的,而后天生命过程之中奇经八脉却逐渐瘀滞。
这是由于人出生以后,七窍开,知识渐长;奇经八脉(主要指任督二脉)上的主要关窍(如夹脊双关等)逐渐发生瘀滞,阻碍经脉内的气机正常升降,而致各种病症。
清三阳道人张松谷十分明确的阐述了这一观点,《丹经指南》“附补亏正法秘传”云:
泥丸在头正顶前七分,玉枕乃脑后骨也,夹脊在背脊骨上十二节之下,下十二节之上,其中间即夹脊。
左右有两穴,左名膏,右名肓。
范业师云:
“婴儿于胎中,此处本通。
后因胎足出产时,七窍顿开,气脉神明,不复由此升降,遂至血液垢腻,积渐淤塞。
孰知此间正是我初来时旧路。
张氏从内丹学关于人体生成的观点出发,把人体处于胎儿阶段(先天)与生身之后阶段(后天)进行设定对比;认为人体从胎儿到出生,就是从先天转入后天阶段,二者的区别在于后天之身督脉之夹脊关(即双关)淤积而使气脉升降受到阻,成为长寿延命的障碍。
清代著名内单家闵一得则用“泥精说”进一步发展了张伯端“阴神说”之论,他把八脉通道中关窍瘀滞说推而广之,扩大到整个脉道,并把“精凝不化”归因于体内命门火衰之故。
《锁言续》云:
要知气不后升,皆因泥精塞络及窍之故。
······神衰则气凉,气凉则精凝不化,中变成痰,充塞经络,而孔窍咸塞。
其流弊,非惟大道难行,性命亦难暂保。
······气不后升,其去斯祸不远矣。
且气不后升,升必自前,气若前透,其祸更大。
(小则肝气发,大则脚气冲。
)而病发必春,春发犹可,夏发乃烈。
盖比泥精成痰,先塞中宫,阻气下注;间有随炁下流,而命门火衰,降物凝塞于下;而尾闾穴壅,则其夹脊、顶枕必或壅塞,是已任督咸闭,祸岂能测?
上文概括了闵一得关于“泥精说”的主要观点。
闵氏认为阳虚、命门火衰而导致精凝不化而泥精成痰,导致“任、督咸闭”。
具体表现为:
首先,就任脉而言,“中宫”被闭塞,而阻碍了经气下行,即便有下行之气,也因为命门火衰而气不得复升;其次,就督脉而言,尾闾穴、夹脊、顶枕这三大关窍均被壅塞。
由于痰淤而阻滞身体的任、督二脉及重要关窍的气机升降失调,而成为人体致病因素。
医谚云:
“百病多由痰作崇”,反应了这一归因是符合中医学医疗实践对痰病的认识。
丹家常称这种瘀滞为“阴神”或“泥精”,指出须以真阳之气(即先天之气)冲开,使经脉贯通而却除病根。
中医学认为人体肾命门中元阳之气(或称命门真火,名门真气,先天真气,真气,天癸),是维持人体生命存在的物质基础,是养生却病的关键,对于人的后天生命过程中正常或疾病所耗损的先天真气,医家认为可以通过后天水谷和方药来滋补,达到使之充满的目的。
内丹学同样认为修真的关键在于获得纯阳真一之气,而且秘传有补阳之术,能够不用药物,通过内丹功夫达到目的。
正如前引清道教丹家张若虚所描述那样,“若得此种阳之诀,则不论老少,其肾阳变弱为强,易如反掌”,但需要一定的内炼程序。
如何发动人体内真阳之气呢?
历代内丹家认为关键在于玄关一窍,但是关于此窍的所在则众说纷纭,有的予以定位,也有不予定位,但均认为此处在任督二脉交接处的“阴跷穴”,可以通过内观体验到“气根实从阴跷底起”。
他说:
阴跷在谷道前,肾囊后,空地正中央处,入肉一寸二分,即是肉茎尽根处。
医书名海底穴,《道藏》名三叉路水口,此谓建筑玄关基础之地,但查医书《内经》、张紫阳之言可据。
······觉我之气根,实从阴跷底起,上升至脐轮,即自止而不上。
复由脐轮下降至阴跷底。
自是升升降降,不出此三寸一分半之间。
······总之,务要此虚灵不昧之体,归入阴跷穴中而不出。
安居既久,则神自化炁。
神,心神也,属火。
阴跷居肾底,水藏之极深处也。
火入水,火须为水灭。
而火中炽热之性,存于水中,非化炁而何?
惟此炁中,有神在内,故非常人之气可比。
此各仙经中,每言必得先天气者以此。
张若虚的观点其实是张伯端关于“阴跷脉”之论的具体化,《八脉经》中只说“阴跷一脉”,并未指明确切位置。
而张若虚则从内炼实践中真气在此处的发生、升降运动的实践经验以直接挑明“不出此三寸一分半之间”,又用水火升降之理加以阐释;这样,理法兼备,把丹经关于阴跷穴的全部秘密直泄无余。
内丹家特别重视真气在督脉运行中对阴精的气化作用,邱处机则称为“吹动其中真火,蒸透一身关窍,是为炼精而化真炁也。
”通过招摄先天一气复归,并运行真气,能却除经脉之阴浊之气的阻碍,使人体气机升降进入高一级的层次。
闵一得阐述了真一之气如何发挥作用:
“次一真气正是融化我人日逐谷气所生精液化成真精。
精盛自化真气,气盛自化真神,斯三充满一身,而大药自产。
”《锁言续》中具体地指出了先天真气在炼阴精中的作用,称:
“神注坤腹,炁归命门。
火旺则炁暖,泥精遇暖则融如水,络窍不为滞塞,厥氣自能后透。
”在这里,闵一得认为为人每天摄食所得的“谷气”必须用“真气”融化为真精。
这一过程具有两个方面的作用:
一是却除经络、关窍的滞塞而却病延年;另一就是炼精化气而得内丹之丹药。
这种化阴精的功能是先天之气的作用,这正是先天之气的本质所在以及先、后天之间衔接的关键。
三、心理失调病机1内丹炼养心理病因观南宋时期青霞真人从修炼者的主观心理及炼养过程中自我控制能力因素两方面,具体分析了病因。
他认为未解心法之根本或者误读心法是这类炼者发病的心理根源,“青霞真人内用秘文”云:
“而今人皆流入旁门者,不知虚无自然默默运用之理,却妄行屈伸呵咽,按摩引导,存思注视,遂城妄想妄作,返至成疾。
如白莲道人,个个面黄;运气道人,个个病蛊。
”又指出:
“然先师言之甚详而后人愈疑之者,何也?
皆缘泥于虚无,故不知下手用工,是以胎息不成,而归于顽空;忽于自然,而溺于妄想强作,是以心肾枉费,而返以致疾。
”上文所谓“面黄”多由于妄用心神,使得人体气血运行不合自然之道而致的。
正确的修炼方法对内丹炼养者至关重要,如近代养生学者海印子徐颂尧就批评了《性命主旨》中丹法的某些不足之处,还记述的一则案例批评其缺陷,“论《性命圭旨》十二大错”云:
“《享集》‘退藏沐浴功夫’节内谓:
‘欲通此窍,先要存想山根。
’学者读到此处,往往依书行事,得脑漏等症。
昔汪师有一女弟子,未遇师时,依此下功,竟发癫成傻。
”因为某些精神性疾病一旦发生往往是不可逆的,因此修炼之时选取功法须十分慎重。
青霞真人又从炼功具体过程中寻找导致炼养者心理疾病发生的主观意志因素,云:
今人采药,少年者半年功夫,中年者一年功夫,老人须三年功夫,忘形念,静坐默然;采取之后,时节到来,耳目手足清建,百病俱无。
自然两肾火起,夹脊如车轮,泥丸如汤浇,口中常有甘露,滴滴而来。
若能不睡存神,百念俱绝,不过两月余日,目生神光,此心明了,若有彗性,此其验也。
得之不可便以为至道,否则便成风癫。
······且待三年九载,日子满足,骨骼老成。
人生十数岁知人事轻重浅深,方可纵其自然往来出入,至此时则飞升变化真仙矣!
犹有魔障,当其入室坐忘之时,聪明倍生,神异百出,凡天下奇奇怪怪之事,生前死后之果,神仙希有之遇,鬼神惊怖之事,会集于前,真如慧眼,又如神明依附。
此皆魔障所生,不可便以为道,需要把捉,一念坚凝。
所谓太玄之一,守其真形。
切不可见女为真,纵情为性,如此守一,方能成道。
今人多于此时无定见定力,故为外邪所附,不惟学道无成,反为颠风。
所谓“风”、“颠”通“疯”、“颠”,即今所谓由于心理因素所引起的精神失常之疾病,其症状常见精神抑郁,表情淡漠,多静而神志常昏;或默默不语,或复多言谩说,或言语无序,或歌或哭,或吟或笑,或啖食粪污,不知秽洁。
文中所提及的这类心理疾病,清代柳华阳在“炼己直论第三”则直接称曰:
“眼不见或心见着为阴魔,见而喜悦为好贪,见则着魔矣。
心不见或耳见耳见者,耳闻魔言,或福或言祸,喜闻则着魔矣;见而自不见,闻而自不闻,知而自不知,依于正念,魔于我不相干矣。
”练功者虽得其门而入,然而再具体进境过程中尚需保持自然、虚无之境,这就需要炼养者不断提高自己的个人修养,才能获此“定力”。
否则,步步危险,稍有不慎则落入“魔障”,轻则身缠病症,重则心神错乱,癫狂、痴呆。
题为元代八十一岁老人著的《寿世保元》也从炼养的角度专门阐述了由心理因素引起的疾病,认为是一切疾病均是由“心”而引起的。
虽然这完全是修道之士的一面之词,然而就心理疾病而言是完全正确的。
“病”云:
病何由生也,皆因妄想而生烦恼。
烦恼灼心,心动火炽,气索血沸,华盖翕张肝盛困脾,水火不交,金水不育,内腑反覆,外贼乘虚。
是以六淫伺隙为外感,而成有余之灾;七情背驰为内伤,而酿不足之症。
今人必待病以著身,方知是病,不知其所由来也渐矣。
凡治后天外邪之感,赖药石针灸以奏功;而先天内损所亏,非铅汞刀圭不能补。
······昔有人病,往参高僧,谓曰:
贵恙起于烦恼,烦恼生于妄念,妄念有三追意。
······意定气回,源清水活。
至于遗漏之症,皆由水火不交,不知炼精化气。
君火动时,民火兴龙雷之火燔空。
精由火逼而妄行,久之精路熟滑,火焰熛高,元精漏尽;神气无托,急求道枢。
知止大定,念定气回,精化气漏。
筑基立命,再求还虚。
作者首先追究人生病之根本原因,指出乃是由于不正常的“妄想”引发心理之种种“烦恼”而扰动心火,从而使五脏功能失调,“六淫”、“七情”为患,不但形体伤损,特别是耗散体内之先天之气。
他指出后天外感之邪所致之病,可以“赖药石针灸以奏功”;然而先天元气的耗损,则“非铅汞刀圭不能补”。
又指出佛家同样把人体发病的原因,总归于“诸烦恼扰心”,也认为只有清心定念方能制诸烦恼恢复健康。
他还指出内火炙热,常致体内之心肾不交,多有“遗漏之症”,从而达到无病勿药,入于还虚之境。
总之,内丹炼养不得法而导致炼养者发生心理疾病,其根本原因在于未能领悟丹法之要旨以及性修养的不足。
若不能贯彻“虚无”、“自然无为”的宗旨,使自身的心性(包括思维等心理行为)与道合一,或修炼之时不得其正法,都可能导致病患缠身、心智失常。
2内丹心理病因思想对医家临床的影响在对内炼者致病因素的探讨上,丹家与医家的分析颇为相似,反映了对同类疾病认识的共同性。
相比教而言,医家对炼功者心理疾病的认识除了强调心理因素外,还关注心理因素所引起的生理机能效应,认为必须详察其致病之特殊病因,并特别注意其症状的特殊性与常人区别与联系,随症而出奇方以期或效。
如清初名医张璐的《张氏医通》在“入魔走火”中云:
常闻师尼寡妇之治,与常人有别,岂衲子参堂打七之入魔,炼士坐功运气之走火,与常人无异耶?
余虽不敏,业尝究心斯道,遍考方书,从无及此,每见呆修行人见性不真,往往入于墨境,或丧志如木偶,或笑啼癫狂,若神崇所凭,良由役心太甚,神必舍空,痰火乘凌所致。
详推治例,与不得志人郁悒侘傺之候,不甚相远,但其间多挟五志之火,虽有虚证虚脉,一切温补助阳涩精药,概不可施。
多有涤痰安神不应,服大剂独参汤而愈者;有安神补气不应,服六味地黄丸黄兼滋肾丸而愈者,有涤痰降火不应,后服天王补心丹经岁不缀而愈者。
然此皆下根人,执迷不省,随其所著而流入识神矣。
更有业种魔根,诡遇名师,为藏身悔过之地,始焉非不勇猛,善知识见其略有见地,稍加策力,安知其进锐者其退速,未几本性炽热,恣行贪著,集成异端,嗔痴暴戾,淫杀盗妄,靡所不至。
此宿世定业,虽诸佛不能化导,岂药石能治乎?
至于修真之士,不求自然之旨,刻以吐纳为务,乃至于气乱于中,火炽于外,而为怔忡痞逆,躁扰不宁等患,慎不可妄行耗气散表之药,为害莫测。
张氏认为“衲子参堂打七之入魔,炼士坐功运气之走火”是一种特殊的病症,又明确指出:
“遍考方书,从无及此。
”根究所谓“入魔走火”之根源即在于“役心太甚”,故而“痰水乘凌”上扰清空神府,致使墨境出现“若神崇所凭”。
张氏所称之“痰火”,就是指由于体内精气血液亏耗太过而虚火内旺,又阴精亏虚火灼痰凝,合并而成一类症状,他举例说此类病家按辩证论治处方却无效,如“多有涤痰安神不应”,而服用“大剂独参汤”补气而痊愈;“有安神补气不应”,而服用“六味地黄兼滋肾丸”滋补肾阴而痊愈;“有涤痰降火不应”,经长期不间断服用“天王补心丹”而痊愈。
他又指出诊治这类患者,“虽有虚证虚脉,一切温补助阳涩精药,概不可施。
”又指出患者虽有“怔仲痞逆,躁扰不宁”等“火炽于外”的各种症状,却要注意“慎不可妄行耗气散表之药”,这是因为这类症状只是“气乱于中”的外在表现。
若误用耗气散表之药,则极易造成严重后果。
张氏还认为某些人虽入于修炼之门却并没有净化自身心灵深处之劣根性(如贪欲、淫盗等),其所患之疾病是无法用药物治愈的。
此外,丹家还认为某些关窍是致病邪气侵害人体的重要渠道。
赵台鼎的《脉望》云:
人之一体所以死坏者,有三十九处以受鬼气,形有间孔,血有亏迭,死气日进,邪气引入,精神不通,津液沉滞,故“生神章”(《大洞经》)有混合百神之道。
······道人要妙不过养炁,夫人泪(笔者注:
疑为“泪”)没于名利,往往消耗其气。
学道者别无它事,惟至清至静,颐养神气而已。
心液下降,肾气上腾,至于脾元,氲氲则丹自聚矣!
若肝与肺,但往来之径路,习静无念绝想,神自灵,丹自结。
上述所谓“鬼气”、“死气”均为致病之阴邪之气,其对人体正常气血、脏腑传化发生阻滞作用而使人体神昏不清灵,水液积滞化痰而成致病因素。
其所指之“三十九处”之说源自上清派经典《大洞真经》中所设定的由三十九位身体神灵卫护之人体三十九处关窍,乃是“死气”出入之门,并认为若神灵失职则“死气”入体害命。
总之,通过内炼药物精气神作出先后天的区分,内丹修炼者对人体产生疾病的具体原因有了深刻的认知。
内丹炼养家常把人身称为阴质之体,这是因为人的形体有形而属阴并受水谷之气滋养。
但又指出目是人的形体“一身皆阴唯有一点阳”。
人身体上之经络、官窍在后天生理过程中发生雍滞而发病,其病因可归纳为后天扰动先天而致。
内丹炼养家就深入到微观的“精气神”,就人的生理与心理双方面直接切入先、后天精气神进行病因病机分析,并提出解决办法。
除此之外,他们对病因的追索的重点则放在阻碍修仙成功的个人身体上的具体因素,特别关注任督二脉痰饮阻滞,提出了复归、运炼自身先天之气以治疗的“先天之学”(亦即刘一明之神医说)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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