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祖秘注道德经释义中的修道思想天人研究总院.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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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祖秘注道德经释义中的修道思想天人研究总院
呂祖秘注《道德經釋義》中的修道思想
12/16~18/2016版本
劉見成(正涵)
陰符寶字逾三百,道德靈文止五千;
今古上仙無限數,盡從此處達真詮。
─張伯端《悟真篇》
道德五千隱玄機,流傳後世度群迷;
後來有福得逢者,學佛成仙希聖基。
─清《七真天仙寶傳》
一、引言:
飛鸞靈傳濟世玄
呂洞賓純陽祖師素有「玄門觀世音」之美譽,蓋言其道濟天下,德施蒼生,妙運神通,飛鸾降世,隨緣說法,普事利民,慈悲顯化,千年不絕。
呂祖之名與其師正陽真人鍾離權並稱,號鍾呂。
秦志安《金蓮正宗記》中盛讚鍾呂曰:
「自古得道神仙數甚多矣,然而鍾呂之名獨顯於世,雖樵童牧豎,婦人女子皆知之者,何也?
蓋慈悲之心,接物利生,無所不至,感人之最深耳!
」芸芸眾仙,「鍾呂之名獨顯於世」,蓋其慈悲之心感人最深,而呂祖之盛名猶甚其師。
《道德經釋義》乃純陽呂祖飛鸾降神扶箕(乩)之作,前輩學者許地山先生曾對扶箕做過專門研究,其所得結論是:
「扶箕並不是什麼神靈的降示,只是自己心靈的作怪而已。
」依此結論,他將扶箕視為一種純然的迷信,一點也不足取,這也就是為何他將此專書取名《扶箕迷信的研究》,特別加上「迷信」之原由。
然就修道的觀點來看,許地山先生的結論不只偏頗也不透澈。
就道法口訣的傳承而言,既有「親傳」亦有「靈傳」。
「親傳」是指現實中師徒之間的親授傳承;「靈傳」則是仙真與修士之間通過托夢、通靈或扶箕降筆等非常方式的傳承,此為上聖高真神授,即所謂的「仙人指路」。
宋張伯端《悟真篇》云:
「夢謁西華到九天,真人授我指玄篇。
」;明陸西星感呂祖降其草堂,著《三藏真詮》記其過程,開丹道東派;清李西月感得呂洞賓、張三豐相繼降臨授其丹法,後開丹道大江西派;呂祖降神飛鸞而授世間《純陽三書》等等道經;此皆道法靈傳之著名事例。
師尊亦曾回憶:
「民國廿八年已卯之春,煙霞繚繞,炁氣絪縕,天帝降臨清虛妙境虛皇古洞,諄諄詔諭極初窮究天人之學,參悟宇宙境界。
」此亦靈傳之事,而在更早之前的民國二十四年,是時涵靜老人於西安開辦第一期導師訓練班時,於睡夢中與純陽呂祖靈交,而於次日拜謁於西安祭奉呂祖之八仙庵道觀,獲呂祖授贈《鍾呂傳道集》,此中道緣實不可思議。
故師尊乃尊純陽祖師為其「渡師」,並有〈頌渡師純陽祖師〉詩以誌此殊勝因緣。
修道者煉己達到一定程度,似乎都會經歷靈傳之奇遇,獲得無形進一步的指導點化,而有道功、境界之進一步突破,這確是不可思議之玄妙事,不宜簡單地以迷信判之、斥之。
呂祖乩降之道經《純陽三書》中論「乩」云:
乩字從乙,從占,占字從卜,從口。
……乩者,仙凡相卜之路,故乩不
可忽也。
《呂祖全書》云:
乩或作卟,與稽同。
卜以問疑也。
後人以仙降為乩,批名之曰乩仙,亦
稱箕仙,又謂之扶鸞。
凡鑾仙多呂祖,語極靈驗。
扶乩是占卜的一種形式,借凡人之手(口)傳達神靈之意。
「扶乩演經」是其功能之一,但就一般人而言最主要還是占卜斷吉凶。
然仙降之乩卻不以此為意,而總是苦口婆心勸導世人出離迷途,虔心奉道,勤行不懈,以得安身立命之善果。
故張三豐有言:
「天仙神仙不喜與人言禍福,只勸人修身俟命。
」師尊對於「天人親和」也特別強調:
「絕對不談個人休咎為原則」。
扶乩也叫扶箕,亦稱扶鸞,這是古代真人們度化眾生的一種方便手段,以顯神靈,以開教化,所謂「神道設教」是也。
大道杳冥,玄奧難窺,加以仙凡懸隔,欲將仙道顯化人間,必用不尋常方式以盡其功,扶乩就是。
呂祖言:
吾道度人,本以口口相傳,心心相應,不假於詞話。
然而道妙難窺,仙凡
懸隔,非箕化相應,難矣哉。
不得已而設此化度,期滿道成,會派延蔓,
真劫興隆,大會闡揚,吾之願也,諸子之結果也。
又有詩云:
誰是大金仙,能談天地玄;今朝洩一語,秘密此乩傳。
呂祖修煉到氣化其身,神滿太虛,相對於世人的肉體凡胎,是無。
仙凡相隔,必須藉助某種形式方得會通,扶乩就是其中一種形式。
呂祖亦感嘆此乃「不得已」,其目的是更廣泛而全面地教化世人,了自己度盡蒼生之慈悲大願,結學子修德成道之正果。
興南子於呂祖《河洛天人一貫講》之注中云:
此書乃「扶乩」之作,所謂「仙聖降靈,凡人執筆,秉之於紙,用傳斯世」
者。
世之學者,多於乩書視為虛妄,以之假託。
若於丹道而言,則為真人
真神「神授」之列,的為真傳。
故而修仙與治學不同,為學者可疑其妄,
修仙者可信其真。
此論於修道者甚有實踐意義的重大啟示,無論乩傳之書究為神授或為偽託,其價值端在於是否有助於體道修真之引導促進,依此基準,「修仙者可信其真」。
本文之作正基此立場闡析呂祖秘傳《道德經釋義》中的修道妙義,是為呂祖飛鸾降神述授指導修真體道之苦口婆心,企思於現世之修真學子進德修業之用功途程上有所啟發與促昇。
二、道脈真傳:
呂祖釋道玄義
劉體恕彙輯《呂祖本傳》言仙派源流云:
大道之傳,始於太上老子,而盛於呂祖。
溯其源,少陽帝君得老子之傳者
也,兩傳而得呂祖云。
少陽帝君王玄甫傳正陽帝君,正陽帝君鍾鍾離雲房
傳孚佑帝君。
孚佑帝君呂純陽傳海蟾帝君,海蟾帝君劉成宗傳紫陽真人。
…………孚佑帝君又傳重陽帝君。
………
此論直言老子乃大道真傳之法源,極盛於純陽呂祖而開枝散葉,分傳南宗張紫陽與北宗王重陽,普世大傳。
故有學者盛讚「呂祖是古代對老子思想實踐、傳播最成功的人。
」
呂祖於秘傳《道德經釋義》中釋道妙義純以先天而論,乃只可心領神會而不可言傳之「非常道」。
〈道可道章第一〉釋義云:
道乃混元未剖之際、陰陽未分之時,無天地以合相,無日月以合明,無陰
陽以合氣,無造化以合其道者,是個道字。
可道,心可道其妙,而口難道
其微,謂之可道。
道不可須臾離,而瞻之在前忽焉在後者,是可道底。
仰
之彌高,鑽之彌堅,如此之玄,非空于玄,而時有玄之之妙。
如此光景,
豈是口可道?
只可心領會而心可道。
非常道是心可道之道,非尋常日用五
倫之道,非治國安民之道,非天地化育之道,非陰陽順逆之道。
者個道,
豈是有作有為尋常之道?
故曰非常道。
此先天之非常道,希夷緲微奧玄,視之不見、聽之不聞、博之不得,呂祖釋曰:
道不可以色聲力求之者。
道本無見,不可以色求;道本無聞,不可以聲求;
道本無得,不可以力求。
道之渺矣,豈能見乎?
惟夷夷然自見。
道之奧矣,
豈能聞乎?
惟希希然自聞。
道之玄矣,豈能得乎?
惟微微然自得。
三者
合於天而全於人,不可詰之。
先天大道只能心契神會不可言傳,呂祖乩傳釋義言說,實在於指點提嘶體道修真之方,其宗要直指老子所揭「致虛極,守敬篤」之虛靜功夫:
道從「虛中見,靜中生。
」
老子云:
「致虛極,守靜篤。
萬物並作,吾以觀復。
」(十六章)呂祖釋之曰:
致虛極何也?
虛從何來?
從空裡來。
何謂極?
徹底清為極。
何謂致虛極?
身心放下為致,身心窈忘為致虛極。
何謂靜?
絲毫不掛為靜。
何謂篤?
純
粹精一為篤。
何為守?
專一不雜為守。
何謂萬物?
虛中實、無中有為萬物。
何為並作?
皆歸於一為並作。
何謂吾?
靈中一點是吾也。
何謂觀其復?
內
照本來。
何謂以?
得其神而返當來。
「虛」、「靜」既為修道之功夫,亦為得道之境界。
呂祖釋義皆以修真體道為主,藉由後天修持以復返先天之本然,「虛心靜意則先天生」,所謂「返其元始」、「覺其本來」,即清明覺照復其虛靈不昧一點真性,此亦即老子「歸根曰靜,靜曰復命」之義。
澄懷齋心,純粹精一,湛寂靈明,朗朗常照,此原始本來先天之境。
「無靜不成玄妙」,「靜如清虛,徹底澄澄,是為玄;玄之為玄,是為道也。
道本無名,借道言真;返之混沌之初,無言可言,無道可道,是為道也。
」此道乃先天大道是也,修道之終極境界。
呂祖亦以此境而釋老子八十章「小國寡民」之義,斯論古今獨一無二,非上聖高真無以詮表,呂祖曰:
小國者,中之中也;寡民者,氣之深也。
………虛裡能見小國,氣靜而知
寡民,此至道微妙,非什佰之器。
靜極小國見,氣深先天起,那時方知先
天大國自然玄妙,運轉周流,一竅生百竅,百竅生千竅萬竅,一一貫通,
皆成大竅。
此時光照十方,虛無大地,謂之小國寡民。
小國寡民既非反文明開歷史倒車之論,亦非老子理想社會形態的烏托邦想像,依呂祖之釋:
「小國寡民者,與道合真也。
」
三、德為道基:
呂祖的道德教化
老子言:
「孔德之容,唯道是從。
」(二十一章)人是道欲並存之在世存有,一切言行舉止從道不從欲,方得成就此孔德之容,此老子「虛心、實腹、弱志、強骨」的聖人之治,呂祖釋之曰:
內觀之心不馳於外,守唯精唯一,只知有道而不著有欲,如斯乃聖人之治。
心但知有道而不著有欲,如是唯道是從,是為孔德之容,即行道於人間世事之善功。
所謂「欲修仙道,先修人道;人道不修,仙道遠矣。
」修德入道,積善成仙;盡人道而修天道,天道以人道為梯航。
呂祖於此諄諄告誡云:
爾等色利諸根未淨,善機未築,妄冀仙縁,深犯上律,有玷元光。
………
且作三年善人,好向玉堂註籍。
吾明道破,修仙者無功徳善行,一場笑話。
要知修行人,………不是齷齪人,是乾淨人。
「善機未築,妄冀仙縁」,實一般學人之弊病,呂祖明示修行人乃不為欲望左右之乾淨人,即有德之善人,故云:
欲學仙人,先為道人;欲為道人,先為善人;若不善,何以感動上清哉。
呂祖道德教化的苦口婆心,溢於言表。
唯道是從的孔德,老子直揭為慈、儉、不敢為天下先三寶:
「我有三寶,持而寶之,一曰慈,二曰儉,三曰不敢為天下先。
慈故能勇,儉故能廣,不敢為天下先故能成器長。
今捨慈且勇,捨儉且廣,捨後且先,死矣。
」(六十七章)呂祖釋義曰:
慈者醇厚也,儉素風也,不敢為天下先退守也。
仁厚和順清靜無心者能之,
忘物忘形者能之,捨己從人者亦能之。
慈雖敦厚,內有勇存;儉有素風,
其量含洪;後常退守,自廣自大。
………清而慈,靜而儉,忘形物而不先。
慈儉處下不爭之德,究其實質乃虛靜功夫所達至之心靈境界於感應人間世事所展現之高尚德行,這是與道合真正誠圓通之境,老子以之為「上善若水」之說:
「上善若水。
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
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動善時。
夫唯不爭,故無尤。
」(八章)呂祖釋「上善若水」之義曰:
水乃無心之物,善是百福之根。
上善底無事不無規矩,諸事無外感應。
水
滋物無容心,人所惡底污穢之地,而水不爭。
內功用功而若水,如是故不
爭,者等人可幾近於至道也。
「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動善時」七句則有外說與內說之義,外說曰:
人能持善,不擇善地而地善也,人善地善,豈身不安乎!
心存善而心公,
一公心淵於海,而無物不容。
心善方能人善地善,七句中在心字。
與善仁
之仁字,他本改作此人字看,吾不然與。
普也,心存善無處不普,普與善,
無處不仁,作人字便輕了。
言善信,心存善出言必善;心存善為政必化而
治矣,百姓無不瞻仰;心存善,作事無不中節;心存善,有道則見無道則
隱,凡動無不合時。
如此,夫唯若水之不爭,故無尤。
內說曰:
存正誠入於冥忘,性發而後動,方知命歸根,此其時也。
心正意誠,即是
善字總領。
水是圓通底,修道如水之圓通,正誠圓通無道不成。
………要
圓通若水,可動則動,可靜則靜;善能正誠圓通,動靜方得其時。
無人無
我,安得有爭。
夫唯不爭,幾成於道,故無尤。
無尤如水,方能上善。
外說闡述心善應世之德,皆顯自然無為之治;內說則直透心正意誠之至善本原,明指與道合真之境。
而此正誠圓通之境,乃彰顯至大公心的聖人之治,此亦法天任運自然無為無不為之行。
老子云: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五章)所言不仁,非不仁不義、麻木不仁之謂,乃一視同仁無偏私之大公心。
呂祖釋曰:
天地乃至高至厚,居無德之體,恩澤布於萬物而無施仁之心。
不仁是天地
無容心,以仁施萬物。
萬物得天之太和,故生之育之長之成之,此天地仁
也,乃天地容萬物,而萬物感天地化育之德不有形跡,是上德不德、上仁
不仁,不仁處正是為至仁也。
此一視同仁無偏私之仁,是為大仁、至仁。
老子又云:
「聖人無常心,以百姓心為心。
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矣。
信者無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德信矣。
」(四十九章)有道者無偏私之仁,無棄人亦無棄物,故能有「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之「德善」,「信者無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之「德信」。
惟道是從的孔德,亦即守中之道也,老子以張弓為喻云:
「天之道,其猶張弓乎?
高者抑之,下者舉之;有餘者損之,不足者補之。
天之道,損有餘以補不足;人之道則不然,損不足以奉有餘。
孰能有餘以奉天下?
唯有道者。
」(七十七章)呂祖釋義曰:
人道天道不過一理,皆是致中和底道理。
………道祖以張弓喻之,不過一
中也已矣。
通章一中字盡矣,道德五千亦一中字盡矣,離中字即非矣。
四、法道自然:
呂祖的無為法門
呂祖修真道法,非常重視老子「道法自然」之無為法門,順自然天行,反對意念用強。
道法修行,不外有為、無為,有為是方便接引之途,無為方是功夫,亦是境界。
呂祖釋老子三十一章「夫佳兵者,不祥之器」之義曰:
此章用淳不用強,用柔不用剛,用氣不用意,有意為強兵,故不祥。
「用強」、「用剛」、「用意」皆是有為,「用淳」、「用柔」、「用氣」則是無為:
「太上教人無為化淳,聽生化之自然,不假勉強也。
」另釋「聖人輔萬物之自然而不敢為」之章旨曰:
稍有心神,使我不下,此皆道之病也。
無心則無病,學玄者可勉之。
……
無為則心不亂,無作則意不馳,無功則情不種,如此斯可以言道矣。
老子言:
「自見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無功,自衿者不長。
其在道也,曰餘食赘行,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也。
」(二十四章)自見、自是、自伐、自衿,皆是恣意有為之妄作,乃背道而馳之舉,故有道者不處,呂祖釋之曰:
道乃自然之玄,有道底人,不見、不是、不伐、不衿,此為故有道。
……
常在虛無之境,而不處見是伐誇有為之地也。
有道者不處,不處有為之地而入於無為自然。
老子修道行道特重「無為而無不為」之論:
「為學日益,為道日損。
損之又損,以至於無為,無為而無不為矣。
」(四十八章)呂祖釋此章之義曰:
此章不過教人去聰明之心、馳騁之意、貪欲之情,若愚若蠢,死心灰意,
損之而進於道矣。
雖是無為,而盡性;無不為,而立命。
無不為是沒有不
為之道,靜極而動是無不為,動後返靜是無為。
從無為而到無不為,再從
無不為而返於無為。
如此者,何患道不成。
修道需損至無為之境,方得無不為行道之效,無為而無不為,無不為皆無為。
呂祖即云:
「我身不作主,任他自己行;得了天然味,纔得做真人。
」確為諦論。
此外,行善積德也要達致老子「上德不德」之教,此亦無為自然之境也。
呂祖釋老子「絕聖棄智、絕仁棄義、絕巧棄利」(十九章)之義曰:
情欲塵心一毫不著,希聖希賢念頭一毫不染,盡忠盡孝底意思都不存,毫
厘之念到無為地步,是此旨也。
如此,修真行道成德,一派自然,任運天行,無為而無不為,無不為而無為,是謂無為法門。
五、結語:
慈悲願行純陽心
張載有「橫渠四句」云: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呂祖亦有「純陽四句」云:
「為天地衍道眞,為太上立教門,為人間救劫運,為生民立命根。
」前者彰顯讀書人為學經世之雄心壯志,後者體現修道人閳道濟世之慈悲心懷。
「純陽四句」正顯呂祖行道化世之大慈大悲大願大行,故有〈詠純陽呂祖〉詩頌云:
心傳無極道,法演先天妙;三界十方行,飛鸞闡玄教。
呂祖秘傳《道德經釋義》亦即呂祖行道化世之大慈大悲大願大行之體現,其諄諄之教誨提嘶,自然流露入世關懷之情,真誠感人。
在《道德經釋義》弁言中自述云:
道人願思指迷,性耽淹貫,概造物之分途,體玄機於一得,不辭寡陋,昔
降筆制中,何感遜逍遙之論,鸞於北壤,惟見人心不古,道德無幾,每憐
欲海低徊,不向玄尋問學,是以白雲留影,黃鶴空啼,徒增太息,滄桑幾
度間了。
呂祖慨人心之沉倫欲海,油生悲憫敦促之道情,故乩降鸞筆《道德經釋義》,傳老子道德法脈,示修道體真之方:
「願生民清其心,豁其目,認得源頭,無教虛度,庶幾無愧道德之身,而可讀道德之經也。
」清心豁目認源頭,無愧道德讀老子,心切認之,行企致之,故有詩惕勉云;
歲月如流終到頭,老病煩憂皆生愁;
願大志堅可回天,端在逆俗把道修。
道在紅塵不離俗,行住坐臥皆功夫;
不欺方寸展性真,還元反本復命初。
老子大道顯真宗,振聾啟瞶作晨鐘;
朝乾夕惕勤實修,日進高明無虛功。
(2016-11-30初稿於涵宇書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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