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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予双及物j结构中的转喻
“给予”双及物结构中的转喻
摘要:
英汉语表“给予”义双及物结构中的动词,许多原本没有“转移”意义,只是表述“给予”的前因、后果、方式、途径、目的等。
然而这些分事件与整个“给予”事件关系密切,转喻使这些动词得以表述整个“给予”事件。
1.引言
“双宾语”或“双及物”结构历来是英汉语研究的重点之一(贝罗贝1986,顾阳1999,何晓炜2003,李临定1984,陆俭明2002,吕叔湘1965,马庆株1983,石毓智2004,徐盛桓2001,张伯江1999,张宁1999,朱德熙1980,Goldberg1995,Li&Thompson1981)。
学者们发现,英语中的大部分双及物结构表达“给予”类事件(Goldberg1995),即表达所有权右向的转移,而汉语的这类结构则表达“给予”和“取得”两类事件,即既可表达右向、也可表达左向的所有权转移。
(陆俭明2002,马庆株1983,石毓智2004,张伯江1999)
近年来有学者从“构式语法”(constructiongrammar)的角度论述英汉语的双及物结构。
他们认为,双及物结构是一个构式,它的整体意义是“有意向的所有权转移”。
这一构式意义能整合进入该构式的动词,将构式的论元结构赋予动词,使之具有“转移”意义。
(Goldberg1995,徐盛桓2001,张伯江1999,张宁1999)
考察用于双及物结构的动词,特别是表达“给予”的该类结构,笔者发现,这些动词能够进入双及物结构并非偶然。
许多动词原来没有与“给予”有关的“转移”意义,但其意义与“给予”有着各种联系。
这些联系是它们进入表达“给予”意义双及物结构的条件。
从认知语言学的角度看,是转喻使它们能够用于双及物结构。
这种现象在英汉语中都存在,但在英语中尤为明显。
①本文将考察表“给予”的双及物结构中的转喻现象。
②
2.“给予”双及物结构
表达“给予”事件是双及物结构最常见的用法。
“给予”事件的原型(prototype)至少含有四种语义成分,即:
“与者”、“给予物”、“受者”、“传递”。
“给予物”由“与者”“传递”最终到达“受者”。
典型的“与者”和“受者”是特定的、个体的人,典型的“给予物”是可以触摸到的、有形的物体。
而“传递”是一个过程,典型的传递过程是有意的、完成的、完全的,也就是说,“给予物”是由“与者”有意送出,并在瞬间走完了整个传递过程由“受者”接受,实现了所有权完整的转移。
“给予”事件原型的意义可概述为“有意将某物给予某对象”。
典型“给予”事件的各个方面——“与者”、“受者”、“给予物”、“传递”——都可以有所引申。
双及物构式通过隐喻机制形成了各种意义的“给予”乃至“取得”事件。
(详见张伯江〈1999〉)
不难看出,“给予”事件的核心意义是“传递”。
用于双及物结构的一部分英汉语动词,其本身就具有表达“传递”的意义,它们是表达“给予”事件的原型动词,“给予”意义是它们的基本意义,见表1。
英语
汉语
give、pass、hand、serve、feed等
给、喂、送、赔、传、递、赠、赐等
表1中除了“给”以外的汉语动词,在具体使用中有时后面加“给”,如“送给”、“赔给”、“递给”,更清楚地表述了“传递”的意义,这是语言中的冗余现象。
这里的“给”与表达实现的“了”有时可以互换,句子的意义不变,换句话说,“给”实际上蕴含了完成的意义。
③例如:
(1)a.老李递给我一根烟。
④
b.老李递了我一根烟。
原型动词以外的一些动词,其本身不具备表“传递”的意义。
它们能进入双及物结构表达“传递”意义,是语言中转喻机制所导致。
3.转喻与完形
转喻作为一种基本的认知过程(而不仅仅是修辞手段),在词义和语法引申方面的作用已得到普遍认可。
与转喻相关的核心概念是“邻近(contiguity)”。
Lakoff&Johnson(1980)认为,邻近关系存在于与语言表达式相关联的一整套概念之中。
Lakoff(1987)进一步提出,邻近关系存在于“理想化的认知模型(ICM)”之中。
Lakoff&Turner(1989)认为,隐喻是两个不同认知域——如始源域[JOURNEY]与目标域[LIFE]——之间的投射,而在转喻中,两个事物之间的映射或联系发生于同一认知域,认知者用一个突显的事物“代替”邻近的另一事物。
Blank(1999)和Panther&Thornburg(1999)则分别用“框架”(frame)和“场景”(scenario)来说明概念上的邻近。
Radden&Kövecses(1999)以ICM为理论基础,对转喻做了全面的分析。
他们认为转喻是认知加工过程。
在一个ICM中,一个概念体(喻体)为另一个概念体(本体)提供心理通道的认知过程就是转喻。
在Lakoff(1987)的基础上,他们对ICM做了进一步的阐释,认为ICM不仅可以分别存在于现实世界、概念世界、语言(形式)世界之中,也可以发生在这三者之间。
“理想化的认知模型”、“框架”、“场景”等都是心理学上所说的存在于人们知识库中的完形。
这些完形体现人们生活中经常经历、非常熟悉的物体、事件或情景。
完形是人类认识世界的一种方式或产物。
当人对某个事物的组成成分、构造(静态)、步骤、过程(动态)非常熟悉的时候,该事物在人的记忆中是一个简化的、囫囵的整体。
当这一事物再次出现时候,人们处理时所付出的心力是最小的。
完形中的细节,即其组成成分或步骤,会激活其中的其他成分或步骤乃至整体。
与完形代表的事物相近(形似或神似)的事物也有可能激活它。
例如巨石、钟乳石、云彩常被附会成人物或物体。
人们在认知所熟悉的事物的时候,能自动补全缺失的组成成分,例如人们在观赏写意的中国画时会自动填补画面上的空白,在观看电影时会凭着常识,把不连贯的蒙太奇串连成完整的情节或故事。
完形各个部分能互相激活,部分能激活整体,整体能激活部分。
转喻即是在这样的基础上产生的,完形是转喻形成的心理机制。
4.“给予”事件中的转喻
4.1复杂事件转喻模型
有一种转喻发生于复杂事件之中,称为复杂事件转喻模型。
复杂事件由若干分事件组成。
复杂事件中的分事件可以依次发生,也可能同时发生。
如果两个或以上的分事件总是接连发生,高频率出现,其结果就是分事件的融合,且先前的事件可以连带或指代后续事件。
语言中有大量使用分事件指称整体事件或用整体事件指称分事件的例子。
这些都属于转喻。
(Radden&Kövecses1999)
(a)分事件转喻整个事件
(2)JoeyspeaksFrench.
(3)他们的孩子还在学校念书。
例2中的分事件包括“听、说、读、写”等多种技能,所有这些都以典型的“说”来转喻。
例3的“念书”转指整个“在校学习”的事件。
(b)序列分事件转喻整个复杂事件
(4)Theystoodatthealtar.(开始阶段转喻整个事件)
(5)今年10月,经过了10年马拉松式的恋爱,我终于与天浩一起走上了红地毯。
(开始阶段转喻整个事件)
“Stoodatthealtar”(“站在圣坛前”)以及“走上了红地毯”都是整个婚礼事件的最初阶段,然后才是婚礼的后续阶段,如西方婚礼中的牧师主持、宣誓、拥吻、戴戒指等。
(6)Mothercookedpotatoes.(中间阶段转喻整个事件)
母亲做土豆包括洗、削皮(准备阶段)、切、入锅、炒、加调料(制作阶段)、出锅、入盘等(做好阶段),cooking只是中间的制作阶段。
(7)Ihavetogradehundredsofpapers.(末尾阶段转喻整个事件)
给卷子打分包括阅读、检查、评分等过程,“gradinghundredsofpapers”是末尾阶段。
同样的事件,汉语可以用开始阶段转喻整个事件。
如:
(8)所有的教师今天都在阅卷。
(开始阶段转喻整个事件)
4.2“给予”作为复杂事件
“给予”事件可为一复杂事件。
“我给他一本书”是最简单的“给予”事件,然而“给予”也可以是一个伴随其他分事件的复杂事件,为什么给、怎样给、给以后发生的事等等,也就是给予的前因后果以及给予的方式、经由的媒介等都可以包含其中。
(a)“给予”和移动。
给予行为预设了给予物由与者向受者的转移,而转移则意味着移动,而且是有特定方向的移动事件(directedmotionevent),蕴涵了起点、路径和终点。
因此给予常与表“移动”的结构相联系,例如:
(9)JohngaveMaryabook.
(10)Johnputthebookonthetable.
例9和例10有相似之处。
Mary和table都是book到达的终点。
表“移动”的句式常用介词,表示移动的起点、终点,甚至路径(英语中分别是from、to、through/by)。
表“给予”的与格结构与表“移动”的结构是同构的(isomorphic)。
例如:
(11)JohngaveabooktoMary.
(12)JohnpushedthebooktoMary.
例12既可以理解成John把书推到Mary面前,也可理解成把书给了Mary。
(b)“给予”的动因。
给予蕴涵了意向、动机或目的,一般来说,与者和受者具有意愿性(volitionality),与者出于自愿送出给予物,而受者也自愿接纳这一给予物。
此外,“给予”事件还蕴含致使因素(causality)。
(c)“给予”分事件的时间顺序。
给予可包括给予前的准备、给予的过程、以及给予后的结果。
(d)“给予”的过程。
给予可以使用各种方式,通过各种途径,经由某种媒介。
(e)“给予”是否完成。
给予可以完成也可以不完成,或者需要满足一定的条件才能完成。
(f)“给予”实施的时间。
给予还有瞬间和延时之分,现在给还是将来给之分。
(g)“给予”的结果。
给予可以是一方受益,也可以双方互惠,或是一方受益,另一方受损。
(h)“给予”的社会和文化意义。
“借、还、赔、奖励、赠”等“给予”事件还体现了人和社会的价值观念。
4.3表分事件的动词表“给予”
一般认为,进入双及物构式的动词,很多原本并不表示“给予”,它们获得的“转移”义、“致使”义等是构式赋予它们的。
(Goldberg1995,徐盛桓2001,张伯江1999,张宁1999)
然而,仔细分析后我们发现,进入“双及物”结构表达“给予”意义的动词,有许多原来只是表述“给予”事件的一个部分,是转喻的作用使它们能以部分代替整体。
这些动词表述的分事件必定与“给予”有某种联系,如给予的前因、后果、方式、途径、目的等。
这些分事件与整个事件关系密切,是转喻的机制使它们能够以分事件的身份代表“给予”事件的整体,表述它们的动词因此也获得了“转移”义和/或“致使”义。
(a)先行事件表“给予”。
生活中有些事做出来就是为了给予,这在很多生活场景中出现,如“斟酒”就是为了招待客人,“baking”为的是给人食用。
在英语和汉语中都有一类表示“制作”的动词可以用于双及物结构。
如英语中的“Ibakedhimacake”,汉语中的“我沏给他一壶茶”。
这些“制作”是给予前的一个分事件,通常与“给予”主事件密切相联:
先烤饼,再给予,先沏茶,再给予。
(13)I’llknithimasweater.
(14)Isewedhimseveralaccessoryoutfits.
英语中的这类动词有“bake、build、cook、sew、knit”。
汉语中也有“沏、泡、倒、煮、刻、画”等表“制作”类动词,但一般都需要加“给”以完整地表达转移的意思,如例15。
但是一些常用的动词,如“斟”和“沏”已有不用“给”的用例,如例16。
(15)问题是每次都泡给他足够的奶,他最多吃个90毫升就不要了。
(16)他斟了他一杯清茶,隔着一人的距离,他却没有动。
“制作”是一种“准备”,是“给予”的先行事件。
先行事件还有其他类型,例如:
(17)JoeclearedSamaplaceonthefloor.
(18)Igothimaticket.
例17中的动词“clear”不是“制作”类动词,但也表达给予前的准备意义,“清理”是为了给Sam一个空间。
例18表达了先“取得”,再“给予”的意义。
有趣的是,在英语中,表达“获取”类的动词(“get、grab、win、earn”等)用于双及物结构时表示“给予”义,而在汉语中,相似的动词(“拿、取、赢、抢”等)只能表达“取得”义。
(b)方式表“给予”表示“给予”可以各种方式。
例如:
(19)Asprojectleader,youwillhavetoallocatepeoplejobs.
(20)MrAzadacceptedtheadviceofMsMehboobaMuftiandallocatedhimtheportfoliosofTourismandUrbanDevelopment.
(21)分配了重庆市3000万元,用以支持建设副食品生产基地。
(22)他还需要进行培养,不排除有时候甚至会安排他两到三周的休息时间。
(23)省公安厅补助了他30万元。
英汉语这类动词有“allocate”,“发、分、分配、贴、补、补助、补充、安排”等。
(c)动作表“给予”。
转移既然是移动,移动自然就有各种动作。
语言中有很多动词表述人(或动物)发出的动作。
这些动作如果有所指向(directed),并和人的意图相结合,给予就可以借助这些动作实现,动作是给予的直接原因。
因此,这类动词也常用于双及物结构。
例如:
(24)ThecatcherthrewPatthebeanbag.
(25)tossedhimabagofpretzels.
英语中这类动词有“throw、toss、kick、fling、shoot”。
汉语“扔、抛、丢、甩、踢、塞、捅、射”等动作动词用于表“给予”时一般要加“给”字,例如例26。
(26)扔给他一个葫芦/塞给他几块钱
(d)目的表“给予”。
给予有时是为了达到目的,如“帮衬/救济/支持/谢/你几个钱”的意思是“给你几个钱来帮衬/救济/支持/谢/你”。
“奖励”类的动词也属于同样的用法。
(27)IaskyoutoawardhimthishonorinmemoryofallofthechildrenandadultswhoseliveshavebeenlostduetoMuscularDystrophy.
(28)如果明年的世锦赛他能获得优胜,我将奖励他一栋别墅!
(29)在某一关结束后,就可以奖励你这件武器。
(30)省文化厅除了支持他一台放映机外,还送他一台发电机。
英语中只有少量的动词(如“award”)有这种用法。
汉语中则有很多,如“奖、奖励、帮、帮衬、援助、优待、招待、支援、支持”等。
(e)媒介表“给予”。
给予可以是现场即时发生的,也可以是远程延时并经由媒介发生的。
例如:
(31)InresponseGooglesenthimacardapologizingalongwithpackofGooglegoodies.
(32)我的一个好友寄给我两张优惠门票,足球门票挺贵的,1张就要60-120欧元。
英语这方面的动词有“send、mail、post”等。
汉语的“邮、寄、汇”等动词有时可加“给”字,但不是强制性的。
例32中的“寄给”可用“寄了”替代。
(f)意向表“给予”。
给予有时需在兑现承诺、保证后才能实现,给予不一定是实现了的事件,而只是一种意向。
于是表示承诺或保证等意向类的动词也可转指整个“给予”事件。
例如:
(33)JoepromisedBobacar.
(34)Theyguaranteedhimapromotion.
(35)学校准了她五天假。
(36)竟一时糊涂,许了他个文化部长。
英汉语在这方面的动词分别有“guarantee、promise、owe”和“答应、保证、许、欠”等。
(g)致使因素表“给予”。
汉语中有一批动词表达意外事件导致人受到损失或伤害的意思,主语表述的事件其实是致使因素。
受者接受的不是利益而是损失或伤害。
例如:
(37)就因为奶奶才离开了一分钟,刚刚烧好的开水烫了他一背。
(38)一辆汽车从身边疾驰而过,溅了他一裤子水。
(39)那甘醇的红酒洒了他们一身。
(40)原来是一只飞虫叮了他一口。
这类动词包括“吐、溅、洒、烫、叮、拉”。
英语中不见这类用法。
5.小结
本文旨在表明,表“给予”的英汉语双及物结构中都有转喻现象,原本不具备转移意义的动词因与“给予”事件有各种关联,在该结构中获得了“转移”的意义。
表2列出了英汉语中可用于双及物结构表达“给予”意义的动词(英语部分参考了Goldberg〈1995〉,但重新分了类)。
⑤表中除了原型和表示方向的动词以外,其余都与转喻有关。
给予完成与否
分事件
英语
汉语
成功给予
give、pass、hand,serve、feed(原型动词)
给、传、递、喂、赔、送、赠、赐(原型动词)
bring、take、send(带方向的动词)
带、还、退、付、卖、借、租、换(有些要加“给”明确方向)。
方式
allocate
发、分、分配、贴、补、补助、补充、安排
目的
award
奖、赏、奖励、优待、招待、帮/帮衬、援助、支援、支持、照顾
媒介
send、post、mail
邮、寄、汇、捎(有的要加“给”)
条件满足后给予
意向
guarantee、promise、owe
答应、保证、许、欠
将来给予
leave、reserve
留、批、拨、安排
允许给予
permit、allow
准
有意使受者获得
“抛射”等动作
throw、toss、slap、kick、poke、fling、shoot
扔、抛、丢、甩、踢、塞、捅、射(大部分要加“给”)
制作或准备
bake、build、cook、sew、knit
沏、抄、写、倒、搭、煮、剁、刻、画(大部分要加“给”)
获取
get、grab、win、earn
拿、取(表“取得”而不是“给予”)
导致因素
吐、溅、洒、烫、叮、拉
值得注意的是,本文讨论的转喻现象在英语中远比在汉语中明显,汉语中“制作”类、“媒介”类和“抛射”动作类动词,在表达“给予”时一般要加“给”字以明确“转移”的意义。
加“给”后的情况看来不能算作转喻。
此外,加“给”的结构能否还算作“双及物”结构也是一个可商榷的问题。
注释:
①张伯江(1999)讨论了双及物构式(张文称之为“句式”)通过隐喻和转喻机制引申出与原型不同的用法。
笔者同意张文有关“与者”、“受者”和“给予物”隐喻的论述,但认为,张文论及的“给予方式的隐喻”应属于转喻。
隐喻的产生是跨认知域转换意义的过程,而张文的“给予方式”所涉及的动词并未跨域转换意义。
它们保留了自己的本义,只是在用于双及物构式中又同时获得了“转移”的意义。
构式使它们获得“转移”义,但它们的本义是进入双及物构式的先决条件,而这是与转喻有关的。
②据笔者观察,不仅表“给予”义的动词体现了转喻,表“取得”义的动词也有转喻现象,如“剪了他家几朵玉兰花”,“敲诈王家500元钱”。
③汉语中表达“给予”意义的动词需要加“给”的各种情况,请参见Li&Thompson(1981)。
④本文例句少数自拟,其余均有出处。
为节省篇幅,出处已略去。
⑤英汉语中可用于双及物结构的动词不止这些,如未列入汉语表“取得”义的动词。
有关“取得”义的动词请参见陆俭明(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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