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格论道 一个文献学之考察.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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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德格论道一个文献学之考察
海德格論道:
一個文獻學之考察
AphilologicalExaminationofHeidegger’sDiscussionofonTao(Weg)
賴賢宗[1]
摘要
自1929年以後,海德格思想逐漸進入所謂的Kehre(轉折),而在其晚期思想中多次討論了道(Tao)和道家思想。
本論文一一呈示海德格關於道和道家思想的相關討論,闡明其對於跨文化溝通的意義。
本論文也反省中文世界、英文世界和德文世界關於海德格與道的相關學術討論。
關鍵字:
道、海德格、道家、老子
一導論
從1929年開始,海德格(MartinHeidegger,1889-1976)重視「無」課題在超越傳統形上學、超存有學(Metontologie)上的重要性,1930年之後,海德格思想從《存有與時間》探索「存有的意義」,轉移到關心「存有的真理」,乃至於以Gelassenheit(泰然任之)來冥契存有思想,從Ereignis(本成,發生,大道)[2]和存有與思想者共同隸屬來探討存有自身的問題。
他的作品中也出現了許多新的課題,比如藝術的本質、詩和語言、技術與表象性思維的批判、乃至於討論到老莊哲學中的「道」(Tao);海德格的寫作的風格也有改變,自鑄的新詞大量出現,使用許多詩化的語言,而除了講課的講稿之外,其作品越來越以短篇文章為主。
所以,海德格的研究者認為他從1929~1930年間開始經歷了一個思想「轉折」(Kehre)。
海德格又曾在1946年夏天和蕭師毅合譯老子論道的八章經文為德文,這更說明了海德格對於老子論道的投入。
與以上的海德格思想轉折相平行的,海德格對於中國的道家思想多所稱讚,認為老子所提出的道(Tao)和希臘的先蘇時期哲學一樣,都是一種存有思想,一種回到思想根源的新思想之路,足以克服西方形上學所造成的存有遺忘的危機。
海德格在做這個東西跨文化溝通的時候,此直接用的是Tao這個字,也就是中文的「道」的音譯,另外也多次用了德文的Weg這個字來指稱他晚期所討論的存有思想和道,Weg就是「道路」、「道」的意思。
可見得晚期海德格的存有思想,和老子的道有其類似性,都是出於根源性的思想體驗。
本文從事文獻學的研究與研究史的反省,探討海德格論老子的道與莊子思想的相關資料。
筆者曾經發表<海德格與道>一文[3],包含了對於海德格論老子的道與莊子思想的相關資料的檢討,今文是<海德格與道>一文前兩節的重寫。
本文的主要部分討論海德格論老子的道與莊子思想的相關資料之考查、當前海德格與老子與道家思想的相關重要研究之簡介。
二海德格論老子的道與莊子思想的相關資料之考查
(一)海德格論老子的道與莊子思想之原典
海德格論老子的道與莊子思想在海德格自己所出版的作品中,有下列七處海德格著作原典可查,按其年代前後排列如下:
(1)關於「無」:
1929年海德格的<什麼是形上學>闡釋了「無」,提出「無自無」(DasNichtsselbstnichtet)、「在存有者的存有之中,發生著無的無化(dasNichtendesNichts)」,在論題內涵上,和老子所論的無是一致的。
[4]
(2)海德格在<論真理的本質>初稿(1930)論遮蔽與開顯的同等原初性,並舉老子「知其白,守其黑」加以闡釋[5]。
(3)1949年12月的不來梅(Bremen)演講<事物>(DasDing)[6],海德格舉「壺」(Krug)當例子來解釋「無」的重要性。
波格勒認為這裡的思想正和老子的第十一章的「埏埴以為器……有之以為利,無之以為用」是一致的。
[7]宋祖良的<海德格爾與中國的老莊哲學>認為「埏埴以為器」所說的「器」正是海德格用德文所說的Krug,「老子的器這個概念被海德格譯為德國人易解的Krug」[8],隨後海德格在<事物>一文中討論了「天、地、神、有死者」的世界的「四方」(Geviert)的思想,「地、天、神和有死者,從其自身和他者協調,從協調的四方的純真之中,互相隸屬……人們稱天地神人的純真的生成的鏡子-遊戲」[9]。
<事物>這裡的思想被認為這是和老子第二十五章所說的「道大,天大,地大,王(人)亦大,域中有四大」的「四大」思想相通,都彰顯了物的渾成、周行不殆和法自然[10],在四大之中,物物映照,相互和諧,「四者的每一個以它自身的方式映照著其他的本性。
在此每一個以其方式映照而回到四者的純真中的它自身」[11],海德格以此「萬物輝映」的思想來對抗技術世界的「框架」(DasGestell)的表象性思想所帶來的文化危機[12],海德格此一「萬物輝映」頗類似於老子的玄同與莊子所說的「天籟」、「天鈞」、「化聲之相待,若其不相待。
和之以天倪,因之以蔓衍」。
海德格在<事物>一文雖然沒有直接提到老子,但是上述對於「壺」(Krug)、「空」(Leere)和「四方」(Geviert)的討論,則相當類似於老子的相關討論,從而被多數人認為是海德格思想與老子哲學的跨文化溝通之一例,尤其是老子第二十五章以「四大」的「法自然」之終極境界來闡明「有物渾成」,實在太像海德格<事物>以「四方」的「萬物輝映」來闡明「什麼是物」了,如果不是海德格受到老子的啟發,也實在是中西哲學的文化溝通之中的不可思議的偉大巧合。
(4)海德格在<同一性原理>(DerSatzderIdentität)(1957)首次系統性解釋了「道」(Tao)。
海德格指出希臘的主導詞「邏各斯」(logos)和中國的主導詞「道」(Tao)都是一種Ereignis(發生)的存有思想,海德格說:
「人與存有(Sein)的共同隸屬(Zusammengehören)以相互促成的方式令人震驚地帶我們到近旁……去進入而回轉於那稱之為發生(Ereignis)的事件。
……出于思想本身的需要,『發生』現在就應該被視為一個服務于思想的主導詞而說話。
作為這樣一個思想的主導詞,它就如同希臘文的主導詞『邏各斯』(logos)和中文的『道』(Tao)一樣難以翻譯」[13]。
(5)海德格在<語言的本質>(EssensderSprach)(1957,1958)的演講中指出,老子的Tao應該翻譯為「道路」(Weg),而不是一種形上學的至高範疇,他指出在老子的詩性冥想(imdichtendenDenken)之中的主導詞「道」(Tao)隱藏著思想著的言說的一切奧秘的奧秘[14],海德格指出「『道路』(Weg)很可能是一個語言中的古老原初的詞,它向有意味的人說話。
在老子的詩性冥想(imdichtendenDenken)之中,其主導詞在『道』(Tao),它的『原初本真的』(eigentlich)含義就是『道路』(Weg)。
」
(6)海德格在<思想的基本原則>(1958)討論了《老子》28章的「知其白,守其黑」[15],並以之批判了西方形上學的表象性思想之侷限性。
(7)海德格在《流傳的語言和技術的語言》(UeberlieferteSpracheundTechnischeSprache)(1960)討論了莊子<逍遙遊>的末段關於無用之樹的寓言,並批判了技術的語言,批判了片面性的工具性之用的科技語言,海德格說「在《南華真經》〔即《莊子》〕本文的另一處,還有兩段類似的、文字上有所變化的話。
這些段落說出了這樣一個見地【無用之用】:
人無需擔憂無用者。
無用性的力量使他具有不受侵犯和長存的能力。
因此,以有用性的標準來衡量無用者是錯誤的」[16],在此,海德格用的是衛禮賢(RichardWilhelm)的譯本。
我們也可以注意到,晚期海德格闡發了「用」(Brauch)的思想,這是一種「大用」,一種「無用」的「大用」,是「存有」對人的使用。
(二)關於海德格與中國老莊思想的關聯之報導
關於海德格與中國老莊思想的關聯之報導,與友人的回憶,則可查出下列各項。
最重要者是海德格和蕭師毅一起翻譯老子八章:
(1)1930年10月8日,海德格在不來梅(Bremen)做了題為「真理的本質」的演講。
第二天10月9日晚上,又在克爾勒(Kellner)的家中舉辦了一個討論會。
海德格當場向克爾勒索取一本德文本的《莊子》,並讀出其中「秋水」篇末尾的「莊子與惠施濠上觀魚」的故事,他念的是馬丁˙布伯(MartinBuber)的德文譯本,用以解釋「一個人是否能將自己放到另一個人的地位上」和真理的本質之問題。
[17]海德格認為,立一個命題或下一個判斷的知和物的符合,這樣的符應的真理觀並未把握到真理的本質。
反之,海德格認為開顯的真理觀才是把握到真理的本質,「真理的本質是自由」,是進入一種物我相忘的敞開之境(dasOffne),海德格這樣的思想與莊子所說的「我觀之濠上也」有其相合之處。
(2)依於波格勒(OttoPöggeler)的報導,海德格在1960年於不來梅做的題為「圖象與字」(BildundWort)的演講中,使用《莊子.達生》中「梓慶為鐻」的故事來否定西方美學討論中流行的質料與形式的二元區別。
[18]
(3)依巴尼克爾(Fischer-Barnicol)的回憶,海德格曾說過,雖然他二十年代就與日本學者有了交往,但他「在此期間還是從中國〔古〕人那裡學到了更多的東西」[19]。
(4)蕭師毅的回憶之中的海德格的老子翻譯:
海德格與蕭師毅(PaulShih-YiHsiao)合作將《老子》八章譯為德文:
根據蕭師毅的回憶,1946年夏季,海德格與中國學者蕭師毅合作將《老子》譯為德文。
這次合作進行了《老子》中有關「道」的八章原典的德譯。
[20]但是這些老子譯稿卻未留傳下來,而成為學界的一大懸案。
根據蕭師毅的說法,工作只完成了十分之一,選譯了關於道的概念與展開的八章。
又,依蕭師毅報導,海德格的書房中掛著一對中文條幅,上面是與海德格於1946年合作翻譯過老子的蕭師毅為他書寫的《老子》十五章中的兩句話:
「孰能濁以止,靜之徐清?
敦能安以久,動之徐生?
」蕭師毅並在中間加一橫批:
「天道」。
[21]又,海德格在他於1947年10月9日給蕭師毅的短信中,用德文講出他對這兩句話和橫批的理解,證實了海德格對老子這兩句話的理解深度。
張祥龍<海德格爾與道家關係的再檢討>在這一問題上提供了一些蕭師毅的追憶之外的研究材料。
[22]
(5)海德格致雅斯培的信談老子翻譯一事:
1949年海德格致雅斯培的信談到蕭師毅與他的老子翻譯,海德格說:
「你所說的關於亞洲的話是令人興奮的;有一個中國人【即蕭師毅】,他曾在1943-1944年聽過我關於赫拉克利圖斯和巴門尼德斯的講座,他也在東方思想看出了【與我所說者】相似的東西。
凡我對於語言缺乏親切在家之感的地方,我總是會感到有所懷疑。
而當這個中國人(他本身是基督教神學家和哲學家)與我一起翻譯老子的某些文句時,我就更加懷疑了;我通過追問,才經驗到他們的語言之本性對我們來說,是多麼生疏。
然後,我們就放棄了這個翻譯老子的努力」[23]。
這裡,海德格明確地談到本身是基督教神學家和哲學家的中國人,在1943-1944年聽過他關於赫拉克利圖斯和巴門尼德斯的講座,也就是蕭師毅和海德格一起翻譯老子的某些文句,不僅讓海德格覺得中文的語言的本性和西方語言的不同,也讓他覺察到亞洲的語言和思想的值得讓他興奮之處,也就是和海德格晚期思想所強調的語言的本性和根源的存有思想的相通之處。
從這裡看來,海德格確曾和蕭師毅翻譯過老子,而且海格爾認為這個翻譯的經驗讓他體會到東亞思想和他自己晚期思想的互相親近之處。
(6)曉雲法師與海德格的會面[24]:
台灣的華梵大學的創辦人曉雲法師未出家前的俗名是游雲山(YanWanShan),她在1957年冬,於德國弗萊堡展出自己的畫作[25],並於1958年應弗萊堡市政府之邀請教授中國繪畫法。
此期間曾在蕭師毅的家中舉行了「習禪晚會」,示範坐禪,參加者有甘神父等人。
在1957年冬,曉雲法師由蕭師毅陪同,兩人一起拜訪海德格於海德格隱居的Tod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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