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韵学基础知识.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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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韵学基础知识
音韵学基础知识
一、《广韵》61平声韵:
东冬钟江支脂之微鱼虞模齐佳皆灰咍肴豪歌戈麻阳唐庚耕清青蒸登尤侯幽
二、《广韵》34入声韵:
真谆臻文欣元魂痕寒桓删山先仙萧宵
侵覃谈盐添咸衔严凡祭泰夬废
屋沃烛觉质术栉物迄月没曷末辖黠屑薛药铎陌麦昔锡职德缉合盍叶帖洽狎业乏
三、
《广韵》35声母:
四、
宋人三十六:
五、十六摄:
喉音:
影余晓匣
牙音
:
见溪群疑
通江止遇
牙音:
见溪群疑
舌音
:
端透定泥
蟹臻山效
舌音:
端透定泥来
知彻澄娘
果假宕梗
知彻澄
唇音
:
帮滂并明
曾流深咸
r1^*7*
齿音:
精清从心邪
非敷奉微
庄初崇山
齿音
:
精清从心邪
章昌船书禅日
照穿床审禅
唇音:
帮滂并明
喉音
:
晓匣影喻
半舌
:
来
、[/r1—
半齿
:
日
六、
王力上古29韵部:
七、王力上古
32声母:
之
职蒸
喉音:
见溪群疑晓匣影
支
锡耕
舌头音:
端透余定泥来
鱼
铎阳
舌上音:
章昌船书禅日
侯
屋东
齿头音:
精清从心邪
宵
药
正齿音:
庄初崇山
幽
觉
唇音:
帮滂并明
微
物文
脂
质真
歌
月寒缉侵叶谈
八、
《中原音韵》19韵部表:
庚青
东钟江阳支思齐微鱼模皆来真文寒山桓欢先天萧豪歌戈家麻车遮尤侯侵寻监咸廉纤
九、《中原音韵》25声母表:
崩烹蒙风亡东通农龙工空仰烘邕宗从嵩钟充双儿
章昌商戎
十、十三辙韵目表
中东江阳一七灰堆油求坡梭人辰言前发花乜斜怀来姑苏遥条
(俏佳人扭捏出房来,东西南北坐)
十^一、王力上古30韵部所含《广韵》韵部表
阴
入
阳
之(之哈)
职(职德)
蒸(蒸登)
支(支佳)
锡(麦锡)
耕(耕清青)
鱼(魚模虞喉唇)
铎(铎陌昔)
阳(阳唐庚)
侯(侯[虞]舌齒、部分喉音)
屋(屋一烛[觉])
东(东一钟江)
宵([蕭]宵肴豪)
药(药)
幽([尤]幽)
觉([沃]屋三)
冬(冬东三)
微(微灰[脂]合[皆]合)
物(术物迄没)
:
文(谆文欣魂痕)
脂(齐脂开皆开)
质(质栉屑)
真(真臻[先])
歌(歌戈麻)
月(祭泰夬废月曷末鎋[黠]薛)
兀(兀寒桓删山仙)
缉(緝合洽)
:
侵(侵覃咸)
盍(盍狎叶帖业乏)
谈(谈衔盐添严凡)
注:
加[]的韵目指的是该韵在此部,但是该字并不在此部。
十二、等与中古声母关系
1、一二三四等俱全的:
影晓见溪疑来帮滂并明
十三、等与《广韵》韵部关系表
1、一等:
冬模泰灰哈魂痕寒桓豪歌唐登侯覃谈(16)
2、一三等:
东戈
(2)
3、二等:
江佳皆夬删山肴耕咸衔(10)
4、二三等:
麻庚
(2)
5、三等:
钟支脂之微鱼虞祭废真谆臻文欣元仙宵阳清蒸尤侵盐严凡(25)
6、四等:
齐先萧青幽添(6)
十四、内外转与中古韵部
其中:
有开无合共四摄:
效流深江
有合无开共二摄:
遇通
开合都有共10摄。
十五、中古轻唇十韵系表:
东三钟微虞废文元阳尤凡
十六、《广韵》重纽八韵系表:
支脂祭真仙宵侵盐
十七、李方桂的谐声说
(一)、上古发音部位相同的塞音可以互谐。
1、舌根塞音可以互谐,也有与喉音(影、晓)互谐之例,不常与鼻音(疑)谐。
2、舌尖塞音互谐,不常跟鼻音(泥)谐,也不跟舌尖塞擦音或擦音谐。
3、唇塞音互谐,不常跟鼻音(明)谐。
(二)上古的舌尖塞擦音或擦音互谐,不跟舌尖塞音相谐。
8、第八部(耕)
9、第九部(蒸)
10、第十部(侵)
[江永:
侵谈分部;王念孙:
缉部独立,叶部独立(盍)
十九、顾炎武离析《唐韵》12部表
(一)、舒声:
支麻庚尤(举平以赅上去)
(二)、入声:
屋沃觉药铎麦昔锡(均收-k尾)
二十、段玉裁古韵六类十七部表
第一类
1、之
第二类
2、宵
3、幽
4、侯
5、鱼
第三类
6、蒸
7、侵
8、谈(-m)
第四类
9、东
10、阳
11、耕(-)
第五类
12、真
13、文
14、元(-n)
第六类
15、脂
16、支
17、歌
1^一、从普通话语音推断古入声字:
1、b、d、g、z、j、zh六声母的阳平字:
白达格卒截直
2、fa、fo音节的字:
法佛
3、d、t、n、I、z、c、s拼e韵母的字:
德特诺落泽测塞
4、zh、ch、sh、r拼uo韵母的字:
桌戳硕若
5、b、p、m、d、t、n、I拼ie韵母的字:
别撇灭蝶帖捏列
6、[ye]韵母的字除“嗟、瘸、靴、些”外都是入声字:
虐缺
7、g、k、h、z、s拼ei韵母的字:
给剋黑贼塞
8、一些开尾韵的字有文白两读,文读开尾韵,白读[i]尾或[u]尾,为入声:
色择脉落
二十二、上古音研究概况
近年来上古音研究取得重大进展,简述如下:
一、上古音研究著述概要
(一)外国学者的研究
1、[美]薛斯勒《早周汉语字典》,概括了他1974年以来系列论文的观点,主要论证了二等韵有-r-、四等有-l-、来母为r而喻四为I、歌脂微收-l及前后缀问题。
所论l至汉变甚有见地,但四等有-l-介音证据不足。
2、斯塔罗斯金《古代汉语音系的构拟》。
他从库克钦语言比较中独立得出的三等古为短元音、一二四等为长元音等观点,与郑张尚芳不谋而合。
他吸收罗杰瑞原始闽语的构拟,所拟全、次浊音声母都分送气、不送气两套,比较复杂。
3、白一平《汉语上古音手册》。
白氏汲取其师包拟古的学说又有独创,并吸取其他多家新成果,提出重纽三等带rj介音的意见。
此书近年在海外影响甚巨。
(二)海外华人学者的著述
1、李方桂《上古音研究》,论证了只出现于三等的声母(如:
群禅日非敷奉微)皆后起;有成套的清鼻流音hN,二等有-r-介音,三等j四等i介音等,融合新旧成果,建立了一个四兀音、三复兀音的拟音系统。
2、张琨、张谢蓓蒂《汉语音韵史论文集》,强调古音研究中要注意方言差异。
3、余廼永《上古音系研究》以金文为主要材料研究上古音,建立了一个五元音体系。
4、梅祖麟《中古汉语的声调与上声的起源》等论文,主要论证了奥德里古、蒲立本的去声为-s、上声来自的理论。
5、周法高《论上古音》《论上古音和切韵音》《上古汉语和汉藏语》等论文,后合编为《中国音韵学论文集》
(三)国内学者的研究
1、郑张尚芳《上古音系》,论证了一个长短六对元音系统,指出一二四等同来于长元音,而三等韵则是与其相对的短元音,还论证了上古复声母的结构及其演化规则。
此书是作者四十多年古音研究的总结。
2、俞敏《后汉三国梵汉对音谱》《汉藏同源字谱稿》,将其构拟建立在梵汉对音与汉藏对比基础上,值得重视。
其他如严学宭、邢公畹、喻世长、邵荣芬、何九盈、李新魁、潘悟云、杨剑桥、麦耘、冯蒸等都对上古音研究有重要成果。
另外,近年所出上古音专书有几本较为重要:
1、郭锡良《汉字古音手册》,将王力先生的拟音落实到八千字上。
2、陈复华、何九盈《古韵通晓》是一部很方便的工具书。
3、杨剑桥《汉语现代音韵学》近一半篇幅说上古拟音的新进展。
二、声母系统与介音
上古声母研究一直是个薄弱环节,近年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过去声母研究材料少,只限在谐声、假借、通假、异文、异读等范围内。
现在随着汉藏语言比较的进展,同源词形比较扩大到藏缅、侗台、苗瑶、南亚、南岛等语族,了解到他们中复声母分化的多种形式及国内方言如粤语、晋语一个半音节的本质。
此外,郑张尚芳还强调开发“转注字”即同源字研究在上古声母研究中的作用,增添了一类新材料。
(一)、单声母研究
高本汉、王力都用中古36声母往上推,上古声母几乎是中古的翻版。
高氏为34母,王氏为32母,整体上看跟中古差别太小。
李方桂把高氏34母中仅出现于三等j介音前的15母划出,认为非上古声母而是后来分
化的,从而留下19母;又认为喻四来自舌尖闪音r,因此是20母。
此外李氏还加一套圆唇化喉牙音、一套与
浊鼻流音相配的清鼻流音共计11母,合起来时31母。
一般都认为中古塞擦音t组后起,而精ts组好像自古就有。
张钧如《壮侗语族塞擦音的产生和发展》则证明台语ts组后起。
李方桂论证了精组有些字从s-加塞音变来,包拟古也举了不少。
郑张指出精组是上古后期才增加的。
俞敏梵汉对音谱所得汉三国音也缺乏精、清、从。
此外,对于“影晓喻来”的音值、匣与群、喻三的分合、圆唇喉牙音、清鼻流音等问题在近年都有新的争论和进展,李方桂、梅祖麟、薛斯勒、龚煌城、郑张、邵荣芬、潘悟云等都有精辟的见解。
(二)复声母
上古汉语存在复声母已成为共识。
1998年版赵秉璇等编《古汉语复声母论文集》,收林语堂、陈独秀到何
九盈等海内外论文22篇,其中2/3以上是80年代以来新作。
从汉藏语言复辅音结构看,复辅音都由基本声母(声干)前加后加其他语音成分构成,后加式最常见,其中的后置辅音(郑张称为垫音)数目有限,是封闭的;前加式中的前置辅音(郑张称为冠音)种类繁多,难以圭寸闭。
郑张指出,古汉语垫音应限于j、w、r、丨四种,都属于通音,或被人视为介音,其出现的音韵条件近年
都已被推定,是声母研究中最突出的成就。
从亲属语看,前加的冠音有咝冠、喉冠、鼻冠、塞冠四类。
它们在演变中或零化喉化,或取代改变声干,或分裂自成音节。
从近年复辅音声母研究来看,这些种类的前冠音及演变模式在上古汉语中也存在。
对此,潘悟云《汉藏语历史比较中的几个声母问题》有较细致的论述。
复声母研究是上古声母研究的难点、热点,最紧要的是如何从中古声类凭演化规律及谐声材料等有规则地推出其结构来。
目前这已能基本做到。
冯蒸《论汉语上古声母研究中的考古派与审音派》综述了复声母研究中的九类材料,指出以谐声为主及复声母的互谐条例,并简评了近年来复声母的审音成就。
三、韵母系统与声调
(一)元音
由于古音研究开始是从《诗经》韵脚入手的,清儒各家在分部时观点不一,韵部数目就难以确定,最后王力主张阴、阳、入三分,定为29—30部,李方桂阴入合韵,则分22部。
韵部是韵母系统在诗歌韵脚上的粗
略反映,对研究韵母轮廓有好处,但不能以此代替韵母研究。
前儒没有元音分析的概念和条件,今天应将韵部看作韵母大类,不要斤斤计较。
到现在,汉字归部工作已基本完成,当前工作的重点在于韵母系统研究,主要包括元音、韵尾的种类及它们的组合结构方式、配合关系等。
高本汉每部元音太多是其大疵,王力、李方桂改为每部只许一元音。
俞敏批评两者都走了极端。
郑张则提出不应一刀切,每部一元音在收喉各部是正确的,收唇、舌则每部含二个或三个元音。
高本汉构拟了14个主
元音,董同穌更增至20個主元音,过于繁杂。
王力《汉语史稿》减为5元音加I、u介音的系统,《汉语语音史》
改为7元音系统。
李方桂也是7元音系统;周法高为3原因,蒲立本则为2元音。
由于减少主元音是以增加介音和韵尾为代价,实际上整个系统反而复杂化。
新起诸家都认为应保持元音三角i、u、a为主元音,增加e、o及一个央元音。
包拟古、白一平等主张此
六元音系统。
郑张与斯塔罗斯金都为长短六对元音系统而非六个。
它们从不同语言方言对比中独立得出相同结论,一
二四等来自长元音,三等来自短元音,认为上古三等字没有i介音,白一平后来也放弃上古三等j介音说,改从
郑、斯之说。
(二)韵尾、声调
上古有-m、-n、-鼻尾无争议。
塞尾多数拟为[p][t][k],俞敏认为当时应收浊塞音,同藏文一样是[b][d][g];
郑张《上古入声韵尾的清浊问题》论证上古应为浊塞音。
对于声调问题,新说多采用奥德里古、蒲立本上声来自-、去声来自-s的仄声来自韵尾的说法,所以又
增加了-、-S两韵尾。
郑张指出,《诗经》押韵常见同声调相押,其实首先与同韵尾有关,也与伴随声调有关,当时因-、-S尚存,伴随声调尚无音位意义。
近年,有的学者在上古拟音新进展的基础上研究语音屈折及前加音后加音的语法功能,将语音、语法研究结合起来,更深入地揭示上古汉语面貌,如王力、喻世长、严学宭、俞敏、梅祖麟、郑张、潘悟云等在这方面都有所建树。
今后上古音研究还要更注重历史形态方面的研究,要加强汉藏语言比较;尤其是汉台、汉苗及南亚南岛语方面的比较研究,通过广泛深入的历史比较建立汉语历史形态学,语音规则的研究应具有更多定量思想、演绎思想,重要的不是描写而是解释。
二十三、中古音研究概况
(—)声母问题
1、全浊声母发展问题
全浊声母是否送气在清代学者那里就隐约有两派,表现为全浊配次清还是全清;正式讨论从高本汉的送气说和马伯乐的不送气说就开始了。
罗常培通过藏汉对音、译音材料认为全浊声母本来就是送气音,又推论全浊平声送气、仄声不送气的清化趋势在此时已经开始。
邵荣芬根据敦煌文献的别字异文认为是浊声母清化为不送气音。
尉迟治平认为还是以浊声母为不送气为妥。
刘广和认为在八世纪长安方言里全浊音是送气的。
近年来,中古全浊声母演变问题的研究有了进一步深入。
高田时雄认为全浊清化为送气音可能代表一种类似客家方言的特殊类型。
黄笑山认为唐五代时浊音可能已经由全浊发展为类似吴方言的清音浊流,以后的演变是声母的带音成分逐渐转移到韵母上(气声化元音)进而逐渐消失的过程。
麦耘认为中古浊音清化首先产生气声化音,并由此逐渐分化,变化开始的年代暂定于8世纪。
总之,全浊清化的几种类型,即清化为送气清音(客赣型)、清化为不送气音(湘语型)、沿平声送气仄
声不送气途径清化(北方型),都在中古音材料中有所反映,其形成和发展都有所反应。
2、唇音声母的演变问题
轻唇音产生的时代问题,近年来有进一步的讨论。
张世禄、杨剑桥《汉语轻唇音的分化问题》指出轻重唇分化开始于七世纪中叶。
金周生、唐作蕃亦有相关论述。
值得注意的是,研究者们开始意识到轻重唇的分化不能简单从时间上做出判断,而应该结合方言情况来考察。
如龙异腾、邵荣芬等有相关文章进行了探讨。
轻唇化的条件问题,早就有过商克、高本汉提出的合口三等韵说、赵元任提出的央元音和后元音说、平山久雄提出的后元音说,还有李方桂的唇音+j-说等。
赵元任的元音条件说认为“唇音+i+后元音”发音总是伴
随着牙床的后移,导致下唇接触上齿,从而产生唇齿音。
此说在音理上很有说服力,所以不少学者都接受此说。
例如过去三根谷彻、平山久雄、桥本万太郎、周法高、邵荣芬等人构拟的音系都符合央后元音变轻唇的条件。
近年来李新魁、余乃永、黄笑山等也符合这个条件。
王力则仍坚持合口三等韵说。
黄笑山主张《切韵》时代央后元音拼唇音声母时是带-u-介音的,三等韵加央或后元音是轻唇化的主要条件,合口是冗余的伴随条件。
3、知庄章组声母问题
关于知庄章组字的演变今年也有所深入,郑仁甲、麦耘、黄笑山等发表文章对知庄章三组的分合、拟音、演变及其演变的原因、方向作了讨论。
知组的音值高本汉拟为舌面音,罗常培考定为卷舌音-'。
李新魁把知二拟为卷舌音,把知三拟为
舌面音。
高本汉的拟音至今在学界影响很大,而近年来一些从事梵汉对音研究的学者大多支持罗常培的观点(如
施向东、刘光合、储泰松)。
黄典诚认为知组实际上是端组的变体,拟音为tj-等。
麦耘也把知组拟同端组,二
者之间的区别在于介音-r-的有无(tr-:
t-),用同样的方法,他把庄组拟同精组,其间的区别也在于介音(tsr-:
ts)。
由于较好的处理了少数对立以及重纽的介音问题,他的做法不失为一种较经济整齐的音位构拟。
俟母的存在是董同穌最先提出来的,但未能确定其归属。
李荣《切韵音系》肯定了俟母(禅二)的独立性。
邵荣芬也主张俟母独立。
王力从语言的系统性认为俟母独立是合理的。
有的讨论涉及俟母存在的时代、方言等问题,例如王力认为中唐以前的音系中有俟母,晚唐五代时期的音系中就不复存在了;黄笑山认为俟母在
以《切韵》为代表的标准音里是独立的,在《切韵》时代南方音里跟崇母无别,平行于船禅、从邪在南北变体
中的情形。
余明象指出《切韵》在书面上有意保留着个独立的声母,实际运用中已经读为崇母。
(二)中古二等韵的介音问题
近些年来提出的中古二等韵有介音的观点,和高本汉早年的寄生的已经很不相同了。
自从雅洪托夫提
出中古二等韵字在上古声母是含有-I-的复辅音后,蒲立本、薛斯勒、包拟古、郑张尚芳等人相继提出汉语的I
来自*r的主张,将二等介音修改为-r-。
李方桂也采纳了中古二等韵元音和中古卷舌声母来自带-r-音节的观点,
只是他指出,到中古时含有-r-介音的音节里的元音趋于央化,而作为介音的-r-也就在中古前消失了。
丁邦新认
为-r-介音从上古保持到魏晋,而在南北朝时期开始丢失。
包拟古认为上古的介音-r-首先变成-I-,然后在中古阶
段之前失去。
近年来随着汉语方言的广泛调查和对古音认识的不断深入,一些学者指出,二等韵的介音到中古时并没
有简单的消失,而是以某种形式保留在二等韵里。
例如郑张尚芳指出,它后来经历了CrtCtCtCtC
的发展,中古时期二等介音的形式是--。
许宝华、潘悟云、林序达、曾晓渝支持郑张的观点,但认为《切韵》
时代二等介音是--。
麦耘把《切韵》二等韵的介音拟为-r-;黄笑山认为二等韵在《切韵》时代仍然是-r-,
到《韵镜》时代这个介音发展为--了。
(三)韵母系统构拟
学者们构拟中古韵母系统的模式有较大不同,大致可以分为传统模式、音位化模式、日本学者模式、蒲立本模式等。
传统模式的特点是采用音值标音的办法,基本上是在高本汉构拟的基础上作一些修订,赵元任、董同赫、王力、方孝岳、李方桂都属于这种模式。
这种模式中有一派与高本汉等人不同,其构拟的特点是四等韵没有介音,因而三四等韵可以采用相同的元音,陆志韦、李荣、邵荣芬、李新魁等大只属于这一派。
音位化模式的总特点是对韵母系统作音位化的归纳或分析。
在赵元任的倡导下,马丁把高本汉的音值构拟作音位的归纳,《切韵》全部韵部压缩在六个元音的系统里,但没有反映出重纽的区别,还不能说明轻唇化的
语音条件。
周法高用八个元音构拟了《切韵》韵母系统,用元音区别重纽,后来改用有无腭化音来区别重纽。
日本学者模式实际上也是音位化的构拟,其特点是在增加韵尾的基础上把元音减少到最低限度。
如三根谷彻、平山久雄、桥本万太郎等。
蒲立本对汉语语音结构的分析比较特殊,它为《切韵》的韵母系统构拟了16个韵尾,另外还为二等韵构
拟了卷舌元音,一共八个元音。
除蒲立本模式在我国较少接受外,其它几种模式在近年来的研究中都有很大影响。
沿传统模式加以修改的有严学群、黄典诚、陈新雄等。
受音位模式影响的有麦耘、黄笑山、余乃永等。
有日本模式痕迹的是薛凤生。
另外还有比较独特的韵母模式出现,如郑张尚芳建立了一个十三个元音的韵母系统,它为中古二等和三等B类
构拟了--介音,对中古介音构拟影响很大。
总的来说,中古音的研究一度是语音史研究中最热也是最深入的领域,近年来有不断拓宽深入,但是新的重大成果较少,方法上也有待突破。
展望未来的中古音研究,应考虑以下问题:
1、充分利用现代汉语方言研究和民族语言研究成果来考察中古语音,积极加入到方言语音史的研究之中;
2、尽可能穷尽的分析现有文献(包括诗词用韵、音切、韵图等)中的音系,重点建立几个比较细致的分地域分阶段的跟上古音、近代音相联系的中古语音断面;
3、吸收现代语音学、音系学理论,认真总结中古音研究的方法和理论;
4、充分利用现代计算机技术和信息网络技术,建立研究者共同合作的体制,把已有的方言成果、音韵材
料做成数据库,资源共享。
二十四、有关“重纽”问题
“重纽”指的是中古“支脂祭真仙宵侵盐”8韵的喉牙唇音字反切重出。
对于“重纽”,历来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争论的重点主要是重纽是否存在实际语音差异、差异何在等问题。
章、黄认为重纽只是《切韵》保留旧音的遗迹,是实际同音而未定于一的反映。
王力、高本汉为中古拟音都不区别重纽。
随着研究的深入,近年无视重纽语音差别的已经很少,但意见仍有分歧。
有的学者认为《切韵》重纽是读书音的存古或方言的反映,例如,方孝岳、罗伟豪等认为重纽是从传统读书音的标准衡量的,当时一般读音已无区别。
薛凤生认为重纽是对较早的韵书或某一方言所作的妥协。
张琨承认重纽的语音差别,但认为重纽综合了《诗经》式(北方传统)的合并和非《诗经》式(南方传统)的合并。
余乃永认为重纽应属音系内部某些语素的自由变读现象,这也就是承认重纽是存在实际语音差别的。
对于重纽两类的语音差别,有过元音说、声母说、介音说,近年来又有人提出复辅音说和韵尾说等。
韵尾说实际提倡的人很少,而且都不是把所有的重纽韵的对立都用韵尾表示出来,大致是先构拟基本韵母,再寻找空格安排重纽的结果,如薛凤生在他设想的7元音系统基础上构拟重纽。
喻世长与之类似,但都不
是很成功。
复辅音说直接来自上古音的启示。
竺家宁认为上古的复辅音到六朝时不可能消失干净,它们甚至还保存在唐代某些方言里,因此重纽现象就是复辅音的区别。
复辅音说对于说明重纽的上古来源是有意义的,但要证明韵图和《切韵》时代保留了这样的复辅音声母却需要进一步探索。
元音说早年由董同穌、周法高等提倡,近年有严学宭持此说。
原因说的理由是方言里重纽不同原因,而且来自上古不同韵部。
但是方言里元音的不同只能证明重纽不同音,未必是中古重纽元音不同的证明。
而且重纽韵在押韵时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同,说明其韵基是相同的。
虽然重纽韵有些来自上古不同韵部,但也有相当多的重纽(如祭、仙、侵等)是来自上古相同的韵部的,何况上古元音不同并不等于已经合流为一个韵的中古重纽也如此。
所以元音说渐失影响力。
周法高后来放弃了元音说而采用声母说。
声母说是由王静如提倡的。
李新魁基本接受王静如的观点,主张重纽B类是以圆唇化的声母区别A类三
等韵的。
但声母圆唇化说不易解释A类唇音字在汉越语中发生的舌齿化。
因此,声母圆唇化说也只好暂时存疑。
后来三根谷彻提出用声母腭化(A)与否(B)来区别重纽。
声母腭化说可以用A类声母腭化来解释唇音在汉
越语中的舌齿化,所以采用此说来解释重纽的学者很多,如周法高、平山久雄、黄笑山、余乃永等,但其理由都不是很充分。
介音说在中古重纽研究中是占优势的观点。
在有坂秀世提出重纽的区别在于介音的腭化程度不同的观点
后,支持者日增,但对于具体用什么介音还不太一致,主要有:
j:
i(李荣、邵荣芬);:
(陆志韦);:
(郑张);:
(潘悟云);:
r(麦耘)等,总的特点是,B类韵的介音比A类韵要后一点或低一点或松
一点或多点[r]音色彩。
我赞同介音说,因为各种拟音材料显示中古B类具有这种较后较松的特点,梵汉对音材料显示了B类某
种[r]音色彩。
二十五、近代汉语共同语
近代汉语共同语是什么?
它以什么为基础方言和标准音?
一、有一种比较普遍的看法:
隋唐时共同语的标准音是洛阳音,宋代共同语的标准音是汴洛音。
自从元代建都大都后,明清两代又相继以北京为首都,所以大都话和古北京话就成了元明清三代共同语的标准音,这就是现代汉语普通话以北京音为标准音的历史渊源。
这种意见大致上是认为每一个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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