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俄印三边合作与中国的选择.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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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俄印三边合作与中国的选择

中俄印三边合作与中国的选择

余华川

　　[内容提要]　冷战后大国关系的最大特征是相互间矛盾冲突与利益并存，竞争与合作同在。

从影响中俄印三边关系的内外因素来看，不论是现实或是可预见的将来，三国都不大可能结成针对美国的战略三角，但三国建成根据具体问题进行协调与协作的三边合作关系则既是必要的，也是可行的，中国应选择积极参与中俄印三边合作。

　　[关键词]　大国关系；中俄印；战略三角；三边合作

　　[作者简介]　余华川，华东师范大学法政学院，200062。

　　冷战后，美国成为世界惟一超级大国，凭借其空前强大的科技、经济实力和军事优势逐渐获得在国际事务中的主导地位，在国际关系中极力推行单边主义政策，激起了包括中俄印三国在内的世界绝大多数国家的不满和反对。

中俄印三国基于对国际格局和世界秩序所持相同或相似的看法和现实的需要，相互间先后分别建立了战略伙伴关系或正致力于建立建设性合作伙伴关系。

　　由于三国在国际和地区问题上所具有的广泛的共同性及三边关系的不断发展，因而1998年时任俄罗斯总理的普里马科夫提出的俄中印“战略三角”构想，引起了世人广泛的关注和种种猜测。

　　2002年12月，俄罗斯总统普京又先后访问中国、印度，普京重提在反恐旗帜下建立俄中印“战略三角”的主张。

2004年以来中印关系又迅速升温。

这一系列的事件再次引发人们的揣测和思考：

“9·11”前后，国际局势和俄罗斯的外交策略都发生了重大变化，而俄罗斯领导人却始终积极推动俄中印合作，这到底是即兴之作，还是一种战略安排?

一度广为媒体炒作的中俄印战略三角是否会因三边中最薄弱的一环——中印关系的改善而有望真正实现?

中俄印三国关系的前景究竟如何?

中国又可在三边关系中发挥怎样的作用?

本文将就这些问题进行初步的分析和探讨。

中俄印三边合作的必要性与可行性

　　1·三边合作的必要性

　　中俄印三国在国际和地区事务中需要发展三边合作。

从地缘来看，俄罗斯作为具有全球性影响的地区大国，中国作为拥有全球性影响、正在崛起的地区大国，印度作为正在崛起的地区大国，三国都面临发展经济，改善人民生活，实现国家振兴的重任，都需要一个和平、安宁的国际和周边环境，和睦相处符合三国各自的根本利益。

　　从现实需求来看，中俄印三国目前都在进行全面经济改革和对外开放，在许多领域都需要相互学习和借鉴彼此的经验和教训。

而三国各有所长：

俄罗斯作为一个资源大国，在许多方面保持着相当的战略实力；中国经济发展的势头强劲；印度科技创新能特别是软件开发能力居于世界前列。

这就造成了一方面三国在发展取向、国家定位方面会存在差异，另一方面却正好有互补的领域，形成了三国开展合作的有利条件，尤其三国都视对方为本国发展经济的潜在大市场。

[1]

　　从国际和地区合作来看，三国都主张世界多极化，希望成为多极世界的独立一极。

同时三国意识到，只有在国际和地区事务中协调立场，加强合作，才能更好地维护各自的国家利益。

三国合作无论对三国本身的建设和发展，还是对维护世界和平与稳定，以及对国际格局的演变和世界多极化的进程，都将起着极为重大的作用。

尤其“9·11”后三国都对美国借反恐进入中亚和南亚以及美在国际事务中单边主义强劲抬头深为忧虑。

因此，三国都迫切需要在和平共处的基础上加深三方合作，进而对美国的单边主义形成一定的牵制。

　　此外，俄罗斯在解决车臣问题、印度在解决克什米尔问题、中国在解决“东突”问题上都需要得到相互的理解与支持，三国在打击本地区的恐怖主义、民族分裂主义、宗教极端主义等方面拥有共同利益，需要加强合作。

　　2·三边合作的可行性

　　中俄印三边合作的可行性主要表现在以下几方面：

　　首先，美国与中俄印之间存在的现实或潜在的矛盾和冲突，构成了三国建立三边合作关系的最大外部因素。

在台湾、人权、西藏等问题上，美国会对中国长期保持高压态势，以阻止中国的崛起。

同样，美国会利用北约东扩竭力挤压俄罗斯的战略空间，防止俄罗斯东山再起。

因此，中美、俄美之间的矛盾是结构性的。

即使是相对比较友好的印美关系，也存在诸如历史上印对美存在的根深蒂固的不信任等潜在的矛盾和问题。

虽然冷战后美国在南亚长期奉行的是“重印轻巴”政策，美印关系特别是军事合作十分密切，但“9·11”后美国出于反恐需要，大幅提升了美巴关系，并在对印、对巴关系上维持微妙的平衡，这使印度颇为不满。

印度认为，中俄印“三边合作”的建立有可能迫使美国调整其南亚政策，使美在对待印巴问题上能更加偏向自己。

同时，印度对美插手南亚事务、染指印度洋的企图也十分警惕。

总之，中俄印之间存在着一系列有利于三边合作的因素。

　　就中俄而言，两国基本上解决了边界争端，建立了战略协作伙伴关系，签订了面向新世纪的睦邻、友好与合作条约。

两国高层往来频繁，各方面合作顺利发展。

虽然双方还缺乏深层信任，但两国进一步合作和发展的有利条件是现实存在的。

第一，中俄两国的综合国力近10多年来不断接近，而且这种趋势完全有可能继续保持下去。

第二，中俄两国关系在过去10余年里建立了良好的政治基础，为缓解两国因误判而造成的相互戒备创造了良好的环境。

第三，中俄两国都致力于内部发展，这决定了两国争取和平、稳定周边的总体外交和安全战略，并由此推动两国实施睦邻友好的政策。

此外，两国在许多国际和地区问题上也有着相同或近似的立场，至少在目前和可预见的将来，中俄在国际领域（包括亚太地区）没有重大的利益冲突和严重对立。

　　中印的边界问题虽没有解决，但两国之间并不存在类似中美或俄美之间那样结构性的矛盾，反而具有合作的空间。

第一，两国战略重心互不重叠。

对中国而言，由于面临解决台湾和南海问题，其战略关注的重点在东部、东南部。

对于印度而言，其战略利益主要集中在南亚及印度洋。

第二，两国共同关注的核心问题都是发展。

只有妥善处理了稳定与发展的国内问题，中印两国才能真正步入世界强国的行列，也惟有如此，两国的强国地位才能持久。

发展需要一种持久和平与稳定的环境，而加强中印双边关系显然有助于营造这种环境。

第三，两国政治合作领域非常广泛。

作为两个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又同是亚洲文明古国，双方在维护世界和平、推动世界多极化进程、建立公正合理的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等方面都有相同或相似的立场，因此，双方在国际政治舞台有着很大的合作空间。

第四，两国经济互补性强，经贸合作潜力巨大。

　　从中印关系现状看，近年来印度对华认知也在发生变化，双边关系也有了明显改善。

一是印度正在重新定性对华关系，将对华关系视为其“最重要的双边关系之一”，积极推动与中国的“友好合作、睦邻和互惠的外交关系”，“中国不再是威胁”的思想逐步为印度有识之士所认同。

二是努力以平和的心态看待中国的崛起。

印度外长辛哈在“亚洲安全会议”上表示，印中两国“都必然繁荣和强大”。

三是主动淡化历史问题。

曾被认为是印对华头号强硬人物的费尔南德斯—改“中国威胁论”的论调，表示印中互不构成威胁，也不再攻击我1962年自卫反击战为“侵略”，称那只是“一场规模有限的冲突”，应以“成熟的符合亚洲文明的方式”“重新安排相互关系”。

[2]四是印巴关系本身开始改善，中国在印巴之间也更加中立和灵活；印度也意识到“9·11”后，特别是印度发生议会枪击事件后中方对恐怖主义态度的变化，中方并不反对印方在恐怖主义问题上的立场，[3]这为消除印度对中巴关系的疑虑奠定了基础。

五是中印双方对相互关切的问题都采取了更加积极、务实的态度。

比如对印方关切的锡金问题，中方既尊重历史，又考虑现实情况，采取了灵活的态度，体现了中方的诚意。

印方则首次明确承认西藏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4]

　　俄印两国签署了《俄印战略伙伴宣言》，建立了具有实质合作内容的战略伙伴关系，双方合作的领域与内容日益扩大，两国在国际领域互相呼应、相互借重，双边关系非常密切。

虽然两国经贸关系滞后，影响了双边关系的进一步深化和拓展，但由于双边经济同中印、中俄关系一样存在着很大的互补性，相信随着两国经济的持续发展，两国完全可以拓宽经贸合作领域，开展更多更富有实效的合作，使双边关系不断推向新的高度。

制约战略三角关系形成的因素

　　虽然从影响三国关系的内外因素来看，三国存在着开展三边合作的很大空间，但不论是现实还是可预见的将来，中俄印要建立针对美国的“战略三角”仍有许多障碍。

　　1·从三国对“战略三角”这一构想的反应来看，各方的立场和态度反差很大，说明实现这一构想还缺乏现实的条件。

　　自普里马科夫首次提出俄中印“战略三角”构想以来，三国对此反应不一。

俄罗斯最为积极活跃，而中印两国相对反应冷淡。

有学者对此进行过深刻分析，认为对俄罗斯来说，冷战后，除了拥有较强大的战略力量外，已不再具备作为一个全球性力量与美国相抗衡的条件。

面对北约东扩对其战略空间的挤压，俄转而开始加强同中、印等大国的关系，将中、印作为其制衡美国在国际事务中单极霸权的战略伙伴。

[5]然而对于中国来说，这一构想并不符合中国的新安全观所强调的不结盟、不对抗和不针对第三国的原则。

印度则认为，由于俄中印三方相互间特别是中印关系中还有一些主要问题没有解决，而且三方都将对美关系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因而实际上抗衡美国单边主义的“战略三角”很难成为现实，三方只能是表达共同的关切而已。

[6]值得注意的是，在发展三边关系问题上，普京倡导中俄印合作与当年普里马科夫提出的“战略三角”已有了很大区别。

普京强调，“只要双边或多边的合作建议对所有伙伴都公开、透明、能理解就行”。

[7]这说明，实际上该构想的倡导国俄罗斯的立场也已发生变化，俄方虽然对于建立俄中印“战略三角”愿望迫切，但也意识到建立俄中印战略三角至少在目前是不现实的。

　　2·从影响战略三角形成的内部因素，即中俄、俄印和中印双边关系来看，其发展也很不平衡。

　　俄印关系明显要好于俄中关系，而中印关系无疑又是三边关系中最薄弱的环节。

这是因为，在俄罗斯国内，对俄印关系基本上不存在大的分歧，而对俄中关系一直都存有争议。

一来“中国威胁论”在俄国内仍有市场；二来两国历史的积怨影响深刻，决非一时就能轻易消除，这些都在一定程度上促使俄罗斯对中国始终怀有很深的戒备和防范之心。

尤其中俄两国现实存在的力量消长变化，导致部分俄罗斯人对强大后的中国的走向抱有疑虑。

相反，俄印两国就不存在这样的问题。

中印关系就更为复杂。

首先，双方曾经兵戎相见的历史问题和悬而未决的领土问题严重地妨碍着两国的相互信任，特别是印方还一直在以“中国威胁论”来为自己追求核武化和大规模地扩充军备寻找借口，因而中印关系本身还存在很多问题和不确定性；其次，西藏问题也是牵制中印关系发展的重要因素。

　　显然，中俄印三边关系处于不平衡的层面，某种程度上制约着“战略三角”关系的形成。

而且，不仅是中印、俄中之间，即使是在较为密切的俄印之间也存在着经贸关系滞后的问题，双边经贸水平远远赶不上各自经济发展水平和潜力，也远未达到与双边战略伙伴关系相称的程度，这自然会对各双边关系的长远发展造成影响，从而制约可能的战略三角关系的形成。

　　3·外部因素严重制约中俄印战略三角关系的形成。

　　首先，不论是现实还是可预见的将来，美国因素都不太可能从外部促成中俄印结成战略同盟。

从中俄印来说，相互间虽已建立起战略伙伴关系或正致力于建立建设性合作伙伴关系，并将其置于各自对外战略中十分突出的位置，但它们在发展相互间关系的同时又都将各自与美关系视为其对外战略的重中之重。

这是因为，三国目前都面临着发展经济，增强实力，实现国家现代化的艰巨任务，而要实现这一目标，三国都离不开西方国家尤其美国的资金、技术和市场，美国因素无疑最大限度地决定着中俄印三国发展经济的外部条件。

因而即使面临美国的打压，三国也会竭力维持与美关系，避免同其正面碰撞，至少是防止与美关系的全面恶化。

在这方面，俄中两国处境较为相似。

俄独立后俄美虽曾有过一段短暂的“蜜月期”，但好景不长，之后俄美关系一直龃龉不断。

但美发生“9·11”恐怖袭击事件后，俄对布什总统领导的全球反恐行动予以全力支持。

“9·11”前后俄对美立场为何会有如此大的转变呢?

因为俄罗斯深知改善俄美关系对于俄恢复经济、重振大国地位的极端重要性。

俄美关系恶化很可能使其东山再起的希望落空。

同样，中国在“9·11”后加强了同美国在反恐等领域的合作，也是出于类似的考虑。

从印度来说，其所承受的来自美国的压力最轻，因为印美之间并不存在像中美或俄美之间那样结构性矛盾和冲突。

相反，冷战后印美关系一直持续升温。

因此，印度在有可能结成与美国相抗衡的俄中印战略联盟时态度也最不积极。

　　其次，美国对三国的政策也受到诸多因素的制约。

尽管俄独立后走的是政治民主化、经济自由化的道路，外交上一度奉行向西方“一边倒”政策，俄美双方在社会制度、价值观念等方面已趋于一致，但美对俄的疑虑、防范、遏制之心并没有消除，美对俄采取的是让其“弱而不乱”的战略，千方百计打压俄罗斯，防止其有朝一日东山再起。

俄罗斯作为苏联的继承国，经济上虽极度衰落，综合实力也早已今非夕比，但其强大的军事实力仍然让美国不可小视，美在裁减战略核武器、防扩散、伊朗、朝鲜核问题、中东问题等一系列问题上仍然离不开俄罗斯，更不用说“9·11”后俄罗斯的支持与合作对美赢得反恐战争胜利的至关重要性。

所以今后美对俄的打压虽会继续，但也会适度考虑俄的反应，不会太过激烈。

在对华战略上，美国一方面竭力遏制中国的发展和强盛，阻碍中国的统一；另一方面，美也会在反恐、反扩散等问题上寻求与中国的合作。

因此，美对华也不太可能始终采取全面遏制的政策。

在美印关系方面，美国更不太可能采取像对待俄中两国那样的战略。

因为美国并没有把印度视作其潜在的对手，至少是在目前或不远的将来会这样做，所以美印两国敌对的可能性很小。

相反，美国为适应全球战略需要，有意将印度纳入其战略轨道，视印度为其在亚洲地区的一个战略支点以牵制中国。

此外，从美对待俄中印三国的策略来说，为防止三国结成可能的反美战略三角，美国也绝不会同时对三国采取高压政策，很可能会采取各个击破、分化瓦解的手段。

冷战后美国与上述三国关系史已多次证明，美国对三国一贯是采取打拉结合的策略，但对中俄更趋向打压与遏制，对印度则更多的是拉拢与利诱。

　　最后，巴基斯坦作为一个外部因素是通过影响它与中俄印双边关系，来制约中俄印战略三角的形成。

巴基斯坦问题一直是发展中印关系的一个障碍。

印度始终对中巴关系心存疑惧。

冷战后，尽管中国调整了对南亚的政策，既保持同巴基斯坦的传统的睦邻友好关系，同时也注意发展同印度的正常的国家关系，在印巴冲突中，中国始终采取劝和、促谈的立场，并为促成印巴关系的缓和作出了积极的努力，但中国的善意之举并没有得到印方应有的承认。

比如中国在1999年发生的印巴卡吉尔冲突中采取了中立立场，印度也意识到了中方立场的变化，但印方坚持认为，中国这样做只是因为在科索沃事件后感到美国的压力，并不是真心希望印巴和平解决克什米尔争端。

[8]由于俄罗斯在对待印巴争执的核心——克什米尔问题上与印方立场基本一致，所以双方在此问题上并没有根本的分歧，巴基斯坦因素对俄印关系的影响也远没有对中印关系影响大。

　　综上所述，由于中俄印战略联盟的形成面临着一系列内外因素的制约，所以无论是现实还是可预见的将来，俄中印三国结成战略三角的构想都是难以实现的。

中俄印三边合作与中国的选择

　　不论从地缘战略或从影响来说，俄罗斯与印度既是中国的重要邻国，同时也是地区大国，同中国有着密切的联系。

发展同这两个国家的关系，建立中俄印三边合作，无疑对中国稳定周边，打击来自中亚、南亚的三股势力以及对付来自美国的压力都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

对中国来说，现在的问题不是该不该发展中俄印三边合作的问题，而是该如何开展合作的问题。

　　首先，要发展三边合作应该坚持几个原则：

“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共赢原则、三不原则（即不结盟、不对抗和不针对第三方）。

失去了这些原则，也就失去了三国合作的前提和基础。

尤其这种合作关系必须是不结盟的，它只是针对具体问题进行三边磋商与协调，根据具体问题的不同以及对三国国家利益的影响程度的不同而或紧或松。

　　其次，目前中俄印三国可以首先从经贸等最有可能合作的领域入手，推动三边之间的互信、互利和合作；而在存在分歧和矛盾的领域，积极开展对话，减少分歧，由易到难，逐步推进。

在国际和地区事务中，在有共同利益和相同看法的问题上，加强三国官方的双边对话和磋商，交流看法和协调立场。

在非官方的层面上，建立三国国际问题论坛，开展非官方的学术研讨和人员交流，定期就重大国际和地区问题进行对话和交流，以达到增信释疑的目的。

　　最后，由于俄中、俄印都已建立起战略伙伴关系，而俄罗斯又始终极力倡导三方合作，说明俄罗斯有意在中印之间牵线搭桥，因此可考虑透过中俄印三国的交流与合作推动中印关系的改善。

也就是说，可以以“三边”带动“双边”的发展，增进中印之间的相互信任，然后再通过中印关系这个三边关系中的薄弱环节的不断改善来进一步推动三边合作，由此形成一个良性循环。

　　总之，俄中印结成战略三角虽不大现实，在不远的将来也难以实现，但三方合作应是可行的。

尽管三边合作目前还主要停留在学者交流层面，但今后随着三国实力的不断增强，三边合作的空间将来越来越宽广，三国将逐渐成为对方可以借重的力量。

中国在中俄印三边合作中将并不会如某些人士所担心的那样受到俄、印的牵制，而将是大有作为。

　　（责任编辑：

张业亮）

　　注释：

　　[1]吕岩松，钱峰.中俄印越走越近吗.载环球时报，2003-06-27.第七版。

　　[2]印国防部长表示中印相互不构成威胁.人民网，2003-01-30

　　[3]ChinaAgreeswithIndia’sStandonTerrorism.IndianExpress，2002-01-14

　　[4]分别参见2003年6月29、30日中印签署的“中印关于扩大边境贸易的谅解备忘录”及“中国和印度关系原则和全面合作的宣言”。

　　[5]〔美〕安德鲁·C.库金斯.俄中印战略伙伴关系。

　　[6]SonlkaGupta.China-RussiaRelations.Hindu，2002-12-13

　　[7]印度外交调整与中印关系.现代国际关系，2003（8）：

51

　　[8]王宏伟.在新世纪加强和深化中印关系的几点建议.南亚研究，2000

（1）：

11

《世界经济与政治论坛》2004年第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