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心动.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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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来心动.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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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来心动
夜来心动
冬天的夜似乎来的很快。
窗外凛冽的寒风肆无忌惮的狂刮着雪满天飘旋。
面对满桌的菜毫无胃口,于是转身对妈说我想出去走走。
穿过客厅时,红颜抬头望着我说:
早点回来,我在家等你。
我没有看她,只是朝她的方向点头示意行。
我不是不想看她,而是看到她那茫然的眼神,无辜的表情我不知怎么开口。
走出门来,一阵阵凉风从下而上的灌进来我禁不住连连打了几个喷涕,在门外我又听到妈对红颜说那句在别人面前唠叨过许多次的话,那小子从小就爱雪,唉哟,你看他说的架式,什么随心所欲,什么忘乎所以,猴急得像个什么话哟,都快当爸爸的人了。
我和他老爸至今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我停顿了一会儿,踩着冷冷的楼板踉踉跄跄下楼去了。
站在出口处,朝面前一看,邻近的几家餐厅还有很多人。
街面上铺了一层薄雪,无数的雪花在两边街灯的照耀下,横冲直撞的舞动着,好像一粒粒从天上洒落的泥沙。
车道上偶尔有几辆出租车呼啸而过。
看见这白白的雪我犹豫不决,伸了几次腿,却恨不起心去玷污她。
有的人喜欢雪,又责怪雪太冷,她却从不解释,不争宠,不怕被人冷落只是默默地用冰清玉洁的回答一切。
我逆风而行,迎面飘来无数的雪花,贴在衣上,凉意从皮肤流遍。
我用握着拳头的手扭了扭鼻子,睫毛上滑落到脸上几滴水珠渗进了颈项里。
脚下发出咕咔咕咔的清脆声,似乎让我体会到了她的本质和真实。
那些被人走过的地方又添上新雪了。
想着自己和红颜结婚两个月来,相互却无话可说,有时陌生到防止彼此身体相碰。
直到今天我就怀疑当初我们结婚是不是个错误,想必结婚那天我给她戴上戒指时,她那温柔的笑容是不是为了亲人的欢心和我的幸福才伪装来欺骗我的吧。
我知道她像雪一样表面沉默,其时内心有许多想说的话面对我难以启齿,而我遇到她那疑惑的眼神也躲闪不停只有顾左右而言他。
我依靠在街灯柱上脚尖不停的打着湿漉漉的地板,看着四周模糊而冷漠的一切不知出来干什么,去什么地方。
几辆出租车停下来,问我先生是否需要用车,我向他们招手表示不要。
我搓手又拍脸的在街道上踱来走去地徘徊了一会儿,来到一家超市买了几灌啤酒,一腿弓着,一腿伸着摊坐在栅栏后面的地上,对面的墙壁上在发黄的灯光下有一张被雨水打难的蜘蛛网,蜘蛛正在一圈一圈地辛勤地补着网,那情景让我想起,缀网劳蛛,差点就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这么晚了还在卖力的工作,或许也是在为过新年准备食物。
我发了一阵呆,最后还是忍不住干笑了几声,唉,人怎不能像蜘蛛那样生活呢!
“朴普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我转过身来是楠姐,她戴着头盔,罩着一件梅花鹿色的高领毛衣和一条紧身牛仔裤正缓缓向我走来。
小肚里鼓涨,突出得那么抢眼。
“楠姐”我连忙回答准备起身。
“瞧,你的姿势挺帅喽,不过很快会成雪人了。
”听了她的话我低头看自己,身上已经叠了一层薄薄的雪,竞没发现,于是抬头望着她。
“你也挺酷的嘛,好像动画片里的”因为她戴着头盔,她把头盔取下,苍白的脸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发黄有点叫人心疼,我把准备嬉笑她的话又咽回去了,
她蹲在我的左边
“你穿这么少,不冷吗?
”我看见她那高高的胸脯,尤其是在蹲下的那一刻,丰满得那么一目了然,令想入非非的我不知怎么回答。
于是吱吱呜呜了几声哎哎,顺手把身旁的酒递给她,一面望着盘旋而下,飞扬的雪说到,
“由于冷才感觉到自己的存在,让自己清醒。
”这么晚了,你在干什么,难道我正准备说,她马上打断了我的话。
“早就没了,你知道快过年了,我出来买点东西。
”其实我想问而又没说完的话是,“难道你还在不要命的飙车寻刺激吗”?
我结婚那天,你怎么不来,我望着她问到,其实我是想找个机会再看她一眼。
很遗憾,我有事没时间,扑普,听说你的妻子叫红颜很漂亮是不是?
我连忙向她正经地舞了舞手表示不要再说了,我带了一点生气的口吻
“不要说红颜,一提起她,我就不想回家。
”她听了我的回答后表情诡秘而自然,显然在她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我们都沉默着,同时望着对面墙上的蜘蛛。
她用手指不停地敲着头盔,声音很粗很短,但相当有力度,她朝我望了望像有话要对我说,似乎又一时记不起,我看见她放下那瓶我递过去的酒,心里正纳闷一个如此爱酒的女人现在怎么却无动于衷呢,我没问,可能她正在想什么吧。
“好了不说了,这儿太冷了,我们去酒吧或餐厅怎么样。
”
这个女人叫殷楠,是一个离了两年婚的单身女人在一所附中里面给艺体班上美术课,有一个女儿。
街面像一张被拉长的银幕却又似蛇一般向远方的黑暗处流去,两排街灯,如同熟透的苹果又像一个个挂得高高的灯笼在风雪中飘摇,餐厅门前的立体广告不段的变换着。
她推着车匍匐向前和着影子一块到在地上像在游泳,看着这辆似新非旧的摩托车,我带着一点惊讶的口气问到:
“楠姐,还是那辆车呀。
”
“是呀,有时想把它买了,心又舍不得,它是我经历那段不寻常生活的印证,是吧”我默默地听着,我心虚,总感觉红颜的眼睛在若隐若现追随着我们。
我不时习惯性向后面望了几下心里曾几次想回家,可是我怕红颜的那副眼神。
酒吧里弥漫着温婉曼妙的轻音乐好像凝固了酒香味无法流动,现在已是后半夜了,还有很多不三不四的人,在猜拳罚酒吵得很凶,看见那幅东倒西歪的样子,我愤世忌俗咬牙彻齿真想跑过去扇几耳光,发泄一下。
楠姐背对玻璃坐,我在她的对面通过玻璃可以看见外面发生的一切。
酒刚上桌,以楠姐为主角的场面就开始了。
“来,朴普,你结婚我没来罚三杯补上”。
她突然站起来,我本想说点礼貌的客套话,她用手向侧面划了一段弧,阻止我表示不必连连喝了三杯。
旁边的女服务员有点怪怪看着我们,尤其是我对面的那个正在喝酒的女人,她那表情是疑惑,是不削一顾,反正两手背着,左腿有点弯斜对着我们,我猜她大半是个刚出校的高中生。
“来,酒逢知己千杯少。
”她举起,我正准去触杯的时候,她又很快把手缩回去,大口地喝起来由于喝得太急,很多的酒液漫进了颈项里面,我看得很清楚,她不像是在喝酒,而是在发泄,纯粹是想把自己灌醉。
她继续喝,我把酒杯举起又放下,放下又抬上,实足像个可怜又值得同情的小配角。
街上间隔有几个行人穿着风衣萎缩着匆匆而过,雪花被风扔在玻璃上瞬间就变成水珠慢慢地顺着冷冷的玻璃滑翔而下,接着又是一滴滴沿着原来轨迹接连不断又无反顾走着同样的路,直致粉身碎骨,被玻璃稀蚀掉……
楠姐在桌上躺了一下,抬起头要说话了,我才回过神来向她这边偏了头。
“朴普,你和红颜过得怎么样。
”她苍白瘦削的脸积起一圈圈酒红,眼睛红红的,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问。
我两手卡住酒杯,向她摇了摇头,不好回答,意思是说不愿讲,她接着又举起酒杯说到“酒兴来,先忘世俗的牵念,来喝个痛快,喝个痛快。
”我也还是做样子把酒杯贴近唇边又放下,眼里看着她,心里却在想正等我回家的红颜那种焦躁不安地想叹气又发不出声的痛苦模样,我不知道我这么做是不是很对不起她。
楠姐看我闷闷不乐,以为我在担心或考虑什么,就说一些搞笑的或带有一点流氓味道的话来逗我,我也只有假装来回报她的好意,她笑我陪她笑,她说话我就假装听偶尔插几句话,或者重复我们在一起说过的话。
我和她心里都清楚,她安慰别人与其不如说在有意中掩饰自己,因为作为一位教师,一位艺术家在一般的场合是不会有这种言谈举止。
她一边不停地喝,为了照顾我又强颜欢笑,我心里难受,想劝她,又怕扫她的兴,我知道她是在用酒来麻痹自己,想必那样就可以得到解脱目的就是为了排遣心中的烦恼逃避现实。
看着这一切我无话可说,也假装醉了陪她说了几句糊话结结巴巴的不去猜她心里的所思所感,怕她看出了心里更难受,以至想劝她的话都没说出口。
最后她躺在桌子上,手斜拿着空杯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张牙舞爪地说“来,朴普喝,喝”看着这情景,使我想起那些喝醉的人都爱模仿醉汉故意装出既夸张又可笑的样子来证明自己的酒量,可我看她难言的表情是多么的无辜,多么的无助心里又涌上一阵痛苦莫名的怜悯,是在同情楠姐,还是在可怜自己,我当时都说不清楚。
我扶她走到餐厅门口时,跟在后面的服务员退了回去,雪仍然下得很大,像棉絮一样还在满天乱飞,我随口而出“楠姐,去我们家”说时却没有想后果。
她挣脱我的胳膊,连忙向前倾,想吐,于是两手放在膝盖上,头一浮一点,摇摇晃晃地抬起头对我说“你不敢”,接着似笑非笑发出了几声“呵呵,呵呵”。
楠姐,靠着墙喘气两只红红的眼睛噙满泪水。
我站在门口没动,明白她说的是红颜,其实不是不敢,只是我怕伤害我们之间那段感情,不想伤害她,她像雪一样太脆弱,有时脆弱到无法让人去怜惜。
她用左手半搂着我的腰,我右手搭在她右肩上,东颠西倾慢吞吞地在街上移动。
后面的车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伴随一阵地面的摩擦声,刹那间就把我们甩在后面,两边有几个行人在不断地转身回头盯着我们。
看那不屑的摆头我敢肯定,他们的心里一定在想我们如果不是夫妻就是一对狗男女,楠姐,时而向下倾是想吐吗?
,还憋得难受了呢?
时而斜望着我不停的喘着气似乎又像是在对我说话,如果我猜得不错说的肯定是“这么做,你不怕红颜”我假装没听到,不理她,看着她那高高的胸部,弄得我心痒痒的,真想去犯罪,这也令我忍不住越抱越紧,我想如果她是清醒的或在乎的,肯定明白我那么做,不是防止她摔,而是想占她的便宜,她不说,全身发热,心里一定很兴奋,如果我们一直沉默地走着,彼此心里都明白,认为不出声又好像有人怀疑我们在做见不得人的事,我想弄出点声音故意说到:
“楠姐这么晚了,我们这个样子,你不怕别人说我占你便宜,说坦白一点你不怕我欺服你吗?
”
她稳了脚,怔了一会儿从我的右肩下面取出了头,强躬着身子,嘴不停地发出了酒香味斜望着我好像用尽了所有力气说:
“我以为你会说我占你的便宜呢,坦白地说,我已经两年没和男人……和男人睡觉了,我是一个离婚女人不在乎。
”
我不知她是一口气说不完,还是故意重复认为我没听清楚或另有含义。
我过去扶她时,才发现原来她的屁股大得吓人,此时我却没有心事去想那种事,老实说这么做心里真不是滋味,脑子里总是不断的想起红颜的那双眼睛或在窗边等我回家的种种不安的神情。
总觉得对不起红颜,我也曾几度地想放手,却没有做,可能是因为我是男人吧,男人吧。
“朴普,刚才你抱了我,现在我要抱你,”她用双手从后面搂着我的腰,躺在我背上又糊乱地说起来“朴普,躺在你背上我不知道自己那么开心和放心,没有什么顾虑,就是不知道你心里是什么感觉。
我也完全可以为了红颜欺骗她来欺骗自己假装没听到,她说得断断续续地有点含糊,嘴在我背上轻微地点了几下,感觉似乎是真醉了。
我也没有不回答,心想如果背后是红颜,我们不知道有多幸福,可是她办到,我也做不到,过去经历告诉我一个男人在某方面失败后,他都会幻想什么假如和如果……
和楠姐相识大约是在一年前的某个晚上。
我第一次考研失败了,在家刚受完老爸的气,想找个地方发泄才来到街上猛冲猛撞。
那情景仿佛有点故意想去犯罪,突然一辆摩托车飞奔而过,差点撞倒了我,本来我心里就很不舒服再加上这一不礼貌的行为,真的很生气大声的说:
“不要命呀!
这么晚了。
”说起来呢那感觉好像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枪了似的口里糊乱的骂这骂那。
我以为他没听见已经走远了呢。
我又低头脚不停想找东西踢。
“我喜欢。
”听见这句有点挑衅的话我把背在后面的手插在腰上,抬起头来,眼睛滴溜溜地转来转去地向四周扫视了一下,发觉他没有走就在我前方不远处。
“小子,要不要我载你一程,我看你心里也不舒服有点想不通也是在寻求刺激想发泄吧,”我拨腿向他冲过去看那身装备,我以为是个赛车手为了比赛,偷着练习呢,听她的声音,原来是个女的当时我还在怀疑。
她叫我坐在她后面,我也无所谓她是女的反正占便宜的是我,可速度快得我睁不开眼睛,只能迷迷糊糊地听到:
“小子,这种不要命的体验是不是很刺激。
”现在回想起来,心里都还有一丝余悸残留着。
还好,楠姐现在没过那种为刺激而不要命的生活了,我有时也在想她不是不受了什么打击。
后来我们自己认为是成了好朋友,用别人的话说我们是一对很暧昧的朋友,直到现在也说不清楚我们到底是哪种关系的朋友。
当在她家楼梯口停车时,楠姐清醒了许多我还没熄火,她就连忙扭动屁股忙着要下车,脚刚着地她就变得很警惕地说:
“女人其实是很怕黑的。
”是由于没有灯的原因吧我正想这么问既然怕黑为什么自己每天还出来玩车。
她肯定又会说我是离婚女人无所谓,这也足够证明了她心里很空虚,她接着说到我敢肯定女儿现在还没睡觉就上楼去了,我跟在后面,在门口看到楠姐蹲下身子抱着女儿捅在胸前。
“妈妈,你的脸好冷”
“妈妈没事,快去睡觉”遗憾的是没看到楠姐是否掉了泪。
我跟她进了屋,叫我在沙发上坐会儿,她去洗个澡,在这个过去经常来的房间,奇怪地是我感觉有点不习惯了,于是拿起一本关于女性的杂志倒在沙发上假装看了起来。
楠姐在洗澡时,我看得清清楚楚,赤身裸体,在灯光作用下通过绞帐投射出各种各样性感燎人的姿势,我看在眼里,想在心里,自己也说不清当时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身上一阵阵的发热浑身不自在,内心有种想跃跃欲试的感觉,特别是听到那“哗啦,哗啦”的流水声,我下面有了反映,要不是红颜这两个字在我头脑里像无数双眼睛在牢牢盯着我,像电影里面的特写镜头一般快速地晃来晃去,忽大忽小,涨得我用手按住头低了下去,否则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会犯罪。
楠姐从浴室里出来穿着一件白色超薄的睡衣没有戴乳罩,透明得简直根没穿一样,我可以清楚的看见那丰满白嫩的胸乳,特别是那两颗乳头像冰冻过后乌红的手指头一般向我对着,一头浓密的长发成波浪型的向后披着,不停弹出一条条滑动的黄色光圈,她那双纯粹艺术家式的眼睛,神情敏锐而专注,鼻子高挺而笔直是天生的,脸上好象浮着一层层薄霜,整个看上去给人一种高傲冷漠,瞧不起别人的感觉。
轻盈柔软的身姿走起路来脚一踮一踮的,又像一个大惊小怪的小女孩。
弄得我神醉心迷,说神魂颠倒也不过份,竞有些后悔以前怎么没好好欣赏过她。
楠姐侧身站在镜子面前用毛巾擦头发,她知道我一直都在盯着她的胸部,于是自己低头瞄了一下,顺便转动眼睛向我瞥了一眼,脸上浮着出现一阵红晕,不过很快就过去了,若无其事面对镜子擦头,我猜如果是个处女肯定会羞得马上躲开,她却没有,如果可以得到答案肯定又是这句,我是离婚女人,无所谓,我不在乎。
为了缓解这种尴尬和场面,我移开目光,用一种假正经而严肃的口吻说:
“楠姐,我不想去考研了”因为我看不惯“那些趋炎附势又爱卖弄的人,摆出一副假正经装腔作势的嘴脸,煞有介事地谈些冠冕堂皇的高调和像做工作报告般地聊一些言之无物,空调乏味的陈词难调。
那道貌岸然的样子装得虚伪又不自然。
说起来的既词不达意又言过其实,看见这情景心里感到恶心又难受。
你知道我从来不强迫做自己不喜欢的事,虽然这样我还是看不惯,如果每个地方都像这样,我担心这个世界就完了。
”
楠姐转过身来夹着半讥半讽的语气,“谁叫你摆出作家的臭架子,自命不凡,既瞧不起人又爱嘲笑人。
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怪不着你。
正如奥登所说‘作家就是在正直人中传播正直,在污浊中污浊如果可能,须以赢弱之身在钝痛之中替人类遭受苦难。
’以我的话说作家很难让人理解,而你这种人呢,要不是因为自卑看不起自己,就是因为自负瞧不起别人。
我说准了是不是,不要小气,我是实话实说。
即便是这样,但生而为人不能对什么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其实在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都在过自己不愿过的生活,做着自己不愿做的事,总之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
因为你不管干什么都会受世俗的牵连,毕竟任何人都无法放下一切不顾,你也不可能把自己孤立起来,因为你不是一个死人。
”
她说完了又转开身子走近镜子,两手在往脸上插什么,我知道她是在化妆却不明白这么晚了女人还化妆是干什么。
老实说听了她的话,我惊奇的感到她这个离婚女人真不简单。
我们的目光在镜子里相遇了,她可能是在对我的表情感到惊讶,疑惑。
我马上就用一种不理解略带讽刺调侃的口气说:
“楠姐看见你那幅自命清高的神态我就替你自惭行愧还在那儿顾影自怜。
”
她也马上转过来望着我,心里有很激动快速的反唇相道:
“是谁刚才故做清高,很快烟消云散,心存无赖却又无可奈何”接着“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我是女人,爱美是女人的天性,更何况我长得还有几分姿色”顺便把脸向我这边倾,问我怎么样,是不是还过得去吧,我没说什么,只是嘻戏般地望着她。
可她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大概所有的女人当她们在问你好不好看时,都不愿意你说她长的丑或者若无其事的不把她放在眼里都会生气,这也足以证明了女人的虚荣心是多么的强。
“楠姐,说实话你那么洗澡,弄得我心烦意乱的,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
要是你以后再那么洗澡,我要告你故意勾引我,”她要笑不笑的。
“我,无所谓,我是一个离婚的女人,至于你,男人嘛,很正常,再说我长得也不算丑”在我面前,她可以随心所欲的畅所欲言,毫无顾忌的讲出这些话。
我找不到原因,或许就是她常说的那句。
我是一个离婚女人,无所谓才能证明。
她仰着头,用手拂了拂头发,走进了厨房。
露出白白的脚跟。
“楠姐,你还要喝呀”她从厨房里拿出一瓶酒放在茶几上。
“你不醉吗”我不解地问。
“酒醉梦中人,酒醒梦断,梦醒了当然人也清醒了”她向我望了望再次问我好不好看,嗯嗯,我闻着她身上的体香味,竟忘了怎么回答她,心想这个女人说话还满有深度的,她见我没回答,一边俯身忙着倒酒一边说:
“生活本没什么意义,只是人为的把它改变罢了。
世界上大多数人都不愿痛苦生活,而是因为生活难才痛苦,人人都在为了生活奔波想给生命找一个出口。
有的人想发财,有的人想出人头地,男人为了钱去犯罪,女人为了钱出卖身体,反正一切有利益的地方都有矛盾。
换句话说,在某种利益的情况下,任何人都会见缝插针,即使和你再要好,虽然表面上谦让,竭力装出那幅虚伪做作的样子,我敢肯定他内心一定是那么想的。
我看人看本质,看事看实质,对自己看不惯的东西不报任何成见,即使是令我讨厌的人除了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和他打交道,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和第一感觉,也许我是一个艺术家嘛。
本来做人就像就像演戏,演得好能骗别人,演不好只能骗自己。
”
我俯身下去端茶几上的酒怀一不小心又看到她那白嫩光滑的乳房随着她的呼吸不停的涨落,像一层层叠起的浪峰。
好想动手去触摸一下,她却突然把自己手中的递给我,我们手相碰了,她很快就缩回去,像触了电似的,显得很不好意思,弄得我到慌了。
我们相互举起酒杯想做作地碰一下,但彼此又都没这样做。
楠姐一会看我,一会看女儿卧室的门口。
我猜她是为了顾及到女儿的感受,才故意装出这种可笑的假矜持的吧,与在酒桌和街上的情景形成强烈的反差。
我就这样估计着对她刚说的这翻话,虽然不是很精僻的论调却从心底博得我的认同,毕竟她是一位教师一位艺术家尽管不出名,我无论如何也相信她具有这样的水平,我把酒杯停在嘴前。
“楠姐,如果一个男人被自己深爱的女人背叛了他该怎么做?
有时我感觉夫妻之间如果过于客套,我不认为那是相敬如宾,相反证明了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感情越来越淡,即使同头共枕我也敢定那也是同床导梦。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若要为了父母或者是为了担心孩子要想继续维持夫妻关系,而彼此都找情人又相互不计较,不在乎,简单的说就是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做到不离婚。
可是假如是我,绝对是办不到,也受不了这种感情的折磨。
”我是根据自己和红颜结婚两个月来我们的处境和我心里的感受说出这些话的。
她喝了一口继续端着杯子落在膝盖上没有看我,那专注的神态也许是在思考自己过去的事。
“你这话牵扯到四个问题爱情、婚姻、家庭和责任。
首先爱情是自然而生的感情,结婚是彼此想在一起的决心,由婚姻组成家庭,有了家庭就有责任,而爱却很难成为责任。
也就是说,有时候爱情和婚姻无关,说绝对点爱情和婚姻是两码事,婚姻好像一场似公平亦非公平的交易,时候到了男人在茫茫人海中挑一个自己喜欢的或许相配的更重要的就是能让自己放心的,看了,结了,生活了,完事了。
而女人最终一般很现实只想找一个好归宿,有个安稳的家庭。
”
“楠姐,照你这么说男人既想独善其身,又兼济天下是很难的,范围缩小点男人既想自由行事,又要照顾家庭是很不容易的,同样做为一个女人,既想让自己深爱的男人幸福又让自己的亲骨肉不受到伤害也是挺难的。
“也许吧,”双管齐下那有这么美的事,“楠姐拿着空杯”朴普,其时我也不是像你说的那么高傲,什么自命清高,虽然有时表面冷漠,坦白地说我的虚荣心很强,心里很空虚,我也很在乎世俗的一切。
想找个有钱的男人嫁了,或者和自己心爱的男人一起私奔,可是不行,因为我有责任。
有一个5岁的女儿,说现实点,她是我唯一的寄托和支撑,我也是她唯一的依靠和保护人。
我曾下决心为了她可以从新嫁人,我要她健康的成长,爱正规的教育,不想让她从小过那种有阴影的生活,被人奚落,排斥和瞧不起,再说只要环境许可,我也不想过这种颠沛流离,离群索居的日子。
“
寒风打着沙窗发出唰唰唰唰的声音。
我点着烟慢慢地走向阳台,小靠在墙壁上,天空昏暗使人压抑。
阵阵冽风像幽灵一样拂墙而过,阳台的栏杆上蒙一层冰花状的雪,远处的街道上间隔有几辆出租车疾弛而过,雪亮的车灯像两支抽长的光柱在黑暗中不断地伸展,断裂,打碎又聚合。
两边的楼房只有几家还亮着灯,他们大概是在为过新年准备食物或许是妻子正在等丈夫回家吧。
此时的红颜也许在等我回家罢,即使不敢肯定,但心里有这种感觉。
楠姐端着酒杯跟了出来,弓着身子双手轻轻地支在栏杆上,我突然好像变得很关心对她说“楠姐你穿那么少不冷呀”
她笑了一声“或许跟你一样,只有冷。
才能让更清醒,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她叹了口气“或许是这个社会太冷吧,冷到我感觉不到冷了。
”接着转过身来背靠在栏杆上,右手落在举杯的左手上面对我:
“有些往事,回忆起来既辛酸又后悔”她见我没有反应折开身子,望着下面的街道想毕是在找寻什么。
“回想起刚离婚那阵子,我彻夜难眠,苦思冥想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招来这样的不幸。
一面想找答案,一面又想忘记,可你刚想忘记的时候反而变得更清醒,记得更牢。
后来我失眠了,整夜赤身裸体地泡在工作室里面,还是解不开心中的结,我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可就是办不到,为了摆脱此阴影做了许多慌诞的尝试。
比如用酒来麻醉自己,用针扎手指来虐待自己,奇怪的是我看着手指冒出鲜红的血珠,竟连痛也一时没有反映过来。
原本以为这样就可以走上正常的生活轨道,结果失败不说反而变得更神经质,整天疯疯颠颠,常常看着无用的东西发呆,小事也要发脾气尽管这样了,心里始终有一股不明的东西压抑着找不到发泄,这样又煎熬了一段日子。
我就开始半夜出去疯狂的玩车,用那种不要命的体验来寻求刺激,发泄心中的不满,可每当冷静下来坐在冷冷的街道上望着天边闪烁的星星才发现自己越高兴的时候,其时心里越难过。
看不清自己在做什么,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不过有时我也在想我问自己生活是否需要乱来,需要刺激,需要违反常规,违反道德呢?
真的,好像从那离婚一天开始,我始终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无法适应,好像一个陌生人望着自己的亲人还要问她的名字来证实自己的存在。
楠姐顿了口气抻了抻身子又接着讲”我差点就像命运低头渴望一死了知。
可当我站在阳台上看到周围的人并没有因为我的不幸而改变自己的生活,茅塞顿开的我,突然领悟到人生来就是作命运的奴隶,有些注定的事,不管你用何种方式阻挠最终还是会发生,好像命运安排任谁都无法改变。
这虽然有点悲观,有点无奈。
不过我总算看清了自己用那不要命的生活方式寻求刺激,只是在逃避现实,可不管你用何种方式逃避,最终都会回到现实中来,毕竟你不是……,能在这个社会活着真不容易,直到想通了,我从此也得到了解脱。
“
我望着这个耐看的女人有着不同寻常的生活经历而深加佩服,从而也证明了她的坚强,她也朝我瞄了一眼,带着轻松的笑意转过身去继续说“离婚那天,法院把女儿判给了他,可不到半年又送回来了,‘他说:
他的女人因为不是自己的亲骨肉看不顺眼心里不舒服,心里难过,所以就送回来了,’如今快到两年了一次也没有来看她,真是个没心没肺忘恩负义的人渣。
以往我们在一起别人总以为我是在靠他吃饭,其时他才是个实足的懦夫,只是我不想说出来伤他自尊
“现在想起来,自己当初怎么会嫁给他,不禁好笑又可气,在大学里有个男生曾追过我,他虽人长得不帅,没钱,没背景但很有写作才华。
或许是出于女人的虚荣心拒绝了,而且逢人就杜撰一些说他自作多情一厢情愿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他的话来伤害他。
当时我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做,现在我也被人踢了,落得孤家寡人一个。
直到现在我也还在怀疑两个深爱的人是不是都要彼此伤害
“女儿刚回到我身边那段时间,只要一想起他,我就通过用冷漠的方式莫名其妙对她横加指责。
即使她明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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