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沙守礁生活.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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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沙守礁生活.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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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沙守礁生活
第一集:
早期守礁生活
日期:
2012年01月30日10:
46 來源:
你好台灣網
南沙群島是中國南海諸島中位置最南的一個群島,擁有82萬多平方公里的海域面積。
南沙群島也是中國南海諸島中島嶼礁灘最多、分佈最廣的一個群島,已經發現和命名的島嶼礁灘有近200個,其中露出海面的島嶼11個,沙洲6個,島嶼的陸地總面積約2平公里。
中國最早發現、命名南沙群島,最早並持續對南沙群島行使主權管轄。
中國對南沙群島及其附近海域擁有無可爭辯的主權。
南沙風光(攝影:
建偉)
1987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所屬海洋學委員會通過《全球海洋平面聯測計劃》,決定在中國南沙群島建立第74號海洋觀測站。
經考查論證,中國決定把海洋觀測站建在南沙永暑礁。
1988年8月2日中華人民共和國永暑礁海洋觀測站正式落成。
1988年2月5日,南沙群島第一座飄揚著五星紅旗的哨所陣地——竹棚式高腳屋在永暑礁誕生,也隨之誕生了中國軍人一個特殊戰鬥崗位——守礁。
20多年來,南沙守備部隊官兵在遠離祖國大陸的蒼海孤礁之上,用生命宣示著中國的主權,用青春書寫著對國家的忠誠。
從今天開始,《國防新幹線》節目為您播出系列報道《天涯男兒——講述南沙守礁官兵的故事》。
今天為您播出第一集。
【歌曲《天涯男兒》】
好男兒,在天涯
頂天立地守南沙
……
説我苦,我不苦
苦中我歡樂著大海的全部
説我孤獨,我不孤獨
孤獨中我幸福著千家萬戶
……
好男兒,在天涯
頂天立地守南沙
中國海軍官兵從1988年2月起進駐南沙,擔負永暑、華陽、渚碧等值勤點的建礁、守礁任務。
為了讓守礁官兵能夠在礁上長期堅守、生活和值勤,人們在南沙創造了一種特有的建築——「高腳屋」。
第一代高腳屋被稱為竹棚式高腳屋,就是在海裏打下樁子,上而蓋上竹棚,是一種臨時性建築,僅可避雨遮風。
第二代高腳屋,建築材料改為鐵皮,結構和第一代相似,又被稱為鐵皮式高腳屋。
無論是第一代高腳屋,還是第二代高腳屋,在上面生活、工作空間都極其狹小,悶熱潮濕。
早期守礁,由於補給週期長,戰士們的主要食品是速食麵和罐頭,缺少新鮮蔬菜,守礁生活異常艱苦。
「南沙守礁王」龔允衝(攝影:
建偉)
原海軍南沙守備部隊部隊長、現任海軍某基地副司令員龔允衝表示:
「早期在南沙守礁的時候,確實是比較艱苦的。
我去的時候已經是第二代了。
第一代時間相對短暫一些,主要在建礁過程中臨時搭建的第一代工棚高腳屋,是臨時搭建的,是竹棚。
我到南沙第一天就住在第二代高腳屋裏面。
第二代高腳屋(攝影:
建偉)
龔允衝接著解釋:
「為什麼説它艱苦呢?
雖説比第一代要好得多,但是它是鐵皮,上面外面都用鐵皮的。
大家都知道,南沙氣候炎熱,鐵皮蓋了以後呢,把鐵皮四週曬得發燙,屋內比較熱。
第二,它空間狹小,加起來也就三四個平米,要住幾個人,還要工作,還有生活設施,還有其他的輔助物品,都要堆放在裏面,戰士要走進走出,只能説行走而已,不能作為其他的生活、活動場所。
第三個呢,吃東西都是罐頭。
要靠吃罐頭生活,這個非常艱難,一般人來講受不了。
因為罐頭這個東西,吃起來乾巴巴的,有的是軟綿綿的,沒有什麼營養價值。
所以呢,口腔潰瘍,基本上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官兵)都有這種現象。
潰瘍的原因是在高腳屋裏面沒有新鮮蔬菜,只能靠罐頭,也沒其他的東西來補充營養,好多都是靠維生素藥片來維持的。
這一點確實很艱難。
」
海軍南沙守備部隊部隊長劉堂提到:
「我到南沙守礁最早是1991年,當時我守的是永暑礁,我是守了一年。
當時非常艱苦,上面也沒有什麼空調,非常炎熱,官兵當時沒有蔬菜,你像下午這頓飯,幾乎我們就是喝點湯,泡那個幹菜,泡點湯喝一下。
為什麼當時患病的比較多呢,就是缺維生素。
這個罐頭你要長期吃呀,它反胃。
看到罐頭,你就感覺到沒食欲。
當時我們有幾個官兵呀,我記得,一説吃罐頭都捂著嘴,就到室外頭想嘔吐那種感覺。
那一年我守礁下來,剩下九十多斤,當時非常辛苦。
但是我們這些官兵,儘管瘦了,但精神上、意志上得到了鍛鍊。
怎麼體現我們官兵對祖國的忠誠,對祖國的愛,那是在別的大陸地區無法比擬的。
」
高溫、高濕、高鹽、季風是南沙氣候的突出特點,關節炎、皮膚病是南沙守礁官兵的常見病。
而到了颱風季節,太平洋上形成的颱風如果正面襲擊過來,大浪有時就會蓋過礁堡,那種景象非常恐怖。
1994年曾在南沙守礁的軍官周偉向我們介紹了當時的情況:
「南沙氣侯條件是白天太陽很大,很毒,氣溫很高,但是晚上很潮,鹽分很重。
我們那些被子都是白天都拿出去曬,曬乾了之後,到了晚上又是潮乎乎的。
所以每個人基本上都有關節病呀,還有一個就是皮膚病,當時基本上每個人都有。
我守滿三個月,正準備來換班的時候,大家都很高興,但是那時候颱風來了。
那颱風相當大,刮了一天一夜。
當時我們礁上養了兩頭豬,帶上去的時候大概有一百來斤吧,養了三個月之後,養到差不多兩百斤,都捨不得吃。
起先去的話,都是吃什麼,帶去的什麼蔬菜呀,還有些熟肉、凍肉這些東西。
都想著最後沒吃的時候,把豬呀、鴨呀、雞呀殺來吃,改善一下生活吧。
但是那個颱風,刮了颱風,把我們的兩頭豬、四隻鴨、四隻雞,還有兩隻鵝全都刮沒了。
剩下20多天的時間裏,我們就吃那些罐頭,還有到海裏去釣點兒魚,這樣維持生活。
」
南沙素有「太陽海」之稱,中國海軍駐守的南沙幾個礁盤,分佈在北緯10度線左右,太陽一齣,陽光直射,中午礁盤地表溫度高達60度。
人上到礁上,不出三天,就曬得黝黑,古銅色皮膚成為南沙守礁官兵的基準色,後來,南沙守備部隊張文華政委曾撰寫了一幅對聯。
上聯是:
烙一身古銅,納民族大業,天涯鬚眉瀟瀟灑灑,煙波浩淼中,審潮漲潮落,真如壯麗人生,留一朝豪氣皆成千古風流;
下聯是:
鑄一副鐵骨,承祖國重任,軍營男兒轟轟烈烈,雲海變幻處,行日出日落,都是錦繡山河,送一日時光化作萬載輝煌。
老南沙告訴我們,在南沙守礁必須先過三關:
一是暴曬關,二是高濕關,三是缺水關。
南沙群島全部是珊瑚礁,找不到可飲用的淡水水源,守礁官兵所需生活用水都要從大陸運過去。
在守礁之初,由於補給週期較長,每人每天的生活用水都嚴格定量。
所以南沙關於水的故事也特別多。
早年守礁,戰士最盼望老天能下雨,這樣就可以洗個痛快的澡,戰士稱之為「天浴」。
原南沙守備部隊部隊長、現任海軍某基地副司令員龔允衝回憶當時的情況:
「另外一個呢,用水比較困難,礁上的用水,高腳屋裏邊基本上沒有淡水發給你,洗澡只能是海水。
在第一代、第二代高腳屋裏面,露天也沒有空間,不能站的,不能洗澡,只能擦擦澡而已,相當的艱苦。
第三代高腳屋儘管有儲存水的地方,但是非常有限,要想洗個痛快澡,就要我們盼望著下雨,一旦下雨了,大家都跑到露天去洗個澡,這是最痛快的。
所以説我們把這稱之為‘天浴’,非常愉快的事。
」
人們開玩笑説,在南沙,水比油貴。
曾在南沙守礁多年,現任海軍某登陸艦支隊副政委張松岩,為我們講了他在南沙守礁,三杯水洗個澡的故事。
張松岩講到:
「最難受困苦是早期守礁,用水,就是每個人一個50斤的塑料桶,刷牙、洗臉、洗澡、洗衣服,就是這一桶水,堅持7天。
南沙它高溫、高濕、高鹽,一天下來渾身黏乎乎的,你晚上要不衝個涼也不行。
我們早期守礁的時候,一上礁,清一色的光頭,幹什麼?
省水。
就這麼大的口杯,三口杯基本上就是洗個澡了。
第一口杯,站在水盆裏,慢慢一倒,然後身上濕了,打個香皂,水盆裏沒東西。
然後再舀多半口杯,從身上一倒,這時候那個香皂稍微流下去了嘛,水盆裏稍微有點水了,就是把褲頭在裏面搓搓。
然後再舀一杯水,這個身上又快乾淨了,水盆又有一點水了,因為身上濕了嘛,再搓搓褲頭。
最後一杯水,全身乾淨,褲頭乾淨。
那乾淨呀?
能乾淨嘛?
」
南沙屬熱帶季風氣候,到了旱季,降水很少,為了找水,早年守礁還發生過追雲逐雨的故事。
海軍南沙守備部隊副參謀長賀紅彪講述道:
「一個禮拜五十斤水,除做飯、涮個牙,喝的水,用的是淡水。
開始我們不敢用海水洗澡,沒有水洗澡,一樣用海水洗啊。
最早有海水洗潔劑,在海裏泡了以後,一抹,用毛巾一擦,這個澡就算洗完了。
上面一層鹽,灑在身上很難受。
很多人回來以後背上(得了)老虎斑——汗斑,麻麻點點的。
基本上都得了汗斑,皮膚病的話最早在南沙是經常有的事兒。
追雨的故事發生在永暑礁。
每年七月份的季節,第二個季度雨水相對比較最少的。
這樣我們堅持差不多二十天。
拖船就一點兒點兒大,一般拖船壓艙用的水一般都是海水。
有一次看到那邊烏雲滾滾,船長就下令備航。
很高興,以為雨會過來。
等了半個小時,慢慢偏向了,就開拖船去追,追了一個小時,雨還是沒飄過來。
」
第二集:
立業南沙
日期:
2012年01月30日13:
57 來源:
你好台灣網
南沙衛士(攝影:
建偉)
在極其艱苦的環境中,南沙官兵開始了早期的守礁、建礁生活,也開始書寫南沙新的歷史。
在南沙,幾乎各個礁堡都有「家」的大字標誌,「把南沙當家建,把守礁當事業幹」,這既是南沙守礁部隊官兵的誓言,也是他們的行動。
曾在南沙守礁多年,現任海軍某登陸艦支隊副政委張松岩表示:
「把南沙當家建,把守礁當事業幹」,這個是前第三任政委周華提出來的。
「把南沙當家建,把守礁當事業幹」,守礁就是你的一份事業,把南沙當家建呢,就是你把南沙就像建自己家一樣。
原南沙守備部隊部隊長龔允衝9次到南沙守礁,創下一次守礁時間最長——758天、累計守礁天數最多——1080天的多項守礁的紀錄。
赴南沙執行守礁任務期間,龔允衝值勤航行里程2萬多海裏,蒐集、獲取、整理出大量南沙重要情報、資料。
原海軍南沙守備部隊部隊長、現任海軍某基地副司令員龔允衝接受採訪時説:
「經常記者好多也問我,你待那麼久,為什麼能守得住?
不感到孤獨和寂寞?
在礁上呢,從早晨到晚上,我自己有自己的計劃,我這一年要幹什麼事,這每一天要幹什麼,我都有個計劃。
所以到了南沙以後呢,我想要幹一個別人沒做過的事情,別人做不到的事情,我儘量去做。
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碰到氣象差的情況,看到的一些情況,都把它記錄下來,彙編成材料,作為資料。
有些重要情況及時整理出來,報到上面去,提出自己的意見和分析的意見,提供給上級機關,供他們參考。
所以呢,慢慢時間長了以後,多了,積累資料也多了。
有些正因為自己做了,也填補了一些空白。
就南沙氣象而言,我們本身有個氣象站在那邊,我們也經常跟他們交流。
比如説今天氣象差了,為什麼變差了?
什麼情況會出現這個大面海區有氣象轉換的情況?
有的時候他們可能根據氣象預報,今天明天有雨,那麼我們告訴他,可能這種情況不會有雨,為什麼?
因為有以前的例子可以證明,我告訴你,以前碰到這些情況就沒有(下雨)。
你所看到的只是從理論上面的依據,我所告訴你的是實踐當中得出來的結論。
包括颳風也是一樣,南沙它沒有颱風,只是季風,所謂颱風也只是土颱風,臨時形成的一個土颱風,來得很急。
真的颱風是太平洋形成以後,慢慢推過來的颱風。
我們把實踐和理論結合起來,分析原因,為他們指導下一步的工作,提供了很多依據。
」
由於南沙遠離祖國大陸,這裡僅有的居民就是守礁官兵,他們既是這片藍色海域的守衛者,也是南沙的建設者。
南沙風光(攝影:
建偉)
現任海軍某登陸艦支隊副政委張松岩,1995年在南沙南熏礁擔任礁長。
當時南熏礁正在建設碼頭,漁船隻負責從大船倒駁物資,上百噸的建築材料全部是守礁官兵靠肩膀扛到礁上的。
張松岩回憶當時的情況:
「南沙建設非常艱苦,因為它所有的東西都要從大陸上運過來。
比如就修建這麼一個小小的小碼頭,從底下到上邊需要多少噸的沙子、水泥、石子,這個全部要靠大陸運過去。
運過去以後,咱們這個船呢又過不去,然後就租用漁民的小漁船從大船上倒駁過去。
漁民只負責把這個沙子用小木船運到這兒,礁上的人員要負責把這沙子、水泥、石子(用)肩扛上去。
我當時只有13個人,4個人往上面舉,2個人上肩,6個人肩扛,當時這兒建一個大工棚,搬上去。
而且一上就是一二百噸的貨物,全靠人扛啊!
你想想,四個人幾百噸,兩三天把它舉上去,你要多大的毅力?
這時候不分幹部戰士,第一個跳下水的肯定是幹部,是礁長,喊一聲什麼話?
‘大家跟我來!
’」
那年施工時,由於過度勞累,張松岩身體不幸染病,全身水腫。
為不影響進度,他發著高燒,由戰士攙扶著,坐在椅子上,堅持在現場指揮。
張松岩表示:
「當時我是很勞累,兩天以後吧,就一下子全身水腫,這脖子都脹得好粗,喘不上來氣,最後永暑然後連夜派船過來接我。
當時那個工程那麼緊,又沒人換我,我走了大家都沒頭兒(領導)了呀,沒頭兒了怎麼辦呢?
然後我説把藥都留下吧。
控制這個水腫,也查不出病因,好多是屬於激素類的藥品。
第二天,貨物又來了。
來了之後怎麼辦呢?
我不能在床上躺著。
我讓這個兵站一排,兩個兵攙著我從這個樓上下來。
那時候我就站不成了,我手拿著手套,給這個兵一個一個發,發他一副手套,用手摸摸他的臉。
這個時候不用你一句話,什麼都不用説。
讓他們給我搬個椅子,我靠在那兒,旁邊放兩個水瓶,旁邊放了一條煙,然後我嘴裏呀就是不停地點煙,幹什麼?
兵背著東西的時候,走到我跟前的時候,我把這個煙點著了,插在他嘴裏,因為他手上都是水泥、水之類的。
這個時候,不用你動員,那個兵全都鉚足一股勁地幹。
」
南沙群島主要由珊瑚礁組成,幾乎寸草不生。
為了解決礁上官兵吃新鮮蔬菜難的問題,守礁之初,守礁官兵就開始嘗試在南沙礁盤上種植蔬菜。
南沙官兵從大陸背來泥土,從家鄉帶來菜種,在南沙播下生命的綠色。
從那時到現在,南沙都保持著這樣一個傳統,南沙每位守礁官兵都擁有一塊責任制小小菜地。
海軍南沙守備部隊部隊長劉堂向記者介紹:
「有些是官兵從自己的家鄉帶去,背點兒土,大量的都是我們從後方基地這邊運上去的。
有的官兵還自帶種子,在那兒實驗。
把自己家鄉有些好的菜種,看南沙這種環境能不能栽活它。
我作為機關幹部,早期也有一塊菜地。
晚飯後,我們的菜地也是熱鬧非凡。
因為太陽一落山,熱氣慢慢散發,礁上每到晚上它還是清爽一點。
在礁上種菜,收穫量很少,真正能吃到嘴裏的菜量也很少,但是,種上這個菜是一種心情,是一種期盼。
」
南沙溫室大棚種植出的蔬菜(攝影:
建偉)
南沙高溫高濕,日照強烈,而且不時有強風暴雨侵襲,所以最初在南沙種菜,成活率極低。
其實,在南沙種菜,更多體現一種愛南沙的情懷,也培養一種南沙人的堅韌與堅持。
海軍南沙守備部隊部隊長劉堂説:
「在南沙種菜,因為早期它沒有遮陽的,整個中午日照時間又長,紫外線又強,幾乎那個小菜苗,百分之六十在這個出小菜苗就給你曬死了,等這個海風一吹,那個鹽分打上了,小菜那個葉也就枯了,又死一批,再加上蟲害。
生蟲現象非常嚴重,我們經常晚上打著手電抓蟲。
們經常看到這個菜地呀一片一片沒苗了,真正蔬菜吃到嘴裏的量非常少,不容易!
我們原則上在上面都是種空心菜,小白菜,還有芥菜,這一類的,週期短的。
辣椒、西紅柿、冬瓜和南瓜這一類的,它雖説它週期長,但是這個苗好護一些,抗風性也強些,抗日曬。
當時種冬瓜有十來棵,才成那麼兩三棵,幾乎耗去我兩個月時間,最後(收穫)有十幾斤吧。
這個冬瓜後來成了我們官兵餐桌上的一道好菜。
」
在各級的關懷下,在全國人民的大力支持,經過南沙數代官兵努力,現在南沙守礁部隊生活已經發生了巨大變化。
現在,南沙各礁堡都建起了制式營房,營房安裝空調,礁堡面積大為增加,建設了新的生活配套設施,部分大礁堡還建有直升機平台和小型碼頭,增加了油、水儲備,上級也為南沙守礁部隊增加了補給次數。
永暑礁的「四防」菜地達到了年産蔬菜上萬斤,緩解了守礁官兵吃新鮮蔬菜難的問題。
海軍南沙守備部隊部隊長劉堂接著説:
「現在在黨中央,國務院、中央軍委親切關懷下,在全國人民的關心厚愛下,我們南沙的建設也是日新月異。
從我親身經歷來講,我們南沙與早期吃罐頭、住高腳屋這種年代,已經徹底告別了。
南沙掠影:
海上花園(攝影:
建偉)
第三代礁堡(攝影:
建偉)
目前我們官兵,從住的方面,越來越舒適化,包括空調,冰箱、冰櫃,包括電話、電視,並且中間,在海軍首長親切關懷下,艦隊首長親切關懷下,我們整個中間又加了一次補給量,我們南沙官兵這個新鮮的奶、蛋、水果、蔬菜,有了保障。
過去一些常見的潰瘍、胃病、關節炎、風濕病,慢慢地不見了。
從住的方面,現在整個南沙這個島礁呀,房間佈局,包括一些硬體的建設,包括「四防菜地」,國家部委給我們投資,建了科技含量很高的「四防菜地」,現在每年,從原來我們每天0.2兩,到現在大概每天都要吃到半斤蔬菜,相當可觀的變化。
」
第三集:
愛國奉獻
2012年01月30日14:
40 來源:
你好台灣網
南沙一角(攝影:
建偉)
如果你有幸航行在遼闊的中國南海,一路前行,就會看到由中國軍人駐守的礁盤。
茫茫黑夜,它們像是指示航程的燈塔,微曦中,它們又像是美麗的海上花園。
船行漸近,你可以看看礁堡上高高飄揚的五星紅旗,白色的礁堡如同永不沉沒的戰艦,拱衛著中國的南部海疆。
劉堂説道:
「沒去過南沙的人沒這種感覺,去過南沙的人,最早是看到礁堡一個小白點,非常激動,當慢慢近了,再近一點就是看到我們礁堡上飄揚的五星紅旗,非常激動。
再近一點就是看到四個大字‘祖國萬歲’,非常感動,感覺那個眼睛呀都是濕潤的,抑制不住的。
你看反反復復我守這麼多年礁,我在礁上這種感覺,還是像當初那樣,都沒改變過。
」
由中國海軍駐守的南沙各礁盤都樹立著標誌中國主權的主權碑。
由南沙守備部隊官兵設計的南沙永暑礁主權碑,碑高19.88米,代表著人民海軍1988年進駐南沙島礁,開始戍守南沙;主權碑的面積是8.23平方米,標誌南沙海域的面積是82.3萬平方公里。
南沙守礁官兵特別在方尖碑上方鑲嵌了一個心形圖案,上面繪有一幅中國地圖,寓意祖國在我心中。
「心字上面一個國家的地圖,表示我們守礁官兵心中裝著祖國。
」
南沙位於中國南海的最南部,戰略位置十分重要,同時南沙有著豐富的礦産、石油和漁業資源,有人把南海比喻為中華民族的復興之海。
二十世紀七八十年,一些國家非法侵佔南沙部分島礁,甚至與中方發生直接軍事衝突,中國為維護南海主權採取了堅決的鬥爭。
2002年11月4日,中國與東盟各國外長簽署了《南海各方行為宣言》。
宣言的核心內容可以歸納為「主權歸我,擱置爭議,共同開發」。
宣言是中國與東盟簽署的第一份有關南海問題的政治文件,對維護中國主權權益,保持南海地區和平與穩定,增進中國與東盟互信有重要的積極意義。
但長期以來,圍繞南沙的主權爭議,以及相關島礁、海域資源的鬥爭從沒有停止過。
老南沙劉堂(攝影:
建偉)
曾經在南沙多次守礁的、南沙守備部隊部隊長劉堂,回憶了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守礁的一次親身經歷:
「南熏礁向來是情況比較複雜的。
我們是南熏,那邊有個小南熏是一些國家也想強佔的地方。
在我在南熏礁當礁長時,有一次有企圖想強佔的,立主權碑。
我們就配合在齊腰深的水裏站了一天一夜,就是堅守。
就是看到我們這樣,他們就退守了。
平時除了駐守島礁之外,對於敏感的無人礁灘,也要偵查、監視,嚴防一些國家把它強佔或立一些非法標誌物。
」
從1988年2月,南沙守礁官兵在南沙永暑礁高腳屋升起第一面五星紅旗開始,南沙官兵就承擔起守護南沙這片藍色國土的神聖責任。
二十多年來,一代代南沙軍人,戰鬥在大則幾百平方米,小則幾十平方米的礁堡上。
他們在南沙極其艱苦、惡劣的環境中生活戰鬥,以南沙軍人對祖國的忠誠,書寫站著新時代軍人愛國奉獻的新篇章。
龔允衝,曾經是南沙守備部隊部隊長,他在南沙完備部隊工作十六年,在南沙守礁累計時間超過七年半,被人們譽為「南沙守礁第一人」。
1992年,因工作關係,龔允衝連續守礁758天,超過25個月。
兩年後,龔允衝守礁歸來時,女兒都已經不認得這個爸爸了,因為長年在南沙守礁,人黑了很多,瘦了很多,蒼老了很多。
龔允衝回憶道:
「那時我回來的時候,沒見到他們,因為家裏有些情況,沒有趕到這裡,我回來以後才見到他們。
女兒已經不認識我,因為我兩年多(不在家),整個臉全是黑黑的,就像非洲黑人。
當時她跟她媽媽説了一句,説這個什麼人?
説是你爸爸。
説我爸爸不是這樣的,怎麼老是在家裏吃飯呢?
(她媽媽)説就是你爸爸。
她説這個黑咕隆冬的,不是我爸爸。
解釋了半天,到了幾天以後慢慢才緩過來。
我自己照照鏡子,因為在礁上看著都是黑咕隆咚的,看不出來,回到大陸後,看看周邊,這個臉那麼白,那個臉那麼白,就我們這幫全黑的,邊上站著孩子,站著老婆,一看臉那麼白,唔!
原來我太黑了。
可以想象得出來,為什麼女兒不認你這個爹,因為我曬得太黑了,變樣了。
再説呢,去的時候呢,年輕的小夥子,一回來的時候呢,成了小老頭了,差距太大。
」
南沙礁盤上生存環境十分艱苦惡劣,在南沙守礁,吃苦早就是守礁官兵的家常便飯。
南沙補給之一(攝影:
建偉)
因為遠離祖國大陸,守礁官兵與外界的聯絡基本靠定期補給、換班的軍艦,一兩個月礁上與外界基本處於隔絕狀態,如同滄海中的孤舟。
守礁官兵經常會遇到常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1992年5月,正在南沙守礁,時任雷達分隊隊長的秦任平同時收到家裏的兩封信,一封是他妻子2月寄出的,一封是他父親4月寄出。
妻子在信中囑咐他保重身體,不要掛念家裏。
而當他展開父親的來信時,猶如晴天霹靂,因為父親在信中告訴他,因患肝癌,他的妻子已在兩個月前去世。
他妻子的那封信,是秦任平的妻子忍著病痛在病床上寫完的。
為不叫他擔心,妻子隱瞞了實情。
秦任平不禁失聲痛哭。
守礁官兵都去安慰他,當時正好換班補給的軍艦過來,領導也準備準備讓秦任平回家處理妻子的後事,但秦任平考慮到沒有合適的人可頂替自己的工作崗位,他還是決定留在礁上,繼續完成他的守礁任務。
同樣的事,也發生在戰士趙作亮的身上。
去年4月,永暑礁電源勤務分隊上士班長趙作亮第十五次擔任守礁任務。
5月2日,趙作亮突然接到父親去世的噩耗。
戰士趙作亮講起當時的情況:
「當時我正在值班,是分隊長通知我的。
然後把我叫到他的房間。
他跟我説,小趙,告訴你一個十分不幸的消息,你父親昨天晚上去世了。
我當時一下子就懵了,腦子一片空白。
來得太突然,一時想不明白。
因為南沙開通了親情電話,每週都可以跟家裏通個電話報個平安,我一週前還與父親通過電話的,萬萬想不到的。
分隊長跟我説,首長指示,下一步有船的話,你可以跟船回去。
我當時沒有回話,就到政治處主任的房間打了一個電話回家。
我媽媽第一句話就是想讓我回去。
我説我回不去,在這邊沒有辦法的。
我感覺也是一句古話説得好,忠孝難兩全。
當時因為我們每天日常的訓練、工作都有嘛。
在守礁的過程中,我第一天得到這個消息,頭天晚上基本沒有睡覺,第二天照常參加日常訓練、包括值班,日常工作,正常的開飯、集合,所有部隊一切活動我都有參加。
和家裏人通過電話,我就把家裏的事情放在心裏了。
」
當時,正在礁上擔任值班領導的南沙守備部隊部隊長劉堂,和其他幾位守礁部隊領導商量,決定按照趙作亮老家的風俗習慣,為其父親舉辦一個簡單的祭奠儀式,表達對守礁戰友失去親人的悼念。
在莊嚴的主權碑下,全體守礁官兵整齊列隊,向著北邊大陸的方向三鞠躬,表達對趙作亮父親的哀思……
趙作亮説:
「按照我們老家的習俗,就是三葷三素,(擺上)三個葷菜,三個素菜,再加上煙、酒。
請示領導以後,我拿了一點兒葷菜,拿了一點兒素菜,向著我們老家的方向磕頭,祭奠我父親。
這是我們南沙所有的戰友遇到這種情況,祭奠自己親人的一種特殊方式。
」
二十多年,有六十名南沙官兵,在守礁期間失去親人,無法回家盡孝,有許多士兵因守礁錯失考學的機會,但為了國家的利益,為了完成守礁任務,他們無怨無悔。
永暑礁電源勤務分隊上士班長趙作亮還特別提到:
「像我們這個特殊部隊,好多人都遇到這個情況,也是比較現實的,讓我們很難接受,難以處理的一些家事,比如家裏人去世,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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