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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A文小说我有13个妻子
小说:
我有13个妻子
小说:
我有13个妻子译者:
susan211原文作者:
STEVENMILLHAUSER20RR-05-2616:
20:
07双语对照|查看译者版本
我有13个妻子。
我们一起住在一栋离市区不远的大房子里。
房子的风格是安妮女王时期,有六个三角墙、两个圆形塔楼以及一个环绕的门廊。
我们每个人都有各自独立的卧室,我也不例外。
每天晚上,我们会在饭厅里,一起坐在长长的餐桌旁用餐。
饭厅的顶很高,大吊灯年代久远,上面有粉色的玻璃罩。
吃完饭,在起居室,大家要么三三俩俩的玩拉米纸牌或是皮纳克尔纸牌,要么干脆坐在褪色的扶手椅和沙发上闲聊。
我的13个妻子彼此之间感情融洽,只是和我的关系要更复杂些。
有时人们不禁会问,“为什么要娶13个老婆呢?
“这时,我脸上总是扬起灿烂的笑容,”这个,美好的东西再多也不为过嘛!
”说实话,答案其实远非如此简单,而且这个答案的实质我至今仍未参透。
我只知道,我爱她们,爱她们每一个人、所有人。
我无法想象没有她们的生活。
九年的时间里,我先后和她们结婚,但是我从没想过要娶一个更好的妻子来取代之前的那一位,或是和之前的妻子离婚,重新开始。
我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有过13次婚史的男人。
相反,我只结过一次婚而已,只是这个婚姻中有13位妻子。
当然了,这种解决婚姻难题的办法会不会对其他人有用,或是说我的这种办法对人类知识毫无建树,这些都不是我个人说了算的。
我想说的是,对我而言,这是唯一的办法。
现在就来认识一下我的这些妻子吧。
1.
我的第一位妻子和我都把对方视为绝对平等的个体,能彼此分享内心的想法,视对方为爱的伴侣。
某个周日的上午,我睡的晚些起床,她已经为我准备了一大盘蓝莓薄煎饼,是我从小就喜欢吃的那种,饼里有大块的黄油,香味从里面溢出来。
下一个周日,我就会为她准备两个煎蛋,旁边再配上绿色的辣椒和切好的洋葱。
她小时候在岛上的小木屋里过暑假时吃的就是这种。
我会提醒她礼拜二的一点钟要去做头发;她则会告诉我礼拜四的四点要去看牙齿。
七月的第三个周末,我会带着她开车到付蒙特州看望她的母亲;八月的第二个星期她会陪我到开普敦看望我的父亲。
我夸她说那件新买的黄色背心裙剪裁不错;她很高兴,说我新买的衬衫看上去很清爽。
或许每一个婚姻对这些安排都了如指掌,但我们之间已经演变成一种亲密的高雅。
要是她的手被门夹了,我会痛的大叫;要是我口渴了,她会喝下一大杯的冰镇汽水;如果我碰到桌角,她的腿马上就会有一块淤青;而如果她绊到了地毯,我会摔倒在地上。
有一天晚上,我苦苦思考着之前我们俩都没想出来的填字游戏的答案。
我来到她的卧室,只见她坐在床上,手边是叠着一堆报纸,她正拿着一只2号铅笔在那填写答案。
还有一次,我遇到一些烦心事,半夜醒过来,担心她情绪低落,会有自杀的想法。
我冲到走廊,差点撞到她。
她张开双臂,双眼满是救援的深情,匆匆向我奔来。
说实话,有时对于我们之间这种完美的对等,我觉得烦,烦透了。
这时,我渴望能出现某种不平等,某种剧烈的反差或是强烈的爆发。
我很难过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不确定该怎么办。
于是我找到那个必然会理解我内心想法的人。
我抓着她的双臂,看着她的眼睛,但是看到的却是一样的忧郁和对未知的渴望。
我发出闷闷的、不安的笑声,然后听到房间里,传来她痛苦的笑声,像是动物一起发出的悲号。
2.
每当我感到生活无助,当我的双手行尸走肉般毫无生气的耷拉着,当我从平面玻璃上看到自己身影时,我都会猛的转身,可就在我自己发现自己猛然转身的那一刻,我意识到我应该去找我的第二位妻子,她知道如何来安慰我。
我才刚到大门口,一手拎着皮质的电脑包,另一只准备找钥匙,她就急切的注视着我,问我这一天过得怎么样。
她帮我脱下绑着腰带的风衣,把帽子挂起来,把电脑包放在伞架上,然后拉着我坐到扶手椅上,这把椅子扶手很厚,我最喜欢坐在上面。
她在我脑后放了一个枕头,用手抚摸我的额头,把我的脚抬起来,放在脚垫上,又帮我把鞋子脱下来,脸颊贴着我的小腿,问我,“你好吗?
”她的眼神尽是温柔的关心。
她认真的看着我,又问,“今天是不是很辛苦?
”之后,她帮我把衣服脱掉,帮我洗好澡,然后把我放在床上。
她趴在我的身上,一遍遍问道,”你喜欢这样吗?
“再后来,我在她身边醒来,突然感到疑惑。
于是我粗鲁的将她摇醒,看着她睡意浓浓的双眼,吼道,我受不了有一个竞争对手;如果她还像这样对我使一些小伎俩的话,我要马上离开她。
她不能这样玩弄我于鼓掌之间,我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孩。
我勃然大怒之际,她双眼睁的大大的,惊恐万状,满是泪水。
慢慢的,我觉得心里好过了些,慢慢平静下来。
我看了一眼闹钟,已经很晚了,于是打了一个哈欠,闭上眼睛,沉沉的要睡去。
我能感觉她躺在我身旁,睡意全无,试图探寻我苦恼的原因,过去几个小时发生的事情在她头脑中重现,她不断责备自己爱我不够深。
她双眼大睁,心跳剧烈,脸颊紧偎着我的肩膀。
3.
其他时间里,在我心情不错的时候,我会觉得生活中的小小的不如意似乎不足以成为失败的证据,它们不过是对战无不胜的挑战而已,这时我就会去找我的第三位妻子。
她从不溺爱我。
每次我走进她房间,她都躺在床上,眉头紧锁,专心致志的看书,头也不抬,只是举起一个僵硬的手指,示意我不要打扰她。
她一直看着她的书,全身因为专注而绷得紧紧的。
很长一段时间后,她把书放在胸前,然后抬眼看我,眉头依然深锁。
很快她就开始指责我完全忽视她。
我刚想为自己辩护,她就开始数落:
新来的清洁工打破了一只蓝色的红酒杯;冰箱里面只有火腿切片,没有火鸡切片;衣橱的门关不上。
我向她保证,很快会处理好这些事,如果真需要,现在立马就解决。
听到这话,她缓缓的、夸张的冲我翻了个白眼。
没过一会儿,她就盯着我的衬衫,并问我去上班的时候衣领是不是就是这样子的。
最近有没有照下镜子,看看自己的头发?
她头痛;过敏难受死了;肯定是得了鼻窦感染;房间里闷死了,没有一丝空气;窗户又打不开。
我起身,很轻松的就把窗户打开了。
她质问我这样做是不是特别开心。
她没钱用了;吹风机坏了;咖啡机的开关坏了。
我小心翼翼的在她身旁躺下,她却坐起来说很晚了。
而且,她觉得很不舒服,没法呼吸,就算窗户开着,房间还是闷。
她需要一个除湿器。
为什么她没有除湿器呢?
有了除湿器情况就不一样了。
我伸出手,摸着她的胳膊。
她盯着我的手看,然后说不喜欢身上的这件衣服,这种天气什么东西穿在身上都是黏黏的。
我认真的看着她,然后慢慢的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她说她没心情。
再说了,我又不关心她,我只关心自己。
她都想不起我什么时候和她说过”我爱你“了。
”我爱你。
“我脱口而出。
她看着自己的手指,问我是不是真觉得只要说些不关痛痒的话就能够让我们之间的问题消失。
我就是那样的人。
她把上衣脱下来的时候注意到了自己的手臂,看,那的肉都在轻轻摆动呢,她都成了一个死胖子了。
我向她保证,她的胳膊很好,非常好,其实都有点偏瘦了。
她很好奇,什么时候我居然成了美国女性减肥和健身的世界级头号专家了。
我们俩继续脱衣服,期间她又开始抱怨床垫。
床垫本应该是柔软适中,和广告上说的比起来,太软了,对她的背不好。
我们应该退货,然后再买一个好的。
当然了,除非我觉得她只配睡这样的床垫。
我们做爱的时候,她注意到了弹簧发出的吱吱声。
她向我报告说清洁工迟到了15分钟,而且还忘了打扫沙发旁边的台灯的底座。
一番云雨后,她又说,”你从没带我去过什么地方。
“我还来不及说话,她又说只要有一点点风,窗玻璃就会咔哒咔哒作响,晚上她怎么可能睡得安稳。
我从不关心她。
我从不听她说什么。
我只说,但是从不听。
她在这房间里都没法呼吸。
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
她的颈脖子痛。
她不喜欢那个新来的清洁工盯着她看。
她的眼睛慢慢的合上,带着睡意的瞪着我看。
过了一会儿,我小心的爬起来,穿好衣服离开,与妻子”运动“过后,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充满活力。
4.
我和第四位妻子的关系非常好,真的,再好不过了。
我完全可以毫不犹豫的说我们的爱完美无缺。
但是这种完美无缺不正是导致问题的原因吗?
每当她大声说道,她幸福极了,最爱的那个人就是我,我都感到快乐无比。
但是我的快乐,在某种程度上,难道不是让我把这一切看做是理所当然了吗?
这难道没有在轻轻地推着我,虽然极其细微,一步步朝着装模作样、自我满足的方向前进吗?
而这样的一些品质,难道没有让我变得不是那么的可爱吗?
我的第四位妻子对我是坦诚相待,没有任何隐瞒。
但是在爱的自我流露过程之中,难道没有危险说,她会慢慢的使自己失去神秘感吗?
我想象不出有哪个女人能像她那样值得拥有。
我乐此不疲的凝视着她,凝视着她的美。
她的美虽完美无缺,却不会让人觉得毫无生气。
但是她的美难道就没有包含危险?
这种危险隐藏在一切极致事物的核心,它会引起愤怒或是憎恨。
同样的,难道说她的智慧、善良、仁慈就不会激起其崇拜者默默的想要追求无知、混乱和精神上的失败?
我们的爱完美无瑕,我心满意足。
那为什么我发现我居然会想着瑕疵呢?
为什么有的时候我梦想着能够恨恨的抱怨,大声冲着她吼叫,责怪她毁了我的人生?
为什么我期待着,想在她纯净的眼神里,激起一丝失望和痛苦呢?
5.
每次我想和我第五位妻子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发现她身边有一个年轻人。
那人长得很帅,带着些孩子气,有点柔弱,丝毫没有男子气概,身材瘦长但很有肌肉。
他身上总是套着一件深色的运动夹克衫,里面穿着一件淡蓝色衬衫,领口是开着的,下身穿着一条牛仔裤。
他彬彬有礼,谦逊有加,不爱说话。
当我和我的妻子坐在市中心的饭店的小桌子旁面对面共进午餐时,这个年轻人就坐在她身旁;夜晚我们在火炉边聊天时,他就坐在地毯上,头靠在她的腿上;我把她衣服脱下来时,她顺手就把衣服递给了他。
我们上床后,他就在我们身旁,手枕在脑后,躺在那边。
一开始,他的出现让我不安、特别难过。
慢慢的,我居然习惯了。
有一次,我夜间在她身旁醒过来,朝她肩膀看过去,发现那人不见了。
我很焦虑,就把她摇醒。
她淡然一笑,把床单掀开,只见他正躺在我们中间,穿着那件深色的运动夹克衫、淡蓝色的衬衫和牛仔裤,他的头埋在妻子的双乳间,睡得正酣。
这时我的焦虑才慢慢退去,得以重新入眠。
6.
每次只要我和我的第六位妻子在一起,她总会慢慢的爬到天花板上,盘旋在我头上。
我跪下来请求她,”亲爱的,你能不能下来?
我怕你会伤到自己。
而且,我做错什么了?
你在厨房的桌子旁,手里拿着素描本和炭笔,画了十七张水果刀摆在绿色梨子和咖啡杯旁的画,我都没有去打扰你。
你盘着腿窝在沙发里,手指慢慢的绕着一根发丝,看第八遍安娜卡列妮娜的时候,我既没有大声的清喉咙,也没有哼着小调,来回的走动。
你笔挺的坐在钢琴前,不断的练习着莫扎特的钢琴奏鸣曲第一乐章的时候,我也没有走到你的身后,在你后颈上给你一记湿吻。
要是说我的眼神偶尔会飘向你黑色羊毛裙下的闪闪发亮的膝盖,那也只是因为我想要避开你敏锐而严肃的眼神。
“”白痴。
“她回答道,”你真觉得我在这还听得清你说什么吗?
“之后,她就开始在天花板上飞来飞去,发出阵阵紧张而性感的笑声,脚尖不时掠过我的头发。
7.
无论我喜欢做什么,我的第七个妻子也喜欢做。
周日温暖的午后,我给草坪除草,欣赏着刚割过的一块块平整的草坪,一丛丛带着甜味的草叶片落在我的裤脚边上。
她就走在我身旁,握着红色割草机手把上的黑色橡胶柄的左侧。
我看悬疑小说,故事发生在1935年夏天位于萨里的一栋乡间小屋里。
她也拿着一本一模一样的书,不时的看着我,我一停,她也停下来。
晚上玩扑克牌时,她是我们这群人中的唯一女性。
只见她把牌抓的紧紧的,看牌时,眼睛眯成一条线,食指抓起一个白色的筹码猛的扔出去。
早饭时,她和我一样吃麦片,里面加的是我个人喜欢喝的脱脂牛奶。
她的橙汁也和我的一样,里面有很多果肉。
在商场里,她挑选和我同一个品牌的运动鞋,有透气尼龙网和抗菌鞋垫。
我们的伞是一样的,太阳镜也是一样的。
我讲起小时候在一块长满草的地里追着彩虹跑,她居然也讲起自己同样的经历。
有一次,我觉得自己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想要彻底逃离。
于是我开了五个小时的车,往北边走,来到一个下着毛毛细雨的海边小镇。
我搭上了最后一趟渡轮,来到一座岸边布满岩石的小岛上。
小岛丛林密布,只有一间连电话都没有的小木屋耸立在那。
我推开木门,举起手中的灯笼。
一只浣熊从桌上跳起来,屋顶上蝙蝠盘旋不停,地上到处都是松球。
在一张木椅上,我看到她的皮包放在那。
8.
我的床上放了一把剑,这把剑将我和我的第八个妻子分开。
如果我爱她,那么我就不能碰她。
要是碰了她,那就违背了她本人立下的誓言。
我说到做到,尽管内心充满了欲望,可还是和她保持几英寸的距离。
要是我从不与她同床共枕,那我的痛苦或许不会如此的强烈。
但是她坚持说她活着就是为了这些和我在一起的时光。
她清楚的知道我的痛苦,这也是她的痛苦,所以有时候她会不让我看到她的身体,整个人钻到床单里,羽绒服棉袄的拉链一直拉到下巴那。
但有时候,我痛苦,她也痛苦,她想用她唯一能容忍的快乐来回报我,这时,她就会给自己画上蓝绿色的眼影,涂上黑紫色的睫毛膏、粉色的唇膏,抹上那些价格不菲的精油、面霜和乳液,在耳朵后面还有两个手腕上喷些香水,然后穿着各式各样迷人的、半透明的内衣,风情万种的躺在剑的另一侧。
尽管她一再强调说,一旦我违背誓言,她就不会再相信我说的话,那样她对我的爱就荡然无存。
但其实,也许她真正希望是我能违背我的誓言。
不然的话,要怎么来解释她的这些行为:
睡在我的床上、那些撩人的内衣、时不时的头痛、还有那一声声幽长的叹息声?
我不禁会想说,她真正想测试的并不是说我这人是否言而有信,进而证明我对她的爱忠贞不二,而是说我有没有爱她爱得发狂,以至于完全不顾那些霸道的阻碍。
她其实默默的期盼、热切的等待着这一幕的发生。
但这种想法的诱惑本身就是一个警示:
在我内心欲望如此强烈的时候,我敢不敢相信这个大胆的想法,这个想法促使我背弃自己的誓言,与欲望为伍,而我正竭力想要控制这种欲望?
而且,尽管我很痛苦,但却为能坚守誓言而自豪。
向欲望低头,将会让我失去自尊。
或许我对她的渴望,仅仅是在我能抑制欲望的范围之内?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其实鼓励她坚守誓言的那人应该是我本人才对。
我才是我痛苦的唯一根源。
有时候,我心中会出现一种奇怪的憧憬:
将那把锋利的剑深深的、深深的刺进她的身体。
我想杀了她,以结束我的痛苦。
但在这种渴望中,我发现了一个隐藏缺陷:
我的痛苦,不管多么的难受,总是受到失败的可能性的限制;不管怎样,我终将和其他人一样,打破自己的誓言。
而如果她死了,那这种可能性就消失了,那减轻我痛苦的唯一想法也就消失了。
想到以上的种种原因,我再清楚不过,我的痛苦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的。
我也意识到了最终的危险:
我认为一切都无法改变,那么我没有让我的愿望放松?
没有让我自己更易于受到诱惑的蛊惑?
带着最后一丝绝望的力量,我重新振作,加倍小心。
9.
有时候,我谁都受不了,只能和我的第九个妻子在一起。
但我们从不讨论我们之间的小秘密。
有时我弯下腰,凝视着她那美丽动人的黑色眼眸,却发现她的眼神飘向别处,这时我只好立刻稍微调整我的位置,使得我们俩看上去好像是在彼此注视对方。
可是对我来说这有什么关系呢?
有时,她迈着优美的步伐从房间走过,差点要撞到我身上,幸好我反应快,躲过去了。
这种时候,她不会停下脚步,也不会看到我的存在。
她嘴角上依然挂着淡淡的微笑。
无论如何,她这个人都是快乐而亲切的。
所以当我饱满爱意的伸出手,牵着她来到床边,却发现她的眼神并没有看着我,又有什么好抱怨的?
当她独自走向床边,踩到了我的脚,然后带着微笑躺在床上,我为什么要多想呢?
有一次,我正打算把脸埋到她茂密的发丛中,却听到从她喉咙那边仿佛传来细微的声响。
我停下来,把耳朵凑到她的脖子旁,听到一阵模糊的忽忽声。
看来得做点小调整。
虽然中间被打断,但后来,我总算可能全身心的投入到黑暗的快乐之中。
10.
里面窗帘紧闭,一股的药味,光线永远都是昏暗的,在这,我开看望第十个妻子。
她发着高烧,脸颊烧的通红,眼睛透亮,很不自然。
惨白的手臂搁在床罩上,都能看到里面白色的骨头。
病痛正一点点的吞噬着她。
因为高烧,她的嘴唇干燥,喉咙、眼睛冒火,耳根发烫。
淡黄色的头发在昏暗中看上去像是棕色,头发没有梳理,散在枕头上。
她的头发以前很直,很熨帖。
但是疾病释放出一种隐藏的野性:
头发打结,混乱不堪,散落在枕边、床单上,蔓延开来,有气无力。
我从花园里摘了些紫罗兰和金盏花送她。
她想爬起来。
额头上青筋突起,像是有人用双手按着她的胳膊,不让她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不再挣扎,疲惫不堪的躺下去。
我把花放在床边的桌子上,那有一个电子钟。
桌上还有一只盛满水的玻璃杯,上面画着橘色和绿色的鱼,以及一盒纸巾。
我拿起杯子放在她的唇边,她迫不及待的喝起来。
突然她把头转开。
水溅在她的脸上,像是一个伤口。
我用纸巾擦了擦她的嘴巴。
她的嘴唇干裂,像干燥的皮革似的。
我用手指摸了摸她苍白发烫的手臂,还有那骨瘦如柴的脸颊。
发烧的眼睑下,她那双大大的眼睛熠熠发光。
我想安慰她,给她无尽的关注。
但是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昏暗的房间,远离尘嚣,我觉得自己非常健康。
我的活力让我觉得无法忍受,仿佛有源源不断的尖叫声。
怎么办?
她的疾病将我排除在外。
她好不了,我只好也病了。
我慢慢低下头,轻吻她那又干又烫的嘴唇。
我想将那炽热的细菌吸进我的体内,我想吮吸她的热度,感受她的疾病在我身体里像烈酒般灼烧。
我驾轻就熟的钻进被窝,床单飘出陈腐的味道。
我是不是有了错觉,觉得喉咙有点痛?
我的额头滚烫。
是我凭空臆想,还是说我的手已经变得苍白了?
我要找到她。
我要到她的世界和她在一起。
我热切的注视着她。
她的双眼,满是疲惫,却闪着光芒,一动不动的看着我,像是看着一头从溪边突然冒出来的野兽。
11.
如果有工作要做,有事情刻不容缓、立马要完成,我就会向第十一个妻子求助。
她知道该做什么。
爬上高高的楼梯,把松动的排水槽固定好的人时她。
只见她把咬在牙齿间的钉水槽的钉子拿出来,在蓝色的天空下挥舞着铁锤。
而我则站在草地上,用双手帮她扶住梯子。
戴着防尘面罩和护目镜,蹲在画板前,用电动磨砂机把前廊的画全部取下来人也是她;把地下室楼梯口处的天花板裂缝修补好的人时她;把二楼的窗框用封条封好是她;给屋顶排水沟装上铜皮泛水的是她;将腐蚀了的门廊柱子换下来的人也是她。
这时,我所做的不过是端着个油漆罐,拿个钻头、腻子刀,或是给她端来一大杯冰水。
她头向后仰着,大口大口的喝着。
我站在房子的阴凉处,抬起头,看着她爬过洒满阳光的屋顶斜坡,或是从楼上的窗户那探出身子来。
她身上携带的工具如宝石般闪闪发光。
裸露在外的胳膊充满力量的颤动着。
她一旦干起活来,就很难停下来。
夜晚时分,依然可以听到屋顶上铁锤的敲击声。
黎明时刻,从卧室半开的百叶窗里,可以看到她的踝关节以及梯子的横档。
有时,夜深人静,她推开我的房门,来到我身边,把我吓一大跳。
她从耳朵后面拿出螺丝起子,头发里掉下来几颗钉地毯的钉子。
她效率高,办事快。
后来,我转过头,想靠在她的肩膀上休息一下。
我睡眼惺忪,而她在房间里大步流星,用一根金属带测量高度,往墙上装托架,那些小木板子很快就变成了一排排的书架。
12.
我的第十二位妻子是一个消极的女人,我之所以这样认为是因为她是我们之间没有发生的事情的总和。
炎炎夏日的夜晚,我们一起参加派对,房间很拥挤,但是可以俯瞰湖泊,可我并没有走过去坐在她身旁。
即便是坐在她身旁,我也不会和她有大段语意不详的对话。
我也没有把脸凑到她面前,越来越近,而她轻声浅笑,一只脚压在另一条大腿下,把袖子里的一些土豆片渣子拍落下来。
那晚,我们没有沿着湖边手牵着手散步,给天上的星座取名字,然后哈哈大笑。
七月,我们不会在苏黎世机场取我们租好的欧宝汽车,然后沿着崎岖的公路往前开,爬过翠绿的山坡,山上布满了红砖屋顶,一路开到那栋很高的旅馆,旅馆里的阳台可以俯瞰日内瓦湖波光粼粼的湖面,还能看到夏兰古堡漆黑的塔楼。
八月的某个夜晚,在游乐场里,我不会坐在蓝色的木马上,看着她坐在旋转木马中间,骑着那匹白色缰绳、金色鬃毛的红色木马,上下起伏,头朝后,大笑着,虽然听不到她的笑声。
这种种否定迅速的增长,形成了一种相反的模式。
最初一个拒绝的手势,便一发不可收拾。
我们空洞的过往超出了丰富生活的狭小范畴。
我们无法结束,因为我们不在时间里。
我们也无法忍受变化,因为我们相反的传记结构靠的就是虚无这一无法改变的基础。
我们不只是普通的凡人。
世间的恋人都会对我们心生妒意。
13.
原文标题:
ThirteenWives|TheNewRor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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