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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危机中的塞尔维亚经济
金融危机中的塞尔维亚经济
左娅
自2006年开始,随着外部环境的改善和各项经济改革的推进,塞尔维亚经济全面复苏。
但是2008年受全球经济不景气和金融危机的影响,塞尔维亚经济增长态势明显放缓。
进入2009年,随着金融危机不断深化和扩散,塞尔维亚经济受到严重冲击。
一2008年经济形势回顾
(一)宏观经济增长放缓,全年GDP增长率为5.8%2008年,塞尔维亚政府继续执行紧缩的经济政策,保持第纳尔货币稳定,控制公共企业工资的增长,抑制通货膨胀,加快私有化进程和公司重组。
同时,加速司法立法的改革,使其与欧洲标准协调一致,降低税务负担,减少公共支出。
这一年,塞尔维亚经济发展环境可谓“内忧外患”。
上半年,国内政治形势异常复杂,很多经济发展规划无法按期实行。
2008年7月,亲西方的塞尔维亚新政府上台,提出其施政目标是加快塞尔维亚加入欧盟的进程、促进经济发展以及继续努力使科索沃留在塞尔维亚。
新政府希望在四年任期结束时能使塞尔维亚做好加入欧盟的准备,同时降低失业率和通货膨胀率,使年均经济增长率保持在7%的水平上。
为此,经济改革重新提上日程。
但下半年遭遇全球金融危机的冲击,外部环境非常严峻,导致塞尔维亚2008年宏观经济形势未能达到政府的预期目标,比2007年的增长速度有所放慢,全年GDP按2002年固定价格计算同比增长5。
8%(这一数字高于东南欧国家2008年的平均水平)。
在实体经济部门,交通通信业以15.6%的增长率成为经济发展的“领头羊”,其中电信部门呈现强劲的增长势头,增幅达53.5%。
农业没有受到金融危机的冲击,在经历了2007年的干旱后实现复苏,增长率达到9%。
工业由于国内和出口需求减少,全年出现较大波动,同比增长1.4%(见下表)。
其中,涨幅最大的是采矿业,达到4.7%,而能源工业和加工工业都出现下降趋势。
建筑业由于需求减少增长缓慢,为4.9%。
零售业增长6.5%,批发业增长10.3%[1]。
受国际因素,特别是国际油价不断上涨,以及国内市场生活必需晶价格上涨的影响,2008年塞尔维亚通胀加速,全年通胀率达到10.9%。
价格上涨最快的是食品和农产品,同比上涨47%。
为控制通货膨胀,塞尔维亚人民银行于2008年2月28日将两周回购利率提高了0.75%,达到11.5%,3月13日再次提高到14.5%,比2007年年底提高5%[2]。
据塞尔维亚国家统计局数字,2008年塞尔维亚外贸总额为339.72亿美元,同比增长24.1%。
其中:
出口额为109.73亿美元,同比增长24.3%;进口额为229.99亿美元,同比增长24%;外贸逆差120。
26亿美元,同比增长23.6%。
塞尔维亚主要出口商品为钢铁、有色金属、服装、蔬菜、水果和金属制品(占出口总额的33.3%)。
主要进口商品为:
石油及其制成品、公路交通工具、天然气、钢铁和通用工业机械设备(占进口总额的35.1%)。
2008年,中塞贸易总额为18.35亿美元,同比增长35.9%。
2004—2008年塞尔维亚主要经济指标
指标
2004
2005
2006
2007
2008
GDP(亿美元)
243.87
260.39
318.15
417.09
505.59
GDP增长率
8.2
6.0
5.6
7.1
5.8
人均GDP(万美元)
0.8321
0.8618
0.9418
1.0428
1.1489
农业增长率
19.0
-4.9
-0.2
-7.8
9.0
工业增长率
6.3
1.1
5.4
4.7
1.4
服务业增长率
6.7
10.0
6.6
10.9
6.3
失业率%
18.5
20.8
20.9
18.1
18.8
经常账户余额(亿美元)
-32.81
-21.94
-29.87
-52.87
-89.58
外债(亿美元)
147.18
162.95
196.06
241.44
298.24
外汇储备(亿美元)
42.45
57.45
118.75
142.15
122.00
资料来源:
IMF,InternationalFinancialStatistics.
其中:
塞尔维亚自中国进口额为18.29亿美元,同比增长34%;塞尔维亚向中国出口额为578万美元,同比增长2.1%[3]。
中国是继俄罗斯、德国、意大利和波黑之后塞尔维亚第五大贸易伙伴,是塞尔维亚第四大商品来源国。
(二)欧洲一体化取得重要进展,加强了同俄罗斯的能源合作塞尔维亚亲西方政府上台后表示,在国际关系方面优先发展与欧盟成员国和其他发达国家的双边经贸关系,发展与东南欧自由区协议国家的经贸关系,发展与俄罗斯、中国和印度的传统经贸关系。
2008年,塞尔维亚在欧洲一体化和“人世”问题上取得重要进展。
为符合“人世”要求,塞尔维亚政府于2007~2008年新颁布和修订了总计70多项法律。
但由于2008年塞尔维亚政局出现诸多不确定因素,如科索沃问题和“人盟”问题未决、议会解散等事件,延误了谈判的完成时间。
目前,塞尔维亚和世贸组织的谈判已经进入最后阶段,2009年有望加入该组织。
塞尔维亚成为世贸组织成员后将确保其在该国际组织的地位,并将对确定科索沃在世贸组织的未来地位产生影响。
同时,成为世贸组织成员也是塞加入欧盟的先决条件之一。
2008年,塞尔维亚向加入欧盟迈出关键性一步。
4月,欧盟与塞尔维亚签署《区域发展合作联合声明》。
据此,欧盟将继续为塞尔维亚的发展和与其他欧盟国家的跨境合作提供协助。
这标志着塞尔维亚与欧盟就区域均衡发展进行合作的开始。
之后,双方又签署了《稳定与联系协议》。
该协议的签订意味着塞尔维亚确定了其作为欧盟潜在候选国的身份,是塞尔维亚朝着与欧盟建立制度化关系前进的第一步。
相对于其政治意义,《稳定与联系协议》对塞尔维亚来说更是一个重要的贸易协议。
根据这个协议,塞尔维亚将与拥有五亿消费者的世界最大和最富裕的市场建立自由贸易区。
显然,协议的签署对塞尔维亚保持其“欧洲身份”、促进经济发展和开放市场十分重要。
一旦塞尔维亚取得候选国地位,欧盟就能启动“‘入盟’前援助资金”,这些资金对塞尔维亚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在2004~2007年,塞尔维亚已获得欧盟1600万欧元的资金援助。
2008—2009年还将获得3000万欧元的资金援助。
另外,塞尔维亚外贸出口的60%面向欧盟国家。
因此,加快“入盟”进程对塞尔维亚至关重要。
2008年,塞尔维亚加强了与俄罗斯的能源合作,签署了涉及石油、天然气领域的能源协议。
此举被塞尔维亚媒体称为“塞尔维亚2008年最重要的经济事件”。
塞尔维亚总统塔迪奇认为,与俄罗斯开展能源合作对于塞尔维亚具有战略意义,将保障两国及欧洲的能源安全。
2008年1月,塞尔维亚与俄罗斯签署了关于两国石油和天然气战略合作协议。
同年2月25日,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与塞尔维亚天然气公司(SRBIJAGAS)签订了合作建设贯穿塞尔维亚的天然气管道协议。
计划建设的天然气管道为贯穿塞尔维亚南部地区的主干线,从塞尔维亚延伸至保加利亚、希腊和意大利,用以保障向西欧的供气,该项目建设投资54亿美元。
项目建成后,年供气将达100亿立方米。
该管道在塞尔维亚境内长约400公里,’可为塞尔维亚带来2亿美元的过境税。
2008年年底,塞尔维亚又与俄罗斯签署了三个合作文件,其中包括总价4亿欧元的俄罗斯天然气工业石油公司收购塞尔维亚石油工业公司51%股份的合同、“南溪”项目框架内在塞尔维亚修建天然气管道的基础协议以及俄罗斯天然气工业出口公司与塞尔维亚天然气公司关于地下储气方面的合作备忘录等。
二经济发展中存在的问题
(一)失业率居高不下,就业形势不容乐观提高就业率是塞尔维亚面临的最紧迫问题之一。
失业问题主要是经济重组和转轨期间大量裁员所导致的。
经济增长、宏观经济稳定和私有部门在GDP中的比重显著提高都不能补偿就业机会的损失。
政府为此制定了劳动力市场政策,努力创造就业机会,促进入力资源开发,为下岗职工提供培训,以增加其再就业机会,并对增加就业岗位的企业给予奖励。
为鼓励私人投资和增加就业,塞尔维亚政府向小企业和新建企业提供启动生产优惠贷款。
此类优惠贷款为无抵押贷款,贷款额度为1.5万—3万欧元,还贷期为3—5年,宽限期1年,年利率1%。
迄今,塞尔维亚政府委托的贷款主管机构已与18家企业签订了此类优惠贷款合同,实现投资2.5亿欧元,新增2500个就业岗位。
但这些措施收效甚微,塞尔维亚以两位数的失业率(18.8%)始终高居中东欧国家失业率排行榜前列[4]。
随着金融危机来袭,塞尔维亚正在承受新一轮的失业潮,政府对此似乎缺乏行之有效的改善办法。
(二)私有化进程缓慢从2001年开始,塞尔维亚进行了重大的经济和政治改革。
这些改革涵盖体制框架、生产和金融私有化、贸易制度私有化、改善商业环境,以及制定新的有关劳资关系、社会安全、就业等方面的社会政策。
2006年,塞尔维亚加快了私有化和公司重组的步伐,破产法和私有化法的修订更加有利于投资者对私有化企业的购买;国有大型企业的私有化有所突破,几个大型国有企业相继被出售,私有化收入达21亿欧元,资金列入国家预算,其中一部分作为公共投资的资金。
塞尔维亚力争于2008年年底全面结束企业私有化。
但由于科索沃问题占据了政府的主要日程,私有化进程有所放缓。
之后又受全球金融危机的影响,塞尔维亚计划向俄罗斯出售石油公司和其他私有化计划被推迟,菲亚特集团也延缓了在塞尔维亚项目的投资。
除此之外,塞尔维亚出售“JAT”航空公司51%资产的招标也宣布失败。
(三)投资环境不佳,引进外资总体呈下降趋势2000年以前,塞尔维亚的投资环境受到战争和国内政局的影响,存在较大的政治风险,因而妨碍了外国投资者的进人。
自2000年起,塞尔维亚政府大力改善投资环境,加快了开放步伐,各级政府欢迎外国直接投资。
2000—2008年11月底,塞尔维亚共吸引外国直接投资153亿美元,还获得了33.8亿美元的捐款(获得捐款最多的2006年为43.5亿美元)[5]。
近两年,引进外资又呈现逐年下降的趋势。
2007年吸引外资34.5亿美元,2008年受科索沃单方面宣布独立、政府更迭及全球金融危机等一系列不利因素的影响,截至11月底总计吸引外资29.3亿美元。
为了使外国投资者重拾信心、维护宏观经济的稳定和良好投资环境,塞尔维亚政府副总理杰利奇表示,塞尔维亚政府不会提高税率,并制定了消除外国投资行政障碍的行动计划和规范外资企业建立和经营的规定,同时,加速解决土地所有权的法律问题,修改建筑用地的规定,改革司法制度以及建立现代司法体制。
为了消除外国直接投资的障碍,塞尔维亚政府出台了外国投资促进和发展战略。
该战略强调增加对新技术和先进设备的投资,从而提高竞争能力和出口能力;确定特许权经营项目,促进特许权经营项目的实施。
为落实该发展战略,政府相继颁布了一系列配套法律,如财产赔偿法、仲裁法、工业和科技园区法、新的自由区法、知识产权保护法、并购法、外汇操作法和审计法等。
另外,还对税法进行了改革,将个人所得税从14%降到更低的水平,以减轻投资者的税务负担。
尽管如此,塞尔维亚在引资过程中仍然存在着严重的问题。
一是政治风险,尤其是塞尔维亚国内民族主义势力强大,奉行保护主义政策,不利于外资进人。
二是吸引外资结构不够合理。
以引进外资最多的2006年为例,工业生产引资占17%,金融服务引资占40%,通信业引资占22%,不动产引资占10%,商业贸易引资占8%,建筑业占2%[6]。
三是外国投资者来源较为单一。
奥地利自2000年至今一直是塞尔维亚最大的投资国,已累计投资20亿欧元,在塞尔维亚的奥地利公司从2000年的40家增至如今的280家。
对塞尔维亚企业进行收购性投资的外商则主要来自意大利和斯洛文尼亚。
参与私有化招标投资的外商主要来自奥地利和希腊。
由于塞尔维亚外资主要来自欧盟国家且集中在金融领域,随着金融危机的扩散及投资商在本国市场负债能力的下降,投资商对塞尔维亚投资将明显减少。
(四)地区经济发展不平衡塞尔维亚地区经济发展不平衡,贫富差距较大。
北部和首都贝尔格莱德地区经济发展较好,东部和东南部地区落后、贫穷。
国家的社会经济发展潜力集中在发达地区,投资也集中在经济发达地区。
地区间在失业率和居民收入水平、劳动生产率、固定资本投资规模和财政保障等方面差距仍然很大。
城市贫困人口占4.3%,农村贫困人口占9.8%。
尽管2007年以来居民工资大幅增长,2008年全年平均工资较2007年名义上增长17.97%,实际增长3.94%。
但收入差距仍然很大,最高工资与最低工资的比例为5:
1[7]。
三世界金融危机的影响和应对措施
世界金融危机从2008年8月开始蔓延到塞尔维亚,但对塞尔维亚的负面影响当年还未完全显现。
2009年,随着金融冲击波向实体经济扩散,塞尔维亚失业人数增加,通胀率上升,股市创历史性下挫,货币急速贬值,企业经营状况不理想,消费者信心指数下降,外贸赤字增加,持续了几年的经济快速增长阶段行将结束。
(一)股市创历史性下挫,第纳尔急速贬值金融危机首先对股市产生影响。
2008年第四季度,塞尔维亚股价整体下跌超过60%,投资公司损失巨大。
同时,塞尔维亚货币第纳尔贬值速度加快。
同其他转轨国家一样,近几年,塞尔维亚银行系统自由化导致大量外资进入。
在目前全球金融危机之下,投资者趋于避险,纷纷将资金回撤,导致外资大规模撤离,直接影响本国货币汇率,使第纳尔贬值。
第纳尔自2008年10月开始明显疲软,10—11月对欧元汇率贬值15%,12月4日对欧元汇率跌到历史最低值,1欧元兑换91.63第纳尔[8],2009年1月第纳尔对欧元又贬值5.8%[9]。
从2007年年底至今,第纳尔汇率出现了高达近30%的波动。
第纳尔的快速贬值使国家的债务负担明显加重,以本币计算的国民收入折算成美元急剧减少,从而出现国家层面的负债状况恶化。
(二)出口锐减,外贸赤字增加由于外部需求,尤其是来自西欧的需求急剧萎缩,支撑塞尔维亚经济增长的出口受到沉重打击。
塞尔维亚可供出口的商品种类较少,产量不大。
除农产品外,基本无优势产品可供出口。
虽然工农业生产和外贸出口近年有所增长,但均属于恢复性增长。
塞尔维亚市场对商品的需求大量依赖进口,因此,对外贸易长期处于进出口极不平衡及高额逆差状态。
由于全球金融危机的影响,塞尔维亚商品的出口难度加大,在本国市场也将面临国外商品的激烈竞争。
因此,塞尔维亚经济的竞争力将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
塞尔维亚出口额自2008年8月起逐月递减,主要出口商品,即贱金属、钢铁下降得更快。
2009年前两个月的外贸总额为31.16亿美元,同比下降35.9%。
其中:
出口额为10。
08亿美元,同比下降35%;进口额为21.08亿美元,同比下降36.4%;外贸逆差为11亿美元,同比下降37.6%[10]。
塞尔维亚最大的出口商之一,塞尔维亚美国钢铁公司“SMEDEREVA'’由于国际市场钢材需求减少,导致其出口下降,不得不宣布暂停其下属的炼钢厂和铸造厂等车间的生产。
何时恢复生产,将视市场需求而定。
作为塞尔维亚最大的出口企业,塞美国钢铁公司出口额占塞尔维亚出口总额的1/8,它的部分停产进一步扩大了塞尔维亚的外贸逆差[11]。
(三)外资减少,加重经济风险除了过度依靠出口,严重依赖外资也是塞尔维亚经济的软肋。
金融危机袭来后,外国投资者在投资时更加谨慎,向塞尔维亚的投资减少,首当其冲的便是贷款减少。
外国资金的减少造成塞支付赤字平衡的资金来源不足,外汇储备和第纳尔汇率的压力将增大,最终这种压力将导致经常账户赤字的增加[12],从而引发金融业的系统性风险。
外资的涌人曾经促成了塞尔维亚经济的飞速发展,如今外资的减少则加剧了塞尔维亚经济的下行风险。
(四)通胀率、失业率双增长继2008年通胀率创下近两年的最高值后,2009年,塞尔维亚通胀率加速上扬。
3月物价平均环比上涨0。
5%,同比上涨9.9%。
其中,商品价格环比上涨0.4%,服务价格上涨0.5%。
2009年第一季度,物价上涨5.8%。
按商品类别计,农产品价格上涨4.1%,饮料价格上涨1.6%,食品类工业品价格上涨1.4%,非食品类工业品价格上涨2.6%。
由于进口天然气的购买价及输送成本的上涨,居民天然气消费零售价上涨60%。
居民生活用电上涨8.4%。
与此同时,2009年失业率也有望创新高。
2008年8月以来,塞尔维亚几家大型外资企业先后宣布裁员,另有20%左右的大型公司也有裁员的打算。
金融危机对建筑业产生严重冲击,造成至少15%的建筑工人失业。
显然,塞尔维亚正在承受新一轮的失业潮,(五)银行系统所受的影响小于周边国家这次金融风暴让西方很多银行蒙受巨额损失,进而影响其消费信贷的发放。
但对塞尔维亚而言,消费信贷的规模并不大,主要银行和金融机构所受影响相对较小。
目前,塞尔维亚银行业运转基本正常,仅匈牙利在塞尔维亚的“OTP"银行宣布关闭11家营业部。
塞尔维亚银行系统在金融危机中所受的影响小于周边国家主要得益于:
(1)塞尔维亚银行多奉行保守的投资战略,因而损失有限。
(2)作为银行部门清偿能力的主要指标,塞尔维亚银行的资本充足率为28.1%,其中自有资产达24%,超过了欧盟规定的12%的安全门槛。
(3)银行存款资金充足,塞尔维亚暂时取消了原来20%的储蓄利息税后,居民储蓄存款数量从每家银行人均3000欧元上升为5万欧元,使银行拥有更多的运转资金。
(4)塞尔维亚银行的准备金比率较高,即外汇存款40%,第纳尔存款5%—10%。
自美国金融危机恶化以来,塞尔维亚政府立即组成工作小组,跟踪动态研究并及时采取必要措施,如调整公共开支计划、减少公共支出、增强对生产和出口部门的信贷支持、促进外国资本流人、加大货币政策力度以及加强社会政策等。
.具体措施有以下几点。
第一,为避免第纳尔汇率的大幅波动,塞尔维亚人民银行要求国内各银行最迟于2008年12月8日前将行内的第纳尔储备份额从20%提高至40%。
通过这种方式,市面上流通的第纳尔将减少约合7亿欧元,塞尔维亚外汇市场的兑现能力将得以增强。
与此同时,2008年10月6日—2009年1月,为稳定第纳尔与欧元汇率,塞尔维亚人民银行共向外汇市场抛售了近5亿欧元。
第二,2008年11月13日,塞尔维亚政府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达成了一项总额为5.2亿美元的应急信贷协议。
这一协议有效期将持续到2010年3月,贷款提取时间为15个月。
贷款用于稳定宏观经济与保持金融稳定,首次可提取约3.5亿美元。
该协议增强了外国投资者和债权人的信心,有助于降低其对短期内宏观经济不稳定的担心。
第三,2009年1月,塞尔维亚政府出台一揽子旨在针对全球金融危机冲击的计划,将在2009年通过银行发放超过17亿美元的贷款以刺激经济。
这些贷款一部分来自财政预算,一部分来自国际金融机构。
政府将首先发放用于支持国内经济正常运转的贷款,其次是投资基础设施建设的贷款,再次是补贴居民消费的贷款,最后是利用国际金融机构提供的资金向中小企业提供贷款以帮助它们渡过难关。
政府还将发放2.5亿欧元贷款以鼓励中小企业的发展,向商业银行提供13亿欧元的贷款用于保证每半年利率不超过5.5%。
塞尔维亚经济研究院预测,受全球金融危机的影响,塞尔维亚经济2009年将大幅下滑。
塞尔维亚政府表示,2009年的工作重点将放在完成私有化、改善基础设施质量和保持宏观经济稳定方面,承诺让老百姓的生活不低于2008年的水平。
塞尔维亚2009年度财政预算压缩了行政开支,适度保持了对经济发展的投入。
在财政预算中,401亿第纳尔用于基础建设,187亿第纳尔用于发展经济,204亿用于农业生产补贴。
据该预算,2009年财政收入为6987亿第纳尔,支出为7483亿第纳尔。
按照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要求,塞尔维亚将把预算赤字从2008年占国内生产总值的2.7%降至2009年的1.5%。
为此,塞尔维亚将实行财政紧缩政策,削减公共支出,冻结工资和退休金的增长。
塞尔维亚政府预计,2009年本国通胀率为8%,经济增长率为3.5%,2010年经济开始恢复增长。
但经济学家对此并不乐观,认为3.5%的增长率不现实,应该在2%以下[13]。
(责任编辑:
农雪梅)
作者单位:
中国社会科学院俄罗斯东欧中亚研究所。
注释:
[1]UnicreditGroup,CEEEconomicData,Issue12008.
[2]RepublicofSerbiaStatisticalOfficeoftheRepub-UcOfSerbia,Communication,Number3,05/01/2009.
[3]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驻塞尔维亚经商参处。
[4]Ekonomskakredtanjaurepublicisrbiji,2008,republikasrbijerepublickizavodzastatistiku,30/12/2008.
[5]M.Puljic,nnansijskakrizaizemljeutranziciji,RegionalniekonomskifommOhrid,2008.godine.
[6]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驻塞尔维亚经商参处。
[7]Ekonomskakredtanjaurepublicisrbiji,2008,republikasrbUerepublickizavodzastatistiku,30/12/2008.
[8]PavlepetroviduskOvasiUevic,svetskannansijskakrizalsrbUa,kvartalnimonitorbr,14.jul—septembar2008.
[9]NationalBankofSerbia,PinancialStabilityRe—port2008,Belgrade.
[10]StatisticalOfficeOftheRepublicofSerbia,Month-lystatisticalreview2/2009,Belgrade2009.
[11]BrankaTrivic,DokSupoliticaricekali,krizajestigla,http:
//gdb.refed.org
[12]EkonomskakrizaInjenuticajnaprivredusrbije,Via&republikesrbijekabinetpredsednika,decembar2008。
godine.
[13]http:
//www.slobodnaevropa.org/content/Arti,cle/1358424.html
《俄罗斯中亚东欧市场》2009年第1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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