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级高一部范文.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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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屋
高一、1班邵晟南
童年的时光,好似山林中不停奔流的小溪,轻松愉快,充满着欢声笑语和温馨的回忆,不觉时光的流逝。
我的童年记忆,只是那栋老宅楼顶,奶奶家那小小的顶屋。
顶屋的年代颇为久远。
里面长长的木质阶梯已漆色斑驳,房间昏暗狭窄、墙壁烟熏发霉的痕迹比比皆是,小天窗曾充斥着我无尽的遐想。
然而一系列陈旧的映像,却全因奶奶那慈祥的笑容而变得温暖而甜蜜。
生活在如此窄小的空间,记忆倒并不显得苍白。
儿时天真的我常要求着理想中的美味午餐,而喘着粗气的奶奶也总会放下略显沉重的菜篮,让顶屋的小小厨房弥漫起喷香喷香的油烟。
与之相伴的,则是各种锅碗瓢盆不时碰撞在一起的交响,其中还间杂着气管不好的奶奶的咳声……
住在顶屋生活并不很方便。
那通向顶屋的阶梯,年久失修又缺少扶手的木质台阶,对于一个七旬老人,攀爬起来实属不易。
但是每一个清晨,顽皮的我“咚咚咚”的跑进老宅,总会见到通向顶屋那长长的楼梯口前,奶奶高兴地站在门前,乐呵呵的将我迎进屋。
这阶梯便成了我走向快乐的通道。
只是有一次,一个寒风凛冽的冬日,奶奶带着我的期望,照例出门去买我最爱吃的蛋糕,不幸从陡峭的楼梯上失足摔下去……在病房中,我哭喊着:
“奶奶。
奶奶!
奶奶—”奶奶微微睁开双眼,注视着满眼泪水的我,皱纹纵横的脸庞流出却只是无比的疼惜的表情。
奶奶的文化程度注定她教不了我什么人世间的大道理,却还是竭尽所能地讲给我她知道的一切。
到了午后,奶奶躺在顶屋的天窗下,用身体挡住刺眼的阳光,抚摸着依偎在她怀里的我的额头,讲述着传奇动人的历史故事,女娲补天、张良拾鞋、草船借箭……让我出神地听着窗外的喧嚣,浮想联翩,直至进入梦乡。
亦或是傍晚拉我起来趴在顶屋的窗台上,视线越过扭曲的天线,进入深蓝广远的天际与若隐若现的星星,一边凝望着,一边告诉我她年轻时在远方故乡的故事,与早年这个家庭所经历的坎坷。
一遍又一遍,最后总少不了满是期望地嘱咐我上了幼儿园要听话,将来进小学要好好念书……而我,耳朵里听着,眼睛却常常注意到太阳从顶屋上一溜烟滚下了天边。
时间,也像那激荡的溪水,头也不回地地跑远了……
现在,住到了宽敞明亮的高层楼里,奶奶的身体越发糟糕,整日与药片吊瓶相伴。
我正在长大,望着已年迈憔悴的奶奶,那种似曾相识的疼爱内疚来到了我身上,我开始用零花钱给奶奶买蛋糕,奶奶见了,便回忆起那温馨的顶屋岁月来,一次又一次,而我的心里,却多了几丝空旷。
于是,我艰难地拱进那狭小的,即将出租的顶屋,俯身在斑驳的小窗台,再一次从顶屋望出去,天空被错落的楼群分割开来,落日一点点淡去,夜色渐浓,星辰闪烁……
槐花香
高一、一王琨
每年的五月中旬槐树盛开的时候总让我想起姥姥家院子里的花香,想起姥姥亲手包的槐花包子……
姥姥曾经居住的院子里有一棵年头挺久的的槐树。
小时候的我怎么也抱不过来它那粗壮的树干,树干粗糙的表皮写满岁月的沧桑,可它却能开出那美丽的小花……
那一串串洁白的小花摇曳在新长出的嫩绿枝叶间,它晶莹洁白,四溢着清新雅致的芬芳,花冠如蝶展翅欲飞。
姥姥说槐花有清热凉血的功效,所以常常做槐花包给我吃。
姥姥用长杆将槐花一束一束够下来,不时扯下几绺塞到我嘴里,一边说着槐树刚刚开花,花很干净的,吃着也很甜……我就紧紧跟在姥姥身旁,看着她把槐花根仔细的掐掉,挑拣出杂页来,然后冲洗一下,和点肉拌成馅儿,飞快的擀出皮儿来,将馅儿填到皮里,灵巧地捏出一个个白胖的包子,旺火上屉……很快,姥姥就喊起来:
“快来啊,孩子!
槐花包蒸好了……”看着那冒着热气的包子,我常顾不上烫嘴就硬往嘴里塞,结果时常被烫得哇哇直哭,姥姥就一边吹着我的嘴,一边嗔怪地说:
“急什么呀,都给你的……”
后来,社会上的服务行业又多又周到,很少有人包包子了,想吃的话,到街上买来就好,我对吃槐花包子也没有了小时候的热情。
可是姥姥还是一到那个季节就自己做。
其实这时的槐树早已不像从前那样多见,槐花因为打农药的缘故也不敢随便吃,于是姥姥总是跑到很远的地方,千方百计的找来放心的槐花,比以前更仔细洗过、泡过,再调味成馅,包成包子。
做好了,又远远的送来。
而我常常敷衍地吃上一个半个,就放在一边。
有一次我说:
“姥姥,包包子多麻烦啊,您要是想吃我给您买去……”姥姥看看剩下的那些包子,失落地说“那些比得上姥姥包的吗?
小时候你多爱吃啊……”呆了半晌,就把包子收到冰箱里,叮咛说:
“放在这儿啦,饿的时候顶顶饥……”临走,又掏出些钱来硬塞给我,说:
“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拿着钱卖点爱吃的吧,正长身体呢……”
现在,老院子还在,姥姥却离开了,而那槐花却一年一度的如常开放。
我闻着槐香,忽然那么想念姥姥做的槐包……
于是不知不觉地,又回到那个老院子,恍惚间觉得既陌生又熟悉,心里感叹真是好久没有回来过了。
老槐树上悄悄地挂满了雪白的花,院子里四处静静地浮动着幽幽的香气……花期将快尽,花儿落得满园子都是,也落满了树下的一把老旧的藤椅,那是姥姥曾经坐过的椅子,姥姥活着的时候最喜欢坐在这老槐树下休息。
嗅着花香,沐浴着暖暖的清风,微闭上双眼,享受着一时的惬意时光……古褐色的老藤椅,古褐色的树干,夕阳西下,余晖铺散在院子里,一切都显得那样沧桑,却那样让人心神悠荡。
一时间,所有曾经和姥姥一起的记忆,像看老电影一样在这一刻都回归了,只是,冥冥中仿佛还能嗅到那槐花包香香甜甜的味道,耳边蓦然响起姥姥的呼喊:
“快来,孩子!
槐花包蒸好了……”
向日葵
高一、一班邱德慧
我常常想到葵花,一排排地站在小院门口。
那葵花是祖母亲手种的。
祖母对那种花的土地伺弄的可认真了,就像她在衣服上绣花样,一针下去,绿的是叶,再一针下去,黄的是花。
祖母家的小院中有许多“佳人”。
小小的迎春花,灿烂天真。
火红的玫瑰花,笑得妩媚。
五彩多娇的牵牛花,爬满了小院里的木架。
不过最突出的还是立在土地里乐呵呵的笑着的大黄花。
它看起来很温暖、很憨厚,但又透着些傻气。
也许是它那特别的样子让我爱不释手,也许是因为我对它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记忆中那一大多憨厚灿烂的黄花似乎总是不败。
儿时,我常常想,它为什么总朝着太阳。
有一次竟伸手拼命拉扯它的大脑袋不想让它看太阳,可一松手,它立刻扭头不理我了,去找太阳了。
头也还是昂着,永不可折去的样子。
这被祖母撞见了,她乐呵呵地说:
“这时太阳花呢,你拗不过它的!
太阳是它的命啊……乖也是我的宝,知道不?
”
后来长大一点,学了画画,知道有个大画家叫梵高,画了一幅名画《向日葵》。
书上说那是在梵高生命中最悲痛的时候创作的,那耀眼的永不低头的向日葵正是梵高对生命的热爱和对命运的抗争,梵高说那是爱得最强光。
而祖母虽然是学设计的,可她那年代还不知道梵高,自然也就不知道什么爱的最强光。
可她就爱种向日葵。
在我童年的记忆里,院前那一排排向日葵总是金灿灿得辉煌。
花开了,就嗑祖母吵得喷香的葵花子,而祖母在一边笑笑的看着。
葵花结子时也有一番风韵。
沉甸甸的,它的脑袋开始低垂,有些含蓄,但腰杆依然很直。
一颗颗的瓜子日渐成型饱满,吮吸着花香和阳光,我们就趴在葵花下急急地等待。
葵花成熟时我们就蜂拥而至,用手摇它的脑袋。
此时祖母总会说:
“猴孩儿们,真急。
”
祖母先摘下它们轻轻的敲敲,一颗颗瓜子就落到祖母的匾箩子里,摊开来,在阳光下晒。
我们趴在匾箩上,会闻见花朵的香气。
一颗颗瓜子就是花的宝贝啊。
瓜子干了,祖母就用温火炒熟,给这个孩子口袋里装一把,给那个孩子口袋里装一把,直到一颗不剩。
然后我们就偎依在祖母的腿边,嗑着香喷喷的瓜子,听祖母讲述着她那个年代的故事。
她总不忘说一句:
“香瓜子可不能白吃,你们要像向日葵一样。
”于是,我们的童年就是这样伴着瓜子香香的过来了。
如今祖母离开了那小院,住的与我们很近,原来的小院一片寂静。
祖母老了,不能种花了,只能坐在窗前静静地观赏楼下的的迎春花、槐树、玫瑰花·····天天望着我们走进小区的大门。
祖母常常有些忧郁的却又甜蜜的望着窗外,目不转睛地,我想在那里一定有一棵正在开放的向日葵……
瓷勺
高一、一戚程程
家里有一把白色的瓷勺,上面有清秀的淡蓝色的小花,虽然在勺柄上有一个缺口,有些不美观,但是却是十分的干净。
平时就静静的躺在厨房的瓷碗里,静静的等待着为家人清火祛病时服务。
我记得那把瓷勺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在那里,岁数大概和我差不太多,我小时候肠胃不好,动不动就恶心反胃,妈妈就会带我去一个大夫那里按摩推拿。
慢慢熟悉了,他就叫妈妈用瓷勺刮痧,于是妈妈就立刻去买了那把蓝花瓷勺。
以后,我每次生病上火,妈妈就盛一小碗凉水,用瓷勺帮我刮痧,勺子和凉水在我背上一下下刮过,刚开始觉得有些疼,很硬,很硌,我总是不争气的来回扭动挣扎,嘴里还咿咿呀呀的喊痛。
妈妈则一边按住不听话的我,一边说;“忍忍,忍一忍,小勺挂的一点也不疼,刮完了就清爽了,病好的就快了,坚持,在坚持一下。
”
可能是因为生病没有了力气,也可能是随着瓷勺的刮动把我体内的火和燥一起带了出去,我慢慢感觉清爽,舒服了起来,享受起瓷勺与皮肤和筋骨的亲密接触。
一会,刮完了,妈妈拿来干净的毛巾帮我把后背擦干又急忙的帮我把衣服拉下了,说:
“我去冲冲勺子,你自己整整衣服,别着凉,火出来了,病一会就好了。
”我看见妈妈的脑门上一层细密的汗水。
刮痧对我而言似乎很有用,所以我从来没有打过吊瓶,每次我生病了,都会找妈妈说:
“妈妈,勺子,勺子,小勺刮刮就好了!
”瓷勺也就成了我的“良药”。
后来长大了,生病的次数也少了很多,瓷勺也就不再常用了,但是它一直都没落灰,干干净净得呆在橱里。
现在,妈妈老多了。
经常会胃疼,于是我也学着妈妈,拿起那把熟悉亲切的瓷勺来。
看着勺子在妈妈身上划出一道道血红色的刮痕,也感受着勺柄与妈妈发烫的后背的温度。
我问:
“妈妈疼不?
我轻点?
”妈妈却满足地说:
“你刮得真好,很舒服。
”于是我努力的一下下的帮妈妈刮着,期待着妈妈病痛全无。
每次刮完痧,妈妈都会笑着对我说:
“好多了,小勺就是好用,病一会就好了。
都说‘女儿是妈的小棉袄’,就是啊!
”
我就把瓷勺拿回去,冲洗干净。
看着洁白的瓷勺在水流的冲击下撑开透明的扇形水弧,想到妈妈刚才的笑脸,我也安心的笑了。
外公家的花圃
高一1陈丁玲子
小学毕业之前,我是在外公家度过的。
不同于现在小区楼房里的家,那时外公住的是类似与老北京四合院的小平房。
听说,是日本人侵略青岛时盖的房子,颇有些古色古香的味道。
院子中央开辟了一块一米见方的小花圃,那是我儿时游戏的天地。
应该是5、6岁吧,从幼儿园放学一回家,就看到外公蹲在院子中央忙碌地捣腾土,那天阳光格外明亮,给外公的笑脸镀了一层金黄,外公说,明年就能有个私家花园了。
并没有失望,不久之后,小花圃就“竣工”了。
花圃虽然不大,但是却姗姗可爱的。
小巧的绿漆栅栏环在四周,一支支窈窕曼妙的月季,牡丹便从栅栏后面舒展开来。
好多花的茎是带着刺的,连带着叶子也硬邦邦的,绿得发黑。
顶上的花骨朵却格外柔软。
微风拂过娇艳的花瓣儿,光滑的触感,白里透着粉红,嫩的要扶出水来。
有的花簇又是另一番景致了,花儿大朵大朵的盛开,五彩的颜色妖娆了整个花圃。
外公本就是爱花之人,如今开拓出了如此美的私人花园,更是痴情于花了。
每天一大早就扛着锄头到花圃“报到”,翻土、施肥、修剪修剪枝枝叶叶。
累了就在花圃旁边按张桌子。
坐着喝口茶,哼个小曲。
外公常常会抚摸他的花儿们,许是花儿也能感受到外公倾注的情感,越发出落得婷婷美丽了。
我也因着家里的花圃,在小朋友们之间受欢迎起来。
第一次是邀请了几个放学顺道回家的小朋友来家里赏花。
外公热情地把大家安排在小花圃周围,还请大家吃了老冰棍,那样一个昔日的黄昏,清凉的冰棍混着恬淡的花香,侵入细胞里去的触感,让小朋友们欢喜不已。
第二天去学校,同位就用很羡慕的眼神看着我,拉着我的手夸我家好。
小小的心脏激动地跳,高昂地扬起了头。
再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为来家赏花而讨好我的小朋友越来越多,外公为了方便大家,甚至都再不关院子门了。
可是时间长了,外公也有了烦恼,花圃里的花总是不翼而飞,络绎不绝的小朋友们总是会“顺手牵花”。
外公很生气的看着光秃秃的花茎决定要抓出这些小淘气,严惩不贷。
注意了没多久,就被外公揪出了个典型来,小男孩刚摘下花来,外公就冲了上去,一开始是很大声的指责男孩不该摘花,小男孩年纪还小,被外公的阵势吓了一跳,只是怯生生的盯着外公。
看着他可怜的表情,外公慢慢放低了声调,最后竟然温柔的摸着他的头语重心长起来,小男孩似是终于懂了,羞愧的笑了起来。
在屋里看热闹的我和外婆只能莞尔相视了。
男孩走的时候,外公还心翼翼的剪下了一朵小玫瑰送了男孩。
外公无奈自己的“心太软”,以后也只能对摘花事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这些事情都还在眼前似的,却遥远的只有用老旧的胶片循环放映了。
外婆已经去世了,外公几年前也患上了脑血栓,被接到了我家来。
外公口齿不清了,最常嗡嗡丫丫叨念的就是小花圃。
他75岁大寿那天,我拉着他的手告诉他,准备带他回老房子看看花圃,脑血栓后就表情呆滞的外公,眼睛一亮,就默默流下泪来。
回到老房子,花圃已是荒草丛生了,外公坐在轮椅上,静静地看着,我拿着锄头在花圃里一下一下笨拙的铲着草。
我对外公说,明年,咱们的花圃,就又是繁花似锦了!
外公的眼泪就又从脸上滑落下来了……
破旧的红灯笼
高一、二姜翰林
家里收拾旧物时,偶然翻出一盏破旧的红灯笼,几根藤条已经断折,红布上沾满灰尘,上面用稚嫩的字体模糊的写着我的名字。
恍惚记起一些事情,思绪延伸到从前,这盏灯笼好像是那时的……
依稀记得那还是很小的时候,学校布置手工作业,没什么特别要求。
只要求手工制作。
这可难坏了不愿动手的我,想来想去终究没什么成果,弄得焦躁不安。
急得想哭,父亲看到狼狈的我。
轻轻抚摸我的头,问我:
“让什么难住了,小家伙?
”我告诉父亲学校布置了手工作业,但我始终没有想出好的创意。
我怀着期待的眼神注视着父亲,父亲读懂了我的意思:
“你想什么我还不知道,让我帮你是把?
”我高兴的连连点头。
父亲从储物室拿来几根藤条、一块红纱布、还有铁丝、剪刀和针线等工具。
我十分好奇父亲要做什么,但终归是我求父亲帮我,不好多问,便耐着性子看着。
父亲抽出几根藤条,用剪刀慢慢的修剪突出的毛边,然后将一条条处理好的藤条剪成一样长短,放在一边。
然后父亲用锥子在每根藤条的两端打洞,十分费力的样子,但父亲仍是慢条细理地做着。
父亲手巧,我早就听母亲提过,但父亲要做什么给我,依旧没什么头绪。
打好了洞,父亲用铁丝将藤条一一接起,两端又用铁丝勾住,做成拱形。
多少猜出点,终于耐不住性子问父亲:
“这是要做灯笼吗?
”父亲会心的笑了笑,我便明白了意思,不再多说话,细细看着父亲动作。
父亲一边不停地将绑好的藤条紧紧栓牢,矫正藤条的位置,一边告诫我:
“这人同物一样,只有骨架正了,做出的形状才会好看,不会松松垮垮。
”我细细听着,幼时的我并没对话中的深意有太多理解,半信半疑的点点头……过了许久,骨架算是完成了,父亲娴熟的裁剪着布料,又用针线细心地缝补着,穿针,引线,对父亲来说像是小菜一碟。
渐渐地,我有些倦了,朦胧中看到灯光下父亲的轮廓,在桌案上仔细地缝补着……
醒来时,已是第二天。
不知什么时候我已躺在自己的床上,身边放着一只精致的红灯笼——线条匀称,做工极细。
而此时父亲早已离开家门,上班去了……
当时我欣喜地提着灯笼,在同学面前炫耀着:
瞧!
我爸做的!
幼稚的做法,仍犹记得当时满怀自豪的心情,难以忘怀。
之后母亲曾跟我提过,说:
“你爸当时为这盏灯笼忙到凌晨呢!
”
看着母亲正要把拾掇出来的破烂卖给收废品的,里面就有这灯笼,我一把从卖废品的手中夺了回来。
母亲有点惊讶:
“干什么你?
都破旧了……”
“这个不卖!
”
一生的戒指
高一、二于静姝
一枚小小的圈,圈起的是一生的绕指柔情。
奶奶一辈子没戴过多少戒指,她的戒指,是一枚粗粗笨笨的顶针。
我从未认真想过这顶真的来历,许是奶奶出嫁时她母亲由手上脱下又交给她的,告诫她怎样为人妻母,也可能只是爷爷家简薄的聘礼中的一份,不得而知。
我所记得的是她戴着这只顶针缝我的新衣,补她的旧物。
春消夏长,斗转星移。
小时候穿鞋是固执的要鞋垫的,因为奶奶绣出的漂亮鞋垫会成为在幼儿园的骄傲。
她坐在小院的无花果树下,一针一针用淡红色的线绣出密密的莲花,线穿过去引过来,真乖巧的吻在那个银色的是指环上,我简直怀疑一个个温润的小洞是针日积月累的穿行造就的结果。
“奶奶怎么老戴着这个戒指?
”我问。
奶奶慢悠悠的说:
“这个叫顶针,戴在手上针就不会戳到了。
以后啊,等你长大了,你也戴……”她的话在暮色中渐行渐远,在日光中看不清线的时候,奶奶就进屋做饭了。
鞋垫由小缝到大,我也长大了,奶奶的手指变得很硬,皮肤上看的出老年斑和鼓红的血管,她时常摸着手上的皱纹又握着我小而白的手,笑着说:
“看看你的手再看看我的哪像个人样子,唉,老了,老啦。
”
是的,无论我多么不愿意承认,奶奶老了。
冬天了,她拆开我的褥子换了里,又戴上顶针,却怎么也不能再在顶光下看清针线,她幽幽地叹了口很长的气,摘下顶针,只望着窗外发呆,直到我进门喊她吃饭才匆匆擦干婆娑的泪眼。
她似乎早就看到了自己在这么一天会是多么的无能为力,所以在多年前甚至为自己缝好了到遥远的下一世时要穿的衣服。
我看了一阵阵辛酸,对着那泛着铜色的银顶针流下了泪水。
去年,哥哥的奶奶在夜里突然辞世,没有惊动了谁。
不知奶奶暗暗地哭了几次,又对我说:
“这样多好阿,一辈子没病没灾的,谁也不拖累,以后我……”我忙不许奶奶再说下去,心里是难忍的疼痛。
奶奶执意回老家去,她说大房子里没有我就空落落的,临走时姐姐用奖学金买了戒指给奶奶带上,她说姥姥多保重身体,我们给你打电话。
奶奶还嘱咐我说:
“小姝啊,大了,有些事就自己做,你的扣子袜子自己学着缝啊,奶奶帮不上你了。
“奶奶把银顶针放到了我的掌心里,轻轻地把我的手合起来,紧紧地捂在她的手里。
顶针硬硬地,像硌在我心里。
圆是一种轮回,愿它圆起这一生的她如我,下一生的我如她。
老相机
高一二宫艺钊
有一个习惯——每当有相机在手时,总要把周边的景致拍下来,不为别的,只是单纯的喜欢将事物定格在那小方框中。
这么爱拍照,应该是儿时受爸爸熏陶的吧。
爸爸不是专业摄影师,对相机、拍照的知识也是略通一二,可他喜爱照相。
童年的周末是在海边度过的,偶尔也去公园、广场。
父母和我都喜欢漫无目的地散步,享受着风与阳光带来的闲适。
爸爸只要和我们一起外出游玩,必会挎着那部相机,然后每个月家中都会出现大堆妙趣横生的照片——充斥着我的笑脸和趣事。
这样久了,便对那黑色相机产生了浓厚兴趣与亲切。
于是之后的出游,我更多地缠在爸爸身边,讨要那能记录欢乐的相机。
爸爸被我缠烦了,只得开始手把手教我。
那时,刚上幼儿园的我第一次拿起了相机。
学习的过程漫长却不乏味,如何对焦距,如何取景,如何采光,如何将人照全,最后按下快门。
在爸爸的指导下,我完成了人生第一张照片——“母亲的微笑”。
按下快门的一刹那,难以言表的兴奋与自豪荡漾着我的心。
此后,每一次出游我都有拍一张照片的权利。
仔细地观察,认真地选景,在爸爸浑厚的大手下,我的小手坚定地按下快门,填充着只属于我的相册。
上小学后,父亲把相机交给了我,“从现在起,由你来记录。
”出游的人没有变,只是手持相机的人成了我。
没有父亲的帮助相当不适应,连相机都拿不稳。
“不要紧张,放松下来手就不会抖了。
”“真不行,帮我稳一下。
”“‘适者生存’,人不可能总寻求别人的帮助。
”说这句话时,父亲点燃了一根烟,缓缓吐出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脸庞。
手还在抖,而父亲始终在那片氤氲中微笑着等待。
用力捏捏手腕,我的手慢慢变稳,快门按下——“父与母”。
照相时,总要默念父亲教的要领,一张照片捣鼓良久也不满意。
父亲很无奈,甩甩僵了的手臂。
“儿子,人不能太教条,照片的黄金分割线在于人欣赏时最惬意的地方。
”“不懂。
”“仔细品。
”沉默,思考,快门按下——“云”。
“爸爸,我们换相机吧。
同学家都换成数码的了,用胶卷太土了。
”父亲默默盯着我,而后认真地说:
“物没有好坏,关键在人。
”说罢看着墙上的照片,我有些悻悻的,却也随父亲目光望向那些照片——憧憬中仿佛有时光倒流的感觉,拍的真好。
回过头来我仍老老实实的摆弄着老相机,直到家里真的有数码相机。
如今已很少有卖胶卷的了,老相机也被安静地放了起来,但不时还会拿出来看看。
相机的许多地方早已磨得光光亮亮,我的技术也随之进步多了,早已不是当年的水平了。
相机的回忆似乎也只有这些记得最清,只是爸爸教导我时说的话比以前少了很多。
老院
高一二闫欣
古旧的六边形石砖,是很暗的灰黑色老院,那似乎有些歪斜的四层石头楼,更是让这老院儿突显年龄了,石壁上有着深深浅浅的划痕,让它沧桑不少,就是外婆家了;那扇破旧的铁门在用遭众多防盗门中很是显眼,但与这老院确实很配。
“欣啊!
,欣啊!
”外婆还是像我小时候那样常在轮椅上喊我,只可惜现在我站在她面前,她都不认得我了。
她继续她的牵挂不断的喊我,可是我却无能为力。
弯弯折折的小径通向客厅里的沙发。
万里的沙发套很久没有用了。
在角落里还接出了蜘蛛网,我拼命回忆记忆中的热闹。
这里曾经坐满了家人,围着一个大桌子,一起说笑、吃饭,甚至争论。
总是沸腾到十一、二点,记得外婆总会端上一盆热水,摩挲着我的双脚,洗净擦干,然后哄我入睡。
可如这里只听见陈钟“嘀嗒”的声音。
厨房里的白瓷瓦上是黑色的油污,好久了,厚厚的凝固在那里。
碗柜里除了外婆那只碗外,都落了一层尘灰。
每一次推门进去,一种陈旧的气息就向我扑来。
在这里,过去外婆常常为我蒸鸡蛋羹。
外婆的手艺很好,蛋羹蒸得细细滑滑的,总是放在最小的碗里给我;外公炒得最拿手的是胡萝卜,红艳艳的胡萝卜片就盛在最漂亮的那个盘子里。
外公总对我说:
“欣啊!
多吃!
对身体好!
”碗柜左边的大腕放过小妈做的鱼的,右边的粗瓷盘中放过小舅的拌的凉菜……一切如在昨日,全都能在脑海里浮现出来。
站在这里总是忍不住拂去灰尘,抚摸着曾经那般熟悉的一筷一晚,心中就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
后院,是我小时候最爱去的地方,如今也荒废了。
枯黄的植物,杂乱地倒在一边。
垃圾也是这一堆,那一堆的。
是啊,外公走后,就再也没有人摆弄花花草草了,过去的生机和“澎湃”现在荡然无存。
记忆中这里结过香甜的南瓜,结过绿油油的香椿芽,结过长长的丝瓜……还有过一株美丽而致命的罂粟花,开过丁香,长过玫瑰……
正是冬季,走出来,门外一地厚厚的雪。
我走了一段远远回望,一片银白中留下了一排深深的脚印……
那一缕青烟
高一、二班邓梅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天边的云彩被夕阳染成了橘红色,慢悠悠地挪动着,家家户户的烟囱里飘出缕缕炊烟。
浅灰色的炊烟扭动着纤细的身腰,或转着圈,或打着卷,或直冲天空……风吹过,缕缕浅灰色被吹淡了、吹散了,慢慢地、慢慢地溶进淡蓝的天空中,空气还弥漫着一阵阵香味。
每在这时,大人们纷纷走出院子,大声呼喊着在田野里玩耍的孩子。
“吃饭了——”“吃饭了——”那洪亮、悠长的声音随风飘进我的耳朵里,肚子也“咕咕”叫起来,接着我便和伙伴们一起向家奔去。
跑在回家的小路上,饭菜香味越来越浓,偶一抬头,就会看见那缕缕炊烟。
奶奶总是扶着门,望向田野,等我回来。
我总是飞快的跑回家,一头扎进奶奶温暖宽厚的怀里,喘着粗气。
“干嘛跑这么快!
”她嗔怪道。
又从口袋里掏出手帕,细细地为我擦干头上的汗。
我湿漉漉的、沾满泥土的小手抓着奶奶温暖的大手,大步走进院子里。
每到秋天,我的胳膊肘总会鼓起包,又痒又疼。
奶奶于是就到田野上采集艾草。
采回后把又绿又细的叶子摘下、铺开、晒干,然后搓成一个个艾草球。
每当我胳膊肘痒时,奶奶总会点燃一个艾草球,把我的胳膊肘放在那缕缕烟雾上熏。
一小团橘黄色的火焰细细地舔舐着艾草球,缕缕烟雾不断冒出来。
慢慢地,烟雾越聚越多,我仿佛置身于一片白雾中,隐隐约约能看见,奶奶拿着一根小木棍小心翼翼地翻动着艾草球,使火焰把艾草球包裹起来。
在那缕缕烟雾后,总有一双慈爱的眼睛注视着我,直抵我的内心深处。
后来上学了,远离了那满是童年记忆的小镇,回奶奶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而每到傍晚时分,我总会抬起头,追寻那浅灰色的、纤细的青烟,后来竟慢慢习惯了这没有炊烟、没有那洪亮的换贪玩的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的城市,但内心却未曾不渴望那埋藏于心底的温情。
我把这分深深的思念通过电话传递到远方。
在电话的那一头,奶奶慈爱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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