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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一步发展中俄经贸关系的若干问题
进一步发展中俄经贸关系的若干问题
陆南泉
2012-1-817:
25:
16 来源:
《东欧中亚研究》1993年第1期
1991年底,苏联解体。
俄罗斯独立后,中俄关系既体现了继承性,又出现丁新的发展势头。
这一年来,中俄两国的政治关系获得了平稳发展,经贸关系出现了发展与扩大的趋势。
1992年中俄贸易额突破了50亿美元大关,超过了过去中苏贸易额的最高年份。
国家关系、外交关系日益经济化,是当代世界国际关系发展中的一个重要特点。
经贸关系,对当前的中俄两国来说,尤为重要,它对巩固与发展中俄关系、增进中俄两国人民之间的友谊,都有极其重要的意义。
因此,提高中俄经济合作水平,挖掘潜力,拓宽合作领域,成了中俄双方都十分关注的问题。
一、研究提高两国经贸水平问题的迫切性
研究这一问题的迫切性主要出于以下诸原因:
第一,当前中俄经贸关系进入了一个新的历史时期,这个时期的特点是,政府间的协定贸易大幅度下降,几乎处于停顿状态,双方的经贸关系主要靠地方和企业直接谈判签约来进行,边境的易货贸易是维持当前贸易水平的主要方式。
经济合作的主要形式是商品贸易。
在这种情况下,就很难提高中俄经济合作水平和合作质量。
第二,中苏(中俄)两国自80年代中期以来,随着中国与前苏联国家关系正常化,经贸关系得到了迅速发展,贸易额从1984年的11.8亿美元增加到1991年的42亿美元。
增长速度虽快,但仍是低水平的。
它在中国与前苏联外贸总额中占的比重都很小。
第三,中国推行改革开放政策以来,经济水平有了很大提高,目前俄罗斯虽处于严重经济困难之中,但它原有的经济基础已达到了较高水平,它在资源、科技等领域在世界经济小仍占有重要的地位,存在着不可忽视的潜力。
所以,目前中俄的经贸水平并不反映两国经济发展已达到的水平。
第四,可以预见,今后一个时期,中国的经济发展速度将会加快,这就需要扩大国内外市场。
如果增长速度加快后,大量产品积压在仓库,高速增长的势头难以维持。
另外,还要充分考虑到目前我国的出口已占国民生产总值的19.8%,就是说,国内生产的产品销售问题在相当程度上要靠对外出口来解决。
这些因素,就增加了扩大出口的必要性。
对于俄罗斯来说,在短期内难以摆脱经济困境,市场严重短缺状况不会很快解决,中俄两国进出口结构的互补性在相当长的时间内会继续存在。
上述因素,在客观上增加了双方经济合作的可能性与必要性。
第五,目前我国发展对外经贸关系的国际环境,虽有不少有利因素,存在不少机遇,但同时也应看到不利的方面,即挑战的一面。
不利条件有:
目前西方发达国家的经济出现了普遍不振的趋势,导致国际市场的不景气,地区经济集团化和贸易保护主义在发展,导致与我贸易摩擦的日益加剧;我国周边国家与不少发展中国家加快了开放的步伐,增强了与我的竞争;由于目前我国相当一部分产品的质量及技术水平在国际市场上竞争能力还不强,在西欧市场上也难以扩大地盘,随着我国在关贸总协定中地位的恢复,在为我扩大对外经贸易关系增加可能性的同时,在一定时期内对一些部门和产品,如汽车、家用电器、纺织品等会受到冲击。
过去实行的许可证、高关税和调节税等措施就会失效。
以上情况说明,进一步发展与俄罗斯及独联体各国包括东欧诸国在内的经贸关系,显得十分重要,认真研究这方面的问题也就十分紧迫。
二、严重的困难与巨大的潜力并存
目前,系前我与俄罗斯的中经贸关系存在不少困难。
产生困难的主要原因是由于俄罗斯在经济、政治方面严峻和复杂的形势。
在经济领域,消极因素仍占主导地位,这主要反映在以下几个方面:
1.1992年1月2日以大范围一次性放开价格为主要内容的激进经济改革计划尚未见成效,下一阶段深化改革的一些目标堆以实现,这主要指的是:
国家预算保持平衡,赤字不超过国内总产值的3%,通膨率每月不超过3%,1993年底,通过实行小私有化,近80--90%的零售商业和服务性行业要转到私人手中,1992年大型企业改造成股份公司,1993年大中型企业开始实行私有化,1993年底,将出售30%。
国营企业的生产基金,1996年以前,60%的大中型企业要实行私有化,1992年经济的下降率控制在15%这一水平,1993年下降率为3--5%,1996年开始回升,增长率不低于3—4%。
2.目前经济本身的问题日趋复杂化,短期内如3--4年难以走出危机。
从浅层次来看,当前俄罗斯经济中的突出问题有四个:
一是生产滑坡的速度加快。
今年1—6月生产下跌13—15%,7月下跌21.5%,8月下跌27%,二是财政赤字越来越严重,上半年为1013亿卢布,占国民生产总值的7.5%,7—8月猛增,到8月总计达6000亿卢布,三是通货膨胀失控,目前月通膨率已超过20%,四是市场供应仍十分紧张,短缺严重。
俄罗斯零售商品流转额1992年上半年与去年同期相比,下降了50%。
不解决上述问题,谈不到经济的稳定。
从深层次来看(对今后经济重新启动、恢复和发展起长远作用的因素)主要问题也有四个:
一是长期居传统优势的能源,燃料工业,原材料工业严重衰退。
1992年上半年石油(包括凝析油)比上年同期减产3300万吨,下降13%,生铁减产209万吨,下降8%,钢减产600万吨,下降13%,二是对外经济活动能力大大减弱,1992年上半年俄罗斯外贸总额为392亿美元,比上年同期下降30%,要指出的是,这是在1991年比上年下降39%基础上再次出现大幅度滑坡,三是投资萎缩,1992年上半年比上年同期下降46%,这必将使经济发展缺乏后继力量,严重影响今后经济重新启动的能力,四是前苏联各共和国形成的已持续69年的经济关系被破坏,新的关系又建立不起来。
但原苏联15个共和国中,11个共和国的国民生产总值中的40—60%要靠与其他共和国的合作才能实现。
在政治领域:
各派政治力量的分化与重新组合过程并没有结束,执政派上层内部矛盾加剧,三大矛盾尖锐化(叶利钦总统与哈斯布拉托夫议长、政府与议会、议会内部),目前反政府的各派力量联合趋向在加强,中央政权难以指挥各级地方政权,无政府状态严重。
当然各派政治力量之间的妥协的可能性依然存在。
正是在上述情况下,我与俄罗斯在发展经贸关系方面遇到不少困难,如由于这个国家生产严重衰退,导致政府间贸易锐减,由于这个国家外汇枯竭,支付能力极差:
由于法律不健全,风险增大,履约率低,小于政治动荡等因素,投资环境不宽松,由于苏联解体,原统一管理与使用的交通运输工具,现由独联体各成员国共管与使用,加上地方主义、民族主义的发展,相互不易协调,使本来就很紧张的运输问题变得更为困难,直接影响相互间的经贸关系顺利发展。
但在看到困难的同时,应充分认识到俄罗斯的巨大潜力,要用长远的战略眼光看待我与俄罗斯发展经贸关系的问题。
俄罗斯与我发展经贸关系有利因素及潜力主要表现在,
1.俄罗斯有1.5亿多人口,这个国家的不少地区像远东、西伯利亚是有待开发的地区。
2.俄罗斯占原苏联全部面积的3/4,自然资源十分丰富,是个资源大国,主要有天然气,煤炭、石油、铁、锰、有色和稀有金属、钾、盐、食盐、磷灰石、磷钙石、金刚石等。
森林资源、水资源十分丰富,拥有世界上面积最大的农业用地,现达2.3亿公顷,耕地1亿公顷。
俄罗斯在原苏联经济中一直占主导地位,它的国民生产总值占原苏联的70%左右。
俄已形成了强大的生产力。
就是经济严重衰退的1991年,其发电量为1046亿度,石油(包括凝析油)4.6l亿吨,天然气6430亿立方米,煤炭3.53亿吨,1990年生产8962万吨钢,矿肥3170万吨,粮食产量一般为9000万吨到1亿吨,最高产量达1.2亿吨。
3.由于目前的经济状况,加上经互会的解体,独联体各国新的经济关系一时又建立不起来,因此,俄罗斯与我在互利基础上扩大经济合作的愿望是增强的趋势。
4.俄罗斯的外交政策正在进行战略性的调整。
调整的主要趋向是;由前一段时间过于片面地依赖西方(主要是美国、西欧)转向重视亚太地区及周边国家,对西方在经济改革与发展中所起作用的认识上,比过去要清醒些,对西方的依赖程度在降低。
在此情况下,中国在俄罗斯等国外交关系、经贸关系中的地位,是提高的趋势。
5.就目前来讲,饿罗斯的投资环境尚不理想,存在不少问题。
但总的来说,今后的投资环境将朝着越来越宽松的方向发展。
它经济改革的总目标是向市场经济过渡,这必然要推进经济国际化进程,拓宽与世界各国经济联系和合作领域,使其经济成为世界经济的一部分。
为此,目前俄罗斯正在采取一系列的措施,加速对外开放的步伐,如公布了外国投资法,还于1991年11月22日通过了对外经济活动自由化法令,其主要内容是:
凡在俄境内注册的企业均有权从事对外经济活动,取消对易货贸易的限制,减少按许可证及限额进出口商品的品种,减免关税和调整进出口税;建立外汇储备基金及实行卢布浮动汇率和内部可兑换制度,发展外汇市场等。
俄还准备在最近1至1年半内,要确立外国投资者经营业务稳定的法律原则,目的是:
保障外国投资者在经济上参与的所有权,对99年租期的土地租借规则有明确的提法,通过和实际实施抵押法、破产法,强化契约权,对侨民和非侨民在经营项目和资本业务方面实行可兑换卢布,取消对汇回利润和资本的限制,批准关于彼此保护投资的国际条约,把个人所得税的最高税率降到30%。
三、中俄两国都应有一个发展经贸关系的长期战略方针
对中国的一些企业和公司来说,要克服发展对俄经贸关系中的短期行为。
这里必须对时间差有个正确的认识。
所谓时间差,是指应该抓住当前的时机,来发展与俄罗斯等国的经贸关系,而不能采取观望等待的态度。
不少人认为这个时间大约3—5年,甚至更短一些,2--3年。
至于决定这个时间差的因素,一般指的是,
(1)在俄罗斯等国动荡不定的政治、经济形势下,在世界各国与这些国家经贸合作处于举棋不定,望而却步之际,可以抓紧时间与这些国家发展一些小型的、短期见效的项目,
(2)俄罗斯虽在放开价格之后,物价已大幅度上涨,但总的来说,其价格水平还低于国际市场价格,趁此机会,发展经贸关系,有其对我有利的一面,(3)前苏联经济结构严重畸形,轻工业、食品工业与农业严重落后,因此,目前中国与俄罗斯等国经贸合作的互补性还存在,但俄罗斯在向市场经济过渡的同时,正在调整经济结构,调整后,这种互补性会大大减弱。
上面的一些分析,有其一定道理,目的是要求我们很好地利用这个机遇,抓紧时机发展对俄罗斯发展经贸关系。
但我认为,发展与俄罗斯的经贸关系不能把立足点放在时间差上,而是应该立足于长远,要充分认识到在这方面存在的巨大潜力。
另外,对一些问题要有全面认识。
第一,当前俄罗斯等国与我国的贸易风险大,履约率低,都与这些同家的局势动荡不定、经济危机有关。
如果这一段时间,政治、经济稳定下来,扩大经贸合作的可能性将会增大,并会建立在较可靠的基础上。
第二,关于俄罗斯等国经济结构的调整对我经贸关系的影响问题,我认为,调整经济结构要有一个过程。
拿军转民来说,据一般估计,需要的时间不少于15年,需要资金1500亿美元。
加上农业的落后,又制约着食品工业,轻工业的发展。
总之,今后一个时期,约10一15年内,我与俄罗斯等国目前存在的进出口结构的互补性仍将继续下去,它仍将是保证贸易稳定发展的一个重要因素。
第三,至于价格问题,目前俄罗斯一些产品价格水平仍低于国际市场(不少产品正逐步向国际市场价格靠拢),一方面有利于我从俄罗斯进口,但也影响我向俄罗斯出口,进出口两者又有密切的联系。
从俄罗斯来说,单一的片面与西方国家发展经贸关系,实践证明,这并不可取。
从现实情况出发,现在和将来,中国仍是俄罗斯的一个重要经济合作伙伴。
因此,俄罗斯也必将从长远角度来考虑对华的经济合作关系。
总之,我以为,不论是中国还是俄罗斯,对发展两国经贸关系要从长远利益考虑,对目前存在的种种田难应予以认真研究和采取积极措施加以克服,这样才能促进两国经贸关系的发展。
另外,在分析今后中俄经贸关系发展趋向时,还应看到,由于苏联解体与当前地缘政治关系发生了重大的变化,今后的中俄关系,有可能要好于过去的中苏关系。
今后,中俄经济关系要优于政治关系。
此外,为了使中俄经贸关系建立在一个长远而又稳定的基础上,中俄双方都应十分谨慎地对待意识形态问题,摆脱意识形态对经贸关系的影响。
四、在发展商品贸易关系的同时,拓宽经济合作形式
目前,为了进一步提高经济合作水平,必须拓宽合作领域。
从当前与今后一个时期来看,可以在以下三个方面加强合作:
(一)鼓励中俄双方企业到对方去投资,搞合资企业。
目前这方面的合作有一定的发展,但不快。
1989年经我政府批准在原苏联境内创办的合资企业只有5家,1990年增加到30多家,到1991年底达到99家,同年累计协议投资总额为11686.8万美元,其中中方投资5085.5万美元,约占投资总额的43.5%。
1992年头9个月,中俄合资企业有所发展,在俄罗斯新建了57家。
但要看到,这些合资企业涉及的领域只是餐厅、彩扩、食品加工、木材加工、轻工、医疗服务等,特点是小项目和服务性行业居多,大型的、生产性项目少。
应该说,合资企业发展速度不快,不仅仅由于俄罗斯国内政治、经济形势动荡不定所造成的,而且还受到其它一些因素的影响:
第一,中方在俄罗斯创办合资企业,首先碰到的问题是,俄方法规不健全,并且多变,遵守法规的观念薄弱,随意性大。
这样,增加了中方企业的投资风险,影响了在俄罗斯境内的投资信心。
第二,如何使中方所得卢布利润转化为外汇并汇回国,成了一个难题,也是中方企业赴俄罗斯投资的一大顾虑。
这里有两个问题:
一是俄罗斯政府至今没有创造条件,使卢布在其国内可自由兑换,二是卢布一再贬值,俄罗斯中央银行对卢布与美元的市场汇率失去控制能力。
例如,1992年7月1日,俄罗斯政府统一了卢布汇率,采取一些措施使卢布汇率稳定到l美元兑换80卢布这一水平,以便为卢布在俄罗斯国内自由兑换创造条件,但在以后的几个月内,卢布不断大幅度地贬值,到1992年10月底,俄中央银行规定的统一汇率已为1美元兑换398卢布。
很明显,在这种情况下,即使卢布能自由兑换,对外国投资者来说,也就很难获得利益。
第三,还应看到,自1992年下半年以来,由于俄罗斯政府采取的一些措施,使投资环境趋紧。
这些措施主要是:
对大型企业取消了免税期,只对外资股份占30%以上的外商投资企业和小型企业保留了免税期优惠。
而过去规定,物质生产的外商投资企业,在取得利润后两年内免征利润税,在远东地区3年免征利润税;
对外商投资企业俄方投资者的所得税税种增加,所得税增加两倍,对再投资所得利润实际上全部征税。
这样大大削弱了俄方对投资创办合资企业的积极性;俄议会通过新的企业所得(利润)税法,规定自1992年起将外商投资和外国企业的所得税率划一,所有企业的利润税为32%。
而过去规定,外资股份在30%以上的合资企业(含外资企业),其利润税为25%;
规定自1992年起,外商投资企业外方投资者的收入应缴纳15%所得税,不论是汇出俄境外,还是在其境内用于再投资,而以前规定是在汇出时才征收15%的汇出税;
自1992年7月1日起,任何所有制的企业,包括外商投资企业均须将出口创汇额的50%交售给国家。
而1992年年初规定,外资股份在30%以上的外商投资企业,其出口创汇可不向国家银行出售,等等。
十分明显,俄罗斯政府采取以上一些措施,主要出于国内财政需要的考虑。
看来,要扩大中俄经济合作范围、兴办合资企业,有待于俄罗斯政府改善投资环境。
(二)发展高科技合作与技术贸易是提高经贸水平的重要途径。
近几年来,我国与前苏联的经贸关系,主要在商品贸易领域,而高科技合作、技术贸易方面十分薄弱,可以说是个有待开发的领域。
这一弱点,影响着双方经贸水平的提高。
应该说,二战后,前苏联在对外科技合作方面有了不少发展,合作的形式多种多样,一般可分为商业性科技合作和非商业性科技合作两大类。
商业性科技合作包括科技密集型产品的交易,专利许可证贸易、有偿转让生产决窃和工程技术、雇请专家等,非商业性科技合作包括无偿的科技情报交流、人才交流、参加国际学术讨论会、举办国际展览会等。
前苏联对外科技合作的主要形式有:
专利许可证贸易,直接的共同研究,人才的国际交流和培训。
当前,我国与前苏联解体后各独立国家在发展高科技合作和技术贸易方面,要研究和注意以下几个问题:
第一,可能性问题。
长期来,我国对这些国家的科技水平存在片面认识,过多地看到它薄后的一面,估计偏低。
前苏联科技总体水平,据一般估计,约落后于世界先进水平15—20年。
但这并不是说,前苏联没有先进的领域。
世界共认,前苏联的基础研究实力较强,在不少方面居世界前列,如数学、理论物理、光学、无线电物理和天文等领城,在宇宙研究、激光技术等方面也取得了很大进步,在混合轻质合金、磁性材料、生物化学、地学、海洋学等也取得了不小的成就。
前苏联的军事技术取得了重大成就,它的核技术、航天航空和制导技术都居世界前列,某些方面超过了美国。
前苏联还在不少民用技术,如大型发电设备及制造技术、复合材料、晶体材料、冶炼技术等方面,也占有相当的优势。
这说明,我与前苏联继承国俄罗斯发展高科技合作与技术贸易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第二,目前我国还是个经济不发达、技术落后、管理水平不高的发展中国家,各地区的经济技术水平又参差不齐,很不平衡,引进技术的用户之间的层次电各不相同,因此,不可能所有的地区和用户都要求进口最先进的技术设备。
而俄罗斯的某些技术设备是较适合我国目前的管理水平的,技术上也容易掌握。
另外还应考虑到,我国的技术设备进口也必须多元化,不能只盯住少数几个国家,这样做的好处很多,既可在国际关系的变幻中避免在政治上、经济上受制约,也可为进口时选择优质廉价产品创造条件。
第三,要充分认识到俄罗斯的科技潜力。
前苏联拥有科技工作者150万,其中俄罗斯有100多万人,占世界科技工作者总数的1/4,每年新的科研成果约占世界总数的1/5,仅次于日本。
居世界第二。
它已建立起一个不同层次、门类齐全,分布全国的科研机构网,约有5200多个科研机构,分属于科学院、国民经济各部门和高等院校三大系统。
巨大的科技潜力来自发达的教育事业。
目前饿罗斯拥有514所高等院校,在校学生230万人,每千人中有806人受过中等与高等教育,其中113人受过高等教育。
第四,要认识到高科技合作与技术贸易的复杂性,它比一般的商品贸易复杂程度高得多,周期又比商品贸易长。
在起步之际,我认为,首先要做好调查研究工作,对俄罗斯的科技信息做到心中有数,切实了解那些科技对我有用,有合作的可能,这样才能减少盲目性,其次,要派出由熟知俄罗斯等国经济、技术与经贸三方面情况的专家组成的团组进行实地考察,再次,在充分研究基础上,向我国有关部门提出与俄罗斯等闰高技术合作方面需要提供那些优惠条件,即争取有—个宽松的环境,这里涉及的问题很多,如权限、税收、信贷政策等。
第五,抓住时机,通过各种方式来发展我与俄罗斯等目的高科技合作与技术贸易。
打开前苏联对外经济关系发展史来看,它曾多次利用西方国家经济危机之机,大量引进外资和技术,发展一些重要的合作项目。
目前俄罗斯等国亦处于深刻的经济危机之中,出现了技术人才自发地外流、各部门、企业甚至个人抛售技术的情况。
因此,合作的方式要灵活多样,除了直接购买技术设备外,要重视科技人才的引进,有针对性地召开国际科技学术研讨会,通过研讨会获得科技信息,建立一些共同研究项目,购买专利许可证。
世界上约有40多个国家购买前苏联的专利许可证,其中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占一半,而美国,德国、日本、法国、英国、意大利等国公司购买的专利许可证约占1/3。
诸如钢水连铸,高炉蒸汽冷却、压滤器、大口径烟囟焊接等大型技术专利许可证的出售,使前苏联获得不少外汇收入。
(三)积极参与自由经济区的合作。
尽管由于各种原因,俄罗斯在建立自由经济区方面,尚未取得实质性的进展,但基本方针不会变。
俄罗斯现正在制定自由经济区的方案,准备在十几个地方建立各种形式的自由经济区,第一种形式是投资密集型的小规模出口加工区(5—6个地方),第二种形式是中国式的复合性自由经济区(1—2个地方):
第三种形式是边境地区的大型自由经济区。
作为国际标准的经济特区,最有希望的是纳霍德卡,可建成中国式的特区。
这里的条件好,有港口、铁路,军方的机场也可提供使用。
中国参与这一地区的经济合作;比其它国家方便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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