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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蔡简所记卜龟考.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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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蔡简所记卜龟考
新蔡简所记卜龟考
▽,原篆下从“黾”,左中从“皿,上从“璀”声。
疑读“◇”。
《字汇》“◇”,大龟,形如山。
”简文“△首之▽”,应指头部如鼍形,背部如山形的大龟。
此字从“田”从“崔”。
“崔”是“雟”字所从的偏旁,与“崔嵬”之“崔”非一字。
……简文“崔”有可能是“雟”字的异体。
“雟”见于《集韵》卷二齐韵,即“畦”字的重文。
《楚辞·离骚》“畦留夷与揭车兮”,王逸注:
“畦,共呼种之名。
……五十亩为畦也。
”……根据李先生的考释,“雟”字的重文是“畦”。
△从“黾”“雟”声,应当释为“蛙”。
“蛙”在简文中能否读为“卦”,待考。
先看“”字。
何、徐二先生分析字形有误,所释皆不可信。
“”明明是卜龟名,释读为“卦”更是没有道理。
此字原形作,显然是从“玉”,从“巂”,从“黾”,只不过是把“巂”旁中的“冏”写在左边“玉”旁的下面而已。
上博简《周易》17号简“乃从之”,“”字原形作“”,所从“巂”旁也把“冏”写在左边,与“”字正同。
按照汉字构形的一般规律,“”字应该分析为从“黾”,“瓗”声。
“瓗”字见于《说文·玉部》,是“琼”的或体,从“玉”,“雟”声。
“”应该就是“蠵”字的异体。
《说文·虫部》蠵,大龟也,以胃鸣者。
从虫,巂声。
《尔雅·释鱼》所记十龟“二曰灵龟”,郭璞注涪陵郡出大龟,甲可以卜,缘中文似蝳蝐,俗呼为灵龟,即今觜蠵龟。
一名灵蠵,能鸣。
所云与简文“”字用法正合。
“蠵”又见于《山海经·东山经》有水焉,广员四十里皆涌,其名曰深泽,其中多蠵龟。
郭璞注蠵,觜蠵,大龟也,甲有文采,似玳瑁而薄。
《篇海》有“”字,注云:
“大龟,形如山。
”这个字应该是“”或“蠵”的后出异体。
再说“页”。
何先生指出“”字下面所从为“弁”是对的,但是读“”为“鼍”却不可信。
“弁”、“鼍”声母相差太远,很难相通。
“”从“弁”声,当读为“偏”。
国家博物馆藏有齐国弁将军虎节,裘锡圭先生把铭文中的“弁将军”读为“偏将军”,可从。
是“弁”可通“偏”之证。
“页”与“首”古本一字,此处即用为“首”。
“偏首”是修饰“蠵”的,用来说明蠵的品种。
《尔雅·释鱼》云龟俯者灵,仰者谢,前弇诸果,后弇诸猎,左倪不类,右倪不若。
郝懿行《尔雅义疏》云“左倪”者,“西龟”也。
“倪”与“睨”同,贾《疏》以为“头向左相睥睨”是也。
……“右倪”者,“北龟”也。
郑注:
“西龟、北龟长左右,在阴,象纬也。
”然则左右倪者,谓头偏向左右,故亦云“长”,非甲长也。
简文中“偏首之蠵”相当于《尔雅》所云左倪或右倪之龟,指出头时向左偏或向右偏的蠵龟。
《周礼·春官》龟人所掌的“六龟”是专门用来占卜的,与新蔡简“偏首之蠵”用于占卜正合。
卜龟有“”童首以为“”上一字原释作“鹿”。
按,新蔡简习见“”字,从“鹿”从“力”,祭牲名。
其字形举例而我们所讨论的这个字的原形作与上揭诸“”字所从“鹿”旁截然不同,可见释“鹿”不可信。
这个字实际是从“廌”头,从“目”,从“彡”,可以严格立定为“”。
楚简中另有一个从“”从“又”的“”字,见于仰天湖简、望山简、包山简、郭店简等[10]。
举例通过李天虹先生、李家浩先生和李学勤先生等学者的研究,可以肯定这个字应该读为“文”[11]。
我们认为“”就是“”字的省体,在简文中也应该读为“文”。
《尔雅·释鱼》所记十龟“五曰文龟”,郭璞注甲有文采者。
《河图》曰:
“灵龟负书,丹甲青文。
”是龟有以“文”名者。
所引《河图》称灵龟有文,与新蔡简“文”之名正合。
邢昺《疏》云引此以证龟甲有文采也,其实《河图》说灵龟也,非此经之文龟,取其一边耳。
其实“灵”或“灵龟”既可以是某一种龟的专名,也可以是龟的通用美称,如同说“灵异的龟”。
古书及楚简所记龟以“灵”名者有很多,未必都是同一品种。
古人多以“蠵”注《尔雅》“灵龟”,似乎“蠵”就是“灵龟”。
但新蔡简既有各种各样的“灵”,又有“偏首之蠵”,似乎“蠵”又不是“灵”。
我们以为凡此皆不必看得太死。
甲有文采的龟并非只有一类,邢昺因为郭注所引《河图》有“灵龟”二字就认为原话不是指“文龟”,未免有些拘泥了。
一巳。
或以求丌,又祱于,北,己丑,公子命定以少尨为尨为君贞:
以亓[20]伓疾尨为君贞,占之□又有“”,例如彭定[以]白为坪[夜君贞]王于郢之,,乙卯,彭定以癸丑,彭定以少为王于郢之,,癸,彭定以少尨为君贞:
伓膺疾,以丑,彭定以少为以少为君贞:
伓雁疾,以痮又有“”,例如公子虩命彭定以少为君贞:
既,公子虩命彭定以少为君贞:
既又有“”,例如大之,,癸,以为[?
?
],己亥,[以]为君贞:
才郢,为三月,尚自宜训也。
占之:
亡于成龙先生认为“”就是“灵”,他说从黾林声。
林与灵相通,因此应是灵之异体。
……“”是之简体。
[21]上引于先生的话有些费解,“”字明明从“埜”不从“林”,怎么说是“从黾林声”声呢?
大概于先生的意思是:
“”从“黾”“林”声,“林”与“灵”相通,因此“”应是“灵”之异体;而“”是“”之繁体。
但是这种看法是有问题的。
首先,“林”是来母侵部字,“灵”是来母耕部字,虽然声母相同,可是韵部相差太远。
说“林”与“灵”相通不但在古音上有障碍,在文献中也找不到这样的例证。
再者,新蔡简中“灵”的修饰词种类很多,有“尨”、“”或“”、“白”、“”或“驳”、“”、“寘”。
可是“”和“”的修饰词加在一起也只有“”、“”、“白”、“尨”、“小尨”几种而已,比“灵”少得多。
而且修饰“灵”的“”、“”、“”、“寘”从不用于“”和“”,而修饰后者的“”也从不用于“灵”。
修饰词的差异也显示“灵”和“”、“”并非一回事。
于先生说“”、“”与“灵”相通虽然是不可信的,但是他认为“”和“”是一字异体的意见却是可从的。
金文中常见的“”字又写作“”[22],就是明证。
“”和“”的读音,我们认为“埜”是声符,即“”字应该分析为从“黾”,“埜”声,“”字应该分析为从“黾”,“埜”省声。
为什么我们不认为“林”是声符呢?
关于这一点,我们要从上引四种龟名中的后两种“”和“”说起。
“”从“舍”声,“”从“余”声。
“舍”、“余”上古音近可通[23]。
《说文》认为“余”从“舍”省声,其实根据古文字资料来看,“余”、“舍”本来就是一字分化[24],也可以说是“舍”从“余”声。
所以“”和“”应该是一字异体。
我们认为“”、“”和“”、“”说的都是同一种龟,即这四个字都是一字异体关系。
理由第一,从字音上讲,“”从“埜”声,“埜”即“野”字古文。
“野”从“予”声,“予”、“余”都是余母鱼部字,两声相通的例子很多[25]。
所以把“”、“”和“”、“”看作是一字异体在古音上是没有问题的。
第二,“”、“”的修饰词不多,只有“小尨”和“”,而这两种修饰词也都用于“”和“”。
第三,使用“小尨”的贞人是“彭定”,使用“小尨”和“小尨”的贞人也是“彭定”。
第四,彭定用“小尨”和“小尨”是为坪夜君得了背膺之疾而贞问,他使用“小尨”也是为坪夜君得了背膺之疾而贞问。
第五,使用“小尨”时的施命者是“公子虩”,使用“小尨”时的施命者是“公子”。
后者应该是就是“公子虩”的省称,就像包山简的“文坪夜君子良”在新蔡简中省称为“文君”,包山简的“殇东陵连嚣子发”又可以省称为“东陵连嚣”或“殇”,“亲父蔡公子家”又可以省称为“蔡公子家”,“亲王父司马子音”又可以省称为“司马子音”,等等。
根据上举这些情况,我们有理由推测“”、“”和“”、“”实际上是同一种龟名的异写。
上引简文—记录的都是公子虩命令贞人彭定用同一种占卜工具为坪夜君的背膺之疾而进行的贞问。
“小尨”所在简文与“小尨”和“小尨”所在简文字迹明显不同,当是由不同的人进行书写的。
不同的书写人有不同的用字习惯,所以同一种龟名会有不同写法。
“”、“”和“”、“”可能就是《周礼》龟人所掌六龟中的“若”。
《周礼·春官·龟人》掌六龟之属,各有名物。
天龟曰灵属,地龟曰绎属,东龟曰果属,西龟曰雷属,南龟曰猎属,北龟曰若属。
各以其方之色与其体辨之。
郑玄注属言非一也。
……龟俯者灵,仰者绎,前弇果,后弇猎,左倪雷,右倪若,是其体也。
郑玄注中所言出自《尔雅·释鱼》,原文作龟俯灵,仰者谢,前弇诸果,后弇诸猎,左倪不类,右倪不若。
《尔雅》“不若”,而郑玄引作“若”,孙诒让《周礼正义》引邵晋涵云“不”为发语声,故郑注引之从省文。
可知“若”即“不若”,是一种龟的类属名。
“”、“”和“”、“”皆可读为“若”。
“若”是日母鱼部字,“埜”、“余”都是余母鱼部字,“舍”是书母鱼部字。
韵部完全相同,声母都是舌音,古音很近。
《左传》、《谷梁传》人名“叔孙婼”数见,《公羊传》皆作“叔孙舍”,又,中山王鼎铭及兆域图都假“若”为“赦免”之“赦”[26],而“赦”与“舍”通用的例子很多[27]。
这些都是“舍”、“若”相通之证。
这些都是“舍”、“若”相通之证。
《墨子·耕柱》云昔者夏后开使蜚廉折金于山川,而陶铸之于昆吾,是使翁难雉乙卜于白若之龟,曰……《周礼正义》引此云:
“盖即此北龟也。
”是上古卜龟有名“白若”者,上引简文卜龟名“白”,读为“白若”,与《墨子》正合。
[1]原注:
朱珔《说文假借义证》484页,黄山书社,1997年。
何琳仪:
《新蔡竹简选释》,《安徽大学学报》,2004年5月,第28卷第三期。
原文无注,今补:
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北京大学中文系:
《九店楚简》58页注释[四],中华书局,2000年5月。
徐在国:
《新蔡葛陵楚简札记》,简帛研究网,2003/12/7。
楚简中“黾”皆用作“龟”字,参看冯胜君:
《战国楚文字“黾”字用作“龟”字补议》,载中国文字学会、河北大学汉字研究中心编《汉字研究》第一辑,学苑出版社,2005年6月。
马承源主编:
《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上海古籍出版社,2003年12月,第29页。
此句今本作“乃从维之”。
《说文·糸部》:
“,维纲中绳也,从糸,巂声。
读若画,或读若维。
”“”、“”皆从“巂”声,“”可以读为“维”,“”亦可读为“维”。
李家浩:
《释“弁”》,载《古文字研究》第一辑,中华书局,1979年。
李家浩:
《贵将军虎节与辟大夫虎节——战国符节铭文研究之一》,《中国历史博物馆馆刊》1993年2期。
此说闻之于李家浩先生。
[10]滕壬生:
《楚系简帛文字编》,湖北教育出版社,1995年7月,第764页。
张守中、张小沧、郝建文:
《郭店楚简文字编》,文物出版社,2000年5月,第52页。
[11]参看李天虹:
《释楚简文字“”》,载《华学》第四辑,紫禁城出版社,2000年8月,第85—88页。
李家浩先生的看法见于张富海:
《北大中国古文献研究中心“郭店楚简研究”项目新动态》,《简帛研究》网络版,2000年10月。
李学勤:
《试解郭店简读“文”之字》,原载《孔子·儒学研究文丛》,齐鲁书社,2001年6月;又载李学勤《中国古代文明研究》,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年4月,第229—230页。
[12]滕壬生:
《楚系简帛文字编》,第57页“英”字条,第420页“央”字条。
[13]李零:
《中国方术考》,东方出版社,2000年4月,第281页。
晏昌贵:
《天星观“卜筮祭祷”简释文辑校》,丁四新主编《楚地简帛思想研究》,湖北教育出版社,2005年4月,第271页。
[14]何琳仪:
《新蔡竹简选释》,《安徽大学学报》2004年5月。
[15]滕壬生:
《楚系简帛文字编》,第600—601页。
[16]朱德熙:
《长沙帛书考释》,载《朱德熙古文字论集》,中华书局,1995年2月,第205页。
又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北京大学中文系:
《望山楚简》,中华书局,1995年6月,第87页注释6。
[17]李零:
《中国方术考》,第281页。
[18]“豕”字中古音属支韵上声,中古支韵在上古有两个来源,即支部和歌部。
学者一般都把“豕”字古音归在支部,但根据古文字材料,“地”字多写作“”,从“豕”得声。
“地”字古音在歌部,从谐声关系来看,“豕”字古音也应该归在歌部。
此说闻之于张富海先生,我们认为是可信的。
[19]高亨:
《古字通假会典》,齐鲁书社,1989年7月,第563页“咥与噬”条。
[20]“”字原作,“户”、“耳”形近相似,疑“”是“”字之误。
“”字字书所无,当读为“肩”,“肩背”古医书中常见,如《黄帝内经·灵枢·经脉》“气盛有余则肩背痛”;《五邪》“邪在肺,则病皮肤痛,寒热,上气喘,汗出,欬动肩背”;《论疾诊尺》“肘後独热者,肩背热”;《素问·金匮真言论》“西风生於秋,病在肺,俞在肩背”,“秋气者,病在肩背”;《藏气法时论》“肺病者,喘咳逆气,肩背痛”,等等,不具引。
[21]于成龙:
《楚礼新证——楚简中的纪时、卜筮与祭祷》,北京大学博士论文,2004年5月,第32页。
[22]容庚:
《金文编》,中华书局,1985年7月,第313—314页。
[23]高亨:
《古字通假会典》,第834—837页。
[24]何琳仪:
《战国古文字典》,中华书局,1998年9月,第534页。
[25]高亨:
《古字通假会典》,第834—840页。
[26]参看朱德熙、裘锡圭:
《平山中山王墓铜器铭文的初步研究》,载《朱德熙古文字论集》,中华书局,1995年2月,第104页注释[10]。
[27]高亨:
《古字通假会典》,第834—840页“舍与赦”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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