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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常熟的藏书二友
清代常熟的“藏书二友”
常熟古称琴川、海虞,是明清以来私家藏书中心地,被誉为中国藏书之乡。
清嘉、道年间,这座江南小城突起两大藏书家:
陈揆(1780~1825年)与张金吾(1787~1829年)。
陈揆字子准,张金吾字月霄,两家世代崇尚儒学,家中均有旧藏,到两君时更扩大了规模。
当时,家中藏书宏富,又精于考据之学的黄廷鉴(1762~1841年后)曾受聘干陈、张二家,并尝馆于张家40余年,助张家校书。
黄廷鉴与陈揆、张金吾相友善,写下了《藏书二友记》。
此文后被叶昌炽录入《藏书纪事诗》中,“藏书二友”随之名扬天下。
现摘录黄廷鉴《藏书二友记》如下:
吾邑陈子准、张月霄二人,家世儒学,旧有藏书,至两君而更扩大之。
月霄之藏度后于陈君十年,不数载而富,与之埒(liè)储藏之名,遂并甲于吴中。
四方之名士,书林之贾客,挟秘册、访异书,望两家之门而投止者,络绎于虞山之麓、尚湖之滨。
嘻,盛矣!
张居西关,陈居稍南,相去不半里,皆面城临水。
暇辄过从,各出所获,赏奇辨疑,有无通假,相善也。
两君志趣同而各有所主,张则钟于经籍而兼爱宋元人集,陈则专于史志而旁嗜说部,其大较以网罗散佚、存亡断绝为宗旨。
其于书也,张则乐于人共,有叩必应;陈则一室静研,慎于乞假。
余于张为及门,陈则世讲也,两家之书皆得借读。
尝谓月霄:
“古书固不容吝第,得之太易,则人不知珍惜。
昔人以鬻书与借人并称不孝,良有以也。
君宜师子准之慎,而陈君亦宜少济以君之通,乃为得之。
”两家所藏,不下十余万巷。
去其世有传本与秘而无关学问者,汇宋元旧刻及新旧钞,遴其精妙,尚可得一二万卷。
其中多吾邑钱、毛两家旧物,沦落他方百余年而复归故土,其事殆非偶然。
上文所述“吾邑钱、毛两家旧物”,即明末清初称雄海内的钱谦益绛云楼、钱曾述古堂及毛晋、毛 的汲古阁藏书。
清初,钱、毛两家藏书散出后,常熟的藏书界进入了短暂的低谷,至清嘉、道年间乃重振。
张金吾云:
“吾邑藏书,自汲古毛氏、述古钱氏后百六十年来,无继起者,至君(陈揆)与金吾而此风复振。
”在他俩的影响下,常熟的读书、藏书、著书、刻书之风久而不散,清末则出现了蜚声中外的我国四大藏书楼之一的铁琴铜剑楼。
因此,陈揆、张金吾的藏书,在常熟藏书史上具有承上启下的特殊意义。
陈揆、张金吾除了继承先人遗下的藏书外,又不惜重金,着意搜集各自喜爱的图书。
张金吾在《陈子准别传》一文中日:
“君(陈揆)藏书先金吾十余年,彼时,郡中若周香岩锡瓒、袁寿阶廷、顾抱冲之逵、黄尧圃丕烈四先生辈,皆以藏书相竞,珍函秘笈流及吾邑者盖寡。
及金吾有志储藏,袁氏书早散不及见,而三家之宋元旧椠及秘不经见者陆续四出,嘉湖书贾往往捆载而来,阅之如入龙宫宝藏,璀璨陆离,目炫五色。
君与金吾各择其尤者互相夸示,而要必以书贾先至其家为快。
五六年中,两家所得不下三四万卷。
呜呼!
何其盛也。
”
陈揆与张金吾同“以网罗散佚、存亡断绝为宗旨”,然而二人藏书各有所好。
陈揆的藏书侧重于史书、方志,旁嗜小说、笔记类书籍,又特别注重于搜罗乡邦文献、本地人的著述,自唐及清网罗殆遍,穷十余年精力,著成《六朝水道疏》《琴川志注》12卷附补录1卷、《琴川续志》10卷附补录1卷,还编辑了《虞邑遗文录》10卷、《补集》5卷、《海虞艺文志》等,部分抄本现藏常熟市图书馆。
陈揆的藏书还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就是致力于旧抄本和名人批校本。
陈揆的《稽瑞楼书目》著录有宋本33种、元本21种、金本2种、高丽刻本2种、旧刻本176种,但这些还不是他藏书的最主要部分。
他所藏抄本尤多,达573种,前人批校包括毛 校《孔子家话》、何焯校《三国志》、钱曾校《杜阳杂编》、黄丕烈校《读书敏求记》等130余种。
陈揆的藏书是为了读书、校勘书而藏书。
孙原湘在《陈子准传》中云:
“购访古籍,穷日夕读之,目短视,灯下则倩人读而听之。
每得一书,手自雠勘,丹黄灿然,遇前人校本必罗致之。
”又“日手一编,足不履户限。
”陈揆由于用眼过勤,中年之后视力减退,有时实在看不下去,就由他的妻子、张金吾之妹昭容念给他听。
陈揆一生勤奋著述,还著有《陈祠部公家传》《稽瑞楼书目》《稽瑞楼文草》等。
《稽瑞楼书目》后刊人潘祖荫的《滂喜斋丛书》,共著录稽瑞楼藏珍善本2200余种。
潘祖荫《稽瑞楼书目序》云:
“今《稽瑞楼书目》荫从翁叔平(翁同?
龊?
)假得刊之,庶可与张氏(《爱日精庐藏书志》并传也。
”
陈揆因偶得一册未见记载的明刊本《稽瑞》后,为自己的藏书楼取名“稽瑞楼”,由此可见他对善本书籍的珍爱。
早年的陈揆对家藏古籍“慎于乞假”,与张金吾的“书贵通假、乐与人共”的态度截然相反。
如他秘藏《稽瑞》一书10年,奉如拱璧,从不示人,认为:
“书贵缄秘,则流布广而视之必轻,使是书由我而轻,我之罪实甚。
”黄廷鉴曾多次劝陈揆向张金吾学习,与他人互通有无。
晚年的陈揆在访书、抄书、藏书、读书和著书的艰辛中逐步转变了观念,于是有了化私为公的义举。
道光三年(1823年)五月他将160部461册常熟乡邦文献赠给位于虞山北麓的兴福寺,储于救虎阁,临终前又续送240部439册。
兴福寺是常熟文人结社活动和读书的重要场所,可以说这是常熟最早的公共图书馆。
陈揆把藏书存放在寺内,使士人学子都能登阁阅读,甚称方便。
据清末供职江苏书局的吾邑藏书家张瑛《海虞艺文志序》中所言,成丰庚申(1860年),太平军攻打常熟,陈揆存放在兴福寺的藏书,包括他的《海虞艺文志》手稿等片纸无存。
另外,道光三年,邑遭遇水灾,陈揆在生活并不富裕的情况下,独自捐7075钱为煮粥费,这一举动,获得了邑人一致称赞。
张金吾的藏书以经部为主。
他继承叔父借月山房主人张海鹏的遗愿,致力于金代文献的搜求、编辑和刊刻事业。
唐宋元明都有总集,如《文苑英华》《唐文萃》《宋文鉴》等,只有金代著作无人收集刊布,他认为宋南渡以后,北方的金朝文人辈出,文风朴实,因此,他刻意网罗金人著作,经过数年努力,汇刊成《金文最》120卷、《金文选》30卷,后人研究金代文献多假于此。
张金吾藏书主张为人服务,他曾收得一部元版《说文解字补义》12卷,为元人包希鲁仅存之作。
当时何元锡见了羡慕不已,想借抄此书,张金吾慨然应允,并很快请善书者抄出副本赠与何氏。
张金吾说:
“兹既幸归予手,若不公诸同好,广为传布,则虽宝如璧,什袭而藏,于是书何裨?
于予又何裨……予之不敢自秘,正予之宝爱是书也。
”他致力于文献的刊布事业,嘉庆二十四年(1819年)二月,从无锡购得一套10余万字的木活字模,仿照文澜阁传抄本排印了宋李寿的《续资治通鉴》520卷,并于次年七月印成200部。
这套《续资治通鉴》活字印本一直被称为清代活字印本的代表作品。
除此以外,他还利用这套活字,刊印了他撰写的《爱日精庐藏书志》36卷、《续志》4卷、《西汉五经博士考》3卷等。
他在自订年谱《言旧录》中说自己25岁始有志藏书,至32岁时已购书籍七八万卷。
张金吾在学术上有很大贡献,还著有《尚书义粹》12卷、《十七史经说》12卷、《广释名》2卷、《释冕》1卷、《释弁》1卷、《释龟》2卷、《切韵指掌图音释》1卷、《双声表》《两京新记补遗》1卷、《邺中记补遗》1卷、《风族通姓氏篇》1卷、《白虎通注》《贩骨质疑》2卷、《爱日精庐文稿》6卷、《爱日精庐诗稿》2卷等,其中他的《爱日精庐藏书志》是清代一部重要的目录学著述。
另外,他还编成《诒经堂读经解》以补《通志堂经解》之阙。
张金吾的“爱日精庐”,取自《大戴礼记》“君子爱日以学,及时行义”。
“爱日”即爱惜光阴。
张金吾除了“爱日精庐”藏书处,还有诒经堂、诗史阁、求旧书庄等。
对于其藏书数量学界一直认为在8万卷以上。
据张金吾《言旧录》记载,他40岁时(1826年),从子张承涣取爱日精庐藏书10.4万卷去偿债。
可见张金吾的藏书数量虽稍逊陈揆,但亦应在10万册以上。
书之聚散无常。
张金吾藏书的大部分落入铁琴铜剑楼,陈揆的藏书除生前部分捐入兴福寺外,部分被翁同?
龊谈肝绦拇媸展海?
部分亦落入铁琴铜剑楼,镇库之宝《稽瑞》等则被小石山房主人顾湘购得。
顾湘后与弟浩影摹覆版了《稽瑞》,并编入《玲珑山馆丛刻》,此书才被流传至今。
解放后,常熟瞿氏铁琴铜剑楼后裔则将藏书分批捐献北京图书馆、上海市图书馆、常熟市图书馆。
经陈揆、张金吾递藏的图书成为以上图书馆善本书库的基础。
2000年,随着常熟翁氏藏书的海外回归,上海市图书馆善本书库则又增加了许多陈揆的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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