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农村留守老人的生存状况.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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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农村留守老人的生存状况
当前农村留守老人的生存状况
—来自258位农村老人的调查
【摘要】当前农村留守老人生存状况不容乐观。
实证调查的结果表明:
农村留守老人的物质生活水平偏低,精神文化生活欠缺,身体健康状况不佳,生活无人照料。
要改善农村留守老人的生存状况,就要弘扬敬老爱老的优良传统,让农村留守老人“老有所助”;要完善农村社会保障体系,让农村留守老人“老有所养”;要促进农村老年组织的发展,让农村留守老人“老有所乐”;要建立农村老年教育体系,让农村留守老人“老有所教”;要健全农村医疗合作制度,让农村留守老人“病有所医”;要改善农村公共养老服务条件,让农村留守老人“老有所依”。
【关键词】农村留守老人;物质生活状况;精神生活状况;身体健康状况
一、研究背景
农村留守老人的形成有着多重背景,农村留守老人是我
国由传统的农业社会向现代化的工业社会转变过程中急剧扩大的群体。
目前,我国的经济、政治、社会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大转型。
大量青壮年农民将逐步进城务工,而农村老人则不得不留守在家乡故土,成为留守老人。
社会转型给乡村既有的家庭结构、亲缘关系造成了强烈震荡,人与土地之间的关系、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被不断打破和调整。
自上世纪90年代以来,我国提出了发展城市人口、促进城镇建设的政策,政府鼓励农村青壮年到城市打工、经商甚至买房定居,这一政策吸引了大量的农村人口流向城市。
然
而由于经济压力和传统生活观念不同,老人只能继续留守农村。
国家统计局统计资料显示,到2007年,我国农村留守老人已达1632.9万人。
[1]目前,我国农村的社会保险基本上还处于一片空白状态。
农村留守老人的养老问题,由于农村经济水平落后和社会保障体制的缺失,而更显脆弱性和紧迫性。
在社会转型、城镇化、工业化、人口老龄化等多种社会趋势的影响下,农村留守老人面临的问题日益突出。
在我国农村传统养老模式渐渐淡化、而新养老模式还没有产生的情况下,农村留守老人的生存状况日益成为新农村建设中令人关注的焦点。
二、调查样本
2008年1月到3月期间,湖南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人口研究所组织40多名学生,主要在湖南省的邵阳、常德、湘西自治州等地区开展问卷调查。
此次调查先是采取分层抽样的方法,对全省88个县(市)按经济水平、区位条件为参考标准,分为经济较好、一般、欠发达的三类。
然后在三类中各随机抽取2个县,然后在每个县里选取农村外出人口比较多的乡镇,随机抽取一到两个村,对村里的留守老人开展问卷调查。
此次调查共发放问卷450份,收回有效问卷258份(受雪灾的影响问卷未能全部收回。
此次调查关注的对象为60岁以上且子女外出达3个月以上的农村老人。
其人口学特征如下:
在被调查的老人中:
60岁~69岁的占59.6%,70岁~79岁的占34.2%,80岁以上只有6.2%。
被调查者婚姻状态是,有配偶的占65.12%,单身的34.88%。
大量农村青壮年劳动力外流,使得农村人口结构发生了
重大变化,隔代化和空巢化的居住方式在农村老人中越来越普遍,并呈现出不断上升的势头。
同时,由于农村中青年大量外出,使得农村常住人口的平均文化水平不断下降。
在被调查的老人中:
小学文化占51.6%,初中文化的占32%,高中及以上的只有11%,而文盲则是占5.4%。
调查发现,目前农村留守老人的文化程度普遍不高,仅有11%的老人是高中以上文化。
这是一个相对比较落后的群体,由于文化水平较低,其生活尤其是精神文化生活受了到很大的制
作者简介:
陈铁铮(1982—),男,湖南师范大学社会学系硕士研究生。
基金项目: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推进以改善民生为重点的社会体制改革研究”的阶段性研究成果之一。
项目编号:
07ASH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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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
较低的文化层次也决定了经济收入较低、收入来源单一、医疗保障水平低下、业余生活单调。
调查显示,留守老人仅与配偶居住的有46.3%,与未成年孙子女同住的占40.7%,独居的占13%。
而53%的老人认为与孙子女同住带来了快乐,26%的老人则认为与孙子女同住会加重经济负担,21%的老人认为是一种精神负担。
有
69%的老人希望与孙子女同住,21%的老人表示不愿意与孙子女同住,另有10%的老人表示无所谓。
在大多数老人看来,与孙子女住在一起是安享天伦之乐,也是责任使然。
因此,尽管事情多些,压力大点,但老人们还是倾向于与孙子女们住在一起。
三、结果分析
1.农村留守老人的物质生活状况。
在物质生活方面,本次调查发现,农村留守老人的生活
来源,有46.8%的人认为主要是靠自己,其次是子女和亲戚提供;有49.5%的人认为主要是靠子女供养,其次才是自己劳动所得。
这说明,自己劳动所得和子女供养仍然是农村留守老人物质生活的主要来源,自己劳动所得在老年物质生活中起着重要作用。
只有不到3.7%的人认为要靠社会提供的经济援助生活。
社会援助的主要对象是“五保老人”或特困户。
留守家庭里,他们认为主要的开支(按重要排序)是日常生活开支、医疗费用、生产成本及孙子女的开销,而文化、娱
乐方面的支出很少。
调查还发现,随着我国经济的发展,家用电器在农村普
遍增多,在这些被调查者中,有70%的家庭里有电视机、电风扇、电饭煲、电话或手机等,有70.2%的人对自己目前的经济状况表示满意。
收入是物质生活重要因素,对大多数农村老年人来说,他们的收入主要是靠子女供给或自己劳动所得,而社会保障或社会福利基本上还是一片空白。
上述统计表明,随着我国经济社会不断发展,农村老人的物质生活已经有了较大改善,生活水平普遍提高,但是同时也还存在有为数不少的一部分人生活比较困难,需要社会的帮助。
这要求我们社会保障体系特别是社会救助机制要进一步完善,而社会保障范围也需要扩大。
2.农村留守老人的精神生活状况。
不言而喻,劳务经济使得农村家庭的收入有了大幅增
长,在某些地方,甚至成了经济增长的强劲动力。
但也正是因为劳务输出使得那些农村留守老人无法享受天伦之乐,要长期忍受孤独、寂寞之苦。
因此,“他们的思想常常自觉不自觉地脱离现实生活”。
[2](p68)加上老年人可能出现配偶、子女、亲友等各种关系的丧失,使农村留守老人心理变得更加容易受伤,精神状态长期欠佳。
调查表明有35%的农村留守老人对自己目前生活不太满意,40%的人认为一般满意,25%的人比较满意。
有78%的被调查者认为自己比非留守老人(有子女在身边)生活要差些,在留守老人与外界交往方面,34%的老人与邻居、朋友经常有接触,大约有41%的老人则与外界接触很少。
从调查农村留守老人对子女的孝顺满意度来看,子女外出、不在身边的情况大多数的表示理解,但这却是一种无奈的理解,而不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渴望。
一方面,传统的道德伦理要求子女陪伴在年迈父母的身边。
《孝经》:
“子曰:
孝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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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亲也,居则至其敬,病则至其忧,养则至其乐,丧则至其哀,祭则至其严,五者备矣,然后能事亲”。
这就是说如果没有精神上的赡养和亲情的陪伴,子女“虽日用三牲,尤为不孝”,农村留守老人需要亲情的呵护,精神的照料。
另一方面外出又子女不能经常回家,受种种客观条件的限制。
如工作岗位不能离开,没有假或假期太短、路途遥远、交通不便、回家费用开支过高,都是影响子女回家的因素。
现实情况是:
长期在外的子女多数只能通过电话等方式联系在家的留守老人。
调查显示,外出子女一个月打2次电话回家的有58%,一个月打3至5次电话回家的有26%,很少打的(1次或没有)16%。
虽然大部分的子女都会经常给家里的父母打电话,但也只能起到望梅止渴的作用,正如歌里所唱的“电话再甜美,传真再安慰,都不足以解决亲人的思念”。
外出子女一年回家一次的有55%,2至3次36%,次以上的只有9%。
在娱乐活动方面,农村留守老人的娱乐相对城里的老人
来说无疑是非常贫乏的,他们即使在有限的闲暇时间里也无
法享受很好的娱乐活动,在调查中发现,大部分地方既没有
老年协会或类似组织,也没有老年活动中心及类似的活动场所,留守老人的空闲时间主要是在看电视、赶集、聊天、带孙子女中度过。
3.农村留守老人的身体健康状况。
随着年龄的增长,老年人的身体会逐渐衰弱,农村留守
老人身体健状况也不例外,留守老人的健康总体上不容乐观。
随着农村合作医疗进一步实施和渐渐完善,从客观条件上对农村留守老人医疗保障起到了很好的作用,可农村留守老人大病照料等方面却仍然存在诸多急待解决的问题。
调查表明有46%的农村留守老人患有一种及以上比较严重的疾病,或者是疑难杂症。
而生病期间子女不在老人身边照顾的多达52.4%。
有71%的人认为当医疗费用超过30000元之后就无法承受,也就是意味着放弃治疗。
有29%的老人认为村级诊所对维护自己的健康有比较重要的作用,41%认为只是一般作用,而30%则认为不太重要或根本不重要。
这说明农村的医疗条件还远远不能适应老人们的需要,而生病期间的照料问题也同样突出,问题不仅表现在留守老人的身体健康指数和医疗费用上,更让人担心的是病后照料问题。
身心健康是老年人的基本需要,也是农村老人特别是留守老人安度晚年的根本保证。
健康对所有人来说都是重要的,但对农村留守老人来说这显得更为重要,生病期间能否得到亲人的照料是他们最担心和关切的事情。
此外,调查发现,有90%的人参加了新农村合作医疗。
而
他们对新农村合作医疗的态度也不尽相同,70%认为对自己
有帮助,而那些持反对意见的人则认为农村合作医疗没多大益处。
主要原因:
认为报销太麻烦的占31%,认为报销比例太低的占42%,认为报销门槛过高的有27%。
4.农村留守老人的生活照料状况。
的确,劳务经济使农村留守家庭经济条件变好了,但青
壮年劳动力的外出,也使得留守家庭农业生产的重担全落到了留守老人肩上,在70岁以下的被调查者中,有67.9%的人需要种自己或自己和儿子的田地,有44%的老人觉得已经难以继续从事这种繁重的体力劳动,但又不得不勉强去做,一来劳作习惯了,虽然累点,但却不忍心荒废田地;二是自己不
耕种就没子女来代替了,经常请人种又不合算,因此不得不社会转型在短时间内难以全面完成,城市化的推进和劳务经
自己劳作。
目前,广大农村家庭的隔代化或空巢化越来越普济的继续发展,在未来相当长一段的时间里,农村留守老人
遍,并呈现出急剧上升趋势,这必然会加重农村留守老人从这一特殊群体的规模可能进一步扩大,如果农村留守老人的
事农业生产的负担,“进入花甲甚至古稀之年的老人非但不生存状态得不到有效的改善,而按现有趋势发展下去,后果
能安享晚年的天伦之乐,反而还不得不从事繁重的体力不堪设想,除了影响农村剩余劳动力的转移,还会影响整个
活”。
[3](p51)他们出于对土地的热爱,对社会的责任感,或由于农村社会的稳定和发展,影响我国社会化转型、延缓或阻碍
生活的压力,继续从事着那他们做了一辈子的农活。
我国实现城镇化、工业化、现代化的总体战略。
因此,需要立
固然人都是要老的,老了总是需要有人照顾,需要精神法机构、政府部门和学术科研团体引起高度重视,通过体制
慰藉,在物质生活得到不断改善的今天,精神慰藉比物质供改革,制定出一系列的政策措施,以应对日益严峻的农村留
养更能体现孝的内涵、真谛,更能满足农村留守老人老年生守老人生存问题。
活中的需要,是老年生活中极其重要的需求。
而子女的孝顺1.要弘扬敬老爱老的优良传统,让农村留守老人“老有
是老人精神慰藉的主要来源。
因此,孝顺不仅表现在物质上所助”。
的供养,更体现在对老人的生活照料。
调查发现有62%的老尊老敬老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老”字在《辞海》
人平常都是自己照顾自己,只有17.5%的老人是由子女请人中是这样注释的:
“年纪大,与少相对,指老人”。
《孟子.梁惠
代为照顾。
农村留守老人有68%需要教育、带养自己的孙子王上》中说: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
”朱熹注:
“老,以老事之
女,53%的留守老人认为带小孩是一种快乐,36%则认为是也。
吾老,谓吾之父兄;人之老,谓人之父兄”。
我国素来有敬
一种责任,12%则认为带孙子女感觉压力很大,不胜其烦。
老爱老养老之风,据《周礼》、《礼记》这两部古籍记载,从周朝
在社会转型、城镇化、工业化、人口老龄化等多种社会趋起我国就有关于敬老爱老养老的礼法典则,周文王就很敬重
势的影响下,中国传统养老功能不断减弱,而传统养老功能老人,他对伯夷与太公两位年高德肋的老者,关怀备至。
规模
不断减弱将对农村养老造成巨大影响。
在几千年儒家文明的隆重的敬老大典是每年定期举行的,这一制度历代相传,直
影响下,“养儿防老”几乎是亘古未变的定律,而圣人们也更到清朝。
孟子曾说“:
谨库序之教,申以孝梯之义。
斑白者不负
是教导人们“父母在,君子不远游”,儿女常在父母身边是天戴于道路矣”。
即学校里要用奉养父母,敬爱兄长的道理来教
经地义的事。
因此,在中国传统文化观念里,人们养老所需的育学生,少者行路遇见老人,不论相识与否,应帮助老人携带
物质生活来源和精神陪伴及日常生活照料,毫无疑问都是由背负头戴之物。
子女承担。
子女是养老责任的主要承担者,家庭养老几乎是然而,由于时代背景和客观因素的共同作用,许多农村
唯一的养老模式。
然而,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变化,这种传统年青人抛下年老的父母、长辈进入到城市,“整个农村家庭正
的养老模式正在迅速瓦解,或者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在迅速空巢化,”这使得生活在广大农村的留守老人明显地
在国家政策的引导下,在新时期价值观念的影响,和生活压确被社会遗忘了。
因此,只有当主流社会客观认识到农村留
力的多重影响下,青壮年农民不得不抛下古人训诫,留下父守老人养老问题的严重性,认识到农村留守老人问题对社会
母,远走他乡外出打工。
由此可见,中国广大农村养老呈现出发展的重要影响后,农村留守老人问题才能得到社会的普遍
了这样一个状况:
即其养老形式还是基本保持传统的模式关注,对待留守老人的态度观念、社会伦理、价值取向和制度
(子女负责养老),但是具体内容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子女规范才能不断建立、完善和发展。
这样,农村留守老人才能得
常年在外,不能在老人身边尽孝)。
到社会更多的支持与帮助。
当然,农村劳动力的外流,对老年父母的经济供养方面虽说敬老爱老是我们每个人应该尽到的义务,但敬老爱
是有积极影响的。
据李强的调查显示,在农村家庭收入中,农老并非每个人与生俱来的自觉行为,即便是“社会纲常”、“规
民工汇款占总收入50%以上的家庭比例达到了46.3%,汇款矩”。
未必每个人都按纲常去做,于是需要推行教化,即利用
占总收入的80%以上的家庭比例达到了22.3%,这种汇款是上层建筑的力量把敬老爱老作为大家应遵循的原则推广到
持续的、稳定的,成为农村居民稳定的生活来源。
大众中去。
因此可以通过公共媒体进行宣传教育,在全社会
但是由于子女长期不在老人身边,农村留守老人的生活弘扬敬老爱老的传统。
照料、精神慰藉都面临着严峻的问题。
与此对应,老人非但不2.要完善农村社会保障体系,让农村留守老人“老有所
能得到其子女的照料,而且还要从事繁重的农活,帮助照顾、养”。
教育未成年的孙子女。
解决好留守老人的生活问题,从根本上实现党的“十七
尽管传统养老功能在不断减弱,农村养老受到了前所未大”提出的老有所养。
目前,我国的农村保障体系还处于起步
有的冲击,但目前有关农村留守老人的养老体系仍然没有建阶段。
新农村合作医疗的施行,表明农村医疗保障机制在农
立,相关政策、法制法规也还未曾出台。
村切实可行而任重道远,不可能一蹴而就。
建立健全农村社
四、几点建议会、医疗保障体系,首先要打破城乡分割体制的现状。
不断推
农村留守老人现象是伴随着城市化、工业化过程中农村进社会保险、医疗、养老等制度的完善和创新,尽量缩小城乡
剩余劳动力区域转移而产生的社会问题,可能是好几代劳动差距,使农村人口渐渐能够享受“市民待遇”。
通过制度创新,
力外流家庭不得不承受的代价。
这些老年人口过去都为社会促成民工家属向城市转移的成本不断下降,实现农民工“市
创造过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他们有享有物质财富和精神财民化”。
在现有基础上进一步深化、完善农村合作医疗。
富的权利。
如果一个社会的“老年群体晚境凄凉,势必严重影重视农村有关养老制度的建设和完善。
只有建立起相应
响劳动人口的积极性,不利于生产力的进步和发展”。
[4]由于的一整套制度和规范,才能形成长效机制。
有了制度和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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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政策法规就能顺势而生,这可以为农村养老保障体系的构建提供有效的依据和行为准则。
在西方发达国家,养老制度、法律都已经比较成熟,如日本制定了6部老年大法,物质、精神、医疗等多个方面都纳入了养老法制范畴,实施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活全方位的法律保障①。
相比之下,我国的老年法律屈指可数,所涉及的内容也不是很全面。
许多急需纳入法律保障的老年基本权利尚未进入立法者的视野,老年人的权益且未能受到应有的保障,更不用说农村留守老人的养老问题了。
胡锦涛指出:
要大力加强以改善民生为重点的社会建设。
近年来,随着我国法制建设步伐的加快,保护老年人合法权益的有关法律也不断出台,有很大进步。
不过由于老年人自身的特殊性和老龄化的迅猛发展、老年人口急剧增加、社
会结构发生重大变化等因素的存在,目前,我国保护农村留守老年人权益方面的工作还远远不够。
3.要促进农村老年组织的发展,让农村留守老人“老有
所乐”。
从上述调查报告可以看出,目前,农村老人特别是留守老人所面临的孤独、苦闷、寂寞等精神问题非常突出。
因此,农村老年精神文化建设已经刻不容缓、势在必行;首先,应当加快村级文化活动中心的建设。
借鉴城市社区养老的经验,通过多方位多渠道筹集资金,加大对农村大众文化娱乐设施的投入力度,建立一批经济实用的文化活动场所,为农村留守老人构筑一个交流、活动的平台。
其次,发展壮大一批农村老年组织(如老年协会),为老年人精神文化娱乐活动提供一个有力的组织保障。
农村留守老人(不排斥其他老人)可以在乡政府、村委会等基层政权的正确引导下,由村民自发组织,发展、壮大一批诸如老年协会之类的组织。
通过组织以丰富农村老人的精神文化生活,帮助农村老人(特别是留守老人)实现真正意义上的老有所养、老有所依、老有所乐、老有所为。
老年协会除了成为老人们交流的组织、沟通的桥梁、互帮互爱的媒介外,还应起到引导老人生活、帮助老人维护合法权益的作用。
4.要建立农村老年教育体系,让农村留守老人“老有所教”。
人到老年,生理各项机能不断衰退是必然趋势,伴随着
年龄的增长,不但人的身体渐渐衰老,人的记忆力,理解力及对新事物的学习、接受能力也会随之下降。
与此同时,现代社会的知识日新月异,新技术、新观念、新产品层出不穷,这导致很多老年人很难跟上时代发展的步伐,不能掌握新的知识,不会使用新的设备,难以接受新的观念,许多农村留守老人因此显得与社会格格不入。
在这两种因素的共同影响下,老年人必须得接受社会的帮助,再次实现社会化,才能融入到新的社会生活中。
帮助农村留守老人再次社会化,融入到新的生活中去,
应重视对农村留守老人的再教育,通过夜大,老年大学,老年
协会等组织,向老年人传授一些生活中经常会用到的新知识、新技术,教会老人们如何使用一些新的工具。
除此之外,还可以通过村、居委会等组织与一些地方的技校挂钩,不定期开展老年知识讲座。
让老年人参与学习交流,既可使他们生活变得更丰富,生活更方便,让老年人变得
更加自理,也能为年轻人减轻不少负担。
针对农村留守老人
的教育还有许多不同方面,各地各社区可“因材施教”帮助农
村留守老人继续社会化,让农村留守老人过上快乐而有意义
的晚年生活。
5.要弘扬敬老爱老的优良传统,让农村留守老人“老有
所助”。
在医疗保障方面,《老年人权益保障法》第25条规定:
“国家建立多种形式的医疗保险制度,保障老年人的基本医疗需要。
有关部门制定医疗保险办法,应当对老年人给予照顾,老年人依法享有的医疗待遇必须得到保障。
”但农村的老人们很难依法享有医疗待遇。
留守老人们最怕生病无钱看,无处看,无人照料。
老人们生小病,只能在一些医术很低、设
备落后的乡村医院治疗,或凭借几十年劳动锻炼的身体抵抗。
为了让留守老人们看得起病、吃得起药,一是要尽快推广普及农村合作医疗,完善服务机制,对治病发生的门诊、医
药费按一定比例报销。
二是加强农村医院的建设。
在农村医疗人才培养上改变思路,由偏重培养大中专人才转向侧重于为农村培养留得住、用得上的适用型人才,或招聘一些医术较为高明、医德较为高尚的医生到农村医院工作,以提高农村医院的治疗水平。
政府要加大调控力度,把城市富余、闲置的医疗卫生资源向农村转移,同时要增加财政投入,增添必要的医疗设备,不断提高农村卫生质量。
6.要改善农村公共养老服务条件,让农村留守老人“老
有所依”。
在北京、上海等大城市,一些商业性养老院已经开始出现,笔者认为,在未来若干年内,可以在广大农村设立更多养老院。
这里所指的养老院包含两种不同的模式:
一种就是传统意义上的敬老院,即所有钱物开支都由政府提供,而入住者不用付任何费用的敬老院。
显然,这种敬老院的扩建只能达到一定的限度,一是国家财政不允许;二是这种敬老院只适合那种类似“五保”的老人居住,很多有儿女的老人不愿意去。
另一种则是商业养老院,有点类似于婴儿托管所。
这类养老院生活条件、服务质量都要比敬老院好很多,而入住的人也多是家庭经济条件较好,但子女不在身边或没时间照顾的老人群体。
让部分留守老人入住养老院,由过去单家独户分散式居住变为相对集中居住,使老人们能互帮互助、互相照顾,开展一些适合老年人的健康活动,让其老有所乐。
这样一来,既可使留守老人有人照顾,安度晚年,也可使外出务工人员多一点安心、少一分内疚,安心工作。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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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
中国统计出版社,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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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杜鹏.农村子女外出务工对留守老人的影响[J].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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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周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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