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海外留学的学姐的经历.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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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海外留学的学姐的经历
在美国那十个月的心酸,从来没有跟人完整的讲过,别人问起美国怎么样,也是草草回答还好的。
最近有关留学的分享越来越多,讲了很多和同龄人融入的问题,那就添加一段一个和同龄人融入没有问题,却在其他方面处处难过的人都故事好了。
好长,像写小说一样,不想把自己塑造得可怜或者坚强。
只是小小的展现Homestay为难的一面。
相信也罢,质疑也罢,当作真小说来读。
我只是千万的例子中的一个,没有普遍性;而这也只是一篇有感而发的幼稚文章而已。
回到厦门的时候,很多阿姨都会问我,一澍啊,我孩子那么小,是要不要“送出去”的好。
所谓“送出去”,就是留学的意思。
接着她们也会问我,你说是现在走好呢,还是本科读完研究生再去的好。
我总是跟她们说,孩子越小就越辛苦,但也是一种历练,还是应该问问孩子愿意不愿意。
印象深刻一个朋友的孩子,坐在一旁笑说,自己有手有脚又有嘴,怎么会有问题。
看他坚定自信的眼神,我也想起了十六岁的自己。
吵着闹着不愿留在厦门,八月份拖着两个大大的行李箱飞过半个地球来到美国。
踏上O’hare的那刻内心有无数的展望,想在这片新的土地上一展宏图和梦想。
那份心潮澎湃是每个初来咋到的留学生都会体会的,就像新学期刚开始的时候边买新的学习用具边规划自己这一学期要做到这做到那时的充满骄傲的规划感。
自己却没有想到十六转十七这一年过得像一个世纪一样漫长,自己瞬间就老了十岁。
一错觉
参加的是高中交换生项目,寄宿在芝加哥旁边一个小镇上一户美国local家里,主人是Regina,单亲妈妈,在当地的小学交文学和音乐,体型很典型的五十岁美国女人。
领养了一个中国小女孩,Anna,十二岁,在伊利诺依夏天充足的大太阳的照射下皮肤黝黑,又有十出头小女孩典型的干瘦。
踏进家门,看到井井有条的家,对Regina相当的敬佩,觉得一个单身女人可以做到领养一个小孩,并志愿接受一个中国交换生一年是一件崇高的事。
尤其结合她的职业看来,觉得过往在电视上看到的关于美国人的描述是没有错的——他们虽然胖了点,但都有着较高的道德水准。
开学前的两周后相处得非常愉快,她们对我相当的客气,也相当的尊重我的想法。
和Anna时常去湖里游泳,全家一起玩Scrabble,一起办party邀请附近的邻居来,我弹琴,Anna唱歌。
中介打来电话询问,我们都给了对方最佳的评价。
爸妈听到了也很开心,为了我在美国住在了这么好的一户人家而高兴。
开学一周后,才发现别人说美国高中生轻松云云的话,是部分骗人的。
六门课中选了四门的AP课程(统计、物理、化学、世界历史),外加一门试探性的旁听课,天文。
为了多一点学分,早上加了零小时课程,就是在正常上课前比别人早到一个多小时多上一门课,为此校车每天六点整停在家门口。
加上要准备SAT和ACT,每天下午三点放学后跑完社团回到家五点多,就必须马不停蹄地在书桌前一项接一项地做。
AP作业写完写Mathlete(相当于奥数的东西)或者J.E.T.S(相当于各科奥赛的结合)或者ScholasticBowl(相当于英语版三星智力快车)的练习题,写完开始看AP世界历史纠结的几十页阅读,看完开始背SAT单词做模考,模考完开始练ACTScience的速度,再之后为了竞选社长,还可能要赶一两个社团的企划什么。
大概忙完已然深夜一两点。
拉开被子一合眼就睡着,早晨五点起床洗个澡就一蹦一跳地去赶校车。
忙是忙,却也觉得充实,毕竟有种为自己的梦想努力的稚嫩奋斗感,却忽视了一件越来越明显的事,Regina和Anna似乎越来越不高兴。
于是有一天,辅导员打电话来同我说,你的寄宿家庭认为,你太专注于学习,分给她们的时间太少,她们觉得伤心。
我想了一会,觉得是有道理的,于是答应会处理。
之后便同Regina交流道歉。
她说,没有事,中介之前有跟我说过中国独生子女的通病。
听到她说中国的独生子女,我愣了半秒,觉得这个词过分的stereotype。
中介张口闭口也是“你们来自中国的独生子女”,中介自己本身是华人,她说她以往接触过的中国交流生也很多都是这样,只顾自己,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不做家务,也不融入进美国。
我感到委屈,据理力争,但是毕竟生活在别人家里,给你吃给你住你却不理人家人家当然会有想法。
之后的生活就更加辛苦,每天除了之前要坚持的那些学业负担,还要做家务,辅导Anna学业,和家人聊天。
在美国做家务其实并不是很累的事,把碗冲下装洗碗机里,衣服分下颜色放洗衣机再放烘干机,滚一滚完把碗拿出来累一累,衣服拿出来折一折就好了。
二家务
是的,我天真的以为这个就是根本问题所在,我努力改了就会好的。
之后在一个月,中介在月底的例行电话中突然跟我说,你知道吗,Regina给了C,这是最差的评价。
我惊讶地问中介是不是弄错了,也告诉她我有在改呀,有做家务,有spendqualitytimewiththem,也有和Anna玩。
中介说,Reginamentioned,一你生活不规律,每天很迟睡;二你并没有真的跟达到交流的目的,她们希望你能多跟她们介绍中国。
我很为自己很委屈,便开始滔滔不绝地辩解了。
激动地说,“天呐,我今年高三,必须为自己上大学和高考想,作业那么多,我有什么办法,周围的同学想要进TOP1%也都是这么的辛苦的。
而且我整天尝试地教Anna中文,她却对自己的文化感到鄙视,天天问我中国人为什么这么无耻地奥运会做假,为什么说台湾是自己的,为什么迫害那么多基督教徒,又觉得中文无聊,中国的tales没有意思,我有什么办法?
”
中介冷冷地回说,这里是美国,言论自由,跟你在中国的时候不一样。
Regina就说了,你整天就想要进最好的大学,什么MIT什么年段第几。
我恳求中介不要forward给我爸妈这份report,他们知道了一样会七想八想地担心。
但是中介说她没有办法,公司规定。
于是两天后我妈在中国时间凌晨五点给我打电话,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辩解不清,便跟她说只是误会,我会找Regina谈的。
幼稚的我以为自己可以处理好这些,不要让爸妈担心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便去找Regina谈心,我们谈了很久,我也以为彼此是真的敞开心扉。
我也告诉了她因为自己很要强所以总想要最好的,也可能是中国国情的原因罢。
她说,她并不想给我C的评价,只是她觉得伤心,因为她感到我到美国只是为了美国的好大学,她们不过是工具。
于是我就理解的Regina的心态,更认真地想要去颠覆她心目中的中国独生子女stereotype。
我几乎包下了家里所有的家务,每一周我都要跪在地上用抹布一楼一百多平方米的木地板用洗洁精抹一遍,湿布抹一遍,用拖把干一遍。
剩下的房间的地毯和楼下的地毯吸两遍(最讨厌的是吸楼梯,小角落很麻烦),房子的三个洗手间彻底的清理,包括马桶和浴缸。
家具要插一遍,Regina家很田园,家具很繁琐。
一旦有Party,一大堆的碗筷洗碗机没法装下,就要手洗,客人看到我一个人在刷啊刷就跟Anna半开玩笑地说怎么可以这样虐待我,让她来帮我,她过来冲了一个盘子遍跑回房间不再出来。
冬天要扫雪(经常摔倒),伊利诺伊下雪下得早。
经历了一切最后却发现其实她们一家并不感激这些,对于Anna,我越容忍她她越欺负人,而Regina,我却一直都猜不透自己做错了什么让她依然对中介说我不好。
最糟糕的一次是整理Regina家的车库,发现她们家之所以井井有条是因为杂物都往车库堆了,把所有大大小小的东西搬出来,扫地冲地灰尘是无以言表的厚,再归类那些大大小小的东西,没有的仍了,不要的摆到外面garagesale,有用的擦干净放整齐。
从周六的早晨六点一直到下午四点,终于我把原本停不下车的两位garage整理得可以停下Regina那辆大众了。
开心地跑进去,Regina在睡觉,Anna刚自己微波了点东西吃,见我进来问我可不可以帮她收拾下碗筷,她总是问得很礼貌,所以不好意思拒绝。
于是她就跑去玩电脑了,我气结,但想想也就两块碗,但看到盘子里有一整块的chickenbreast没有吃,就问Anna怎么不要了。
她说不喜欢吃chicken要倒掉,我一时愤青了跟她说你知道中国还有很多人被活活饿死的吗。
她说,right,likeIcare.于是她说你要你就pack起来好了,就跑走了。
好吧,想想就忍了,收拾完东西,Regina起床,我跟她说garage都收拾好了。
她很开心地谢了我。
我也很开心。
于是下楼休息了。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Anna跑了下来,我在睡觉,她立刻开了灯,我被扎醒,起来茫然地看着Anna,她冲过来掀开我的被子,说,Momwantsyou.于是我上楼,Regina在车库里翻箱倒柜找东西,我更加茫然了,问Regina“what’sgoingon?
”.她瞪红了眼睛问我,你卖掉了一个长长的,银质的,有两个灯泡的灯了吗。
我回想了下说,对啊,你说家具都可以卖的呀。
Regina立刻就掉眼泪了,说那是我妈留给我的呀。
Anna在一旁面无表情地小声加了一句,she’sdead.我就郁闷了,委屈地说你没有交代我呀,你跟我说家具都可以卖的。
Regina做要晕倒状,我就被吓到了,马上跟她说我去找回来。
飞奔走穿上衣服,一路狂奔了3miles,打了很多个电话问同学路怎么走,找到了印象中买了这个家具的邻居那里,敲门,没有人,等了半小小时,回来了,我说明了事情,道歉再道歉,花了三倍的价格把灯赎了回来(资本主义社会人民的小算盘--),回家的路上已经再也没有力气跑了。
扛着小破灯,委屈得要死,心想,darnit,这么重要的灯你放在车库里蒙灰尘做什么!
走了不知道有多久,到了天黑才到家。
很累也很难过,所以什么都没有说,把灯摆在了客厅,就去洗澡了,差点边洗澡边睡着。
意料之中地第二天中介又来电话了,劈头盖脸地骂我为什么做这样的事,事后也不懂得赔礼道歉。
很累也没有争辩,只是不停地说着Iamsosorry.中介叽里呱啦了一个小时,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
我靠在床上,沉默了半小时,直到Anna叫我上去洗碗。
我以为这就是最无厘头的委屈了,却没有想到还有那么多事等在后头。
三请假
之后我继续着每天不到四小时的睡眠时间的生活,挣扎在学业、寄宿家庭的关系之间。
唯一的安慰是AP世界历史终于挤进了A的行列(这个小富人区的公里学校文科真的很难),还有和同学的关系越来越好。
竞选上了这个社长那个队长的东西,却也更忙了,每周三总在不同的town参加奇奇怪怪的regional比赛到晚上十点。
Regina和Anna虽然态度冷淡了下来,却也没有发生什么争执。
Anna开始了她每周二和每周四晚上的合唱训练,在downtownChicago,于是这两天就只有我一个人。
其实也没有差,一周七天六天的晚饭都是我准备的,所以只是少弄一点也不会饿死自己。
只是每到周二周四冰箱里都没有什么东西。
有一次发现了一块肉(听起来好猥琐啊),我就开始自己bake了。
回来后Regina说,这是一家人用的你怎么就自己煮了呢?
我郁闷了一下,一块体重九十五磅不到的我刚好吃饱的肉竟然是全家人用的。
我以为自己顽强地活了下来,其实事情远没有结束。
自己有类似于关节炎的东西,因为膝间液有问题。
于是气候一遍就会痛,伊利诺伊0809的冬天又特别的多雪而且冷,所以时常发作。
有一天不幸在早晨很早发作了,痛得没能赶上校车。
灰溜溜地去敲Regina的门,麻烦她帮我callinschool请假零小时的课程,我只能赶上正常课时的第一节课了。
她盯了我好一会儿,说,“你自己去打吧。
你要我说什么呢?
你没有赶上校车所以上不了学?
这么丢脸的话我怎么好意思说”。
我想我当时的表情除了无奈一定还有很大程度的惊奇状。
我病了,想要请掉第一节课,而且是节非正式课,这个叫做丢脸?
而且Regina竟然让我自己打电话给学校?
作为老师,她非常清楚自己callinforabsent是违纪行为。
于是我就自作聪明地跟中国的爸妈说,你们帮我请假吧,忽略掉了Regina的那部分,只说学校需要permanentlegalGuidant的证实。
一个小时后我就一蹦一跳地去上学啦。
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一个半月后又发作了一次,这次我直接忽略了Regina(后来想想这是自己做过的无数幼稚的事中的一件),让爸妈直接帮我请了假。
请假事件埋下的伏笔真的很可笑。
四意外
Anna在这期间越来越了解了一件事,就是我为了少惹麻烦愿意去做很多自己不愿意的事。
于是Anna就开始了她奇怪的欺负人的方式,虽然我也是后来才明白了她如此不喜欢我的原因。
莫名其妙我总会发现叠好的衣服,我的衣服总是掉到地上。
毛巾经常呈摊开状搭在马桶边缘(还好这个家里没有男人),内裤会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多了一些可疑的脏痕(不要想歪)。
还有Anna时常在诡异的时刻探头来看我做些什么。
终于我找到了Anna,说,你坦白吧,这里就我们三个,Regina会幼稚到把我的毛巾往地上和马桶?
她竟然没有辩解,说,Thisismyhouse.IdowhateverIwant!
我再次气结,心想,fine,难道我还跟十二岁打架不成?
就letitgo了。
后来我去向Regina反映,貌似Regina并没有怎么样Anna,但是Anna很生气很生气地冲下楼,大喊了一句,GetoutofmyhouseCici!
!
竟然大声到了连体栋的邻居听到了,第二天很关切又带着八卦地来打探发生的什么事情。
Anna喊的那一句话其实我没有怎么生气,说真的是伤心多的多。
无论如何一起住了几个月了,教了你这么多的数学题了,也跟说了那么久的话,你用的每一件东西踩到每一寸地板吃的每一块碗穿的每一件衣服都是我擦的我洗的,而我依然还是让你这么讨厌。
伤心了一小会,又被学业给淹没了,三个月考了一次SAT,两次SAT2,两次ACT,也就没有时间来伤心了。
12月31日下午,Anna问我要不要一起去。
。
突然忘了那个英文词叫什么,slater这么发音的,whatever,总之就是拿个小木板从小雪山上两个人一起滑下来的小孩玩的东西。
我受宠若惊地立刻答应了。
黑皮了十分钟,Anna让我一个人上,我一往直前地走了上去,下去前都会有push,但是Annapush得非常用力,而且是往我身上往上地push,我啊地叫了一声就往前冲,结果一下就脱离了小板滚了下去,实在很快啊就哗啦啦地侧滚到了侧面的栏杆,腿一勾,我的人却是要向前飞的,咯吱一声我感到脚踝一热,突然脚就像穿了我爸的衣服一样袖子往下掉了一截的感觉方向不对地下垂了。
停下来后我恍惚了几秒爬起来,发现自己根本站不起来,一阵巨痛。
Anna遥远地看着我,过了几秒她走近都没走近就往家里跑,Regina摇曳着她行动比较困难的身体走了出来,周围几个小朋友围着我问我怎么样了,显然大家都被吓到了。
Regina蛮着急地立刻带我去医院。
医生是个印度人,戴着海绵宝宝图案的领带,却耽搁了很久,因为之前没有生病,医保程序不熟,医生让Regina先记自己的医保,她不愿意,执意要等中介的电话,我痛得要死要活,医生看不下去,说你先跟我来吧于是就敲敲打打摸摸摁摁说了很多奇奇怪怪长长的词我也没有听懂我的脚到底怎么了。
他开始掰啊掰,我大喊痛,之后我躺了下来,任由他折腾我短小的腿,看到一遍又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绷带啊,瓶瓶罐罐啊,不敢去看。
那时候我可慌张了,虽然自己矮了点,但是矮总比站不起来好呀,竟然有了宁愿用几公分去换平安无事的念头(后来清楚意识到,自己再矮几公分就跟坐轮椅没有差别了--)。
医生指手画脚地说,大概要过一个月才能好,我就长吁一口气地躺到病床上了。
等了半天没有等到Regina啦,老护士(美国的儿科护士为什么都很年长)传话来说,保险好了,你妈妈说,她要回家准备晚上的NewYearparty,迟些时候来看你。
海绵宝宝医生在一旁抬起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拍了拍我的肩,说了句,takecare,也走了出去。
病房就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有护士带来的冰淇淋。
我坐着,吃着冰淇淋,盯着时钟。
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着写什么,看着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冰淇凌化了,被护士拿去冻了,再要过来,再化了不知道有多少次,吃到了我整个肚子冰凉冰凉。
终于十二点。
Regina还是没有来,我也知道她们是不会来的了。
对啊,她们凭什么要记得1月1是我的生日。
我在期待什么,我笑了笑。
十七岁生日,我吃着冰淇凌,满脸泪痕地自己一个人,坐在医院冰冷的病床上。
就这样过了。
五折磨
那之后我对Regina和Anna彻底的死心了。
我不再在乎他们怎么看我。
爱看不看的(我长得又不是说很不顺眼)。
唯一开心的是拄着拐杖我就没法跪下来擦地板了。
更讽刺的是,Regina看着我进门拐杖抵在木地板上总是很心痛。
我们的关系降到了某种冰点,她们出去吃饭不会告诉我,她们出去玩也不吭一声就走了,她们去朋友家过夜电话也没有打。
Regina向中介说她非常的无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
中介以每三天一次的效率跟我打电话,而我也免疫到了开着免提哼哼哈哈一边做作业的地步。
大学的面试接踵而来。
手撑拐杖我跑了无数趟downtownChicago.每次都是从家limp着走上半个小时到车站,做火车一个小时到downtown,为了省钱不做Chicago贵死人的taxi而做公交,跑到约会点。
大部分面试官都很体谅,会改成电话或者在火车站附近。
最后一次面试是MHC面试,朋友载我到了火车站,鱼贯到了市中心下车limplimp到了面试的地方。
MHC面试官很可爱,彼此也很有共同语言,我们一聊不知不觉过了三个多小时。
看了一眼时间快赶不上车了,就匆匆忙忙依依不舍地告别我飞奔向了火车站。
做了一个小时的火车想着怎么还没有到哇,越看风景越不对就询问售票员orlandpark还有多远哇。
售票的黑叔叔瞪大眼睛说,missy,youareinIndiananow.我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自己匆忙之间上错了方向的火车一路向北到了另一个州。
Holy..s没有完我就蹦下了车。
寒风交加的一月,为了面试我臭美地没有穿几件衣服。
这里是算F都零下的温度,一转身却看到温暖的候车室还开着温暖的灯门却锁得紧紧的。
再看时刻表,最后一班回Chicago的火车十分钟前刚走。
犹豫地拿起电话打给Regina,Anna接到电话。
我跟Anna说了一通后,Anna就开始和她妈喊话,电话那头的我清楚地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A:
Ciciwantstotalktoyou.
R:
whatdoesshewant?
A:
sheisinIndiana.
R:
what?
?
WhatisshedoinginIndiana?
A:
Shetookthewrongtrain.
R:
(silencefor5secs)thenwhatshewantmetodo.
A:
(speakingtome)howcanwehelp?
(--要是知道我还打电话给你!
)
Me:
Idon’tk..
R:
(yelling)tellherthatthere’snothingwecandorightnow.
A:
(tome)there’snothingwecando.
没有伤心,我挂断电话。
绝望了三秒立刻意识到自己再绝望就真的会被冻死在这里(新闻上整天说哪里哪里又有人冻死了)撑着拐杖一蹦一跳来回踱步取暖想着要怎么怎么办。
再坡着回去看时刻表,离这里最近的另一个车站半小时后还有一班回去的火车。
立刻打电话叫了Taxi,等到我觉得自己差不多都被冻成冰棍的时候Taxi终于来了。
拼命催叔叔快点开车。
貌似他知道如果我不赶上火车我唯一的选择就是坐他的taxi付几百美金一路打回Orlandopark,所以开心地悠哉游哉慢慢地晃到了另一个车站。
我几乎是要甩开拐杖地跳到了月台,整个月台空空荡荡,像极了已经没有火车了的样子。
我什么神都拜了一遍地恳求火车还没有走,五十秒后,不知道是我拜的哪个神真的灵验了,呼啦呼啦来了一辆火车,我看着Chicagosouth几个红光字,几乎跳了起来(忘了自己少了一条腿结果差点摔倒)。
一路坐回Chicaogo再转火车回OrlandPark,已经晚上十二点了。
这个平原地带是一篇暗摸摸没有什么灯的。
我下了车驻拐杖慢慢地走出了车站,越走光线越昏暗,四周都是芦苇,地上是雪,天寒地冻。
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机械。
就是当你的全身没有任何的知觉。
连思维都被冻住。
只剩下惯性不停地重复着走路的动作。
甚至连恐惧都不会了。
黑暗中摸索了半个多小时,到了这个被称做家的建筑物前。
门被锁了。
我摁着门铃。
一下,两下,三下。
。
直到第九下。
Anna开了门,裹着浴衣,隔着最外层的玻璃门盯了我不知道有多久。
我张开嘴想说openthedoor,却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她像是在确认一层薄雪的门外那个紫色的人是不是我一样,就那样盯着我,不开门。
隔了许久,门打开,一股暖流。
我走下楼,打开热水。
温暖的水在身上已经没有温度。
就像这栋房子。
温暖的模样,充足的暖气,对于我来说却也已经没有了温度。
六了结
之后没有意外地我就发烧了。
为了申请,睡眠不足更加严重,加上为了社区小时,我去冰淇淋店打工。
为了敦韬,帮他教了几堂课。
病就更加的严重。
(当时的自己真的很傻,竟然觉得身体是用不完的本钱)。
感冒断断续续了持续了几周的时候,烧好了过几天又开始。
带我去医院是不敢奢望了,问Regina可不可以帮我请假。
请了一天后再过一周我又开始烧时她就不愿意了。
我什么都没有说就继续去上课。
在课堂上睡着,老师过来发现我烫得厉害让我去医务室。
医务室要把我遣送回家,Regina却说她要上班不能来接。
我想起有次她忘了带中午饭吃的nuggets立刻就从学校跑回家去拿了就觉得好笑。
那周六要考最后一次SAT。
周前却一直在发烧。
敦韬说我不可以再去上学了。
我同意了,想着Regina“怕丢脸”是不会帮我请假了,就让爸妈帮着请假了。
请了三天的假直到周六。
Anna说,Regina要生日想办个surpriseparty。
我说好,有什么我能做的。
她就开始列这个要买那个要煮,这个要邀请,邀请函要怎么怎么样,家里要布置成这样那样。
于是我一一答应了。
却突然想起来周六要SAT。
Anna不悦,说随便,但是你要去不要跟Regina说,说了她就又要开始和中介打电话抱怨,我就支不走她了。
我说,那好吧,我想,反正她又不关心我去哪。
周六,出门前Regina问我,你去哪。
我说,同学家。
她说,哦好。
我去了,一直到下午两点回来,发现Anna什么都没有做竟然在玩电脑。
我就开始布置这个布置那个,煮着煮那,打扫家里一直到六点客人都来齐,满屋子人黑黑的,Regina出现,灯亮,surprise!
看到Regina高兴的表情。
Regina去拥抱Anna,问她说”youdidthisallbyyourself?
”Anna点了点头。
Regina开心地亲着Anna,大家都开心地盯着他们。
我笑了笑,累得坐下了,心想,自己并没有白吃白住你们家,再怎么样我都仁至义尽了。
却没有想到那是自己在他们家过的最后一个周末了。
轰轰烈烈地下一个周末,Regina接到collegeboard的信,有关我上周六的考试blahblah。
她当即大怒,说我怎么可以对她撒谎,而且是在她生日的前一天,在她的surpriseparty上!
我沉默,盯着Anna,Anna却扭转了头。
我开始解释,到了一半的时候她挥了挥手,不愿再听,去给中介打电话了。
我下了楼。
不知道过了多久,楼上没有动静,他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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