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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次宗文言文
雷次宗文言文
【篇一:
雷次宗文言文】
【原文】
元行冲,河南人,后魏常山王素连之后也。
少孤,为外祖司农卿韦机所养。
博学多通,尤善音律及诂训之书。
举进士,累转通事舍人,纳言狄仁杰甚重之。
行冲性不阿顺,多进规诫,尝谓仁杰曰:
“下之事上,亦犹蓄聚以自资也。
譬贵家储积,则脯腊膎胰以供滋膳,参术芝桂以防疴疾。
伏想门下宾客,堪充旨味者多,愿以小人备一药物。
”仁杰笑而谓人曰:
“此吾药笼中物,何可一日无也!
”九迁至陕州刺史,兼陇右、关内两道按察使,未行,拜太常少卿。
行冲以本族出于后魏,而未有编年之史,乃撰三十卷,事详文简,为学者所称。
初魏明帝时,河西柳谷瑞石有牛继马后之象,魏收旧史以为晋元帝是牛氏之子,冒姓司马,以应石文。
行冲推寻事迹,以后魏昭成帝名犍,继晋受命,考校谣谶,著论以明之。
开元初,自太子詹事出为岐州刺史,充关内道按察使。
行冲自以书生不堪博击之任,固辞按察,乃以宁州刺史崔琬代焉。
俄复入为右散骑常侍、东都副留守。
时嗣彭王志?
柬庶兄志谦被人诬告谋反,考讯自诬,系狱待报,连坐十数人,行冲察其冤滥,并奏原之。
四迁大理卿。
时扬州长史李杰为侍御史王旭所陷,诏下大理结罪,行冲以杰历政清贞,不宜枉为谗邪所构,又奏请从轻条出之。
当时虽不见从,深为时论所美。
俄又固辞刑狱之官,求为散职。
七年,复转左散骑常侍。
九迁国子祭酒,月馀,拜太子宾客、弘文馆学士,累封常山郡公。
先是,秘书监马怀素集学者续王俭,左散骑常侍褚无量于丽正殿校写四部书,事未就而怀素、无量卒,诏行冲总代其职。
于是行冲表请通撰古今书目,名为,命学士鄠县尉毋煚、栎阳尉韦述、曹州司法参军殷践猷、太学助教余钦等分部修检,岁馀书成,奏上,上嘉之。
又特令行冲撰御所注疏义,列于学官。
寻以衰老罢知丽正殿校写书事。
初,有左卫率府长史魏光乘奏请行用魏征所注,上遽令行冲集学者撰,将立学官。
行冲于是引国子博士范行恭、四门助教施敬本检讨刊削,勒成五十卷,十四年八月奏上之。
尚书左丞相张说驳奏曰:
“今之,是前汉戴德、戴圣所编录,历代传习,已向千年,著为经教,不可刊削。
至魏孙炎始改旧本,以类相比,有同抄书,先儒所非,竟不行用。
贞观中,魏征因孙炎所修,更加整比,兼为之注,先朝虽厚加赏锡,其书竟亦不行。
今行冲等解征所注,勒成一家,然与先儒第乖,章句隔绝,若欲行用,窃恐未可。
”上然其奏,于是赐行冲等绢二百匹,留其书贮于内府,竟不得立于学官。
行冲恚诸儒排己,退而著论以自释,名曰。
其词曰:
客问主人曰:
“小戴之学,行之已久;康成铨注,见列学官。
传闻魏公,乃有刊易;又承制旨,造疏将颁。
未悉二经,孰为优劣?
”主人答曰:
“小戴之礼,行于汉末,马融注之,时所未睹。
卢植分合二十九篇而为说解,代不传习。
郑絪子干,师于季长。
属党锢狱起,师门道丧,康成于窜伏之中,理纷拿之典,志存探究,靡所咨谋。
而犹缉述忘疲,闻义能徙,具于,向有百科。
章句之徒,曾不窥览,犹遵覆辙,颇类刻舟。
王肃因之,重兹开释,或多改驳,仍按本篇。
又郑学之徒,有孙炎者,虽扶玄义,乃易前编。
自后条例支分,箴石间起。
马伷增革,向逾百篇;叶遵删修,仅全十二。
魏公病群言之错杂,众说之精深。
经文不同,未敢刊正;注理睽误,宁不芟砻。
成毕上闻,太宗嘉赏,赍缣千匹,录赐储籓。
将期颁宣,未有疏义。
圣皇纂业,耽古崇儒,高曾规矩,宜所修袭,乃制昏愚,甄分旧义。
其有注遗往说,理变新文,务加搜穷,积稔方毕。
具录呈进,敕付群儒,庶能斟详,以课疏密。
岂悟章句之士,坚持昔言,特嫌知新,欲仍旧贯,沉疑多月,摈压不申,优劣短长,定于通识,手成口答,安敢铨量。
”
客曰:
“当局称迷,傍观见审,累朝铨定,故是周详,何所为疑,不为申列?
”答曰:
“是何言欤?
谈岂容易!
昔孔安国注壁中书,会巫蛊事,经籍道息。
族兄臧与之书曰:
‘相如常忿俗儒淫词冒义,欲拨乱反正而未能果。
然雅达通博,不代而生;浮学宋株,比肩皆是。
众非难正,自古而然。
诚恐此道未申,而以独智为议也。
’则知变易章句,其难一矣。
“汉有孔季产者,专于古学;有孔扶者,随俗浮沉。
扶谓产云:
‘今朝廷皆为章句内学,而君独修古义,修古义则非章句内学,非章句内学则危身之道也。
独善不容于代,必将贻患祸乎!
”则知变易章句,其难二矣。
“刘歆以通书属文,待诏官署,见《左氏传》而大好之,后蒙亲近,欲建斯业。
哀帝欣纳,令其讨论,各迁延推辞,不肯置对。
刘歆移书责让,其言甚切,诸博士等皆忿恨之。
名儒龚胜,时为光禄,见歆此议,乃乞骸骨;司空师丹,因大发怒,奏歆改乱前志,非毁先朝所立。
帝曰:
“此广道术,何为毁耶?
”由是犯忤大臣,惧诛,求出为河南太守,宗室不典三河,又徙五原太守。
以君实之著名好学,公仲之深博守道,犹迫同门朋党之议,卒令子骏负谤于时。
则知变易章句,其难三矣。
“子雍规玄数十百件,守郑学者,时有中郎马昭,上书以为肃缪。
诏王学之辈,占答以闻。
又遣博士张融案经论诘,融登召集,分别推处,理之是非,具《呈证论》。
王肃酬对,疲于岁时。
则知变易章句,其难四矣。
“卜商疑圣,纳诮于曾舆;木赐近贤,贻嗤于武叔。
自此之后,唯推郑公。
王粲称伊、洛已东,淮、汉之北,一人而已,莫不宗焉。
咸云先儒多阙,郑玄道备,粲窃嗟怪,因求其学。
得《尚书注》,退而思之,以尽其意,意皆尽矣。
所疑之者,犹未喻焉。
凡有两卷,列于其集。
又王肃改郑六十八条,张融核之,将定臧否。
融称玄注泉深广博,两汉四百馀年,未有伟于玄者。
然二郊之祭,殊天之祀,此玄误也。
其如皇天祖所自出之帝,亦玄虑之失也。
及服虔释《传》,未免差违,后代言之,思弘圣意,非谓扬己之善,掩人之名也。
何者?
君子用心,愿闻其过,故仲尼曰:
‘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是也。
而专门之徒,恕己及物,或攻先师之误,如闻父母之名,将谓亡者之德言而见压于重壤也。
故王劭《史论》曰:
‘魏晋浮华,古道夷替,洎王肃、杜预,更开门户。
历载三百,士大夫耻为章句。
唯草野生以专经自许,不能究览异义,择从其善。
徒欲父康成,兄子慎,宁道孔圣误,讳闻郑、服非。
然于郑、服甚愦愦,郑、服之外皆仇也。
’则知变易章句,其难五也。
“伏以孔安国《尚书》、刘歆《左传》,悉遭摈于曩叶,见重于来今。
故知二人之鉴,高于汉廷远矣。
孔秀产云:
‘物极则变。
比及百年外,当有明直君子,恨不与吾同代者。
’于戏!
道之行废,必有其时者欤!
仆非专经,罕习章句,高名不著,易受经诬。
顷者修撰,殆淹年月,赖诸贤辈能左右之,免致愆尤,仍叨赏赍,内省昏朽,其荣已多。
何遽持一己之区区,抗群情之噂?
沓褷,舍勿矜之美,成自我之私,触近名之诫,兴犯众之祸?
一举四失,中材不为,是用韬声,甘此沉默也。
”
行冲俄又累表请致仕,制许之。
十七年卒,年七十七,赠礼部尚书,谥曰献。
【译文】
元行冲,河南人,后魏常山王素连的后代。
少年时死了双亲,为外祖司农卿韦机抚养。
博闻多学,尤其擅长音律和训诂的写作。
考取进士,多次转为通事舍人,狄仁杰非常器重他。
元行冲性情耿直,多次进言规诫,曾经对仁杰说“:
下奉事上,就好比用自己积蓄来充实皇上的积蓄。
如贵家的积蓄,脯腊月奚胰作为饭食用,参术芝精作为预防疾病用。
我想门下宾客,可以充作好味者多,希望用小人备做一种药物。
”仁杰笑着说“:
这是我的药中宠物,怎么可以一日没有呢?
”九次迁为陕州刺史,兼陇右、关内两道按察使,又授予太常少卿。
元行冲认为本族出于后魏,但没有编年史,于是撰写《魏典》三十卷,事情详细而文笔简练,为学者称道。
初魏明帝时,河西柳谷瑞石有牛跟在马后的形象,魏收旧史认为晋元帝是牛氏的后代,冒姓司马,用来应证石文。
行冲追根究底,认为后魏昭成帝名犍,继晋元帝后受命,考正谣谶,特著论以明确这件事。
开元初年(713),自太子詹事出朝任岐州刺史,又充任关内道按察使。
行冲自己认为书生不可以担负搏击责任,因此辞去按察使。
让宁州刺史崔琬代替。
不久又入朝为右散骑常侍、东都副留守。
当时嗣彭王志目柬同父异母的哥哥志谦被人诬告谋反,审问之下,被迫承认了自己的不实之罪,就关进狱中等待判罪,十多人受牵连,行冲察明此事是冤案,一起将原情上奏。
四次迁为大理卿。
当时扬州长史李杰遭侍御史王旭陷害,皇上命令由大理卿评判,行冲认为李杰从政期间清白正直,不应该白白地被谗言陷害,又上奏请求按分列条目来从轻处理。
当时虽不被采纳,却深为一时的舆论所赞誉。
不久又坚持辞去刑狱官,求为散职。
七年(719),又转为左散骑常侍。
九次迁为国子祭酒,一月后,被授予太子宾客、弘文馆学士。
多次被封为常山郡公。
先时,秘书监马怀素召集学者来接续王俭的《今书七志》,左散骑常侍褚无量在丽正殿校写四部书,事未成而马怀素、诸无量就死了,皇上下令行冲总代其职。
于是行冲上表请求通撰古今书目,名为《群书四录》,命学士..县尉毋..、栎阳尉韦述、曹州司法参军殿践猷、太学助教余钦等分部修检,一年多后书成,献给皇上。
皇上又特令行冲撰御所注《孝经》疏义,在学馆陈列。
不久因为衰老缘故停止主持丽正殿校写书的事务。
当初,有左卫率府长史魏光乘上奏请求通用魏征所注《类礼》,皇上即令行冲召集学者撰写《义疏》,准备陈列在学馆。
行冲于是召引国子博士范行恭、四门助教施敬本研讨削减,缩成五十卷,十四年(725)八月献给皇上。
尚书左丞相张说反驳说:
“今天的《礼记》,是前汉戴德、戴圣编录,历代传习,已近千年,为经典著作,不可刊削。
到了魏代孙炎开始改旧本,以类相比,有同抄书,与先人所编的不同,终究没有采用。
贞观年中,魏征根据孙炎所致,使之更加有秩序,并为之注解,先朝虽厚加赏赐,但书终究也不予采用。
现在行冲等人去除魏征所做注解,缩成一家,然而与先人比较,章句隔绝,如果要采用,我担心不行。
”皇上认为张说是对的,于是赐给行冲等人二百匹绢,将书贮存在内府,最终不得在学馆陈列。
行冲不满众儒排挤自己,辞去官职,著论以排解郁闷,名为《释疑》。
元行冲不久又多次上书请求做官,皇上应允了。
十七年(729)逝世,终年七十七岁,追封礼部尚书,谥号叫献。
【篇二:
雷次宗文言文】
赵岐字邠卿,京兆长陵人也。
岐少明经,有才艺,娶扶风马融兄女。
融外戚豪家,岐常鄙之,不与融相见,仕州郡,以廉直疾恶见惮。
永兴二年,辟司空掾。
议二千石得去官为亲行服,朝廷从之。
会河东太守刘祜去郡,而中常侍左悺兄胜代之,岐耻疾宦官,即日西归。
京兆尹延笃复以为功曹。
先是中常侍唐衡兄玹为京兆虎牙都尉,郡人以玹进不由德,皆轻侮之。
岐及从兄袭又数为贬议,玹深毒恨。
延熹元年,玹为京兆尹,岐惧祸及,乃与从子戬逃避之。
玹果收岐家属宗亲,陷以重法,尽杀之。
岐遂逃难四方,江、淮、海、岱,靡所不历。
自匿姓名,卖饼北海市中。
时安丘孙嵩年二十余,游市见岐,察非常人,停车呼与共载。
岐惧失色,嵩乃下帷,令骑屏行人。
密问岐曰:
“视子非卖饼者,又相问而色动,不有重怨,即亡命乎?
我北海孙宾石,阖门百口,势能相济。
”岐素闻嵩名,即以实告之,遂以俱归。
嵩先入白母曰:
“出行,乃得死友。
”迎入上堂,飨之极欢。
藏岐复壁中数年,岐作《厄屯歌》二十三章。
后诸唐死灭,因赦乃出。
三府闻之,同时并辟。
九年,乃应司徒胡广之命。
会南匈奴、乌桓、鲜卑反叛,公卿举岐,擢拜并州刺史。
岐欲奏守边之策,未及上,会坐党事免,因...《赵歧传》
原文
赵岐字邠卿,京兆长陵人也。
岐少明经,有才艺,娶扶风马融兄女。
融外戚豪家,岐常鄙之,不与融相见,仕州郡,以廉直疾恶见惮。
永兴二年,辟司空掾。
议二千石得去官为亲行服,朝廷从之。
会河东太守刘祜去郡,而中常侍左悺兄胜代之,岐耻疾宦官,即日西归。
京兆尹延笃复以为功曹。
先是中常侍唐衡兄玹为京兆虎牙都尉,郡人以玹进不由德,皆轻侮之。
岐及从兄袭又数为贬议,玹深毒恨。
延熹元年,玹为京兆尹,岐惧祸及,乃与从子戬逃避之。
玹果收岐家属宗亲,陷以重法,尽杀之。
岐遂逃难四方,江、淮、海、岱,靡所不历。
自匿姓名,卖饼北海市中。
时安丘孙嵩年二十余,游市见岐,察非常人,停车呼与共载。
岐惧失色,嵩乃下帷,令骑屏行人。
密问岐曰:
“视子非卖饼者,又相问而色动,不有重怨,即亡命乎?
我北海孙宾石,阖门百口,势能相济。
”岐素闻嵩名,即以实告之,遂以俱归。
嵩先入白母曰:
“出行,乃得死友。
”迎入上堂,飨之极欢。
藏岐复壁中数年,岐作《厄屯歌》二十三章。
后诸唐死灭,因赦乃出。
三府闻之,同时并辟。
九年,乃应司徒胡广之命。
会南匈奴、乌桓、鲜卑反叛,公卿举岐,擢拜并州刺史。
岐欲奏守边之策,未及上,会坐党事免,因撰次以为《御寇论》。
灵帝初,复遭党锢十余岁。
中平元年,四方兵起,诏选故刺史、二千石有文武才用者,征岐拜议郎。
车骑将军张温西征关中,请补长史,别屯安定。
大将军何进举为敦煌太守,行至襄武,岐与新除诸郡太守数人俱为贼边章等所执。
贼欲胁以为帅,岐诡辞得免,展转还长安。
及献帝西都,复拜议郎,稍迁太仆。
及李傕专政,使太傅马日磾抚慰天下,以岐为副。
日磾行至洛阳,表别遣岐宣扬国命,所到郡县,百姓皆喜曰:
“今日乃复见使者车骑。
”
曹操时为司空,举以自代。
光禄勋桓典、少府孔融上书荐之,于是就拜岐为太常。
年九十余,建安六年卒。
敕其子曰:
“我死之日,墓中聚沙为床,布簟白衣,散发其上,覆以单被,即日便下,下讫便掩。
”岐多所述作,著《孟子章句》、《三辅决录》传于时。
译文
赵岐字邠卿,是京兆长陵人。
赵岐少年时就读通了经书,颇有才艺。
出仕于州郡,因其廉洁刚正疾恶如仇而让人害怕。
桓帝永兴二年,被征召为司空掾,上书建议二千石官员可以去官为父母亲服丧,朝廷采纳了。
正碰上河东太守刘祜离任,而以中常侍左悺之兄左胜代之,赵岐鄙视痛恨宦官,当天就弃官回乡去了。
京兆尹延笃又请他来担任功曹。
在这之前,中常侍唐衡的哥哥唐玹任京兆虎牙都尉,同乡认为唐玹不是凭自身才德晋升的,所以都瞧不起他。
赵岐及其堂兄赵袭又多次说些贬斥唐玹的话,唐玹就恨他们恨得咬牙切齿。
桓帝延熹元年,唐玹任京兆尹,赵岐怕祸事临头,就与侄子赵戬逃避他。
唐玹果然收捕赵岐家属宗亲,用重法来陷害他们,全部杀害了他们。
赵岐便逃难四方,江、淮、海、岱,没有他不曾去过的地方。
自己隐瞒了姓名,在北海的集市上卖饼。
这时有位安丘人叫孙嵩的,年纪二十多岁,在集市上游玩,见到赵岐,一看就觉得不是一般人,停下车子喊赵岐上车同行。
赵岐一惊,孙嵩就拉下车帷,让骑从们赶走行人,秘密地问赵岐说:
“我看你不是卖饼的人,我一问脸色就变了,人没有深重的冤苦怎么就亡命天涯呢?
我是北海孙宾石,全家百口,势能相救。
”赵岐平日就知道孙嵩的名字,就把事实原委都告诉了他,于是一起回了家。
孙嵩抢先一步汇报母亲说:
“我出去走走,竟得到一位可以以命相托的朋友。
”迎进客厅,饭菜招待,十分高兴。
孙嵩把赵岐藏在复壁中好几年,赵岐作《厄屯歌》二十三章。
后来唐玹一帮人都死绝了,赵岐遇赦才重见天日。
朝廷三府听到后,都来征召他。
延熹九年,他才应允了司徒胡广的征召。
这时南匈奴、乌桓、鲜卑反叛朝廷,公卿推举赵岐,提拔他任并州刺史。
赵岐准备呈奏谈守边御敌的策略,未及上奏,就碰上党事而被免职,于是把它撰写编排成专论《御寇论》。
灵帝初年,又遭党锢之禁十多年。
中平元年,兵乱四起,下诏挑选曾经任过刺史、二千石而有文武之才可以任用者,于是征召赵岐为议郎。
车骑将军张温西征关中,请求让他补长史之缺,另外领一支兵马屯驻安定。
大将军何进又推举他为敦煌太守,行到襄武,赵岐和新任命的各郡太守数人都被叛贼边章所获。
边章要胁迫他为主帅,赵岐说假话敷衍才得以避免,辗转回到长安。
到献帝西都长安时,他又被任为议郎,不久升迁为太仆。
等到李傕专政,派太傅马日磾抚慰天下,以赵岐为副使。
马日磾行至洛阳,上表另遣赵岐去外地宣扬国命,所到郡县,百姓都高兴地说:
“今日竟能重新看到朝廷使者的车骑。
”
曹操这时任司空,推举赵岐代替自己。
光禄勋桓典、少府孔融上书推荐他,于是就地任命他为太常。
九十多岁时,在建安六年去世。
吩咐他的儿子说:
“我死之日,在墓穴中聚沙为床,以布为席,给我穿上白衣,头发披散席上,再用单被盖起来。
当天下葬,下葬完就埋。
”赵岐有很多著述,有专著《孟子章句》及《三辅决录》传于当时。
【篇三:
雷次宗文言文】
南史卷七十五列传第六十五隐逸(上)
陶潜宗少文(孙)测(从弟)或之沈道虔孔淳之周续之戴颙翟法赐雷次宗郭希林刘疑之龚祈朱百年关康之辛普明楼惠明渔父褚伯玉顾欢卢度杜京产孔道徽(京产子)栖剡县小儿
《易经》中说君子的处世方法有四条,说的是出处进退的意思。
所以有的人在朝做官而未改变志向,有的人去江湖隐居而得到了永久的归宿。
隐居不出的人很多,他们的情况也是各种各样的。
假若内在的道德修养很充足,形迹幽而不显,藏身于深山,隐名于幽谷,以仁义来摆脱精神枷锁的束缚,将形神与天地溶为一体,那么,在世俗的名教之外,的确还别有一番风致。
所以尧帝封有非圣之人,孔子则以隐而不仕为悖谬。
次一等的则高扬独往独来的气节,把做官不做官都看得很轻。
有的思虑虽周全然而后来却懊悔,有的等事后方才知道危险,有的怀志不伸,便在高山大泽边吟诗自乐以排遣幽愤,这些都是想以宇宙万物表达自己的心愿,藉风云来表达自己的逸怀浩气。
这样,若想实现抱负,恐怕未必能成功,所以还须培养和保持淡泊的心胸,以文章为自己的事业。
不然的...南史卷七十五列传第六十五隐逸(上)
陶潜宗少文(孙)测(从弟)或之沈道虔孔淳之周续之戴颙翟法赐雷次宗郭希林刘疑之龚祈朱百年关康之辛普明楼惠明渔父褚伯玉顾欢卢度杜京产孔道徽(京产子)栖剡县小儿
《易经》中说君子的处世方法有四条,说的是出处进退的意思。
所以有的人在朝做官而未改变志向,有的人去江湖隐居而得到了永久的归宿。
隐居不出的人很多,他们的情况也是各种各样的。
假若内在的道德修养很充足,形迹幽而不显,藏身于深山,隐名于幽谷,以仁义来摆脱精神枷锁的束缚,将形神与天地溶为一体,那么,在世俗的名教之外,的确还别有一番风致。
所以尧帝封有非圣之人,孔子则以隐而不仕为悖谬。
次一等的则高扬独往独来的气节,把做官不做官都看得很轻。
有的思虑虽周全然而后来却懊悔,有的等事后方才知道危险,有的怀志不伸,便在高山大泽边吟诗自乐以排遣幽愤,这些都是想以宇宙万物表达自己的心愿,藉风云来表达自己的逸怀浩气。
这样,若想实现抱负,恐怕未必能成功,所以还须培养和保持淡泊的心胸,以文章为自己的事业。
不然的话,与山中的樵夫,又有什么两样呢?
假如像陶潜这样一类人,有的做官而不求闻达,退隐而不评议世俗;有的隐没踪迹保全自身,信奉儒学;有的隐埋行踪于江湖之上,有的藏匿名姓于山岩之下,这些都是从前的隐没自身的一类人啊。
如今一并加以收集,作为《隐逸篇》的内容。
又在齐梁之交时,有僧人释实志,虽然处世不是明显的隐没行迹,但他的思想符合无声无息一类,考核他的行为,也是世俗之外的人。
因而也附在《隐逸篇》中。
陶潜陶潜字渊明,一说字深明,名元亮。
寻阳柴桑人,晋大司马陶侃的曾孙。
自幼就有高雅的志趣,他家屋边有五棵柳树,故曾作《五柳先生传》说:
先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人,也不知晓他的姓名。
平日好静而寡言,不慕荣华富贵。
喜欢读书,不拘泥于字面上的解释,常在理解书中的含意时,便高兴得忘记了吃饭。
生性好饮酒,但因家境贫困不能长年有酒。
亲朋故旧知道他的境况,有时准备好酒菜请他来饮,他去后常常是把所备之酒喝光,求个一醉方休。
喝醉后就离去,也从来不会舍不得离开,他的住房家徒四壁,又很破旧,不能遮光和风雨。
穿的是破烂的粗布短衣,常常少吃少喝,然而他却悠然自得。
经常写文章来自求欢娱,这些文章都表明自己的心迹,忘却世俗的得失,以此来度过自己的一生。
这实际是他的自叙,用来介绍自己的相关信息情况,当时的人称此传为实录。
渊明父母年老,家境贫寒,被举荐为江州祭酒,但又不堪忍受小州吏的卑贱地位,不久就辞官回家了。
州里又来聘请他作主簿,不就任,亲自在田里耕作以养活自己,因此劳累成疾。
江州刺史檀道济来看时,他已经卧床多日,瘦弱不堪了,道济说:
“有德的人处于世上,天下混乱时就隐居,天下太平时就出来从政。
今您处在太平盛世,为什么要这样自讨苦吃呢?
”渊明回答说:
“陶潜怎敢自比贤者,志趣也没有达到那种境界。
”道济送给他米和肉食,渊明不受,挥手请他离去。
后来又任镇军、建威参军,他对亲朋故旧说:
“我想暂且做个县令,得点薪俸作为今后隐居的费用,你们说可以吗?
”将军府管事人员听说后,便安排他任彭泽县令。
渊明赴任,不带家眷,他送了一个僮仆给在家乡的儿子,并带书信一封,信中说:
“你每日的生活费用,完全靠自己耕作来供给,恐有困难,现派此人,帮助你做些砍柴担水的事。
此人虽是仆人,但也是父母养育,你要好生对待他。
”县府的公田他全部命种秫稻,以作酿酒之用,妻子坚决要求种粳稻,用作饭食,才命二顷五十亩种秫,五十亩种粳。
寻阳郡派督邮来彭泽县检查政绩,县吏禀明陶潜应穿戴好官服参见,陶潜叹息说:
“我不能为了五斗米的区区官俸而向乡里小儿卑躬屈节。
”当天便留下官印离职而去,去时作《归去来》以表心迹:
归去吧,田园快要荒芜,又何必还要犹豫徘徊?
既然明白从前将自己的心志,枉作了形体的仆役,又何苦独自一人惆怅?
^悲?
已经领悟过去了的事无法追悔,而未来的日子尚可补追。
幸好在迷途上走得不远,顿感今日决断正确,而过去实在错谬。
小舟轻荡向前疾驶,轻轻的晨风吹动我的衣襟,向行人探问前面的路径,只恨天色刚明晨光微亮。
终于可以望见我家的寒门草舍,心潮欣喜地向前疾奔。
小仆欢跳着前来迎接,幼子早就等候在门前。
庭院的小路快要荒芜,只有松树依旧,菊花仍鲜,手牵着幼子走进内室,桌上有美酒满樽。
拿过酒壶酒盅我自斟自饮,闲观庭树喜上容颜。
倚着南窗寄托傲世的心志,深知住处虽小可以安身。
整日在庭院中漫步有无穷乐趣,家门虽设但又总是关着。
有时拄拐杖在四处周游漫步,时时抬头向远方凝观。
白云无心,自由自在地飘出山岫,小鸟倦飞,也知道回还。
月影渐渐模糊,夕阳将要下山,我手抚着孤傲的松树,久久不舍回还。
归去吧,让我断绝与官场的交游,既然已与世俗相别,又何必作什么追求。
在家中与亲人拉拉家常话,弹琴和读书也可解脱忧愁。
农人告诉我春天已经来到,将要去耕种村西的田畴。
有时我乘坐一辆篷车,有时划着一叶小舟,不但穷尽了幽深的涧谷,而且登上了险峻的山丘。
眼见得万木欣欣向荣,泉水涓涓而长流,感到天地万物逢时而生蓬勃旺盛,觉得人生何其短暂,我的生命也将要到尽头。
算了吧,寄身于世上还能有几个春秋,何不自由自在,随心去留,又何必急急忙忙似有所求。
功名富贵本不是我的心愿,学道修仙更是虚恍荒唐。
只盼望有好天气,可以独自去欣赏大自然的美景,有时也可以下地培土耕作,而将拐杖插在田头。
我要登上东边的山岗放声呼啸,站在清澈的溪流边吟诵诗歌,姑且随顺生命的自然变化了此终生,抱定了乐天知命的想法,哪里还有什么疑忧?
义熙末年,朝廷征召渊明为著作佐郎,不就任。
江州刺史王弘想结识他,总达不到目的。
有一次渊明到庐山去,王弘就叫渊明的老朋友庞通之准备好酒食在上山的路上叫栗里的地方等候。
渊明脚有病,行走不便,由一个门生和两个儿子用轿子抬着上山。
及至栗里,见到庞通之,很高兴地同他共饮,一会儿王弘也来了,渊明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高兴的样子。
起先,颜延之任刘柳后军功曹,在寻阳与陶潜情趣相投。
后调任始安郡,经常路过陶潜的居所,每次都要与陶潜畅饮大醉。
而王弘想邀请延之坐谈一会,终日守候却不得一见。
延之离任时,曾留下二万钱给陶潜,陶潜全部送到酒店以逐日取酒。
曾有一天正是九月九日,家中无酒,陶潜心中不快,到宅边的菊花丛中怅坐很久。
正好王弘送酒来了,陶潜立即畅饮,大醉后才回到屋里。
陶潜不懂音乐,但却置有一张无弦琴,每喝酒至酣畅适意时,就抚琴以寄托心意。
有客来访,不论贵贱,只要有酒就摆出来同饮,陶潜如先醉了,就对客人说:
“我喝醉了想睡觉,您可以回去了。
”他的性格就是这样真诚直率。
寻阳郡的军官去拜访陶潜,正当他家酿的酒熟了,只见他取下包头的葛巾过滤酒,过滤完了,又再将头巾包在头上。
陶潜年轻时做过小官,也不十分看重官场去就的行迹。
他自认为曾祖陶侃是晋朝的大司马,位同宰辅,而以自己屈身做些小官为耻,自从宋武帝刘裕王业日渐隆盛,陶潜就再也不愿做官了。
他所写的文章诗赋,后面都注明了年月。
晋安帝义熙年之前所著文章都明确署上东晋皇帝年号,自宋武帝永初之后,就只署上甲子纪年了。
他给儿子的信谈及自己的志向,并且就此教训其子:
我已年过五十,生活穷苦不堪,性情刚烈而才能低下,与世俗多所舛忤。
自己思量,这样下去,必然会带来后患。
于是就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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