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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社会行为
学习社会规范
诺贝尔奖得主赫伯特西蒙(HerbertSimon,1990)给出另一个进化与利他主义之间的联系。
他认为对于个体来说,从社会其他成员那里学习社会规范,是高度适应的。
那些社会规范和习俗的最好学习者,具有生存优势,因为几个世纪以来,人们学习了哪些食物有毒、合作有多好等文化教养。
一个学了这些规则的人,比那些没有学的人更可能生存下来。
其结果是,通过自然选择,学习社会规范的能力已经成为我们基因组成的一部分。
人们学习的规范之一就是帮助他人的价值——实际上在所有社会中都被认为是一个有价值的规范。
简而言之,人们在基因上设置了学习社会规范的程序,其中之一就是利他主义(Hoffman,1981;Kameda,Takezawa,&Hastie,2003)。
总的来说,进化心理学家相信,人们帮助他人,是因为3个植根于我们基因的因素:
近亲选择、互惠规范、学习和遵从社会规范的能力。
正如我们在第10章看到的,进化心理学以一种富有挑战性和创造性的方式来理解亲社会行为,尽管也有人对其提出批评(Batson,1998lCaporael&Brewer,2000lGould,1997;Wood&Eagly,2002)。
例如,进化论如何解释为什么完全陌生的人有时候互相帮助,甚至没有理由认为他们具有共同的基因,或者将来能得到回报。
9.11的英雄们看起来岂不是很荒唐,他们献出了生命来拯救他人,在他们决定救助之前,无从计算他们和其他人的基因怎样相似。
此外,因为人们在火灾中,相对陌生人而言更可能救助家人,并不必然意味着他们基因上设置了帮助近亲的程序。
可能仅仅是因为他们无法承受失去自己,断毋的人.所以比那蝼从未见过面的人更大力救助他们所爱的人。
下面我们探讨亲社会行为背后,其他未必源于人类基因的可能动机。
社会交换:
助人的成本与报酬
虽然一些社会心理学家反对亲社会行为的进化解释,但同意利他行为可能基于利己的观点。
实际上,社会交换理论(见第10章)认为,我们所做的许多事源于最大化报酬和最小化成本的期望(Homans,1961~Lawler&Thye,1999~Thibaut&Kelley,1959)。
与进化取向不同的是,社会交换理论不把这一期望上溯到我们的进化根源,也不假设这一期望基于基因。
社会交换理论假设,就像人们在经济市场上试图最大化金钱的获利/损失比率一样,人们在和他人的关系中试图最大化社交付出/收获的比率。
这并非意味着我们要随手带着记事本,每次朋友们对我们好,记下盈余;每次对我们坏,记下亏损。
然而,社会交换理论认为,我们在更含蓄的水平上记录社会关系中的成本与报酬。
助人行为可以以多种方式回报。
像我们在互惠规范中看到的,助人可以增加某人将来回助我们的可能性。
帮助某人是对未来的一种投资,社会交换就是某天某人会在你需要的时候帮助你。
助人还可以减轻旁观者的压力。
相当可观的证据表明,当人们看见他人受难的时候被唤醒和困扰,而当他们助人的时候至少部分是为了减轻自己的压力(Dovidio,1984~Dovidio,Piliavin,Gaertner,Schroeder&Clark,1991;Eisenberg&Fabes,1991)。
通过帮助他人,我们还可以得到来自他人的社会赞许和增强自尊心。
另一方面,当然,助人是有成本的。
当代价很高时助人行为会减少,例如,可能使我们置身于身体伤害,有痛苦或困窘的后果,或者占用太多时间(Dovidioetal.,1991IPiliavin,Dovidio,Gaertner,&Clark,1981~Piliavin,Piliavin,&Rodin,1975)。
社会交换理论的基本假设是,只有当报酬超过成本时,人们才会助人。
也许在世贸中心留在后面陪朋友埃德贝伊的泽尔马诺维茨,仅仅是发现自己走出大楼而让他的朋友死去太过于痛苦而已。
基本上,社会交换理论认为真正的利他主义,即当人们做的事对自身来说代价很高时仍然助人,是不存在的。
当报酬大于成本时人们才会助人。
如果你和我们的许多学生一样,你也许认为这是一个过于愤世嫉俗的人性观点。
真正的利他主义,仅仅出于帮助他人的愿望,是否真的是虚构的一幕?
我们是否必须把所有的亲社会行为,诸如富裕者提供的大量慈善捐助,都归结为助人者的利己?
是的,一个社会交换理论者可能回答,人们有许多方式可以获得满足感。
我们应当感到欣慰的是,方式之一就是帮助他人。
毕竟,富裕者可以决定仅仅从挥霍假期、驾驶豪华汽车、去法国餐厅就餐来得到快感。
我们应当为他们对贫困者的慷慨解囊而鼓掌,即使最终这只是使他们自己觉得好过的
方式之一。
亲社会行为使施与者和接受者双方获利。
因此发扬和赞美这种行为对每个人都有好处。
仍然有许多人对所有助人行为源于利己的说法表示不满。
它怎样解释为什么人们为了他人而放弃生命,像许多9"11中的英雄那样?
根据一些社会心理学家的说法,人们确实有一颗善良的心,有时仅仅为了助人而助人。
移情与利他主义:
助人的纯粹动机
C.丹尼尔·巴特森(C.DanielBatson,1991)是人们常常纯粹出于善心而助人的观点的极力拥护者。
巴特森承认人们有时出于自私的理由帮助他人,例如减轻当他们看见另一个人受难时的压力。
但是他也认为人们的动机有时是纯粹的利他主义,他们的惟一目的就是帮助其他人,即使做这些事会使自己付出某些代价。
纯粹的利他主义是可能发生的,当我们对需要帮助的人产生移情的时候,把自己置于他人的位置,并以那个人的方式体验事件和情绪。
假设当你在采购食物的时候,看见一名抱着婴儿的男子,拎着一满袋尿片、咯咯作响的玩具。
当他伸手去拿一盒WheatChex的麦片时,袋子掉了,所有东西散落一地。
你会帮助他拾东西吗?
根据巴
移情(empathy):
把我们自己簧于他人的位置,并以那个人的方式体验事件和情绪{例如快乐和悲伤)的能力。
移情一利他主义假设(empathy-altruismhypothesis):
当我们对另一个人产生移情,会试图出于纯粹的利他主义理由来帮助这个人,无论我们会得到什么。
特森的看法,这首先取决于你是否对他产生移情。
如果产生移情,你就会帮他,无论你会得到什么。
你的目的是减轻他人的苦恼,而非为了你自己得到些什么。
这是巴特森移情一利他主义假设的核心:
当我们对另一个人发生移情,会试图出于纯粹的利他主义理由来帮助这个人,无论我们会得到什么。
巴特森认为,如果你没感到移情,那么社会交换就开始起作用。
从中你能得到什么?
如果你能得到一些东西,例如得到那个男人或旁观者的赞许,你会帮助他拾起物品。
如果你从助人中得不到好处,你会继续走你的路而不会停下来。
巴特森的移情一利他主义假设的概要见图11,1。
巴特森和他的同事首先要接受的是,从复杂的社会行为背后,分离出准确的动机是非常困难的。
如果你看见某人帮助那个男人捡东西,你如何分辨他是出于移情,还是出于得到某种社会奖赏的动机。
看看关于亚伯拉罕·林肯(AbrahamLincoln)的著名故事。
一天,当乘坐一辆马车时,林肯和一位旅伴辩论我们正在考虑的问题:
助人真的是利他的吗?
林肯认为助人总是源于利己,然而另一个人的观点是,真正的利他主义是存在的。
忽然,两人被一阵试图从一条小河中救出小猪的母猪的叫声打断。
林肯让马车停下,跳出车外,跑向小河,把小猪们救到岸边的安全地带。
当他回来,他的同伴说:
“现在,亚伯,自私在这段小插曲中起了什么作用?
…天哪,埃德,”林肯答遭,“这正是自私的本质。
如果我把那只痛苦的老母
猪留在那里不管,我的心思整天都不会安宁。
我做这些是为了能够心安理得,你不明白吗?
”(Sharp,1928,p.75)
正如这个例子所示,一个看上去真正利他的行为有时候被利己所驱动。
那么,我们怎样分辨哪个是哪个呢?
巴特森和他的同事们设计了一系列巧妙的实验来解开人们的动机之谜(Batson,2002;Batson&Powell,2003)。
想像你是在这些研究(Toi&Batson,1982)中的心理学导论课’誓生之一。
你
被要求评估一些大学广播站新节目的录音带,其中一个名叫“个人新闻”。
这个节目有许多不同的指导录音带,你被告知每盘磁带只有一个人能听到。
你听的是一盘名叫卡罗尔的学生的访谈录音。
她描述
了一场糟糕的车祸,在车祸中她的双腿断了,并且说了由于车祸,她要赶上班级的进度是多么困难,特别是她还坐在轮椅上。
卡罗尔说她特别在意她的心理学导论课落后了多少,除非她找到另一个学生给她补课,否则不得不退课。
当你听完这盘录音带之后,实验者给你一个写着“给听卡罗尔录音的同学”的信封。
实验者说她不知道信封里面是什么,是负责这项研究的教授让她交给你的。
你打开信封,发现里面有教授的一张纸条,说他想知道听这盘磁带的学生是否愿意帮她赶上心理学课进度。
他说卡罗尔不愿意要求帮助,但因为她课程落下太多,她同意写一张纸条给听他录音的人。
纸条上问你是否可以见她并分享你的心理学导论笔记。
正如你猜到的,研究的目的在于看在哪种条件下人们同意帮助卡罗尔。
研究者设置两个互相排斥的条件——利己和移情。
第一,当参与者听磁带的时候,通过给不同的参与者以不同的观点来改变参与者的移情程度。
在高移情条件中,人们被告知试图想像卡罗尔遇到这样的事件和生活的改变,感受是怎样的。
在低移情条件中,人们被告知试图客观和不要关注卡罗尔的感觉。
正如预期的一样,高移情条件中的人比低移情条件中的人报告更多的移情感觉。
第二,研究者改变不帮助卡罗尔的代价。
在一个条件中,参与者知道她下周将回班级上课,并且是课程的同一章节,从而每次他们来上课,都会被提醒她需要过帮助。
这是高付出条件,因为拒绝帮助卡罗尔和随后每周与她在课堂相会,将很不舒服。
在低付出条件中,人们知道卡罗尔会在家学习,不会来上课;于是不用面对坐轮椅的她,并为没有帮助她而感到内疚。
当决定是否帮助卡罗尔时,人们会重视代价吗?
根据移情一利他主义假设,人们应当纯粹出于利他的考虑并帮助她,不计代价——如果移情高的话(见图11.1)。
正像你在图11.2右边所看到的,这个预测被证实了:
在高移情条件中,认为他们将在课堂看见卡罗尔的人,和认为他们不会看见卡罗尔的人,同意帮助她的一样多。
这表示人们想到的是卡罗尔的利益而非自己的利益。
然而,在低移情条件中,认为他们将在课堂看见卡罗尔的人,比认为他们不会看见卡罗尔的人,同意帮助她的要多得多(见图11.2左边)。
这表示当移情低的时候,社会交换开始起作用,即人们基于他们的成本与报酬来决定助人。
当在自己利益之内时,他们助人(即当他们将在心理学课上遇见她,并因没有帮助她而感到内疚时),而其他情况则不帮助(即当他们认为再也不会看见她时)。
这些结果表明,当人们对他人的痛苦体验移情时,真正的利他主义是存在的。
但是像我们从林肯和小猪的故事里知道的,解开人们帮助他人的确切动机是一项艰巨的任务,移情一利他主义假设引起了一场热烈的辩论。
一些研究者质疑,体验移情的人是否纯粹出于对需要者的考虑,像林肯那样,施与帮助以减轻看到痛苦的他人时自己感到的压力(例如,Cialdini,Brown,Lewis,Lute,&Neuberg,1997tManeretal.,2002,Preston&DeWaal,2002)。
总之,我们已经指出了亲社会行为的三个基本动机:
1.助人是一种本能的反应,以促进那些与我们基因近似者的福利(进化心理学)。
2.助人的报酬常常超过成本,所以助人在我们的利己之内(社会交换理论)。
3.在某些条件下,对受害者有力的移情感觉和怜悯促使无私的奉献(移情一利他主义
假设)。
这些取向每种都有其支持者和批评者。
个人品质与亲社会行为:
为什么一些人比其他人更多助人
如果基本的人类动机是所有的答案,那么为什么一些人比其他人更多助人?
显然,我们需要考虑个人品质以区分助人者和自私者。
个体差异:
利他人格
当你读到本章开始那些9"11的英雄事迹时,你是否考虑过我们所描述的那些人的人格?
威廉’威克、阿贝·泽尔马诺维茨、里克·瑞斯考拉和美联航93次航班上的乘客们,很自然地,是另一类人——无私、关怀他人,他们决不会忽视某人的求助。
记得凯蒂·吉诺维斯(KittyGenovese)吗?
那个因为有38个邻居听见呼救却没有一人报警或以任何方式帮助她而被杀死的女子(见第2章)。
如果9.11的那些英雄听见她的呼叫,他们肯定会以某种方式帮助她。
大概就像看上去的那样,助人的程度取决于人格品质,使得一些人和其他人区别开来。
心理学家已对利他人格的性质产生兴趣,即在各种情况下使个体帮助他人韵品质(Eisenbergetal.,2002,Penner,Fritzsche,Craiger&Freifeld,1995~Penner&Finkelstein,1998)。
在什么程度上一些人比另一些人更乐于助人。
正如我们通过这本书所看到的,人格并不是惟一决定行为的因素。
社会心理学家认为,要理解人类的行为,我们需要像考虑个体人格一样考虑环境的压力。
预测人们有多么乐于助人也不例外。
看一下休‘哈茨霍恩(HughHartshorne)和马克·梅(MarkMay,1929)的一个经典研究。
他们观察1万名中小学生在各种条件中多么乐于助人,包括给住院的儿童找故事和图片的意愿、给慈善事业捐款、给需要的儿童小礼物等。
研究者假设对于每个学生有利他人格的内容。
令人吃惊的是,在一种情况下(例如给住院的儿童找故事和图片)亲社会的学生,与在另一种情况下的亲社会行为相关不高。
一种条件中助人和另一种条件中助人之间的平均相关,只有0.23。
这意味着如果你知道一个孩子在一种情境中多么乐于助人,并没有多少信心预测在另一种情境中,他会有多么乐于助人。
此外,对儿童和成人的研究表明,利他主义人格测试分数高的人未必比分数低的人更可能助人(Batson,1998~Magoo&Khanna,1991;Piliavin&Charng,1990)。
这是否意味着任何两个人——例如特蕾莎(Teresa)修女或奥萨玛·本·拉登(OsamabinLaden)——在紧急情况或帮助一个病危的邻居时会一样吗?
当然不是。
这只是因为人格上的个体差异不是某人多么乐于助人的惟一预测源而已。
我们需要同样考虑几个其他的关键因素,例如作用于人的环境压力、他们的性别、成长的文化,甚至当
时的心墙。
亲社会行为中的性别差异
考虑两个场景:
一个,某人上演戏剧性的英雄行为,像在美联航93次航班驾驶舱中,与恐怖分子搏斗;另一个,某人介入的是长期的帮助关系,例如帮助残废的邻居打理家务。
在各个情况中是男人在助人还是女人在助人呢?
答案是:
在第一种情况中是男人,第二种情况中是女人(Eagly,1987;Eagly&Crowley,1986)。
事实上所有的文化,对男性和女性的特质和行为都有不同的规范,男孩和女孩在成长中学习。
在西方文化,男性性别角色包括骑士风度和英雄主义;女性则被希望成养育和关怀,以及珍惜亲近、长期的关系。
确实,因为冒险救助陌生人而得到卡内基(Carnegie)英雄基金会奖章的7000人中,91%是男人。
研究者在更多养育和承诺方面的助人行为关注的不多,但是一些研究发现女人确实在长期、照顾的关系中比男性更多助人行为(George,Carroll,Kersnick,&Calderon,1998;McGuire,1994;Otten,Penner,&Waugh,1988;Smith,Wheeler,&Diener,1975)。
跨文化的证据证明了相同的模式。
在一个对7个国家青少年的调查中,女孩比男孩更多报告在她们的社区从事志愿者工作(Flanagan,Bowes,Jonsson,Csapo,&Sheblanova,1998)。
亲社会行为中的文化差异
让我们再来看西方和非西方文化(见第5章)。
一个自我的独立观点,与一个更相互依赖、群体取向的观点,会影响人们帮助他人的意愿吗?
因为有相互依赖自我观的人更可能根据社会关系来定义他们自己,更关注与他人的“联系性”,我们可能预测,他们会更可能帮助需要的人。
然而,所有文化中的人,都更可能帮助他们认为是内团体成员的人,即个体认同为其成员的群体。
各地的人,都较少可能帮助他们认为是外团体成员的人,即一个他们不认同的群体(Brewer&Brown.1998:
见第13章)。
文化因素在决定人们划分内团体和外团体之间界限有多清楚的时候起作用。
在许多富有相互依赖观的文化中,内团体成员的需要被考虑得比外团体的更为重要,其结果是,这些文化中的人比个人主义文化中的人更多帮助内团体的成员(Leung&Bond,1984;Miller,Bersoff,&Harwood,1990~Moghaddam,Taylor,&Wright,1993)。
同样,因为在富有相互依赖观的文化中“我们”和“他们”之间的界线更加明晰,这些文化中的人比个人主义文化中的人更少帮助外团体的成员(L'Armand&Pepitone,1975;Leung&Bond,1984;Triandis,1994).于是为了被他人帮助,你被他们视为一名内团体成
员是很重要的——作为“他们中的一员”——特别是在富有相互依赖观的文化中(Ting&Piliavin,2000)。
一种独特的与亲社会行为密切相关的文化价值观是simpatia。
在西班牙语区比较突出,simpatfa是指一系列社会和情绪的特质,包括对他人友好、礼貌、和善、令人愉快和乐于助人(有趣的是,这个词没有直接对应的英语翻译)。
一个最近的研究检验了助人在simpatfa价值取向的文化中会更高(Levine,Norenzayan,&Philbrick,2001)。
研究者在23个国家的大城市中上演了帮助事件,观察人们做了什么。
在一个场景中,一名研究者在一个十字路口扮成一个盲人,当信号灯变绿时,看行人是否提供帮助或提醒他。
如果你看一下表11.1,你会看见助人者的百分比(三个事件的平均)变化。
平均来说,在simpaffa价值取向的国家,人们助人比非simpatfa价值取向国家的要多,83%对66%。
研究者指出,这些结果只能作参考,因为5个拉美和西班牙语国家在除了simpatia价值观方面的其他方面,也与其他国家不同。
一些国家不知道他们的simpaffa,也有高的助人率。
尽管如此,如果一个国家高度重视友好和亲社会行为,人们在街上会更愿意帮助陌生人(Janoff-Bulman&Leggatt,2002)。
心境对亲社会行为的影响
想像你在本地的商场里。
当你从一个店铺走到另一个店铺时,在你前面的一个男人掉了一个纸夹,纸张四处飘散。
他沮丧地看了看,然后弯下身开始捡那些纸。
你会停下来帮助他吗?
你认为一般购物者会做什么?
此刻你知道,考虑世界上有多少利他的人是不会预测出结果来的。
另一些因素,包括人们当时的心情,可以强烈影响行为——在这个案例中,即他们是否提供帮助。
积极心境的影响:
心情好,做好事为了探索积极心情对亲社会行为的影响,研究者在旧金山和
费城的商场安排了一个实验(Isen&Levin,1972)。
首先,他们以在商场公用电话机的退币口留下10美分硬币来提升购物者的心情,然后等着某人来发现这枚硬币(注意这个研究完成的年份,现今可能需要发现35美分才行)。
当幸运的购物者带着他们新发现的硬币离开电话时,一名研究助手扮演那个拿着纸夹的男人。
他有意在那个购物者几米前掉落文
件夹,看看他或她是否会停下来帮助他。
结果是,发现那枚硬币对助人行为有戏剧性的影响。
没有发现硬币的人只有4%帮助他捡起纸张,然而发现硬币的人有84%停下来帮助。
研究者已经在不同的环境中发现了这种“心情好,做好事”的效应,这并不局限于当我们发现一些钱时的小兴奋。
当人们因为一些原因处于好心情中时,包括一次测验考得好、收到一个礼物、想起快乐的事以及听悦耳的音乐,人们更可能帮助其他人。
当人们在好心情中时,会在许多方面乐于助人,包括向慈善机构捐钱、帮助某人找到隐形眼镜、教另一个学生、献血以及在工作中帮助同事等(Carlson,Charlin,&Miller,1988;Isen,1999~Salovey,Mayer,&Rosenhan,1991)。
见下面用一种方法做你自己检验“心情好,做好事”假设的
“试一试”练习
有一个好心情可以有三个理由导致助人行为的增加。
首先,好心情使我们看到生活的光明面。
如果你看到那个掉落满夹子纸张的男人,你可能会想:
“多么笨手笨脚的人。
让他自己收拾干净。
”或者你可能会对他产生一些移情:
“噢!
可怜的家伙,他可能真的很沮丧。
”当我们出于好心情状态,我们倾向看见他人的好的一面,认为他们是无辜的。
一个通常可能看起来笨拙或恼人的受害人,当我们心情好时,看上去像一个值得帮助的正派人(Carlson
etal.,1988;Forgas&Bower,1987)。
第二,帮助他人是一个延续我们好心情的好方法。
如果我们看见某人需要帮助,成为一个乐善好施者会引起更多好心情,并且使我们感觉极好地离开。
相对的,当我们知道应该助人而没有助人时,会成为必然的“抑制剂”,削弱我们的好心情(Clark&Isen,1982~Isen,1987~Williamson&Clark,1989)。
最后,好心情增加自我注意。
正如我们在第5章和第9章中提到的,在任何给定的时间,人们对他们的感觉和对周围世界的价值观的注意程度是不同的。
有时候特别使我们与我们的内部世界协调,有时则不然。
好心情增加我们对自己的注意量,并且这个因素使得我们更可能根据价值观与理想行事。
因为我们大多数重视利他主义,以及因为好心情增加对这个价值观的注意,所以好心情会增加助人行为(Berkowitz,1987~Carlsonetal.,1988~Salovey&
Rodin,1985)。
消极状态减轻:
心情糟,做好事当我们心情不好时会怎样呢?
假设当你看见那个在商场掉落夹子的男人时,你感觉低落。
这会影响你帮助那个男人拾起纸张的可能性吗?
有一种坏心情显然会导致助人的增加——感到内疚(Baumeister,Stillwell,&Heatherton,1994;Estrada-Hollenbeck&Heatherton,1998)。
人们常常根据善行抵偿恶行来行事。
当做了什么使他们产生负罪感的事情时,以帮助其他人来抵消那些事,减轻他们的负罪感。
例如,一个研究发现经常上教堂做礼拜的人,在忏悔前比忏悔后更愿意向慈善机构捐钱,可以假定因为
向一位牧师忏悔,减少了他们的负罪感(Harris,Benson,&Hall,1975)。
因此如果你刚发觉你忘记了你最好朋友的生日,并为此感到内疚,你会更可能帮助商场中的那个男人,以弥补你的负罪感。
但是假设你刚刚和一个朋友吵了一架,或发现一次测验做得很糟糕,你会感到不快。
已知感觉高兴导致更多的助人行为,可能看上去感到不快会减少助人行为。
然而,令人吃惊的是,悲伤也会导致助人行为增加,至少在某些条件下是这样的(Carlson&Miller,1987,Saloveyetal.,1991).当人们感到难过时,激发他们从事能使他们感觉更好的活动(Wegener&Petty,1994)。
从助人有益这方面来说,它能使我们摆脱忧郁。
认为人们助人是为了减轻自己的悲伤和苦恼,称为消极状态减轻假设(Cialdini,Darby,&Vincent,1973~Cialdini&Fultz,1990~Cialdinieta1.,1987)。
它是我们早先讨论的社会交换理论取向助人理论的一个例子。
人们帮助其他某个人,带着帮助自己的目的——也就是减轻自己的悲伤和压力。
以某种方式解决我们的悲伤而助人,这是显而易见的。
如果最好的朋友是沮丧的,我们可能也会感到有点沮丧,做些什么来鼓舞朋友,我们减轻了自己的沮丧。
然而,当感到忧郁,我们也更可能在一些完全无关的方面助人。
如果我们因为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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