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移墓笔记 精品.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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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墓笔记
移墓笔记
作者冰儿
1没有移走的孤坟
三大爷,咱不走这条道儿?
我坐在驾驶席上问。
没事,这儿近,要省十几分钟的路。
三大爷叼着烟。
老辈儿将今天定为黄道吉日,午夜时分,族里几名长辈的坟墓将移入祖坟。
三大爷指路,大半夜的非要走这条路。
我不想走这条路,因为会路过寒舍。
我不知道寒舍的由来,从小大家就这么叫,那地方阴气逼人,温度总比其他地方低个几度。
村里人都说不干净。
车接近寒舍,速度越来越快,不知不觉竟然开到了一百二十迈,快看到寒舍的时候,车冲了出去,—下就撞到了树上!
我们惊出了一身冷汗。
还真他妈的邪性。
三大爷嘟嚷着。
我们缓了缓神,半天才下车去察看。
车撞得并不严重,不过如果没有那棵树,也许我们就完蛋了,树下就是一条几十米深的沟。
三大爷要上车的时候,看了一眼车辙,整个人停了—下,弯下腰,捡起一根骨头,小声说就是这东西。
我看得真切,那竟是一截死人的腿骨!
他竟然把骨头扔到了车里,然后摇着上了车。
——三大爷的一条腿是瘸的,一走路天也摇地也晃的,说话声也阴阳怪气的,许多人都讨厌他。
就因为这种怪异,他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结婚,更别提儿女了。
他对什么邵子神数、麻衣相法、过阴、还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兴趣,整天就研究这些东西。
我不太喜欢跟他交往,如果不是这次挪坟需要人指路,我也不会和他一辆车。
车终于离开了寒舍这条路,开出去十几分钟,我就觉得车里有些冷。
这是夏天,车窗户还开着。
三大爷把两边窗户摇上,他肯定也感觉到了冷。
我们两个谁都没有说话。
跑了半个小时后,三大爷突然打手势让我把车停下,我们两个跳下车,白色的冷气从开着的车门嗖嗖往外冒。
我想到了那块骨头,但又不敢确定。
挪坟是有规定时间的,十几分钟后,我们上了车,类似的事儿再也没有发生。
赶在子时前,我们终于进了村子。
族里的人等在村外的坟地里,长辈们以五爷为首,一边研究着起坟的事儿,一边等着吉时。
晚辈的没权力旁听,我站在另一边发呆。
五爷是我们家族说了算的人。
我—直不解他排行老五,怎么就成了家长?
他们似乎在争吵着什么,一个多小时后,五爷神情严厉地说了一句话,其他人都不吭声了。
三大爷怒气冲冲地走到我身边,说起坟。
坟挪得还算是顺利,除了一座老坟没动——那座老坟看上去有二十年光景了,可连墓碑都没有,也不知道埋的是谁。
按照规矩,挪坟之后,所有人一起聚在五爷家喝白喜酒。
浓浓的酒香中,我闻到了五爷家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了那座没移走的孤坟。
我—直没明白,那个没有起的坟到底是谁的。
喝完酒,五爷出来,看到我的车,他背着手绕着车打量,说你小子也行了,有车了。
我拉开车门,让五爷坐上,说拉您转转。
五爷正要上车,却突然停了下来,他犹豫了一下,往车里看了眼,看到了后座上的那块骨头,五爷打开后门,拿起骨头看了一眼,扔下说阴骨。
他转身回屋了。
裁问他阴骨是什么?
五爷说小孩子别乱问,倒霉的货。
我知道不是好事,便把骨头扔了。
第二天,三大爷和我往回返,我感觉有些异样,回头看了一眼后座,差点没叫出声来——
那块阴骨竟然还在座位上。
回去后,那个没有起走的孤坟,那骨头,一直浮现在我眼前。
长辈们没人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儿。
一个星期后,我实在按捺不住,回村子找五爷,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五爷在家里睡觉,他从小就喜欢没完没了地睡,这一生估计有三分之二的时间在睡觉。
我一进去他就醒了,看到我说立柱来了。
我小名叫立柱。
我应了一声,五爷摆上中饭,酒也倒上了。
我和五爷喝着酒五爷,我想问您两件事……
小孩子别乱问。
我没说完,五爷就把我的话头打断了,开始扯闲篇,等我从五爷家里出来,天都已经黑了。
我奔着老坟茔地就去了,我要看看那个没有起走的坟。
坟地在苞米地的北侧,蒿草深得都能埋人了。
风刮得苞米叶子唰唰地响。
我越走越害十白,快到坟茔地的时候,身后传出了脚步声,我站定了,半天不敢回头。
一直到脚步声没有了,我才回头,一瞬间被吓得大叫一声,连连地退了好几步,差点没摔倒。
站在我后面的竟然是三大爷。
坐在你车上时我就知道了,我也知道你来干什么,不过没有人告诉你,就是你去了坟地,也没有用。
三大爷说完嘎嘎嘎地笑起来,这笑声在黑夜里突兀地响起,弄得我起了-身的鸡皮疙瘩。
三大爷让我跟着,奔着离村子一里外的深井房去了。
那深井房我知道,一间房子里有一口井,深绿色的井水长年盈满,看着就让人不禁打一个激灵。
我从小就害怕这水井,据说自从一个外乡的女人跳进去淹死后,这口井就废弃了,十多年来,谁也不愿意来这个地方。
三大爷走进房,点上蜡烛,我站在门口,感觉屋子里阴风飕飕的。
坐来,喝两口。
我坐下,拿起酒盅,干掉一杯。
正如老话所说酒壮怂人胆。
喝点儿酒,人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我开始环视这个深井房内部——这里显然成了三大爷的家。
听说三大爷在父母死后,没有分到房子,他还老神神叨叨的,没有人喜欢他在村子里,他就住在了这个地方。
三大爷,告诉我那坟的事。
三大爷斜瞥了我一眼,又转了转眼睛,半天才说我有一个条件。
他从来都这样。
什么条件?
我有些不太高兴。
五爷有口棺材,就在后院,你知道吧?
我是知道的,从我记事儿起那口棺材就在,据说是用院子里百年老树打成的,三个木匠打了半个月,那棺板足有半米厚。
他每月都会用黑漆漆上两回,把整个院子弄得阴气森森的——这也是我不愿意去五爷家的原因。
我点了点头,就听三大爷说把那口棺材给我偷来。
三大爷的话让我登时愣住了。
2五爷家的鬼棺
三大爷竟然想要一口棺材,而且还是去偷五爷的——这倒是让我觉得意外。
你想要那口棺材?
哼!
我要那破东西干什么?
我死了随便找个地方一躺就完事儿啦,我让你偷那口棺材是为了咱们的家族。
你是不知道,你五爷这老东西,给咱家族丢老了人了,村子人没有一个不背后骂他的。
三大爷说到这儿滋溜—下,又干掉了,一盅。
这事儿我还真没有听过。
一切都是那口棺材引起的,那棺材的底儿是几百年的臭木做成的。
说起这个臭木,那是原来村里刘大地主家的。
刘大地主死后,你五爷就在半夜带着人把人家的祖坟给挖了,弄了这么一块臭木棺底,那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当年看到的人者『}说,刘家的棺材挖出来时竟然没烂,那可是埋到地下几百年的,还说那尸体尤如鲜尸一样。
三大爷自话到这儿,从嗓子发出嘎的一声,吓了我一跳。
这位大爷浑身全是毛病,冷不丁地就会被吓一跳。
我这才回想起来原来在五爷家时闻到的那股臭味,竟是那口棺材散发出的!
我不禁哆嗦了-_下。
偷棺材是为了家族?
这我没有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这事儿跟你一时半时也解释不清楚。
把棺材偷出来,你就拉到我这深井房里来,然后把棺材扔到这深水井里,你五爷就住不上了,那个女人会住上。
三大爷说的话怪疹人。
五爷住不住得上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若把那口棺材偷了,五爷非得弄死我不可。
想到三大爷那不靠谱的性子,我犹豫了。
三大爷逼我答应,我含糊地应付了_一句。
三大爷像得了准信一般,小声对我说你答应了就要办,不然—定会倒霉,天天梦棺材,棺材盖还会打开
我愣了_—下,只当他胡说八道。
说心里话,我并不想那样干,那口棺材不管怎么样,都是五爷护了多少年的命根子,再说我也没那个胆去碰那种东西。
然而,我没有想到,自从那晚回家之后,我竟然真的天天梦到五爷的那口棺材,长长的棺钉生满了锈,一股子臭味扑面而来。
我最初以为,不过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
可是,几天过去了,我发现,不管什么时候,我一闭眼就会梦到那口棺材,而且这梦越到后来越可怕——那口棺材的盖子竟然一点点错开,而且露出的缝隙一天比一天大!
每到这时,我都会满头大汗地被惊醒。
三大爷的话让我有些相信了看来我不办这件事,真的要倒霉了。
我去了村里,没找到三大爷,就去了五爷家。
我和五爷喝酒,并没有提其他的事儿。
一直到他喝醉了,我才偷偷去了后院,那口漆黑的棺材摆在后院的正中间,看着就觉得阴森森的。
我刚要往前走,背后一阵厉声吼住了我。
干什么?
冷冷的一声,我差点瘫到地上。
五爷瞪着眼睛看着我。
只想看看。
滚!
五爷怒了。
就这一声,我感觉像面对着一只凶猛的野兽一般,嗷了一声就跑了,跑出五爷家的院子,我还在害怕。
出了村子,突然有人叫我,我回头一看,竟是三大爷,他阴笑着听完我的汇报,一言不发,径直领着我又回了那深井房。
我踏入门,猛然看到墙上挂着一个头骨,吓得连连后退。
三大爷看了一眼说那是一个孩子的头骨,被野狗给扒了出来。
我拿回来,把它放在这里,好歹也给他一间屋子。
我哆嗦了—下三大爷就这样不着调得让人害怕。
我为什么每天都梦到五爷的棺材?
因为你答应的事儿没有办,如果你再不办,你就会进到那棺材里,直到棺材盖合上……
三大爷瞪着我,眼神非常可怕。
我被吓着了,下定决心答应三大爷,可随后他告诉我——
知道你为啥总是做那种梦不?
知道你为啥老闻到那棺材味儿不?
我摇了摇头。
你身上有那口棺材的粉末,是我放在你身上的。
我一下子愣住了,甚至有些生气,这不是暗示加气味诱导嘛,谁说农村人没文化,三大爷太阴险了!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如果我能偷到那棺材,就用不着你了。
这次你一定要偷来,我立马告诉你那没有挪走的坟的事儿。
别觉得亏,这座坟跟你绝对有关系。
我又气又恼,哭笑不得地看着三大爷。
权衡再三,我最终还是决定去偷棺材。
因为我实在想知道那座坟的事——特别是这事儿与我有关。
按照三大爷的指点,我回去后,真的在鞋垫下面发现了发出臭味的黑色粉末。
我把那双鞋扔掉后,就再也没有做过那个梦。
我很快就找来八个朋友——那口棺材很重,没有八个人弄不上车。
我没敢和这八个朋友说实话,只说带他们去农村玩,然后帮我干点活。
那口漆黑的棺材实在吓人,谁看了都浑身发冷。
我把人约好,心里一阵担心这件事做完,五爷会怎么样?
五爷人很霸道,在这个家族里,只有他说了算,连大爷爷都压不住他。
三天后,我带着八个哥们儿去了村子里,我先让他们在野地里吃喝,自己则去了五爷家,拿着好酒好菜。
五爷依然在睡觉,醒了就瞪着眼睛瞅我。
对不起五爷,我不应该没有经过您的允许就到后院,我真的只是想看看那棺材。
五爷翻了翻眼睛,什么都没说,看了一眼酒,就下了炕。
我们俩喝酒—直喝到天黑,我终于把他喝趴下了。
机不可失!
我把他抱上炕,马上给八个哥们儿打了个电话。
当他们看到那漆棺后,哆嗦了—下。
就是口棺材,要挪到村外,放在村子里不吉利。
我把绳子和杠子扔到地上,他们犹豫了半天,在酒精的作用下壮胆干了起来——这漆棺真重,八个大小伙子把棺材抬上车后,都累得坐在那儿不想动了。
漆棺拉到深井房,放进深井里,水。
下子溢了出来。
我让你死后永远都是孤魂野鬼!
我让你进不了祖坟!
三大爷突然大声诡笑,那夜猫子一般的笑声,把我的八个哥们吓得直哆嗦,走得那叫一个迅速。
进不了祖坟?
我诧异地想,难道三大爷纯粹是针对五爷报私仇?
算了,不管了,反正都是没科学根据的事儿。
过了一个多小时,全村子都听到五爷的嚎叫声,绝对的疹人,吓得我冷汗直冒,三大爷却乐得嘎嘎嘎‘的这老东西,肯定哭得伤心。
我有种被他骗了的感觉。
三大爷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一边喝酒一边说你小子行,我答应你的事,今天半夜就办!
为什么非得又选择在半夜?
我心里纳闷,但没有多问,躺在深井房,慢慢睡着了。
3趾坟里的约棺
仿佛有阵阴冷的风吹在我身上,我激灵—下就跳起来。
时间已经是半夜。
三大爷不在,那风竟然是从井里吹上来的,阴冷阴冷的。
我慌慌张张起身,—下撞到了门框子上,我大叫一声倒在地上,爬起来后,竟然找不到门了!
三大爷在背后叫我的时候,我才定住了神,他站在门口,纳闷地问你疯了?
有门不走往墙上撞什么?
我站在那儿,捂着脑袋,望了眼背后的门,又望了眼面前的墙,这个时候才感觉到痛。
三大爷带着我去了坟地。
坟地里蒿草遍地,到处是坟坑,只剩下那一座没有墓碑的孤坟,上面孤零零地长了一根长蒿草,灰白灰白的,风吹过来不停摇曳。
今天我就给你讲这个坟的事儿,我告诉你,三大爷站在那儿,一挥手,你站的位置不对。
我愣了—下,没有明白三大爷的意思。
进坟茔地,站的位置很有说道,站错位置的话,轻者生病,重则遇祸,三大爷眯着眼睛很高深地打量了下我,你往东面站点儿。
我稍微移动了—下立置。
今天我就给你讲这个坟的事,三大爷顿了一下,这个坟就是你的坟。
一阵阴风吹过,我猛地打了一个冷战。
你别开玩笑!
这是坟地,我是活人!
三大爷说我跟你开什么玩笑?
这是真的,你娘生你的时候,是丁酉年癸卯月乙末日己卯时,四柱阴生,你总是碰到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你早晨起来,总发现多了什么,或者是少了什么,或者是什么东西被移动了,是不这样?
我哆嗦了—下,三大爷说得没错,从我记事的时候起,类似的事儿就常发生,尤其是闹钟,不是提前一个小时,就是延后一个小时,害得我上学总迟到。
不过我娘告诉我,这事儿挺平常,人人都曾遇到过……难道不是?
你啊……这个事只有五爷和我知道。
为了你好,我们当时对外瞒报了你的生辰,还把你的一块脚趾骨剪了下来,立了一个假坟,三大爷点了点身前,就是这个坟。
我的汗瞬间就下来了一一我的左脚确实是少了一根脚趾头!
这事只有我父母才知道!
我问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叫‘躲死’。
不这样做,你早就夭折了。
那趾坟里埋的棺材叫约棺,预约的鬼魂之棺,就像你买票占了一个位置一样…一这个坟应该移进祖坟,但你五爷不同意,就因为以后他入祖坟的时候,他棺材的那个底板是死人用过的,你恰恰是那口鬼棺的克星,碰到一起会出大事。
三大爷神神叨叨地说着,就是不说会出什么事,身上那股子没洗澡的酸臭味儿顺风飘散。
我听着却不以为然,不过是一根脚趾头而已。
这也没有什么啊……
没什么?
那是你知道不,这个坟不起,你死后,就只能埋在这儿,成为孤魂野鬼——而且,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三大爷秉承一贯作风,依然只说半截话,我听着那叫一个难受。
你能把话说完不?
阴机不可外泄,我不能告诉你,这一切都凭着你自己想吧!
三大爷转身就走,只剩我站在冷风直吹的坟茔地,冻得一动不动。
第二天,我离开村子回家,那阴骨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心里—直在想。
我有一个预感,这一切似乎都与约棺和寒舍有关。
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线索村子外的那间寒舍。
印象中,寒舍在小山的半山腰,顺着两三个折回的台阶就能到。
那是一座二层的小楼,屋顶尖尖,有点儿像西方的教堂,上面爬满了青藤。
这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这里那么冷,青藤竟然没被冻死,还长得挺好。
整座小楼都被青藤包裹了起来,只有一扇小窗户露着,从外往里看,黑乎乎—片。
顺着上次三大爷的车压出的两条小道儿,我一个人向前走着,四周荒地一般,寂寥无声。
蒿草长得很高,不时从草丛中跳出来个什么东西,吓得我一身的冷汗。
老天爷也来凑热闹,我身边竟然起雾了。
我给自己鼓气,起雾是正常的,是经常会遇到的现象,特别是在太阳出来的时候,科学原理是冷空气和热空气……不过这雾也太大了吧?
一米之外啥也看不清了。
上次和三大爷开车路过时,天下着雨,所以没有雾,也算是巧得要命了。
那阴骨的出现,不知道预示着什么。
我胡思乱想着,又连连呸自己,新时代有知识的年轻人,居然还相信这些。
凭着感觉,我觉得我离小楼越来越近了,因为我踢到了台阶。
台阶上长满了湿滑的青苔。
3寒舍里的鬼险
台阶很长,三十九级台阶之后,有一个转点,斜折再上,又是三十九级台阶,山上不时有什么动物叫上一声,听得我一声一个哆嗦。
台阶后,有一个九级的缓步阶,上去后,就是寒舍了。
我停下了脚步,有东西似乎滴在了我的头上,我以为是雾气形成的水珠,摸了—下,黏稠的、红色的液体。
我心慌起来,但并没有跑,只是站了一会儿,走到了寒舍的门前。
门半掩着,不知哪扇窗上糊的纸破了,在风中不停地呼扇着,一出一进,一里一外的,就像这寒舍在喘气一样。
我犹豫了一下,咯吱一声推开门。
一股霉味,到处都是蜘蛛网,有点呛人。
屋子里十分阴暗,我适应了半天,才看清楚一楼的大厅。
大厅空荡荡的,只摆着一套老式桌椅,黑不黑红不红的,让整个寒舍显得更加阴森。
我四下打量了半天,抬腿往楼上走去,木制的楼梯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不知道会不会随时断裂。
走到一多半楼梯时,我战战兢兢地站住。
二楼直对着楼梯是一个房间,房间的门正大开着,恍恍惚惚间,好像有张人脸悬空在房间中,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嚎叫一声,一转头,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之后的一切就有点恍惚了,听我父亲说,我跑出寒舍那条道后,呆呆地坐在地上,一个小时之后才被路过的人发现,他们发现我呆愣愣地不能动,就给我父亲打了个电话,他来接我时候,我还是不能动弹,身体像根木头一样僵硬。
父亲知道我去了寒舍,有些生气那个地方是你去的吗?
你从小我和你妈就告诉你,那个地方不能去。
可是木头人般的我无法回答,只能干看着父亲,用眼神表示歉意。
最终,父亲把三大爷请来了。
三大爷依然是阴阳怪气的,瞥父亲的眼神也不那么友好他不听我的话,自己去寒舍,活该!
有什么办法让他好吗?
父亲显然很着急。
有是有,但是我有条件——
又是条件!
三大爷的条件都不那么好办!
我几乎想喊父亲不要答应,却依旧晚了’一步。
你说?
就是这孩子那趾棺,必须移到祖坟。
这倒是让我很意外,我的事他为什么会这么上心
我父亲犹豫了足足有十分钟,还是答应了。
父亲跟三大爷回村了。
我知道他们是去找五爷了,只有五爷点头,我的趾棺才有可能移到祖坟去。
可是五爷不会答应父亲的,五爷失去了漆棺,大概已经把我恨透了,这回父亲去,五爷不揍他就算是客气的了。
父亲第三天才回来。
他阴着脸,坐在我身边问我五爷的漆棺是你放到深水井里的?
我眨了眨眼表示是的,父亲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了。
三大爷再来的时候,是两天后,他直接进了我的房间。
你不应该难为我父亲的。
臭小子,终于能说话了!
三大爷难得一喜,但马上又板着脸,当初你五爷难为我的时候,我找谁去了?
这次我来是为了救你的命!
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我艰难地扭动着脖子我形容不出来……你把我治好,我带你再去一次。
三大爷哆嗦了-—下,站起来说那鬼地方,我才不去第二次。
我有些吃惊显然三大爷是去过了,但是不是和我看到了一样的东西,这就没有办法知道了
三大爷一直追问我看到了什么,我最终还是说了鬼棺。
三大爷猛地一转身,差点把脸贴到我的脸上。
什么?
他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把我吓了-一跳。
把你的臭脸挪开。
我估计三大爷从小就没有刷过牙,—股难闻的味道冲入我的鼻腔。
三大爷把脸挪开后,我说是鬼棺,准确地说,是棺材上长着一张鬼脸,狰狞可,怕,我就没有见到过那么吓人的东西。
果然,五十年过去了,五十年……
三大爷一副很丧气的样子,坐到了墙角,眼神发直。
坐了许久,他终于站起来,往门外迈步,父亲拦住他,三大爷很生气地推开我父亲,气呼呼地走了。
三大爷离开我家后,我以为他会去寒舍,后来才知道,他竟是去找五爷了,还和五爷打了一架。
两个不着调的长辈从天黑打到天亮,三大爷回了深井房,吊起那口漆棺,就把那个小孩子的头骨放到了漆棺里。
后来三大爷告诉我,这叫绝棺,本来这个无主的漆棺是可以给五爷用的,但把别人的头骨放里后,就没人可以再用了。
看来三大爷是气疯了,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在打架,但他从来没有做过这么绝的事情。
我父亲听到这个消息后只是叹气,看来是没有什么办法了。
五爷来看我的时候,我父亲给他跪下了,五爷还是摇头。
父亲一个人就出了门,几天后的深夜,父亲被抬回了家,似乎120也来了,呆了_一会儿就走了。
父亲的那些朋友陆续来了,一直呆在客厅,到天亮都没有走。
母亲的哭声很大,我在房间里都能听到,但是我动弹不了。
我大叫,我大骂,整间房子,没有一个人理我。
4是我害死了父亲
天大亮的时候,母亲进来了。
她脸上挂着泪,让一个男人把我抱了出去。
父亲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他看到我,艰难地笑了—下,然后又摇了摇头,眼泪就流了出来。
他伸手用力抓住我的手,_直没有松开,我感觉到没有力量的时候,父亲闭上了眼睛,流完了也最后一滴泪。
父亲死了,母亲每天坐在沙发上发呆,小姨搬过来帮忙照顾我。
一整个月,母亲都没看我一眼。
我从小姨的嘴里知道,父亲去了寒舍,回来后就成了这样。
我的心像是被扯了—下,剧痛起来,眼泪不停地流着。
难怪母亲一个多月不肯见我,是我把父亲害死的!
我突然恨上了三大爷,如果不是他,我和父亲也不会独自去寒舍那个鬼地方。
三大爷最终还是来了,他很憔悴,坐在我面前说对不起,我尽力了。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只想好起来,看看寒舍到底是怎么回事,父亲是怎么死的,
你必须把我看好!
这都是你害的!
三大爷摇了摇头,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他走的时候,我母亲_直没有露面。
我不能总这样下去,难道要躺上一辈子吗?
我整夜睡不着,身体上的痛苦,内心的痛苦,让我无法再坚持。
但是无法动弹的我又能做什么?
终于,在下半夜三点钟,我咬了自己的舌头。
我的惨叫声把小姨和母亲惊醒,她们跑了过来,看到我满嘴的血,呆了。
母亲看上去老了十几岁,头发竟然全白了。
看到母亲的样子,我—下子就后悔了,眼泪流了出来,融进了嘴中的血里。
母亲要背我去医院,我一挣扎,竟然能坐起来了!
我们去了医院,我只是咬掉了舌尖上的一块肉,还好,还能含糊地说话。
三大爷来了,他抱住我哭了。
为什么会这样?
我问得很含糊,就连自己都听不清楚自己说了什么,可是三大爷却听懂了。
寒舍是一个很诡异的地方,已经存在了几百年,据说那里曾经停放过辽代将士的棺椁,满满的两层小楼,人都没有办法挤进去。
那个时候,寒舍就已经阴气四射。
最后住在那里的人家是刘大地主,家中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两个老婆,他们在那儿居住了13年,之后的某一天,刘大地主家里的人突然吊死在了寒舍,不是屋里,而是外面。
从此,这寒舍更加让人害怕。
当年这事儿,你五爷是亲眼看到了,但是他这一辈子只提到过一次,就再也没有提起过。
三大爷看着窗户外面。
我感觉浑身发凉,那滴下来的液体难道是刘家某人的血吗?
我不知道,我也不相信,死了几十年的人,还会滴下血来。
三大爷走的时候,告诉我说寒舍你千万别再去了,那里莫名其妙死去的人不少。
你是命大才躲过一劫。
我坚决地对三大爷说不!
我要去寒舍弄个明白!
即使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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