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迷航红衫.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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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迷航红衫
谨将《红衫》献给:
威尔・惠顿,君心似我心,我俩心相印。
米卡尔・伯恩斯,从在格伦多拉公立图书馆使用TRS-80计算机的时代开始就是我的挚友。
乔・马洛齐和布拉特・莱特,他们将我一同带进了太空。
序章
汤姆・戴维斯少尉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向宽阔洞穴的尽头,卢修斯・艾伯纳西舰长、科学官金和轮机长保罗・威斯特正在里面一块更大的石头上休息。
见鬼!
他心想。
“博格维陆虫,”艾伯纳西舰长拍着石头说,“我早该想到的!
”
你早该想到的?
那你怎么没想到啊?
戴维斯少尉暗自埋怨,放眼望着洞穴里脏兮兮的地面。
布满沙尘的表面四处起伏着,正是无数这种食肉性蠕虫在活动。
“这会儿可不是优哉的时候。
”戴维斯对外勤队成员陈说道。
艾伯纳西舰长、金和威斯特已经先行进入了洞穴,但严格来说在洞口的戴维斯和陈才是负责任务安全的。
陈是新人。
“行啦,”他不在乎地哼了一声,“不过是个洞,里头能有什么玩意儿?
”
“熊?
”戴维斯说,“狼?
或者是一群穴居的捕食者?
你没露过营吗?
”
“这星球上可没有熊。
”陈有意避开了戴维斯的话锋,“何况我们有脉冲枪。
快行动吧伙计,这是我的第一个外勤任务,我可不想让舰长觉得我在开小差。
”说完他跟随着舰长等人跨进了洞内。
没等戴维斯回过神来,蠕虫早已疾风般地钻出地面将陈卷走了,只剩下回荡在洞中的惨叫与沙尘上的脚印。
天啊这不是真的!
戴维斯心想,一边朝洞穴深处看去,陈的一只手臂正躺在那儿,还握着脉冲枪,显然对他来说,枪毫无用处。
漩涡般运动的沙尘突然恢复平静。
好吧,这是真的。
戴维斯心想。
“戴维斯!
”艾伯纳西舰长喊着,“待着别动,任何动静都会惊扰到蠕虫,它们瞬间就能把你吃干净!
”
多谢你的马后炮,戴维斯真想回他一句,但艾伯纳西是舰长,而自己不过是区区少尉。
“遵命,长官!
”他只得说道。
“很好,”艾伯纳西说,“我可不希望你贸然冲进来喂了这些虫子,你父亲绝不会饶了我。
”
什么?
戴维斯不解,接着恍然想起艾伯纳西舰长曾于本杰明・富兰克林号上在自己父亲手下服役,时任少尉。
那艘倒霉的富兰克林号。
在千钧一发的时刻,父亲把昏迷不醒的艾伯纳西连拉带扯地塞进逃生舱,随后才自己登舱逃生。
要不是这样,艾伯纳西早已随着富兰克林号的爆炸消失在那阵强光中了。
逃生舱在星际间漂流了三天,获救时舱内的氧气已快要耗尽。
戴维斯摇了摇头。
这会儿回忆起这些细节实在太不符合气氛。
艾伯纳西偏偏不合时宜地说道:
“你父亲曾经救过我,你知道的。
”
“我知道——”戴维斯话音未落,蠕虫们就倏地钻进他所在的石头下,石头突然晃动起来,使他险些摔下。
“戴维斯!
”艾伯纳西喊道。
戴维斯弓下身,降低重心以保持平衡。
他瞟了艾伯纳西一眼,舰长正与金和威斯特在商量什么。
虽然听不见谈话内容,但戴维斯知道他们试图通过博格维陆虫的信息来拟出应对方案,以便能安全穿过洞穴,到达藏有博格维古老核心计算机的房间,它也许能提供这个神秘智慧种族消失的线索。
理智告诉他,应该把注意力集中在当前事态上,戴维斯又摇了摇头。
他明知该这么做,无用的思绪却井喷一般擅自充斥了他的大脑。
蠕虫又撼动了他脚下的岩石。
他紧紧抓住石头,看到舰长他们的讨论愈发热烈。
突然一念闪过他的脑海,你是一名安保队员,你有一把脉冲枪,你可以把那些虫子轰得连渣都不剩。
戴维斯本想一拍脑门,可是蠕虫早替他干了。
在它们的攻击下,他的脑袋撞在了石头上。
是啊!
脉冲枪!
他顺着腰带摸到脉冲枪,解开枪套。
此时他脑袋中的另一个声音又提出了疑问,如果真的靠开枪就能解决问题,舰长他们早该下命令才对啊。
今天我的大脑可不太安分,脑内的第三个声音说。
他摆脱开之前的念头,瞄准了一个拱向自己的沙土包。
“戴维斯!
别开枪!
”艾伯纳西舰长话音未落,一束毁坏性的脉冲粒子已经射向了鼓包。
鼓包发出刺耳的鸣叫,一边剧烈地翻腾。
紧接着,可怕的轰隆声打破了洞穴的宁静,大量的蠕虫从沙中钻了出来。
“脉冲枪对博格维陆虫不管用!
”戴维斯在震耳欲聋的声音中听到了科学官金的吼声。
“脉冲的频率只会激怒它们,戴维斯少尉刚刚召唤出了这个地区所有的蠕虫!
”
你就不能在我开枪前告诉我吗?
戴维斯真想大吼。
在我们的任务简报会上,你就不能顺口提一句,别用脉冲枪射击蠕虫吗?
在我们登上这颗有蠕虫的星球之前?
他没吼出口,因为他知道金听不见,而且为时已晚,他已经开枪了。
蠕虫已开始暴动,大概有人要死了。
而这个人大概就是戴维斯他自己。
在肆虐的沙尘与轰鸣中,戴维斯静静地望着艾伯纳西,对方也正回望着自己,愁眉不展。
戴维斯不由得回想,在这次任务之前,舰长是否曾和自己有过交流。
啊,应该是有的——富兰克林号一劫让舰长与自己的父亲成了朋友。
很亲密的好友。
艾伯纳西很久以前就认识戴维斯,大概也提供了不少协助,使得挚友的儿子能够在星际联盟的顶级舰船无畏号上谋得一席之位。
舰长不曾与自己深入交往——因为舰长不该对船员表示出偏袒——但偶尔还是会说上一两句话的。
艾伯纳西会问候一下戴维斯的父亲,在其他外勤任务的途中也曾与他交流。
戴维斯的大脑一片空白。
突然,骚动停止了。
就像狂暴发生时一样始料不及,蠕虫们又悄然潜进了沙土中,瞬间尘埃落定。
“它们走了!
”戴维斯听见自己说道。
“不!
”艾伯纳西说,“它们比你想象的狡猾多了!
”
戴维斯听见自己说:
“我可以趁机跑到洞口!
”
“待在原地别动,少尉!
”舰长吼道,“这是命令!
”
但戴维斯早已跳下那块巨石,朝洞口跑去。
他脑内的某个部分怒斥着自己的莽撞,但脑内其余的部分却满不在乎,他知道自己必须转移,他几乎是被强迫着行事,别无选择。
“不!
”舰长的呼喊听上去姗姗来迟,戴维斯已经跑了半程。
地面瞬间被冲开,数条蠕虫排成了半圆,虎视眈眈地朝他爬来。
戴维斯露出惊恐之色,往后撤退,正在此时,他顿悟了。
这,是他生命中决定性的时刻。
他存在的理由。
一切过往,所作所为,都将他带上了这条命运的轨道,带到了这个时刻,将他置于弥漫尘埃中这群该死的博格维陆虫面前,慢慢向后退缩。
这是他的命运,命中注定。
那一刻,他抬起头,蠕虫那毫无进化逻辑可言的螺旋形下颌中,针尖般的利齿蠢蠢欲动。
从那利齿间,少尉看到了未来。
这一切从来都不关博格维种族的神秘消亡什么事儿。
此刻之后,没有人会再谈论起博格维人。
重要的是他会怎么样——或者更准确地说,正在降临到他身上的死亡将对已荣升上将的父亲造成怎样的冲击。
或者更不客气地说,他的死亡对父亲和舰长的友情会造成怎样的冲击。
戴维斯仿佛看到了那一幕,舰长将自己的死讯告诉了父亲,父亲先是大为震惊,接着燃起怒火,两个男人的友情也随之殆尽。
接下来,星际联盟的宪兵以过失杀人的罪名逮捕了艾伯纳西舰长,当然,事情都是由父亲一手捏造策划的。
他仿佛看到了金在军事法庭上的指证,巧妙地粉碎了作为证人出席的父亲所说的谎言,并迫使他承认丧子之痛导致他进行了一系列不光彩的指控。
父亲戏剧般地伸出双手请求原谅,而舰长也回以催人泪下的不计前嫌,这样的戏码在法庭上演。
这真是个好故事,一出好戏。
这都是此时此刻,以走上了这条命运线的自己为契机而写就的。
见鬼!
我想活下去!
戴维斯心想,试图摆脱蠕虫的追击。
但他跌倒了,一条蠕虫吃掉了他的脸皮,戴维斯顷刻殒命。
卢修斯・艾伯纳西舰长挨着金和威斯特站在安全地点,眼睁睁地看着汤姆・戴维斯无助倒下,成为蠕虫的食物。
轮机长威斯特将手默默地搭上舰长的肩膀。
“我很遗憾,卢修斯,”他说,“我知道他是你的朋友。
”
“远不止如此,”艾伯纳西努力抑制着悲痛,“他还是我挚友的儿子。
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保罗,还想方设法把他调进无畏号。
我向他父亲保证过会照顾好他。
我也是这么做的,时不时地关照他的境况。
当然,我不能表现出偏袒,但一直都在关注他。
”
“上将会心碎的,”科学官金说道,“戴维斯少尉是上将和他已故妻子的独子。
”
“是啊,太惨了。
”艾伯纳西叹息着。
“这不是你的错,卢修斯。
”威斯特安慰道,“不是你命令他开枪,也不是你命令他奔跑的。
”
“确实不是我的错,但却是我的责任。
”艾伯纳西走到那块巨石上离同伴最远的位置,一个人待着。
舰长走远后,威斯特嘟囔了一句:
“上帝啊,白痴才会朝着爬满陆虫的洞穴开枪吧,然后还想就这么跑过去?
身为上将的儿子,这可有点丢脸。
”
“确实很不幸,”金说,“博格维陆虫的威胁性众所周知,陈和戴维斯也都该明白才对。
”
“船员的征召标准下降了。
”威斯特揶揄着。
“也许,”金说,“是怎样就怎样吧。
只是最近的这些任务造成了悲剧性的严重人员伤亡,不管他们有没有达到我们的标准,当前的现状就是:
我们很缺人。
”
第一章
地球上空的宇宙联盟空间站——地球港中,安德鲁・达尔少尉正站在舷窗边,凝视着他将要前往的下一艘飞船。
他凝视着无畏号。
“她很漂亮,对吧?
”一个声音响起。
达尔转过身,一个穿着宇联少尉制服的年轻女士正站在那里,同样凝视着飞船。
“是啊。
”达尔点头。
“宇宙联盟主力舰船,无畏号,”年轻女士说,“2453年建于火星港。
自2456年起成为宇宙联盟的旗舰。
首任舰长是吉纳维芙・珊。
2462年起由卢修斯・艾伯纳西担任舰长。
”
“你是无畏号的导游吗?
”达尔笑着问。
“那你是游客吗?
”年轻女士笑着回应。
“不,”达尔伸出右手,“安德鲁・达尔。
被分派至无畏号,正在等1500时的穿梭艇。
”
“玛娅・杜瓦尔,”年轻女士握住他的手,“同样被分派至无畏号,同样在等1500时的穿梭艇。
”
“真巧。
”达尔说。
“两个宇联的舰队成员在宇联的空间站待命,将要坐着停靠在外面的穿梭艇前往宇联的飞船,如果你乐意称之为巧合,没问题。
”杜瓦尔讥诮道。
“哈哈,也是。
”达尔说道。
“你这么早来干什么?
”杜瓦尔问,“现在不过中午,我还以为我会是第一个来的。
”
“这是我的第一次委派任务,所以我很亢奋。
”达尔看出了杜瓦尔眼中的疑惑,解释道,“我比别人晚了几年入读宇宙舰队学院。
”
“为什么会这样?
”杜瓦尔问。
“说来话长。
”达尔说。
“我们有的是时间。
一起吃个午饭,你慢慢讲给我听,如何?
”杜瓦尔提议。
“呃,”达尔有些犹豫,“我在等人,等一个朋友,他也被派往无畏号。
”
“饮食区就在那儿,”杜瓦尔指着走道一头的食物摊位说,“给你朋友发条消息。
就算他没收到,他来了我们也能看到他。
走吧,我请你喝一杯。
”
“噢,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达尔说,“如果我不喝这一杯,大概会被一脚踹出宇宙舰队的。
”
他们买好食物和饮料后,杜瓦尔问:
“说好的长篇故事呢?
”
“我可没答应过这个。
”达尔回答。
“口头上没有,但默认了。
”杜瓦尔抗议道,“何况,我请你喝饮料,你欠我一个人情。
说点有趣的来乐乐,达尔少尉。
”
“好吧,好吧。
”达尔妥协了,“我入学晚是因为,在那之前我读了三年神学院。
”
“唔,听上去没什么特别的。
”
“在弗尔山星。
”
“噢,这个有点意思!
”杜瓦尔说,“所以你是弗尔山宗教的教士?
哪个教派的?
”
“左派的。
不过我可不是什么教士。
”
“是因为没法禁欲吗?
”
“左派的教士并不需要禁欲。
”达尔说,“不过只要一想到我是神学院里唯一的人类,想不禁欲都难,你懂的。
”
“有些人可不会因为这样就罢休呢。
”杜瓦尔说。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近距离看过一名弗尔山神学院的学生。
”达尔说,“而且我对外星种族也没兴趣。
”
“也许你只是没找到合适的外星种族呢。
”
“我只喜欢人类,”达尔说,“算我无聊好了。
”
“嗯。
很无聊。
”杜瓦尔故意逗他。
“刚才你已经以史上最快的速度窥探了我的隐私。
”达尔说,“如果你对待刚认识的人都这么积极主动,我不敢想象你对熟人会怎么样。
”
“噢,我可不是对谁都这样,”杜瓦尔说,“不过我觉得我已经喜欢上你了,总之你不是个教士。
”
“对,我在那里是‘外来的忏悔者’。
”达尔说,“他们允许我参加所有的授课和部分的仪式,但是我仍然没法成为一个正式的教会成员,因为有些要求从生理上我就做不到。
”
“比如说?
”杜瓦尔问。
“自我受孕。
”达尔说。
“一个毫不起眼又至关重要的细节。
”杜瓦尔点头。
“而你就只担心禁欲这事。
”达尔啜了一口饮料。
“如果你不能成为教士,为什么要去神学院呢?
”杜瓦尔问。
“弗尔山的教义让我获得了平静。
”达尔说,“我很小的时候就被它所吸引。
父母在我幼年时就去世了,留给我微薄的遗产。
我靠这一点钱学习语言,然后来到弗尔山星,找到了愿意接收我的学院。
我曾计划永远待在那儿。
”
“但你没有。
我是说,不然你也不会在这里了。
”
达尔一笑。
“弗尔山星教义让我平静,但弗尔山星的宗教战争可就不一定了。
”
“啊,”杜瓦尔一愣,“那么,一个神学院学生是怎么进宇舰学院的呢?
”
“宇联介入调停弗尔山星的分裂战争时,需要一名翻译,那会儿我正好在场。
”达尔说,“很少有人类能说超过一种的弗尔山星方言,而我会说全部的四种主要方言。
”
“真厉害。
”杜瓦尔赞叹道。
“我的舌头挺灵活的。
”达尔说。
“现在是谁积极主动啊?
”杜瓦尔插话打趣。
“宇联任务失败后,曾建议非本土住民撤离星球。
”达尔说,“宇联的首席交涉官说宇宙舰队急需语言学家和科学家,于是给了我一个宇舰学院的推荐名额。
那会儿神学院已经被夷为平地,我无处可去,就算有,我也付不起路费。
所以去宇舰学院看上去是个明智的撤离计划。
在那里学了四年的外星生物学和语言学后,我就来到了这里。
”
“真是个好故事。
”杜瓦尔说着,向达尔举杯示意。
达尔回碰了她的杯子。
“谢谢,轮到你了。
”
“我的经历无聊多了。
”杜瓦尔说。
“那可不一定。
”
“我没有受过学院教育,只是作为一名低等士兵应召成为宇联维和人员。
干了几年,三年前被调入宇宙舰队。
之前一直都隶属南特号。
”
“升职了?
”
杜瓦尔冷淡一笑:
“并不是。
只是私人冲突导致的调离。
”
达尔还想再了解一些,但这时他的通讯机嗡嗡地震动起来。
他扫了一眼上面的信息,微笑地说了句:
“这家伙。
”
“什么事?
”杜瓦尔问。
“稍等片刻。
”达尔转过身,朝着正站在走道上的一个年轻人挥了挥手。
“我们在这儿,吉米。
”达尔招呼着。
年轻人笑着招手,向他们走来。
“我猜,这就是你在等的朋友。
”杜瓦尔说。
“嗯,正是。
”达尔介绍说,“这是吉米・汉森。
”
“吉米・汉森?
”杜瓦尔有些惊讶,“莫非和汉森工业的首席执行官兼董事长的詹姆斯・汉森有关?
”
“是他的儿子,”达尔说,“全名詹姆斯・阿尔伯特・汉森四世①。
”
“真牛……”杜瓦尔说。
“如果他父亲点头的话,他能用零花钱买下这个空间站,”达尔说,“不过他不是那样的人。
”
“什么意思?
”杜瓦尔不解。
“嘿,伙计们,”汉森终于来到了桌前,他看向杜瓦尔,伸出手自我介绍,“嗨,我是吉米。
”
“玛娅。
”杜瓦尔简短地回答,回握他的手。
“你是安迪①的朋友吗?
”汉森问她。
“嗯,没错。
”杜瓦尔说,“我们已经有一个半小时的交情了。
”
“真不错,”汉森笑着说,“我和他的交情稍微久一点儿。
”
“但愿如此。
”杜瓦尔说。
“我去拿点喝的,需要我再替你们带点什么吗?
再来一轮饮料?
”汉森说。
“我已经够了。
”达尔说。
“那我就再来一杯。
”杜瓦尔晃着快要空的瓶子说。
“同样的?
”汉森问道。
“嗯!
”
“好的。
那么我马上回来。
”汉森啪的一合掌,“帮我占个座儿。
”
“没问题。
”达尔点头。
汉森走开了。
“他看上去是个不错的家伙。
”杜瓦尔说。
“是啊。
”达尔表示同意。
“虽然个性不是太鲜明。
”
“但是有其他的优点。
”
“比如说主动埋单。
”杜瓦尔开玩笑地说。
“嗯,话虽如此,我想说的是其他方面的优点。
”达尔说。
“你介意我问一个私人问题吗?
”杜瓦尔说。
“你都已经调查过我的性取向了,还有什么可介意的。
”达尔说。
“你和吉米成为朋友,是在知道他父亲可以买下一两个星球之前吗?
”杜瓦尔问。
达尔沉默了一会儿。
“你知道有钱人和我们的区别在哪儿吗?
”
“你是说,除了有一大笔钱以外?
”杜瓦尔问。
“嗯。
”
“我不知道。
”
“区别在于——当然,我指的是聪明的有钱人——他们对于接近自己的人总是有敏锐的洞察力。
到底是真心想和自己做朋友,还是只想接近金钱和权力,或者成为名人跟班。
明白了吗?
”
“明白了。
”杜瓦尔说。
“嗯。
”达尔接着说道,“所以事情就是这样。
吉米还很小的时候,就意识到自己的父亲是宇联最富有的人之一,接着意识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如此,然后意识到自己身边会聚集起一群人,因为各自的利益之心驱使而接近自己,于是就知道了怎样应付和规避这些人。
”
“我了解了。
”杜瓦尔说,“如果你只是因为他父亲的权势才接近他,他一定会看出来的。
”
“在宇舰学院的最初几周,观察他的举动是很有趣的事。
”达尔说,“一些学生——甚至连一些教官都不例外——试图和他拉近关系。
我想他们应该会惊异于自己的企图被这个有钱人家的小孩看穿的速度。
他早已经对洞察人心的技能驾轻就熟了,被锻炼出来的,必须如此。
”
“那你是怎么接近他的?
”杜瓦尔问。
“我没去接近他。
某天他来到我面前与我交谈。
然后我想他看出了我并不在意他父亲是谁。
”达尔说。
“你很受欢迎呢。
”杜瓦尔说。
“唔……其实呢,我在他最头疼的生物课程上拿了A。
”达尔说,“吉米对于交友很挑剔,这并不意味着他不会为自己考虑。
”
“他看上去也乐意把我当个朋友呢。
”杜瓦尔说。
“那是因为他认为我们是朋友,而他相信我的判断力吧。
”达尔说。
“是这样吗?
”杜瓦尔问,“我是说,我们算朋友吗?
”
“你比我的理想友人类型要亢奋一些。
”达尔说。
“好吧,我看出你偏爱‘平静’了。
”杜瓦尔说。
“我觉得你一点也不平静。
”达尔说。
“我也会偶尔瞌睡的,”杜瓦尔说,“当然不总是。
”
“我得慢慢适应。
”达尔说。
“我想你会的。
”杜瓦尔说。
“我把饮料拿来了。
”汉森来到杜瓦尔身后。
“哇噢,吉米,”杜瓦尔说,“我简直太中意你了。
”
“好极了。
”汉森把饮料递给杜瓦尔,接着在桌边坐下。
“我们说到哪儿了?
”
在穿梭艇到达之前,等候区又来了两个人。
更准确地说是五个人:
在三个宪兵押解下的两个船员。
杜瓦尔用手肘捅了捅正看得出神的达尔和汉森。
其中一个船员注意到有人在看着自己,挑起了一边眉毛。
“没错,我被条子看着。
”他说。
杜瓦尔无视他,直接向宪兵发问道:
“他怎么了?
”
宪兵指着挑眉毛的那位说:
“这人背着好几项控告,走私、贩卖违禁品以及袭击上司。
”接着指向另一位阴沉地低着头不看人的船员,“这个可怜虫是他的朋友,因为协同犯罪而负有连带责任。
”
“袭击上司的罪名是冤枉的,”第一个船员说,“大副自己兴奋得不像话。
”
“因为磕了你给他的毒品。
”第二个船员嗫嚅着,仍然避免和任何一人的眼神接触。
“谁能证明我给他了?
何况那些根本不是毒品。
”第一个人争辩着,“它们只是一些遥远星球上生长的真菌罢了。
而且也不该有这种效果,那些真菌能使人放松,而不是袭击房间里所有的人,逼得他们自卫。
”
“你给了他异种伪菇,对吧?
”达尔问。
第一个船员盯着达尔:
“我早就说过了,没人能证明我给了大副任何东西。
也许吧。
”
“异种伪菇会自发产生一种化学物质,对人体有镇静作用。
”达尔说,“但有百分之一到十分之一的人会产生相反的反应。
这类人大脑的感觉器官和大部分人有细微的差别,会在该物质影响下变得狂暴。
看起来你的大副恰好就是那种人。
”
“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对外星真菌这么了解?
”那船员问。
“知道这些的人而已,不论如何,你都不该和上司做交易。
”达尔说。
那船员冷笑了一下。
“那你怎么没被关禁闭?
”杜瓦尔问。
船员指着达尔说:
“问你的朋友呗,他见多识广。
”杜瓦尔看向达尔,达尔耸了耸肩。
“异种伪菇并不是违禁物品,”达尔说,“但这是个擦边球,不轻易染指才是明智的选择。
要使用,你得先学习外星生物学,或者有兴趣了解一些尚未备案、在学术上非违禁的外星情绪增强剂,当然是以研发为目的。
”
“啊。
”杜瓦尔叹了一声。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达尔说,“我想我们的朋友——”
“芬恩。
”第一个船员说,接着颔首向他的同伴,“这是赫斯特。
”
达尔接着说:
“——我们的朋友芬恩在被调离前一定声名远扬,因为他能给你一些尿检查不出的药物。
”
赫斯特哼了一声。
“我还推测,这位大副也许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正在服用毒品——”
“是真菌。
”芬恩打断达尔的话。
“——之类的东西。
而且,不管怎么说,在异种伪菇的作用下,他攻击了船员,这位芬恩只是在自卫,所以与其关芬恩禁闭,把事情搞大,还不如静悄悄地把他调走。
”
“对于你的解读我无可奉告。
”芬恩说。
“那这些宪兵在这儿又是怎么回事呢?
”汉森问。
“他们只是来确保我们干脆利落地登上无畏号而已。
”赫斯特发话了,“他们可不希望这家伙有机会补充存货。
”芬恩白了他一眼。
杜瓦尔看向赫斯特:
“我听出了一丝挖苦的意味。
”
赫斯特终于抬头,与杜瓦尔目光相接。
“这畜生把东西藏在我的储物箱里。
”他对杜瓦尔说。
“你对此一无所知?
”杜瓦尔反问。
“他对我说那只是糖果,如果其他船员知道他有那些的话,肯定会把它偷走。
”
“当然会,”芬恩说,“而且我要声明一点,那些东西真是糖渍的。
”
“你还说那些糖是给你母亲的。
”赫斯特说。
“嗯,好吧,”芬恩说,“这一点上我确实说了谎。
”
“我曾试图把实情告诉舰长和大副,但他们都不在乎。
”赫斯特说,“他们认定我是共犯。
我其实跟他连朋友都算不上。
”
“那你为什么要答应帮他藏匿这些……糖果?
”杜瓦尔问。
赫斯特含混不清地嘟哝了几句,把视线别开了。
“他这么做是因为我曾经对他不错,而他又没有朋友。
”芬恩说。
“所以你只是利用了他?
”汉森说。
“我并不讨厌他,”芬恩说,“而且我也不是有意把他卷入麻烦的。
他原本也不会惹上麻烦,那些东西没有违禁的成分。
谁知道大副会发疯,想要把我的骨骼重组一遍。
”
“你最好深入了解一下你的产品。
”达尔说。
“下回我入手了什么东西的话,会先找你咨询的。
”芬恩挖苦道,又指了指舷窗,从那里可以看到穿梭艇正停在泊位上,“不过得等上好一阵了。
我们的顺风车到了。
”
第二章
无畏号的另外四名新船员也在一位短小精悍的军官德尔・索尔的带领下登舰并迅速就位了。
达尔被带到无畏号的首席科学官金的面前。
“长官。
”达尔说着,敬了一个礼。
金回了一个礼,说道:
“达尔少尉,很高兴见到你。
我一般不会给新入编的部门成员这样的待遇,不过我现在不当值,也许可以带你参观你的岗位。
你有需要整理的私人物品吗?
”
“不,长官。
”达尔说。
他和其他船员的行李包正在接受飞船的安全检查,稍后会被送往各自的宿舍,宿舍的地址则会通过通讯机知会每个人。
“我知道你在弗尔山星待过几年。
所以你也掌握了那里的语言,”金说,“全部四种方言。
”
“是的,长官。
”达尔回答。
“在宇舰学院的时候我也大致学过一些,”金说着,清了清喉咙,“Aaachkafaaachklalhachghalallchkalalal。
”
达尔克制自己不要发笑。
金刚才尝试用第三语言来进行右派人士的传统问候“我给予你生命之粮”,但他的断句方式和口音把意思变成了“我们一起去侵犯蛋糕吧!
”第三语言作为左派本土语言的基础,右派的人员很少主动使用它来交谈。
排开这一点不说,一起侵犯蛋糕的行为在弗尔山星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是不允许的。
“Aaachklafaaachklalhalufaadalaluchkalalal。
”达尔用第三语言做出了正确的传统回应:
“我与你共享生命之粮。
”
“我说得对吗?
”金问。
“你的口音很特别。
”达尔回答。
“我承认,”金说,“有时间我得向你讨教弗尔山星语言。
”
“好的,长官。
”达尔回答。
“跟我来,少尉。
”金说着,大步向前走去。
达尔快步跟上。
金所到之处,无畏号都呈现着有条不紊的繁忙景象。
船员与军官们穿梭于厅廊之间,每个人都像是要去什么特别重要的地方。
金从他们中间穿过,人群像施了魔法般,如同被刀劈开的水流一样分开,紧接着又在他身后融合。
“这像是上下班交通高峰时段。
”达尔环顾四周。
“你会了解到这里船员们都很迅速高效。
”金说,“作为宇宙联盟的旗舰,无畏号的人员挑选很严格。
”
“我相信这一点,长官。
”达尔说着,向身后瞥了一眼。
他身后的船员们都明显放慢了步调,盯着他和金。
达尔并不明白他们的表情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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