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薄又势利的木心是这样看画的.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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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薄又势利的木心是这样看画的
“刻薄”又“势利”的木心是这样看画的
懂不懂艺术都能看懂的?
象外关于木心,大家似乎更多知道他是名作家,而忽略了他的画家身份。
即使木心美术馆已在去年开馆。
最近理想国新出版了《木心美术馆特辑》一书,在里面陈丹青回忆起木心对于艺术、画家的种种偏好,在他笔下,老爷子还是一贯刻薄、神气又聪明逼人。
“他看不起画家——广义的画家——他说:
‘画家都没头脑的。
’他是对的,因为他无可救药地关切智力。
但他的智力提醒他,艺术并不意味智力,而是感觉与骚动。
”
分享给大家。
本文选编自陈丹青文章《绘画的异端》,收录于《木心美术馆特辑》一书。
已获得出版方理想国授权。
有一种话不能自己说,旁人也不能说……是非常好的话。
木心
好像是90年代初,纽约布鲁克林博物馆来了库尔贝大展。
我知道木心不喜写实画,不佩服库尔贝,但他那天好心情,说是走吧,去看看。
巡视自己看轻的画家,木心饶有谈兴,才见前厅库尔贝的早年小画,就讪笑了:
“喔唷!
湿手沾面粉……”我忙问什么意思,他笑盈盈解释道:
呶!
你这里画了,那里要画吗?
角角落落都要画到呀苦煞!
1983年他初次来我寓所看画,头一句也是“苦煞”!
其时我正在画双人构图的康巴汉子,他略一看,犹豫片刻,显然考虑是客气还是直说。
谢天谢地,他直说了,但竟如我妈妈说起儿子当年在乡下插秧种稻的神情,一脸长辈的怜惜:
你这是打工呀,丹青,不是画画!
我大笑了,没人这样说过。
偏巧那阵子我正上心仿效库尔贝*,敷色、塑造,一遍遍压实了,务使更厚重、更饱满。
木心知道我迷库尔贝,那天出了博物馆,他不看我,自语道:
“库尔贝、珂罗*,其实是二流画家。
”我默然听着,心里委屈,倒不为我,而是为珂罗与库尔贝,此后瞧见他俩的画,我就想:
喂,木心说你们二流呢。
库尔贝,《画室》,布面油画,359×598cm,1855年*古斯塔夫·库尔贝(1819年6月10日-1877年12月31日):
法国著名画家,现实主义画派的创始人。
主张艺术应以现实为依据,反对粉饰生活,他的名言是:
“我不会画天使,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
”珂罗,《维拉达福瑞小镇》,布面油画,49.3×65.5cm,约1867年*珂罗(也译作柯罗,1796年7月16日-1875年2月22日):
法国巴比松派画家,被誉为19世纪最出色的抒情风景画家。
奇怪,二十多年过去,眼界开大了,我已不复迷恋珂罗、库尔贝,倒不为木心那句话。
我们老少无欺几十年,后来我已开心地从旁看他的偏嗜,一如他也从旁看我“苦煞”,只是从开初的怜惜,渐渐变为不复闻问了。
不过与他初交那些年,每有异见,我还是于心耿耿。
1985年大都会美术馆请来卡拉瓦乔特展,我神魂颠倒,第二回去,拉着木心,结果简直愤怒:
从意大利运来的三十多件大画呀,他信步看看就出馆了,我好不扫兴,追过去问究竟。
“不行,造型到底不行。
”他正色说,“哪能和拉斐尔、达芬奇比。
”我愈加愤怒了:
话不是这么说法。
为什么要和拉斐尔比?
我说他画的天使多好啊,可是木心带着那样一种表情为我着急,而且知道我不会听他决然说道:
“他画的是丑,把圣徒画成农夫,再画得好,还是丑!
”我说怎样叫做美,他应声道:
“拉斐尔叫做美,美到形上!
后来的写实就不懂形上了。
”说起“形而上”,他不说“而”字,大概是民国的一种说法吧。
其时我已学会不和他争。
他说,凡事到了要争起来,就没意思了。
我同意。
我也同意“后来的写实不懂形上”。
但我有点惊讶他的诚心。
好一阵子,木心认真地担忧我的趣味,逮着机会点醒我,至少,要我知道他的意思。
《文学回忆录》中谈到王原祁、谈到委拉斯开兹*那几段,都是针对我的。
委拉斯开兹,《宫娥》,布面油画,318×276cm,1656~1657年委拉斯开兹(1599年6月6日-1660年8月6日):
文艺复兴后期西班牙画家,他通常只画所见到的事物,所画的人物,几乎能走出画面。
其代表作《宫娥》享誉世界。
“委拉斯开兹做了一桩事体!
”1989年他去大都会美术馆看了委拉斯开兹大展,意味深长来这么一句。
我熟悉他的话语快感,应声道:
“讲得好!
‘做了一桩事体’,但不是‘艺术’?
”老头子开心了:
“是呀是呀!
你先看放映间播放他的肖像局部,不得了哎!
简直神圣!
跑进去看原画,好是好的,终归可惜了:
这么高的才能做了一桩事体。
”
后来他惦记用影像放大他的小画,我猜是起于那次经验。
不必和木心谈美术史,他向来不在那个频道,这是我喜欢听他说话的理由,我不会对他说:
大部分古画都是订件,既是订件,当然是“做事体”。
果然,他好像知道我将怎样反驳,紧接着说:
米开朗琪罗伟大!
你看,教皇交给他一桩事体,他就做成艺术!
最后那句,木心凛然提高声音,为他又想出一句要紧的话,得意了,掏出烟来。
和上次的卡拉瓦乔案显然有别:
他尊敬委拉斯开兹的高贵,但可惜了:
仍然不是“艺术”。
木心在伦敦。
(视频截图)木心还是帅的啊!
想要看mov版本请回复“木心”提取1994年木心游历英国影像
我从未这样想过。
没有人这样谈艺术。
我会因此稍许看低委拉斯开兹么?
绝不。
但“把事体做成艺术”?
这话有意思。
“委拉斯开兹懂得美吗?
”我没忘记卡拉瓦乔一案,拿话撩他,“他画的侏儒……很丑呀。
”
二十多年过去,我已不记得木心怎样回应。
说来好笑,我俩的趣味隐然为敌,稍起勃,双方自动歇火,但那年的文学课,木心就借了什么话头,重提“艺术”和“事体”的关系缓缓地、郑重地讲着,他不看我,知道我明白他在说给我听。
现在他死了,我心里仍在和他纠缠:
木心哎,没有叫做“美”的事物,那是你的偏爱。
木心美术馆木心美术馆位于木心先生的家乡乌镇,2015年11月正式开馆,长期陈列木心作品,木心身后,遗留绘画作品六百余件,文学手稿数千份。
经慎重挑选,目前陈列画作一百件左右,手稿五十份左右。
但我久已偏爱他的偏爱,看他怎样牢牢把守他的绝对标准,确切地说,他的标准,就是“绝对”,譬如:
“美”……无分地域、国族、年代、主义,他对世界文学家各有所爱,可是他眷顾的画家(也许包括音乐家)少得可怜,只剩几个人、几幅画。
他常说,待人宜宽厚,待艺术,必须势利(他狠狠说出:
“必须势利”)。
我渐渐赏阅他的“势利”:
适巧相反,我仅偏爱几个文学家,却被太多画家吸引,喜欢各种毫不相干的画。
老头子的遗物中只有一本画册:
50年代古董版达芬奇。
有哪位画家只存一本画册么?
也只有一幅现代画被他配了框子,挂在墙上:
黑白版的塞尚,画着三只苹果。
四年前在重症病室最后一次面见活着的木心,夜里回到晚晴小筑,画室墙上停着那三只苹果……说起塞尚,木心就酥了。
那年和他在57街IBM大楼底层美术馆看塞尚的风景画,他老老实实坐在展厅的皮椅上,满脸享受,看了好久,喃喃地说:
伊味道好啊,伊味道好……···木心不画“国画”,不画“中国”。
今年春,英国BBC电台将要制作大型文献纪录片《世界文明》,中国部分,拟拍摄宋元以降的山水画。
摄制组辗转找来,走访乌镇,导演艾什利事先致信,解释了他的初步计划:
木心可能是这部关于山水画电影的第一个故事。
我们为以下几个理由选择了木心。
这是意外的消息。
他们从哪里得知木心,并选择他?
木心画作《生与死》。
这部电影将探讨逾千年的中国山水画历程,但需要一个作为开场的故事,以便诠释山水画艺术的力量,以及描绘山水画的理由。
无论山水画作为慰藉、作为灵感的来源,是对天堂的向往抑或伊甸园的挽歌,木心的故事会让我们体认:
山水画可以如此个人,同时,还能寄托画家的憧憬和慰藉。
我们对记录木心的故事感兴趣,它可以代表非常传统的中国式山水画艺术。
老头子要是活着,读到,我猜他会一愣:
慰藉、灵感、天堂、伊甸园……?
他的转印画居然潜伏着这位英国人所窥见的历史线索?
他竟“代表非常传统的中国式山水画艺术”?
以国中理所当然的定义,木心不是“国画家”(太多“国画家”正画着无数“山水画”),而这位英国佬的视角来自异文化,他的说法,会被此岸认同吗?
木心美术馆内部。
但艾什利的意思正可借我一个维度(这维度是中国与“世界”的,也是木心自身的),循入有趣而困难的话题:
由西洋人看来,木心来自山水画传统,由我们看来,毋论作为背景还是资源,“中国”(如果有必要动用这个词)对木心意味着什么?
事情落到他的实践与姿态,“中国”在哪里?
为什么他不画国画?
不肯凸显他的中国身份?
通常,国中的西画家(更别提国画家)会以不同的理由(民族性、文化传统、东方风格、道家渊源、政治语境)渲染并利用中国背景(这是失根的一代才会当真的话语),木心不玩这类花招。
中国背景之于他、于他那代人,不言而喻,但木心不言,也不喻,仿佛若无其事。
他的若有其事是什么呢,是他在兹念兹的所谓“世界性”。
他的趣味(江南艺专胎记),说过了;他长期有志于现代艺术(临老玩弄“纯抽象”),也说过了。
这些故事都能对应他的写作立场的“世界性”,虽然进入他的文学、文字、文风,“世界性”这一宏大表述仍将步入迷津,但如木心这般在乎“世界性”的作家,本土当代文学恐怕很难遇到另一个例子,《文学回忆录》,便是世界主义的长篇独白。
木心先生的画作。
但文学的“世界主义”会在他的绘画中遭遇两难(抑或:
什么是绘画中的“古文”或“白话”?
),而他的画面与他自述的宋元人名单,并没有可指认的关系,何况转印画根本不是“国画”。
但在外人看来(譬如艾什利),为什么上千年来,中国人喜欢描绘山水画(没有一个国族具有这等绵长而延续的“风景画”传统)?
木心独钟山水画,这是他无可回避的“中国”资源,而他为之缄默。
他能以十四行的商籁体,全部重写《诗经》,绘画,是另一回事:
绘画不是语言。
所谓“绘画语言”,不过是形容词。
所以我不确定以下的分析是关于文学与绘画,抑或关于木心。
我不是在暗示:
纽约时期的木心回向中国背景有如回家,多数留洋画家晚岁转向中国画工具:
刘海粟、赵无极、吴冠中——木心不做这件事。
他的寓所不设文房四宝(美术馆陈列的老砚台,是他回乌镇后有人送他的,他从未用过),也没有半张宣纸(我几次送他,他不要);他嘲笑留洋前辈的晚年国画(他说,那是“票友”水准)。
他接受林风眠既非西画、亦非“国画”的那样一种暧昧的方式,是不愿陷入似是而非的所谓“文化”的界分。
木心美术馆庭院一角。
他一笔好字,抄诗,弄题签,就写在硬纸或复印纸上(也许他是对的:
直到明清这才出现宣纸)。
我说可惜了,他顺下目光,嗒然说道:
“写字么,根本是绝望的……魏晋人写过了,写什么写!
”同样,谈及所谓国画,他的断语很简单:
“国画是完了的,走不下去的。
”别说今人,两宋之后,他仅瞩目可数的几位元明画家。
但他的意见无涉文化激进主义(譬如“国画衰亡论”),只如访谈中所示:
喜欢,或不喜欢。
在他,绘画与文学显然是两件事。
他坐下写作,极度警策。
“一杯茶、一支烟,头脑光清!
”他常这样凛然说道;他画画,却是感觉的、直截的:
想什么想,画画不要想!
木心美术馆展览厅。
我相信,纽约大幅度颠覆了木心对西方现代艺术的想象。
在他写作的最后阶段,仍试图在无疆界无主义的文学空间,走得更远,更自由,但我愿确定地说:
他的绘画的最后阶段,远离现代主义。
他的绘画的好恶(如我与他的好几次怄气)并不就是他的文学的好恶(有《文学回忆录》为证)。
他嫌恶几乎所有绘画的写实性,但热爱并敬畏写实主义文学(数落种种现代流派后,他说,文学的未来的出路,恐怕还在写实主义);他不关心,也不太了解超现实主义绘画,却连篇累牍大谈超现实主义文学。
他终生爱敬芬奇、塞尚,但对这两个姓名间四百多年的无数画家,简直视若无睹(如果不是说得太重的话),可是文学、诗作(自古希腊、《诗经》一路下来),只要他读过,便不愿错过一家,而竟各有心得。
木心画作《晴风》。
局部
他心仪的西洋画家太少了,开不出前述访谈的那份名单。
相较西洋文学与音乐,很久我才发现:
木心并不果真迷恋西洋绘画。
他爱芬奇,是在蒙娜丽莎的肩后望见了“宋画”的渊深而雅驯,他那本唯一的画册,达芬奇,并不翻看,是那份旧版画册的设计招他喜欢;他爱塞尚,并非意在塞尚苦心经营的结构,而是逸笔草草,还有,所谓“味道”。
在纽约、伦敦,他逛美术馆差不多是在陪我,等我看完再现的、逼真的、繁复的、叙述性的画,难以吸引他远远扫视巴洛克厅堂的伟大经典,他从不入神地细看、久看,十八九世纪名画,更是一走而过。
“味道太咸了。
”他带着轻微的嫌弃,轻轻说道,就像吃不惯西菜的那种表情。
他迷恋纸本。
林风眠的影响源差不多全是纸本。
纸本,不是西洋艺术的要项(甚至不是油画,而是雕刻,这一层,木心无保留赞叹古希腊)。
纸、墨、毛笔,意味着中国的渊源除了艺专时期,木心成年后即放弃油画。
这一层他和鲁迅倒是相契(鲁迅说:
原作都看不见,油画家等于摸“黑弄堂”)。
木心美术馆
有一回说起中国人弄油画,木心轻蔑地笑了,嗤道:
“油画?
做梦哩!
”我大声同意他,他开心起来,顺口哄我:
“侬倒还好,还可以……”我问为什么,他忽而收了调笑的语气,说:
“侬老实呀。
”
我并不“老实”,常会装着相信他。
固然,他标举的西洋作家远多于中国古典作家,换句话说,如前述,他永远试着以西人的目光,回看祖宗,从司马迁到汤显祖,从李白到曹雪芹,他总会说:
可惜,他们不通“世界”。
奇怪:
他不曾以类似的贬褒加诸中国古典绘画。
我确信,他爱倪瓒远甚于巴洛克画家,他会如眼下选中他而借以叙述山水画史的英国人那样,看待中国背景么?
我真希望艾什利知道:
木心,一个绍兴人,怎样谈论西方的艺术与文学。
木心先生的帽子。
而在英国与欧陆,哪位艺术家谈起祖宗的艺术,动辄引述远自中国的立场么?
此事假定真会有的话殊可玩味。
也和鲁迅相似,木心对中国的旧学、旧诗、戏剧、国画……要么即兴地调笑、贬抑,要么不谈。
不记得是胡兰成哪篇稿子说及鲁迅批评中国,可比是女子晨起,对镜梳妆,忽然不高兴起来。
我读到,想起木心。
但凡说及中国的事物,有时,木心便会这样的“不高兴起来”。
他真的是个“翻了脸的爱国主义者”。
这种爱法,我辈学不会,也不再懂得了带着狡黠而认真的神色,木心常说:
“我是绍兴希腊人。
”其实呢,他是个向往希腊的绍兴人(“卧东”而“怀西”)。
他爱希腊神话,但他写《诗经演》,不必出于爱:
那就是他。
他的画如果有个幽灵,这幽灵,便是“中国”。
但他不说。
在他的晚年遗稿中我发现几句话,贴上美术馆墙面。
这些话并非说他自己,却回应了我以上结结巴巴的两难,也说出了他的艺术与“中国”,意味着什么:
土,非中国。
中国雅,雅之极也。
世界四大古文明,中国最雅。
木心,《早晨》
木心在乎“灵智”。
写作,画画,但凡有所依傍、对照、仿效的手段,他一概抵触。
他招供自己的写作基于“步虚”、“凭空”,是真的。
他不藏书,写作没参考,画画亦然。
他劝我看宋画,可他身边没有一本宋元画册,转印画,便是他的“凭空”。
他不会说:
今天我来画幅山水,他要等湿漉漉的纸面翻过来,当场寻找他的“画”。
他写了以下的句子,被我贴上美术馆第二厅的东墙:
在文学上,他是音乐家;在绘画上,他是魔术家。
木心,《无题26》他喜欢说魔性与神性,喜欢说二律背反的“间隙”。
我可能完全错解了,但木心迷恋躲闪、藏身、设障、莫须有(或如巫鸿所说:
“抹煞”)。
他没完没了与我谈文学,谈家长里短,谈政治,谈一切,可是带着难以测知的理由,他很少,而且不愿谈论绘画。
“能说的事情,为啥去画?
!
”他说。
木心,《渤海晨兴》
他看不起画家——广义的画家——他说:
“画家都没头脑的。
”他是对的,因为他无可救药地关切智力。
但他的智力提醒他,艺术并不意味智力,而是感觉与骚动。
有一次他在梵高画前呆了好久,极恳切地说:
“一只耿大呀!
”(“耿大”,沪语即指傻子,并用“一只”形容)。
这时他抱着芬奇似的心理(或者说:
:
心虚),反复说起同一个故事,说芬奇问拉斐尔:
“你画画时有思想吗?
”拉斐尔答:
“没有”——这时,木心提高嗓音,像是宣布喜事:
拉斐尔是对的呀!
对的呀!
书名:
木心美术馆特辑作者:
木心作品编辑部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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