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清醒者《第二十二条军规》中的尤索林分析.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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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第二十二条军规》是20世纪美国“黑色幽默”作家约瑟夫·海勒的代表作。
小说中的人物庞杂,故事情节与线索混乱。
但从中我们不难发现,尽管人物众多,但主人公尤索林在小说中所起的作用仍是最突出、最主要的。
他已经成为文学作品中“反英雄”形象的代表人物之一。
以尤索林为代表的清醒者最终只能通过看似疯狂的努力来挣脱战争枷锁,实现个人目的。
关键词:
约瑟夫·海勒,黑色幽默,清醒者,疯狂者
约瑟夫·海勒的《第二十二条军规》中人物众多,但大多是根据作者的意念突出其性格的某一侧面,甚至夸大到漫画式、动画式的程度,而有的则是象征性的。
如卡思卡特着重表现了官僚体制的专横无理,米洛着重表现了资产阶级的唯利是 图,施科普夫着重表现的是军事机器残害个性。
就连本书主人公尤索林,重点描写的也在于他的自我意识的觉醒。
尤索林是个被大人物们任意摆布的“小人物”,是个荒诞社会的受害者。
他有同情心、是非感和正义感,他曾愤慨地指出:
“只消看一看,我就看见人们拼命地捞钱。
我看不见天堂,看不见圣者,也看不见天使。
我只看见人们利用每一种正直的冲动,利用每一出人类的悲剧捞钱。
”可是在这个疯狂的世界里,他由于正直、善良,反被人看成是疯子。
他深感对这样一个“世界”无能为力,逐渐意识到只能靠自己去选择一条求生之路,并最终逃往一个理想化了的和平国家———瑞典,完成了“英雄化”的过程,成为一名“反英雄”[1]。
关于第二十二条军规的实质,尤索林和丹尼卡医生进行的一次谈话对它进行了一个很好的解释。
尤索林问丹尼卡医生:
“奥尔是不是疯子?
”
“他当然是疯子,”丹尼卡医生说。
“你能让他停飞吗?
”
“当然可以。
不过,先得由他自己来向我提这个要求。
规定中有这一条。
”
“那他干吗不来找你?
”
“因为他是疯子,”丹尼卡医生说“,他好多次死里逃生,可还是一个劲地上天执行飞行任务,他要不是疯子,那才怪呢。
当然,我可以让奥尔停飞。
但,他首先得自己来找我提这个要求。
”
“难道他只要跟你提出要求,就可以停飞?
”
“没错,让他来找我。
”
“那样你就能让他停飞?
”尤索林问。
“不能。
这样我就不能让他停飞。
”
“你是说这其中有个圈套?
”
“那当然,”丹尼卡医生答道,“这就是第二十二条军规。
凡想逃脱作战任务的人,绝不会是真正的疯子。
”[2]
听了丹尼卡对军规的说明后,他只好离开医院继续飞行,硬着头皮去完成军规另一条规定,即飞满32次指标,可以不再接受任务。
可是卡思卡特根据军规的附加条件不断给他增加任务,由32次到40次,到70次。
他感到自己非死不可,就公然拒绝飞行,要求回国。
从上面这个对话中可以看出,尤索林在初步探询逃避战争的方法。
在这一点上,他表现得比其他任何士兵都要清醒和聪明,他成了这个疯狂世界中的一个貌似疯狂的人,而实际上他却是一个真正的清醒者,他想搞清楚自己是否有逃避战争的可能性。
在上面一段对话中,海勒没有用regulation(规则)或rule(规章)等常用词来表示“军规”,而是用了catch这个词,而catch一词本身就有陷阱、圈套的意思。
海勒就是利用这个词的双关意思表明:
所谓的“第二十二条军规”实际上就是一个圈套,任你怎样努力也休想从他的束缚中逃脱。
这是因为这个圈套的奥秘就在于:
第一,作为一条军规,军人必须无条件服从;第二,它运用了自相矛盾的推理逻辑,任何想对它提出异议的人都不知道该从何处入手。
结果是不论飞行员是否提出停飞要求,一概必须执行飞行任务。
飞行大队指挥官卡思卡特上校可以擅自增加飞行次数,可尤索林却不能拒不执行,因为军规规定军人必须执行上级的每一条命令。
如果尤索林违抗上校的命令,那么倒霉的只能是他自己。
在了解到这条军规的实质后,尤索林感到“它订的真是简单明了至极”“,各部分配合得好极了”“,还具有椭圆形的精确”[2](P52)。
这真是一个妙不可言的圈套,足以使任何人陷入无法摆脱的困境。
这些驻扎在皮亚诺扎岛的美军士兵似乎永远摆脱不掉第二十二条军规的束缚。
它无处不在、无处不有地发挥着无比的能力,令所有轰炸手都噤若寒蝉,退避三舍。
小说自始至终沿用了第二十二条军规的悖理,利用逻辑上的错乱向读者描述一个没有理性的世界。
任何认真的思考都将引向一个毫无结果的悖论。
人们的命运中有一种无法违拗的荒诞因素在起作用。
第二十二条军规的第二个巧妙之处在于它虽然不是白纸黑字写下的条文,但却又无处不在。
无人清楚它,但却无人不感到它的存在。
当它化作具体内容时则诡计多端,可又没有人能奈何得了它,就像尤索林感觉到的那样:
第二十二条军规不存在,对此他确信无疑,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问题在于每个人都认为它存在,而更糟糕的是,它没有什么实实在在的内容或条文可以让人们嘲弄、驳斥、指责、批评、攻击、修正、憎恨、谩骂、啐唾沫、撕成碎片、踩在脚下或者烧成灰烬。
[2](P491)
就是这并不存在的“第二十二条军规”可以置人于死地,使你不能有半点违抗。
这是多么专横、荒谬、残暴与冷酷!
“第二十二条军规”自问世以来已成为美国社会压迫制度、专横势力的象征,它无孔不入,无处不在,人们痛恨它,企图推翻它,消灭它。
这就是这部小说所包含的严肃主题。
这也是它之所以会在经过了麦卡锡时期的美国知识分子的思想上引起共鸣、受到他们欢迎的原因。
尤索林是清醒的,他是一个向第二十二条军规“企图打开缺口的人”,对军规的惶惑和抗争成了这一形象的精神支点。
他的怕死心理和活命哲学既是环境逼迫的结果,又是跟环境对抗的手段。
一如存在主义哲学所宣扬的,他在无法超越所面临的荒谬的世界和人生困境之时,坚持自由意志的选择,一再追求那种避开别无选择的前提的自我选择。
与小说中的众多普通军人———飞行员们一个个麻木不仁,酗酒嫖妓,醉生梦死,忘掉了求生本能,丧失了个人意志的情况相比,尤索林则显得与众不同。
他虽然也吃喝嫖赌,也替米洛开飞机做投机生意,但这是在强烈的求生欲望支配下所选择的一种活命技巧。
然而他的自我存在意识在荒谬的现实中处处碰壁,他显示得十分无能为力,但又不甘放弃自由意志,于是就形成了以自我嘲弄来戏谑外部世界的行为方式。
如为了不穿军装他赤身裸体去参加授奖大会,为了抗拒空战任务他半夜里偷偷移动地图上的轰炸线,为了对官僚们进行报复他“想用开小差来难难他们”等等。
尤索林从来不掩饰自己的贪生怕死,因为他清醒地意识到,如果他死了,那并不是为国捐躯,而是为了卡思卡特们送死。
有一次,科恩中校就恬不知耻地对尤索林以祖国自居:
“难道你不愿意为你的祖国作战吗?
⋯⋯难道你不愿意为卡思卡特上校和我献出你的生命吗?
”[2](P508)就是由于这个缘故,尤索林费尽了心机逃避一切危险。
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隐隐地感到自己的行为之中似乎包含着某种正义,因为他觉得真正要消灭他的并不是那些德国人,而是他自己这边的卡思卡特们。
较之那些德国人,他们显得更加凶险。
因为德国人只能消灭他的肉体,而卡思卡特们不仅能在肉体上消灭他,更能在精神上胁迫他。
尤索林的种种表现使卡思卡特们深感不安,他们意识到尤索林的明智之处被巧妙地隐藏在疯狂的外表之下。
这使得他和那些丧失了“自我存在觉悟”的士兵不同,尤索林不是傻瓜,更不是疯子。
而是一个危险人物。
可见,尤索林不是传统小说中的英雄形象,而是黑色幽默小说中典型的“反英雄”式主人公。
他是个怯懦的士兵,没有什么原则,不关心政治。
但他有足够的智力进行思考,他目睹了各种机构中的腐败现象,领悟到这不是一场神圣的战争。
在这充满了混乱和恐怖,谎言和背叛的世界里,大多数人得不到温饱和正义。
然而形形色色的卡思卡特们却还在趁火打劫,加重人民的苦难,正是他们把反法西斯战争变成了升官发财的交易所,是他们的所作所为把一切高尚的理想变得荒唐可笑。
为了保存自己,逃避战争,尤索林置一切权威信条于不顾,进行了近于疯狂的努力,最终逃离了这充满死亡的世界。
作为战场上少有的清醒者,尤索林“能在芸芸众痴中坚持自己的观点”,较早较清醒地认识以卡思卡特上校为代表的军事官僚体制,及其赖以施虐的第二十二条军规,怀着“反社会的挑衅心理”站起来进行斗争。
因而,他被疯狂世界看作“一个28岁的怪癖的守旧派,是属于另一代人、另一世纪、另一世界的人”,即另一种意义的“疯子”。
尤索林本是正派诚实、富有爱国心的青年军人。
在弗拉拉战役中,他曾“很勇敢”地带领6架飞机炸掉6六天9次轰炸都没有炸毁的桥梁,为此获得一枚勋章,被晋升为上尉。
但是,在自己好些朋友血肉横飞的严酷现实中他突然惊醒:
士兵们还在不断牺牲,而“抬头一看,就只见人们拼命捞钱”“,在我和我的所有理想之间,我总碰上一些谢司科普夫、佩克姆、科恩和卡思卡特之流的人物。
而这种人多少又改变了我的理想”,“我一直都在为拯救我的国家而战斗。
现在,为了拯救我自己,我可要稍微再战斗一下”[2](P535)。
为了生存下去,不再“为了卡思卡特和科恩去送死”,尤索林做出了上述的一系列的“疯狂”举动。
他甚至企图同多布斯密谋杀掉卡思卡特,逼得卡思卡特之流不得不决定把尤索林“作为英雄送回国去,说五角大楼为了鼓舞士气和向外宣传而召他回国”。
尤索林一时庆幸自己“赢得了胜利,他的反抗已获成果”。
但是,当他回忆起所有好朋友的悲惨下场,想到斯诺登“那流得满地都是一大滩可怕的内脏”,终于觉悟到“那是一笔丑恶的交易”,是与卡思卡特同流合污,欺骗“不得不继续多执行飞行任务的兄弟们”,直到他们全部送命。
在丹比与牧师的帮助下,尤索林最后以驾驶员奥尔为榜样,开了小差,死里逃生,奔向理想的天地——中立国瑞典。
尤索林作为资本主义疯狂世界中争取自身生存条件而“与众不同”的“英雄”,是一个“反英雄”意义上的“英雄”。
尤索林临阵脱逃,不是真的怕死。
他不愿再为那些军事官僚们升将军,发战争财继续卖命。
他对当局所宣传的正义、勇敢、牺牲、爱国等信念从根本上产生怀疑,在他身上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孤独感。
他在认识上高于自己的同伴———他们一个个麻木不仁,醉生梦死,连求生的本能都忘记了。
尤索林则不同,他有自己的追求,他在行动上敢于反抗当权的长官们,他能认识世界的疯狂,并能在其中做出正直的选择:
即放弃能给自己带来荣耀的肮脏交易,而问心无愧地独自溜走,逃往幻想中的自由天地。
他以反英雄开始,最后变成了一个真正的新型的英雄。
作者通过尤索林死里逃生的斗争过程,揭露了当时社会的丑恶与荒谬,反映了当时人民反战的心声。
主人公尤索林是处于被主宰地位的普通军人的代表。
他在军营里听到的指挥官训诫是:
“除此之外,别无选择⋯⋯要么你拥护我们,要么就反对你的国家”[2](P508);看到的是军用运输机上象征勇敢、正义、真理和爱国的标志被涂掉后刻上了米洛的“水果土产联合公司”标志,以及写着“凡有利于联合公司就有利于国家”的油印说明书。
这使他对战争大失所望,认识到替卡思卡特之流升官发财卖命是毫无意义的愚蠢行为。
尤索林身上绝无传统英雄所具备的崇高壮烈的行为和出类拔萃的品格,其非同一般之处仅在于面对疯狂世界不放弃自由选择。
尤索林是《第二十二条军规》中“黑色幽默”的代表人物。
他经常看到为当局卖命的同伴被打死,但他往往从自己所处的荒谬、丑恶而且充满死神威胁的环境中看到滑稽的、喜剧的一面,开个玩笑,说几句讽刺的话。
在看清所谓的英雄的真面目后,他抱之以滑稽而恐怖的大笑。
他嘲笑荒谬和死亡,但在他笑声的背后却隐藏着厌烦、不满和恐惧。
这正是“黑色幽默”的笑声,它往往是无奈的解嘲或自我嘲笑,正如“黑色幽默”代表作家之一冯尼格所说:
“黑色幽默”就是“大难临头时的幽默”。
的确,它使人发笑,有催人泪下、使人在笑声和眼泪中思索出其中的深刻寓意的作用。
尤索林是清醒的,他是一个向第二十二条军规“企图打开缺口的人”,对军规的惶惑和抗争成了这一形象的精神支点。
他的怕死心理和活命哲学既是环境逼迫的结果,又是跟环境对抗的手段。
一如存在主义哲学所宣扬的,他在无法超越所面临的荒谬的世界和人生困境之时,坚持自由意志的选择,一再追求那种避开别无选择的前提的自我选择。
尤索林身上绝无传统英雄所具备的崇高壮烈的行为和出类拔萃的品格,其非同一般之处仅在于面对疯狂世界不放弃自由选择。
他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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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条军规 疯狂 清醒 第二十二 军规 中的 林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