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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刘易斯拐点真的到了吗1
中国“刘易斯拐点”真的到了吗
刘易斯拐点,即劳动力过剩向短缺的转折点,是指在工业化过程中,随着农村富余劳动力向非农产业的逐步转移,农村富余劳动力逐渐减少,最终枯竭。
由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刘易斯在人口流动模型中提出。
基本介绍
相关图表
如图,横轴表示劳动力供给,纵轴表示工资水平。
工资水平长期保持不变劳动力过剩,随着AD1右移至AD3到了劳动力过剩向短缺的转折点,即刘易斯拐点,在过去民工劳动力一直供大于求,随着特定的背景因素的变化,如果不涨工资就招不到人,出现民工荒。
编辑本段概念的提出
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发展经济学的领军人物、经济学家阿瑟·刘易斯(W.ArthurLewis)发表了题为《劳动无限供给条件下的经济发展》的论文。
在这篇论文中,刘易斯提出了自己的“二元经济”发展模式。
他认为,经济发展过程是现代工业部门相对传统农业部门的扩张过程,这一扩张过程将一直持续到把沉积在传统农业部门中的剩余劳动力全部转移干净,直至出现一个城乡一体化的劳动力市场时为止(这时到来的即为刘易斯第二拐点,传统部门与现代部门的边际产品相等,二元经济完全消解,经济开始进入新古典主义体系所说的一元经济状态)。
此时劳动力市场上的工资,便是按新古典学派的方法确定的均衡的实际工资。
刘易斯的“二元经济”发展模式可以分为两个阶段:
一是劳动力无限供给阶段,此时劳动力过剩,工资取决于维持生活所需的生活资料的价值;二是劳动力短缺阶段,此时传统农业部门中的剩余劳动力被现代工业部门吸收完毕,工资取决于劳动的边际生产力。
由第一阶段转变到第二阶段,劳动力由剩余变为短缺,相应的劳动力供给曲线开始向上倾斜,劳动力工资水平也开始不断提高。
经济学把联接第一阶段与第二阶段的交点称为“刘易斯转折点”。
1972年,刘易斯又发表了题为《对无限劳动力的反思》的论文。
在这篇论文中,刘易斯提出了两个转折点的论述。
当二元经济发展由第一阶段转变到第二阶段,劳动力由无限供给变为短缺,此时由于传统农业部门的压力,现代工业部门的工资开始上升,第一个转折点,即“刘易斯第一拐点”开始到来;在“刘易斯第一拐点”开始到来,二元经济发展到劳动力开始出现短缺的第二阶段后,随着农业的劳动生产率不断提高,农业剩余进一步增加,农村剩余劳动力得到进一步释放,现代工业部门的迅速发展足以超过人口的增长,该部门的工资最终将会上升。
当传统农业部门与现代工业部门的边际产品相等时,也就是说传统农业部门与现代工业部门的工资水平大体相当时,意味着一个城乡一体化的劳动力市场已经形成,整个经济——包括劳动力的配置——完全商品化了,经济发展将结束二元经济的劳动力剩余状态,开始转化为新古典学派所说的一元经济状态,此时,第二个转折点,即“刘易斯第二拐点”开始到来。
显然,“刘易斯第一转折点”与“刘易斯第二拐点”的内涵是不同的,都具有标志性的象征意义,前者的到来为后者的实现准备了必要的前提条件,但后者的意义是决定性的。
对照“费景汉—拉尼斯模型”中的三阶段划分,该模型中从第一阶段转化到第二阶段的过渡点即为“刘易斯第一拐点”,该模型中从第二阶段转化到第三阶段的过渡点即为“刘易斯第二拐点”。
编辑本段产生
刘易斯认为,在一国发展初期存在二元经济结构,一个是以传统生产方式生产的“维持生计”部门(以传统农业部门为代表);一个是以现代生产方式生产的“资本主义”部门(以工业部门和城市为代表)。
农业部门人口多、增长快。
由于边际生产率递减规律,其边际生产率非常低甚至为零,农业部门出现大量劳动力剩余。
此时,只要工业部门能够提供稍大于维持农村人口最低生活水平的既定工资,农业部门就将涌入大量劳动力至工业部门,为工业部门的扩张提供无限的劳动力供给。
(所谓“无限的劳动力供给”即指劳动力供给曲线在既定工资水平下具有无限弹性。
“既定工资”即是农业部门劳动力维持生活需要的最低收入水平。
)
随着劳动力数量的增长,农业中劳动的边际产出量降为零。
此时,农业部门中存在大量的隐性失业。
当工业部门提供既定水平工资时,农业部门劳动力向工业部门转移,随着农村剩余劳动力的转移,工业部门不断扩张。
由于在既定工资水平上,劳动力的供给是无限的,工业部门在实际工资不变的情况下将所获得利润转化为再投资,将规模不断扩大直到将农村剩余劳动力全部吸收完,这个时候工资便出现了由水平运动到陡峭上升的转变,经济学上称之为“刘易斯拐点”。
编辑本段与人口红利的关系
与“刘易斯拐点”相对应的是“人口红利”,由于年轻人口数量增多形成的廉价劳动力,提供给经济发展相对便宜的要素价格。
对于很多发展中国家而言,廉价劳动力是发展的一个重要要素,这一点,在我国目前的经济增长模式中也表现得较为明显。
而“刘易斯拐点”与“人口红利”之间似乎有一种正相关的关系,前者的显现,往往是“人口红利”逐渐消失的一个前兆。
目前我们面临的“拐点”更多的是指“初级劳动力”领域,相对应的,以技师、技工为代表的“中级劳动力”数量却越来越不足(大学本科生以上的“高级劳动力”倒是在增加,但质量并不乐观),这更加加剧了未来发展的风险。
编辑本段是挑战更是契机
“刘易斯拐点”的到来,预示着剩余劳动力无限供给时代即将结束,“人口红利”正在逐渐消失。
关于“确切的时间”是否2009年,有没有这么快,当然见仁见智,但劳动力短缺在中国的出现绝非危言耸听,它总有一天会到来,而且时间不会很久,“民工荒”就是劳动力市场变化的征兆。
毋庸讳言,数目庞大的廉价劳动力在当下的中国经济崛起过程中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
一旦这个重要角色出现市场短缺,对于整个经济大戏的挑战是巨大的。
那种粗放的、低水平的、劳动力密集的经济增长点,将面临严重的萎缩。
人口发展规律告诉我们,“人口红利”不可能无限期延续。
因此我们必须考虑与“人口红利”相伴相随的“人口诅咒”——当我们过分依赖廉价劳动力优势时,久而久之便会失去创新的能力,以致在“人口红利”枯竭时,处于不可持续发展的境地。
这个意义上,“刘易斯拐点”不啻为一种“倒逼”,跨过这道坎,展现在我们面前的将是一番崭新的广阔天地。
同样,因为“刘易斯拐点”的到来无可避免,中国经济发展也面临着一场“重生”。
那些粗放而低技术含量的增长点,该萎缩的尽管让它萎缩;那些仅仅看重我们廉价劳动力的资本,该走的尽管让它走——丢掉这些并不可怕,只要我们能够实现产业升级,提高资源利用效率,提高产品附加价值,把传统制造业改造为先进制造业,提高核心竞争力。
“刘易斯拐点”是形成一个健康的劳动力市场制度的良好契机。
一方面,民工荒实际上是民工权利荒,民工短缺实际上是权利短缺或制度短缺,这就需要我们在保护民工权利方面做更多的工作;另一方面,要加强教育供给,尤其是职业技能教育供给,提高劳动力质量和水平,满足产业升级后的劳动力市场需求。
专家提醒:
沿海、珠三角地区“刘易斯拐点”已经到来产业调整尤应注意力度
2008年8月3日,暨南大学经济学院院长张捷在“全球视野下的广东现代化之路”学术论坛上提出了“‘刘易斯拐点’出现,让珠三角“民工荒”提前了20年”这一观点,他特别提醒,广东实行产业转移时,调整要适度,以防过多密集型产业倒闭。
张捷说,广东如果要实行产业调整,首先要考虑清楚对现有的劳动密集型产业如何处置。
既不能全部关掉,也不能全部向内地转移。
他认为,广东实行产业转移时,调整要适度,以防过多密集型产业倒闭,以致重新回到劳动力大量过剩的局面,也即“刘易斯拐点”逆转。
他认为,政策一定要适度,给劳动密集型产业一个空间。
可以考虑就地升级,向自主品牌、高附加值发展。
不过,人力资本要求比较高,在创新环境和制度文化等方面也必须作出调整和改善。
简而言之,在“刘易斯拐点”之前,是人求工作,不涨工资也会有源源不绝的劳动力;在“刘易斯拐点”之后,是工作求人,不涨工资就找不到合适的员工。
春节后,沿海地区和内地同时出现严重的缺工现象。
其中,广东珠三角地区用工缺口达200万。
常年约有1200万农民工外出打工的人口大省、民工大省安徽,如今也出现了“用工荒”。
“有专家指出,中国经济发展的‘人口红利’正在枯竭,用工荒正成为内地普遍现象,传统劳动密集型产业将加速丧失优势”。
这是否说明中国已经出现“刘易斯拐点”?
(2010年2月21日《武汉晚报》、《新快报》)早在2007年,中国社会科学院的一份报告就曾提醒:
我国的劳动力正由过剩向短缺转变,拐点将在“十一五”期间出现,确切的时间可能是在2009年。
当时从珠三角到长三角出现的“招工难”,也为这种观点提供了部分验证。
没料到随后爆发国际金融危机,外部需求萎缩,出口加工业收缩,大批农民工被迫返乡,有机构预测就业岗位缺口达千万个之多。
一时间,“刘易斯拐点”之说似乎不攻自破。
可是,随着经济强劲反弹,“保增长”大局已定,“用工荒”又浮出水面,而且大有从沿海地区向内陆省份蔓延之势。
其实,如果不是将“刘易斯拐点”的出现机械地设定在某个时间点,而是将其视为一个过程,经济危机等因素有可能提前或延后“拐点”的出现;那么,判断中国正在或即将出现“刘易斯拐点”是基本符合实情的。
民工大省的“用工荒”,可看作是劳动力市场为“刘易斯拐点”拉响的警号。
对于这一警号,在劳动力市场中交易的企业和农民工的反应敏感而迅速。
比如,在地处安徽的广德开发区,“我们这里的工资水平基本跟江浙一样,待遇并不差”;开发区内企业给工作中的年轻工人播放流行音乐;新一代农民工选择在家乡打工;等等。
倒是身处市场之外的政府官员和专家学者,千万不要误解了这一警号。
“用工荒”并非意味着传统劳动力密集产业加速丧失优势。
且不说中国制造业的工资水平还不到美国的十分之一,劳动力的相对价格优势不会立刻丧失;更不用说中国的劳动人口总量巨大,到2030年仍有9.7亿,比现在的总量还要大,届时劳动人口占全国总人口的比例约为67%,仍高于现在的绝大多数发达国家。
因此,中国社会科学院人口与劳动经济研究所所长蔡昉虽然断言“刘易斯拐点”已经出现,却仍认为“我国在劳动力供给方面的优势会长期保持”。
中国拥有世界上最大的劳动就业群体,就业是最大的民生。
千万不可将“用工荒”的警号误解为政府可以放弃积极的就业政策,恰恰相反,劳动力的短缺正因存在制度约束,还不能完全自由流动。
“民工荒”实际上是“民工权利荒”,民工短缺实际上是权利和制度的短缺。
政府应将“用工荒”作为完善劳动力市场的契机和动力,改革税收制度、户籍管理制度和社会保障制度,提供农民工子女就学、职业技能教育等公共产品;而不是通过修改法律等手段将政府责任转嫁给企业。
编辑本段中国是否临近刘易斯拐点
正在临近
曾担任花旗亚洲首席经济学家的北京大学经济学教授黄益平认为,一度低成本劳动力充裕的中国正在迈向“刘易斯拐点”,这种态势可能迫使一些制造商转向印度和越南等劳动力成本更低的国家,集中在中国的全球制造业活动可能转移到其他地方。
提前来临
社科院金融研究所中国经济评价中心主任刘煜辉认为,从理论上来说,可以推出中国的劳动力红利(刘易斯拐点)能够延续到2015年以后,但是现在好像拐点提前到来了。
从停工事件来看,这种拐点实际上已经到来,根本原因就是现在的泡沫经济。
现有的工资水平无法保障工人正常的生活,所以要倒逼着涨工资,这样的倒逼等于吞噬劳动力的红利。
本来在供大于求的环境下,只有过刘易斯拐点以后,工资才会出现一个迅速上涨的局面,但是今天这一切提前发生了,起码提前了4到5年,这种因素很明显就是泡沫经济带来的。
没有来临
世界银行高级经济学家高路易认为现在断言中国剩余劳动力消失还为时过早,不仅在农村,城市也有剩余劳动力。
对劳动力过剩现象消失,工资、消费价格和通胀开始上升的担忧过度,混淆了劳动力需求的周期性上升和人口结构的变化,没有把加薪事件放在过去的工资上涨、劳动生产率和整体经济增长的大背景中来看。
不会突然来临
世行中国首席经济学家韩伟森和巴克莱资本中国经济研究主管彭文生认为,“刘易斯拐点”可能是一个持续多年的渐进过程或转折阶段,而不是一个突然的变化。
不过,彭文生表示,随着政府对农村地区发展的政策支持和未来几年工作适龄人口的急剧增加,工资储备将上升,这可能将加速拐点的到来。
随着劳动人口增长放缓和投资率的逐步下降,经济增长可能减速。
但是,受益于基础设施投资和年轻劳动力受教育水平的大幅提高,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有可能会成为一个抵消力量。
编辑本段面对“刘易斯拐点”中国政府应采取的对策
以合理的产业政策吸纳剩余劳动力
从国际经验来看,一国在刘易斯转折过程的初期,应该尽量避免资本深化的过早发生,应该通过劳动力使用倾向的创新,保证丰富的非技术劳动力得到最大限度的利用,只有当剩余劳动力的情况不存在,实际工资开始大幅度上升时,在经历了资本浅化式增长之后,才出现资本深化。
这正是日本的成功经验所在。
我国的农业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还相当大,农业劳动力在总的就业人口中的比重超过50%,这一现实决定“刘易斯转折点”在我国将表现为一个长期的过程。
也决定了未来相当长一段时间,我国不能放弃劳动密集型的产业发展战略,而应根据国际产业的变动情况,实行劳动力的使用创新,提高工业对劳动力的吸纳水平。
加强对农民工的职业技能培训
通过对劳动者的培训,用质量替代数量,将成为预防劳动力短缺的未雨绸缪之举。
在现阶段,对农民工进行职业技能培训应从以下几方面着手:
首先,做好农村初高中毕业未能继续升学的新生劳动力和退役后返乡人员的职业技能培训;其次,加强对有意愿进城务工的农村劳动者的劳务输出培训以及在岗农民工的技能提高培训,进一步增强培训的针对性、实用性和灵活性;同时,充分发挥劳动保障部门职能优势,加强劳动力市场建设,对进城登记求职的农民工提供免费的职业指导、职业介绍和政策咨询等服务,推行“技能培训、就业服务、权益维护三位一体”工作模式,促使农民工平等就业、素质就业、稳定就业。
鼓励和引导新的劳资关系
在劳动力无限供给的条件下,企业可以非常容易地获得所需要的劳动力资源,企业处于主动地位,而劳动者处于被动地位。
在经济进入“刘易斯转折点”之后,劳动力资源逐渐变得稀缺,获取和维持必要的劳动力资源成为企业制胜的重要环节,这为提高劳动者地位,形成新的劳资关系提供了有利条件。
在新的劳资关系中,企业要想长期拥有自己需要的劳动力资源,就必须善待劳动者。
当然,善待劳动者并不是仅仅有利于劳动者,而是能够达到“劳资两利”的效果。
因此,政府应通过精神奖励和物质刺激,积极鼓励和引导企业加强劳动力保护,形成新的劳资关系,善待劳动者,并提高企业的竞争力,创造劳资两利的新局面。
给农民工以城市公民待遇
与城市职工相比,进城农民工的面临的劳动环境和社会处境较差,比如劳动时间长、劳动合同签约率低、社会保险参保率低、子女入学难等。
因此,需要给进城农民工以城市公民待遇,以使广大农民工能和城市职工公平竞争,并解决家庭的后顾之忧。
这就要求政府应转变观念,适应市场经济、城市化和经济全球化要求。
首先,对农民工与城市户籍人口一样履行公共管理职责,保障其合法权益和人身安全;其次,规范企业用工制度,保障劳动者合法权益;第三,清理、整顿、取消各种对农民工的证卡制度和乱收费等不合理规定;第四,妥善解决进城农民工的社会保障问题;第五,国家还应加大教育的投入,解决农民工子女城市入学问题。
编辑本段关于刘易斯
简介
第十一届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奖者、发展经济学的成就者、研究发展中国家经济问题的领导者和先驱--刘易斯全名为威廉·阿瑟·刘易斯(WilliamArthurLewis),于1915年1月23日出生在原英属西印度群岛圣卢西亚岛(现为圣卢西亚共和国)一个黑人移民的家庭。
1932年,刘易斯到英国伦敦经济学院学习经济学,1937年获经济学学士学位,1940年获经济学博士学位并留校任教直至1948年。
1948年,刘易斯到曼彻斯特大学担任斯坦利·杰文斯政治经济学讲座教授。
1951年任联合国总部不发达国家专家小组成员,1957~1959年任加纳共和国总理经济顾问,1959~1960年任联合国特别基金的代理
刘易斯
人,1959~1963年任西印度大学第一副校长,1970~1973年任加勒比地区开发银行第一总裁。
1963年被英国女王晋封为勋爵。
同年应邀到美国普林斯顿大学任教。
从1968年起他在该校公共和国际事务的伍德罗·威尔逊学院担任詹姆斯·麦迪逊政治经济学讲座教授,并兼任协调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关系的联合国皮尔逊委员会成员。
1986年,刘易斯从普林斯顿大学退休,住在巴巴多斯岛上,住所就在西印度大学的科维·希尔校园附近。
1991年,刘易斯在他的住所去世。
刘易斯从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中期就开始了对发展中国家贫困及经济发展速度缓慢的内在原因的研究,他所提出的著名的“二元经济”模型理论为他赢得了极大的声誉并引起了广泛的科学辩论,由此形成了对刘易斯原来的前提的一系列发展和补充,该模型亦被运用于实际以验证其应用性。
有趣的是刘易斯的简单模型分析不只表明了发展中国家贫困的根本原因,也有助于对第三世界各国的历史和统计发展模式做多方面的透视。
代表著作
《劳动无限供给条件下的经济发展》、《经济增长理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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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刘易斯拐点”到了吗
“刘易斯拐点”在中国被反复争论。
因为它被认为是中国经济在今后十年的最大拐点,它将重新定义中国的增长模式,重新设定中国的增长潜力、消费潜力。
“刘易斯拐点”最本源的定义是关于城乡二元结构和农村劳动力向城市转移的概念,我看过不少学者的不同口径的研究报告,多认为现在农村中还能够转出的劳动力已经不多,有的估计剩余4600万,也就的估算剩余7600万;剩下的多是老幼妇孺。
但我所理解的“刘易斯拐点”事实上隐含了这样一个默认的逻辑,即那些已经转移出来的劳动力是实现了充分就业的,工业部门未来新增的劳动力需求只能依靠从农业部门转移来满足。
如此必然的推论是“不变工资制”会被打破。
而这个经济逻辑是通过两个部门的劳动生产率的竞争来实现的――由于劳动力转移持续不断从传统部门向现代部门转移,推高了传统部门的劳动生产率以及对现代部门的产品比价,最终传统部门劳动生产率接近或等同现代部门,现代部门无法继续以较低价格吸收劳动力,因而劳动力市场的工资弹性变大。
我的疑惑在于:
如果已经转移出来的劳动力本身还处于就业不足,工资却出现了快速上涨,那这还是“刘易斯拐点”解释框架中的逻辑吗?
在中国有一个现象是值得观察。
在东部地区“用工荒”持续数年并愈演愈烈之际,一大批农民工不到40岁就返乡了,东部城市里似乎不需求老的农民工。
这意味着中国东部地区的“有效劳动力”供给实际增长缓慢,不排除个别地区出现负增长,因为一个受过多年职业技术培训的熟练农民工返乡,他的有效劳动力供给消失可能是数个非熟练的青年农民工所补不上的。
当经济周期性因素而致需求大量增加时,用工紧张(特别是技工)就不足为奇。
中国劳工短缺的年龄结构性问题突出,短缺的是青壮年劳动力,而40岁以上的劳动力或普遍存在着就业不足。
从这个角度讲,中国人口红利还有相当潜能。
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是值得探讨。
城乡二元的户籍限制是个因素,城市不能给他们必要的公共产品,农民工在住房、大宗耐用消费品、教育、医疗等方面都不可能发生在城市,他们只能“候鸟性流动”。
主要是谋求在制造业中就业,目的则是赚取高收入。
而不能成为城市的居民。
十八岁离乡投身产业工人,二十年后却依然不能在东部城市落户。
更重要的是,严重的土地和房地产泡沫使得他们从经济上脱籍的可能也化为乌有。
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们往往是因为认定了“刘易斯拐点”的框架,回过头来,再用各种方式来判定它的出现。
一是用工资上涨来判定,工资快速上涨意味着“刘易斯拐点”的临近。
但在刘易斯的理论框架中,当二元结构出现拐点时,工资上涨只是一个推论,是否成为一个判断条件,显然不是逻辑必然的。
刘易斯也在后来的文献中进一步的解释过,一个国家在拐点之前也会出现工资上涨,这主要是因为维持“生存线”的工资水平上涨。
在我看来,中国的情况更可能是货币的泡沫推动了工资快涨,而非“刘易斯拐点”。
某种程度确是泡沫吞噬了中国的劳动力红利。
我们可能提早了很多年迎来劳工工资的急剧上涨。
由于地价和房地产暴涨直接驱动城市人工成本快涨,经济学上叫“生存线”的概念。
因为蓝领工人工资的大部分开支是维持在城市的基本生活,而节余部分必须要达到或能超过在家务农或就近打工的收入节余的水准。
如果城市生活成本大幅攀升,农民工去沿海地区务工的意愿就会大幅下降,这也是许多农民工到东部打工赚钱十几年,最后发现自己至少在经济上离成为这个城市居民的愿望越来越渺茫的原因。
还有一种“刘易斯拐点”的判定观点我们也经常那个听到,即人口结构的变化。
根据联合国的测算,中国劳动力净供给将于2017年进入负增长(人口于2032年进入负增长)。
但老实讲,“刘易斯拐点”并不涉及社会总人口和劳动力总量的变化。
按照刘易斯的理论,所谓的“拐点”发生在农业生产率增长到接近工业部门生产率的时候,而目前我国的农业部门劳动生产率仍然远远低于工业部门,一个表现是中国的城乡收入差距依然很大且有进一步扩大的趋势。
中国城市化率2010年为47%,相对于发达国家和其他新兴市场国家还有相当大的差距。
未来城市化进程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农业人口向工业和服务业的转移还远没有结束。
中国现在的城市人口中,有2.42亿的没有城市户籍的农民工,未来15~20年,如果目前这2.42亿城市的“候鸟”能够真正成为城市居民,他们每人从农村带出两个人融入城市的生活(妻子及子女),这就有4~5亿人要进入城市,这样中国的城市化率就能够上升到65%。
即便不考虑个人消费水平的增长,光城市化就能使中国的私人消费从14万亿元人民币增长至25万~30万亿元。
应该大胆想象一下中国未来城市化所能释放的需求潜能。
如果说中国存在“刘易斯拐点”的话,在我看来,只有当这些转移出来的农民工实现了充分就业而成为了真正的城市居民,严格地讲,这个拐点才算真正到来。
为此,中国完全可以通过制度安排来获得人口红利延伸,即从“数量型”人口红利转向“质量型”人口红利的释放。
这些政策包括:
坚决抑制资产泡沫,降低城市经济成本,激发企业家创业精神和就业的增长;逐步推进城市户籍制度基本放开和城乡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重点解决农民工子女的义务教育问题和建立农民工基本社会保障制度,使他们有可能实现“市民化”;改善劳动力市场的功能,消除劳动力流动的制度性障碍;提高教育水平,加强劳动力培训,把中国的劳动力数量优势转变为人力资源优势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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