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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皮鼓》读后感
《铁皮鼓》读后感
《铁皮鼓》的主人公奥斯卡就是一位有特异功能的小孩,声音能震碎玻璃,哪里不爽吼一嗓子,玻璃杯、窗玻璃、灯泡全都能报销了。
这项特异功能一向到他30岁才逐渐丧失。
下面是小编为大家带来的《铁皮鼓》读后感,欢迎阅读。
小说《铁皮鼓》共分三篇,此刻我只读了其中的第一篇,我就我读的这一部分简单讲讲我的感受。
君特。
格拉斯以其十分丰富的想象力塑造了主人公小奥斯卡这个形象。
小奥斯卡一生下来就能听懂大人说话。
在他出生的时候,因为两只飞蛾挡住了灯光,使他感觉到人世昏暗,便想回到娘胎里去。
只可惜为时已晚。
这也为小说的后文作了铺垫。
因为小说的背景正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当时时代的黑暗和社会的动荡造成了小奥斯卡对社会的不满,对生活的不满。
他在三岁的时候自己从楼梯上摔下,将自己变成了不会说话的“痴呆”,而且不再长个,但他却依然拥有很高的智商,而且他还获得一种特异功能,能用尖利的叫喊声震碎一切玻璃制品。
这样他能够隐藏自己,保护自己,远离了复杂的成人社会。
他开始整日敲打他心爱的铁皮鼓,躲在一旁冷眼观察这个世界,用他的方式回避和应对这个黑暗的社会。
小说采用的是第一人称自述的方式来描述奥斯卡的生活,并且用了回忆的方式。
在小说的开篇,就写奥斯卡居住在精神疗养院里。
他居住在完全与世隔离的病房里,只透过护理员与外界联系。
由此也体现出奥斯卡对当时社会的厌倦和不满。
他依旧整日敲打他心爱的铁皮鼓,在鼓点中回忆他的往事,然后让护理员为他拿来“清白”的纸,写下他的回忆。
那里为什么要用“清白”一词呢,我觉得这也是奥斯卡对当时黑暗社会的一种讽刺和鄙夷。
在小说的第一篇中,当奥斯卡目睹了社会的黑暗后,便产生了厌恶之感。
他不停的敲打着他的铁皮鼓,从而发泄他对畸形社会的不满。
他也常常用他能够唱碎玻璃的潜力,去“扰乱”社会的秩序。
在他眼里,这个社会是混乱的,怪异的,无可救药的。
小说的很多地方都是由君特。
格拉斯本人的经历和见闻写的。
他也借小说表达自己对一战时期德国的黑暗的不满。
《铁皮鼓》的主人公奥斯卡就是一位有特异功能的小孩,声音能震碎玻璃,哪里不爽吼一嗓子,玻璃杯、窗玻璃、灯泡全都能报销了。
这项特异功能一向到他30岁才逐渐丧失。
如果把这部小说完全看成历史和政治的隐喻是不公平的,我更愿意把它看成一部写给大人的长篇童话。
童话当然是带有奇幻和吊诡色彩的。
其实我想说是魔幻现实主义,但我只看过莫言,没看过马尔克斯,不敢轻易下这样的结论。
我是用Kindle的PDF影印看完此书的。
用Kindle的缺陷就是无法自由标记,细读中引起的感想只好放弃或者零星散落在便签。
阅读过程其实也是另一种形式的创作,这个过程会激发起无尽的联想力,将生活中遇到的事件、看过的书籍、甚至是个人性质的畅想统摄到感性思维升起的时刻。
我大概一个多月之前看完的这本书,由于没有细致的标注和笔记,只好借助便签的只言片语来恢复我当初阅读的真实感受。
开始看的时候,并未注意到版权页的字数。
之后看到450000这个数字,直接想放弃不看了。
但不到一百页的时候,我就被故事吸引了。
等到将近看完,又有几分舍不得、不想看完,不然这个会特异功能的侏儒就要不陪我玩了——一种内心自知即将走向终点似的怅然若失,不知你在阅读时可有过同感?
将格拉斯称作“德国的莫言”是我的独创,是我即将恢复文学自由身的自由。
将二人放在一齐,自然有我的理由。
如刚才所言,我不会说得那么复杂那么充分,只把一个多月前模糊的感性阅读印象作稍微书面化的呈现。
一、缺陷或傻子的视角
“诸君请勿问我是从何得知这一切的。
奥斯卡当时差不多样样事情都明白。
”
“之后,大家都在谈论这件事。
音乐家迈恩明白蔬菜商的种种事情…”
叙述者站在第一人称的位置,而为了叙述的方便,不得不重拾全能全知的视角,但“我”与“全能全知”是矛盾的,怎样办呢?
作者狡猾地以一种看似“魔幻”“吊诡”的口气直接说出“我”的名字,颇为无赖。
莫言在《丰乳肥臀》《檀香刑》中没少用这样的技巧。
上官金童成为乳罩专家,奥斯卡成为绘画裸模,其实这些有缺陷的主人公拥有自卑与自恋的双重身份意识。
我早在大学时就对傻子视角感兴趣,表面上傻子迷迷糊糊,血肉里却是聪明之极,往往叙述者还会对这种自以为是的聪明洋洋自得,比如阿来《尘埃落定》中傻子所想的这段话:
我突然明白,就是以一个傻子的眼光来看,这个世界也不是完美无缺的。
这个世界任何东西都是这样,你不要它,它就好好地待在那里,持续着它的完整,它的纯粹,一旦到了手,你就会发现,自己没有全部得到。
这就好比作者的宣言,傻子视角虽好,但往往需要凌驾于“我”之上才能到达叙述的完整。
这种缺陷或傻在一些特定场合却能产生惊人效果,是心智正常、身体健全的人所达不到的。
《铁皮鼓》有一次是奥斯卡与护士在公共场合跳舞,尽管奥斯卡是个“古怪”的侏儒,但详细描述舞姿以及由于身体缺陷带来的惊险动作,但是最后最后是“有了观众”“听到了惊呼声”“回到座位上时,还始终有人在鼓掌”。
这种缺陷与成功的反差不禁使人想到《闻香识女人》中艾尔帕西诺跳舞时气质的优雅、动作的娴熟,《盲探》中刘德华的那一段舞步绝对受到了《闻香识女人》的启发吧。
二、多情女人多情郎
看看《丰乳肥臀》的女人们,命运的杯具赋予她们坚强的性格,但在男性话语主导的社会,收获的却是不对等的感情。
《铁皮鼓》的两个最重要的女性主角母亲阿格奈斯与玛利亚,都与不止一个男人发生感情纠葛。
当然不是说作品中出现这样的情节就拿来放到一齐比较。
而是按量化来看,莫言是热衷于叙述这样多情的主角的。
我没看过格拉斯的其他作品,但是《铁皮鼓》人物的感情之热烈,让我想起以前看过的获过法国龚古尔文学奖的罗歇·瓦扬《律令》,对于感情,有一种野蛮的强力涌动在人性的地表。
女性主角是个大方向,感情线索也值得考究,仔细揣摩会有很多话能够说,但说多了,好像又成了车轱辘话。
紧之后想说性或性器官的频现也是二人能产生联系的元素。
大概是对女人、感情而起的浓烈而不可自持,所以经常在作品中肆无忌惮地抖露私货一样的性暗示。
在这一点上,不少作家还真是构成了独特的个人气质,比如茅盾的“乳房”,冯骥才的“金莲”,初读就留下了深刻的感受。
三、泥沙俱下的叙述语气
叙述语气是我自己发明的词语,真正的文学评论者大约是不会这样说的。
但我总觉得《铁皮鼓》中洋溢着一种信马由缰的语气,或者叫腔调。
这在我阅读莫言的《丰乳肥臀》时有相似的感受。
“泥沙俱下”这个词是我同学在课堂上提出的对莫言的评价,我觉得极恰。
据说58万字的《丰乳肥臀》八十多天就完成了,所以感情是饱满的,但是语言上欠收拾,不简洁、弱化语言美感几乎是绕不开的评语。
《铁皮鼓》以地点的不同共分三部分,每部分再用十多个小标题来组织。
由于新人物中有旧人物的影子,那么在说到新旧人物共同经历的事情上就必然陷入不厌其烦地反复叙述之中。
有些重复是创新,但是弱化审美的重复还是少一点好。
尤凤伟《一九五七》采用类似的结构,也有很多相似的主人公感受性语言,说得好了是复调是交响,说得差了就是雷同与重复。
其实太长的长篇都会出现反复言说,尤其是不必要的重复,有没有想到《平凡的世界》?
但《铁皮鼓》的语言也有心酸的幽默,这是在阅读中间隔几页就能发现的。
举个例子,把死人在地底下的说成“分解自己”,当时我就有一种异样的感受,这是怎样的一种修辞呢?
是双关还是戏谑?
其实书中有不少这样的言语,以至于译者思考到外语国家的人群可能体会不到其中的妙处,不时用注释来解释原语言的内涵与用法。
即便如此,我想,也不能完全展现原文语言强大的本土性。
这就像我一向认为《围城》被译到国外,但其中的中文限制的幽默能被发散出十之一二就不错了吧。
就在我这篇读后感写到中途的时候,突然想到别人是否已经注意到了莫言和格拉斯的可比性?
于是以“格拉斯”“莫言”为关键词在中国知网搜索全文,得到了验证。
看来这一次我的感性阅读感受还是有可信度的。
当然,这篇读后感或许能够按照学术的要求来结构来谋划,比如题目写成《现实的贴近与分裂:
论莫言与格拉斯的叙事》,依次分为几个小标题,每个小标题开头结尾的论述部分必有一些文学理论或者西方哲学的理论强调……我不是否认一切论文的功用,而是我觉得这样很累,不用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论据,就明显能看出这么个东西,收获到知识性或者美学性的情感,何苦劳己累人呢……
是的,我将恢复文学自由身了,所以放肆了起来。
安娜亲身经历了《铁皮鼓》长达四年之久的创作过程。
她经常想听,有时也务必听我讲述小说的临时结局,这些尚未最终确定的结局常常只是在细节上有所不同。
我在写作时经常出神,并且不停地吸烟,以致室内烟雾缭绕,安娜也许很难确认这个男人就是她的丈夫。
作为她的伴侣,我肯定让人受不了,因为我整日沉迷于我所虚构的人物世界中。
我是一台操纵着许多电路的配电设备,我与若干相互穿插的意识层面紧密联接在一齐。
人们称之为“疯魔”。
我在埋头创作的同时,活得也很实在。
我精心地烹调五味,一有机会就去跳舞,因为我十分欣赏安娜的长腿与舞姿。
一九五七年九月,就在我专心致志地写作《铁皮鼓》第二稿时,我们的孪生子弗朗茨和拉欧尔出生了。
这不是一个创作问题,而是一个经济问题。
我们每月有三百马克的生活费,这笔钱是我随手挣来的。
在四七社一年一度的聚会上,我售出了我的素描与石版画;瓦尔特·赫勒雷(注:
瓦·赫勒雷(1922—),德国诗人、文学评论家,文学杂志《重音》的出版者之一。
透过向我约稿和采用我的稿件付给我稿酬,他生性乐善好施,间或来巴黎时就将钱带给我,在遥远的斯图加特,海森比特尔(注:
赫·海森比特尔(1921—),德国“具体诗”诗人。
)将我从未上演的剧作制作成广播剧播放;翌年,我已开始雕琢《铁皮鼓》的终稿,此时我获得四七社文学奖,第一次赚到了一大把钞票,总额为五千马克,靠着这笔钱,我们买了一台电唱机,这台电唱机这天还能出声,它属于我们的女儿劳拉。
我从未参加中学毕业考试,这个赤裸裸的事实常常使我的父母感到忧伤,但是有时我认为:
恰恰是这一点保护了我。
因为如果我获得了高中毕业证书,那么我肯定会拥有一个职位,我会成为夜间节目修改而将自己刚动笔的文稿锁在抽屉里。
作为一位被埋没的作家,我肯定会对那些文思敏捷的作家满腔怨愤,这些作家在大自然中竟然能够洋洋洒洒,下笔千言,上天常常赋予他们灵感。
小说的初稿、第二稿和第三稿都被我扔进了我在下文中即将提到的工作室里的火炉之中。
那时我的行为相当古怪,我不愿意用稿本的异文来满足日耳曼语言文学学者获取参考资料的欲望。
我信笔写来:
“供词:
本人系疗养与护理院的居住者……”随着小说首句的出现,障碍清除了,千言万语喷涌而出,记忆与幻想展翅高飞,形式游戏与细节描述获得了自由的空间,一章又一章的资料浑然天成。
当礁石阻碍着叙述之河的流动时,我就一跃而过。
关于本地市场的故事涌入我的脑海,罐头蹦蹦跳跳,释放出特有的气味。
我构想出一个枝繁叶茂的家族,我与奥斯卡及其亲友们争论不休,我思考着如何描述有轨电车及其行车线路,如何安排同时发生的事件,如何摆脱时间顺序的荒谬束缚,让奥斯卡以第一人称还是以第三人称的形式来叙述,是否满足他交媾生子的要求,如何赋予他现实的过错与幻想的罪孽。
我试图为奥斯夫这个孤僻的怪人配备一个邪恶的小妹妹,然而我的企图在他的抗议下破产了。
这个受到阻碍的小妹妹坚持她的文学生存权,她之后作为图拉·波克里夫卡出此刻我的其它作品中。
此刻我要回答一个大家经常提起的、颇受欢迎的问题:
我不为读者写作,因为我根本不明白有什么读者。
首先我为自己写作,其次我为安娜写作,再次之我为偶然光临寒舍并且倾听拙作章节的朋友和熟人写作。
我用我的想象力召唤来了一群读者,我为这群想象中的读者写作。
生者与死者环绕着我的打字机,其中有忽视细节的友人格尔德马赫,戴着厚镜片眼镜的文学导师阿尔弗雷德·德布林(注:
阿·德布林(1878—1957),德国小说家,著有长篇小说《柏林的亚历山大广场》(1929)、《王龙三跳》(1915)和《华伦斯坦》(1920)等。
),谙熟文学而相信真善美的我的岳母,风尘仆仆、亡命天涯的拉伯雷,我昔日的德文教师(我认为他的怪脾气比当今教育体制的干果供应更有效),还有我已逝去的母亲,我用各种文件来对付她的异议与修正,然而她只是有保留地相信我。
当我回首往事时,我还记得我与这群品头论足的读者进行过长时间的交谈。
如果有人将我们的交谈记录下来并且编成小说《铁皮鼓》的附录,那么成品的篇幅将足足增加两百页。
也许意大利大道一百十一号的火炉吞噬了这篇附录,也许我们的交谈纯属虚构,因为我对写作过程的回忆是十分模糊的,而对我的工作室的回忆则历历在目。
那是一间潮湿的、底层的陋室。
从我开始写作《铁皮鼓》时起,这间陋室也就成为我从事时断时续的雕塑创作的艺术家工作室。
与此同时这间工作室又是楼上我们狭小的两居室住宅的供暖锅炉房。
我既是作家,又是司炉。
每当我才思枯竭时,我就走出工作室,从临街的棚屋里提两桶焦炭回来,我的工作室散发出地窖菌的味道,并且弥漫着煤气,使人备感亲切。
淌着水珠的墙壁使我的想象如大河奔流,一泻千里。
房间的湿气也许有助于奥斯卡·马策拉特的幽默感。
因为安娜是瑞士公民,所以我每年夏天都在瑞士的提契诺州待上几个星期,并且在户外写作。
我坐在爬满葡萄叶的凉亭中的一张石桌旁,眺望着熠熠发光的南国风景,热汗涔涔地描述结了冰的波罗的海。
一九五二年春季与夏季,我搭车旅行,周游法兰西。
我没有谋生的职业,只是在包装纸上画素描,并且不停地写作。
我文思泉涌,下笔千言,除创作了模仿宗师巨匠的颂歌《昏睡的舵手佩林努鲁斯》之外,还写有一首臃肿的长诗,长诗的主人公柱头修士就是奥斯卡·马策拉特的前身。
囿于时尚,我将长诗的主人公确定为一个年轻的存在主义者。
他生活在我们这个时代,职业是泥瓦工。
他狂野而博学,经常引用名言。
就在富裕生活到来之前他已厌倦了富裕,恶心成了他的嗜好。
他在无名的小城中砌起了一个高柱,蹲在柱头上坐禅。
他的母亲对他骂不绝口,用一根长木棍挑着饭盒将饭菜递上去供他食用。
她力图引诱他回家,她甚至获得了一个带有神话色彩的少女合唱团的支持。
小城的社交圈子环绕着高柱,敌友皆麇集于此,最终构成了一个仰望高柱的团体。
了无牵挂的柱头修士俯视下方,沉着地变换重力腿与虚立腿,找到了他观察世人的视角,并且满口隐喻。
这首失败的长诗被我束之高阁。
从它仅存的断片中能够窥见:
当时特拉克尔(注:
乔·特拉克尔(1887—1914),奥地利表现主义诗人,作有诗集《塞巴斯蒂安在梦中》(1915)等。
)、阿波利奈尔、林格尔纳茨(注:
乔·林格尔纳茨(1883—1934),德国作家,作有《体操诗》(1920)等。
)、里尔克和蹩脚的加西亚·洛尔卡德文译本,对我的影响多么巨大。
唯一搞笑的是诗中对一种超然的视角的寻求。
高高在上的柱头修士的视角太静止了,而奥斯卡·马策拉特三岁男孩般的身高则恰到好处,这种侏儒视角既灵活多变,又可造成距离感。
我们能够说矮子奥斯卡·马策拉特是柱头修士的对极。
同年夏末,当我离开法国经由瑞士前往杜塞尔多夫时,我与安娜初次相遇,并且透过直观废除了柱头修士的形象。
一天下午,在一个普通的场合,我看见在喝咖啡的成人之中站着一个脖子上挂着铁皮鼓的三岁小男孩。
男孩的神态引人瞩目,深深地嵌入我的脑海之中。
这个三岁顽童对他的乐器相当痴迷,甚至到达了忘我的程度。
与此同时他对午后边喝咖啡边聊天的成人世界作出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
这次“发现”被遗忘了整整三年。
我从杜塞尔多夫迁往柏林,认了一位新的雕塑老师,与安娜重逢,次年结婚,将误入歧途的妹妹从一86.座天主教修道院中接出来,画素描,制作飞鸟雕塑、稻草人和用金丝编成的母鸡。
我的第一部长篇散文习作《栅栏》采用卡夫卡的小说模式,并且借用了早期表现主义者丰富的隐喻,然而这部习作却失败了。
随后我一挥而就,创作了第一部结构松散的即兴诗集。
这些简洁明快的诗歌逐渐脱离了作者的控制,获得了相对的独立性。
这就是《风信鸡的优点》,是我出的第一本书,它采用平装本形式,包括诗歌与插图。
此后,我在主要从事雕塑家职业的同时,还完成了一些短剧,例如独幕剧《叔叔,叔叔》和《洪水》。
当我应邀出席四七社(注:
四七社,联邦德国的文学团体,主要创作倾向为批判现实主义。
)的聚会时,我朗诵了这些短剧,取得了一点点成功。
因为安娜是个舞蹈家,所以我也为她创作芭蕾舞剧脚本。
我尝试着起草了几部芭蕾舞剧,舞剧的情节之后成了小说《铁皮鼓》的章节,例如小说的开篇“肥大的裙子”、关于船艏石像“尼俄柏”(注:
尼俄柏,希腊神话中的底比斯王后,她的十二个子女被阿波罗和阿耳忒弥斯杀死,因此她整日哭泣,最终变成石像。
)的故事和“末班有轨电车”,在小说中,奥斯卡·马策拉特和他的朋友维特拉乘坐着这班电车穿越夜幕下的杜塞尔多夫。
此外还有波兰骑兵进攻德国装甲车的场景。
这些芭蕾舞剧草稿被我弃置一旁,均未发表,最后都化作了史诗般的小说《铁皮鼓》的章节。
我全副武装,携带着长期积累的素材、不明确的计划和确凿无疑的功名心,开始了长篇小说的创作。
安娜想理解更为严格的芭蕾舞训练,因此我们于一九五六年初离开了柏林,前往巴黎。
虽然我们此时一无所有,但是我们的旅行却无忧无虑。
在皮加勒广场附近,安娜拜诺拉夫人为师,诺拉夫人在安娜心中是一位令人尊敬的俄罗斯芭蕾舞教练。
就在我为剧本《恶厨师》作文字润色的同时,我写下了一部长篇小说的初稿,这部长篇小说的标题屡经变更,从《鼓手奥斯卡》到《鼓手》直至《铁皮鼓》。
与那些具有社会职责感的作家相比,我肯定处于劣势。
这类作家在社会义务的旗帜下敲着打字机,他们毫不关注自我,而是以社会全局为出发点来履行他们的职责。
根本没有什么高尚的企图促使我为战后德国文学奉献一件璀璨的珍品。
我不想,也不能满足那时文学界提出的“澄清德国历史”的合理要求,因为我的努力无法给人带来慰藉,无法使人释怀。
我试图丈量我自己的失去的乡土,并且首先一层一层地铲平所谓的中产阶级(即无产者与小市民的泥砾)的垃圾堆。
《铁皮鼓》的作者也许成功地发掘了某些新的认识,揭穿了某些人的伪装,用冷笑实实在在地打破了国家社会主义的魔力,瓦解了人们对它的虚假的敬畏感,并且重新赋予了迄今为止被缚的语言以行动自由。
但是他原本不想,也不能够澄清历史。
鄙人满足于艺术创造的快乐,欣赏变幻的形式,喜欢在纸上描绘反现实。
简言之,艺术尝试的器官早已存在,它期盼着克服阻力,吞食庞大的素材。
然而素材也早已存在,它等待着基础代谢。
出于对大规模的素材的恐惧,加之本人自由散漫,心不在焉,所以我未作大的努力。
私生活的诱因再次解放了我的创造力。
一九五四年春,就在我母亲去世后不久,我与安娜·玛佳蕾塔·施瓦茨结为伉俪。
婚后的我专心致志,恪守市民的劳动道德与奉献精神,并且下决心要向突然闯进我的陋室的姻亲们证明我的才能。
我的姻亲都是循规蹈矩的瑞士公民,他们像清教徒一样质朴,宽容大度,用艺术鉴赏家的眼光注视着活蹦乱跳的我在过于庞大的器械上作体操表演。
这是一种可笑的冒险行为,因为安娜刚挣脱大资产阶级的保护,转而寻求不安定的生活,并且留意翼翼地在战后柏林的艺术家圈子中初试身手。
那时她肯定没有作一个所谓的大作家妻子的野心。
尽管小市出身的飞黄腾达者的兴趣经常与大资产阶级家庭出身的豪门闺秀追求妇女解放的愿望发生搞笑的碰撞,与安娜的结合还是使我坚定不移地朝着自己的目标奋进。
虽然创作《铁皮鼓》的文学契机发生在我们相识之前,但是我们的婚姻为我树立了一个明确的目标。
在王小波的书中不知一次提到了这本书,所以是仰慕已久。
然而这本书的阅读时间也实在拖的太久了,都感觉有点对不起格拉斯。
俗务在身加心多旁骛,无法好好的阅读这部精彩的小说实在是一大遗憾。
这天阅毕,就算是对自己对格拉斯对王小波的一个交代了。
本书充满了太多的隐喻,如果深挖,会有不少乐趣的。
逃避成人世界奥斯卡是一种消极反抗的象征。
能够随心所欲的到达停留在3岁小孩的效果,我猜想这是大多数成年人的梦想。
然而小孩是盼望早早长大的,除了早熟的奥斯卡。
然而身体停留在3岁的状态,却不能使心灵也停留在3岁的状态,而成长的心灵使奥斯卡倍受欲望和邪恶的折磨的痛苦——最后有一天他要长大,虽然只是一点。
还好,有神奇的铁皮鼓,这件孩童的玩具无疑是童真的外化。
拥有铁皮鼓的奥斯卡或者说奥斯卡拥有的铁皮鼓具有神奇的耶稣般的魔力,这种力量正是童真的力量,他(它)能让成年人舞蹈哭泣——回到远离的童年时代。
还有一件奇迹是奥斯卡孩童时的尖叫——随意雕刻玻璃的工具,这是无力的孩童的唯一武器,它有神奇的力量同时也不具备丝毫真正的威力。
在现实的磨练中,这件武器渐渐的失效了。
有一幕场景让我很感动——在“洋葱地窖”中借着洋葱哭泣。
以上只是在那里写下来时的零碎感想,如果有时间要好好的将本书分析分析。
《铁皮鼓》的作者刚修改完最终校样,这本书就离他而去。
最终校正发生在十四年前,从此我就失去了《铁皮鼓》。
这部小说被译成了克罗地亚语、日语和芬兰语,我料定它会使各国的小资产阶级坐立不安。
但泽市郎富尔区是我失去的故乡,它的声名在世界各国不胫而走。
评论与成见堆积如山,它们似乎阻挡了我通往此书的道路,因为我从未首尾连贯地阅读过印刷好的《铁皮鼓》。
五年以来,《铁皮鼓》的写作计划或底稿,它的第一稿、第二稿和第三稿决定了我的生活习惯乃至睡梦。
此刻这一切都已结束。
随后出版的几本书,例如《狗年月》和诗集,当时都已近完稿,唾手可得。
迄今为止我从未读过装订好的《铁皮鼓》,这能够归因于职业习惯所产生的厌恶感。
即使是此刻,当有人要求我讲述我的第一部长篇小说的产生过程时,我也只是漫无目的地翻阅某些章节的开头几页。
起初我并不太情愿回顾我往日的状况和写作《铁皮鼓》的起因,我害怕作茧自缚。
《铁皮鼓》的作者谈《铁皮鼓》,而他是一位可疑的见证人。
正因为我承认自己没有资格评述这部小说,所以我能够成堆地清扫垃圾,并且能够避免有益的谎言。
这些谎言像插枝一样使日尔曼语言文学的温室欣欣向荣。
既不是创作欲(诸如我肯定要写并且明白怎样写),也不是蓄积已久的决心,(诸如我此刻要动手写了!
)更不是某种高尚的使命感或指标(天赋的义务之类),促使我坐在了打字机前。
小市民的出身也许是我的最可靠的推进器,因为我要缩短自己与上流社会之间的距离。
我雄心勃勃,立志要干一番惊天伟业。
时断时续的文科中学教育(我以五年级高中生的身份肄业)更助长了这种臭不可当的雄心。
这是一种危险的动力,它常常通向傲慢。
恰恰因为我了解自己的出身及推动力,所以我在写作时总是简单而冷静地控制这种动力。
我将写作视作一种有距离感的、带有讽刺色彩的过程。
这种过程是个人的,而它的结果(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则是公开的。
一九五四年我的母亲海伦·格拉斯溘然长逝,享年五十六岁。
因为她不仅仅怀有小市民的情感,而且热爱戏剧,所以在她的儿子十二三岁时,她就不无嘲讽地叫他培尔·金特(注:
培尔·金特,易卜生的剧本《培尔·金特》的主人公,利己主义者。
)。
她的儿子喜欢虚构故事,并且向她许诺将给她带来财富、送给她波斯羊羔皮大衣和去尼泊尔以及香港旅游的旅费。
《铁皮鼓》在她去世五年之后面世,并且获得了培尔·金特所想象的那种成功。
母亲在世时,我总想向她证明自己的潜力;然而直到她谢世之后,我的能量才得以释放。
三岁的奥斯卡无意中发现母亲和表舅布朗斯基偷情,又目睹纳粹势力的猖獗,便决定不再长个儿,宁愿成为侏儒。
从此在他的视角里,社会和周围的人都是怪异和疯狂的。
他整天敲打一只铁皮鼓,以发泄对畸形的社会和人世间的愤慨。
父亲或老师惹了他,他会大声尖叫,震得窗玻璃和老师的镜片稀里哗啦地变成碎片;他还以此来“扰乱”社会秩序,给纳粹分子集会造成麻烦。
尽管他个子不高,但智力超常,聪明过人。
应对他的洞察力,母亲羞愧忧郁去世,父亲成了纳粹军官,表舅在战乱中毙命。
邻居女孩玛丽亚来照顾他,两人发生了*,怀孕后她却嫁给了父亲,生下了库尔特。
奥斯卡随侏儒杂技团赴前线慰问德军,三年后回到家中,苏军攻占了柏林,父亲吞下纳粹党徽身亡。
埋葬父亲时奥斯卡丢掉了铁皮鼓,同时亲生儿子库尔特用石子击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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