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两个老婆你选哪个.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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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两个老婆你选哪个
给你两个老婆,你选哪个?
国王亚瑟被俘,本应被处死刑,但对方国王见他年轻乐观,十分欣赏,于是就要求亚瑟回答一个十分难的问题,如果答出来就可以得到自由。
这个问题就是:
“女人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亚瑟开始向身边的每个人征求答案:
公主、牧师、智者……结果没有一个人能给他满意的回答。
有人告诉亚瑟,郊外的阴森城堡里住着一个老女巫,据说她无所不知,但收费高昂,且要求离奇。
期限马上就到了,亚瑟别无选择,只好去找女巫,女巫答应回答他的问题,但条件是,要和亚瑟最高贵的武士之一,他最亲近的朋友加温结婚。
亚瑟惊骇极了,他看着女巫,驼背、丑陋不堪、只有一颗牙齿,身上散发着臭水沟难闻的气味……而加温高大英俊、诚实善良,是最勇敢的武士。
亚瑟说:
“不,我不能为了自由强迫我的朋友娶你这样的女人!
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加温知道这个消息后,对亚瑟说:
“我愿意娶她,为了你和我们的国家。
”于是婚礼被公诸于世。
女巫回答了这个问题,“女人真正想要的,是主宰自己的命运。
”每个人都知道女巫说出了一条伟大的真理,于是亚瑟自由了。
婚礼上女巫用手抓东西吃、打嗝,说脏话,令所有的人都感到恶心,亚瑟也在极度痛苦中哭泣,加温却一如既往的谦和。
新婚之夜,加温不顾众人劝阻坚持走进新房,准备面对一切,然而一个从没见过面的绝世美女却躺在他的床上,女巫说:
“我在一天的时间里,一半是丑陋的女巫,一半是倾城的美女,加温,你想我白天变成美女还是晚上变成美女?
”这是个如此残酷的问题,如果你是加温,你会怎样选择呢?
……
当时人格心理学的教授话音一落,同学们先是静默,继而开始热烈的讨论,答案更是五花八门,不过归纳起来不外乎两种:
白天是女巫,夜晚是美女,因为老婆是自己的,不必爱慕虚荣;另一种选白天是美女,因为可以得到别人羡慕的眼光,而晚上可以在外作乐,回到家一团漆黑,美丑都无所谓。
听了大家的回答,教授没有发表意见,只说这故事其实有结局的,加温做出了选择。
于是大家纷纷要求老师说出结果。
老师说,加温回答道:
“既然你说女人真正想要的是主宰自己的命运,那么就由你自己决定吧!
”女巫终于热泪盈眶,“我选择白天、夜晚都是美丽的女人,因为你懂得真正尊重我!
”所有人都沉默了,因为没有一个人做出加温的选择。
我们有时候是不是很自私?
以自己的喜好去主宰别人的生活,却没有想过别人是不是愿意。
而当你尊重别人、理解别人时,得到的往往会更多。
要真正做一个受欢迎的人,就必须掌握三大法宝——理解、尊重、信任。
我和伽利略的第十年
在我和伽利略认识的第十年,我的思维已向这位科学怪咖靠拢。
别害怕,看起来仿佛要席卷全世界的暴雨,其实降雨量也不过九毫米;或者,小心哦,看起来一碧如洗的天空,会在四十五分钟后下起大雨。
如果爱情,也可以用刻度来计量、用公式来预测就好了。
可现实是,他可以精准地预知下雨的时间,却始终无法回答,他是不是爱我。
我和伽利略认识的第十年的春天,北京持续晴朗干燥,近百天没有降雨,天气预报说,下午终于有场暖湿气流入境,和冷空气交汇形成降雨。
比约定时间早了些,我坐在公园长椅上,耐心地等着暖湿气流,等着我的伽利略。
我微微仰头,大喇喇的阳光刺入眼里,刺激我想要流泪,我在风中轻轻闭上了双眼,回忆翩跹。
你愿意等一个人十年,只为等他一个并不确定的答案吗?
我愿意。
1
我和伽利略相识于一个失恋的下雨天。
十四岁的我,头发短得像刺猬,校服裤子又太长,裤脚被踩得稀巴烂。
那是仅仅因为男生长得好看就会心动的十四岁,鼓起勇气跟篮球队的“流川枫”表白,结果被发了好人卡:
“咱们是好哥们,你力气大,要不要来打篮球?
”
其实原因我也懂,我不够聪明,不够漂亮,还有点“怪力”,譬如会一肩扛起桶装水换水啦,譬如在食堂打饭冲锋陷阵所向披靡啦,总之不讨喜。
那天雨下得很大,全世界仿佛都要倾倒。
我郁闷地换了双柠檬黄雨鞋,撑着伞在雨中寻找大大小小的水洼,一阵疯狂踢踏,踩得水花四溅,才觉痛快。
因为是低着头踩水,所以没留神旁边的身影,不小心把水花溅到对方身上,我慌忙收敛动作,抬头忙不迭地道歉。
可对方像没听到似的,理也不理我,继续往前走。
他没有打伞,雨幕里颀长的背影显得孤独落寞。
我想:
他会不会也失恋了?
“同学,一起打伞吧。
”我走上去分一半伞给他。
他好高啊,我高高举起伞。
他终于注意到我,后退一步,和我保持距离。
雨水顺着他挺拔的眉峰、高挺的鼻梁和尖尖的下颌流淌下来,在他鼓动的喉结上打了个优美的斡旋,再淌入他消瘦的锁骨。
他看了看我,说:
“这雨PH值才六点八。
”
我还愣在他帅气的外形上,傻乎乎地问:
“什么?
”
“不是酸雨,所以淋雨也没关系。
”他把手里PH试纸给我看,淡淡粉红色分外娇艳。
我石化三秒,不依不挠地把伞送过去:
“可是淋雨会感冒啊。
”
他一本正经地解释:
“感冒是病毒感染,跟免疫细胞有关,跟淋雨无关。
”
这就是我第一次遇见我的伽利略,他站在雨中,用强有力的科学理论说得我一愣一愣。
对我来说,他就是一本亮闪闪的《百科全书》。
从史前文明到星际黑洞,他在雨中花了两个小时给我论证淋雨的好处,而我其实……只想和他共撑一把伞而已啊。
雨终于停了,他仰头看了看天空,问我:
“想不想知道,刚才的降雨量是多少?
”
我跟他来到操场,一大堆瓶瓶罐罐摆在地上,雨量筒、量杯和漏斗,他举起透明的量杯,清晰的刻度呈现出来,他说:
“十毫米以下称为小雨,刚才只下了九毫米的小雨。
”
我震惊地盯着量杯里的刻度尺,被他的话狠狠戳中了心窝。
像是要倾倒全世界的雨,其实不过九毫米而已;像是要痛入骨髓的失恋,或许也不过轻如鸿毛。
我在刹那间释然微笑。
2
伽利略的本名叫阮冬宸,智商和身高一样是187,出身科学世家,爸爸是顶尖天体物理学家,妈妈是知名海洋生物学家,他本人已经拿了几次国际奥林匹克数理化的金奖。
据说他曾把发光水母的DNA植入金鱼体内做成“鱼灯”,还时不时在脑袋上绑一堆电极做实验。
高智商低情商的怪咖少年,在学校自然是独行侠,很少搭理人,大部分时间会趴在桌上睡觉,醒的时候也忙着在纸上演算扭量理论之类,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所以就算升入高中后我和他同桌了半年,也从未搭过一次话。
直到某天课代表收语文作业时,他突然长臂一挥,抓走我的作业本:
“借我抄。
”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个永远全年级第一的学霸,低头飞速地抄着我这个学渣的语文作业。
抄完又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留我一个人风中凌乱了好久。
他抄了我三年的语文作业。
他记忆力很好,过目不忘,问题是那些古诗词他连“过目”都没有过,上语文课都在睡觉。
作为交换,我抄了他三年数理化。
奇怪的字符他写起来非常漂亮,那些枯燥的公式和方程,在他的一笔一画下显得那么活泼可爱。
我们熟起来后,他叫我“根号二点五”,因为我身高只有一米五八。
事实证明,学霸从来不会放过任何秒杀学渣的机会。
“根号二点五,你的反射弧可以绕地球三圈了。
”
“门捷列夫看到你的答案,会在地底下哭泣的。
”
每次发试卷,他看看我的分数,再看看我,那眼神像在说:
“像你这么笨的人能活到现在真不容易啊。
”在他各种高大上的言辞面前,我觉得自己low到爆了。
幸好他大部分时间在睡觉。
他的睡颜,像古希腊神话里沉睡在月光中的美少年。
他就那么静静地睡着,对我来说却是一种诱惑。
少年把脸压在课本上,睡得香甜,窗外是大片大片盛开的栀子花,纯白,芬芳,衬得他眉目如画。
清风吹来,像羽毛般撩拨我的心,我忍不住伸手,隔空细细描绘他的眉眼。
3
阮冬宸改变对我的看法,是在高二暑假,我在公园散步时遇上了他。
“根号二点五!
”他手拿一个白色昆虫网,戴着类似煤矿工人带探照灯的安全帽,肩挎一个透风塑料盒,还背着个双肩越野攀岩包,阳光从树缝钻入,吻上他沾着泥土和青草的脸。
我轻咳两声说:
“你这是去盗墓吗?
”
他笑点向来很高,面无表情地解释说:
“我在抓双叉犀金龟。
”见我满脸疑惑,他换个通俗的说法:
“就是独角仙。
”见我依然满脸懵懂,他瘪瘪嘴:
“甲壳虫,你总知道吧?
”
我点头:
“你捉甲壳虫干嘛?
”
“你没看新闻吗?
”他疑惑地挑眉,“光线照射干扰条件下,独角仙外壳会形成绿色,但水渗透外壳多孔层时,又会变黑。
这种特征可以研发湿度探测器……”
我耐心地等他说完,嘴角抽搐着笑:
“正常高中生不会看这种新闻吧?
”
他耸耸肩:
“我已经搞定了,准备回家。
对了,你要不要去我家玩?
”
阮冬宸的家根本就是个巨大的实验室,一进门我就被两个面目狰狞的非洲木雕吓坏了,在一排诡异的模型中我勉强认出一个DNA双螺旋结构。
进门阮冬宸喊了声:
“开灯。
”头顶的灯就亮了起来。
我试着喊了声:
“关灯。
”灯立马灭了。
我兴奋得双眼发光:
“这是你做的?
”
“你说语音识别灯?
是啊。
”他轻描淡写地说。
说完就不再搭理我,兀自用显微镜捣鼓甲壳虫,完全沉了进去,把我这个客人忘得一干二净。
我找了条椅子坐下,双手托腮看着他,显微镜前的男生认真做实验的模样很迷人。
实验用的白炽灯打在他的侧脸上,仿佛笼上一层薄霜。
一小时后,阮冬宸站在木梯子上,试图将一个金属制巨大的气垫导轨搬下来。
我看他很吃力,便走过去爬上梯子,帮他把气垫导轨拿下来。
他惊讶地望着我:
“你力气真大!
”像发现宝藏似的拉住我:
“来,做我助手!
”
没想到我的“怪力”能帮上他,我莫名欣喜,整整一个下午都在做他的实验助手。
当最后一个白磷实验突然在我面前“砰”地着火时,阮冬宸大喊一声:
“用湿布盖住!
”
我临危不惧,抓起毛巾蘸水盖上去。
阮冬宸瞪圆了眼睛望着我:
“根号二点五,你真的很特别!
”
他难得夸我,竟然还夸我两次,我低下头不知说什么。
被其他男生嫌弃的缺点,在他这里却成了优点。
我的心好像被蜻蜓点水,温柔的水波在心湖里缓缓荡漾开来。
我肚子突然“咕噜”一声,他甩出一堆外卖单:
“饿吗?
要吃什么?
”
最后我用厨房里的面条和鸡蛋做了两碗鸡蛋面,两人捧着热气腾腾的面条在一堆瓶瓶罐罐中席地而坐,热气氤氲,他的眉眼愈发纤长。
4
自那以后,我每周末都去阮冬宸家给他做助手。
我能干体力活,不怕起火不怕爆炸,硫酸泼出来都淡定自若,还能下厨做点饭菜,阮冬宸恨不得给我点三十二个赞。
他的父母常年在外地科学考察,偶尔回来见到我,会笑嘻嘻跟我打招呼。
他们是对相爱的夫妻,受西方文化影响很深,分开时总爱拥抱吻别,当着我和阮冬宸的面。
我总是心慌意乱地别过脸去,好像看到的画面是我和阮冬宸接吻一样。
全世界都是我的心跳声。
有了校外的接触,在学校里我们自然更亲密。
校园里最不缺乏的就是八卦,很快流言蜚语四起,阮冬宸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因此我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班主任把我和阮冬宸叫到办公室去,我被逼急了,突然蹦出一句:
“是!
我喜欢阮冬宸!
”
原本只是叛逆的气话,可喊出声后我脑子“轰”地爆炸开来。
胸膛掀起惊涛骇浪,大脑却一片清明。
我喜欢他,我当然喜欢他,他睡觉的样子,他修长的手指晃动着试管的样子,他咕噜咕噜把我的面汤喝得一干二净的样子,他揉着我头发叫我“根号二点五”的样子。
他就像一道光,照亮我灰蒙蒙的青春。
时间仿佛凝固了,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睁开眼,阮冬宸扭头望着我,他的脸迎着窗外斜射进来的夕阳,半明半暗,看不清神色。
良久,班主任轻咳几声:
“阮冬宸,你呢?
你也喜欢蓝蓁蓁?
”
他的眸光一片迷惘,像找不到导航灯的夜海里的船,他的眉缓缓颦蹙起来,像耸立的小山丘。
他很苦恼,很茫然,淡色的薄唇张了张,淡淡地说:
“我不知道。
”
他不知道。
那天我一直强忍着没哭,直到晚上回家,把书包一扔,整个人脸朝下倒在床上,一动不动,床单从脸上一直湿到脖颈。
我发誓了一万次再也不理阮冬宸,却还是忍不住在被泪水打湿的日记本里写道:
“或许他是喜欢我的吧,他只是不知道而已。
”
刚写完,就听阮冬宸在楼下叫我。
夜色迷离,遮掩住我红肿的泪眼。
阮冬宸抱着一个巨大的天文望远镜,我们坐电梯到顶楼天台。
他教我看星云。
“最近光污染太严重,否则昴星团和蜂巢星团可以用肉眼看见的。
”他把望远镜调好,拉我过去看,“这是车轮星系,距离地球五亿光年。
”
车轮星系的颜色非常绚丽,姹紫嫣红,我弯腰在望远镜前看了许久,直到阮冬宸拍拍我肩膀:
“还有马头星云。
”我观赏着美丽的星云,眼眶残留的湿润渐渐被风吹干了。
夜深了,我送他下楼,楼下有一棵桂花树,暗夜里花香浮动,白色花瓣朦胧闪烁。
他望着我,声音带着青春期男生特有的沙哑,和他特有的温柔: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你,但是我不讨厌你。
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你愿不愿意等我去弄清楚?
”
一阵晚风轻柔拂过,满树桂花如细雪纷飞。
有片桂花落在我鼻尖,痒痒的,带着一丝惆怅的甜蜜。
我静静望着他,他眸子里映出灼灼桂花。
亲爱的伽利略,除了你,再也不会有人带我看五亿光年外的星云了。
我点头,眉眼弯弯地笑起来,风带着桂花香扬起我的裙裾,和初初留长的齐肩长发。
当时的我还不知道,这一等,就是十年。
5
当科学怪咖的助手,像是奇妙的大冒险,每天都惊心动魄。
我学会自备灭火装备,因为阮冬宸家被引燃过好几次,阳台上的花花草草纷纷慷慨献身。
有段时间他研发智能闪光弹,差点把我晃成“雪盲症”。
十六岁暑假,我陪阮冬宸去海底采集红珊瑚。
他给我戴上氧气罩,拉着我跳下海。
海水澄澈,缕缕阳光射入珊瑚礁群,阮冬宸的短发一根根绽放在海水里,张牙舞爪。
他拉着我的手,逡巡过斑斓的珊瑚群,鱼群受我们惊吓,纷纷散开,像波光粼粼的丝绸流淌在我们身边。
它们扩散又聚拢,海底的世界光影流转,像脉脉含情的双眸。
我小腿突然一阵钝痛,转头一看,两只水母袭击了我的小腿。
水母是神经毒,直接麻痹呼吸系统和心脏,我瞬间天旋地转。
酥麻的身体往下沉,直到阮冬宸的手臂托住了我,迷迷糊糊中他抱着我游出海面,阳光刺激得我睁开眼,看到他正抬着我的小腿,俯身用嘴吸去伤口处的毒刺胞和污血。
“不要睡!
千万不要睡!
”他一边吸,一边拍打着我的脸。
我望着他紧张焦灼的眉眼,突然觉得,就算这样心脏麻痹,我也心甘情愿。
他以最快速度送我去医院,医生说差点就要截肢了,他吓得脸色苍白,我却笑了。
亲爱的伽利略,和你在一起的种种危险,我并非不害怕。
不过比起害怕,我更想留在你身边,不管多么危险的境地,着火、爆炸、中毒、酸蚀,我都愿意陪着你。
直到靳居里的闯入。
阮冬宸给我介绍靳居里时双眼都在发光:
“她十岁把她家的烤箱改装成智能机器人,十三岁就跟我一起造了台核反应堆!
”
靳居里十四岁去加州念大学,一回来她就和阮冬宸用流利的英语交流。
即便他们换成中文,我也听不懂,因为他们交流的科学术语,甚至还没有相对应的中文翻译。
我呆呆地望着他们在黑板上写写画画,激烈地讨论着,我看不懂、听不懂,只好去泡一壶咖啡。
可靳居里说:
“我不喝转基因的咖啡。
”
这是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她说的第二句话是:
“嘿!
你叫根号二点五?
你做过门萨测试吗?
你的智商有阮冬宸的一半吗?
忘了告诉你,我和他是青梅竹马。
高智商的人结婚才能保证下一代的优良基因。
”
靳居里是飓风,她一来,就摧毁了我整个生活。
阮冬宸打电话给我:
“我饿了,你来给我做饭吧。
居里爱吃芥末,帮我买点吧!
”
我吃不惯芥末,那呛鼻的味道让我想流泪。
靳居里回国后一直住在阮冬宸家,他们每天都有谈论不完的课题,做不完的实验。
我做好菜端上桌,他们一边吃一边还在兴奋地争论。
我吃着加了芥末的汉堡,泪流了满面。
阮冬宸发现我的异样:
“你吃不惯芥末吗?
”
于是我点点头,毫不掩饰地流泪。
6
阮冬宸和靳居里一起去了斯坦福,我们隔着51个经度,18个纬度,明明只有一个太平洋,我却觉得,我们相距五亿光年。
我做过门萨测试,得分不到80,我的确连阮冬宸智商的一半都不到。
很可笑是不是?
基因决定了我们不会走在一起。
我却傻乎乎地相信,我可以跨越这一切,我可以走完九十九步,就等他朝我走一步,我们就相拥。
可我连走那九十九步的资格都没有。
阮冬宸去机场前,打车到我家喊我:
“蓝蓁蓁!
”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我要走了!
”
我躲在窗帘后面粗鲁地擦拭着眼泪,假装坚强地喊:
“我要学习,没时间送你!
”
为了不让自己没出息地跑出去,我把房门反锁,把钥匙扔出窗口。
那年的九月,窗外是一树一树的凤凰花开,仿佛燃烧的云朵,而我的心像一片片烧成锦灰的雪,秋风萧瑟,洪波涌起,他要走了,我的人生再也没有日月光华。
阮冬宸在楼下等了我很久,快赶不上航班,终于落寞地坐上出租车。
他真的要走了?
我的心狂跳起来,我死死抓住窗帘,指尖发白,终于无法忍耐,从三楼窗口翻出,顺着潮湿生锈的水管往下滑。
风吹起我的发梢和裙摆,我不顾一切地跳下围墙,等脚心触到冰冷而粗粝的柏油马路,才意识到自己没有穿鞋。
雨下得很大,天地苍茫。
出租车启动了,我光着脚在雨中狂奔,大颗的雨水砸在我脸上,像是朵朵的泪珠。
我拼命追赶,拼命呐喊,可他听不见。
雨下得那么大,他听不见。
正如我一生一世的勇敢和坚强全部给了他,他却从来不曾给我任何爱的回应。
他的车没有停留,疾驰而去,去往我永远永远无法抵达的地方。
雨水冲刷着我的身体,我双腿一软,颓然坐在地上,脚底鲜血淋漓,也无法阻止滂沱的眼泪。
雨水把他带来,又把他带走。
那时的我,绝望地以为,这一生再也见不到他了。
莫泊桑说:
人生永远没有你想得那么好,也没有那么糟。
阮冬宸偶尔会给我打电话,我站在荒芜的空地、苍凉的风中,手指紧紧攥住发烫的手机,听他说他的生活,说他的课题,说他的……靳居里。
“根号二点五,我很想念你做的饭菜。
”他叹息说。
我涩涩地笑起来。
他想念的是我的饭菜,我大概只配给他做饭吧,能听懂他高深的定理和公式,能和他讨论科学课题,能和他并肩站在科学世界光辉舞台上的,只有靳居里。
“对不起,我要去自习了。
”我深呼吸一口,空气里有草木腐败的味道。
你有没有追逐过一颗星,你有没有这份永远无法触及的绝望心情?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考个好大学。
我在无数个咬紧牙关埋头苦学的日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
蓝蓁蓁,就算你永远追不上他,你也不能让自己烂在泥坑里。
因为你还喜欢他,光凭着这份喜欢,你就不能让自己堕落。
7
可是就算百分之百的努力,人与人之间,还是有天分的差距。
原本以为我和阮冬宸会越走越远,没想到大二那年,修满学分提前拿到学位的阮冬宸子承父业,回国进入顶尖科研机构。
他开车到我的学校,时隔两年,第一句话却是:
“你不带把伞吗?
三十六分钟后会下雨。
”
我一下子愣在那里:
“三十六分钟?
”
他说:
“我喜欢中国气象局,每隔五分钟发布云层厚度标示图,你知道机械学习吗?
就是反馈神经网络,模拟人类大脑的一种技术,可以精准计算出下雨的时间……”
我愣愣地望着他,听他兴致勃勃地解释,眼眶却慢慢湿润起来。
这就是我亲爱的伽利略,他可以如此简单地把我们分离的时光,像掸掉灰尘般迅速地掸掉。
在他的邀约下,我成了他科研室里最给力的助手。
我们依然很有默契,他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他要什么。
我生日那天,他问我:
“要不要坐热气球?
不如我给你做个热气球,我们到天上看云朵。
”
对他来说,做热气球就像下面条一样简单,耐高温、抗压力的超薄特制涤纶布在科研室是现成的,燃烧器、手动开关和高温输气管更是唾手可得。
我帮忙网购了质地坚韧的山野藤条,他花了两个晚上,组装出一个蓝色热气球,上面印着我的姓氏“蓝”。
“没问题吗?
会不会在半空中出意外?
”我笑着问。
阮冬宸很专业地解释:
“球囊里有两千多立方米的热气,足够保证热气球平稳降落。
”
二十一岁的初秋,我生日那天,碧波万顷的湖面,阮冬宸牵着我的手,热气球缓缓升上天空,蓝天越来越近,白云仿佛伸手就能触摸,清风吹拂过我们的面颊。
我们长时间微笑对望着,我的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
他手忙脚乱地帮我拭泪,我张开双臂,狠狠抱住他。
我把下颌枕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哽咽着说:
“我一直在努力,我从来没有放弃。
阮冬宸,我喜欢你,我会一直追逐你,一直等待你。
”
天空不再遥远,白云环绕在我们身边,他掌心的温度熨烫着我的心。
清风如醉,我在两千米的高空中哭得像个泪人。
良久,他轻轻说:
“给我唱首歌吧。
”
我们坐在热气球中,他枕着我的肩膀,听我唱了一首又一首的歌。
“我不管未来会怎样,至少我们现在很开心。
我不管结局会怎样,至少想念的人是你。
”
他听着我的歌声,轻轻闭上眼,睡着了。
我静静望着他沉睡的脸,一切仿佛回到十五岁的同桌时代,他身后是整片整片洁白的云朵,像当年的栀子花。
我忍不住伸手,隔空细细描绘他的眉眼。
人生在世,匆匆苦短,有过这么多美好的瞬间,还奢求什么呢?
8
靳居里再度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已经足够冷静。
我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
“这是非转基因的咖啡。
”第二句话是:
“你有没有问过阮冬宸对你的感情?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只是一厢情愿?
我承认你和他很有共同话题,但是你要知道,爱情是世界上最无解的东西。
”
靳居里到底是靳居里,很快淡定地勾唇一笑:
“你认为他喜欢你?
”她把手机递给我,屏幕上是阮冬宸发给她的一封邮件:
“你看得懂吗?
”
那是一串很奇怪的字符:
r=a(1-sinθ)
我XX了那串字符,那是数学家笛卡尔给瑞典公主的最后一份信。
国王要拆散相爱的他们,没收了他们所有的信件。
笛卡尔染上黑死病危在旦夕时,他给公主寄了最后一串字符。
国王和大臣都看不明白,只好交给公主。
公主在纸上建立了极坐标系,用笔在上面描下方程的点,发现这是一个美丽的桃心形状。
又是一年桂花香,香气浓烈馥郁,熏得我鼻尖微微发红。
9
从十四岁到二十四岁,我追逐了伽利略整整十年,我花了十年时间,等待他一个答案。
在北京连续百日无雨的干燥春天,我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耳畔响起昨晚靳居里问我的话:
“如果你等了他十年,他告诉你,他并不喜欢你,你会怎么样?
”
那一瞬间,脑海里的画面如雪花翩跹,他晃动着量雨器,他给我看亿万光年外的星云,他用嘴吸去我小腿的污血,他带我飞上两千米的高空。
笑意缓缓地在我的唇畔荡漾开来。
原来这十年,他给过我这么多的温暖和明媚,原来这十年,他从来不曾让我孤独。
原来这十年,他照亮了我前进的方向,他教会我勇敢而坚强地爱一个人。
“我会继续等他,等下一个十年,再下一个十年,我会一直等下去,用我整整一生。
”我抬起头,沐浴着灿烂的阳光,坚定地回答靳居里的话。
公园上空,天幕低垂,云层越来越厚,日光微弱地喘息着。
我看到阮冬宸穿着黑色风衣,大步朝我走来。
十年过去,他的面庞依然带着少年的青涩,他依然是我最亲爱的伽利略,有着对科学和这个世界全部的热忱,我爱他的赤子之心,我爱他那颗简单、直白、认真的心。
我站起身,微笑:
“我等你很久了。
”
他慢慢笑起来:
“是啊,十年了。
”他目光灼灼地望着我:
“我是来告诉你答案的。
”
我看到他手里的仪器:
“这是什么?
”
“我忘记带伞了,还有三分钟会下雨。
”他看看仪器,“我们还有三分钟。
”
他伸手揽过我的腰,动作强势,不容拒绝,“三分钟,或许不够呢。
”他说完,俯下身,灼热浓烈的吻,撕破十年岁月锦缎,狠狠吻上我的唇。
靳居里昨晚的话犹在耳畔:
“其实那个极坐标系的公式,是他准备给你的情书,他问我这样表白女孩子会不会喜欢。
”
她还说:
“他真的很慢热,但是一旦动心,就一生一世不会更改。
你很幸运,他其实早就爱上了你。
他说有一个女孩,因为他差点被截肢,却还笑着对他说,要坐他发明的智能轮椅。
一生之中,他从未见过那样明媚的笑容。
”
所以,他才会为我提早回国,为总是忘记带伞的我,发明一种精准预测下雨的仪器。
公园上空,暖湿气流和冷空气正在交汇。
我轻轻闭上眼,承受一个雨水味道的吻。
亲爱的伽利略,r=a(1-sinθ),我也爱你。
嵇康:
世界只是他的相框
中国历代文人中,最具偶像气质的,当属嵇康。
论容貌,在魏晋这个审美至上的时代,嵇康是国民花美男。
公众认为他帅到无法无天,只能理性地怀疑他贿赂过上帝了。
史书上说他“伟容色,美形仪”“风姿特秀”,身高1.87米,长相出众、气场强大,站在任何一处,世界便成了他的相框。
竹林七贤之一山涛就是个嵇康控。
他评价嵇康,饱含深情,“站时如孤松独立,醉时似玉山将崩”——看人家魏晋人多风雅,夸起人来既有画面感还特别不要脸——站在那里是一件遗世独立的艺术品,连喝醉酒都有爆发式的美感,酒神附体啊。
山涛把古人眼里两大具有神圣性的意象——孤松和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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