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性因素对农村居民消费的影响分析兼对湖北省农村居民的实.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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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确定性因素对农村居民消费的影响分析兼对湖北省农村居民的实

不确定性因素对农村居民消费的影响分析

*———兼对湖北省农村居民的实证检验

刘灵芝潘瑶王雅鹏

（华中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武汉430070内容提要本文在分析农村居民面临的不确定性因素及其对消费的影响路径基础上，

采用2011年在湖北省抽样调查获得的微观数据，引入不确定性变量，对农村居民消费行为进行了实证分析。

研究发现，收入不确定性和支出不确定性都会抑制农村居民消费;收入不确定性对农村居民消费的影响大于支出不确定性对农村居民消费的影响;支出不确定性中，教育支出的不确定性相对于医疗支出的不确定性，对居民消费水平的抑制作用更大。

这说明，通过提高社会保障能力和降低政策实施过程的不确定性，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降低相关因素对居民福利所产生的不利影响。

关键词农村居民不确定性消费影响预防性储蓄

一、引

言城乡居民的消费特征自经济体制改革以来经历了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从改革开放至80年代末，这段时期居民收入大幅度提高，居民的消费决策具有多样性和灵活性;第二阶段是1990年后向市场经济过渡的时期，这段时期不确定性已成为转型经济中的一个基本特征，居民消费行为也发生了显

著变化。

在这段转型时期，

一方面要对原有的医疗、教育、住房等制度进行改革;另一方面，我们又缺乏足够的经济基础与思想准备，这样，在旧体制被打破而新体制还尚未建立起来的大变革过程中，各种群体和消费阶层的利益重新分配或者调整。

由于经济环境的变化，我国居民的消费行为发生了变化，使用传统的消费函数已经不能适应现实情况，所以很多学者将不确定性引入消费函数来分析居民消费行为的变化。

国外关于不确定性对居民消费影响的研究主要从收入不确定性对居民消费的影响角度分析。

这类文献侧重于在预防性储蓄理论框架内检验未来收入的预期和这种收入本身的不确定性对消费的影响以及怎样优化消费者行为。

最早使用预防性储蓄模型进行分析的是HayneLeland（1968，他认为由未来不确定的劳动收入而获得的额外储蓄就是预防性储蓄。

在这种不确定性存在的情况下，消费

者会更加谨慎，降低现期消费提高储蓄。

此后桑德莫（Sandamo，

1970利用两期模型分析了资本风险及收入风险两个方面的不确定性对消费行为的影响，得出了未来收入的不确定性增加将使消费者减少消费而增加储蓄。

Zeldes（1989提出了一个预防性储蓄模型，认为可以通过预防性储蓄理论来解释消费的过度平滑性和过度敏感性。

Blanchard和Fischer（1989证明在跨期最优化的假设下，不确定

—

16—农业技术经济2011年第12期

*

项目来源:

教育部人文社科项目“中国农村居民消费的不确定性及相关政策研究”（编号:

09YJC790107、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

务费专项资金（编号:

2010QC010、湖北农村发展研究中心开放基金项目（编号:

ZBB1105资助

性增加了消费的过度敏感性，而如果假设预期是适应性的预期，那么这一结论将进一步得到加强。

近年来我国学者开始采用国外消费理论最新研究成果，如预防性储蓄理论、流动性约束理论对我国居民消费行为进行研究，并取得了满意的理论和实证研究成果。

这类文献的研究侧重于对含有不确定性变量的消费函数进行计量分析，例如宋铮（1999在研究中国居民的储蓄行为时，用收入的标准差来衡量不确定性，认为未来收入的不确定性是居民进行储蓄的主要原因;万广华等（2001、孙凤（2002也得到类似的结论;龙志和、周浩明（2000研究认为居民未来支出的不确定性显著增加;罗楚亮（2004综合以上多种衡量指标方法，将不确定性因素分解，得出不确定性严重影响了居民消费水平的提高;臧旭恒、裴春霞（2007在流动性约束和预防性储蓄假说框架下对1978年以来中国城乡居民消费行为的影响进行了分析，结果表明不同因素对于城镇居民和农民消费行为的影响程度存在明显差异;汪浩瀚（2006针对储蓄强度的影响因素分析表明，收入不确定性、农村消费价格指数、农产品生产价格总指数与农村居民储蓄强度正相关，而支出不确定性、名义利率、农村居民基尼系数负相关。

总的来说，以上研究较好地解释了目前我国消费疲软的原因以及不确定性对农村居民的消费的影响程度。

但也存在一些不足之处:

第一，运用的数据大多都是时间序列数据，采用居民家庭微观截面数据的相关研究很少，不能全面地刻画居民某一年各种不确定性的大小。

第二，很多研究是针对城镇居民的，对农村居民的相关研究非常少。

第三，很多研究都是分析居民收入不确定性对居民消费的影响，但造成居民不确定性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例如支出不确定性。

基于以上，本文采用2011年在湖北省进行抽样调查的微观数据，分析收入不确定性和支出不确定性对居民消费的影响，并比较两者对消费影响的大小，试图完善该领域的研究。

二、理论分析框架

（一农村居民面临的不确定性因素

目前，我国处于经济转型期，有许多制度尚处于过渡或调整的阶段，这些制度使居民面临各种不确定性，进而影响着居民的心理预期。

1.收入方面。

收入不确定性是农村居民面临的主要不确定性因素之一，是指居民的未来收入是不确定的、变化的，即由于未来农产品价格、天气、居民就业情况等因素发生变化，导致居民未来的收入出现波动，居民不能准确预计未来收入的变化，不能判断未来收入变化趋势是向上增长、不变还是下降。

农村居民面临的收入不确定性一方面来源于农民家庭经营性收入波动，另一方面来源于农民家庭工资性收入的波动。

农村居民收入一般主要依靠家庭务农和外出打工。

农业生产活动受自然气候影响较为显著，即为经营风险。

另外，农产品市场及相关联市场中的物价水平、市场结构、企业行为等的变化都会影响到农村居民的收入，即为市场风险。

所以，农村居民的家庭经营收入面临较大不确定性。

对于外出打工的农民，一般而言其所受的教育程度比较低，由于工作地点变动频繁，工作不稳定且工资水平不高，工作单位给予他们各方面的权利保障非常缺乏，再加上拖欠工资的事情时有发生，这些都导致了他们打工所得收入非常不稳定，面临着较大的不确定性。

2.支出方面。

支出不确定性是指居民的未来支出是不确定的、变化的，由于医疗、教育等制度的转轨，未来居民身体状况的改变以及家庭子女教育情况的变化导致居民未来支出发生变化，居民未来的支出出现波动，居民不能准确预计支出的变化，不能判断未来支出的变化趋势是向上增长、不变还是下降的。

（1农村居民子女教育支出的不确定性。

很多农民意识到读书对孩子将来发展的重要性，农村—

26—

家庭的子女在读高中以后可考取大学以及读了大学继续深造的可能性给家庭带来了很大的心理负担和经济压力。

农村居民家庭教育支出的不确定性成为家庭支出面临的较为主要的一个不确定性，使得农村居民家庭省吃俭用减少家庭开销，提高家庭储蓄用于子女未来的教育。

（2农村居民医疗支出方面。

近几年在农村开始实施农村合作医疗保险制度，虽然很多农民积极参与，但由于这些制度刚刚建立，在实施过程中存在很多弊端。

再加上农村居民长期都是在农田里“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劳作，或者是在比较恶劣的环境中打工，他们干的重活脏活很容易影响到其身体状况，农民一旦生病，医疗支出对农民的压力是非常大的。

（二不确定性因素对农村居民消费的影响路径

一般来说，如果人们对未来的预期比较悲观，即他认为未来的收入将小于支出，他会相应降低现期消费;如果人们对未来的预期比较乐观，即他认为未来的收入将大于支出，则会提高现期消费。

如果居民生活在一个经济平稳、各项制度都完善的社会中，他面临着相对确定的未来，单个居民可能对未来比较乐观或悲观，但整个社会对未来的预期是中性的。

相应地，单个居民可能提高或降低现期消费，但整个社会的消费水平将会与收入水平维持较为稳定的关系。

本文在分析不确定性因素对农村居民消费影响时认为农村消费者具有悲观性预期，其原因在于:

一方面我国仍处于经济转型期，居民面临着诸多的不确定性，这些不确定性很容易导致居民形成相对

一致的悲观性预期;另一方面，20世纪90年代以来国家出台的很多改革措施，使得居民对未来的关

注主要是在支出的快速增长上。

这意味着对我国消费者而言，不确定性存在不对称性，消费者不能完全了解自身未来的收入及支出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而他们对待未来收入及支出变化的态度，则是宁愿把支出的增加估计得夸大一些，收入的提高预计得保守一点，最终就出现了普遍的悲观性预期。

可见，当农村居民面临着收入和支出不确定性时，由于居民普遍存在悲观性预期，为了防范及应对未来收入变化及支出变化导致的入不敷出的情况发生，居民会选择提高储蓄，减少现期消费。

以下即是具体的路径图

:

图1不确定性因素对农村居民消费影响的路径

三、数据、变量与方法

（一数据

本文于2011年初采用分层抽样调查方法，在湖北省进行调查，调查内容涉及家庭住户成员收入及个人特征、家庭支出、家庭人口结构等。

调查问卷主要由两部分组成:

第一部分分为两个内容:

一是针对住户成员的个人特征，具体包括成员的性别、年龄、文化程度、身体健康状况、就业情况等;二是针对家庭成员中打工者的收入以及就业情况。

第二部分是针对住户家庭的基本特征、收入、支出情况。

—

36—

包括家庭中正在接受高等与中等教育的学生人数、家庭主要农产品的销量、农产品价格、务农收入、家庭总消费支出、医疗费用、教育费用等内容。

发出问卷300份，收回问卷后，剔除了部分家庭资料不完整的样本数据（估计家庭收入函数时需要利用户主的有关信息，整理后，得到256份有效的农村家庭样本数据，有效回收率为85.33%。

表1是农村居民家庭的主要变量特征。

表1

农村居民家庭的主要变量特征变量

均值最大值最小值家庭年人均收入（元

6744.6625510.2041428.571家庭年人均消费（元

5299.8920160.2041132.993家庭人均耕地面积（亩

1.21360家庭平均年龄（岁

34.696420家庭平均受教育年限（岁

8.62815.4762.071家庭的劳动力比例

0.6910.25家庭的人口性别比例

0.5310家庭人均医疗消费（元

380.651411.21479.31家庭平均参加医保情况

0.60710家庭成员的健康状况

0.7582.820.16家庭中在校大学生

0.3320家庭中在校高中生

0.2620样本的平均消费倾向0.7681.0150.353

由表1可以看出，所调查农村家庭的平均消费倾向是0.768，农村居民家庭的年人均收入和消费

分别为6744.66元和5299.89元，

收入及消费仍处于较低水平。

农村居民家庭的平均受教育年限偏低。

农村居民的医疗消费水平很低，人均每年医疗消费是380.65元。

家庭参加医疗保障的情况是用家庭成员参加医疗保障赋值为1、没有参加赋值为0来表示，用相应的家庭人口比例乘以权重后得到家庭成员平均参加医疗保障的状况。

可见，样本的农村家庭中有60%的家庭成员参加了医保。

农村居民家庭成员的身体状况，成员身体健康赋值为0，成员身体状况一般赋值为1，成员身体不健康赋值为2，赋值乘以相对应的家庭成员占家庭总人口的比例可以得到家庭成员的基本健康状况。

样本中家庭成员整体的健康状况处于健康到一般，大多数家庭的整体身体状况一般。

样本家庭中平均每3个家庭有1个在校大学生，每4个家庭有1个在校高中生。

调查中发现82%的农村居民家庭的收入来源于工资性收入，以务农收入为主的家庭比较少。

这种现象的原因可能是由于湖北省农村劳动力向城镇转移现象比较普遍，农村居民不愿意务农而愿意进城打工，家庭中的工资性收入占总收入比重较高。

所以，本文在选择估计农民持久收入变量和随机医疗支出时，借鉴城镇居民收入或医疗支出的影响因素来估算。

（二变量

1.家庭人均生活消费。

生活消费是家庭为维持正常生活所需而发生的支出行为，所以生活消费一般而言是比较稳定的。

本文探讨的是在经济转型的背景下，各种不确定性因素对具有稳定性的生活消费支出的影响。

由于生活消费支出中的其他商品及服务项所占比例较小且农村家庭自身不便于测算，本文选择农村居民家庭的食品、衣着、居住、家庭设备及服务、交通和通讯作为家庭生活消费支出。

居住支出中只包括家庭的水电燃料费和房屋维修费用这部分日常性支出。

本文将文教娱乐用品及服务、医疗保健作为家庭的人力资本投资，它们构成了农村居民消费行为的解释变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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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2.持久性收入与暂时性收入。

Carroll（1994以家庭中户主的特征估算家庭收入函数以得到未来的预期收入。

WangYan（1995利用横截面数据估算持久性收入。

这些研究为本文在以横截面数据基础上估算家庭的持久性收入提供了借鉴。

本文的农村居民家庭收入包括农村居民家庭务农收入以及工资性收入。

很多学者研究分析收入分布都得出收入是服从对数正态分布的，所以本文将收入函数以对数形式进行实证分析。

农村居民家庭的当期收入表现为持久性收入与暂时性收入共同作用

的结果，即:

Ln（YC=F（HHC，HGC，家庭人均耕地面积，ξ，其中，

YC表示当期收入;HHC表示户主特征;HGC表示家庭结构;ξ表示收入的随机冲击。

本文以户主的年龄、性别、党员身份来反映户主的特征。

以农村居民家庭平均受教育年限、家庭劳动力占总人口比例、性别结构（家庭中男性占家庭总

人口的比例来表示家庭结构。

家庭的持久性收入（YP可以表示为:

Ln（YP=F（HHC，HGC，家庭

人均耕地面积，家庭的暂时性收入表现为当期收入与持久性收入之间的差额，即ξ的影响。

3.收入不确定性的代理变量。

不确定性通常是不能直接观测得到的，所以本文将农村居民家庭面临的收入不确定性用两种不同方法得到其代理变量。

本文认为收入或支出的变化具有向上增长的趋势、向下递减的趋势或纯粹的随机波动，对居民所造成的不确定影响是不同的。

衡量收入不确定性的第一个重要指标是收入的对数方差。

Skinner（1988、

Dardanoni（1991以及Carroll与Samwick（1997在对家庭进行分组的基础上得到家庭收入不确定性的代理变量。

基于以上，本文将家庭根据户主的年龄、家庭平均受教育年限、家庭劳动力占总人口比例分别作为家庭的分组依据，没有选用农村居民家庭的耕地面积及产量，是因为在调查中82%的农村居民家庭的收入来源于工资性收入，所以本文选择对家庭收入影响比较重要的几个因素。

为了分析农村居民家庭收入的变动方向，通过居民的当期收入水平与过去年份的最高收入水平进行比较后来限定收入对数方差的符号，如果居民家庭的当期收入高于过去最高收入，则该家庭收入的对数方差取正值;反之则取负值。

与最高收入相比较来识别家庭的对数收入方差的符号是由于相对收入假说认为居民消费受到过去最高收入的影响，消费有向下变化的刚性。

衡量收入不确定性的第二个重要指标是暂时性收入的平方。

在衡量收入不确定性时，持久收入是可以预期的、确定的，那么家庭收入的风险主要考虑的是暂时性收入。

因为暂时性收入的均值是0，暂时性收入的平方项构成暂时性收入方差的无偏估计。

对于随机变量ε，如果E（ε=0，则

Var（ε=E（ε2-［E（ε］2=E（ε2。

所以可以采用暂时性收入的平方来衡量收入不确定性。

数

据处理过程如下:

将HHC、HGC、家庭人均耕地面积各特征变量与家庭收入回归后，得到农村居民家

庭户主的各个特征变量以及家庭人均耕地面积对家庭人均收入的影响不显著，剔除以上变量后，经数据处理，回归结果见表2。

表2

影响家庭持久收入的特征变量系数解释变量

系数（Xt值家庭劳动力人口比例

0.39583.6484＊＊家庭的性别结构

0.24671.7431家庭成员平均受教育年限

0.119013.5669＊＊常数

7.305071.9204＊＊AdjustedR-squared

0.6261F-值87.51

注:

*、＊＊分别表示5%、1%水平上显著。

下同将家庭的各特征变量代入回归结果得到农村居民家庭的人均持久收入对数，通过当期收入与农

—56—

农业技术经济2011年第12期村居民家庭的持久收入相比较得到暂时性收入。

由于暂时性收入的平方体现的是当期收入对持久性收入的绝对偏离程度，反映不了偏离的方向。

为了识别实际收入对持久性收入的偏离方向，当暂时性收入大于0时，暂时性收入的平方取正号，反之则取负号。

4.支出不确定性的代理变量。

本文将农村居民家庭面临的支出不确定性分为医疗支出不确定性和教育支出不确定性。

（1医疗支出的不确定性。

在衡量医疗支出不确定性时，持久性医疗支出是可以预期的、确定的，那么家庭收入的风险主要考虑的是随机性医疗支出。

本文选用随机性医疗支出的平方项衡量家医疗消费支出取决于家庭庭医疗支出不确定性。

数据处理过程如下:

根据Grossman（1972的研究，家庭健康状况。

本文选择与家庭医疗支出关系紧密的家庭成员的身体健康状况、农村居民家庭收入、的收入水平、家庭成员的医疗保障状况为解释变量来估计家庭医疗支出的预测值，回归结果见表3。

表3解释变量家庭成员的健康状况人均收入对数家庭平均医疗保障状况常数AdjustedRsquared影响家庭持久医疗支出的特征变量系数系数（X0.95370.13730.28203.74400.8972t值＊14.8162＊＊3.6531＊＊4.1880＊＊12.0037＊F-442.0926值将家庭的各特征变量代入回归结果后得到农村居民家庭人均持久医疗支出的对数，通过当期医当家庭疗支出与农村居民家庭的人均持久医疗支出得到随机医疗支出。

为了识别不确定性的方向，的随机性医疗支出值大于0时，医疗支出的不确定性为正值，反之则为负值。

（2教育支出的不确定性。

借鉴罗楚亮（2004的方法，从接受高等教育机会的角度来分析教育支出对农村居民消费的影响，采用两个变量来描述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一是家庭中正在接受高等教育（包括大专、大学及以上的家庭人口数量，家庭中高等教育支出已经成为现实的支出部分，而且在读大学的人数也反映了子女接受更高等教育的机会，即子女未来读研究生的可能性;二是正在接受中等教育（包括高中与中专的家庭人口数量，家庭中在读高中生的子女人数反映的是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即子女未来上大学的可能性。

这类家庭高等教育支出成为短期将会发生的潜在支出，因此可能影响家庭的支出预期。

（三消费函数形式本文在建立模型实证分析时，利用了Friedman的持久收入假说建立了收入与消费的基本关系，把收入分解为持久性收入和暂时性收入，但与弗里德曼的消费理论不同的是本文使用的是以截面数King与DicksMireaux（1982、StarrMcCluer（1996的方法来估算持久性收入。

据（Bhalla（1980、然后，本文以Caballero的预防性储蓄模型为基础，建立不确定性与消费函数基本形式，并在此基础上对预防性储蓄模型进行扩展来引入支出不确定性，建立以下模型分析不确定性对农村居民消费的:

影响Ln（C=α+βLn（YP+γln（YT+μYUCY+μEUCE+μMUCMYPYTC其中，为农村居民家庭人均持久ntg收入，为暂时性收入，表示农村居民家庭的人均消费支出。

UCY是农村居民家庭面临的收入不确定性。

UCE和UCM分别表示医疗支出不确定性和教育支—66—

刘灵芝等:

不确定性因素对农村居民消费的影响分析出不确定性。

四、模型结果及分析收入的不确定性以暂时性收入的平方和收入的对数方差描述;医疗支出的不确定性可以随机性医疗支出的平方项来反映;教育费用不确定性是以在大学生和高中生的在校人数两个变量表示，回归结果见表4。

表4释变量持久性收入（对数暂时性收入（对数暂时性收入的平方收入对数方差随机性医疗支出的平方在校大学生人数在校高中生人数常数项AdjustedRsquared消费函数的估计结果t值＊26.53＊＊23.21＊＊－3.54＊系数（X0.62350.6374－0.08992－0.02143－0.001392－0.05378－0.00246－1.33470.5235－0.74－0.43－2.08*－2.46*－2.39*F-473.32值由表4可以得出，回归结果与之前的假设基本上是一致的，即持久性收入与暂时性收入对居民消费有正的影响，收入不确定性和支出不确定性对农村居民消费有负的影响。

（一收入不确定性对农村居民消费的影响有关收入不确定性变量的系数，即暂时性收入的平方和收入对数方差的系数值基本显著且为负值，说明收入的不确定都会抑制居民的消费支出。

这与预防性储蓄理论相吻合，未来收入的不确定性都会导致农村居民提高预防性储蓄动机，减少现期消费。

从表4中还可以看出，暂时性收入的平方对农村居民消费抑制的影响是比较显著的，系数的t值为－3.54，大于1%显著性水平下t分布的临界值2.576，所以暂时性收入平方每提高1%，农村居民的人均消费水平将减少0.08992%。

这与农村居民依靠农业生产获得收入的方式有一定的关系，因为农业生产与气候等自然因素息息相关，所以务农收入很不稳定。

另外，在外务工的农民，由于自身综合素质不高，他们的工作地点和单位变动频繁，这些都会给农民带来不确定感。

（二支出不确定性对农村居民消费的影响1.医疗支出的不确定性对农村居民消费的影响。

从支出不确定性方面看，医疗费用支出对居民系小消费的影响系数为－0.001392，数的t值为－0.43，于5%的显著性水平下t分布的临界值1.645，所以效果不显著，这可能与目前国家及湖北省出台新型农村合作医疗政策的实施效果有一定的关系，这一政策对农村居民的医疗消费具有一定的保障作用，使得农村居民面临的医疗支出的不确定性有所降低。

可见新型农村合作医疗政策的实施已见成效，国家应继续出台相关政策，贯彻实施这一有利于改善民生的福利政策，并尽快解决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在实施过程中出现的各种问题。

2.教育支出的不确定性对农村居民消费的影响。

从家庭成员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来分析教育支出的不确定性对农村居民消费的影响，家庭中在读高中的子女人数反映的是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67—

农业技术经济2011年第12期即子女未来上大学的可能性。

家庭中高等教育支出已经成为现实的支出部分，而且在读大学的人数，。

家庭中在校大学生和在校高也反映了子女接受更高等教育的机会即子女未来读研究生的可能性中生的数量对农村居民消费都有负的影响，影响系数分别为－0.05378和－0.00246，且两个因素对居民消费影响系数均大于5%显著性水平下t分布的临界值1.96，在校高中生的数量对农村居民家庭消费的影响更为显著，校高中生人数每增加1%，村居民家庭的人均消费水平将降低在农0.05378%。

所以，农村居民家庭子女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对农村居民家庭的消费有明显的抑制作用。

这可能是由于很多农民意识到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