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子弹飞 剧本.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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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子弹飞剧本
《让子弹飞》剧本
(故事发生时间:
北洋年间南部中国)
片名出现前
音乐起:
《送别》(舒缓抒情式女音: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苍鹰出现,沿山而上,(镜头转至铁轨)一脑袋将耳朵紧贴在铁轨一侧,接着用手狠狠地掏了掏耳朵,生怕漏过一点声音。
(火车呜呜的轰鸣声从老六的后脑勺一侧传来)那颗脑袋的主人警惕地迅速转过头来,我们看清了那张面孔,年轻的面孔(张默饰演)。
(镜头切至火车)这是一辆旧式火车,前有十几匹白马飞速拉动。
(背景音乐《送别》结束,片中人物开始唱《送别》,混杂着男女音,镜头切至车厢内)县长(葛优饰演)、县长夫人(刘嘉玲饰演)、前汤师爷(冯小刚饰演)在车厢内吃着火锅,并饮酒唱歌,一派欢快景象。
前汤师爷(冯小刚)将筷子咬在口中,腾出手来拍掌叫好:
好,好,好!
马县长(葛优):
汤师爷,是好吃,还是好听?
前汤师爷:
也好吃,也好听,都好,都好!
马县长:
我马某走南闯北,靠的就是能文能武,与众不同,不光吃喝玩乐,更要雪月风花。
(三人笑声起,镜头切至瞄准目标物的枪口,一只手正欲拉动扳机,镜头再切至车厢)
前汤师爷:
马县长此番风度,正好比“大风起兮云飞扬”(镜头随着这句话在三人的脸部表情间切换)
县长夫人:
屁!
马县长:
刘邦是个小人!
前汤师爷持着酒杯继续摇头晃脑念道:
力拔山兮气盖世……
前县长夫人:
屁!
前汤师爷附和道:
屁,屁!
马县长:
汤师爷,你要是怕我马屁,就先要过夫人这一关。
前汤师爷:
嗯
马县长:
写首诗,写首诗。
要有风,要有肉,要有火锅,要有雾,要有美女儿,要有驴!
(大笑声起,镜头切至火车外,瞄准的枪口,镜头再切至车厢)
马县长打开车厢内的门,对着另一节车厢里的护送官兵大声说:
起来起来起来,一起吃!
一起唱!
官兵头儿扯着嗓子喊:
报告县长!
我们铁血十八星陆军护送县长安全上任,我们不吃饭!
(“不吃饭”三字由所有官兵一起喊出)
子弹射进车厢内,三人抱头,慌乱,无处可逃。
(镜头切至车厢外)那只握枪的手连续拉动扳机,子弹连发,紧接着我们看到了开枪的人(姜文饰演)以及他身边的几个人,包括第一个在镜头前出现的那张年轻面孔,他们全部是一副山中土匪的装扮。
年轻面孔:
没打中?
开枪人:
让子弹飞一会儿。
(镜头切至车厢内、外,一片混乱景象)老二(邵兵饰演)、老三(廖凡饰演)跟我走,其他人把白马抓回来!
(说话间将面具转过来,遮住面庞,其他人均做此动作,后骑马驰骋离开)
(久石让的音乐贯穿其间)
一铁斧飞速旋转,钉在火车即将行到的铁轨上。
火车轮被铁斧阻住,瞬间肚皮朝上翻飞出去,一车厢人全都被抛起来。
火车翻飞到其中一匪头顶上空时,一滴火锅油恰巧落到其中一麻匪的面具上,他用手摸了摸,惊道:
火锅?
火车倒栽入水中,顿时水花四溅。
一
一男音:
爹,全都找遍了,没钱,没货,也没有银子。
人倒是剩俩活的,杀不杀?
领头者(戴麻点面具,其他弟兄亦戴着面具)拧钟定时:
钱藏在哪儿了,说出来,闹钟响之前说不出来,脑袋搬家。
马县长嚎哭,一脸丧气。
领头者:
哭,哭也算时间啊。
马县长哭声停止,思考。
一女音起:
有什么就说什么嘛
领头者:
这位夫人,你是谁?
(镜头切至女声来源处)县长夫人:
我就是县长夫人啊。
领头者:
失敬!
失敬!
(转头看向原假马县长)那你就是县太爷?
县长触电似地摇头。
闹钟响。
县长恐惧地大叫:
啊!
有钱!
有钱!
……有钱!
我跟县长进城上任,县长淹死了,现在没有。
上任就有,上任就有钱!
上任就有!
领头者继续拧闹钟:
再给你一圈。
顺着买官往下说。
有二十万,钱呢?
县长:
买官了。
领头者:
买官干什么?
县长:
赚钱。
领:
能赚多少?
县长:
一倍。
领:
多长时间?
县长:
一年。
领:
我他妈要等你一年?
!
县长:
半年半年,手气好,一个月也行!
领:
县长淹死了,谁去上任?
县长:
我。
领:
你是谁?
县长:
师爷。
领:
你他妈一个师爷敢冒充县长?
县长:
没人认识县长长什么模样?
领:
你干过几次?
县长:
一年两次?
领:
干过几年?
县长:
八年.
领:
八八六十四,你挣过六百四十万?
县长:
他、他县长挣过六百四十万,我不是师爷嘛,我就挣个零头!
领:
没失过手?
县长:
不动手,拼的是脑子,不流血。
领:
你这次去哪儿上任?
县长:
鹅城。
领:
火车被劫,你的人淹死了怎么交代?
县长:
车是我买的,人是我雇的,没人追查。
嗯?
县长:
没人追查。
(领头人将面具摘下)
县长(慌乱摇手,紧闭双眼):
别摘!
别摘!
别摘!
(这时所有人都将面具摘了下来)规矩我懂,看见你的脸我就活不成。
(之前要钱是故意让别人以为他们是山中劫匪。
现在不避规矩摘除面具则是认为可以与这个自称冒牌县长的人合作,完成计划。
)你把我放了,我上任鹅城,挣了钱,都给你!
都给你!
领:
弟兄们劫回道,一分钱都没捞着,不合适吧?
县长:
不合适。
领:
你看了我一眼小命都丢了,也不合适吧?
县长:
更不合适。
领:
你那些淹死的兄弟借我用用?
县长:
用……用!
他们欺男霸女,死有余辜!
不是,死了有什么用?
领:
死人有时候比活人有用。
师爷,睁开眼看我一眼。
县长:
不。
领:
看一眼。
县长:
哦不,不。
领:
就看一眼。
马县长(死活不睁眼):
不不不……不。
领:
师爷贵姓?
(猛地用手击打马县长的后背)
县长:
(惊,睁眼,抬头):
免姓。
领:
姓他妈什么?
县长:
姓汤。
领:
汤师爷,我当县长,你继续当我的师爷。
(原本马县长想隐藏自己的县长身份,冒充手下师爷,这次竟然弄假成真)咱们鹅城走一趟。
(马县长撑大眼睛看着这个匪头)夫人,要不要走一趟?
县长夫人(背身,一手托腮,笑,满不在乎的语气):
走就走嘛。
领:
弟兄们,上任鹅城!
(领头者将闹钟抛向空中,几声枪响,闹钟在空中碎裂,枪声,钟响,混杂在上空)
下一站——鹅城。
二
领头者(戴墨镜,骑在白马上):
兄弟们失了手,让你丈夫横遭不测,我很是愧疚(双手抱拳作抱歉状)
县长夫人(骑在白马上):
我已经第四次当寡妇了。
领:
那就千万别第五次哦!
夫人: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领(笑,转向身后县长处):
师爷,当夫妻最要紧的是什么?
县长(悲惨的声音):
恩爱!
……
领:
听不见,再说一遍!
县长(双手张开,侧着脸,喊道):
恩爱!
领(朝向夫人身侧的年轻人):
来,见过母亲大人!
年轻人(拱手道):
母亲大人,小六子有礼了!
(以下称老六)
夫人:
你出生入死,还带着儿子啊?
领:
他爹是我的兄弟,阵亡了,所以他就成了我的儿子。
老六:
所以呢,你现在就是我的母亲大人!
等这宗买卖做完后,跟我们一块回山里吧(继续隐瞒身份)。
你可以继续当我的母亲。
(夫人转头向后,见县长正向她作找机会逃走的手势)
领: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当惯了县长,再回去当麻匪。
恐怕是有点不习惯。
(马县长此时正往马车一旁的草丛中钻)
夫人:
曾经沧海难为水嘛。
领:
说得好!
老六:
那怎么办?
(吹哨:
大哥,人被我抓住了!
)
(领头吹哨:
从正面绕回来,让大家乐一乐)
领:
怎么办?
继续当官呗!
做事要多动脑筋。
先动脑子后动手,明白吗?
老二:
明白。
(骑在白马上,一手拧着马县长)
领:
我们现在是做官的人了。
(老二将马县长扔进马车的货物中央)不得再有匪气。
(转头向后)师爷,当县长最要紧的是什么?
县长喊道:
忍耐!
领头大笑。
三、上任鹅城
地点:
鹅城
(镜头切向鹅城城门,上书二字:
鹅城)
领头:
你逃过一次,你要是再敢耍我……
县长:
明白!
脑袋搬家!
(一群民国学生装扮的女学生,在鹅城城门前击鼓迎接新一任县长上任。
)
领:
进城!
(镜头在鹅城城门击鼓景象与骑白马的县长队伍之间来回切换,队伍与城门距离越来越近)
老二:
城里的女人就是白啊。
(在城门前击鼓的女人个个装扮得白面红唇)
在击鼓队伍当中,有一个衣着与他人不同的女人(后称花姐)。
(镜头转向墙上的一张通缉令:
张麻子及其同伙麻匪)
老六:
爹,他们怎么把你画成这样了!
(领头者外人称作张麻子)
张麻子:
越不像越安全。
击鼓的女人们拼命敲着鼓,忽而停止,收住棒槌,男女声同起:
恭迎县长大人!
汤师爷(马县长)吼道:
委任状!
兹委任马邦德为鹅县县长(张麻子与花姐的目光交接),此状,中华民国萨南康省主席巴青泰,中华民国八年八月二十八日……
一男音起:
黄老爷驾到!
众人转身:
黄老爷吉祥!
汤师爷:
此乃南国一霸黄四郎。
(镜头切向黄四郎坐轿两侧的人,一位文样,另一位武样)干的是贩卖人口,倒卖烟土的大生意。
文武二人掀起轿帘,(黄老爷百忙无暇,特命我黄府大管家胡万!
黄府团练教头武智冲!
礼帽,礼貌,欢迎县长!
)(黄四郎的出场“不凡”,定能引出故事在后)轿中除了一顶米色礼帽,别无其他。
张麻子:
来者不善啊。
汤师爷(凑到张麻子耳边):
你才是来者。
镜头切至一望远镜镜头,透过此镜头,望远镜的主人看到骑着白马的县长队伍。
佣人(也是黄的手头力将):
老爷,来了。
黄四郎(以下简称黄):
谁呀?
佣人(用扇子挑起来人下巴):
你自己。
一个与黄四郎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拱手向黄四郎(以下称替身):
黄大爷万寿!
小的杨万楼,这厢有礼。
黄:
赝品是个好东西。
替身:
赝品是个好东西。
黄:
走几步。
替身(走):
走几步!
走出个虎虎生风。
走个虎虎生风。
走出一个一日千里。
走个一日千里。
走出一个恍如隔世。
走个恍如隔世。
(黄四郎边说边用望眼镜细看县长队伍中的每个人)忽然,一阵枪响。
(镜头切向城中人)人人相撞,奔逃,一片混乱,只有花姐安静地似乎不闻一切,用嘴吹着一根白色的羽毛。
你说她怎么不害怕呀?
有点傻吧。
汤师爷:
为什么要枪毙麻匪(一群替罪羊)?
因为他们抢官车、劫县长!
枪毙他们,就是为了让他们明白,对抗官府之下场!
(这时马邦德并不知道身边的合作者其实就是真正的所谓麻匪,他说这番话是仇恨劫财的麻匪,但却也并非是站在官府一边,他只为某钱财,是动乱时代擅长自保的小人物)县长来了,鹅城就太平了!
县长来了,青天就有啦!
六人拍手,张麻子上前将站在上方的汤师爷牵下,道:
师爷,说得好啊!
你记得我跟你说过,有时候死人比活人有用吧。
(死在火车里的那些官兵在此派上了用场,枪毙了一群死人,掩饰了他们的身份,一举两得)
汤师爷忙点头:
是,死人是比活人有用。
张麻子转头看向远处的望远镜镜头。
(镜头转向黄四郎,黄见新上任县长透过望远镜镜头正用手指指向自己)
黄:
霸气外露!
找死!
助手:
刚进城就他妈开枪,这不是二八开能打发走的。
先发制人?
黄(摆手):
不急!
跟他耍耍!
替身(坐在摇椅上,惬意神情):
不急,跟他耍耍!
黄(转身,一脸怒气):
算逑!
替身:
算逑!
黄(勾手指,示意替身走近,温和口吻):
算逑!
替身(模仿):
算逑!
黄(怒声):
算逑!
替身(模仿):
算逑!
黄(怒气加重状):
算逑算逑!
替身:
算逑算逑!
黄(用手拍向替身的脸):
算逑吧!
替身(模仿):
算逑吧!
黄(咬牙切齿道):
算逑!
替身:
算逑!
黄(飞起一脚踢向替身):
算逑!
、
替身被踢坐在摇椅上,口中出血。
黄快步上前,从替身口中掰下一颗牙齿。
替身惨叫一声。
黄:
多拔他几颗牙,跟我一样,全他妈镶成金的。
助手:
Yes,sir!
四
县长夫人卧房。
张麻子:
兄弟我此番只为劫财,不为劫色,同床,但不入身。
有枪在此,若是兄弟我有冒犯夫人的举动(张麻子一手置于县长夫人左胸,一手举枪,继而将枪放到夫人床侧)(言语与行动有明显的矛盾)若是夫人有任何要求,兄弟我也决不推辞。
……睡觉!
(在床的另一头躺下,闭眼)
夫人也躺下,接着又似乎自我念叨:
一日夫妻百日恩呐。
张麻子听到此话,睁眼,钻进被窝。
夫人尖嗓子声起,继而又是一阵笑声。
张麻子从被窝中钻出,夫人道:
反正呢,我就想当县长夫人。
谁是县长,我无所谓(凑到张麻子耳边)!
兄弟,别客气嘛(笑着用手轻拍张麻子的脸)。
张麻子(一脸困惑):
我客气嘛?
夫人:
客气啊。
张:
这还算客气?
夫人大笑:
你太客气啦。
张:
怎么才能不客气啊?
(此处公映有删减)
公堂上。
汤师爷拍案:
晚了。
前几任县长把鹅城的税收到九十年以后了,也就是他妈的西历2010年,咱们来错地方了。
张麻子(从门外走进,摆手,摘帽):
我倒是觉得这个地方不错。
汤:
百姓都成穷鬼了,没油水可榨了。
张:
老子从来就没想刮穷鬼的钱。
汤:
不刮穷鬼的钱你刮谁的呀?
张:
谁有钱挣谁的。
汤:
当过县长吗?
张:
没有。
汤(招手):
我告诉告诉你。
县长上任,得巧立名目,拉拢豪绅,缴税捐款。
他们交了,才能让百姓跟着交钱。
得钱之后,豪绅的钱如数奉还。
百姓的钱三七分成。
张:
怎么才七成啊?
汤:
(非常懂道,嫌这位新任县长不懂规矩)七成是人家的。
能得三成还得看黄四郎的脸色。
张:
谁的脸色?
汤:
指着桌上黄四郎在县长上任那天差人送来的帽子道:
他。
张:
他?
!
我大老远的来一趟,就是为了看他的脸色(恨恨道,将帽子推向桌子的另一侧)?
汤:
对!
张:
来(招呼汤靠近),我好不容易劫了趟火车,当了县长。
(对。
)我还得拉拢豪绅,(对。
)还得巧立名目,(对。
)还得看他他妈的脸色,(对。
)我不成了跪着要饭的吗?
汤:
那你要这么说,买官当县长还真就是跪着要饭的。
就这,多少人想跪还没这门子呢!
张:
我问问你,我为什么要上山当土匪?
我就是腿脚不利索,跪不下去!
汤:
原来你是想站着挣钱啊。
那还是回山里吧。
张:
哎~这我就不明白了,我已经当了县长了,怎么还不如个土匪啊?
汤:
百姓眼里,你是县长。
可是黄四郎眼里,你就是跪着要饭的。
挣钱嘛,生意,不寒碜。
张:
寒碜!
很他妈寒碜!
汤:
那你是想站着,还是想挣钱啊?
张:
我是想站着,还把钱挣了!
汤(摇头,正色道):
挣不成!
张:
挣不成?
汤:
挣不成。
张:
(从袖口中甩出一把枪来,拍案,卷袖):
这个能不能挣钱?
汤:
能挣,山里。
张(惊堂木拍案):
这个能不能挣钱?
汤:
能挣,跪着。
张:
这个加上这个,能不能站着把钱赚了?
汤:
敢问九筒大哥何方神圣?
张:
鄙人,张麻子!
五
升堂,判【冤案】,杀鸡给猴看。
打了黄四郎的团练教头武智冲,还一个卖凉粉的公道,给了黄四郎一记下马威。
张麻子:
我来鹅城只办三件事:
公平!
公平!
还是他妈的公平!
众人(跪,高呼):
青天大老爷!
张(朝天一声枪响):
站起来!
不准跪!
众人站起。
张:
哎,这就对了。
(镜头切至黄四郎处)
黄:
不准跪?
武智冲(哭丧道):
这哪是打我的屁股啊?
这是打您的脸!
……
黄:
去,把卖凉粉的叫来。
县长喜欢断案,那就安排一点案子给他断呗。
(镜头切至张麻子住处)
张麻子与儿子老六的对话。
老六:
爹,今天您这县长干得真漂亮,以后我也要当县长。
张:
你不要当县长,也不要当土匪。
你爹临死前把你交给我,我答应他要让你出息。
六:
那我当什么才能有出息呢?
张:
当学生,读书,听这个(指着留声机)……这单活干完了,爹挣了钱,我送你去留洋。
东洋三年,西洋三年,南洋三年。
六:
北洋,北洋三年。
张(打向老六后脑勺):
傻孩子,你生在北洋,北洋就不用留了。
老六:
这是谁吹的?
张:
听着像穆扎。
他们那边叫穆扎,咱们这边叫莫扎特。
(这其实也是为张麻子的真实身份作一个合理的铺垫)
……
(镜头切至黄府)
大管家胡万向卖凉粉的小贩孙守义交代事情。
(镜头切至张宅)
汤师爷:
恩人!
(挽过张麻子)
张麻子:
你是叫我呢?
(汤点头)我什么时候成你恩人了?
汤:
不杀之恩为大恩!
为报不杀之恩,我也救你一命。
张:
哦?
你快说。
汤(伸头示意夫人卧房):
寡妇,不能睡啊!
必有大灾!
张:
她,真的是寡妇吗?
我看着不像。
汤:
我亲眼看见他丈夫淹死的。
张:
她,已经成了寡妇,我不能,让她再守活寡。
汤悔,转头向墙。
(镜头转至凉粉店)
老六剖腹验凉粉,惨死。
张麻子众人赶到,伤心欲绝,举枪欲为儿报仇,被汤师爷拦住:
杀人诛心!
杀人诛心!
张麻子虽极力控制,但已怒至极处,举枪打向胡万,胡万的半边耳朵被打残。
(镜头切至老六墓前)
六人及汤师爷每人分别对着墓碑说了一段话。
(镜头切至黄府)
关于“介错”(对于张、黄二人真是身份背景的一点透露)
张麻子众人赴鸿门宴。
黄四郎名为“为六爷讨回公道”。
凉粉小贩真死,手下胡万与武智冲假死。
张、黄斗法。
引出“张麻子”这个话题,黄四郎说新任县长“不会装糊涂”(暗示张麻子装糊涂,自己已知道新任县长其实就是张麻子)。
黛玉晴雯子上场,献出两颗宝石。
黄献给县长夫人。
在回张宅的路上,汤师爷趁张麻子在马上睡着,偷走两颗宝石。
(镜头切至黄府)
黄四郎交代“已死”的胡万拿回两颗宝石。
县长夫人卧房。
汤师爷与夫人,汤问夫人与张麻子的事。
张麻子从“鸿门宴”处回来,开始重新考虑为老六报仇的事。
汤师爷住处。
张麻子用自己的方式暗示汤师爷自己并未真正冒犯县长夫人,请他放心。
门外忽然枪声一片。
县长夫人在熟睡中死于乱枪。
张麻子和胡万。
胡万得知县长的真实身份。
汤师爷抱着夫人的尸体痛苦并说出一串伤心话。
张麻子在黄四郎面前重演了汤师爷的话。
(镜头至老六和县长夫人墓前)
佯装惩治黄四郎(实为替身)与城南两大家族。
黄四郎出现,众人意识到刚刚惩治的只是他的替身。
汤师爷:
玩砸了。
张麻子:
砸了吗?
我怎么觉得这才刚刚开始啊。
老三得到城南两家族送上的一箱白银,宣布放人。
(镜头切至张宅)
众人对着一箱银子各发感慨,认为可以离开鹅城。
老七:
各位哥哥,咱为什么来啊?
众人:
钱啊!
老七:
钱到了吗?
众人:
到了啊。
老七:
走啊!
汤师爷:
走啊。
老七:
那你还哭什么?
汤:
我可以不哭。
老七:
大哥,什么时候走?
张麻子(点起一根烟,镇定):
不走。
钱不是黄四郎送来的。
(革命者的目的并不在钱,这里张的意思是要得到黄四郎的钱,而实际上我们看到最后知道,得到黄四郎的钱也非最终目的)
老三:
大哥,两大家族的钱不算钱啊?
张:
我要的是黄四郎的钱。
汤:
你不刮穷人的钱,也不要大户的钱……
张:
六子、夫人,两条人命,必须黄四郎来偿。
汤:
你这是玩儿命啊,赌徒!
(汤以及张的几个兄弟都并不了解张的真实意图,他们也从未有革命的抱负,这也是他们最后选择离开张,觉得跟着张不轻松的原因。
)
张:
这就算赌啊?
汤:
算?
就是!
还赌不赢!
张:
人不走,钱也不要了!
发出去!
(众人不解)
老三:
不是……大哥,这钱你都发给谁啊?
张:
发给穷人呗。
汤:
不是……那谁是穷人啊?
张:
谁穷,谁就是穷人!
(深夜,鹅城大街)
麻匪们向鹅城人家的窗户中扔钱,窗户玻璃被撞碎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是麻匪资助穷人的方式,善举中有符合其身份的粗暴。
张麻子与汤师爷各戴九饼与一饼的面具。
汤:
你不就是想当老天爷吗?
这跟收拾黄四郎有什么关系啊?
张:
老天爷也都能当,还收拾不了一个黄四郎?
老二与老三往花姐的房间扔钱,花姐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面具被花姐摘下:
原来县长的人是麻匪。
老三:
我们就是想给你发点儿钱!
老二与老三同时将花姐劫住,绑到张宅。
在杀不杀花姐这件事上众人有争执(按理见过麻匪真面目的必须死)。
张麻子告诉花姐自己就是张麻子。
花姐晕倒在地。
(黄府)
黄四郎让手下人扮成麻匪。
黄:
他们怎么发,你们就怎么抢,搞乱他们!
“新三步”
黄:
第一步,到省城查清马邦德,我总觉得他不像是个买官的县长。
起码,不姓马。
黄四郎手下假扮麻匪,抢劫嫁祸,挑起民众与麻匪的矛盾。
被侮辱的那对夫妻去张府告状,揭露麻匪罪行。
(张宅内)
汤:
砸了,你们!
砸了!
兔子都不吃窝边草!
……(嫌恶麻匪闯民宅侮辱百姓的行为,后离开)
张审问五个兄弟(大哥,你是知道的……)
张:
我听出来了,你们个个都身怀绝技。
但是,有人骗了我。
众人:
谁啊?
张:
老汤。
这么明显的事,一个师爷看不出来?
(开始怀疑汤师爷,但这个时候张并不知道此“汤师爷”是真正的买官县长,是个为求自保并捞取好处的假师爷。
)他今天很反常,心里一定有鬼!
(汤师爷室内)
众人持枪与张麻子入汤师爷室内,发现老汤的老情人和一个长得粗壮似成年人的八岁儿子……张麻子将两颗宝石送与老汤的女人。
(花姐室内)
老二、老三与花姐,第一次提到“上海、浦东”。
黄四郎入室。
花姐在知道老二老三真实身份的情况下骗黄四郎:
他们不是麻匪,他们是官府的人。
黄四郎制住花姐,老二老三举枪。
黄:
英雄救美?
花姐:
就算他们是英雄,我也不是美人。
就算我是美人,他们也不是英雄。
黄四郎大笑。
花姐很懂规矩地向黄四郎献上自己的钱。
黄:
这就不是英雄救美了,是美救英雄。
……
老三:
我刚才一枪把他打死不就完了吗?
老二:
别傻了,大哥说了,留着他是要弄他的钱。
(麻匪与张麻子的区别由此又见一斑)
花姐:
既然想弄钱,你们干嘛到处发钱呀?
(张宅)
兄弟几个按张麻子的要求装扮自己。
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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