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中有关香菱英莲的情节.docx
- 文档编号:24183826
- 上传时间:2023-05-25
- 格式:DOCX
- 页数:65
- 大小:119.71KB
红楼梦中有关香菱英莲的情节.docx
《红楼梦中有关香菱英莲的情节.docx》由会员分享,可在线阅读,更多相关《红楼梦中有关香菱英莲的情节.docx(65页珍藏版)》请在冰豆网上搜索。
红楼梦中有关香菱英莲的情节
《红楼梦》中有关香菱(英莲)的情节
第一回甄士隐梦幻识通灵贾雨村风尘怀闺秀
当日地陷东南,这东南一隅有处曰姑苏,有城曰阊门者,最是红尘中一二等富贵风流之地。
这阊门外有个十里街,街内有个仁清巷,巷内有个古庙,因地方窄狭,人皆呼作葫芦庙。
庙旁住着一家乡宦,姓甄,名费,字士隐。
嫡妻封氏,情性贤淑,深明礼义。
家中虽不甚富贵,然本地便也推他为望族了。
因这甄士隐禀性恬淡,不以功名为念,每日只以观花修竹,酌酒吟诗为乐,倒是神仙一流人品。
只是一件不足:
如今年已半百,膝下无儿,只有一女,乳名唤作英莲,年方三岁。
一日,炎夏永昼,士隐于书房闲坐,至手倦抛书,伏几少憩,不觉朦胧睡去。
梦至一处,不辨是何地方。
忽见那厢来了一僧一道,且行且谈。
只听道人问道:
"你携了这蠢物,意欲何往?
"那僧笑道:
"你放心,如今现有一段风流公案正该了结,这一干风流冤家,尚未投胎入世。
趁此机会,就将此蠢物夹带于中,使他去经历经历。
"那道人道:
"原来近日风流冤孽又将造劫历世去不成?
但不知落于何方何处?
"
那僧笑道:
"此事说来好笑,竟是千古未闻的罕事。
只因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有绛珠草一株,时有赤瑕宫神瑛侍者,日以甘露灌溉,这绛珠草始得久延岁月。
后来既受天地精华,复得雨露滋养,遂得脱却草胎木质,得换人形,仅修成个女体,终日游于离恨天外,饥则食蜜青果为膳,渴则饮灌愁海水为汤。
只因尚未酬报灌溉之德,故其五内便郁结着一段缠绵不尽之意。
恰近日这神瑛侍者凡心偶炽,乘此昌明太平朝世,意欲下凡造历幻缘,已在警幻仙子案前挂了号。
警幻亦曾问及,灌溉之情未偿,趁此倒可了结的。
那绛珠仙子道:
`他是甘露之惠,我并无此水可还。
他既下世为人,我也去下世为人,但把我一生所有的眼泪还他,也偿还得过他了。
'因此一事,就勾出多少风流冤家来,陪他们去了结此案。
"
那道人道:
"果是罕闻。
实未闻有还泪之说。
想来这一段故事,比历来风月事故更加琐碎细腻了。
"那僧道:
"历来几个风流人物,不过传其大概以及诗词篇章而已,至家庭闺阁中一饮一食,总未述记。
再者,大半风月故事,不过偷香窃玉,暗约私奔而已,并不曾将儿女之真情发泄一二。
想这一干人入世,其情痴色鬼,贤愚不肖者,悉与前人传述不同矣。
"
那道人道:
"趁此何不你我也去下世度脱几个,岂不是一场功德?
"那僧道:
"正合吾意,你且同我到警幻仙子宫中,将蠢物交割清楚,待这一干风流孽鬼下世已完,你我再去。
如今虽已有一半落尘,然犹未全集。
"
道人道:
"既如此,便随你去来。
"
却说甄士隐俱听得明白,但不知所云"蠢物"系何东西。
遂不禁上前施礼,笑问道:
"二仙师请了。
"那僧道也忙答礼相问。
士隐因说道:
"适闻仙师所谈因果,实人世罕闻者。
但弟子愚浊,不能洞悉明白,若蒙大开痴顽,备细一闻,弟子则洗耳谛听,稍能警省,亦可免沉伦之苦。
"二仙笑道:
"此乃玄机不可预泄者。
到那时不要忘我二人,便可跳出火坑矣。
"士隐听了,不便再问。
因笑道:
"玄机不可预泄,但适云`蠢物',不知为何,或可一见否?
"那僧道:
"若问此物,倒有一面之缘。
"说着,取出递与士隐。
士隐接了看时,原来是块鲜明美玉,上面字迹分明,镌着"通灵宝玉"四字,后面还有几行小字。
正欲细看时,那僧便说已到幻境,便强从手中夺了去,与道人竟过一大石牌坊,上书四个大字,乃是"太虚幻境"。
两边又有一幅对联,道是: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士隐意欲也跟了过去,方举步时,忽听一声霹雳,有若山崩地陷。
士隐大叫一声,定睛一看,只见烈日炎炎,芭蕉冉冉,所梦之事便忘了大半。
又见奶母正抱了英莲走来。
士隐见女儿越发生得粉妆玉琢,乖觉可喜,便伸手接来,抱在怀内,斗他顽耍一回,又带至街前,看那过会的热闹。
方欲进来时,只见从那边来了一僧一道:
那僧则癞头跣脚,那道则跛足蓬头,疯疯癫癫,挥霍谈笑而至。
及至到了他门前,看见士隐抱着英莲,那僧便大哭起来,又向士隐道:
"施主,你把这有命无运,累及爹娘之物,抱在怀内作甚?
"士隐听了,知是疯话,也不去睬他。
那僧还说:
"舍我罢,舍我罢!
"士隐不耐烦,便抱女儿撤身要进去,那僧乃指着他大笑,口内念了四句言词道:
惯养娇生笑你痴,菱花空对雪澌澌。
好防佳节元宵后,便是烟消火灭时。
士隐听得明白,心下犹豫,意欲问他们来历。
只听道人说道:
"你我不必同行,就此分手,各干营生去罢。
三劫后,我在北邙山等你,会齐了同往太虚幻境销号。
"那僧道:
"最妙,最妙!
"
说毕,二人一去,再不见个踪影了。
士隐心中此时自忖:
这两个人必有来历,该试一问,如今悔却晚也。
这士隐正痴想,忽见隔壁葫芦庙内寄居的一个穷儒-姓贾名化,表字时飞,别号雨村者走了出来。
这贾雨村原系胡州人氏,也是诗书仕宦之族,因他生于末世,父母祖宗根基已尽,人口衰丧,只剩得他一身一口,在家乡无益,因进京求取功名,再整基业。
自前岁来此,又淹蹇住了,暂寄庙中安身,每日卖字作文为生,故士隐常与他交接。
当下雨村见了士隐,忙施礼陪笑道:
"老先生倚门伫望,敢是街市上有甚新闻否?
"士隐笑道:
"非也。
适因小女啼哭,引他出来作耍,正是无聊之甚,兄来得正妙,请入小斋一谈,彼此皆可消此永昼。
"说着,便令人送女儿进去,自与雨村携手来至书房中。
小童献茶。
方谈得三五句话,忽家人飞报:
"严老爷来拜。
"士隐慌的忙起身谢罪道:
"恕诳驾之罪,略坐,弟即来陪。
"雨村忙起身亦让道:
"老先生请便。
晚生乃常造之客,稍候何妨。
"说着,士隐已出前厅去了。
这里雨村且翻弄书籍解闷。
忽听得窗外有女子嗽声,雨村遂起身往窗外一看,原来是一个丫鬟,在那里撷花,生得仪容不俗,眉目清明,虽无十分姿色,却亦有动人之处。
雨村不觉看的呆了。
那甄家丫鬟撷了花,方欲走时,猛抬头见窗内有人,敝巾旧服,虽是贫窘,然生得腰圆背厚,面阔口方,更兼剑眉星眼,直鼻权腮。
这丫鬟忙转身回避,心下乃想:
"这人生的这样雄壮,却又这样褴褛,想他定是我家主人常说的什么贾雨村了,每有意帮助周济,只是没甚机会。
我家并无这样贫窘亲友,想定是此人无疑了。
怪道又说他必非久困之人。
"如此想来,不免又回头两次。
雨村见他回了头,便自为这女子心中有意于他,便狂喜不尽,自为此女子必是个巨眼英雄,风尘中之知己也。
一时小童进来,雨村打听得前面留饭,不可久待,遂从夹道中自便出门去了。
士隐待客既散,知雨村自便,也不去再邀。
一日,早又中秋佳节。
士隐家宴已毕,乃又另具一席于书房,却自己步月至庙中来邀雨村。
原来雨村自那日见了甄家之婢曾回顾他两次,自为是个知己,便时刻放在心上。
今又正值中秋,不免对月有怀,因而口占五言一律云:
未卜三生愿,频添一段愁。
闷来时敛额,行去几回头。
自顾风前影,谁堪月下俦?
蟾光如有意,先上玉人楼。
雨村吟罢,因又思及平生抱负,苦未逢时,乃又搔首对天长叹,复高吟一联曰:
玉在椟中求善价,钗于奁内待时飞。
恰值士隐走来听见,笑道:
"雨村兄真抱负不浅也!
"雨村忙笑道:
"不过偶吟前人之句,何敢狂诞至此。
"因问:
"老先生何兴至此?
"士隐笑道:
"今夜中秋,俗谓`团圆之节',想尊兄旅寄僧房,不无寂寥之感,故特具小酌,邀兄到敝斋一饮,不知可纳芹意否?
"雨村听了,并不推辞,便笑道:
"既蒙厚爱,何敢拂此盛情。
"说着,便同士隐复过这边书院中来。
须臾茶毕,早已设下杯盘,那美酒佳肴自不必说。
二人归坐,先是款斟漫饮,次渐谈至兴浓,不觉飞觥限斝起来。
当时街坊上家家箫管,户户弦歌,当头一轮明月,飞彩凝辉,二人愈添豪兴,酒到杯干。
雨村此时已有七八分酒意,狂兴不禁,乃对月寓怀,口号一绝云:
时逢三五便团圆,满把晴光护玉栏。
天上一轮才捧出,人间万姓仰头看。
士隐听了,大叫:
"妙哉!
吾每谓兄必非久居人下者,今所吟之句,飞腾之兆已见,不日可接履于云霓之上矣。
可贺,可贺!
"乃亲斟一斗为贺。
雨村因干过,叹道:
“非晚生酒后狂言,若论时尚之学,晚生也或可去充数沽名,只是目今行囊路费一概无措,神京路远,非赖卖字撰文即能到者。
”士隐不待说完,便道:
"兄何不早言。
愚每有此心,但每遇兄时,兄并未谈及,愚故未敢唐突。
今既及此,愚虽不才,‘义利’二字却还识得。
且喜明岁正当大比,兄宜作速入都,春闱一战,方不负兄之所学也。
其盘费余事,弟自代为处置,亦不枉兄之谬识矣!
"当下即命小童进去,速封五十两白银,并两套冬衣。
又云:
"十九日乃黄道之期,兄可即买舟西上,待雄飞高举,明冬再晤,岂非大快之事耶!
"雨村收了银衣,不过略谢一语,并不介意,仍是吃酒谈笑。
那天已交了三更,二人方散。
士隐送雨村去后,回房一觉,直至红日三竿方醒。
因思昨夜之事,意欲再写两封荐书与雨村带至神都,使雨村投谒个仕宦之家为寄足之地。
因使人过去请时,那家人去了回来说:
"和尚说,贾爷今日五鼓已进京去了,也曾留下话与和尚转达老爷,说‘读书人不在黄道黑道,总以事理为要,不及面辞了。
'"士隐听了,也只得罢了。
真是闲处光阴易过,倏忽又是元霄佳节矣。
士隐命家人霍启抱了英莲去看社火花灯,半夜中,霍启因要小解,便将英莲放在一家门槛上坐着。
待他小解完了来抱时,那有英莲的踪影?
急得霍启直寻了半夜,至天明不见,那霍启也就不敢回来见主人,便逃往他乡去了。
那士隐夫妇,见女儿一夜不归,便知有些不妥,再使几人去寻找,回来皆云连音响皆无。
夫妻二人,半世只生此女,一旦失落,岂不思想,因此昼夜啼哭,几乎不曾寻死。
看看的一月,士隐先就得了一病,当时封氏孺人也因思女构疾,日日请医疗治。
第四回薄命女偏逢薄命郎葫芦僧乱判葫芦案
门子笑道:
"不瞒老爷说,不但这凶犯的方向我知道,一并这拐卖之人我也知道,死鬼买主也深知道。
待我细说与老爷听:
这个被打之死鬼,乃是本地一个小乡绅之子,名唤冯渊,自幼父母早亡,又无兄弟,只他一个人守着些薄产过日子。
长到十八九岁上,酷爱男风,最厌女子。
这也是前生冤孽,可巧遇见这拐子卖丫头,他便一眼看上了这丫头,立意买来作妾,立誓再不交结男子,也不再娶第二个了,所以三日后方过门。
谁晓这拐子又偷卖与薛家,他意欲卷了两家的银子,再逃往他省。
谁知又不曾走脱,两家拿住,打了个臭死,都不肯收银,只要领人。
那薛家公子岂是让人的,便喝着手下人一打,将冯公子打了个稀烂,抬回家去三日死了。
这薛公子原是早已择定日子上京去的,头起身两日前,就偶然遇见这丫头,意欲买了就进京的,谁知闹出这事来。
既打了冯公子,夺了丫头,他便没事人一般,只管带了家眷走他的路。
他这里自有兄弟奴仆在此料理,也并非为此些些小事值得他一逃走的。
这且别说,老爷你当被卖之丫头是谁?
"雨村笑道:
"我如何得知。
"门子冷笑道:
"这人算来还是老爷的大恩人呢!
他就是葫芦庙旁住的甄老爷的小姐,名唤英莲的。
"雨村罕然道:
"原来就是他!
闻得养至五岁被人拐去,却如今才来卖呢?
"
门子道:
"这一种拐子单管偷拐五六岁的儿女,养在一个僻静之处,到十一二岁,度其容貌,带至他乡转卖。
当日这英莲,我们天天哄他顽耍,虽隔了七八年,如今十二三岁的光景,其模样虽然出脱得齐整好些,然大概相貌,自是不改,熟人易认。
况且他眉心中原有米粒大小的一点胭脂т,从胎里带来的,所以我却认得。
偏生这拐子又租了我的房舍居住,那日拐子不在家,我也曾问他。
他是被拐子打怕了的,万不敢说,只说拐子系他亲爹,因无钱偿债,故卖他。
我又哄之再四,他又哭了,只说`我不记得小时之事!
'这可无疑了。
那日冯公子相看了,兑了银子,拐子醉了,他自叹道:
`我今日罪孽可满了!
'后又听见冯公子令三日之后过门,他又转有忧愁之态。
我又不忍其形景,等拐子出去,又命内人去解释他:
`这冯公子必待好日期来接,可知必不以丫鬟相看。
况他是个绝风流人品,家里颇过得,素习又最厌恶堂客,今竟破价买你,后事不言可知。
只耐得三两日,何必忧闷!
'他听如此说,方才略解忧闷,自为从此得所。
谁料天下竟有这等不如意事,第二日,他偏又卖与薛家。
若卖与第二个人还好,这薛公子的混名人称`呆霸王',最是天下第一个弄性尚气的人,而且使钱如土,遂打了个落花流水,生拖死拽,把个英莲拖去,如今也不知死活。
这冯公子空喜一场,一念未遂,反花了钱,送了命,岂不可叹!
"
雨村听了,亦叹道:
"这也是他们的孽障遭遇,亦非偶然。
不然这冯渊如何偏只看准了这英莲?
这英莲受了拐子这几年折磨,才得了个头路,且又是个多情的,若能聚合了,倒是件美事,偏又生出这段事来。
这薛家纵比冯家富贵,想其为人,自然姬妾众多,淫佚无度,未必及冯渊定情于一人者。
这正是梦幻情缘,恰遇一对薄命儿女。
且不要议论他,只目今这官司,如何剖断才好?
"门子笑道:
"老爷当年何其明决,今日何反成了个没主意的人了!
小的闻得老爷补升此任,亦系贾府王府之力,此薛蟠即贾府之亲,老爷何不顺水行舟,作个整人情,将此案了结,日后也好去见贾府王府。
"雨村道:
"你说的何尝不是。
但事关人命,蒙皇上隆恩,起复委用,实是重生再造,正当殚心竭力图报之时,岂可因私而废法?
是我实不能忍为者。
"门子听了,冷笑道:
"老爷说的何尝不是大道理,但只是如今世上是行不去的。
岂不闻古人有云:
`大丈夫相时而动',又曰`趋吉避凶者为君子'。
依老爷这一说,不但不能报效朝廷,亦且自身不保,还要三思为妥。
"
雨村低了半日头,方说道:
"依你怎么样?
"门子道:
"小人已想了一个极好的主意在此:
老爷明日坐堂,只管虚张声势,动文书发签拿人。
原凶自然是拿不来的,原告固是定要将薛家族中及奴仆人等拿几个来拷问。
小的在暗中调停,令他们报个暴病身亡,令族中及地方上共递一张保呈,老爷只说善能扶鸾请仙,堂上设下乩坛,令军民人等只管来看。
老爷就说:
`乩仙批了,死者冯渊与薛蟠原因夙孽相逢,今狭路既遇,原应了结。
薛蟠今已得了无名之病,被冯魂追索已死。
其祸皆因拐子某人而起,拐之人原系某乡某姓人氏,按法处治,余不略及'等语。
小人暗中嘱托拐子,令其实招。
众人见乩仙批语与拐子相符,余者自然也都不虚了。
薛家有的是钱,老爷断一千也可,五百也可,与冯家作烧埋之费。
那冯家也无甚要紧的人,不过为的是钱,见有了这个银子,想来也就无话了。
老爷细想此计如何?
"雨村笑道:
"不妥,不妥。
等我再斟酌斟酌,或可压服口声。
"二人计议,天色已晚,别无话说。
至次日坐堂,勾取一应有名人犯,雨村详加审问,果见冯家人口稀疏,不过赖此欲多得些烧埋之费,薛家仗势倚情,偏不相让,故致颠倒未决。
雨村便徇情枉法,胡乱判断了此案。
冯家得了许多烧埋银子,也就无甚话说了。
雨村断了此案,急忙作书信二封,与贾政并京营节度使王子腾,不过说"令甥之事已完,不必过虑"等语。
此事皆由葫芦庙内之沙弥新门子所出,雨村又恐他对人说出当日贫贱时的事来,因此心中大不乐业,后来到底寻了个不是,远远的充发了他才罢。
当下言不着雨村。
且说那买了英莲打死冯渊的薛公子,亦系金陵人氏,本是书香继世之家。
只是如今这薛公子幼年丧父,寡母又怜他是个独根孤种,未免溺爱纵容,遂至老大无成,且家中有百万之富,现领着内帑钱粮,采办杂料。
这薛公子学名薛蟠,表字文起,五岁上就性情奢侈,言语傲慢。
虽也上过学,不过略识几字,终日惟有斗鸡走马,游山玩水而已。
虽是皇商,一应经济世事,全然不知,不过赖祖父之旧情分,户部挂虚名,支领钱粮,其余事体,自有伙计老家人等措办。
寡母王氏乃现任京营节度使王子腾之妹,与荣国府贾政的夫人王氏,是一母所生的姊妹,今年方四十上下年纪,只有薛蟠一子。
还有一女,比薛蟠小两岁,乳名宝钗,生得肌骨莹润,举止娴雅。
当日有他父亲在日,酷爱此女,令其读书识字,较之乃兄竟高过十倍。
自父亲死后,见哥哥不能依贴母怀,他便不以书字为事,只留心针黹家计等事,好为母亲分忧解劳。
近因今上崇诗尚礼,征采才能,降不世出之隆恩,除聘选妃嫔外,凡仕宦名家之女,皆亲名达部,以备选为公主郡主入学陪侍,充为才人赞善之职。
二则自薛蟠父亲死后,各省中所有的买卖承局,总管,伙计人等,见薛蟠年轻不谙世事,便趁时拐骗起来,京都中几处生意,渐亦消耗。
薛蟠素闻得都中乃第一繁华之地,正思一游,便趁此机会,一为送妹待选,二为望亲,三因亲自入部销算旧帐,再计新支,-其实则为游览上国风光之意。
因此早已打点下行装细软,以及馈送亲友各色土物人情等类,正择日一定起身,不想偏遇见了拐子重卖英莲。
薛蟠见英莲生得不俗,立意买他,又遇冯家来夺人,因恃强喝令手下豪奴将冯渊打死。
他便将家中事务一一的嘱托了族中人并几个老家人,他便带了母妹竟自起身长行去了。
人命官司一事,他竟视为儿戏,自为花上几个臭钱,没有不了的。
第五回游幻境指迷十二钗饮仙醪曲演红楼梦
宝玉看了不解。
遂掷下这个,又去开了副册厨门,拿起一本册来,揭开看时,只见画着一株桂花,下面有一池沼,其中水涸泥干,莲枯藕败,后面书云:
根并荷花一茎香,平生遭际实堪伤。
自从两地生孤木,致使香魂返故乡。
第七回送宫花贾琏戏熙凤宴宁府宝玉会秦钟
周瑞家的还欲说话时,忽听王夫人问:
"谁在房里呢?
"周瑞家的忙出去答应了,趁便回了刘姥姥之事。
略待半刻,见王夫人无语,方欲退出,薛姨妈忽又笑道:
"你且站住。
我有一宗东西,你带了去罢。
"说着便叫香菱。
只听帘栊响处,方才和金钏顽的那个小丫头进来了,问:
"奶奶叫我作什么?
"薛姨妈道:
"把匣子里的花儿拿来。
"香菱答应了,向那边捧了个小锦匣来。
薛姨妈道:
"这是宫里头的新鲜样法,拿纱堆的花儿十二支。
昨儿我想起来,白放着可惜了儿的,何不给他们姊妹们戴去。
昨儿要送去,偏又忘了。
你今儿来的巧,就带了去罢。
你家的三位姑娘,每人一对,剩下的六枝,送林姑娘两枝,那四枝给了凤哥罢。
"王夫人道:
"留着给宝丫头戴罢,又想着他们作什么。
"薛姨妈道:
"姨娘不知道,宝丫头古怪着呢,他从来不爱这些花儿粉儿的。
"
说着,周瑞家的拿了匣子,走出房门,见金钏仍在那里晒日阳儿。
周瑞家的因问他道:
"那香菱小丫头子,可就是常说临上京时买的,为他打人命官司的那个小丫头子么?
"金钏道:
"可不就是他。
"正说着,只见香菱笑嘻嘻的走来。
周瑞家的便拉了他的手,细细的看了一会,因向金钏儿笑道:
"倒好个模样儿,竟有些象咱们东府里蓉大奶奶的品格儿。
"金钏儿笑道:
"我也是这们说呢。
"周瑞家的又问香菱:
"你几岁投身到这里?
"又问:
"你父母今在何处?
今年十几岁了?
本处是那里人?
"香菱听问,都摇头说:
"不记得了。
"周瑞家的和金钏儿听了,倒反为叹息伤感一回。
第十六回贾元春才选凤藻宫秦鲸卿夭逝黄泉路
正说着,只听外间有人说话,凤姐便问:
"是谁?
"平儿进来回道:
"姨太太打发了香菱妹子来问我一句话,我已经说了,打发他回去了。
"贾琏笑道:
"正是呢,方才我见姨妈去,不防和一个年轻的小媳妇子撞了个对面,生的好齐整模样。
我疑惑咱家并无此人,说话时因问姨妈,谁知就是上京来买的那小丫头,名叫香菱的,竟与薛大傻子作了房里人,开了脸,越发出挑的标致了。
那薛大傻子真玷辱了他。
"
凤姐道:
"嗳!
往苏杭走了一趟回来,也该见些世面了,还是这么眼馋肚饱的。
你要爱他,不值什么,我去拿平儿换了他来如何?
那薛老大也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这一年来的光景,他为要香菱不能到手,和姨妈打了多少饥荒。
也因姨妈看着香菱模样儿好还是末则,其为人行事,却又比别的女孩子不同,温柔安静,差不多的主子姑娘也跟他不上呢,故此摆酒请客的费事,明堂正道的与他作了妾。
过了没半月,也看的马棚风一般了,我倒心里可惜了的。
"一语未了,二门上小厮传报:
"老爷在大书房等二爷呢。
"贾琏听了,忙忙整衣出去。
这里凤姐乃问平儿:
"方才姨妈有什么事,巴巴打发了香菱来?
"平儿笑道:
"那里来的香菱,是我借他暂撒个谎。
奶奶说说,旺儿嫂子越发连个承算也没了。
"说着,又走至凤姐身边,悄悄的说道:
"奶奶的那利钱银子,迟不送来,早不送来,这会子二爷在家,他且送这个来了。
幸亏我在堂屋里撞见,不然时走了来回奶奶,二爷倘或问奶奶是什么利钱,奶奶自然不肯瞒二爷的,少不得照实告诉二爷。
我们二爷那脾气,油锅里的钱还要找出来花呢,听见奶奶有了这个梯己,他还不放心的花了呢。
所以我赶着接了过来,叫我说了他两句,谁知奶奶偏听见了问,我就撒谎说香菱来了。
"凤姐听了笑道:
"我说呢,姨妈知道你二爷来了,忽喇巴的反打发个房里人来了?
原来你这蹄子肏鬼。
"
第二十回王熙凤正言弹妒意林黛玉俏语谑娇音
贾环也过来顽,正遇见宝钗,香菱,莺儿三个赶围棋作耍,贾环见了也要顽。
宝钗素习看他亦如宝玉,并没他意。
今儿听他要顽,让他上来坐了一处。
第二十四回醉金刚轻财尚义侠痴女儿遗帕惹相思
话说林黛玉正自情思萦逗,缠绵固结之时,忽有人从背后击了一掌,说道:
"你作什么一个人在这里?
"林黛玉倒唬了一跳,回头看时,不是别人,却是香菱。
林黛玉道:
"你这个傻丫头,唬我这么一跳好的。
你这会子打那里来?
"香菱嘻嘻的笑道:
"我来寻我们的姑娘的,找他总找不着。
你们紫鹃也找你呢,说琏二奶奶送了什么茶叶来给你的。
走罢,回家去坐着。
"一面说着,一面拉着黛玉的手回潇湘馆来了。
果然凤姐儿送了两小瓶上用新茶来。
林黛玉和香菱坐了。
况他们有甚正事谈讲,不过说些这一个绣的好,那一个刺的精,又下一回棋,看两句书,香菱便走了。
不在话下。
第二十五回魇魔法姊弟逢五鬼红楼梦通灵遇双真
别人慌张自不必讲,独有薛蟠更比诸人忙到十分去:
又恐薛姨妈被人挤倒,又恐薛宝钗被人瞧见,又恐香菱被人臊皮,----知道贾珍等是在女人身上做功夫的,因此忙的不堪。
忽一眼瞥见了林黛玉风流婉转,已酥倒在那里。
第二十七回滴翠亭杨妃戏彩蝶埋香冢飞燕泣残红
且说宝钗,迎春,探春,惜春,李纨,凤姐等并巧姐,大姐,香菱与众丫鬟们在园内玩耍,独不见林黛玉。
二人正说着,只见文官,香菱,司棋,待书等上亭子来了。
第二十八回蒋玉菡情赠茜香罗薛宝钗羞笼红麝串
话说林黛玉只因昨夜晴雯不开门一事,错疑在宝玉身上。
至次日又可巧遇见饯花之期,正是一腔无明正未发泄,又勾起伤春愁思,因把些残花落瓣去掩埋,由不得感花伤己,哭了几声,便随口念了几句。
不想宝玉在山坡上听见,先不过点头感叹,次后听到"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等句,不觉恸倒山坡之上,怀里兜的落花撒了一地。
试想林黛玉的花颜月貌,将来亦到无可寻觅之时,宁不心碎肠断!
既黛玉终归无可寻觅之时,推之于他人,如宝钗,香菱,袭人等,亦可到无可寻觅之时矣。
宝钗等终归无可寻觅之时,则自己又安在哉?
且自身尚不知何在何往,则斯处,斯园,斯花,斯柳,又不知当属谁姓矣!
----因此一而二,二而三,反复推求了去,真不知此时此际欲为何等蠢物,杳无所知,逃大造,出尘网,使可解释这段悲伤。
正是:
花影不离身左右,鸟声只在耳东西。
第二十九回享福人福深还祷福痴情女情重愈斟情
薛姨妈的丫头同喜,同贵,外带着香菱,香菱的丫头臻儿,
第三十三回手足耽耽小动唇舌不肖种种大承笞挞
此时薛姨妈同宝钗,香菱,袭人,史湘云也都在这里。
袭人满心委屈,只不好十分使出来,见众人围着,灌水的灌水,打扇的打扇,自己插不下手去,便越性走出来到二门前,令小厮们找了焙茗来细问:
"方才好端端的,为什么打起来?
你也不早来透个信儿!
"焙茗急的说:
"偏生我没在跟前,打到半中间我才听见了。
第三十五回白玉钏亲尝莲叶羹黄金莺巧结梅花络
薛姨妈本不哭了,听他一说又勾起伤心来。
宝钗勉强笑道:
"你闹够了,这会子又招着妈哭起来了。
"薛蟠听说,忙收了泪,笑道:
"我何曾招妈哭来!
罢,罢,罢,丢下这个别提了。
叫香菱来倒茶妹妹吃。
"宝钗道:
"我也不吃茶,等妈洗了手,我们就过去了。
"
大家说着,往前迈步正走,忽见史湘云,平儿,香菱等在山石边掐凤仙花呢,见了他们走来,都迎上来了。
第四十七回呆霸王调情遭苦打冷郎君惧祸走他乡
贾母等回来各自归家时,薛姨妈与宝钗见香菱哭得眼睛肿了。
问其原故,忙赶来瞧薛蟠时,脸上身上虽有伤痕,并未伤筋动骨。
薛姨妈又是心疼,又是发恨,骂一回薛蟠,又骂一回柳湘莲,意欲告诉王夫人,遣人寻拿柳湘莲。
宝钗忙劝道:
"这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他们一处吃酒,酒后反脸常情。
谁醉了,多挨几下子打,也是有的。
况且咱们家无法无天,也是人所共知的。
妈不过是心疼的缘故。
要出气也容易,等三五天哥哥养好了出的去时,那边珍大爷琏二爷这干人也未必白丢开了,自然备个东道,叫了那个人来,当着众人替哥哥赔不是认罪就是了。
如今妈先当件大事告诉众人,倒显得妈偏心溺爱,纵容他生事招人,今儿偶然吃了一次亏,妈就这样兴师动众,倚着亲戚之势欺压常人。
"薛姨妈听了道:
"我的儿,到底
- 配套讲稿:
如PPT文件的首页显示word图标,表示该PPT已包含配套word讲稿。双击word图标可打开word文档。
- 特殊限制:
部分文档作品中含有的国旗、国徽等图片,仅作为作品整体效果示例展示,禁止商用。设计者仅对作品中独创性部分享有著作权。
- 关 键 词:
- 红楼 梦中 有关 香菱英莲 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