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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解秦可卿
迷解秦可卿
秦可卿是什么人?
二百年来对她还一直没有一个从作品实际和形象本身出发的实事求是的评价。
对这个封建社会末期地主阶级青年妇女的艺术形象,赞赏者有之,贬斥者有之,感服者有之,惋叹者有之。
虽名列“金陵十二钗’之末,却长期身担“宁府淫乱之魁”之名;她在《红楼梦》中亮相不多,但留给读者的印象却很深刻;她是作者在前八十回唯一明确写出最终结局的人物,但恰恰又是她的结局在学术界引起长期的疑惑、猜测和激烈争论。
在一些《红楼梦》研究工作者的笔下,对秦可卿的评价似乎是无可争议的盖棺论定了:
她是一个与公公私通的淫荡多情的少妇,或者是一个被宁府统治者贾珍糟蹋了的青年妇女形象。
对于曹雪芹塑造这个艺术形象的目的或她在《红楼梦》艺术形象系列中的地位和在表现主题中的作用的认识,一些评论《红楼梦》的文章似乎也是一致的:
即秦可卿的典型意义在于作者通过她的独特生活道路,揭露封建地主阶级淫乱腐朽的反动本质,揭示出地主阶级青年一代的堕落和导致不可避免的覆灭命运的根本原因。
然而,令人奇怪的是,在现存的任何《红楼梦》版本中,我们却读不到做为上述结论立论基础的形象的描写和具体的细节。
只要我们不带任何偏见,只是依据《红楼梦》所描写的具体情况和秦可卿的全部生活本身,而不是依据作品外的想象和猜测,去研究评价这个人物形象,就不会得出上述结论。
应该说,作为一个艺术典型的秦可卿和作者塑造这个典型的创作意图,长期以来都是被严重的歪曲或误解了。
(一)
秦可卿是什么人?
她是“赫赫扬扬,已近百载”的宁国公府长重孙媳,是国公夫人和公府家政无可争辩的合法继承人。
在封建宗法社会里,她和丈夫贾蓉一起都属于官职世袭罔替和宗族法权传递的嫡脉“大宗”。
这一特殊地位,无论是出身清寒而又寄人篱下的林黛玉,还是家势豪富但也客居贾府的薛宝钗,或者是公府侯门之女的史湘云和贾氏三春,都不能和她相比。
尽管她辈分较低和尚未执掌家政,但从长远看,尤氏身下那把光闪闪的交椅迟早是要扶她坐上去的。
如果不是出现了“早死”的偶然变故,随着贾蓉的袭职,她肯定要成为声势煊赫的贾氏家族东府的统治者。
对于荣国府的实际掌权者王熙风来说,秦可卿是她唯一的潜在的对手和盟友。
相同的地位和前途,使她和王熙风结成了极为特殊的关系,用尤氏的话说,是“你们娘儿两个好”,用秦氏自己的话说,则是“因娘儿们素日相好,我舍不得婶娘”。
从来不肯轻易下人的王熙风连现任当权者尤氏都不放在眼里,但却对这个年青的小蓉大奶奶体贴关怀、交往甚厚,能“低低说许多衷肠话”,而秦可卿也把王熙凤看做“是个脂粉队里的英雄,连那些束带顶冠的男子也不能”比过她。
一种未来的荣宁二府的掌权地位成了两个宗族继承人的感情联系纽带。
这就是秦可卿死后为什么单单把贾氏宗族的日后命运作为一件未了“心愿”和为什么觉得“非告诉婶娘,别人未必中用”而单单给王熙凤托梦的根本原因。
秦可卿在贾府的这一特殊地位,是我们评价这个人物性格和全部活动的出发点。
不这样,我们就无法理解为什么贾府上下四百多人口中,唯独她的注意力是在整个家族的未来存亡命运上。
秦可卿与王熙风在宗法制度中的相似地位,是她们的共同之处,但前者并没有实际掌权。
又是她们相异之处;尤其是她的“寒儒薄宦”的家庭出身,又决定了她性格的特殊性,使其与王熙凤的形象区别开来。
仿佛一粒随风飘落的种子,人生道路刚刚开始的秦可卿是个被随手抛落人间的可怜的生命。
她是连自己亲生父母是谁和自己真实姓名都不知道的弃婴。
她是不合封建礼法的私生子?
还是家破人亡的下层劳动人民的遗孤?
作者没有交代,笔者也不敢凭空悬断。
书中只说她是因养父“年至五旬时尚无儿女,便向养生堂抱了”来的,并取“小名叫做可儿,又起个官名叫做兼美”。
从养生堂的弃婴到郎中小姐,是她生活道路上的重要的突变。
这个偶然破土而出的幼苗从此获得了能以生长的条件。
但是这个新移植的土壤与她日后的地位比,却是极不相称的。
她的养父秦邦业虽是“现任营缮司郎中”,却并没有豪门望族的那样阔气,而是出身于“寒儒”的“宦囊羞涩”的“清寒之家”。
他“年纪老了,残疾在身”,为了筹借送儿子秦钟入贾氏家塾附读的“二十四两贽见礼”,还得“说不得东拼西凑”。
他“夫人早亡”,养子夭折,身后萧条,家无积蓄,以致亲子秦钟死时,还是“贾母帮了几十两银子”,才得草草“送殡掩埋”。
弃婴的酸辛,失姑的悲哀,“寒儒”的熏陶,“薄宦”的艰辛,构成了秦可卿童年生活的全部内容。
她没有公府千金的高贵身分,没有布衣庶民的母爱,加上过早的独立生活,是她形成喜欢思虑的内向性格的生活基础,清寒的书香门第,拮据的经济条件,长期跟养父的生活和秦邦业的宦海生涯,是她具有一定教养、见识和深通人情世故性格形成的客观条件。
但这些东西并不具备把她送上宁国公长重孙媳宝座的条件。
然而出入意外的是在秦家这块瘠贫的土壤里,这个小生命却顽强地生长着,“长大时,生得形容袅娜,性格风流”。
关于她的秀美妩媚,作者曾经不止一次的写道:
“她生得袅娜纤巧”、“其鲜艳妩媚,大似宝钗;袅娜风流,又如黛玉”。
和下层劳动人民比,她是宦门小姐。
和豪门世族比,她又是寒门飞出的凤凰,于是她的袅娜妩媚和儒家教养弥补了财产和权势的不足,居然和煊赫一时的贾氏家族攀亲联婚,成为国公府的长重孙媳。
按生活的常规,一个“宦囊羞涩”郎中养女,是不配与侯门公子结稿的。
恩格斯深刻指出,在封建社会里,“对于王公本身,结婚是一种政治的行为,是一种借新的联姻来扩大自己势力的机会;起决定作用的是家世的利益,而决不是个人的意愿”。
秦可卿没有薛宝钗那样的贵族势力,没有桂花夏家那样的雄厚财势,也不是孙绍祖那样的官场新贵,并不具备与贾家结成财产与权势的联盟的联婚条件,然而,现实生活是复杂的,它并不总是按照哲学公式行事,犹如东去的黄河,尽管它总的趋势是“奔流到海不复回”的,但免不了要有九曲的河套和无数的横流与决口。
对古板守旧的贾政,薛宝钗的封建贤德是必不可少的(当然她的家势也是不可缺少的),对把亲生女儿做为五千两银子事实上的抵押品的贾赦,孙绍祖手中光闪闪的银元是迷人的,而对荒淫无耻的贾珍父子,秦可卿的妩媚风流则是具有异常的魅力的。
这就是为什么宁国府两代冢妇尤、秦二氏,都是出自寒门的原因。
从“寒儒薄宦”的碧玉到侯门公府的少奶奶,是秦可卿生活道路上的又一个突变。
随着震耳欲聋的喜庆鼓乐,她走上了贵妇人的生活舞台,然而与此同时,人生悲剧的幕帷也向她缓缓地但却又是无情地拉开了。
从表面看,她“高柳喜迁莺出谷”,食甘餍肥,翠冠珠襦,雍容华贵,青春年少,又是一番天地。
曹雪芹还特意交代下她“室宇精美,铺陈华丽”的“上旁内间”和写意画式地描绘了她的卧室:
刚至房中,便有一股细细的甜香,宝玉此时便觉眼饧骨软,连说:
“好香!
”入房向壁上看时,有唐伯虎画的《海棠春睡图》,两边有宋学士秦太虚写的一副对联云“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袭人是酒香。
”案上设着武则天当日镜室中设的宝镜。
一边摆着赵飞燕立着舞的金盘,盘内盛着安禄山掷过伤了太真乳的木瓜。
上边设着寿昌公主于含章殿下卧的宝榻,悬的是同昌公主制的连珠帐。
用秦可卿自己的话说:
“我这屋子大约神仙也可以住得了。
”由此可以想见,这个当年的有些寒酸的少女现在过着怎样富贵的少奶奶的生活。
从表面看,她使奴唤婢,一呼百诺,上下人和,深得掌权者们的器重“乃重孙媳中第一个得意之人。
”可以想见,宁国府的神圣权杖,在不远的将来就会自然地交到她的手中。
。
难走的钢索和时有踏破危险的薄冰。
在贾府峥嵘轩峻、葱蔚洇润的外表之下,充满迭荡的风波,生死的火拼,火暴的反抗和激烈的斗争。
面对这一切,薛宝钗就可以含威不露,进退从容;王熙风就能够气粗胆壮,“挥霍指示,任其所为”,而秦可卿则没有这样做的条件和资本。
然而偏偏她又“是个心性高强,聪明不过的人;但聪明太过,则不如意事常有”结果是她形成了性格的两重性:
表面上,她“见人有说有笑的”,而背地里“则思虑太过”,“不拘听见什么话儿,都要忖量个三日五夜才算”。
这就是,在统治阶级的内部斗争中,她在强者面前,欲争无力,欲罢不能,只能采取恼在心里笑在面上,胳膊折了装在袖子里的处世态度.
性格的两重性还表现在她与各方面的关系上。
她所要周旋应付的是不“干正事,只一味高乐不了,把那宁国府竟翻过来了”的公公贾珍,柔弱短识时犯“胃气疼的旧症”的婆母尤氏,连姨娘都调戏的惯于寻花问柳的丈夫贾蓉,对荣国府,她还要应付乐听奉承喜怒无常的贾府最高统治者贾母和惯使权术号称凤辣子的王熙凤。
这些人的举止行为和颐指行事,对这个心细的少妇,怎么能不“思虑太过”而“不如意事常有”呢?
试想仅是那个荒唐丈夫贾蓉的放荡行为,将给她带来多少“不如意事”啊!
然而令人奇怪的是这些身分地位、脾气性格各异的人,对她的评价却是出奇的一致:
王熙凤对她的敬重已如上述,其他人也是如此。
尤氏是:
“他这为人行事儿,那个亲戚长辈儿不喜欢他?
”贾母是;“好个孩子,要有个长短,岂不叫人疼死。
”贾珍是:
“我这媳妇比儿子还强十倍。
如今伸腿去了,可见这长房内绝灭无人了!
”把这么些人服侍得个个满意,人人称赞,要费尽了她多少心思,忍住多少悲辛和陪上多少小心啊,尤其连那个眠花宿柳的丈夫贾蓉,她也是含着眼泪周旋得“他敬我,我敬他,从来没有红过脸儿”,更是对自己精神的无情折磨。
不相称的门第使她把不如意事深埋心底,寒儒的家教又使她必须处处装出-副笑脸,她是用撕裂自己心的滴滴鲜血换来众口称赞的贤名,“那长一辈的,想她素日孝那长一辈的,想她素日孝顺;平辈的,想她素日和睦亲密;下一辈的,想她素日慈爱;以及家中仆从老小,想她素日怜贫惜贱、爱老慈幼之恩”,贤名一天天好起来,病势也一天天沉重了,封建礼教,她心灵创伤的麻醉剂,又以庄严神圣的形式把她一步步送上宗法制度的祭坛。
对封建大家族衰败趋势的敏锐觉察和超出同辈的政治远见是她生活突变后性格的突出特征。
只有突然平步青云的人才能最深切领略高贵地位的美妙,只有经历过清寒的人才能最深刻体会到丢去目前的天堂意味着什么,和最分明地看出倾厦的蛀洞、覆舟的裂隙所在。
客观环境决定人们的主观意识,秦可卿社会地位的改变,决定她的注意中心执着地转移到整个家族的利益、前途和命运上。
于是她以凤姐等人所不具备的上述条件,加上她特有的聪明和细心,犹如一个刚入闹市不久的聪耳,能在一片噪杂的喧嚣中听到冰山崩裂的轻微声响,她临终时给凤姐的托梦,使我们最终明白了这个青年贵夫人日夜萦绕心间至死不忘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和书中多次提到使她忧愤成疾的“不如意事”的深刻内容。
这是她在地主阶级中高于凤姐等人之处。
然而她的悲剧也恰恰在她高出其它昏昏者之上的清醒和从“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中看出“树倒猢狲散”的远见,给她带来严重的不安和极度的苦恼,最终导致她的不可避免的夭折。
秦可卿就是这样一个身居国公府未来命妇高位但又出身寒微,对地主阶级寄生生活尽情享受但又预感它的覆灭命运和忧心忡忡,表面嘻笑从容但内心却无限苦恼的聪明、美丽具有较深的封建教养和政治远见的封建社会崩溃时期的地主阶级青年妇女的形象。
她所处的历史时代和她的悲剧性格,决定了她的走向毁灭的必然命运。
(二)
秦可卿必然毁灭的命运是在她踏上宁国府天地桌前红毡第一步的时候就开始决定了的,但是她究竟是以什么方式结束了自己的年轻生命,在曹雪芹那里肯定是有毫无争议的一种,但在《红楼梦》研究者的笔下却是大有争议的。
对熟悉《红楼梦》研究情况的学者和业余爱好者,我们无须举出那些文章、专著的篇名,它们几乎一致地认为秦可卿不是死于疾病,而是出于下文还要论述的原因死于自缢。
尽管还从未有任何人在《红楼梦》的本文中发现过描写秦可卿自缢的具体细节,但能不能从字缝里看出作者所没写的东西却成了衡量人们阅读敏锐力、理解力的标准和是否读懂《红楼梦》的尺度。
我们不能同意上述那种阅读和研究方法,因为评价文艺作品只能根据作品的具体情节而不能依据读者或研究者的想象和猜测。
我们还是看看曹雪芹是怎样描写她身患不治之症而病故的吧。
第二,秦可卿病情发展是脉络清楚有日可查的,说明曹雪芹对她的病逝是做了精心安排的。
请看下列线索,发病时间较早:
先生笑道:
“大爷是最高明的人,人病到这个地位,非一朝一夕的症侯了,……”
七月开始停经,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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