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漱溟中关于猴子的故事.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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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漱溟中关于猴子的故事
梁漱溟:
猴子的故事
人类顶大的长处是智慧;但什么是智慧呢?
智慧有一个要点,就是要冷静。
譬如:
正在计算数目,思索道理的时候,如果心里气恼,或喜乐,或悲伤,必致错误或简直不能进行。
这是大家都明白的事。
却是一般人对于解决社会问题,偏不明此理。
他们总是为感情所蔽,而不能静心体察事理,从事理中寻出解决的办法。
像是军阀问题,麻木不仁者不去关心;去想这问题的人,便不胜其憎恶排斥之情,不复能分析研究其所从来。
那么,想出的办法,就不外是打到军阀之类了。
又如要求国家统一的人,不能分析研究中国陷于不统一的由来,总是急切地要求统一,那么就以武力来统一了。
然而打倒军阀者,试问可曾打倒没有呢?
以武力求统一者,试问统一了没有呢?
我想说一个猴子的故事给大家听。
在汤姆孙《科学大纲》上叙说一个科学家研究动物心理,养着几个猩猩猴子做实验。
以一个高的玻璃瓶,拔去木塞,放两粒花生米进去。
花生米自然落到瓶底,从玻璃外面可以看见,递给猴子。
猴子接去,乱摇许久,偶然摇出花生米来,才得取食。
此科学家又放进花生米如前,而指教他只须将瓶子一倒转,花生米立刻出来。
但是猴子总不理会他的指教,每次总是乱摇,很费力气而不能必得。
此时要研究猴子何以不能接受人的指教呢?
没有旁的,只为他两眼看见花生米,而移其视线来看人的手势与瓶子的倒转,才行。
要移转视线,必须他平下心去,不为食欲冲动所蔽,才行。
然而他竟不会也。
猴子智慧的贫乏,就在此等处。
人们不感觉问题,是麻痹;然为问题所刺激,辄耐不住,亦不行。
要将问题放在意识深处,而游心于远,从容以察事理。
天下事必能了解他,才能控制他。
情急之人何以异于猴子耶?
还须注意:
人的心思,每易从其要求之所指而思索办法;观察事理,亦顺着这一条线而观察。
于是事理也,办法也,随着主观都有了。
其实只是自欺,只是一种自圆其说。
智慧的优长或贫乏,待看他真冷静与否。
摘自:
《朝话:
人生的省悟》P39
那些至亲的人
作者:
王海桑
那些至亲的人,他们不了解我
我也不了解他们
我和他们只是相互爱着,关心着
却无法走进对方的心
等他们其中有人病了有人死了
我也不过伤一伤心而已
还有故乡,它把我养大之后,我就飞了
等我再回来看它,已不能爱它
我的故乡已不是我的
它土地上的树木和人已与我无关
它并不稀罕我的回来
以及那地里的庄稼
以及那庄稼围绕的坟
我已经配不上它们
我已经是一个外乡人
教育与生活的意义
文/克里希那穆提译/张南星
如果一个人环游世界,他将注意到,不论在印度、美洲、欧洲或是澳洲,人的本性是多么地相似。
在学院、大学里,情形尤其如此。
我们好像用着模型制造出一种人的典型——以寻求安全感、成为重要人物,或尽可能少思考而过着舒服日子,为其主要关心的目标。
传统的教育,使独立思考变得极端困难。
附和随从导致了平庸。
如果我们崇尚成功,那么要异于众人,或是反抗环境便非易事,而且可能是危险的。
想要成功的动力——这是追求物质或所谓精神上的报偿,寻求内在或外在的安全感、寻求享乐的欲望——这整个过程都会阻碍了“不满之情”,遏止了自发创造,滋生了恐惧,而恐惧,则阻碍了我们对生活加以明智地了解。
随着年龄的增加,心灵便冷漠迟滞了。
当我们寻求舒适时,通常会在生活里找出一处最没有冲突的安静角落。
于是,我们便惧于跨出这块隐蔽的地方。
这种对生活、对奋斗、对新经验的恐惧,扼杀了我们心中的冒险精神。
我们一切的环境教养与教育都促使我们不要异于他人,惟恐自己的思想与社会上的模式相左,使我们对权威和传统给与错误的尊敬。
幸好,有些认真的人们,愿意摒弃左派或右派的偏见,而探究有关人类的问题。
然而,我们绝大部分的人,都没有真正的“不满之情”,真正的反抗之心。
当我们对于环境不加以了解便屈服于其中,则我们可能具有的任何反抗之心便逐渐熄灭了。
不久,我们的种种责任更使它完全死绝。
反抗有两种。
一种是暴力的反抗。
这仅是对于既存的秩序不加了解的一种反作用而已。
另一种是深入的、充满了智慧的心理反抗。
有许多人反抗既存的正统规范,却又落入新的正统规范,落入了更进一步的迷惘和巧加隐饰的自溺自满之中。
一般来说,我们总是脱离某一群人或某一组理想,而加入另一群人,背上另外的理想,如此地制造了新的思想模式;而对于这项思想模式,我们则必须再起而反抗。
反作用只会产生对立,而改革则需要再度的改革。
然而有一种明智的反抗,它并非反作用,而是由于一个人对他自己的思想、情感加以觉察,因而随着自我认识而产生。
惟有当一种经验来临时,我们面对它,而不避开它所带来的骚扰,如此我们才能使智慧保持高度的觉醒;而高度觉醒的智慧就是直觉,它是生活中惟一的向导。
那么,什么是生活的意义?
我们为何生存,为何奋斗?
如果我们受教育仅是为了出名,找到一份更好的工作,变得更能支配他人,那么,我们的生活将是肤浅而空洞的。
如果我们受教育只是为了成为科学家,成为死守书本的学者,或成为沉迷于某种知识的专家,那么,我们将助长世界上的毁灭与不幸。
虽然生活确有更高更广的意义,然而,如果我们未曾发现它,那么教育又有什么价值呢?
我们可能受到高保的教育,然而,如果我们的思想和情感不能融为完整的一体,则我们的生活将是残缺的、矛盾的,被许多恐惧所折磨;一旦教育没有培养我们对生活持有一个完整的看法,它便没有多大的意义。
在目前的文明世界里,我们把生活分成如此繁多的部门,以致于教育除了是学习一种特定的技术职业之外,便没有多大的意义。
教育不但没有唤醒个人的智慧,反而鼓励个人去沿袭某种模式,因而阻碍了个人,使他无法将自身作为一项整体的过程来加以了解。
将生活上的许多分门别类的问题,尝试着在它们个别的层次里加以解决,这表示完全欠缺了解。
个人是由不同的实体(entities)所组成的,然而,强调它们的差异之处,而鼓励某种特定类型的发展,则导致诸多的纷乱与矛盾。
教育应该使得这些分离的实体完整合一——因为如果欠缺了完整性,生活便成了一连串的冲突和悲哀。
如果我们争讼持续不休,那么,被训练成律师又有什么价值?
如果我们的混乱延续不止,那么,知识有何价值?
如果我们利用技术上和工业上的能力来互相毁灭,那么,它们有何意义?
如果我们的生活导致暴力与不幸,那么,它又有什么意思呢?
虽然我们或许富有,或有能力赚取财富,虽然我们享有欢乐,拥有组织化的宗教,我们却生活在无止境的冲突中。
我们必须对“私人”和“个人”加以区别。
“私人”是偶然性的;我所谓偶然性的,意指我们出生时的境遇与情况,我们凑巧生长于其中的环境,以及随环境而来的爱国心、迷信、阶级的区分与偏见。
“私人”或“偶然性的”只是暂时性的,虽然这一短暂的时刻可能持续一生。
由于现在的教育制度是以“私人”、“偶然性的”、“暂时性的”为基础,所以它导致思想的腐化,以及对自我防御性恐惧的谆谆教诲。
我们大家都被教育和环境所训练,而寻求私人的利益和安全,为我们自己而奋斗。
虽然我们用美丽的言辞加以掩饰,然而,我们都是在一个基于剥削与因恐惧而贪得无厌的制度下被教育着来从事各种职业。
这种训练,必会为我们自己以及世界带来混乱与不幸,因为它在每一个人的心中制造了心理上的障碍,使得我们每一个人都彼此分离对立。
教育,并非只是用来训练心智。
训练提升了效率,然而却无法造就一个圆满的个人。
一个只知接受训练的心智,只是过去的延续,这样的心智永远无法发现新的事物。
所以,为了要寻出何谓正确的教育,我们必须探询生活的全部意义。
整体的生活意义对于我们大部分人来说,并非是最重要的事,而我们的教育所强调的是次要的价值,仅仅使我们熟谙了某个部门的知识而已。
虽然知识和效率是必须的,然而,把它们作为主要事物而加以强调的结果,则只会造成冲突与混乱。
有一种由爱所启发的效率,它行得更远,比野心所造成的效率来得更伟大;如果没有爱——爱使我们对生活有完整无缺的了解——效率便滋生了残暴与无情。
现在整个世界上,情形不正是如此吗?
我们现行的教育,是以发展效率为其主要目标,因此它便和工业化、战争相衔接;而我们便陷入这个无情竞争与相互毁灭的大机器里。
如果教育导致战争,如果教育教导我们去毁灭他人或被他人毁灭,它不是完全失败了吗?
要建设正确的教育,显然地,我们必须把生活当做一个整体来了解它的意义,而要做到这一点,我们必须要能够思考,不是指顽固不变、死守理论的思考,而是直接地、真实地思考。
一个顽固不变、死守理论的思考者,是一个不假思索的人,因为他遵循着一个模式;他重复着说过的话,循着一个窠臼去思考。
我们无法抽象地或根据理论来了解生活。
了解生活,就是了解我们自己。
而教育的全部内容就在于此。
教育并非只是获取知识,聚集事实,将之编集汇合;教育是把生活当做一个整体而明白其中的意义。
然而,整体能经由“部分”加以了解——可是这却是政府、组织化的宗教、独裁政党所尝试的工作。
教育的功用在于培养完整的人,因而是具有智慧的人。
我们可能获有学位,具有像机械化的效率,然而却没有智慧。
智慧并非只是一些常识;它并非来自书本,它也不是机巧的自我防御的反应,或具侵略性的断言。
一个没有读过书的人,可能比一个博学的人更具有智慧。
我们把考试和学位当做衡量智慧的标准,而培养了一种逃避人生重大问题的心智。
智慧是对于根本事物、现在存在的事物的了解能力;而所谓教育,便是在自己以及别人身上唤醒这项能力。
教育,应该帮助我们发现恒久不灭的价值,使我们不至于只依附公式或重复口号;教育应该帮助我们拆除在国籍和社会上所竖起的栅栏,而非强调它们,因为这些栅栏在人与人之间造成了对立。
不幸的是,现行的教育制度正促使我们变得卑屈,变得机械化,变得毫不思考,虽然教育唤醒我们的智力,然而,它使我们的内心残缺不全、矛盾、没有创造力。
对生活如果没有整体性的了解,则我们个人的或集体的问题只有加深、加广。
教育的目的,并非制造学者、专家、寻找工作的人,而是培养完整的男男女女,使他们从恐惧之中解脱出来;因为惟有在这样的人之中,才有持久的和平。
惟有了解我们自己本身时,恐惧才会终止。
如果每一个人想在每一刻里澄清他的生活,如果他想面对生活上纷杂的事物、生活上的灾难、生活上突然降临的苛求,他便必须更具弹性,因此,他必须不为种种理论或某种特定的思考模式所束缚。
教育,不应该鼓励个人去附和社会,或与社会消极地和谐相处,而是要帮助个人去发现真正的价值——它是经由公正不偏的探讨和自我觉悟而来。
如果没有自我认识,则自我表现惧成为自我肯定,以及其所含的种种因野心和侵略性而造成的冲突。
教育,应该唤醒一个人自觉的能力,而非只耽溺于满足自己的自我表现。
如果在生活的过程中,我们相互毁灭,那么学识又有什么用呢?
一连串残酷的战争,一次紧接着一次地爆发,显然在我们培养孩子的方式里,有某种根本上的错误。
我想大部分人对此都有所觉察,然而,我们却不知道该如何加以处置。
制度——不论是教育上或政治上——的改变并不神奇;当我们自身发生了变化,它们便改变了。
个人才是最重要的,而非制度;一旦个人不了解它自身的整体过程,那么任何制度——不论是左派或右派——都无法为这个世界带来秩序与和平。
节选自《一生的学习》一书,群言出版社2004年11出版
文字摘录:
周国平谈读书
人生有种种享受,读书是其中之一。
读书的快乐,一在求知欲的满足,二在与活在书中的灵魂的交流,三在自身精神的丰富和生长。
要领略读书的快乐,必须摆脱功利的考虑,有从容的心境。
历史上有许多伟大的人物,在他们众所周知的声誉背后,往往有一个人所不知的身份,便是终身读者,即一辈子爱读书的人。
也许没有一个时代拥有像今天这样多的出版物,然而,很可能今天的人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阅读得少。
在这样的时代,一个人尤其必须懂得拒绝和排除,才能够进入真正的阅读。
读书的心情是因时因地而异的。
有一些书,最适合于在羁旅中、在无所事事中、在远离亲人的孤寂中翻开。
这时候,你会觉得,虽然有形世界的亲人不在你的身旁,但你因此而得以和无形世界的亲人相逢了。
在灵魂与灵魂之间必定也有一种亲缘关系,这种亲缘关系超越于种族和文化的差异,超越于生死,当你和同类灵魂相遇时,你的精神本能会立刻把它认出。
读贤哲的书,走自己的路。
克里希那穆提的《人生中不可不想的事》知识与传统
从某个角度来看,知识是必须的;但是从另一个角度看来,知识就变成了障碍。
我不知道你们当中有多少人注意到昨天黄昏时分天上的彩虹?
这道彩虹高挂在水面上,而我就这么凑巧地看见了它。
彩虹看来多么美,它带给人极大的喜悦,使人觉察到地球的浩瀚与丰美。
要想表达这份喜悦,就必须具备用字的学识以及准确的韵律和美感,不是吗?
但是远比这一切更重要的,却是感觉的本身,那种随着对可爱事物深深欣赏而升起的狂喜;而这种感觉不是透过知识和记忆的培养就能唤醒的。
我们必须运用知识来彼此沟通和交换意见;为了培养知识,我们就必须要有记忆。
没有知识,我们就不知道如何驾驶飞机,如何造桥建屋,如何铺路、照顾树木及动物,以及其他许多文明人必须做的事情。
为了发电,推展各种科技,研究医药等,你都必须有知识、资讯以及记忆,所以在这些事物上,你必须得到最好的指导。
这也就是为什么你必须有科技方面一流的老师,提供你正确的资讯,帮助你在各种不同的科目上培养出完备的知识。
但是你知道的,虽然从某个角度来看,知识是必须的,但是从另一个角度看来,知识就变成了障碍。
近年来对于物理现象有很多的了解,而且一直不断有新的知识产生。
这方面的知识非常重要,而且要善用它来造福人类。
可是从心理层面来看,没有另外一种知识,阻碍人类发现真相吗?
毕竟知识就是传统的一种形式,不是吗?
传统就是从记忆中培养出来的东西。
传统在机械化的事务上是重要的,但是如果我们运用传统来帮助人类内心发展,传统就会阻碍我们发现更伟大的东西。
在日常生活中,我们需要依赖知识和记忆来处理机械化的事务。
没有了知识,我们就无法开车,无法做许多事情。
但是当知识变成一种传统时,它就变成了障碍,变成了领导人类心智、心理和内在的信仰,它会造成人与人之间的分歧。
你是否注意到世界上的人如何把自己划入不同的圈圈里,他们称自己为印度教徒、基督教徒等。
是什么东西造成了他们的分歧?
不是科技的研究,不是农业的知识,也不是造桥及驾驶飞机的技术,使他们分歧的就是传统,传统的信念就把他们的心智局限在特定的方向。
因此当知识变成传统时,同时也就变成障碍,它把人的思想塑造成某种模式,这种模式不但使人们分歧,并且造成彼此的敌意,同时也阻碍了我们向内心深处去探索什么是真相、生命和神。
我们如果想发现什么是神,我们的心智就必须摆脱所有传统的束缚、知识的累积和利用知识做挡箭牌的心态。
教育的功用就是提供学生充足的知识,告诉他们人类在不同的领域中努力的成果,同时要帮助他们,使他们的心智从所有传统的束缚中解脱,那么他就有能力探索和发现真相了。
否则他的心智就会变得机械化,被刻板的知识拖累。
一个人必须不断地把自己的心智从中传统的累赘中解脱出来,否则,他是不可能弄清楚什么是神的。
但是他也必须不断地扩充新知识和资讯,才能应付人类的需求。
所以知识一方面是有益的,一方面却成了一种损害。
我们要了解知识在哪些方面造成了损害,然后必须把它放在一边;同时也要了解在哪些方面它是重要的,而尽可能加以扩充,这种分辨的能力就是智慧的开端。
我们目前的教育到底是什么情况?
它提供了你各种不同的知识,不是吗?
你去上大学,也许你会成为工程师、医生、律师,你也许得到数学或其他方面的博士学位,或者你攻读家政,学习如何管家、煮饭等。
但是没有人能帮助你从传统的桎梏中解脱出来,让你从一开始就能保有一颗清新的、热切的心,然后你才有能力随时发现新的事物。
你从书本上得到的哲学思想、各种理论及信仰等,这些都成了你的传统,他们对你的思想实在有很大的障碍,因为你的心会利用这些东西作为自己的保障,于是你就把它限制住了。
所以你必须一方面让你的心从传统中解脱出来,一方面也要培养自己的知识与技术,这就是教育的功用。
最难的一件事就是让人心从已知的事物中解脱,使它能随时发现新的事物。
有个伟大的数学家曾经说过,他为解决一个难题,头痛了好几天也找不到答案,有天早上,当他和平常一样在散步时,忽然知道了答案。
他究竟是怎么样知道这个答案的呢?
因为当时他的心非常的静,因此能够自在地看清楚这个问题,而这个问题的本身就显露出了答案。
一个人必须拥有解答问题的知识,但是他又必须超越于知识之外才能得到解答。
我们大部分人都是从现实中学习,并且累积各种知识和学问,但是我们的心从来没有学过如何安静,如何从生活中的烦恼与混乱中抽离,如何不让问题在脑中生根。
我们加入各种社团,坚守着某些哲学,但是这一切都不能解决人性的问题,它们是完全没有用的。
相反,它们带来了更大的不幸与悲惨。
我们需要的不是哲学或理念,我们需要的是一个能够自由探索、发现及创造的心。
你强记书本来通过考试,你收集一大堆知识,然后把它们全部写出来得到一个学位,希望谋份工作,并且结婚,难道这就是一切了吗?
你虽然得到了知识与技术,但是你的心是不自由的,所以你变成了现今制度下的奴隶。
这就是说,你根本是一个没有创造力的人。
你也许生儿育女,画几幅画,偶然写两首诗,但这显然不是创造力。
你的心中必须要有允许创造力存在的自由,你才能用你的技艺去表达那份创造力。
你如果空有技艺而没有创意的心,没有那份从发现真理而产生的创造力,那么这种技艺是毫无意义的。
很不幸,我们大部分的人都不了解这份创造力,因为我们的心已经被知识、传统、记忆、经典、佛陀及其他人所说的话拖累了。
然而,如果你的心能自由地去发现真相,你就会发现有种充沛的、不会被毁坏的丰足感,其中存在着极大的喜悦。
然后一个人的所有关系,不论是和人、和理念、和物之间,都会产生十分不同的意义。
问:
调皮的孩子该以处罚还是以爱来使他们改变?
克:
你认为呢?
请注意听这个问题,好好想一想,感觉一下,调皮的孩子该以处罚还是以爱来使他们改变?
如果他是在处罚下改变的,这就是强迫的形式,这算是改变吗?
你是个大人,你有身为老师或父母的权力,如果你威胁孩子,恐吓他,可怜的孩子也许会照你的话去做,但是这算是改变吗?
在强迫的形式下,有可能真的改变吗?
在立法之下,在任何出之于恐吓的方式下,会有真正的改变吗?
如果你问爱是否会把调皮的孩子改变,你所指的“爱”又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说的爱是去了解这个孩子,而不是去改变他,你说的爱是去了解造成孩子调皮的原因,那么这份了解就会平息他的调皮。
如果我想改变这个孩子只不过想让他不再调皮,那么我这种改变他的欲望就是强迫的形式,不是吗?
但是如果我开始了解他为何调皮,如果我能弄清楚,并且消除造成他调皮的原因,这些原因也许是错误的饮食、睡眠不足、需要关爱或是被另一个男孩戏弄了等,等我了解了他调皮的原因以后,他就不会再调皮了。
但是如果我只想改变这个孩子,也就是要他改变并适应某种特定的形式,那么我就无法真的了解他了。
你知道,我们现在需要讨论一下什么叫做改变。
即使孩子因为你对他的爱而不再调皮,这仍然是外在的影响力,这算是真正的改变吗?
那也许是爱,不过那仍然是对孩子的压迫,迫使他去做什么或变成什么。
你说孩子必须改变,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从什么变成什么?
是否要他从现有的情况变成他应有的情况?
如果他变成你认为应该的模样,他不过是限制了他真正的自我,因此根本不算是改变。
我们可以利用另一个例子来说明。
如果我是贪婪的,但是因为你、社会及圣书说我不可以贪婪,那么我是否真的改变了,还是只为贪婪换了个名称而已?
然而如果我能够探索并且了解贪婪的所有问题,那么我就可以真的脱离贪婪,这与“变成”不贪心是完全不同的。
问:
一个人如何能变得有智慧?
克:
如果你想把自己变得有智慧时,你就不再有智慧了。
这真是非常重要的事,请你注意听这个问题。
如果我很笨,而人人都告诉我必须变得有智慧,那么通常会怎么样?
我会努力去变得有智慧,念更多的书,试着得到更好的成绩。
然后大家就说“他比以前用功了”,并且拍拍我的肩膀以示鼓励。
但是我还是一样的愚笨,因为我只得到了最表面的智慧。
所以问题不在于如何变得有智慧,而是如何脱离愚笨。
如果我是愚笨的却努力变得有智慧,这还是愚笨的做法。
你知道,这其中最基本的问题就在于改变。
如果你问:
“智慧是什么?
一个人要如何才能变得有智慧?
”这句话就暗示着智慧有个定义,而你很想变得像那个定义一样。
然而如果你给智慧定了一个公式、结论或观念,然后照着这个模式去改变,这就是愚笨的行为,不是吗?
如果一个人是愚钝的,但是他开始去发现到底什么是愚钝,而不产生任何想把它变成其他东西的欲望,也不说:
“我真蠢,真笨,真是糟透了!
”那么他就会发现,问题一得到纾解,立刻就可以毫不费力地从愚笨中释放,然后智慧就产生了。
问:
你告诉我们,在专心时不要有任何抗拒,这怎么可能呢?
克:
我已经说过,任何形式的抗拒就是不专心及分心。
先不要接受我的话,仔细想一想,不要盲目接受任何事,不要管是谁说的话,你必须亲自来研究这件事。
如果你只知道接受,你就会变得机械化、迟钝,其实就已经僵化了;但是如果你亲自把事情研究清楚,那么你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充满生命力而富有创意的人。
然而你是否能够注意听一个人说话,同时又能知道有人走进来了,但是你不必转头去看是谁,你的心也不要产生任何抗拒自己转头去看的意思?
如果你的心产生抗拒自己转头去看的意念,你的注意力就已经分散了,你就把心力浪费在抵抗的感觉上了。
所以你是否可能达到完全专心的境界,其中没有分心也没有抗拒?
也就是说,你是否可能以自己的全心全意注意某件事情,而同时你的意识对所有周遭的事物以及自己的心念又非常的敏感?
你知道,人的心智是极为奇妙的工具,它不停地在吸收,他看见不同的形状及色彩,它收到数不尽的印象,它捕捉言语的真意,了解别人目光中的含义等。
我们的难题就在于必须专注在某件事情上,同时又能对周遭所有正在发生的事物保持极度的敏感,包括下意识里的印象及反应。
我现在所说的话牵涉了静坐冥想中真正的问题。
我们现在还不能深入讨论静坐,但是一个人如果不懂得如何去静坐冥想,他实在不能算是成熟的人。
静坐冥想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之一,比通过考试、拿到学位更重要。
要了解什么是正确的冥想,就是不去练习冥想,你必须明白自己的心智是如何运作的,然后你才能得到完全的专注。
如果你心中有任何形式的抗拒,你都无法得到完全的专注。
你知道的,我们大部分的人都被训练成在抗拒中学习专注,因此我们的专注从来都不是完整的,也正因为如此,学习就变成一件非常沉闷、无趣而又可怕的事。
所以能够专注于语言深处的含义是很要紧的,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对自己的活动要有觉察力。
缺少了自知之明,你就无法完全专注。
因此在真正好的学校里,学生不但应该学习各种不同的科目,更应该有人帮助他们了解自己意念的运作。
在了解自我的过程中,他会明白什么是毫无抗拒的专心。
了解自己,就是静坐冥想。
问:
我们为何对发问有兴趣?
克:
很简单,因为人是好奇的。
你难道不想知道如何玩板球或足球,或是如何放风筝?
你一停止问问题,你就僵死了。
年长的人通常都是如此。
年长的人停止发问,因为他们的心已经被既有的知识和别人的意见塞满,他们接受了传统,然后就陷入传统中。
只要你不停地发问,你就是在突破,但是当你开始接受时,你在心理上就已经僵死了。
所以在你的一生中,不要接受任何一件事,你必须探索与研究,然后你就会发现自己的心真是不可思议的东西,它根本没有止境,这种心是不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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