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建康城的研究发掘与复原探讨.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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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建康城的研究发掘与复原探讨
六朝建康城的研究发掘与复原探讨
中国中古的都市
六朝建康城遗址的考古发掘工作先后已持续8年,完整的考古资料虽然尚未发表,但媒体及发掘人员的近著中已公开了部分资料。
这部分资料虽是冰山之一角,但其对建康城复原研究工作的价值已经充分显示了出来。
为了做好考古资料全面公布后建康城遗址研究的准备,笔者曾对20世纪以来建康城研究的学术史进行了初步梳理,肯定其成果,指出其问题之所在,并提出了建康城复原的新思路[1],希望在相关材料公布后对建康城址展开进一步的研究。
本文在旧稿的基础上,增补笔者近两年来的一些心得,以备“六朝建康都城学术研讨会”之论文。
一 基于文献的六朝建康城复原研究
公元589年陈平以后,六朝建康城被夷为耕地,唐宋时期已几无遗迹可寻。
现今的南京市区又直接叠压在历代城址之上,给考古调查工作带来了相当的困难。
然而,作为三到六世纪南中国政治、文化中心的六朝建康城,因其历史、学术意义的重大,受到了历代学者的高度重视,寻踪和研究工作一直没有间断过。
进行六朝建康城的形制、规模和布局的探讨,除相关正史中保存的片言只语外,唐人许嵩撰述的《建康实录》二十卷是目前所能见到的最早最丰富的史料。
全书除正文以外,还以合本子注的形式,广引《金陵记》、《寺记》等六朝典籍,对六朝建康都城宫观寺庙作了比较详细的注释,这一部分内容是研究六朝都城建康最重要的史料。
但由于许嵩时代的参照地点于今亦失之殆尽,从而,想利用《建康实录》的记述来准确地复原六朝建康城已是几无可能。
宋元以后,方志兴起,南宋张敦颐的《六朝事迹编类》、周应合的《景定建康志》,元代张铉的《至正金陵新志》等,直至民国的《首都志》,虽有部分内容来自撰者的考证,但主体部分都没有超出正史及《建康实录》,且因时代久远,其具体的古迹推定亦难免出现谬误。
明清学者对建康城的研究和叙述也令人瞩目,明人陈沂《金陵古今图考》,王士性《广志绎》,清人顾炎武《历代宅京记》、《肇域志》,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陈文述《秣陵集》,甘熙《白下琐言》等,都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但他们的著述,从性质上来说均属个人的学术研究成果,与唐宋人编撰的史料不同,使用时应该加以甄别考证。
今人对六朝建康城的研究始于1935年冈崎文夫的《六代帝邑考略》[2]和1936年朱偰的《金陵古迹图考》[3]。
尤其是朱偰的《金陵古迹图考》,在文献考察的基础上第一次绘制了有别于古籍版本的六朝建康城平面布局示意图,在以后的半个多世纪中给学术界带来了深刻的影响。
20世纪50年代以后,探讨六朝建康城的论述不下40余种,其中较多涉及到建康城复原的论述亦在20种前后。
在六朝建康城的整体复原研究中,意见分歧较大,以下基本上按照时代的先后,将主要的学术观点及存在的问题介绍评述如下。
1.朱偰《金陵古迹图考》
朱偰称:
建康遗址,今已不可考,惟鸡鸣寺后所余古城一段,尤为六朝遗物。
故除北界外,东西南三面所至,已不可确定。
惟依据古籍,宣阳门距淮五里,假定都城为正方形,则周围二十里十九步,每边当为五里。
然则自古长乐渡(今镇淮桥东北,古朱雀航所在)而北,五里当为建康南界,十里当为建康北界,宣阳门当在今土街口一带,其四至亦不难以此推得矣。
(图1)朱偰先生绘制的孙吴、东晋、宋、齐、梁、陈六代建康城图,不仅包罗了六朝鸡笼山(今北极阁)、潮沟、运渎,甚至还包括了五台山的一部分。
朱偰复原建康城图的出发点是认定今北极阁鸡鸣寺后的一段古城墙为六朝建康城北墙,将今中华门北侧镇淮桥东北的长乐渡视为都城南端的朱雀航,并想象建康城基本呈正方形,从而推断都城的正门宣阳门在土街口(今新街口以东中山东路洪武路口)。
朱偰先生得出这一推断的依据至少有两个方面:
一是认为今鸡鸣寺后的一段古城墙为建康都城北墙遗址,视城南内秦淮河上的长乐渡为朱雀航;一是将鸡鸣寺比定为梁代的同泰寺。
将鸡鸣寺后的一段古城墙视为建康都城的北墙,应该说是一个误传,最早见于清代南京学者甘熙的《白下琐言》[4],视长乐渡为朱雀航也与文献不符;而鸡鸣寺后的一段古城墙与六朝没有关系,已被证明是明代城墙中被废弃的一段[5]。
因此,复原出来的建康城位置整体上与《秣陵集》等古籍中的记载多有不合。
蒋赞初先生的《南京史话》继承了朱偰的上述观点,书中所附的“南京历代都城相互关系图”中,六朝建康城的位置与朱偰所绘完全相同[6]。
随着研究的进一步深入,后来蒋赞初先生多次提及都城北界应在今北京东路以南一线。
[7]
2.罗宗真《六朝考古》
罗宗真先生在其著《六朝考古》中,对朱偰《金陵古迹图考》将今鸡鸣寺后的一段古城墙呼为“台城”一说作了订正,认为:
自魏晋以后,宫城亦称台城,处于都城之内,占地甚小,建康宫城在孙吴宫城基础上营建,其周不过八里。
《建康实录》、《至正金陵新志》、《宫苑记》均确认台城即建康宫城,而非建康都城。
在南齐以前,城墙和城门以土墙和竹篱建成,鸡鸣寺后六朝古城为砖砌,故其建造年代当在南齐之后。
《建康实录》卷十七:
“大通元年,(梁武)帝创同泰寺,寺在宫后,别开一门,名大通门,对寺之南门。
”又《舆地志》:
“同泰寺与台城隔路”,很清楚说明建康宫城在今鸡鸣寺南,宫之北门与寺之南门遥遥相对。
证明台城北界应在今鸡鸣寺之南,即今东南大学之北墙一带。
因此我们所见鸡鸣寺北到北极阁一段城墙,即为当时都城之北界,而非“台城”。
在这一认识的基础上,罗先生给出的六朝都城的四至为:
西约在今中山路西侧,北在北极阁(六朝鸡笼山)下,南在中山东路南侧,东在太平北路东侧;而当时的宫城,南面约在今珠江路中段,西抵进香河,东至珍珠河,北至北极阁下鸡鸣寺前一带[8]。
罗宗真先生的观点与朱偰基本相同,只是将鸡鸣寺后的一段古城墙推定为建康都城的北界,而非“台城”的北界。
3.郭黎安《六朝建康》
郭黎安先生认为:
关于孙吴建业城的范围,考古调查发现在今北极阁鸡鸣寺后沿西家大塘(旧称栖玄塘,原系玄武湖一部分)有一段古城墙,外包明砖,内杂六朝小砖,俗称台城;而今小九华山(六朝覆舟山)到北极阁之间的明代城墙中也夹杂着不少六朝小砖。
估计这是明代筑城时利用了六朝遗留的残垣砖石。
由此可以断定,孙吴建业城的北墙当依鸡笼、覆舟二山而筑。
《广志绎》和《秣陵集》谓“城据覆舟山之前”并非虚语。
建业城的东界当至于青溪,并以青溪为濠堑。
西界绝不会越过今日的鼓楼冈。
东、西、北三边既已确定,则可根据城周二十里一十九步定其南界约到今新街口以南淮海路一带。
东晋南朝建康城的范围因东吴之旧。
关于建康宫的位置,近人朱偰推断今东南大学是其地。
朱偰之说不谬,唯其云西界达今中山路似过于西偏[9]。
(图2)
郭黎安先生的意见基本上维持了朱偰之说,并且增加了小九华山之北极阁之间的明城墙中夹杂的小砖为六朝遗物这一物证。
然而,小砖为六朝遗物之说缺乏依据;其所绘制的六朝都城示意图已成不规则形,有别于朱偰的复原图。
为了使宫城南门大司马门经都城南门宣阳门到朱雀航的御道与文献中的七里相合,不得不使御道弯曲,这与其宫城位置的推定有关。
4.秋山日出雄《南朝都城建康复原序说》《南朝古都建康》
日本学者秋山日出雄先生于20世纪80年代连续发表《南朝都城建康复原序说》和《南朝古都建康》两文[10],旨在说明建康的城市布局是日本古代宫城的祖型之一。
其主要观点可整理如下:
(1)孙吴时期的建业宫城,接受朱偰的观点,推定在今东南大学一带,都城相当于南唐金陵城的北半部,南部沿今建业路南水道,东、西、北三面与南唐金陵郭城一致。
(2)东晋的都城是在孙吴都城的基础上扩展的,往南包含了秦淮河南北两岸,是洛阳城所谓“九六城”的重现。
(3)刘宋时期,都城更向东、南、北三面扩展,东面达到了钟山东麓,北面与明城墙重合,西界大江,南过雨花台。
(图3)
所谓“九六城”,即北魏洛阳宫城南侧的中央衙署区域,或隋唐长安城、洛阳城的皇城。
秋山先生没有顾及南京的自然地理因素,过多地依照洛阳、长安的规制来复原建康城,以致出现了将秦淮河两岸繁荣的居民商业区划入了“九六城”范围之中、将东晋都城与南唐都城相混、将刘宋都城的范围无限扩大的怪现象。
其根源在于对建康城史料的不熟悉。
5.中村圭尔《关于建康都城》
日本学者中村圭尔先生认为:
建康都城的北墙位于北京东路一线,北墙的东端在九华山的南麓附近;西端从北极阁南麓附近至进香河路洪武北路口附近一线;东墙从小营路蜿蜒而过太平桥附近至利济巷附近;南墙在镇淮桥北五里,即火瓦巷、户部街和三十四标附近,正门宣阳门在火瓦巷户部街口附近。
并认为都城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规整,而是很不规则的,特别是沿青溪而建的东墙,由于青溪有九曲,因而墙也应该是曲折蜿蜒的[11]。
(图4)
中村先生此文中的考察对象主要是建康都城,将都城的北界考订为九华山南麓的北京东路一线,对都城的西界和东界也提出了新的见解。
不规则的都城形状与郭黎安的意见相似。
6.郭湖生《六朝建康》
1993年以后,郭湖生先生发表了《六朝建康》等一系列有关建康城的考证论著。
[12] 在涉及建康城位置时,郭先生指出:
鸡鸣寺北边的一段古城墙,从南北朝时期的遗迹分布现状来看,难以将之作为六朝遗迹。
都城的北垣与宫城北垣相重合。
在其绘制的“六朝建康形势图”中,都城的形状呈正方形,北以潮沟为界,远离鸡笼山和覆舟山;西以运渎为界,东面离青溪还有一定的距离。
(图5)
郭湖生先生将建康宫城的位置推定在今大行宫一带,这个意见彻底改变了朱偰以来的看法。
此后的研究多倾向于这一意见[13]。
这一意见的部分观点也被近年来的考古发掘逐渐证实。
但在其“六朝建康形势图”中,由于没有按照南京市区图进行绘制,因此,运渎、青溪的位置似仍有问题,尤其是南部,两水之间的距离设定得过远,因此绘出的都城复原图依然呈正方形。
7.马伯伦主编《南京建置志》
马伯伦、刘晓梵主编的《南京建置志》对六朝建康的都城、宫城范围作如下推断:
都城在今南京城中部偏东,其中心部位约在今太平北路与珠江路、长江路之交点一带。
东界凭青溪西岸,以青溪为濠。
北起今太平门,近钟山西麓,沿青溪南下,呈东北—西南走向,至今太平路东侧文昌巷南附近。
南界在今淮海路稍南一线,东起太平南路东侧红花地、大杨村附近,西至今中山南路附近。
西界北起鸡笼山南麓偏西,约今进香河路、洪武北路一线,偏西向南延伸,至中山南路淮海路口,与都城南界会。
北界在覆舟山、鸡笼山南,今北京东路更南一线。
东起太平门内一线,西至进香河路。
宫城则在都城中心偏北部,约在今大行宫民国总统府一带。
[14](图6)
宫城位于今大行宫一带,这一意见与郭湖生的观点一致,但与郭湖生复原的平面正方形的都城相比,《南京建置志》更多地考虑到了青溪、运渎实际流向以及两水之间的距离,绘制出来的示意图因此呈东西窄南北长的近长方形。
问题是《南京建置志》推定的建康宫城横跨今珠江路南侧水道的南北,如果这一水道是六朝潮沟遗迹的话,那么,宫城横跨潮沟这一设想就与文献记载不相符合。
在都城西界北段的推定上,受朱偰学说(将进香河视为运渎旧道)的影响依然可见。
8.李蔚然《六朝建康发展概述》
李蔚然先生1998年撰文《六朝建康发展概述》,对建康都城的四至作了推测,认为都城东界以青溪和燕雀湖为限,北部以覆舟、鸡笼二山为界,西界由今北京西路南京大学西侧向南至今王府大街三茅宫一带,南界约当今羊皮巷一带[15]。
李文的中心不在建康城址的研究,因此对都城四至的描述,既然没有参考郭湖生、马伯伦等人的成果,也没有建立在文献的考证和考古遗址的分布之上,其推测的范围只是一个泛泛的空间概念。
9.贺云翱《六朝瓦当与六朝都城》
贺云翱先生《六朝瓦当与六朝都城》中绘制的六朝历代都城复原图,总体上与《南京建置志》的复原图是非常相似的,但在青溪的流向上与之稍有不同,将今民国总统府围墙东侧的东箭道视为青溪故道的一部分[16]。
(图7)将东箭道视为青溪故道的一部分,这一意见与上述郭黎安、中村圭尔的观点一致。
这类观点或许受到了早年朱偰先生《金陵古迹图考·金陵古水道图》和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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