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闲话.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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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闲话
上海闲话
上海海纳百川吸收了伐少外来语如果大家觉着有遗漏,请补充哦,对了,满多朋友问我“作”到底是啥意思,正好借个机会一道解释一下“zò”是吴方言中常用口语,现在一般被写为“作”。
“作”之含义也许只能心领,难以言表,所以对其作注释确实有点困难伐晓得大家看过《相约星期六》个只节目伐,里相额女嘉宾自我介绍额晨光总归要讲:
“我平常有点作。
”这个“作”似乎与上海人讲的小鸟依人的“发嗲”有点近似,“作”似乎是一个褒义词物极必反,嗲发过了头就成了“作天作地”,此“作”就成了无理取闹,如“伊拉老婆作是作得来,一天到夜作天作地,作死作活,伊拉老公吓得来勿敢回去”,这个“作”似乎是贬义词“zò”被写作“作”后,会作,能作,善作之人一定是一位“作家”,所以上海人开玩笑讲:
“伊拉老婆是作家协会会员。
”你千万不要以为她是会写小说的作家。
打:
十二个,来自英语dozen。
水门汀:
水泥(地板),英语cement。
水汀:
暖气,来自英语steam。
三纹鱼:
指的是鲑鱼。
来自salmon。
旧时译做“萨门鱼”。
飞:
通常指机械中起传动作用的齿轮,如单齿轮传动称为“单飞”,三级变速自行车称为“三飞”等等。
为fit或者fitting的音读。
开司米:
其实是Kashmis(克什米尔)的音译,原来指克什米尔山羊绒织成的一种细绒线织品,现在泛指羊毛织品。
火腿店:
暗指白俄的妓院。
俄国十月革命后大批俄国旧贵族涌入上海,因为不懂英语生活无着,有相当的白俄女子进入欧美人开设的酒吧做舞女,或者直接成为妓女。
这些酒吧妓院在洋人口中叫做hamshop,暗指有“大腿出售”。
被上海人意译成为“火腿店”。
发烧友:
指对音乐,歌星等狂热迷恋崇拜的人。
来自英文的fancire,这个字是首先由香港人翻译过来的,后来进入了上海话。
司的克:
手杖,来自stick。
老狄克:
指涉世较深,社会阅历丰富的人。
有人认为“狄克”也是来自stick,旧时手杖多为留洋归来自诩文明的人所使用,所以又称为“文明棍”。
所以“狄克”也暗指绅士模样的人。
毕的生司:
指emptycents,意思是“身无分文”。
老虎窗:
屋顶上的窗子。
英文屋顶为roof,音译而成“老虎”。
回丝:
工场里用来擦机器的废纱,丝。
在家庭里也经常被用作清洁工作。
来自waste。
(红头)阿三:
旧时对上海公用租界里的印度巡捕的称呼。
有人认为是印度人和人交谈,总是以“Isay……”开头,所以称为“阿三”。
也有人认为阿三是“阿Sir”的谐音,上海人当年和印度巡捕讲话就称其为“阿Sir”,类似今天的香港人。
麦头:
英语mark的洋泾浜语,意思是货品外面的商标,现在已经少用。
麦克:
很多。
如:
“伊钞票多得来麦克麦克。
”来自英语Much。
时髦:
来自smart。
这个字最先流行于沪上,后来风靡全国。
派克:
大衣。
英语里称par-ka(风雪大衣)。
派:
来自英语pass,传递。
沙蟹,一种牌艺。
在英文里通常讲做sawyourhand,在洋泾浜英语里被省略做sawhand,逐渐成为“沙蟹”。
枪势:
原意指机会,运气,来自英语chance,如:
“侬现在枪势老足格嘛。
”把不求进取者说成“混枪势”。
司拨灵锁:
一种旧时常见的弹簧门锁。
来自英语的spring。
罗宋:
旧时上海人对俄国的称呼,来自Russian。
随俄国人大量进入上海,带来的还有“罗宋牌”,“罗宋汤”,“罗宋帽”,“罗宋面包”等等。
烂糊面:
本来指煮烂的面条,因为和英语loveme谐音,所以常用来开玩笑。
如:
“请侬吃烂糊面”,暗示“请你喜欢我”。
康乐球:
流行于旧上海的一种球类游戏。
来自英文cornerball的音译,而在意思上也翻得很准确有特色。
塌皮:
指归还旧债,从此两不相欠。
有人认为来自英语的par,经洋泾浜语转变为“塌皮”。
肮三:
来自英语的onsale。
Onsale是廉价拍卖,其货品质量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所以引申为促狭,下流等意思。
麦克风:
microphone之音译。
旧上海还称电话为“德律风”(telephone),今天已经少见。
瘪三:
旧上海街头有许多乞丐。
在英语里乞讨说begfor,洋泾浜语说begsay,于是乞丐逐渐被称为“瘪三”。
拉司卡:
英语之lastcar之音译,老上海话里作“最后”的意思。
如:
“我是拉司卡一个人。
”
拨落头:
指的是电插头,来自英语的plug。
斯达特:
starter,日光灯上的启动器。
味之素:
味精。
来自日语的“味の素”。
蹩脚:
BILGE,船底污水,引申为肮脏的、下三滥、劣质的。
大兴:
DASHY,浮华,华而不实,引申为假的、冒牌的、劣质的。
赤佬:
是英语“CHEAT”和中文“佬”的混生词语。
小开:
小KITE,小骗子之意,后引申为对有钱人的泛称,有时也用为老开。
门槛精:
MONKEY精,猴子精,引申为聪明的、精明的。
戆大:
GANDER,傻瓜,呆鹅,糊涂虫,引申为受骗者,现被北方人读若“港督”。
混枪势:
混CHANCE,混机会,引申为浑水摸鱼
巴子(bazi)
“巴子”一词在上海形成约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也就是上海改革开放的前夜。
细究“巴子”一词,它与“乡下人”有点不同。
“巴子”除了包涵“乡下人”,之意外,最主要是指不符合大多数上海人价值观的事,如不懂行情,容易被人骗,自以为是等等。
而且有个有趣地现象;即离上海愈远,巴得愈厉害。
台巴、港巴、广巴、京巴、美巴等一大串的巴。
只要是上海人看不惯的,不合时宜的事,包括上海人自己,一律打上“巴子”的烙印。
所以上海人所说的巴子,细究起来,基本是指某一类现象,而非特定一个人。
帮帮忙(bangbangmang)
上海人交道中最常见的口头语之一,也是最“宽厚”的骂人语,体现了上海人的调侃与自嘲。
带有嘲讽意味高声说出来,并不是真要你帮什么忙,而是明显表示不赞同。
如果再在前面加上“朋友”二字,则其程度已经到了很不赞同,而且非要修正的地步。
半吊子(bandiaozi)
半吊子就是不满一千,根据《现代汉语词典》的解释;
1.不通事理,说话随便,举止不沉着的人。
2.知识不丰富或技术不熟练的人。
3.做事不仔细,有始无终的人。
在上海话里,有句和“半吊子”同义的词叫“半勿莨菪”(见夯巴莨菪),它们单就指两种情况;指人,就是说他技术不精。
指事,就是说这事没办完。
瘪三(biesan)
在旧上海瘪三们是社会最底层一个群体,但范围较模糊;有单体的,也有二三人和伙,还有结帮的,几个大的流氓帮派,瘪三们是主力军。
可以说,瘪三们当时在上海滩是无处不在,无时不在的,到真是当时上海的一道风景线。
他们欺、蒙、拐、骗、抢、诈、偷样样来。
为上海的普通市民深痛恶绝,哪家小孩不听话,就会被赫吓“去做垃圾瘪三”。
瘪三在上海话里是句蛮厉害的骂人话。
“瘪三”也是由洋泾浜英文“begsir”而来。
“洋裝瘪三”,就是外面天天穿西裝,內里穷得叮当响。
“罗宋瘪三”则是华洋杂居的上海滩独有的,“罗宋”指的是“俄式的”即“Russian”。
白相(bexiang)
沪语“白相”一词据说原来叫“薄相”,是苏州人指小孩玩耍、游戏等。
因为讹写变成“白相”。
如今的“白相”已经有了些变化,不再仅仅是小孩的事。
愚弄人或被人愚弄,都可以说“白相”。
当年毛泽东的《论游击战》,就是一部如何“白相”敌手的书。
白相人,旧时的白相人是指那些没什么正当职业和专长,却精通吃、喝、嫖、赌的人。
白相倌,儿童的玩具统称为白相倌。
蹩脚(biejie)
蹩脚”《现代汉语词典》解释为质量不好,本领不强。
蹩脚一词的来历和马有关,据说在古代马的交易中,蹩了脚的马是要被杀掉的,因为蹩脚的马一点用处都没有,却不会省饲料的。
蹩脚在上海话里还有指行事和做人不到位、不入流的意思。
白板对煞(bebanduise)
上海麻将“清、混、碰”说的是清一色,混一色和碰碰和。
一副牌,除了筒、索、万,还有东、南、西、北、红中、白板,它们有时可当花用,花是可以算钱的。
挺庄的牌型有对倒、两头庄,单吊,嵌庄、杠开等。
其中对倒说的是,庄挺在两对牌上,只要其中的一对能配上第三者,就可以和牌了。
“白板对煞”暗喻的是:
僵持,对大家都没好处,到头来一场空。
放野火(fangyahu)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白乐天因这两句诗而受知于顾况,在“长安居大易”的帝都里居着,他便很自负许为“居易”。
此事就造成了放野火的典故,看来白乐天也是爱放野火的人。
放野火者,呈自己一时快意,不顾别人遭殃,上海人便将“野火”比作散布谣言,惑乱人心。
“放野火”是上海瘪三们的惯技,大人先生原不屑为,但在某种要紧关头,不得不放把野火出去。
现在上海最喜放野火者,要推“卖夜报”的老枪,他们根据了报纸的标题,能张大其词的叫喊,有时能无中生有的造几句谣言出来耸人听闻,放野火者皆有目的的,老枪之目的极微,仅在多得两三铜板,较之大人先生制造空气,代价相差太远了。
抖攉(touhuo)
天冷了,如果衣服穿少了,人的小脑会发出特别的脉冲信号,一阵紧似一阵,搞得身体不停地颤抖,通知主人可以加衣添裤了。
这是生理上的颤抖,上海闲话叫“抖抖缩缩”。
“抖攉”是上海人专门用来表达内心“抖抖缩缩”的。
目前“抖攉”在流通中渐渐地异化出另一个意思:
指“犹豫”、“畏缩”之意。
打朋(dangbang)
汪仲贤老先生在《上海俗语图说》里把“打朋”定义为:
“打朋也者,即朋友淘里打打白相也”。
这尤为在男人淘里通行,男人天生尚武,好动。
朋友淘轧熟了,今朝侬打我记小耳光,明朝我还侬只小头蹋,大家嘻嘻哈哈友情如常是谓交友。
打朋是朋友间常有的事,侬一拳来,我一脚去,只要分量适中,亦可加深友情。
反之,有的朋友重手重脚,朋打得过头了,很有可能变成打架了,这就没意思了。
颓斑(taiban)
婴儿,除了一二颗天生的痣以外,可算是一尘不染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这张脸由白变黄、由嫩变老,然后,色素的沉淀,集中在脸上,愈来愈多,最后形成色斑,大大小小布满脸上,这些色斑,表明了一个人已经老了,颓废之日已经来临。
于是上海人就用“颓斑”一词来形容不好的事,或不好的物和人。
“颓斑”延用了几百年。
是一个可以用来形容人,物、事等各方面的用语。
大意就是“差劲、不好、不象样、蹩脚的”。
抖乱(touluan)
“抖乱”之抖,与“簌簌抖”之抖,及“抖擞精神”之抖,发音不同,簌簌抖之音斗,抖乱音透上声,这是上海俗音,衣服上沾有尘土,提衣震荡以去之,谓之“抖”。
坚实之,持器搅之使松曰“抖”,如抖沙泥,抖饭。
要扯铃者用绳扯响,古时谓之“抖竹空”,是绳牵扯,亦曰“抖”。
又排列整齐之物,颠之倒之,使之紊乱,曰“抖”,如抖纸,抖丝,抖线等皆是。
这动作谓之“抖乱”,阿拉现在要说的就是这“抖乱”之抖。
凡卤莽灭裂之,上海话叫之“抖乱”,年老者叫做“老抖乱”,年轻者谓之“小抖乱”,然而抖乱终以小的居多,老抖乱究属少有出现。
淘浆糊(daojianghu)
这个词有“和稀泥、装傻、糊弄、瞎混混”的意思。
“淘浆糊”是上海十年来最流行的口头语之一。
它是“混腔势”的升级版。
“混腔势”是非常时期没有办法的办法,“淘浆糊”是大好时代所有办法里最简便的办法。
总之一句话,“淘浆糊”是上海人求生存求发展的万精油。
交关人拿“淘浆糊”写成“捣浆糊”。
“捣”上海话读清音,同“岛”,“淘”才是浊音。
实际上海人讲个是“淘浆糊”。
其来历是旧上海蹂躏雏妓而来。
过去,宁波裁缝店做土布衣裳需要上浆,浆糊一干就要使用木棒,掺水淘开。
被引申到风月场上去了。
以后,经过演变,再重出江湖。
这个老上海都是晓得的。
迪(这)记走远了(dijizouyuanle)
这句话最初和内环线有关;九十年代初期,上海建成第一条内环高架。
这对于大多数开车的人,包括出租司机来说都是新的体验。
这车往往在高架上开着开着,只要错过一个口子,极有可能浦西开到浦东去了,因为高架上,来回的车道是封闭的,也就是没有回头路可走。
一车人都在叫“迪记走远了,迪记走远了!
”大家都在肉麻(心疼--编者注)钱和时间呐。
所以说到底,这句话和距离无关,而是和目的有关,即和原来的打算出入很大,出乎预料。
老妖咯(laoyaohe)
九十年代中期,一部分先富起来的人,有了私房,有了私家车,多了的闲钱,开始国内旅游,黄山、九寨沟、深圳、海南岛。
然后向海外进军,新马泰,香港。
其中,泰国游为最有特色的地方,除了一些带色行业令男人们神往外,人妖亦让国人大开了眼界,从泰国回来的朋友,一说起人妖来,眉飞色舞的,咂劲啊。
其实,这和当时的国情有关,毕竟阿拉的国门关的时间太久了,看见新的东西难免要兴奋几天。
对于人妖,人们除了满足好奇心外,对他们存在的意识形态从未去关心过。
所以在认知上,和鬼怪差不多。
刮腮(guasan)
这二字起初是用来形容某人做隐蔽的事,被别人发现了,而这又不是件好事。
按国标用语就是;“暴光、被发现”。
请注意这个“腮”字;一个人脸上生癣,很难看的,就用蓄着的胡子来遮盖。
可是,一旦胡子被刮去,露出了粉红色的癣,你说这事情令人难堪吗?
上海人很注意场合上的面子。
“刮腮”由此逐渐引申出了这层意思,按国标用语就是:
“丢人现眼、坍台”。
这几年,“刮”字变成了“拐”字,这大概和年龄群有关。
用“拐”字的,大多出现在40岁以前的人群里。
刮皮(guopi)
“刮皮”在上海话里是指“小气、抠门,只进不出”的人,也就是各地同胞所说的精明”吧?
其实,这种“精明”是连阿拉上海人都看不惯的。
否则何来骂人话“刮皮”一词呢?
和这种人交朋友,他刮了你三层皮,还会盘算着刮第四层呢,当心,当心。
不要等表皮,真皮刮光了再叫痛。
不过,话说回来,这种“刮皮鬼”一般都不好赌,这倒是真的,为什么?
大家一想就可以明白了。
揩油(kayou)
“揩油”是上海人典型的贪小心态,上海人习惯讲“有揩不揩猪头三”。
揩油是上海人难改的劣根。
价值观上的实惠哲学,使精明的上海小市民们常把“揩油主义”作为堂堂皇皇的“门檻”,最常见的“揩油”就是公共汽车上的“逃票”,以前上海乘车拥挤,好多人就混在重重叠叠中默然“混票”,如果有个小孩提醒妈妈“阿拉买票了伐?
”做他*的往往低声喝道“噓──覅响!
”现在上海很多公交车实行自动投幣制,照样也有很多乘客“缺角短分”蒙混过关。
商店里那些“免费品尝”、“免费派送”总是揩油者们偏爱的地方,在大卖场里,经常看见有些人這里尝一口,那里吃一块,兜一圈下来,一分钱不花肚子倒饱了;再比如好多人坐长途汽车赶到一家店里,花半小时排队就是为了能不花一分钱领一包洗衣粉,更有甚者为了充分地“揩油”,还动员全家老小分头排队“积少成多”。
在好几年前一些大型展销会上,外国人常被上海人蜂拥而上哄抢小包裝口香糖的场面嚇得目瞪口呆。
难怪那些做广告的說,巧設名目的广告促销在上海最有市场。
最早“揩油”也多是风月场所男人对女人的轻佻行为,后来,“揩油”喻指一切占小便宜的行为。
轧三胡(gasanhu)
对生活在弄堂里的人们来说,最写意的日子是这样的;在后门口,放张方凳,一把躺椅,“昂利昂利”哼哼小段子,吃吃小老酒,放放小炮仗(屁),轧轧小三胡,兜兜小牛皮。
“锯”在上海话里读作“轧”,“锯子”叫“轧子”,“锯木头”叫“轧木头”。
拉琴拉的不好,声音象锯木头。
上海人形象地称作“锯琴”,出典就因为两者在动作上和声音上有相似之处。
类似的还有“敲”吉他等。
学习一门技术,往往是很枯操的,在二胡训练班的的学生,这琴拉着拉着就和旁边的人说话去了,教琴老先生就会说:
“你看你这琴,轧得象三胡了(三胡是彝族民间乐器,但这里不是指具体的乐器,而是泛指琴拉得走样了),”久而久之,训练班里的“轧三胡”就流到社会上,闲聊成了“轧三胡”了。
豁边、穿帮(huobi/chuanbang)
这二组词本义是指有形物的边缘豁开一条边,要仔细查看才能看到。
或者是鞋底磨穿了,而表面完好。
但在上海人的嘴里,指的完全是人为的事情。
豁边和穿帮有时是一个意思;如张三和李四攻守同盟,跟他俩的老婆们今说晚要去单位里加班,其实是去打麻将了。
不料当晚单位里还真有事找他俩,到处打电话也找不着。
当然俩位夫人猜也猜得出他们去干什么了。
这件事情就叫“豁边”“穿帮”。
按国标用语,就是“露馅了、暴露了”。
“豁边”的另一层意思是指意料外的事;如赵六一家明天要到苏州去玩,听天气预报说明天阴转晴,再看看现在窗外天气干爽凉快,也就早早睡下。
不料第二天大风大雨哪来个晴?
很显然,天气预报“豁边”了。
这里不能说是“穿帮”了。
攉胖(huopang)
“攉”,新华字典里的解释是;把堆在一起的东西铲起锨到另一处去,土.~煤机.在上海话里,“攉”字还有别的解释;如手洗过后没东西擦,只得在空气里甩甩干。
上海人叫“攉攉干”。
又如“呵痒痒”,上海人叫“攉痒兮兮”。
当“攉”字用作“甩”字时,义同“掼”字,以前上海人说某人爱摆排场就说他是在“掼派头”。
现在的时尚是瘦身,可在以前那个物质匮乏的时代,瘦人是贫苦的象征,人瘦了也就瘪了,瘪三肯定是瘦的,看看张乐平笔下的三毛就知道了。
反过来,富人肯定是胖的。
所以有“说你胖你就喘”,“打肿脸充胖子”的讲法。
“攉胖”按普通话用语,就是“言过其实”。
按北京话说,就叫“牛逼哄哄”。
齁屎(housi)
一.太甜或太咸的食物使喉咙不舒服:
这个菜咸得~人。
二.〈方〉非常(多表示不满意):
~咸~苦~酸、天气~热。
这里要补充:
1.干货放久了,闷坏变味,这在上海人里叫“齁忒了”。
2.粗俗地说,全人类都用大便来形容自己不喜欢的东西。
上海人非但不能免俗,而且把它加工多姿多彩。
形象生动。
其中的“齁屎”就是一例。
试想屎已经够臭的还要闷着,而且还得闷在心里,谁会舒服?
这比吃进十个苍蝇还要难过。
心里不舒服:
受气、受委屈、受压抑、受屈辱、被愚弄、失望、失败、悲哀、包括失恋等,都可以用“齁屎”来表达。
如最近上海电视4台的“财富大考场”,那些被“豁免们”踢下来的朋友,脸上写的“齁屎”二字是比较正版的。
3.人和人之间有矛盾,大家心里有“齁屎”要发泄,于是找对家的茬,有事没事地论理、或骂山门甚或打一架。
这在上海叫“寻齁屎”。
4.天气连绵下雨、持续闷热、久阴不晴等可以说“迪搿天气老齁屎个,一眼也勿爽”。
当然这个“齁屎”是没法“寻”的。
5.办事情不顺利、曲折复杂、障碍重重,可以说:
“迪个事体老齁屎个,哪能七搞八搞总也搞勿定”。
总之“齁屎”一词在上海话里出现的频率颇高,用途广泛。
要细加体会,才能活学活用。
6.人的吃相有时候可以看出这人的出生来。
有教养的人,吃起东西来文绉绉的,也慢条斯里的。
而没教养的人情况就不同了,相信大家都见过吃东西“狼吞虎咽”的人;往往嘴里的东西没吃完,第二轮、第三轮又进嘴了。
象饿死鬼投的胎。
迪种吃相上海人就会讲:
“迪搿人个吃相老齁屎个”。
洋盤(yangpan)
善打如意算盤的上海人眼里,最弱勢的不是病人,也不是文盲,而是“洋盤”。
不領市面行情,容易花冤枉錢受騙上當的人,就是上海人說的“洋盤”了。
“洋盤”這個詞也早已不是專給外國人的,它是一切“外行”的代名詞。
结棍(jiegun)
上海话里“结棍”,是“结实的棍子”一词的简缩,大凡语言有个规律;被使用的频率愈高,也被简缩得愈短,同时还会发生词性的变异。
比如“格调”是“风格与情调”的简缩,属名词。
以前说某事、某人的格调高雅,这里的“格调”为主语,名词。
现在阿拉常会说某事、某人很格调,这里“格调”变成了形容词,词性起了变化。
同样“结棍”由原来结实的武器被引申为“厉害”的行为也是由于这个规律所致。
鬼出莫辩(jucuomaobi)
“鬼出莫辩”在沪语里指的不光是小偷,凡做事鬼鬼祟祟,遮遮掩掩的人,其模样都可被说成“鬼出莫辩”,再后来又引伸出不大方、小家子气之意。
如果那位外省朋友被上海人说“鬼出莫辩”的话,可要检点一下自己的行为是否得体了。
牵丝攀藤(qisibandeng)
“牵丝藤攀”基本有如下的几种用法:
1.形容简单事情复杂化。
2.形容慢性子、不爽气的人。
3.其他;旧时的上海,“牵丝”有暗指非婚男女关系之意。
翘辫子(qiaobizi)
“翘辫子”在沪语里是句带有诅咒色彩的骂人话,如黄家阿婆掉了的戒子,被王五的老婆拣到了。
贪小的王五婆非但不想还,还戴着到处炫耀。
这时,黄家阿婆会来句咒语:
“阿拉勿急咯,等伊戴到翘辫子再还给我好来。
”
阿曲死(aquxi)
一般来说,乡下人进城,为了和城里人拉近距离,临时把辫子放下来。
但久盘的辫子,刚放下来,是不会很直顺的,曲曲弯弯地吊在脑后,反显的轧眼。
这和穿皱七皱八的衣服是一样的道理,否则熨斗就没生意了。
他们到城里来,有些城里的游戏规则不怎么懂。
所到之处,闹了不少笑话。
上海人就形象地给了他们一个“曲仙”的雅称。
因沪语“仙(xi)”和“死(xi)”是同音,久而久之,就变成了“曲死”或“屈死”。
吃酸(qisuan)
在沪语里“吃酸”既不是吃醋的意思,也不是爱吃酸性食物,而是指对某事或某人没办法、无奈等意思。
这“酸”有点象手臂用力过度而产生酸疼无力的感觉。
比如布什吃拉登的酸,吃萨达姆的酸,他拿这两人没办法。
吃生活(qishenghuo)
上海人什么都吃,就是生活不吃,因为这东西很不好吃。
大多数上海人从小到大,尤其是男人,或多或少的都吃过几回,个别人是靠吃生活长大的。
这样说,对外省的朋友似乎是在打哑谜,其实,“吃生活”就是挨揍。
然而,更大的哑谜可能连上海人自己都猜不出;这挨揍怎么和生活联在一起了呢?
在上海话里,做生活,就是干活,和“吃生活”怎么也联系不起来。
翻遍相关资料,得到的或语焉不详或干脆绕开,又去问了几位老上海,也不知所云。
后来偶得一位高手的点化,才开解这道谜;原来此“生活”非彼“牲活”;人驾御牛马干活,除了缰绳,还要拿根鞭子啊。
牲活牲活,畜生的干活,它包含了两个方面;往前跑和挨鞭子,所谓快马加鞭是也。
哇噻!
原来阿拉都遭到过非人的待遇啊?
沪语“生”和“牲”的发音没有二致,所以被混在一起也就不奇怪了。
死腔(xiqiang)
上海人说这个人很“死腔”也不都是很鄙夷的,视语气变化而言。
家里女人脾气爆的,对阴阳怪气、不理不睬的男人骂“死腔”,也是不指望他站起来搭手帮忙的,骂骂而已。
单位男同事有突然说一句怪话,学一个女上司矫情小动作的,旁观女人也会骂“老死腔”的,脸上却是兴灾乐祸的笑。
苏北话的音是“死秧子”,节奏更好听,是嗔骂式。
小刁模子(xiaodiaomuzi)
模子者,在沪语里只定性为两脚直立行走、有尾巴,但尾巴不是拖在后面,而是冲在前面的那种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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