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析独联体国家的债务问题.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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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析独联体国家的债务问题

试析独联体国家的债务问题

潘广云

　　独联体国家在向市场经济转型的过程中，不仅大量举借外债，而且发行债券（借内债）。

　　举借债务一方面是独联体国家加速转轨进程、促进经济发展的需要，但另一方面由于借债过多，债务负担沉重和形成对外债的过分依赖，反而使这些国家陷入债务危机，形成借债容易还债难的局面。

近年来独联体国家的外债形势虽然有所缓解，但依然严峻。

一独联体国家债务现状

（一）独联体国家的外债及构成

　　独联体成员国的外债是由国家外债和企业及组织获得的贷款债务两部分构成。

独联体国家外债的形成一是由于苏联解体继承的原苏联外债，其中俄罗斯继承了原苏联全部债务的933%，共计800多亿美元[1]。

二是独联体国家在向市场经济转型的过程中向国际金融机构大量借款。

独立以来，处于经济转轨时期的独联体国家，实行经济自由化方针，需要利用外资和举借外债来加速转轨进程，促进经济发展;而经济全球化背景下投资自由化和金融全球化的迅猛发展，也为独联体国家利用和借贷国外资金创造了十分便利的条件。

独联体国家的主要债权人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欧洲复兴开发银行、亚洲复兴开发银行及德国、日本、美国、土耳其等国家。

由于独立以来所有独联体国家都没有为经济增长建立起稳定的资金来源，大部分独联体国家的预算赤字都要靠举借外债来弥补（如1998年阿塞拜疆、哈萨克斯坦和摩尔多瓦70%以上的预算赤字，俄罗斯和乌克兰62%～68%的预算赤字，亚美尼亚、格鲁吉亚和塔吉克斯坦50%以上的预算赤字都要靠举借外债来弥补[2]），使独联体国家的外债由1991年年末的810亿美元增加到1999年的2167.67亿美元。

自2000年起至今，独联体成员国的国家外债规模基本呈下降趋势，并始终保持在2000亿美元以下。

截至2003年1月1日，独联体成员国的国家夕顺额为1939.69亿美元，其中俄为1591亿美元，占独联体国家外债总额的82.02%，债务最少的是白俄罗斯，为7.36亿美元，仅占0.37%。

就具体国家而言，俄、土、白、塔四国的国家外债基本呈逐年下降趋势（俄、土逐年下降，白、塔除一个年份外，其余年份均呈下降趋势）;其他国家或表现为不稳定（格、哈、吉、乌兹别克斯坦和乌克兰），或呈逐年上升趋势（阿、亚、摩）（见表1）。

　　表1　　　　　　　　　　　　　　　　　　　　独联体成员国的国家外债　　　　　　（单位:

亿美元）

1999

2000

2001

2002

2003

预测

2004

2005

2010

阿塞拜疆

5.93

11.62

12.10

13.58

15.75

15.00

15.81

19.80

亚美尼亚

8.20

9.32

9.59

10.25

10.44

11.06

-

-

白俄罗斯

11.25

11.36

8.51

9.68

7.36

7.22

-

-

格鲁吉亚

16.82

16.85

16.17

16.11

18.75

-

-

-

哈萨克斯坦

57.15

61.74

66.90

44.00

42.84

-

-

-

吉尔吉斯斯坦

15.65

16.67

17.70

17.76

17.31

18.23

-

-

摩尔多瓦

10.18

10.55

12.17

12.84

13.58

-

-

-

俄罗斯

1788.60

1751.00

1620.20

1595.00

1591.00

1268.00

1227.00

1136.00

塔吉克斯坦

118.50

9.24

9.22

9.85

9.75

-

113.00

-

土库曼斯坦

-

23.14

23.03

23.00

23.00

-

-

-

乌兹别克斯坦

33.22

45.99

45.34

43.60

44.00

-

-

-

乌克兰

127.83

140.19

125.79

142.04

145.61

-

-

-

总计

2086.68

2107.67

1966.72

1937.61

1939.69

-

-

-

　　注：

截至每年的1月1日。

　　资料来源：

[俄]《社会与经济》2004年第5～6期。

　　不仅独联体成员国的国家外债近年来呈下降趋势，而且独联体各国企业及组织获得的贷款债务也呈下降态势（见表2）。

另外，独联体成员国的外债有一个明显的特点，即从整体看，企业及组织获得的贷款债务规模低于国家外债规模，如截至2000年和2001年，独联体成员国外债总额分别为3641亿美元和3438亿美元，其中国家外债分别为2107亿美元和1996亿美元，而企业及组织获得的贷款债务则为1533亿美元和1471亿美元。

但具体来看，大部分国家的企业及组织获得的贷款债务规模却远远高于国家外债规模，只有俄、吉、塔三国是呈相反态势，其中俄尤为突出。

　　表2　　　　　　　　　　　　　　　　　　　　独联体成员国的外债　　　　　　（单位:

亿美元）

国家债务*

企业和组织获得的信贷债务**

总计

2000

2001

2000

2001

2000

2001

阿塞拜疆

11.62

12.10

92.94

97.37

104.56

109.47

亚美尼亚

9.32

9.59

10.04

10.99

19.36

20.58

白俄罗斯

11.36

8.51

52.96

63.16

64.32

71.67

格鲁吉亚

16.85

16.17

-

-

16.85

16.17

哈萨克斯坦

61.74

66.90

160.92

141.74

222.66

208.64

吉尔吉斯斯坦

16.67

17.70

3.30

3.33

19.97

21.03

摩尔多瓦

10.55

12.17

32.80

32.26

43.35

44.43

俄罗斯

1751.03

1620.23

618.52

641.07

2369.55

2261.30

塔吉克斯坦

9.24

9.22

6.90

6.26

16.14

15.48

土库曼斯坦

23.14

23.03

-

-

23.14

23.03

乌兹别克斯坦

45.99

45.34

-

-

45.99

45.34

乌克兰

140.19

125.79

554.96

475.00

695.15

600.79

总计

2107.67

1966.72

1533.34

1471.18

3641.04

3437.93

　　注：

截至2000年和2001年1月1日。

　　*世界银行的数据；**独联体统计委员会的数据。

　　资料来源：

[俄]《社会与经济》2004年第5～6期。

　　应当指出的是，其他独联体成员国的外债中还包括欠俄罗斯的债务。

苏联解体后，俄为了弥补这些国家同俄结算中的逆差，以避免独联体国家间的贸易完全终止，于1992～1993年向独联体国家提供了近53亿美元的所谓技术贷款，相当于俄GDP的12%。

同时，卢布金额按优惠汇率折算成美元。

此后，这些贷款被重新办理成独联体国家欠俄的国家债务[3]。

自1993年中期至2000年年初，这些国家获得了39亿美元的额外贷款用以支付俄提供的商品。

据资料统计，独联体成立后，其他独联体国家欠俄债务逐渐增加，到21世纪初估计有72亿美元[4]。

近年来，俄与这些国家采取各种方式解决欠俄的债务问题，如通过租赁其他独联体国家的军用和民用设施债转货债转股等形式使俄与哈、乌克兰、摩、亚、吉、塔、白等国的债务得到调整。

只有乌兹别克斯坦不承认欠俄的全部债务，目前，双方仍继续就此问题进行谈判。

截至2003年1月1日，其他独联体国家欠俄债务（国家贷款）总额为35亿美元，其中3亿美元为利息。

独联体国家中只有阿塞拜疆不欠俄债务，而欠俄债务最多的是乌克兰，欠债额达17.789亿美元，其次是中亚哈、乌、塔、吉四国[5]。

　　其他独联体成员国除欠俄罗斯的国家债务外，还欠俄经营主体的债务。

资料显示，其他独联体成员国欠俄的国家债务在20世纪90年代末大为减少，但欠俄私人经济组织和预算组织的债务在2000年年初增至56亿美元。

这些债务的绝大部分是与俄向这些国家出口能源有关，且大部分是乌克兰欠的债。

因此，俄除了解决与其他独联体国家间的欠债问题外，正在采取措施解决其他独联体成员国欠俄经营主体的债务问题。

目前，已找到了解决这一问题的途径。

例如，在白俄罗斯，俄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接管了该国天然气输送公司30%的股份，以抵消白2.82亿美元能源债务中的8000万美元;在摩尔多瓦，俄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长期控制着该国的天然气管道，在摩夕陨中有2.7亿美元属该公司;在亚美尼亚，俄接管了该国的5家大型企业，以抵消该国1亿美元的能源债务。

此前，俄已获得了该国天然气销售公司55%的控股权。

俄还分别与乌克兰和摩尔多瓦签订了有关调节上述债务基本原则的政府间协定。

俄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还于2004年8月11日同乌克兰签署了解除16亿多美元的乌对俄债务的合同[6]。

（二）独联体国家的内债及内外债结构

　　独联体的债务问题是一个综合问题。

换言之，在研究外债的同时，关注其内债也是十分重要的。

因为内债的规模、发展态势及调整方法不仅与借贷国外资金的可能性密切相关，更重要的是与偿债潜力相关。

独联体国家在向市场经济转轨的过程中，为了弥补预算赤字，在大量举借外债的同时还借内债仅俄罗斯一国，截至1998年年底，内债规模就达700亿美元，并且仅1998年一年时间就借债273亿美元[7]。

1998年8月卢布贬值后，俄国债从占GDP的52%上升到120%。

高债务负担产生了预算困难，这表现在国家增加了用以偿还债务的支出。

1998年上半年俄36%的预算支出用于偿债，而l996和1997年相应的指标分别为16%和31%。

普京时期，俄实现了经常预算平衡，国债资金除了偿还旧债外，主要用于发展经济。

　　2002年用于偿债的预算支出已降至11.8%。

同时，国债结构趋于合理。

中长期债券比重上升，国债收益率也开始下降，2002年中期债券利率为13.5%，长期债券利率为13.9%，与通胀率大体相当。

这遏制了国债投机，资金开始从金融领域向生产领域流动[8]。

目前，俄内债规模已明显减少。

以2003年为例，独联体的内债规模共计327.12亿美元，占GDP的5.8%，其中俄内债为233.9亿美元，占独联体内债总额的71.5%。

与此同时，俄内外债务在GDP中所占的比重也发生了一定的变化，即由内债比重高于外债比重变成外债比重高于内债比重。

1998年俄内债占GDP的33.0%，外债占GDP的19.3%，l999年外债已占到GDP的93.6%。

近年来清况虽有明显好转，但2003年俄外债的比重仍高于内债的比重（外债占GDP的37.0%，内债为5.3%）。

目前，独联体国家中除白俄罗斯外，其余11国的外债比重远远超过内债比重（见表3和表4）。

　　表3　　　　　　　　　　　　　　　　　　　　2003年独联体国家内债

内债

内外债之比%

亿美元

占GDP的比重%

内债

外债

阿塞拜疆

5.710*

8.0

26.6

73.4

亚美尼亚

0.712

2.5

6.5

93.5

白俄罗斯

9.880

5.7

55.4

44.6

格鲁吉亚

3.900

10.0

17.5

82.5

哈萨克斯坦

11.500

3.8

21.2

78.8

吉尔吉斯斯坦

3.085

16.3

14.5

85.5

摩尔多瓦

2.150

11.0

13.7

86.3

俄罗斯

233.900

5.3

17.5

82.5

塔吉克斯坦

1.350*

8.7

12.2

87.8

土库曼斯坦

11.850*

7.5

34.0

66.0

乌兹别克斯坦

4.680*

9.0

9.5

90.5

乌克兰

38.400

8.5

21.0

79.0

总计

327.119

5.8

-

-

　　*估计数。

　　资料来源:

[俄]《社会与经济》2004年第5～6期。

　　表4　　　　　　　　　　　　　　　　　　　独联体国家外债的某些相关指标

外债占GDP的比重%

外债占商品和服务

出口的比重%

人均外债（美元）

人均GDP（美元）

1999

2003

1999

2003

1999

2003

1999

2003

阿塞拜疆

15.1

23.0

88.0

61.0

75

190.5

494

867

亚美尼亚

43.5

38.0

3.3倍

1.6倍

216

335.5

500

874

白俄罗斯

5.0

4.6

16.0倍

8.0倍

110

80.5

2216

1754

格鲁吉亚

32.8

48.0

3.6倍

4.2倍

312

422.3

944

915

哈萨克斯坦

27.0

14.0

27.0

33.0

364

286.8

1350

1997

吉尔吉斯斯坦

96.9

91.0

2.9倍

2.90倍

333

343.5

340

381

摩尔多瓦

62.6

69.0

1.6倍

1.70倍

237

377.2

372

542

俄罗斯

93.9

37.0

5.6倍

1.16倍

1218

1102.6

1883

3011

塔吉克斯坦

91.2

63.0

1.9倍

1.20倍

-

147.0

213

237

土库曼斯坦

73.0

15.0

-

64.0

-

489.4

-

3364

乌兹别克斯坦

23.4

85.0

1.1倍

1.3倍

421

175.3

589

207

乌克兰

29.3

32.0

93

63.0

254

305.5

867

1033

　　资料来源：

[俄]《社会与经济》2004年第5～6期。

二独联体国家偿债能力分析

　　一切政治和社会要素对一国信用和偿债能力的有利和不利影响，最终都反映在该国的经济统计之中。

特别是一国的外汇储备是否充裕、国际收支是否平衡，乃至综合经济实力是否强大等重大经济问题，对该国的信用和偿债能力都具有决定性的意义。

为了评价债务水平和国家风险的可接受程度，通常采用下列四种指标。

（一）外债与GDP之比

　　外债占GDp的比重可揭示一国外债与该国经济实力的关系及偿还外债的能力。

由表4可知，2003年与1999年相比，12个独联体国家中有7个国家外债占GDP的比重均呈下降趋势，其中土、俄的降幅最大（土由1999年的73.0%下降为2003年的15.0%，俄由1999年的93.9%降至2003年的37.0%）;其次是哈和塔。

特别是俄罗斯在1998～2004年间连续7年外债占GDP的比重保持下降态势（110.5%、93.9%、58.3%、49.1%、46.0%、37.0%和27.0%）。

尽管如此截至2003年，独联体国家中除白俄罗斯外，其他国家外债占GDP的比重都超过国际规定的5%～10%的标准，并且大部分国家远远高于这一标准。

可见，独联体国家除白俄罗斯外，外债负担依然沉重。

　　表5　　　　　　　　　　　　　　　　　　独联体国家黄金外汇储备　　　　　　（单位:

亿美元）

1998

1999

2000

2001

2002

2003

阿塞拜疆

4.472

6.655

6.729

6.760

7.290

7.574

亚美尼亚

2.843

2.779

2.968

2.946

4.323

5.119

白俄罗斯

3.384

2.938

3.503

2.774

4.570

5.016

格鲁吉亚

1.178

1.239

1.061

1.000

2.010

2.200

哈萨克斯坦

10.739

12.538

15.941

36.398

50.540

79.320

吉尔吉斯斯坦

1.634

2.246

2.383

2.343

3.145

3.607

摩尔多瓦

1.429

1.854

2.298

2.266

2.300

2.400

俄罗斯

78.00

84.554

279.720

365.020

477.930

769.380

塔吉克斯坦

-

-

-

-

-

1.473

土库曼斯坦

-

-

-

-

-

6.250

乌兹别克斯坦

-

-

-

11.000

12.000

13.000

乌克兰

5.789

9.807

11.036

24.500

44.170

69.500

总计

964.839

　　注:

按现行外汇汇率计算。

　　资料来源:

[俄]《社会与经济》2004年第5～6期。

（二）外汇储备

　　一国的黄金外汇储备是否充裕，对该国的外债支付能力有决定性的意义。

从表5中可以看出，整个独联体的黄金外汇储备逐年增加。

　　截至2003年，共计964.839亿美元，其中俄为769.38亿美元，在独联体黄金外汇储备中占80%，而其他国家为195.459亿美元，仅占2O%。

　　此外，黄金外汇储备近4年来（2000～2003年）在俄罗斯、乌克兰和哈萨克斯坦这三个国家中保持了较高的增长速度。

尽管如此，从黄金外汇储备在外债总额中所占的比重看，独联体国家的外汇储备率依然很低。

仅以黄金外汇储备最多的俄、哈为例，2003年这一比重在哈为2.5%，在俄仅为0.6%，而日本、韩国和中国则分别为9%、7%和2%[9]。

独联体国家这样低的外汇储备率会影响国家承受债务市场风险的能力。

令人欣慰的是，进入2004年以来，俄黄金外汇储备情况一直朝好的方向发展:

总额继续保持高速增长。

截至2005年1月28日俄黄金外汇储备由2004年年底的1200亿美元增至1283亿美元[10]，成为仅次于日本和中国的外汇储备大国。

在总额不断增加的同时，俄黄金外汇储备的结构也得到很大程度的优化，比例更趋合理。

2003年黄金与外汇的比例由1999年的38:

62变为5.51:

94.49，2004年比例更加合理（318:

96.82）[11]这表明俄获得硬通货的能力极大提高，资产的流动性大为改善，支付能力显著增强。

　　（三）进出口贸易

　　一国的出口多，创汇能力强，其面临的偿债困难就小。

近年来由于国际市场能源价格大幅度上涨，使独联体国家中以能源出口为主的出口部门大量增加，出口创汇大幅度增长。

以俄为例，2000～2002年每年300亿美元，2003年和2004年分别为400亿和500亿美元[12]。

未来一段时间，国际市场能源价格将待续走高。

虽然欧佩克已于2005年3月做出决定，将成员国的原油日产量增加2%，即50万桶，达到日产2750万桶，但这对抑制油价并未产生多大影响。

4月1日，国际市场油价再创历史新高。

　　石油界分析人士认为，石油市场已积聚了强大的上涨动能，而石油市场主要参与者之一的美国投资银行高盛集团日前所做的预测报告称，世界石油市场可育娜吐入“超级上涨期”的初级阶段。

这一时期，石油市场需求得不到控制，油价可能会上涨至每桶105美元。

该集团的分析报告将2005年和2006年纽约商品交易所的平均油价分别由原先预测的41美元和40美元上调到50美元和55美元。

这对油价上涨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13]。

国际市场油价上涨对俄及其他依赖能源出口的独联体国家来说无疑是最大的福音，它将给这些国家带来高额的外汇收入，为其按期足额偿还外债提供了有力保障。

　　但是，独联体国家经济对外贸的依存度较高，如2002年俄经济对外依存度达到了60%左右;并且大部分独联体国家出口产品单一，受国际商品市场波动影响较大，难以保证创汇水平的稳定。

另外，大部分独联体国家能源和原材料生产及出口都已接近极限。

仅以俄为例，2004年俄石油开采量为4亿吨，而探明石油储量的增长只有3亿吨。

如果俄在开发新油气田方面无所作为的话，那么，目前能够赢利的石油储量只能维持到2015年[14]。

这种以牺牲国内需求为代价的出口贸易缺乏发展后劲，使经济结构调整滞后，最终会反过来制约出口，对解决债务问题显然是个不利因素。

　　（四）通胀率

　　一般清况下，通货膨胀率应低于经济增长率，国民经济才能稳定发展。

因为通货膨胀推动价格上涨，进而影响出口产品的竞争能力和创汇能力，最后导致一国没有足够的外汇偿还外债。

从独联体的情况看，近年来独联体国家经济发展势头良好，GDP连续出现增长。

2002～2004年独联体国家GDP的增长平均为5.3%、7%和7.4%，2002年和2003年的通胀率分别是4.16%和11.1%。

从整体看，2003年独联体国家的通胀率高于经济增长率，但从单个国家看，大多数国家的通胀率低于经济增长率，只有俄、白、摩、塔四国通胀率高于经济增长率[15]），这显然对外债负担较重的俄、摩、塔三国偿还外债产生了不利影响。

从预测结果看，俄2005年经济增长率约为5.8%，通胀率有望控制在8.5%～10%之间。

尽管如此，仍不能扭转俄自1999年以来连续6年通胀率高于经济增长率的态势。

通胀率高不利于国家财政金融的稳定，影响国家的还债能力。

　　除上述指标外，还有一系列能左右独联体国家偿债能力的因素。

有利因素包括:

一是俄政府有稳定基金作保证。

2003年俄政府设立了稳定基金，将石油出口超收入纳入该基金。

当初规定，没有俄政府的命令，任何人无权动用这笔基金，以便在遇有特殊清况时用于抵御意外风险。

近年来，俄经济发展势头良好，国际市场居高不下的原油价格为俄政府带来了巨额收入。

截至2005年2月1日，稳定基金总额已达7400亿卢布（约合264亿美元）。

因此，鉴于目前财政状况良好，俄政府决定动用稳定基金提前还贷。

2005年1月31日俄提前偿还了欠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333亿美元的债务。

至此，俄已还清了欠该组织的全部债务（俄曾先后8次向该组织借款，共借得220亿美元）。

2005年5月俄又与巴黎俱乐部达成了提前偿还160亿美元债务的协定。

据俄专家估算，如果俄政府每年提前偿还100亿美元的债务，那么，就可节约7亿～13亿美元的利息。

预计2005年年底稳定基金将接近1万亿卢布，俄政府还计划至少拿出700亿卢布提前偿还欠其他债权人的债务[16]。

不难看出，稳定基金会随着石油出口收入的增加而增多，这为俄政府偿外债提供了强有力的保证。

二是所有用于评价国家经济发展水平的宏观经济指标在独联体国家均得到了很大改善，并且独联体无论是在国家层面上，还是在经济主体层面上正开始逐渐与国际组织债务问题调节体系相协调，这对独联体国家是一个良好的开端，将有助于这些国家偿还外债。

至于不利因素，主要是欧元升值。

2003年以来，欧元升值、美元贬值给独联体国家外债偿还提出了一个新的课题。

因为独联体，特别是俄罗斯的主要债权国是欧元国家，欧元升值势必会导致俄外债额的增加，进而加重俄偿还外债的压力。

资料显示，由于欧元升值使俄2003年多支付了3.5亿～4亿美元的外债。

如果欧元继续保持这一走势，对俄等独联体国家的偿债影响是显而易见的。

　　总之，从上述分析中不难看出，影响独联体国家偿债能力的因素各有利弊，且对每个成员国的影响各不相同。

从长期看对俄是弊大于利，从短期看利大于弊。

俄领导人也多次表示，目前，俄外汇储备已相当充裕，已如期完成偿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