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中国神话系统的特色.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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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中国神话系统的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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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2010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

论中国神话系统的特色

张桥贵

中国神话系统包括汉族神话和少数民族神话两大部分,它以其神话的存在形态非常完

娜神话的种类十分齐全和神话的风格多样化这三个特色,在世界各国神话系统中首屈一

指,中国的神话研究理应居于世界各国神话研究之首位。

一、从神话的存在形态来看,中国神话系统存在形态非常完备

综观世界各国丰富多彩的神话,神话的存在形态不外乎有以下四种形态

一仪式神话

以仪式神话形态存在的神话,是真正处于活形态或原生形态的神话,这种神话以现存的

特定的宗教活动,或带有宗教性质的社会活动为其讲述、演唱的场所,和宗教仪式一起构成

宗教活动。

在云南的部分少数民族中,仪式形态的神话还得以保存下来,仅就笔者掌握的材

料,处于这种形态的神话有阿昌族的《遮帕麻和遮米麻》、低族的《西岗里》、景颇族的《木

脑斋瓦》和永宁摩梭人的《黑底干木》等。

除了永宁摩梭人的《黑底干木》是讲女神黑底千

木守护永宁坝子和过阿注婚生活的故事之外,其余三个都是创世神话。

仪式神话的主要特征体现在其一,它和宗教仪式构成宗教活动,或者成为带有宗教性

质的社会活动的组成部分,在活动中由巫师讲述或演唱仪式神话,平时不得至少也是很

少讲唱。

阿昌族在进行宗教祭祀或丧葬活动时,要请巫师阿昌语称和袍演唱创世神话

《遮帕麻和遮米麻》,优族在举行猎头祭谷的宗教活动时,要请巫师讲述创世神话《西岗

里》。

其二,它与现存的特定的社会习俗、道德风尚有直接的联系,并充当这种习俗、道德风

尚的法律依据。

景颇族的青年男女,婚前的性生活是极为自由的,凡在串姑娘中互有爱慕

之意,便可发生性关系,但有必须烙守“同姓之间和被认为是兄弟关系的姓氏之间绝对不能

有性行为和通婚”的原则,违者男方处死,女方即便不处死,也要被逐出本民族。

这条原则

的法律依据,是每当举行婚礼的晚上,在一种极其庄严肃穆的气氛里,由景颇族最大的巫师

’需瓦”讲唱的创世神话《木脑斋瓦》中,有洪荒年代景颇族的始祖已定下了规矩从此以

后,景颇分姓氏,同姓不婚,兄弟姐妹间不婚。

分出‘丈人种’和‘姑爷种士,‘姑爷种’

的

一

氏族讨“丈人种,氏族的女为妻,但‘丈人种,氏族的男子严禁讨‘姑爷种,的女子为

妻,‘血水不能倒流’”①有些在永宁搞社会调查的学者,曾问过阿注婚生活的摩梭人说

“你们为什么偏要过阿注生活,不愿结婚”他们是这样回答“我们的女神黑底干木是过

①兰克《从创世神话的社会作用粉神话的本质特征》,云南民族学院中文系铅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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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注生活的,我们也只得如此。

”同样有些学者在西盟搞社会调查时,曾向当地优族说

“你们为什么要砍人头”他们就般出《西岗里》的神话作依据。

总之,仪式神话作为一种活形态的神话,它除了神话的故事情节本身以外,“还包含着

很多跟故事内容相关的上下文”马林若斯基语,是宗教活动的组成部分,并充当某种社

会习俗、道德风尚的法律依据。

毫无疑问,以仪式神话形态存在的神话,其本质是宗教的,

起着规范社会生活、维护道德风尚、充当法律依据的作用。

经典神话

以经典神话形态存在的神话,就是记载在宗教典籍中的神话。

记载这种神话的经典,中

国有纳西族东巴经中的《人类迁徙纪》,傣族的贝叶经中的《兰嘎西贺》等。

国外有

印度的《队陀》、《摩诃婆罗多》、《罗摩衍那》和《往世书》,希伯莱人的《旧约》,埃

及的《亡灵书》又叫《死人书,波斯拜火教经典《阿维斯塔》,巴比伦包括苏美尔

的《埃弩玛·埃利什》,《伊什塔尔下降冥府》,《咏阿达伯的史诗》和《吉尔加美什》

等等。

如果把仪式神话称作,’中话的活化石”的话,宗教经典记载下来的经典神话无愧于,’申

话的化石”的美称。

以经典神话形态存在的神话,虽然已被从神话所赖以生存的社会形态中

隔离出来,失去其活的形态,成为僵死的教条,但是,我们必须看到,以这种形态存在的神

话,由于其记载者是抱着宗教的热诚和高度的责任感而忠实地记录下来的,不敢随意改动,

还由于保存在宗教典经当中,具有一定的神圣性,而这种神圣性又导致了它的稳固性,一旦

被记录下来,就比较定型。

我们完全可以肯定,以这种形态存在的神话,其科学价值大于文

学价值,而仅次于仪式神话。

唯美神话

以唯美神话形态存在的神话,其文学化程度最高,它的文学价值大于科学价值,功用在

于娱乐。

希腊神话和北欧神话,是典型的唯美神话。

印度佛教神话,中国的佛教神话和道教

神话,在当初,也存在宣扬宗教教条,但其实际效果还是娱人,因而也属于唯美神话。

汉族

的《穆天子传》、《述异记》和白族的《白国因由》所记载的神话,是唯美神话,《楚

辞》、《淮南子》和《列子》等所记录的神话,也主要是唯美神话。

异化神话

神话的发展,若没有外在的力量强加于它,它的发展方向是越来越走向文学化,逐渐分

散,消失在传说和故事中去。

然而,中国神话却在其发展过程中,出现了神话“历史化”的

现象,被人为地篡改为有其名而无其实的“历史”,并堂堂然然地载入正史之中。

神话“历史化”的概念,最初是由公元前四世纪的希腊学者爱凡麦所创立的理论,他的

主要观点是神话不过是历史的“传奇描述”,是夸张的、神话了的历史。

因而,各民族的

神抵,是从本民族古代的“英雄”、“帝王”演化来的。

据此,他有意识地把神话与历史混

同起来,以历史解释神话。

这就是所谓神话“历史化”这一概念的内涵。

而中国古代的太史

公们,却不满足于这种以历史解释神话的“历史化”,还进一步以“历史”取代神话,把神话

当作“古史”来处理,神话故事经过他们的打扮、化妆成即不是历史,又不再是神话的不伦

不类的杂类,登上中国的“历史舞台”,扮演所谓的“古史传说”的角色,载入正史,被后

①兰克《从创造神话的社会作用看神话的本质特征》云南民族学院中文系铅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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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当着厉史来拜读。

这在本质上已是神话的“化历史”,即神话异化为历史,而不仪仅是

“历史化”的问题了。

“古史传说”实为神话的一种异化形态,存在于正史之中罢了。

中国

神话的这种复杂经历,是世界各国的神话都望尘莫及的。

一

’、,

二、从神话的种类来看,中国神话系统的种类十分齐全

从文体来看,中国既有以韵文形式存在的神话,也有众多的以散文形式存在的各种类型

的神话。

纳西族、白族、阿昌族、布依族、景颇族、苗族、侃族和彝族等,都有戳韵文形式

流传下来的创世神话,傣族还有以韵文形式流传下来的神话叙事诗《兰嘎西贺》。

有人认为

《兰嘎西贺》来自印度,但读过古希腊“历史之父”罗希多错的《历史》一书的读者,不会

忘记这位作者在他的大作中一再强调希腊的神、神名和神话,绝大多数来自埃及。

然而,、

这并不有伤于希腊神话之大雅,也没有人因而把希腊神话当埃及神话来看待,我们为何不这

样看待傣族神话叙事诗《兰嘎西贺》呢中国以散文形式流传下来的神话,更是数不胜

数。

、

·

从内容上看,凡能在世界各国神话系统中找到的神话类型,中国神话系统中几乎都有。

而且,人类起源神话、图腾神话、洪水神话包括兄妹婚神话和葫芦神话、日月

一

神话尤

其是射日神话、物种起源神话和开辟神话等几种重要的神话类型,在中国神话系统中显得

特别丰富,在每种类型当中又可分出多种形式,不象其它国家神话系统中的神话类型那样显

得单调。

下面就以人类起源的神话为例,略加说明。

、、

中国的人类起源神话有

、

葫芦出人说。

苗、壮、低、瑶、彝、傣、白、怒、侗、水、黎、盘,傈傈‘本朗、

拉枯、讫佬、德昂、基诺和高山等民族的神话中,都有人是从葫芦或与葫芦同类的瓜中

出来的说法,在中国的人类起源神话中,持这种说法的民族最多。

‘

一,‘

上造说。

汉、傣、独龙、壮、苗、彝、瑶、藏和拉枯等民族的神话中,都有人是神

用泥土做成的说法,持这种说法的民族仅次于“葫芦出说”。

。

卵生说。

侗、苗、哈尼和纳西等民族的神话中,都有人是从蛋中孵出的说法。

厂

配生说。

藏、怒和蒙古等民族的神话中,都有人是由动物交配生下来的说法。

竹爆说。

彝和高山等民族的神话中,都有人是由竹子爆裂时跳出来的说法。

一‘

。

猴变说。

藏和路巴等民族的神话中,都有人是由猴子变成的说法。

了,雪变说。

彝族的神话中,还有人是由夭神撒下来的雪变成的说法。

洞出说。

优族的神话中,还有人是从山洞中出来的说法。

树生说。

独龙族的神话中,还有人是从树丫巴中生出来的说法。

岩爆说。

高山族的神话中,还有人是由岩石中爆裂出来的说法。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彝族还有“水生说”。

罗希吾戈同志在翻译流传于乌蒙山区的彝族

文献《六祖魂光辉》时,发现这部文献中有“最初的人来自水中,他无影无踪,被认为水

生儿”的说法,书中还描述了人是由“水生儿”—“凡间人”—“雁人”—“人虎”

—人的“进化”过程。

①这种说法,与现在影响越来越大的人类的祖先是水生动物的说法

相符合,这是令人深思的。

①罗希晋戈《试论葬族渊傅》,载《娜族文化》台年年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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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神话系统的种类十分齐全,而每一种类又往往有多种形式,有利于神话的类型研

究。

然而,研究中国神话的种类,在对它的分布还没充分了解时,要尽量避免轻易下结论。

因

为,在这种情况下,中国学者,容易产生某种类型的神话为中国独有,或中国的某些民族独有

的错误,而外国学者,则容易产生某种神话为中国所缺的错误。

以下略举儿例,加以说

叩。

白祟人认为射日神话“为我国所独有的神话类型”。

①其实,在东西伯利亚的果尔特

人那里,也有民族英雄在世界炎热难忍时,把多余的太阳射落的神话。

②

杨知勇先生认为龙女神话故事是汉藏语系?

奈涤?

—弓者注藏缅语族的

各民族在民族分化前共有的神话故事,因为他们带着分化前共有的精神行囊进入后来分化成

的民族中,所以这些民族都有龙女神话和故事。

至于汉藏语系其他语族的民族与龙女神话和

故事的关系,则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些民族分化前即有龙女神话和故事流传,一种是汉藏

语系藏缅语族各民族的龙女神话和故事传入这些民族。

”③然而,龙女神话故事并非“是汉

藏语系藏缅语族的各民族分化前共有的神话故事,”龙女神话故事的流传范围,也远远不局

限于汉藏语系的民族。

不仅朝鲜族有龙女神话故事《水宫公主和农夫》④,满族有龙女神话

故事《镜泊公主》⑤,鄂温克族也有龙女神话故事《金鱼姑娘》⑥,外国也有龙女神话故事

流传,日本有龙女神话故事《鱼娘子》⑦,苏联俄罗斯联邦共和国的布里亚特蒙古族有龙女

神话故事《孤儿、黄狗和龙女》⑧。

美国学者杰克·波德认为“中国的洪水传说实为洪水神话—引者注并不含有神降

罚于犯了罪的人类之意。

”⑨其实,彝族的《梅葛》就把洪水起因解释为,格滋天神发洪水惩

罚良』白丑的人类彝族的《洪水纪略》把洪水起因解释为,天神发洪水惩罚得罪于他的人

类,彝族的《洪水潮天的故事》把洪水起因解释为,人间得罪于天神恩梯古兹,天神便发洪

水惩罚人类,苗族的《起祖歌》把洪水起因解释为,玉帝发洪水惩罚触犯他的人类,苗族的

《洪水滔天》把洪水起因解释为,天神发洪水惩罚得罪于他的人类。

此外,壮、瑶、怒、

侗、舍、白、哈尼、傈僳、景颇、布依、独龙和纳西等民族及苦聪人的洪水神话中,都“含

有神降罚于犯了罪的人类之意”。

杰克·波德还认为“特别应该强调的是如果把盘古神话除外,中国可能是主要的

古代文明社会中唯一没有真正的创世神话的国家。

”⑩其实,除了盘古创世的神话以外,中

国“真正的创世神话”还多得很。

傣族的创世神话《开天辟地的故事》,讲的是造物主英叭

先创造了水和地,后造天,拉沽族的创世神话,讲的是夭神厄莎造成了天和地纳西族的创

世神话,讲的是九对兄妹同他们的后代完成了开天辟地的大业,壮族的创世神话,讲布碌陀

白崇人《少数民族射日神话探微》,载《南风》年第期。

杰克·波德《中国的古代神话》,载《民间文艺集刊》第二集,上海文艺出版社年版。

杨知勇《论龙女神话与故事》,载《山茶》年第期。

见袭永镇《金德顺故事集》,上海文艺出版社年版。

见《满族民间故事选》第二集,春风文艺出版社年版。

见《民间文学》年第期。

〔日〕关敬吾编《日本民间故事选》,上海文艺出版社年版。

见《布里亚特象古民间故事集》,中国民间文艺出版社年版。

杰克·波德《中国的古代神话》,载《民间文艺集刊》第二集,上海文艺出版社年版。

杰克·波德《中国的古代神话》,载《民间文艺集刊》第二集,上海文艺出版社年版。

①②④⑤⑥⑦⑧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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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导人的造天地瑶族的创世神话,讲的是密洛陀创造了天地万物,等等。

至于,德国学者格·舒尔茨在他的《原始文化史》一书中指出中国没有洪水神话①。

则

是大错特错,未免显得太幼雅可笑了。

三从神话的风格来看,中国神话系统的风格多样化

比较希腊、北欧、罗马、埃及和印度各国的神话系统,以及美洲、大洋洲和非洲土著

的神话系统时就会发现,由于神话的想象深受各国所处的自然环境、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水平

和种族,特别是宗教信仰的制约,给各国神话的想象带来了各自的局限性,致使各国神话系

统的风格比较单调。

这是因为,不同民族的宗教意识、生产力的发展水平、生产方式、自然

环境等的单一化,以抽象的方式沉淀在各民族的心理中,从而束缚了他们的想象能力,制约

着各国神话系统风格的多样化。

而在我国则基本摆脱了这种束缚和制约,使中国神话系统呈

现出风格多样的特征。

从中国神话系统的宗教构成来看,既有体现外来宗教的佛教神话,也有体现汉族本土宗

教的道教神话,更有体现各少数民族原始宗教的神话,几乎每个民族都有本民族的宗教,而

每种宗教又有自己的神话体系。

中国宗教信仰的多样化,是中国神话系统的风格多样化的前

提条件而中国神话系统的风格多样化,又是中国宗教信仰的多样化的必然结果。

从中国神话系统的自然构成和民族构成来看,在中国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从

东到西,从南到北地形和气候差异很大即使在同一座山,同一地区,气候也成垂直分布。

中国的民族众多,有五十多个民族分散在全国各地,有的民族内部还分出若干支系。

各地区

之间,各民族之间,甚至在同一民族内部,生产力的发展水平极不平衡,直到解放初,中

国有资本主义经济、封建地主经济、农奴制经济、奴隶制经济,而有的民族还处于原始的刀

耕火种和游猎经济状态,社会形态差异很大。

中国的这种复杂多样的宗教信仰,差异很大的自然环境,多种多样的经济形式,参差不

齐的生产力发展水平,不同的社会形态,决定了中国神话系统的风格多样化。

在希腊、印度、巴比伦和北欧诸神话系统中,都有神族大战的戏剧性的原始冲突,中国

神话系统中也不乏黄帝与炎帝的阪泉之战,黄帝与蛋尤的琢鹿之战,刑天

一

与黄帝争神,共工

与项撷争帝等原始冲突的场面渲染。

我们可以在汉族神话中,找到炼丹服药,饮酒下棋,比

希腊神话还要优雅的唯美神话道教神话《楚辞》中的神话之文雅,也并不比希腊神话略

逊一筹。

我们也能在凉山彝族、丽江纳西族和东北的少数民族中,找到象北欧神话样反映冰天

雪地的自然景色的神话。

还能在白族和傣族等民族中,找到类似印度神话的佛教神话。

甚至

还有《兰嘎西贺》这样象印度史诗一样优美的神话叙事诗。

如果拿中国少数民族的神话与拉丁美洲印第安人的神话、大洋洲土著民族的神话、北美

洲印第安人的神话和非洲土著民族的神话相比的话,中国少数民族的神话不仅数量丰富、风

格多样化,而且科学价值更高一筹。

就从图腾神话来看,原生形态的图腾神话在世界各国都比较难找,就连曾被人类学家视为

①见〔苏〕鲍,李福亲《中国神话研究与袁坷的中国古代神话》,载《文学研究动态》年第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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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腾崇拜之乡的澳大千压亚,气全今也所存无几矿甫云南的少数民族,特别是傈僳族、怒族、彝

族和克木人当中却很丰富,靠它们可以澄清有关图腾理论的某些基本问题。

十八世纪末,旅行家约翰·朗。

在北美印第安人奥日贝部落里观察到胞族

和氏族认为自己和他们所命名的动物之间有着血缘的联系,而把该动物称为“图腾”或“奥

图腾”,字意为“它的亲属”。

许多民族学家和人类学家,就把它误认为是图

腾的原生形态,进而断念图腾观念就是血缘观念,有图腾就意味着实行族外婚。

其实,认为

人与动物之间有血缘关系,是图腾崇拜的晚期形式。

因为,在当时的北美印第安人中,图腾

崇拜早已衰落,只是在社会集团的称呼和神话里,保存了一些图腾的残余而已,而不是图腾

崇拜的原生形态。

①

‘

从云南少数民族中图腾崇拜保留得最完整的怒族、克木人和鲁魁山彝族的图腾发生传说

来看,早期的图腾崇押与血缘观念和族外婚无关‘大们崇舞图腾是本着对它的畏惧或感激而

已。

因而,虽然怒簇爵自腾制柑当尧备,但置室近期还盛行着亚血缘族内婚,婚配主要在同

一氏族内部进行,’在同二象簇丙部进行红杳香巨的也不芝其例。

而根据对景颇族的调查所提供的

材料来分析,禁止族内婚是通过讲述洪水神话来实现的。

有的同志只知道弓用弗雷泽等人的

图腾趣论,而不加以楹验,’

这并非洽学之道,··

一

几

厂娇

‘’·,一二

四、中国申神活畔可

一

理应居子世界各国首位

·

中国神话茶统的存在形态非常完备,给中国种话的纵向研究提供了条件,有利于考察神

话的产生屯发展

‘

变异和清亡的过程台‘在这方面来说,是十分优越的。

希腊、罗马、埃及和

印度等国的神话索统扩缺乏活形态的仪式神话和异化神话,给对活形态神话的研究和神话的

消亡研究带来术便,·’

木利午对神话系统作纵向的考察、而北美洲的印第安人、拉丁美洲的印

第安人、大洋洲士著民族和非洲土著民炭的神话中,即便还保留着极个别的活形态的仪式神

话,也缺乏经典神话、唯美神话象希腊神话一样文雅的,更找不出异化神话,。

无法

‘

从他

们的神话系统中,对神话系统作纵向的考察。

·

中国神话系统的幸蝴的种

、

类十分齐全,,、

有的类型还是别国少见的,有利于对各类神话的

内容形式本身进行分伪别类的缺究,’有利于了解和研究神话的全貌和深层结构,建立中国的

神话学体系。

‘一衍一几·

一

‘,

中国神话系统的凤格多择化,有利于在中国神话系统内作横向的对比研究,为中国比较

神话李提供条件。

、,‘、

中国神话系统的神话存在形态的非常完备,神话的种类十分齐全和神话的风格多样化这

三大特色,在世界各国

一

神话索统中是首屈一指的,最有利于在中国开展对神话系统的纵向考

察、类型研究和横向比较“中

‘

国时种话研究理应在世界各国的神诺研究中占有最重要的地

位,中国的神话研究有朝一日能居世界各国神话研究的首位、一

事实上,中国的神话研究,现

在就正处子黄金时代。

‘

①参看托尔斯托夫等编《普通民族学概论》第一册第一。

页,科学出版社。

年版,由周为铮、金夭明

和吴玉译成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