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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光里的小往事
旧时光里的小往事
桌子上放了一杯珍珠奶茶,一包奥利奥,一桶烧烤味薯片。
晚自习的课间,人声鼎沸,怪叫连连。
好事的男生扯红了脖子,“纤歌,你啥时候搭上了小太妹?
”女生们则用写满了“果然如此”的鄙夷目光反复打量我。
我手足无措地看着桌子上被众人叫做“搭上坏学生证据”的零食,脸烫烫的,脑内空茫一片。
我仿佛一下子被隔绝在了教室里的喧嚣之外,整个世界只剩下三包零食,以及隐隐被它们与我连接起来的,延汐。
在延汐出现前,我从不相信世间上竟然有人能将叛逆期的特征诠释得如此经典。
她的打扮大胆另类,染着栗黄色的大卷发及腰,校服总是刻意修短,走在校园里,总能惹起不少旁人的注目乃至好事男生吹口哨的示意。
班级里也有林林总总的传言说她父母有钱有势,她在之前的学校是出了名的小太妹,打起架来绝不逊于男生。
总而言之,延汐一切迟到逃课甚至打架的行为都可以被视为她的正常活动,而我们也渐渐在私底下改口,称她为小太妹,并且敬而远之。
小太妹继续她的风火事迹,我继续自己的尘埃生活。
是从小太妹看上陆泽川的那时候起,我与她才算有了真正的交集。
刚开始,小太妹采取了一系列的询问攻势。
“纤歌,我可以跟你放学一起走吗?
”
“纤歌,你放学跟你哥哥一起回去吗?
”
“纤歌,你家住哪里?
”
她每天放学都会准时在校门口等我,一路上都是有关陆泽川的话题,可我的回答总是淡淡的,不愿迎合她有所图谋的热情。
关系也就这么不咸不淡,干巴巴地粘扯着。
直到有一天,小太妹终于决定向那时已经高三的陆泽川表白。
普通的女生也许会选择递情书,但是一向特立独行的小太妹则将一封白纸红字的“血书”托人转交到陆泽川手上。
内容露骨直白:
请你喜欢我。
我想象着陆泽川扭曲的神情,也不知道他看完是否会生气地将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反正那次公然表白后,几乎全校的学生都在沸沸扬扬议论着这一花边头条。
表白自然是失败的,可更打击人的是,陆泽川经过小太妹身边依旧淡淡地扫一眼,毫无波澜。
小太妹的气焰立马消下去了,可她转而向我实施了第二轮攻势,贿赂。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在我出去上厕所的空当,点着名把怀抱里的零食送给我。
相较于我面对桌前的尴尬与委屈,小太妹事后却是笑嘻嘻地问我,那家店的奶茶好喝吗?
她满脸笑意向我靠近的那一瞬,我本能也是刻意地向后退了一大步。
我声音怯怯:
“你……你说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想,我会尽量帮你的。
”
小太妹自然没有放过机会:
“既然你那么说……纤歌,你能告诉我你哥的电话号码吗?
”
片刻,她惊喜地双手接过我写好的便利贴,捂在胸口,时不时张开手心看两眼,小心翼翼。
看着她雀跃的小女生心思,我却有种像一枚胡桃被敲开了外壳,坚果的那种微涩立刻就弥满了整个内心的感觉。
就连台词我都想好了,如果她拨通了电话,而作为接听者的我会装作极其歉意地告诉她:
――一时贪快,写了我自己的号码。
然而令人庆幸也困惑的是,此次之后,小太妹竟然从未拨过这个电话。
即便是升上高三,学习打球两不误的陆泽川依旧获得参加篮球市赛的资格,但这也使得年级里不少只专注于篮球的人起了嫉妒之心。
这期间,陆泽川曾被好几个落选的男生围堵在综合楼的男厕转角处。
而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我能够目睹全过程也全是因小太妹课间急匆匆夺门而入,拽起我的手便往肇事地点跑,全过程她只说了句:
去救你哥。
当我大概了解情况之后,陆泽川的身影早已扑入我们的视线,数个高大男生围着他。
幸亏小太妹临危不乱,当机立断,她抬高音量,“我已经通知老师了,你们该不会想在高三弄个处分吧?
”
几个男生闻声回头。
此时我已经颤巍巍地躲在小太妹身后,下意识攥住她衣角。
我想是因为小太妹在学校里的骇人事迹,面前的男生对视几眼,竟然悻悻离开了。
我仿佛感觉到小太妹僵硬的身体瞬间软下来。
她没有立马冲向陆泽川搀扶安慰,只是交代我送他去校医室,便独自离开了。
这一切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包括陆泽川事后问我:
“她是你们班的同学?
”
原来,他无视她,居然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她是谁。
“她就是向你表白的小太妹,延汐。
”
幸好陆泽川的伤势只是小擦伤。
但以防对方在途中再生意外,当天放学我与陆泽川一起走。
但是一路上,他与我各自心事重重,并肩行走却缄默不语。
突然一声信息提示音打破沉默。
陆泽川手忙脚乱掏出手机,扫了屏幕不足数秒,立马转身原路折回。
整个过程他只留下一句话:
“我有事,你走人多的大路先回家。
”
抑不住好奇心的我也快步随尾回到学校,借墙壁掩半身,悄悄探出头来。
那几个阴魂不散的高三学生居然提着棒子气势汹汹堵住小太妹,而此时我也瞥见早一步到达的陆泽川闪进了一边的角落里。
“……谁让你多管闲事!
我们可没有时间跟你纠缠,现在你只要帮我们把陆泽川骗过来,你就能走了!
”
他们手中木棒的剪影将小太妹的脸色切割成明暗分明的长条。
她依旧倔强的目光和他们晃动木棒缓缓挪步的样子像特写镜头一样被不断放大。
“住手!
”陆泽川突然出现的身影挡在小太妹身前,我踩在他被夕阳拉得长长的影子上发愣,脑袋里空无一物。
陆泽川把目光放在那几个男生身上,语言挑衅:
“明天放学我跟你们打一场球,你们若能赢我,我便主动退出。
”
谁也没想到,几名男生居然咬牙切齿地应一声:
绝对会赢,便潇洒离开了。
他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轻易熄灭了一场即将一触即发的硝烟战火。
“不要动不动就打架。
他们只是不服,不是出于恶意的。
”
“我替你生气而已。
”
小太妹与他面对面伫立。
暗黄的光线映出两人好看的轮廓,如果我不是被自己指尖的指甲划痛,我会觉得我正在偷看一幅色调温暖的少女漫画。
陆泽川接下来说的话我没能听清,只是看见小太妹掏出手机递给他,但又把手猛地缩回去,脸色顿时变得通红且窘迫。
他有些莫名,向她解释:
“只是留个电话,他们如果再骚扰你,也能及时打给我。
”
她支支吾吾,他也没有勉强。
道别前陆泽川好似有什么话跃到舌尖,但犹豫片刻,又硬生生吞回肚子里。
最后他只是说:
“小心点。
”
陆泽川不理解,可我怎么会不知道小太妹的心思。
她是在害怕陆泽川输入号码后,会发现她手机里早就存了他的电话,到时候又要以什么理由解释呢。
可是小太妹不知道,她预想的一切都不会发生,而她真正殷切盼望的,却被她狠心推开了。
此事之后,陆泽川几次有意无意地向我提起小太妹,大致意思是说他倒不觉小太妹有传言中那般可怕。
后来小太妹也入选了校队,征战篮球市赛。
她与陆泽川更多地出现在对方视线中,虽然并未真正对话相处,但小太妹对于现状倒是非常满意,逃课打球的情况也越来越频繁。
班主任不曾一次对此事苦口婆心地劝导小太妹,但成效并不明显,迫不得已她以我与小太妹关系看起来还不错为理由,希望我能作榜样感染她。
太简单了。
不知从何时始,我对小太妹撒下的谎话竟越来越多,越来越理所当然。
似乎我心里早就有一个可怕的歪理扎了根:
她是坏学生,所以我在她身上所使的坏都不算坏,不足以伤害到她。
我跟小太妹说:
“陆泽川喜欢聪明的女生。
”只是荒废学业多年的人,要再度下决心,咬牙坚持需要多少勇气毅力。
小太妹居然开始拼命地学习。
从前最少要迟到一节课的她竟然每日最早回到教室,并且用极为不标准的发音大声朗读单词,甚至放弃午休时间,一边啃面包一边做练习。
告诉她夏天了,她马上说地球正转至远日点,6月22日是夏至。
就连她主动开口问我的,也不再是陆泽川,而是英语单词怎么拼写。
小太妹在桌上放满零食为了省下去食堂的时间,不再搭理课间成群而来的姐妹,宁愿忍受她们的冷嘲热讽。
有人备受鼓舞,也有人不屑一顾。
可在我眼里,她更像一只刺猬不顾一切地拔掉身上的刺,面目全非,千疮百孔。
如果仅仅开启学霸模式几周便能名列前茅,那该让从小便以学习为主轴线的好学生们情何以堪。
自然,小太妹也明白其中道理,所以她才会在期末考试前,削平骄傲的棱角,恳求我:
帮她作弊。
小太妹的脸色确实憔悴了许多,有些自嘲意味的语气:
“我要证明给他们看,考全年级前一百。
”
我嘴边“绝不可能”四字差点脱口而出,也忘了问“他们”是谁,最后只磕磕绊绊问她:
“你要我怎么帮你?
”
可是那次考试,我失败了。
我过分小心翼翼的动作还是被老师当场识穿,继而我的人生里首次出现了“处分”两字。
从小到大,我都是安分守己的好学生,如今,尊严、眼泪都已溃不成军。
校门前醒目粘贴着两张作弊处分公告。
一张我的,一张小太妹的。
小太妹是主动向老师坦白的。
众老师一致认为,坏学生强逼好学生作弊的行为很恶劣。
当然处罚也很严重。
那一年,小太妹被勒令退学。
她就这样,自然而然地淡出了我与陆泽川的世界。
白驹过隙,时间无漏网之鱼。
我升上高二那年,品学兼优的陆泽川早已被名牌大学录取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到那年寒假补课期间,我才再次见到小太妹。
她安分地伫立在大门口,而我愣了半晌才认出她。
小太妹剪了及肩短发,打了耳洞,不畏严寒穿起紧身裙子与高跟鞋,在我当时看来,这些与学生身份格格不入的形象,只需归结为一个词:
沦落。
礼貌的寒暄问暖告一段落,她开始切入正题。
她仓促一笑,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团线条杂乱、勉强能看出形状的围巾。
那么生疏的针法绝对是仓促中熬夜赶出来的。
她想让我将围巾交给陆泽川。
“不用我帮你了。
”我用下巴点点她身后的方向。
不远处穿着白色棉衣牛仔裤的陆泽川正向我们走来。
她大概没想到,放寒假的陆泽川几乎每天都要回来打球,顺便接我一同放学。
也不知陆泽川是否认出她,他朝她礼貌一笑。
“她是来找你的。
”我说。
我看向小太妹,却发现她紧紧抱着手袋,迟迟未有动作。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陆泽川脖子位置,一条手织厚实的黑色围巾格外抢眼。
良久,她很轻地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只是回来看看。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跟纤歌先走了。
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们还是不用再见了。
”陆泽川语气少有的直接:
“毕竟,你们不是一路人。
”
他抓起我的手腕离开,没有再回头瞧她一眼。
“你过分了。
”
“你是我妹妹。
”
岭南的冬天没有雪,一路上没有深深浅浅的脚印,连被新雪掩盖的机会都没有。
干涩的地面只有萧瑟的寒风不留情面地吹刮,无痕。
我鼻子酸涩,“我真希望不是住在你家隔壁,不是比你小,不是被你照顾,不是一起长大。
”
――不用理所当然当着你口中的,妹妹。
如果我知道那是最后一次看见小太妹,如果我知道有些话憋住了,也许从此就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那我绝对会回头道别,绝对会告诉她:
“我跟你,其实是一样的。
”
回忆戛然而止。
从那之后有关小太妹的消息,也都是我从其他人口中拼拼凑凑得知的。
班主任之所以愿意谈起坏学生,大概是为了告诫现今的雨季少女们,千万不能误入歧途,否则她们的结局也将像小太妹一般。
离校,天色已近灰黑。
只有不远处的俊逸少年是我眼里唯一的发光体,我三步一跳向他奔去。
他伸手揉揉我的头发:
“伯母让我来接你回家。
”
“陆泽川。
”我仰头盯着他,认真问道:
“你记不记得一个叫作延汐的女生?
”
“谁?
”他一脸茫然。
“就是那个写‘血书’跟你表白的小太妹。
”
时光的痕迹潜入夜里,那些过去的轮廓突然栩栩如生,整个校园蓦然回到昨天。
只可惜,他终究还是摇摇头,说:
“忘了。
”
原本就是与我无关的小往事。
尽管我一直以来都站在局外人的角度,可心里还是免不了酸涩。
也许是替那个用红墨水一笔一划写下“请你喜欢我”的普通女生不值。
也不知道此时的她还会不会奋不顾身地为他打架,不知道那个为了不随父母回老家,下赌注考百名榜的女生还是不是一样傲然倔强。
她大概也没有想到,到头来,她只是自导自演了一场被遗忘在旧时光里的独角戏,罢了。
天边万里无云,漆黑一片,那些夺目的星星始终躲在夜幕里,不忍心走来。
我伸手将陆泽川的五指包裹住,他指间崭新的银质,割疼了我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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