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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海拔高,成不了小麦、大豆,更种不了玉米、水稻。
能种的只有青稞、油菜,尤其是油菜,仿佛天生就是为这地方而造福的,一撒下去,就孩子般长得枝粗粒满,而且出油率高,让人欢心不已。
“七八月里闻花香,十一二月闻油香”是最得意的风景。
我在花海里穿梭,不时喊几声文的名字。
若不是摊上这烦心事,这回我真想提一瓶老酒,整一盘手抓,躺在这茫茫花海中,一口肉一口酒,吃个肚圆,喝个烂醉,然后大吼几声惊翻老牛的花儿,睡个天昏地暗。
可我不能,我还要去找文。
那边寻找的几个朋友都来电话了,说还是找不到,可能坐便车去别的地方了吧,先回去等消息吧。
我说不可能,文肯定就在这花海里,她是那么爱这小花,这是她生命的象征,要回你们就回去吧,我要一直找下去。
朋友们在那边不吭气了,继续开始寻找。
其实我理解大家,都一天一夜了,没合过一眼,就吃了两碗面片,铁打的身子也快支撑不住了。
“哎”都是林,这该死的林,从来就没让我消停过。
林是我小学时候的同学,总是一副长不大的样子,脸是白白的却总沾着一大片一大片的污渍,有些是自己弄上去的,有些是同学们弄上去的。
林从小就比我小,不是岁数小,而是个子小,别人长一寸,他就长八分,总是那么让人怜惜。
我们从小是邻居,都是传统的那种农家小院。
虽说父母亲都有工作,可在这偏远的小县城,我们小时候仍旧同农村孩子一样,玩着泥巴长大。
林的父母亲都是一个工厂里的工人,母亲是典型的西北妇女,说话低声细气的,小个子,带着一片青海风光,美丽而又贤惠。
父亲则是典型的西北汉子(当然这是从某些角度讲),一米七五的个头,黑不溜秋的,胡子巴碴的。
生性爱喝酒,一张黑脸什么时候都带着酒气。
我们两家大人来往是很少的,我父亲不喜欢林父亲,总是说他酒后无德。
那时候我不知道什么是酒后无德,只晓得只要一喝醉就打林,打林的母亲。
又打又骂的,闹得我家也睡不成安稳觉。
林总的很可怜的打着颤,父亲不让他哭,他就不敢哭,那怕皮鞭落在头上也照样不吭声,眼泪如榨油一样往外漫。
我很同情林,总是在林挨打时闹着要父亲去管一管,可父亲总是说:
“哎,不好管呀,这孩子就是命苦!
”后来我知道父亲为什么不管。
那是一次放学后,我和林一块到他家写作业,林的父亲不知从那又喝醉了,一进门就躺在床上让林倒茶去。
林的身子开始发抖了,他颤抖着倒了杯水,拿到父亲身边,父亲的眼睛眯着,问:
“你妈干啥去了?
”林不敢吭声。
其实林根本不知道母亲上那了。
我们一放学就回家了,咋知道父母亲上哪了?
要知道林父亲今天又喝酒的话,我也不会到他家写作业了。
“你聋了吗?
”林的父亲大喝一声。
林如淋雨的小鸡一样颤栗着,就是不敢出声。
于是父亲的巴掌便上来了,正打在林的脸上,林的脸顿时红了,眼泪顺着打红的脸开始往下流。
“叔,我们刚回来,真不知道婶子去那了?
”我鼓足勇气上前说。
“玉娃子!
你在我家干啥?
”林的父亲见我很不情愿地问。
“我们写作业呀,我们一放学就回来了,没见婶子回来呀?
”
“没回来就说没回来,死人吗?
不会说话吗?
”林的父亲又顺手给了林一脚,林被踢趴在地上,捂着肚子不蹲起来,痛苦成烈日下的树叶。
“你为啥老打林?
林没错,你是坏蛋。
”我见林打成这样了,气坏了,骂了林父亲一声。
在家里,要是父母亲打架,我早抓住父亲的手咬开了。
“滚!
”林的父亲对我大吼一声。
“我就不走,凭啥让我走?
”我在家里从来是大少爷,父亲三十五岁才有了我,一家人欢喜的不得了,对我是百依百顺,我从小就养成了吃软不吃硬的性格。
“给老子当管家来了!
滚!
”林的父亲一脚把我也踹趴下了。
毕竟是小孩子,我再吃软不吃硬也害怕了。
“哇!
”我放声大哭,抹着眼泪回家去找父母告状去了。
结果如我所愿,父亲、爷爷、还有小叔三个扑到林家,把林的父亲狠狠收拾了一顿。
自此,林的父亲对我们一家仇恨入骨,但林和他母亲还是对我们挺好的。
我和林是同班同学,自然不会因为大人们的事而闹翻,况且他父亲挨打是因为我帮林说话。
林对我以后更好了,当然对于他父亲的挨打他高兴坏了。
第二天一到学校就兴高采烈地对我说:
“玉,你真好!
”我问怎么了。
林笑着神秘地把我拉到一边说:
“昨天你爷爷他们把那坏打得今天早晨还没起床,美死了!
下次他再打我你让你爷爷他们再来收拾他!
”“再说吧!
”我没精打采地回答。
其实晚上爷爷他们收拾完林父亲后把我也骂了一顿,让我以后再也不能去林的家里,让我跟林断绝往来。
林对我的答复很不乐意,但又不敢再说什么,突然改变了话题说看见教室后面结了一窝野蜂,我们去捣一下,弄点蜜吃。
我高兴极了,便跟林一人拿了一个扫把去捣蜂窝了。
林是很聪明的,很会看人的脸色行事,也正是这点,我最喜欢他了。
教室后面真有一窝蜂,不知是什么时候结的。
八角形的蜂窝才拳头大,上面十来只蜜蜂趴在上面吐着蜜,旁边还有两只飞来飞去在放哨(那时的概念)。
“你个子高,你捣下来,我捡了就跑,你也赶紧跑!
”林看了一会蜂窝后说。
“没问题!
”我痛快地答应着,我比林高,林肯定捣不上,只有我才行,我可是班里最高个。
林就蹲在地上,把衣服脱下来蒙住脸只露了眼睛看我捣蜂窝。
我也跟林一样,把衣服脱下来,蒙住脸,拿扫把捣蜂窝。
教室真高,我最大个拿着扫把还吃力,我连跳几下,终于捣着了。
蜂窝下落时,所有的蜜蜂已开始全部出动了,林一把拿起蜂窝就跑,我也赶紧扔了扫把跑。
别的动物都是捡小的欺负,蜜蜂这东西偏偏相反,喜欢对强者下手。
其实蜜蜂有个特点,因为它在空中飞,所以喜欢攻击高的目标。
我明知道这个道理(那时我们捣蜂窝已不是第一次了),赶紧往人群里跑。
林却径直往教室里跑了。
一边在玩耍的几个同学见我把蜜蜂引来了,吓得都乱成一团胡跑开了,我也低着头乱跑。
忽然被别人撞了一下,抬着看时,却是语文老师。
“你娃娃家胡跑啥?
”“老师,有蜜蜂!
有蜂蜜!
”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在哪?
在哪?
……”语文老师是个近视眼,还没问完,就被两只蜜蜂叮上了。
“呀、呀”语文老师赶紧打蜜蜂,我赶紧一溜烟跑到教室里。
“咋样,没让蜜蜂叮吧?
”林在教室门口等我。
“那能呢,我是谁呀?
”我骄傲地说。
于是我们一人一半把蜂窝撕开了,还好,里面没有几个蜂蛹,大多是蜂蜜,虽然浅,但挺香的。
我们咋巴着嘴,咬着蜂窝,把蜜挤压出来,吃得同学们都流着口水。
但接下来的事情就没吃蜜般香了。
这节课正是语文课。
语文老师进来时,一只眼睛肿成马猴屁股了,同学们“哄”一下都笑开了。
老师脸上笑眯眯的,看起来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
“吴成玉!
”老师大叫一声我的名字。
“有!
”我赶紧站起来。
心想:
老师没生气呀,看来没什么事了。
“你刚才跟谁一块捣的蜂窝?
“我……我……”我嘟囔了两下,没敢说出林的名字,因为我要讲义气呀,不能出卖弟兄们,那样以后班里就没威信了。
“还有谁呀?
不错,捣的很好,这蜂窝在教室顶上,害得我们绕着走,你们给大家除了一害呀!
不错,还有谁参与了?
”老师还是笑眯眯的。
“老师,还有我,主意还是我出的呢!
”林听老师表扬,一蹦子从板凳上跳起来,手举的老高。
“好,上来,都到讲台上来。
我和林骄傲地走到讲台上,嘴上还沾着没吃干净的蜂蜜,齐刷刷地望着老师给我们奖励。
“很好、很好!
突然拉下脸来,一把扯起讲桌上的教鞭(一根小指粗的竹枝),朝我和林劈头盖脸就打开了,“两个狗东西,一天没事干是不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我和林这才知道上当了,打得满教室乱跑。
全班乱成一团,这些狗日的同学们没个好东西,看见我们挨打竟然笑得如同捡了大元宝一样,真没义气。
老师打了十来分钟才住手讲课,我和林被罚顶板凳(两人一条长凳子,顶在头上站在讲台上听讲)。
下课时老师又骂了我俩一通走了。
气得我大骂林“扫把星”。
谁让他出这臊主意,害得我屁股上,手上、腿上起了好几条红棱。
林不敢吭气,拿舌头不停地舔着自己的嘴唇,好象要把这顿打补回来一样。
哎,林就是这样,一直不停地让我跟着他受牵连,谁让我是他最好的朋友呢。
当然长大后想想这些往事,我一点都不怪林,就如文说的一样“自己是个闲不住的捣蛋鬼,还好意思说别人呢?
文说这话时,正是文和林热恋时,因为大家都是朋友,我便带了媳妇请他们吃饭。
我媳妇和文是一个单位的,文是个挺有意思的女孩,性格很刚直但心地很善良。
我认识文还在我媳妇之前。
那次林感冒了,去医院打针,就一点小感冒,林小题大做,电话里装得奄奄一息的:
“兄弟,我快不行了,你来见我最后一面吧!
“去你妈的!
别给老子装神弄鬼了,啥事?
”我知道林最喜欢跟我开玩笑了。
“兄弟,这次是真的,你再不来恐怕见不到我了?
”狗日的林电话里没点正经话。
“行吧,中午我过来,反正也没事干!
”我正忙着,边挂了电话。
中午我去林的宿舍找他,这小子还真病了,脸皮黄不拉及的,嗓子也哑了,不过也没什么大病,就小感冒没舍得打针吃药而已。
因为林工作后一直受父亲控制,一个月千把块工资只有个零头,很节约的。
宿舍里简单的只有一张床,一把椅子,一张桌子。
平时都是回家吃饭,晚上加班或者中午休息时才在宿舍呆着。
“走,打针走,哥哥请你!
”我一把拉起林就往医院走。
“兄弟,那有请客请打针的,你还是请我吃饭吧?
”林半开玩笑说。
我看他那样子,也确实没吃早饭。
“好了,打完再请吧,免得你吃完了又改主意了。
”我知道林有这毛病,有病了扛着,能扛过去就扛过去,舍不得打针吃药,哎,毕竟是穷呀!
于是我和林一同到医院里开了点药和针剂,值班的是个年轻的小护士,长得还不错,当我和林进去时正好没人,一个人吃方便面呢。
“护士,打个针,行吗?
”我拖着长腔打趣着。
“行,等会我吃完就打?
”小护士看了我们一眼,有些厌倦地说。
“不成呀,等你吃完我朋友就没命了,你先打吧,打完我请客!
”我继续调戏着小护士。
“行,行,行,把裤子脱了!
”小护士不耐烦地放下饭盒,洗洗手,开始做准备工作。
林不好意思地解开裤带,露出半个屁股来,趴在桌子上。
“让你把裤子脱了,你露个屁股干啥?
”我一把把林的裤子全拉下去了,林整个屁股和大腿顿时暴露在小护士面前。
林蹭地跳起来,把裤子拉上去,一张白脸羞得通红。
我得意地人闪身跳到小护士身后大笑着。
“行了,行了,收起这一套,小样,谁没见过一样,在我眼里,你就是个病人。
”小护士面不改色,很鄙夷地看看我,又对林叫道“拉下去”。
我原想小护士肯定羞着捂着脸跑出去或者笑成一团,没想到竟讨了个没趣,也就老实了,讪笑着老老实实站一边看她吸药、消毒、打针。
从医院出来,我跟林说:
“小子,今天你可是春光外泄,让人家全看了,你赶紧想个办法补回来呀!
“去,你狗日的没个正经,丢死人了。
”林的脸还是红着。
“没事,别怕,那天把她弄到你床上,你慢慢看个够!
”我不依不饶地开玩笑。
“行了吧,没听人家说我小样呀,说不定人家早结婚了。
”林白了我一眼。
谁知一语竟成真,文最后真成了林的媳妇,让林弄到床上看了个够。
后来我跟我媳妇经人介绍认识并恋爱了,谈到此事时,媳妇大笑,说我真不是个东西,光欺负林。
我问媳妇,文是不是结婚了。
媳妇说没有。
我问那为什么林光屁股了她不怕羞呀。
媳妇说:
那有什么呀,在我们医生眼里,病人就是一个病人,心里没想别的,就象火葬场里的人看烧死人如烧木头一样。
我长吁一口气:
“哎,差点误会了人家!
于是我便求媳妇把文介绍给林,媳妇答应了。
不过有些担心地说:
“文脾气有些刚,不知林性格咋样,能不能忍受呀?
”我说哎呀那正好,林别的没有,忍让方面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
我说这话可不是吹的,林在忍受方面可堪称一绝。
他的容忍度不是天生俱来的,是让家庭磨炼出来的。
林的父母在林十岁那年离婚了,原因很简单,林的母亲忍受不了林父亲的粗暴后跟着一个外地做生意的老板私奔了。
林的母亲算不上美丽,但心地很善良,因为生意关系,跟老板熟悉了,成了很好的朋友。
慢慢地老板知道了她家里的事情,很同情她,也很关心她。
一来二去,林的母亲终于掉进老板的温柔乡里了。
母亲走时林上学没有回来,家里空无一人,林的父亲也上班去了,母亲推说身体不舒服没上班。
等父亲和林回来时,屋里一切依旧,只是母亲不见了,床上放了一叠新衣服,全是林以前眼热的。
还有五千块钱,林的父亲看了半天突然明白了一切,把钱和衣服扔得满屋都是。
后来又能一件件收起来,一张张捡起来。
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悄悄地站在门背后,看父亲一个人发疯。
那一夜,林感到是他记忆中最黑暗的一夜,父亲又喝醉了,一边边喊他的名字,林怯生生地站到父亲身边时,父亲一巴掌就打过来了“滚,都给老子滚!
”林又躲到门后,父亲又喝他的名字,过去时又是一脚,就这样,林被折腾了半个晚上,浑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的,眼睛吹得肿成桃子了。
第二天林上学时完全变了一个样,我问林怎么了,林一边哭,一边诉说了晚上的经过,害得我们全班同学都哭成一团。
等林哭完了,我们一齐骂林的父亲是个畜生,迟早会让遭雷击的。
可林一句也不骂,可怜巴巴地朝我说“玉,你带的馒头多不,我饿!
原来林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一滴水都没进。
那天是我们班最具有正义感,也最具有同情心的一次,而这种同情心也一直延续了好久。
我们都争着把馒头拿出来送给林吃,一名老师的儿子还跑到家里提了一壶茶来。
林边吃边哭,一面是伤心,一面是感动。
林真饿坏了,一口气竟吃了六个花卷。
彼此,班里有了个不成文的规定,谁有多带的馒头就送给林。
毕竟我们是孩子,毕竟我们是善良的。
但林还是动不动挨饿,毕竟我们那时都很穷,每天都只带自己的干粮。
林的父亲在林的母亲私奔后脾气更暴躁,一喝酒就六亲不认,连爷爷奶奶来劝也不行,看见林动不动就来一句:
“你跟你妈一个德性,恨不得一脚踹死你!
”动不动依旧巴掌上完再上脚。
爷爷奶奶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把林接到他们家里,却被林父亲酒后闹了个翻天覆地。
最后林成了烫手的罐子,谁都看着心疼,谁都不敢照顾。
小小的林十岁开始就担负起了家庭的重担。
父亲不喝酒时还能给他做饭,可一喝酒就除了打骂他之外什么也不管了。
林只有学着自己烧饭了,有时候家里没米面了等父亲睡熟了悄悄来到我家吃上一顿。
对于我们来说,家就是温暖的港湾,而对林来说,家就是他的地狱。
他只有到了学校后才能得到阳光,得到快乐。
林毕竟还是孩子,一到学校,一深入到我们孩子中间,孩子的本性又开始显露出来,调皮、捣蛋而且动不动拖我下水。
小学四年级时,教我们体育的王老师家养了一条小狗,长得很可爱,可就是很势利眼,谁给他吃的它就跟谁亲热,我们动不动一块逗它玩。
有一次,我和林下课没事干,看见小狗在墙角里晒太阳,就一块过去玩。
小狗很惬意地眯着眼,见我们过来摇摇尾巴,继续睡觉。
我把一小块骨头扔给它,它闻了闻竟不伸一下舌头。
林说:
“这狗活得比我们好,连骨头都不吃。
”我说那有什么奇怪的,狗是最有灵性的,它一看上面没肉就知道我们骗它,才不理我们呢。
林说不可能,我再试试,便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馍来,冲狗晃晃。
小狗便兴奋地站起来,林才不给它吃呢,这是他的午餐呀。
这小狗亲热地冲林晃了半天尾巴,见不给吃,就又能坐在地上不动了。
林说这狗东西真不是好东西。
又故意把馍晃了晃,小狗一字是不动。
它真不吃了呀。
我说你再试试。
林便把馍伸到狗嘴边了。
突然小狗一张口,把馍叨住了。
只听林大叫一声,一抽手,最被狗咬烂了。
那小狗叨着馍撒腿就跑,我和林就在后面追。
小狗见我们追来了,不往妶里跑,倒跑向操场那边了。
“死狗,我打死你……抢我的馍馍,还咬戱的手,……”林边追边叫骂着。
“抓住它剥了它的皮!
”林的眼里闪过一丝仇恨。
“打它,别让宂往家里跑……”小狗见我们来势汹汹,突然往王老师家跑去,我追的挺有意思的,想逮住小狗再欺负它一会。
我们经常这么玩,把小狗追得气喘吁吁的,然后逮住了,压在地上,揪住它的耳朵,提起来,或者把它压翻在地上,用脚揉它的肚皮。
小狗知道我们是恶意的,总是跑上一会后主动躺在地上等我们来逗它玩。
今天却不一样了,当狗嘴里面叨着东西时不会停下来与人玩的,它怕人抢走它的东西。
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但我是为了玩,林却真有一种仇恨在感在里面,我想如果他能抢回馍的话还会放进自己嘴里的。
“打死你!
”林捡了一根棍子,我也捡了一根棍子,一齐去打这胡奔乱跳的小狗。
小狗跑得很欢,一会东,一会西。
累得我俩实在跑不动了,它便蹲在一边放心地吃馍了。
等我们缓过劲来时,小狗也吃完了。
这会不用我们追,它便摇着尾巴自动过来找我们来了。
我拿脚一碰它,它就乘凝地躺在地上,打着快乐的滚,期待着我来给它按摩肚皮。
林也上来了,林的脸拉的长长的。
“该死的狗,我踢死你!
”林一脚狠狠地踩在小狗的肚皮上。
我看见狗的眼睛朝外翻了一下,痛的“吱吱”地乱叫。
“敢抢我的馍!
”林又是一脚狠狠地踩了上去。
小狗刚挣扎着翻起身来,被林一脚踩在腰上,再也起不来了,稀屎从屁股眼里冒了出来,白沫从嘴里冒了出来。
“林,你干什么?
小心踩死了!
”我吃惊地望着林,只见林的眼睛里满是仇恨,仿佛面对的不是一只狗,而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就踩死它!
”林又是一连几脚踩在小狗的身上。
我惊呆了,连点拉林的勇气都没有了。
林那双仇恨的眼睛让我看着害怕。
我不由不重新审视林,这个平时视我为兄弟的小男孩竟然怀拥如此的仇恨。
“现在该怎么办?
这可是王老师家的狗呀!
”小狗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再也不动了,肚粪冒子一地,红红的舌头吐出在外,长长的再也收缩不进去了。
我怕极了,王老师可是体育老师呀,他一只手便将我们举起来,那个同学不听话他不用打也不用骂,只需把两只手一上一下拧到后面去,两下一拉,就疼得灵魂出窍了。
这招叫“老爷背大刀”,还有“老马铡草”,将我们一把提倒在桌子上,一只脚拧起来到后面,膝窝里放一只拳头,稍一用劲,再狂的人也顿时成了面条,一个劲地求饶。
“怎么办呀?
”林这会头脑也清醒过来了,又回到了以前那副胆小怕事的样子。
“咋办?
”我也傻了。
“扔了吧?
然后装作不知道就行了。
”我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个办法来。
“好,那就扔到外面去!
”林也想到这办法了。
于是我们把小狗的尸体扔到校院墙外,一溜烟跑回了教室。
提心吊胆地等到放学,王老师也没有来找我们麻烦。
我和林高兴极了,放学后相继跑出了校院,兴高采烈地跑向回家的路。
快到家时,林突然拉住我,说:
“玉娃,那小狗不会让别人捡走吧?
“捡走就捡走,咋了?
你还想捡回来送王老师呀?
”我没好气地说。
“不是,……我的意思是……”林嗫嚅了半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呀!
”我不知道他搞什么鬼。
“我们把它拿回来吃了吧?
”林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吃了!
”我大吃一惊。
“你咋……?
“反正死了扔了怪可惜的,那狗肥得很,我爸爸又不在家,我们还能吃顿狗肉呢?
”林肯定地说。
“这个……我看……”我实在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不过林一说到吃狗肉我的心倒也动了一下,肉确实好东西呀。
我们家一年才好好吃几回肉呀!
“那我们去拿回来吧!
”林在一边撺掇着我。
那天晚上林的父亲去西宁了,我和林便把那小狗扒了皮,去了内脏煮了一小锅肉。
林真是个好孩子,做起饭来手脚利索的很。
一条小狗在他手底下很快就成了一堆肉了。
而且做得也很香。
感觉比妈妈做的味道还好。
美梦之后是雷霆。
第二天课间操时,王老师便传话让我们到他办公室去。
我和林都知道我们的谋杀案被告破了,惴惴不安地商量怎么办,最后达成一致,死不承认,反正当时身边也没有人。
到办公室时,里面两个人,王老师和另外一个给四年级教数学的刘老师。
两个人端着茶杯又说又笑的,一见我们进来都顿时拉下了脸:
“吴成玉,我家的黄黄呢?
“黄黄”是小狗的名字。
我听王老师问我,不由打了个冷颤,心开始忽上忽下了,但嘴上装着很硬。
“我不知道呀!
“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王老师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我,让我背上毛毛的。
“真不知道,不信你问杨成林。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却故意装作委屈样。
“问个屁,明明同学们看见你俩追着小黄黄打,打死了不知扔哪了。
还嘴犟!
”王老师嗓门大得利害。
“我们没打呀,就是跟黄黄玩,玩完上课去了呀!
”林在一边也帮着腔。
“是不是呀?
“是的!
”我们俩异口同声地说,看来王老师是没有什么证据的,就是从同学们口中了解了一点情况来套我们的。
我们便胆子大起来了。
“算了,我带杨开林到那边问去!
”刘老师朝王老师眨眨眼,便一把拉起林到他办公室了。
不知道林会怎样,能不能挺得住。
我心里默默地祈祷,但愿林不是软骨头。
王老师和我单独呆着,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死死盯着我。
过了几分钟,刘老师进来了,对着王老师的耳朵说了几句话。
王老师便出去了。
“吴成玉,你还挺贼的啊,人家杨开林都承认狗是你打死的,你还嘴硬的不行啊?
说,是不是你打死的?
”刘老师发起威来真可怕,比林父亲强多了。
“是杨开林打死的,他拿脚踩死的。
”我一听杨老师的话就气炸了,好个杨开林,竟然出卖兄弟,你不仁,我也不义。
“是不是,给我老实交待,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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