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育课本初集第一册Word格式.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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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有什么罪呢。
两兄弟抱着。
大哭了一番。
强盗也被他们感动了。
就把他们兄弟俩都释放了。
这件事传到了皇帝那儿。
就下了诏书。
给他们兄弟两个都做了官。
【三】【许武教弟】
许武教弟。
半读半耕。
取多与寡。
以成弟名。
汉许武、父卒。
二弟晏普幼。
武每耕。
令弟旁观。
夜教读。
不率教。
即自跪家庙告罪。
武举孝廉。
以弟名未显。
乃析产为三。
自取肥田广宅。
劣者与弟。
人皆称弟而鄙武。
及弟均得选举。
乃会宗亲。
泣言其故。
悉推产于弟。
许武与薛包。
适成一反比例。
薛包让美取恶。
不欲居瘠己肥侄之名。
故设种种饰词以掩之。
许武取多与寡。
实默存抑己扬弟之心。
故假种种贪行以显之。
事假设相反。
而其用心之苦。
那么尤甚也。
有个姓许名武的。
他父亲是早已死了。
剩下两个弟弟。
一个叫许晏。
一个叫许普的。
年纪都还很小。
许武每每在耕田的时候。
叫他两个弟弟。
立在旁边看着。
晚上许武自己教他两个弟弟读书。
如假设弟弟不听他的教训。
他就自己去跪在家庙里告罪。
后来许武举了孝廉。
然而他因为两个弟弟。
都还没有名望。
就把家产分做了三份。
自己取了最肥美的田地。
和广大的房屋。
所有坏的统统给了弟弟。
因此当时社会上的人。
都称许他的两个弟弟。
反而看轻许武了。
等到两个弟弟都得了选举。
他就会合了宗族和亲戚们。
哭着说明当时要给他弟弟显扬名声的缘故。
同时把所有的家产。
都让给了两个弟弟。
【四】【姜肱大被】
姜肱大被。
旷世所稀。
不言遇掠。
盗悔还衣。
汉姜肱、字伯淮。
与二弟仲海季江。
友爱天至。
虽各娶。
不忍别寝。
作大被同眠。
尝偕诣郡。
夜遇盗。
欲杀之。
兄弟争死。
贼两释焉。
但掠衣资。
至郡。
见肱无衣。
问其故。
肱托以他词。
终不言。
盗闻感悔。
诣肱叩谢。
还所掠物。
李文耕曰。
人伦有五。
惟兄弟之日长。
父之生子。
夫之娶妻。
蚤者皆以二十年为率。
惟兄弟相聚。
自幼至老。
多者至七八十年之久。
假设恩意浃洽。
猜忌不生。
其乐岂有涯哉。
姜氏兄弟。
乃真知此味矣。
有个姓姜名肱的。
表字叫做伯淮。
和他的两个弟弟。
一个叫姜仲海。
一个叫姜季江的。
天性特别友爱。
尽管他们兄弟三个人。
各自娶了妻子。
可是不忍分开了睡。
因此他们做了很大的被。
兄弟三个人一同睡着。
有一次、兄弟们一同到府城里去。
晚上碰着了强盗。
就要杀他。
他们兄弟三个人都抢着死。
强盗也就把三个人都释放了。
只抢了一些衣服和金钱去。
到了府城里。
别人家看见姜肱兄弟们都没有了衣服。
就问姜肱这是什么缘故。
姜肱就用别的话来支开了。
终究不肯说明、碰着强盗这一回的事。
强盗们得知了。
觉得很感激。
同时很懊悔。
就到了姜肱那儿。
叩头谢罪。
把往常抢去的物件。
统统都还了他们。
【五】【缪彤自挝】
缪彤化弟。
闭门自挝。
诸妇谢罪。
得以齐家。
汉缪彤、字豫公。
少孤。
兄弟四人同居。
及各娶妻。
诸妇遂求分异。
数有争斗之言。
彤愤叹。
乃掩户自挝曰。
缪彤、汝修身谨行。
学圣人之法。
将以齐整风俗。
奈何不能正其家乎。
弟及诸妇闻之。
悉叩头谢罪。
更为敦睦。
骨肉之间。
无责善之理。
父子既然。
兄弟可知。
观缪公返躬自责。
而诸弟及诸妇。
遂人人知悔。
转为敦睦。
可知天地间除自责自尽外。
更无道理矣。
有一个人。
姓缪单名叫做彤。
表字豫公。
他在幼小年纪的时候。
早已没有了他的父亲。
兄弟四个人。
一同住在一块儿。
等到后来各自娶了妻子。
这几个妇女们就要请求均分家产。
差不多有好几次了。
甚至于屡次有争闹的言语发生。
缪彤听见了很感愤叹息。
就关了门。
自己打着自己说道。
缪彤呀缪彤。
你勤修身体。
慎重行为。
学了圣贤人的法那么。
想去整齐世界上的风俗。
什么原因不能够去正了自己的家庭呢。
他的弟弟们和那几个妇女听到了。
就都在门外叩着头、谢了罪。
缪彤才开了门出来。
从此以后。
他们一家的男男女女。
就更加敦好和睦了。
六、【王览争鸩】
王览护兄。
争鸩舍生。
感母悔悟。
九代公卿。
晋王览、母挞其异母兄祥。
览辄流涕抱持。
母虐使祥及祥妻。
览与妻亦趋共之。
祥渐有时誉。
母疾之。
乃鸩祥。
览知。
取酒争饮。
母遽覆酒。
遂感悟。
吕虔有佩刀。
相其文。
佩者至三公。
虔与祥。
祥以授览。
后果九代公卿。
许止净曰。
祥览二人。
颇与卫公子伋寿相类。
惟彼那么均不得其死。
此那么富贵寿考。
声施烂焉。
那么有幸有不幸也。
而彼朱氏者。
徒以我执太甚。
爱其子反以伤其心。
贻恶名于后世。
亦太愚哉。
晋朝时候。
有个闻名友悌的人。
姓王名览。
他的母亲打他不同母的哥哥叫王祥的时候。
王览每每流着眼泪。
抱了哥哥。
他的母亲虐使王祥和王祥的妻子。
王览同了他的妻子。
也一定赶去同做。
后来王祥在社会上。
慢慢地有了名誉。
王览的母亲很妒忌他。
就用毒酒要药死他。
王览明白了。
就拿了药酒来抢着喝。
他的母亲就急急忙忙把药酒夺来倒在地上。
因为了这一件事。
他母亲的内心也就感悟了。
当时吕虔有把佩刀。
看佩刀上面刻着的字。
带了这佩刀的人。
做官能够做到三公。
吕虔就把这佩刀送给王祥了。
王祥拿来给了弟弟。
果然后代的子孙。
做公卿大官的有九代。
七、【庾衮侍疫】
庾衮事兄。
疫盛不避。
亲自扶持。
昼夜不寐。
晋庾衮、字叔褒。
时值大疫。
二兄死焉。
次兄毗复危。
疠气方炽。
父母诸弟悉外避。
衮独不去。
诸父强之。
衮曰。
性不畏病。
遂亲自扶持。
昼夜不眠。
间复抚柩哀泣。
十余旬。
疫止。
家人乃反。
毗病得瘥。
衮亦无恙。
父老异之。
衮不畏疫。
以为守人所不能守。
行人所不能行。
然疫非不足畏。
第骨肉至情。
自不当舍去。
亦不忍舍去耳。
此中原不容畏避心。
亦不容侥幸心。
世人一涉计较,便失之矣。
有一个人姓庾。
单名是一个衮字。
表字叫做叔褒。
那时候正逢着了大瘟疫。
他的两个哥哥。
都传染了疫病死了。
第二个哥哥名叫庾毗的。
又病得很危险。
疫气特别的盛。
因此他的父亲母亲和弟弟们。
都避到外边去了。
独剩了庾衮一个人不肯去。
他的伯父叔父们硬要他也出去躲避。
庾衮就说道。
我的生性。
是一向来不怕病的。
竟不肯出外。
他同时亲自扶持病人日夜不睡。
有时候还抚着死去的两个哥哥的灵柩。
哀哀的哭。
如此的过了一百多天。
流行的时疫、没有了。
家里的人才回到家里来。
这时候庾毗的病差不多好了。
庾衮也没有传染。
地方上的父老们。
都觉得很奇怪。
八、【刘琎束带】
刘琎敬兄。
闻呼下榻。
束带未完。
不敢遽答。
南齐刘琎、字子敬。
瓛之弟也。
方毅正直。
宋泰豫中。
为明帝挽郎。
其兄尝于夜间隔壁呼之。
琎不答。
至下床著衣正立。
然后应。
瓛怪其迟。
琎曰。
向因束带未完。
故不敢应耳。
其敬兄如此。
是以为一代名臣。
兄弟非疏远之人。
卧室非几席之地。
夜睡非进退之时。
乃以束带未完。
礼貌欠周。
一应对且不敢。
其敬兄可知矣。
孝经云。
事兄悌。
故顺可移于长。
居家理。
故治可移于官。
立操如此。
宜其为当代名臣矣。
南北朝时候。
南齐朝有一个人。
姓刘。
单名是一个琎字。
表字子敬。
确实是刘瓛的弟弟。
他的做人。
是很刚方同时很正直的。
在南宋朝泰豫年间。
曾经做过明帝的挽郎。
有一次。
他的哥哥刘瓛。
半夜里在隔壁房间里。
叫着他的名字。
然而刘琎并不去承诺他。
等到下了床。
穿好了衣服。
到了哥哥床面前立正了以后。
才承诺了。
刘瓛很怪他的弟弟。
如何承诺得如此迟。
刘琎从从容容对他的哥哥说道。
往常我因为身上的带子还没有束好。
深恐防礼貌不周。
得罪了兄长。
因此不敢随随便便承诺的。
刘琎的敬重哥哥。
是那个样子。
因此做了一代有名的臣子。
九、【牛弘不问】
牛弘之弟。
酗酒杀牛。
其妻往诉。
不问不尤。
隋牛弘、本姓寮。
父允。
为后魏侍中。
赐姓牛。
弘好学博问。
官吏部尚书。
其弟弼尝酗酒射杀弘驾车牛。
妻告曰。
叔射杀牛。
弘不以为意。
但答曰。
作脯。
妻又曰。
大是异事。
弘答曰。
。
颜色自假设。
读书不辍。
兄弟之嫌。
多起于妇人。
然妇虽善间。
岂能间无可间之骨肉。
如牛弘闻弟杀牛。
而第曰作脯。
妻复言之。
仅答曰。
假设欲再言。
那么已读书去矣。
饶舌妇其奈之何哉。
隋朝时候。
有一个人叫做牛弘的。
他原来本是姓寮。
他的父亲名叫寮允的。
做了后魏国的侍中官。
因此皇上赐给他姓牛。
牛弘的生平。
最喜爱读书。
他的见闻又很广博。
后来做了吏部尚书。
他的弟弟名叫牛弼的。
吃醉了酒。
竟把牛弘驾车的一只牛。
用箭射死了。
牛弘的妻子去告诉丈夫说。
叔叔今天不明白什么原因缘故。
竟敢把你驾车的一只牛射死了。
牛弘听了这种话。
也不以为意。
只冷冷地回答他的妻子道。
做干肉吃好了。
他的妻子又说道。
叔叔射杀了你一只牛。
真是大大奇怪的情况呀。
牛弘又回答他道。
我差不多晓得了。
他的脸色很自然。
仍旧读着书不息。
十、【田真叹荆】
田真昆仲。
议分紫荆。
树即枯死。
悲悔同声。
隋田真、田庆、田广、兄弟三人。
议分财产。
资皆均平。
堂前有紫荆树。
茂甚。
议分为三。
其树即枯。
真叹曰。
树本同株。
闻将分斫。
因此憔悴。
是人不如木也。
因悲不自胜。
兄弟复同居。
愈相友爱。
紫荆复荣茂如故。
李文耕谓田氏久翕。
其庭树亦敷荣于和气之中。
至于析财异居。
伤其和气。
即不闻分斫之议。
树亦应枯死矣。
既而兄弟同居。
荆花重艳。
岂非和气复回之证乎。
真以兄弟比树之同气连枝。
最为切近。
有一家人家姓田的。
他家里同胞弟兄们。
一共有三个。
大的名叫田真。
第二个名叫田庆。
小的名叫田广。
弟兄们三个人。
要想分家了。
家里的钱财产业。
都差不多议定平均分派。
然而堂前素来有一棵紫荆花树。
长得来特别的茂盛。
因此议定把这棵紫荆花树。
也匀均分做三份。
那儿晓得这棵紫荆树。
还没有等他们来分。
就顷刻枯死了。
大哥田真见了、叹口气说道。
树木呢、原来是同株连根的。
一明白将要分砍了。
因此顷刻憔悴。
照如此看起来。
那末我们的人。
还及不来这株树木呢。
因此悲伤得了不得。
兄弟们仍旧同住不分。
大伙更加友爱了。
那棵紫荆树。
竟依旧照从前一样的荣茂起来。
十【一】【李勣焚须】
李勣在官。
为姊煮粥。
火焚其须。
不用妾仆。
唐李勣、字懋功。
本姓徐。
太宗赐姓李。
以功封英国公。
初为仆射时。
其姊病。
勣亲为燃火煮粥。
风回。
焚其须。
姊曰。
仆妾多矣。
何自苦如此。
勣曰。
岂为无人耶。
顾今姊年老。
勣亦老。
虽欲数为姊煮粥。
其可得乎。
姊妹出嫁。
服降弟兄一等,然固我之同气也。
况父母牵挂。
尤多在于女儿。
爱父母未有不爱及姊妹者。
李仆射为姊煮粥。
焚须不顾。
读其对姊数语。
恺恻之思。
溢于言外。
令人凄然生感。
唐朝有一个大臣。
叫做李勣。
表字懋功。
原来他本是姓徐。
太宗皇帝爱惜他。
因此赐给他也姓了李。
同时因为他的功劳很大。
因此把他封做了英国公。
当李勣做宰相的时候。
他的姊姊偶然生起病来。
李勣就亲自替他姊姊烧着火去煮粥。
那儿晓得吹了一阵风来。
竟把李勣的胡须烧着了。
他的姊姊看见了。
就说。
我们家里男的女的用人多得很。
什么原因要你自己辛苦得那个地步呢。
李勣回答他姊姊道。
我难道是为了没有人的缘故吗。
我是因为现在姊姊的年纪差不多老了。
我的年纪也老了。
尽管要想常常替我姊姊煮着粥。
那儿能够呢。
十【二】【文本乞恩】
文本有弟。
太宗不悦。
婉曲陈情。
泣下呜咽。
唐岑文本、为右相。
弟文昭任校书郎。
多交轻薄。
谓文本曰。
卿弟多故。
朕将出之。
文本曰。
臣弟少孤。
老母特钟爱。
令出外。
母必愁瘁。
无此弟。
是无老母也。
容臣归。
极言劝诫之。
因泣下呜咽。
上愍其意而止。
情到至处。
无不感动。
况贤明如太宗乎。
文本爱弟。
出于至情。
实根于至性。
发悲哀之语。
陈恳切之衷。
且垂涕泣而道之。
卒以感动君王。
收回成命。
得免慈亲之愁瘁。
兼保弱弟之安宁。
殊令人叹服不置。
唐朝时候。
有一个大臣姓岑。
名叫文本。
做了右丞相的官。
他的弟弟岑文昭。
做了校书郎。
可是岑文昭来往的朋友。
多是些轻薄的人。
太宗皇帝内心很不快乐。
就对岑文本说道。
你的弟弟事故许多。
我要把他调到外边去。
岑文本就叩着头。
回对太宗皇帝说。
我的弟弟。
因为从小时候就没有了父亲。
因此我的老母特别的宠爱他。
现在皇上要叫他出外。
那末我的母亲一定是要忧愁劳瘁的。
倘假设没有了那个弟弟。
就等于没有了我的老年母亲了。
让我回到家里。
竭力的去劝诫他。
岑文本说完话。
就流着眼泪。
呜呜咽咽哭起来了。
太宗皇帝很悲伤他爱惜弟弟的情谊。
也就不调他的弟弟外出了。
十【三】【公艺百忍】
唐张公艺。
九世同居。
睦族之道。
忍字百余。
唐张公艺、九世同居。
高宗问其睦族之道。
公艺请纸笔以对。
乃书忍字百余以进。
其意以为宗族因此不睦。
由尊长衣食或有不均。
卑幼礼节或有不备。
更相责望。
遂为乖争。
苟能相与忍之。
那么家道雍睦矣。
处家之道。
非一忍字所能尽。
然忍固争之反。
化之渐也。
凡憎嫌之端。
初起甚微。
结之便深。
构之便大。
一忍那么无事矣。
况相效于忍。
有不和顺者乎。
张公治家。
更有规范。
然忍字固其得力处也。
有个姓张名叫公艺的。
他家里竟有九代、同住在一块儿不分家了。
高宗皇帝就叫了张公艺来问他道。
你们能够使得族中如此的和睦。
毕竟是用的什么法子呢。
张公艺就请求用了纸笔来对答。
高宗皇帝就给了他纸笔。
张公艺提起笔来。
竟接连写了一百多个忍字。
进到皇帝那儿。
照张公艺的意思。
以为大凡一家人家。
宗族间的因此不和睦。
每每由于尊长的衣食。
或者有了不平均。
卑幼的礼节。
或者有了不完备。
大伙互相责问。
互相怨望。
因此就发生了种种乖异和争闹的情况。
倘然能够大伙百样都忍耐些。
那末家里所以是很和睦的了。
十【四】【士选让产】
张氏士选。
阴骘满面。
让产青年。
名传金殿。
五代张士选、幼丧父母。
其叔育之。
祖产未析。
叔有七子。
选年十七。
叔曰。
今与子析产为二。
各得其一。
选曰。
叔有诸兄弟七人。
可分为八。
叔固辞。
选让愈力。
因从之。
时选在馆。
术者称其满面阴骘。
必高第。
后果然。
明代俞僧与伯之六子。
七分其祖产。
士选与叔之七子。
八析其祖遗。
俞僧因从其妻之言。
士选那么出于己之意。
彼那么后报以富。
此那么先报以贵。
后先辉映。
天之报施皆不爽。
盖士选尤贤于俞僧也。
五代时候。
有个张士选。
幼小年纪就没有了父亲母亲。
靠着他的叔父养育他。
他祖父遗下来的家产。
还没有分析过。
他的叔父有七个儿子。
等到张士选十七岁的时候。
他的叔父对他说。
现在我和你把祖父遗下来的家产。
分做两份。
大伙各得一份罢。
张士选说道。
叔父生有兄弟们七个人。
那末应当把家产分做了八份才好。
他的叔父一定不肯。
张士选愈让得厉害,因此他的叔父也就承诺他了。
那个时候。
张士选还在书馆里读书。
有一个看相的。
偶然走到书馆里来。
看见了张士选。
就指着张士选对书馆里的先生说。
那个人满脸阴骘。
今后必定能够高高的及第。
后来果然应了他的话。
十【五】【陈昉百犬】
陈昉眷属。
七百余口。
上下相亲。
孚及百狗。
宋陈昉、自其祖崇遗制以来。
十三世同居。
长幼七百余口。
不畜婢仆。
上下亲睦。
人无间言。
每食。
必群坐广堂。
未成人者别席。
有犬百余。
共槽而食。
一犬不至。
群犬不食。
乡里皆化之。
州守张齐贤上其事。
免其家徭。
后之论者颇疑之。
谓史氏浮夸。
殊不知孝友传中。
感及毒蛇猛兽。
化及蚊蚋虮虱。
况且于犬。
高僧传中。
亦有犬过午不食者。
何独疑于陈氏之犬乎。
宋朝时候。
有个陈昉。
他的家里。
自从他的祖父名叫陈崇的遗下法制以来。
合族一同居住着。
差不多十三代了。
家里大大小小男男女女。
一共有七百多个人。
然而并不雇一个男女的用人。
上上下下的人。
基本上很亲睦。
没有一个人有句离间的话。
他家里吃饭的时候。
一定大伙坐在广大的厅堂里。
没有成年的人。
坐在另外的席上。
他家里养了一百多只狗。
都在同一个槽子里吃着的。
倘假设偶然有一只狗还没有到。
那末这一班狗一定大伙等它。
不肯先吃的。
因此他乡里间的人家。
也都被陈家所感化了。
那时候的州官叫做张齐贤。
就把那个情况奏上朝廷里。
把他家里的徭役统统都免了。
十六、【文灿拒间】
文灿之兄。
醉殴暴慢。
邻人不平。
怒其离间。
宋周文灿之兄性嗜酒。
素仰文灿为生。
一日、饮酒大醉后。
无故痛殴文灿。
其邻人闻之。
咸为不平。
文灿怒曰。
兄非殴汝。
何得离间我骨肉耶。
司马温公常书其事以戒人。
尝闻杜衍以母改适。
二兄遇之无状。
至引剑斫之。
伤脑。
出血数升。
衍受之不怨。
可谓悌矣。
周文灿之兄。
仰弟为生。
且赖弟而得饮酒。
乃乘醉殴之。
宜邻人之不平。
而灿反斥为离间。
其悌尤不可及。
有一个人姓周。
他的名字就叫文灿。
他有一个哥哥。
生性是最喜爱吃酒。
然而穷苦得很。
没有依靠的地方。
因此一向靠着周文灿过着生活。
有一天。
他的哥哥喝了酒。
竟喝得大大的醉了。
无缘无故。
忽然间竟把周文灿重重的痛打了一顿。
周文灿的邻居人家晓得了。
大众替周文灿抱着不平。
那儿晓得周文灿反而因为邻舍的人替他抱不平。
他就大大的生气。
对着那邻舍人说。
我的哥哥。
并非来打你们。
你们那儿能够离间我的骨肉至亲呀。
司马温公很佩服周文灿的行为。
常常写了这一桩情况。
去劝戒人家。
以作人家兄弟的榜样。
十七、【温公爱兄】
温公兄老。
爱敬情深。
饥寒饱暖。
刻刻关怀。
宋司马温公、名光。
字君实。
孝友忠信。
为一代名儒贤相。
与其兄伯康名旦。
友爱甚笃。
伯康年八十。
公奉之如严父。
保之如婴儿。
每食少顷。
那么问曰。
得无饥乎。
天少冷。
那么抚其背曰。
衣得无薄乎。
温公一代完人。
孝友出于天性。
其于伯兄。
奉之如严父。
敬之至也。
爱之至也。
不几于听无声、视无形乎。
友爱至极。
蔑以加矣。
有个大贤的宰相。
叫做司马温公。
他是双姓司马。
名叫光。
表字就叫君实。
对待父亲母亲。
是极其孝顺的。
对待哥哥弟弟。
是极其友爱的。
事奉皇上是极其忠心。
对待朋友是极其诚信。
因此大伙称他是一代名儒家的贤德宰相。
司马温公和他的哥哥司马伯康名叫司马旦的。
友爱得很。
司马伯康年纪八十岁了。
司马温公像待父亲一样的服事他。
同时像小孩子一样的保护他。
每逢到吃饭稍为迟了一些。
就问着他的哥哥道。
可能你差不多饥饿了吗。
天气稍稍有一些冷了。
就摸他哥哥的背上说道。
可能你的衣服太薄了吗。
十八、【朱显焚券】
朱显兄弟。
祖产已分。
不敢异处。
取券尽焚。
元真定有朱显者。
至元中。
其祖父已分授财产。
迨至治中。
显念其侄彦昉等年幼无恃。
乃谓其弟耀曰。
父子兄弟。
本同一气。
可异处乎。
乃会拜祖墓下。
取分券尽焚之。
复同居焉。
兄弟、父之一气也。
从兄弟、祖父之一气也。
祖父视群孙无轻重。
亦犹父视诸子无轻重也。
朱显胞弟、仅一耀耳。
而群从那么多贫。
乃以祖父已分之券。
火之而复同居。
非违祖父之命。
实深慰祖父之心尔。
元朝时候。
真定的地方。
出了一个大大友爱的人。
姓朱单名叫做显。
在世祖皇帝至元年间。
他的祖父。
早已把家里的银钱和产业。
一概均匀分好、传授给子孙了。
到得英宗皇帝至治年间。
朱显想着他的侄儿叫朱彦昉的一班人。
穷的许多。
同时有的年纪太小。
又没有父亲母亲可靠。
因为那个缘故。
朱显就对他的弟弟名叫朱耀的说道。
凡是父子兄弟。
本来同是一气的。
那儿能够不同住在一块地方呢。
就会齐了各房的弟兄们和子侄辈。
一同到了他的祖父坟墓前。
叩头禀告了一回。
拿出向来他的祖父分给他们的分书凭据。
尽数用火烧掉了。
仍旧大伙合拢来一同住着。
十九、【张闰无私】
张闰无私。
八世同居。
共织互乳。
缙绅不如。
元张闰、八世不异爨。
家人百余口。
无间言。
每日、使诸妇女聚在一室为女功。
工毕。
敛贮一库。
室无私藏。
幼稚啼泣。
诸母见即抱哺。
不问孰为己儿。
儿亦不知孰为己母。
缙绅之家。
自谓不如。
旌表其门。
先于闰者。
唐有张公艺九世同居。
宋有陈昉十三世同居。
后于闰者。
明有郑濂七世同居。
唐宋元明。
代有其人。
而张闰事、与唐时张孟仁家同。
共织一室。
不为私蓄。
互乳其子。
令人钦佩无已。
有个张闰。
有八代不分炊了。
家里有一百多个人口。
可是一些儿没有间隙的闲话。
每天叫家里这一大班的妇女们。
大伙会聚在一个房间里。
一同做着女工。
做好了以后。
就藏贮在一个库里。
各人的房间里、没有一些儿私下的收藏物件。
每逢小孩子啼哭的时候。
伯母婶母们不管那一个看见了。
就抱起了给他吃奶。
不去问那一个是自己亲生的儿子。
这一班小孩子们。
也弄得不晓得那一个是自己生身的母亲了。
这时候确实是缙绅的家里。
也都自以为万万不及张家。
到了顺帝至元年间。
朝廷里就派了钦差。
在他们的门前旌表起来。
二十、【章溢代戮】
章溢之侄。
为寇所擒。
愿以身代。
贼亦心钦。
元至正壬辰。
黄州妖贼。
自闽犯龙泉赞善。
章溢同其侄存仁。
避乱山中。
存仁为贼所获。
溢曰。
吾兄止一子。
不可使无后。
乃出。
语贼曰。
儿幼无知。
我愿代儿。
固请免戮其侄。
至于号恸。
贼义之。
俱释焉。
从来处变之时。
最足验人真情。
章溢于流离颠沛中。
兢兢焉为其兄顾一线宗祀。
愿舍身代侄。
以独存无父孤儿。
笃志深情。
处义直到尽处。
苟非烈丈夫识义理者。
何能假设此。
元朝顺帝至正壬辰年间。
黄州的地方。
有了一种妖贼。
打从福建省过来。
侵犯龙泉县赞善等等地方。
那地方上有一个友悌的人。
他姓章。
名叫溢。
同了他的侄子章存仁。
逃到山里去避乱。
不料那个章存仁。
忽然间被妖贼们捉去了。
章溢说道。
只有这一个儿子。
不能够叫我的哥哥没有后代。
他就走出去对一班妖贼们说。
这是我的侄儿。
他的年纪幼小。
还没有知识的。
我情愿自己来代我侄儿子的死。
一定请求妖贼们不要杀他的侄儿。
后来竟至于号淘大哭了。
妖贼们也被章溢感动了。
因为敬重他的义气。
就把他们叔侄俩都释放了回来。
二十【一】【郑濂碎梨】
郑濂碎梨。
食者千余。
不听妇语。
七世同居。
明郑濂、七世同居。
门旌天下第一家。
太祖召问曰。
汝家人口假设干。
对曰。
千余。
因问治家之道。
惟不听妇人言耳。
上赐二梨。
濂拜受归。
上命校尉瞯之。
濂至家。
召家人齐谢恩。
置水二缸。
碎梨入水。
饮之。
上大悦。
张闰八世同居百余口。
陈昉十三世同居七百余口。
可谓繁矣。
而郑濂七世同居千余口。
宜郡守旌其门为天下第一家也。
问其治家之道。
惟守家法。
不听妇言。
呜呼、妇人之言。
家之斧斤也。
可不慎欤。
明朝时候。
郑濂的家里是七代同住的。
他家里的大门上。
旌表着天下第一家五个字。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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