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案医话Word下载.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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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惊者,加大陵;
多汗者,加膏盲;
烦热者,加劳宫;
耳鸣者,加中渚、太溪;
浮肿者,加水分、中极。
操作:
毫针平补平泻法。
2.耳针法
选交感、神门、心、脾、肝、胆、肾,毫针用轻刺激。
亦可用揿针埋藏或用王不留行籽贴压。
3.刮痧疗法
患者取坐位,疼痛剧者先取仰卧位,术者首先在刮治部位涂以活血化瘀作用的刮痧介质,然后以中等力度刮胸部穴位3~5分钟,刮至局部出现痧痕为好。
继刮手部穴位,刮至局部潮红。
然后患者转侧卧位,术者以较重力度刮背部穴位,刮至局部痧痕显现。
具体穴位如下:
背部:
肺俞、心俞、肾俞。
胸腹部:
天突、膻中、天枢、中脘、水分、气海。
上肢部:
内关、间使、通里、少府。
4.贴敷疗法
处方:
生南星、川乌各30克。
用法:
两药研为细末,用黄醋融化摊于手心、足心,每日一次,晚敷晨取。
5.酒疗法
(1)处方:
桃仁100克,朱砂细末10克,醇酒500克。
桃仁用开水浸,去皮尖,麸炒微黄,捣碎,与酒同浸于干净容器中,封口,煮沸取下候冷,再放人朱砂细末,搅动均匀,每次温饮1~2小杯,不拘时候服。
主治血滞胸痹,心悸怔仲。
(2)处方:
去壳桂圆肉1000~1500克,好烧酒5000克。
桂圆肉入酒内浸泡10~20天后取服,每天早晚各随量服数杯。
主治怔仲、惊悸、失眠。
6.药枕疗法
生磁石500克,生铁落500克,海蛤壳500克,远志300克,石菖蒲200克。
磁石、铁落打碎,余药烘干,研成粗末,混匀,装入枕芯,制成药枕,令患者枕之。
适用于心胆失调型。
丹参1000克,川芎200克,当归200克,桑椹200克,冰片10克。
上药除冰片外,一起烘干,研成粗末,兑人冰片,和匀,装入枕芯,制成药枕,令患者枕之。
适用于心血不足型。
(3)处方;
公丁香500克,肉桂500克,大附子200克,麻黄150克,细辛100克。
上药分别烘干共研粗末,混匀,装入枕芯,制成药枕,令患者枕之。
适用于心阳不振型。
(4)处方:
丹参500克,当归500克,虫100克,蒲黄500克,远志500克,龙骨300克,牡蛎300克,五灵脂300克,冰片20克。
上药除蒲黄、冰片外,分别烘干,共研粗末,共混匀,装入枕芯,制成药枕,令患者枕之。
适用于心血瘀阻型。
7.拔罐
(1)取穴:
①神道、心俞、脾俞;
②灵台、厥阴俞、肝俞。
每次一组,每日或隔日一次,刺络拔罐法。
(2)取穴:
心俞、内关、膻中。
心气虚弱配小肠俞、足三里、内关;
心血亏虚配膈俞、关元、足三里;
气阴两虚配肾俞、三阴交;
心脉痹阻配脾俞、肾俞、血海。
用闪火法,留罐10分钟,每日一次。
8.中成药
(1)参麦口服液:
50~100毫升,口服,每日两次。
(2)速效救心丸:
4~6粒,口服,每日2~3次。
9.中药针剂
(1)参附注射液:
肌内注射每次2~4毫升,每日1~2次。
静脉滴注每次20~100毫升,加入5%~10%葡萄糖250毫升内,每日一次。
(2)强心灵(黄夹苷)注射液:
本品为夹竹桃科植物黄花夹竹桃果仁中提取物制成;
每次0.125~0.25毫克,加入50%葡萄糖液20毫升中,静脉缓推,每日1~2次。
功能强心定悸。
(3)福寿草总苷注射液:
本品由毛茛科植物冰凉花提取物制成。
取0.25~0.5毫克,加入50%葡萄糖溶液20毫升中,静脉缓推,每日一次,功能强心利尿。
(摘自《急症中西医诊疗技术》)
攻补兼施治疗尿毒症
□钟志明江西省宜春市中医院
张某,男性,65岁。
2011年5月12日由家人护送来诊。
患者素有泌尿系结石史,先后在湖南某医院历经3次碎石,但结石未能排出,双肾仍然积水。
刻诊:
患者脸色青灰,口唇青紫,神疲乏力,少言寡语,表情淡漠,时有恶心呕吐。
大便数日未解食少,小便量少且余沥不尽。
舌绛红,苔黄腻,脉弦而缓。
血压176/96mmHg。
B超示:
双肾积水,输尿管左侧中段,右侧上段扩张。
化验示:
肌酐487.4μmol/L,尿素氮26mg/dl。
尿酸示:
612μmol/L、白细胞14×
109/L。
综观脉证,此属湿热中阻,气机阻滞,夹虚夹瘀之证。
治宜清热燥湿,通腑泄浊,益气化瘀,散结通络。
拟方:
苍术40克,白术30克,猪苓30克,泽泻20克,黄芩20克,黄柏20克,金钱草30克,大黄20克,黄芪30克,丹参20克,川牛膝10克,六一散30克。
7剂,日1剂,水煎2次取汁800ml,分2次服。
5月20日二诊:
血压154/90mmHg,患者自感精神好多了,进食也有口味。
会自诉病中所苦。
舌绛红,苔黄带腻,脉弦。
白细胞11.6×
上方减苍术、白术、泽泻,加虎杖30克,炒甲珠10克(研末冲服),水蛭5克。
7剂,服法同前。
5月27日三诊:
患者自诉小便解出一粒黄豆大小石头。
舌绛红,苔薄黄,脉弦。
B超示左肾轻度积水。
守方再进7剂,服法同前。
6月3日四诊:
患者自诉昨天又解出两粒石头,较上次稍大。
舌绛红,苔薄白,脉弦。
复查肾功能:
肌酐293.8μmol/L,尿素氮10.9mg/dl,尿酸553μmol/L,白细胞9.2×
左肾轻度扩张,未见肾积水。
黄芪50克,生地30克,赤芍10克,丹皮10克,丹参20克,大黄20克,土茯苓80克,连翘20克,泽兰15克,虎杖30克,萆薢30克,六一散30克。
15剂,日1剂,服法同前。
7月11日五诊:
肌酐132.5μmol/L(本院参考值133μmol/L),尿素氮6.3mg/dl,尿酸578μmol/L,肾功能已复常。
尿酸升高可能与患者食鸡等营养品,同时肾功能恢复初期,排泄功能还不健全等原因有关。
舌红,苔薄白,脉弦。
患者拒绝再服中药,嘱其饮食调理,多饮水,少吃肉、海鲜、豆类等高嘌呤食品,保护肾功能。
按:
本案患者按西医分期标准属尿毒症晚期,临床症状复杂,治疗甚为棘手。
笔者认为,结石梗阻,干扰了人体的正常代谢功能,使气机紊乱,脏腑失和,导致清气不升,浊气不降,瘀阻于内,发为本病。
治疗的关键是从源头着手,清除病因。
故清热燥湿,通腑泄浊治其标,益气活络,破瘀散结攻其本。
方中苍术、白术、猪苓、泽泻、金钱草、黄柏、六一散等清热燥湿以健运;
大黄、土茯苓、萆薢、虎杖、六一散等通利二便以除邪毒;
穿山甲通经络,消坚散积。
《本草从新》曰:
“(穿山甲)善窜,专能行散,通经络,达病所。
”水蛭苦平,有毒,用其破血逐瘀,散癥通络。
现代药理研究,水蛭能降低肌酐、尿素氮,保护肾功能。
此乃宗《内经》“结者散之”、“坚者削之”之意。
黄芪、生地等益气养血扶正祛邪。
诸药联用,共奏标本兼治,攻补兼施,扶正除邪之效。
路志正调理脾胃法特点
□郭世岳河南省滑县中医院
侍诊国医大师路志正,总结其调理脾胃法的特点如下。
调理脾胃注重升降调畅
脾主运化,胃主受纳;
脾以升为主,胃以降为和。
脾升胃降,纳运正常,共同完成水谷精微的消化吸收,化生气血,充养机体以为后天之本。
脾胃升降失和,化源不足则诸病生焉。
《素问·
阴阳应象大论》云:
“清气在下,则生飧泄;
浊气在上,则生月真胀。
此阴阳反作,病之逆从也。
”路老调理脾胃注重升降调畅,升脾除湿,善用苍术、白术、葛根、羌活、防风、升麻、柴胡、荷叶梗等类以升脾之阳气。
和降胃气喜用杏仁、杷叶、竹茹、苏子梗、厚朴花之属,并少加大黄以冀通降胃气。
燥润相合以助脾胃之特性
脾喜燥恶湿,胃喜润恶燥,脾可运化水湿,脾气健运则“水精四布,五经并行”;
“太阴湿土,得阳始运;
阳明燥土,得阴自安”。
路老调理脾胃,时时顾及脾胃燥润之特性。
健脾化湿用太子参、白术、山药、扁豆、云苓、砂仁、白豆蔻、藿香梗、芦根、茵陈等。
忌用辛香燥烈之品,以防耗伤胃阴。
益养胃阴多用西洋参、石斛、沙参、玉竹、麦冬、白芍、乌梅等甘平、甘寒之品和酸甘化阴之法,慎用阴柔之品而滞碍脾胃。
化湿当利肺气,健脾亦重三焦调畅
肺居上焦,主宣发肃降,通调水道;
脾居中州,主运化水谷精微;
肾属下焦,主化气行水。
“上焦如雾,中焦如沤,下焦如渎”。
三焦调畅,肺、脾、肾功能正常,则气化水行,湿邪无从化生。
温病大家吴鞠通制三仁汤,用杏仁、白蔻仁、薏苡仁宣上、畅中、渗下而治湿温初起。
路老健脾化湿,倡化湿当利肺气,多用杏仁、薏仁、杷叶以宣畅肺气;
滑石、甘草淡渗利湿。
总之,路老调理脾胃在《内经》“人以胃气为本”思想的指导下,无论外感内伤,临证均注重后天脾胃的调养,遵张仲景“保胃气,顾津液”之旨,善于运用桂枝汤、小柴胡汤、建中汤、五泻心汤加减,调理脾胃;
取东垣、叶桂诸家之长,益气健脾,升阳除湿,甘寒养胃,实开后世调理脾胃之先河。
临床运用多有佳效。
自拟方治血管性皮肤病
中国中医药报 2011年10月27日
笔者在临床中自拟活血化瘀方治疗某些血管性皮肤病,获效较好。
基本方
丹参30克,当归10~12克,赤芍10~15克,红花6~10克,牛膝10~15克,桃仁10~12克。
亦可据不同病变随症加味,水煎服,每日一剂。
案例
过敏性紫癜:
刘某,女,19岁。
大腿、小腿起针尖至粟粒状大紫红色皮疹,较密集分布,玻片压之不褪色20天,触之灼热。
曾服激素、钙剂、维生素C等,皮疹仍反复再现。
化验血尿常规、出凝血时间均无异常,无腹痛关节痛。
舌质红,苔薄黄,脉数。
诊断:
单纯型过敏性紫癜。
活血化瘀方加味:
丹参30克,当归10克,赤芍12克,泽兰10克,牛膝10克,桃仁10克,牡丹皮10克,生地黄15克,地榆炭10克。
上方服3剂后紫癜开始消退,12剂后皮疹全消,诸症治愈。
两个月后随访未发。
过敏性紫癜是因血管壁受损,血液渗出在皮下发生瘀点或瘀斑,本例审因辨证为血热内蕴,脉络损伤,瘀滞所发。
故用活血化瘀饮内服,酌入牡丹皮、生地黄、地榆炭增其清热凉血止血功效。
诸药相用,使血活瘀去,紫癜消退。
色素性紫癜性苔藓样皮炎:
王某,男,62岁。
始在双踝部、小腿处起小的铁锈色苔藓样丘疹,间有紫癜性损害,后逐渐扩散蔓延至大腿伸侧、臀部,融合成大小不一斑片,并述其双下肢时有热胀痒感已年余。
经内服中西药物(不详),皮疹未消。
查见上述部位皮损压之不褪色,边缘不清。
舌质淡紫苔少,脉涩。
色素性紫癜性苔藓样皮炎。
丹参30克,当归12克,赤芍15克,泽兰10克,牛膝12克,桃仁10克,玄参30克,生地黄20克,地骨皮10克,白鲜皮12克,白蒺藜6克,水煎服,每日一剂。
服至20剂后,皮疹消退大半,热胀感消失,原方去生地黄、玄参、白蒺藜,续服20剂后,皮损完全消退。
本例据其皮损表现,辨属风热之邪蕴结,伤阴化燥,血络灼伤。
治用活血化瘀方治之,酌入生地黄、玄参、地骨皮,养阴润肤清热;
白鲜皮、白蒺藜疏风止痒。
使血活瘀散,脉络得通,肌肤濡润,风疏痒止,而收全功。
(马建国)
厚朴三物汤治腹胀痛
□蒋玉清安徽省亳州市华佗中医院
笔者最近因饮食不节,出现腹胀、腹痛,自认为胃肠功能良好,而未予重视。
但胀痛之症状逐渐加重,夜间常痛醒。
虽大便不干但很难解,小便正常,舌红苔白,脉稍弦数。
因按压腹部则痛甚,辨为阳明腑实证,以厚朴三物汤加味治疗:
厚朴20克,炒枳实12克,生大黄8克,火麻仁30克,甘草5克。
1剂,水煎服。
上方服第一煎,当天夜晚则腹胀痛已,早起如厕泻出大量黑便,神清气爽。
对于腹部病变,笔者认为一定要腹诊,如按压腹部无明显不适,甚至按压觉舒,则为虚证;
如果按压腹部则胀痛加重,此为阳明腑实证,当下之。
笔者腹胀痛按压痛甚当为实证。
《金匮要略》曰:
“痛而闭者,厚朴三物汤主之。
”于是用厚朴三物汤加减,方中以厚朴、枳实除胀止痛,生大黄泻腑通便,火麻仁润肠通便,甘草健胃兼以调和诸药。
方证相应,故服一剂而愈。
四磨汤治胃脘痛
中国中医药报 2011年10月26日
□王金亮山西平遥中医院
四磨汤出自宋代严用和之《剂生方》,方精药专,由人参、槟榔、沉香、乌药四药组成,具有破滞降逆,补气扶正之功,主治正气不虚,肝气横逆,上犯肺胃所致之气逆喘息,胸膈不适,烦闷不食之证。
观当今之世人,多精神压力大,或见情绪失调,五志过极,喜甘甜油腻等肥美之食,常致肝胃不和,肠胃结滞,四磨汤实为治疗此证之良方。
病案举例
梁某,女,32岁。
2005年10月3日初诊。
胃脘痛反复发作3年。
西医做消化道造影,诊为浅表性胃炎,用药罔效。
胃部胀闷不适,胀甚时攻冲季胁,嗳气频作,纳呆,矢气连连,大便不爽。
舌淡红,苔薄白,脉沉细。
为肝气犯胃之证。
治当疏肝解郁,降逆和中。
乌药12克,沉香6克,炒槟榔10克,党参12克,枳壳9克,柴胡6克,木香5克。
5剂,每日1剂,水煎400毫升,分2次空腹服。
二诊:
药后胀痛均减,冲气已平,嗳气仍作。
继以前方加半夏9克,砂仁6克,神曲9克。
4剂,水煎服。
药后诸症消失。
至今虽有纵饮暴食,但病未复发。
胃痛之病,原因多多,必审因而论治。
本案系肝郁气滞,升降失序,中焦气滞,郁而上逆。
故以四磨汤为主方,适当加柴胡、枳壳等疏肝之品,以达到疏肝和胃降逆之功。
扶阳复阴治虚痞
□潘树和河北省承德市中医院
《伤寒论》曰:
“满而不痛者,此为痞。
”痞即闭塞不通,心下(胃脘部)有堵塞不适之感。
《景岳全书·
痞满》:
“痞者,痞塞不开之谓;
满者,胀满不行之谓,盖满则近胀,而痞则不必胀也。
所以痞满一证,大有疑辨,则在虚实二字。
”“凡有邪有滞而痞者,实痞也;
无物而滞而痞者,虚痞也。
有胀有痛而满者,实痞也;
无胀而痛而满者,虚满也。
实痞实满者,可散可消也;
虚痞虚满者,非大加温剂不可,此而错用,多致误人。
”笔者临证采用“六味回阳饮”加味治疗虚痞,取得了显著疗效。
赵某,男,63岁。
2011年3月7日初诊。
病人患有慢性泄泻3年,近半个月感受寒凉,症状加重,大便稀溏,带有少许黏液便,一日10余次,腹中胀满不舒,四肢发凉,腰膝酸软,曾经口服中药理中汤加黄连、木香,服用3剂后,病情加重,出现恶心、呕吐数次,全身疲乏无力,遍身汗自出,口渴,发则暴利。
刻下吐利,肢厥,恶寒。
舌淡红,苔薄白,脉微。
虚痞,证属脾阳虚衰,命门不暖,阴阳将脱,治以扶阳复阴,阴阳同救,方用张景岳“六味回阳饮”加减:
人参12克,制附子9克(先煎),炙甘草6克,干姜9克,熟地10克,白术12克,生黄芪20克,茯苓12克,乌药9克。
头2剂,每剂分3次服。
二剂后,吐利止,手足温,汗敛,精神好转,自觉周身有力。
原方服至7剂获愈。
脾虚不运而痞塞不开之虚痞证型临床极多,不得因其不食,妄用消耗而致胃气日损,变证百出,治宜温补。
此案脾肾兼寒,命门不暖,则中焦不化,便溏、畏寒,腹胀不舒。
恶寒,脉微而利,阳虚阴盛也。
吐利频作,阴津大量外泄,亡阳脱液,证候凶险,故以四逆汤回阳固脱,加人参益气生津。
“六味回阳饮”是由《伤寒论》四逆汤加人参演化而来,其功能回阳复阴,主治阴阳将脱之候。
方中四逆汤回阳救逆,人参既补阴又补阳,人参与附子同用,温肾回阳,益气固脱。
熟地滋肾水,补益真阴。
因泄泻减当归,加茯苓利水渗湿止泄泻。
白术健脾益气;
乌药行气散寒止痛;
生黄芪益气固表止泻。
阳回阴复,则阴阳欲脱可救,病人转安,症除而愈。
温中降逆治干呕
中国中医药报 2011年10月21日
□王金亮山西省平遥县中医院
刘某,女,32岁。
2009年7月9日初诊。
半月来,经常恶心,吐涎沫,经医院诊断为神经性呕吐,服中西药未果。
观其精神萎顿,面黄,就诊中干呕连连。
舌淡,苔白,六脉沉细。
治以温中和胃,降逆止呕。
立方半夏干姜散:
半夏10克,干姜10克。
3剂,水煎连服。
药后症状缓解,能正常进食,继以原方加党参15克,焦术15克。
取理中扶正之意,药后诸症皆愈。
《金匮要略》:
“干呕吐逆,吐涎沫,半夏干姜散主之。
”此证是由于中焦阳气不足,寒饮不化变为痰涎,随胃气上逆而成。
半夏善能降逆,用于降胃气,消痰涎;
干姜温中焦,且“守而不走”,二药合用,能速奏温中和胃,降逆止呕作用。
邹润安论柴胡
“邹润安论柴胡”作者为四川自贡怡康中医诊所王昆文。
《本经》谓柴胡“味苦,平,主心腹,去肠胃中积气、饮食积聚,寒热邪气,推陈出新”。
在《伤寒杂病论》中,组成含柴胡的经方共9个,而且至今仍是临床常用方,其中最著名的有大、小柴胡汤,四逆散,鳖甲煎丸,柴胡加龙牡汤等。
柴胡主治往来寒热而胸胁苦满等症,其适应范围是比较宽的。
然而它所适用的病机是什么,其药效发挥的原理何在,临床上应如何正确地使用等,邹润安先生都为我们作了深刻的论述。
柴胡适用的病机
清初名医刘潜江《本经疏证》认为,柴胡以升阳为用,“盖柴胡非徒畅阳,实能举阴,非徒能畅郁阳以化滞阴,并能俾阳唱阴随……六气因郁而升降之机阻者”,皆可用之以转其枢。
邹润安由此而认为,“则柴胡之用,必阴气不纾,致阳气不达者,乃为恰对。
若阴气已虚者,阳方无依而欲越,更用升阳,是速其毙耳,可乎!
故凡元气下脱,虚火上炎及阴虚发热,不因血凝气阻为寒热者,近此,正如砒鸩矣。
”这段话很关键,它指明了柴胡所适用的病机以及误用所带来的危害。
王孟英在《重庆堂随笔》的批语中对邹氏此说作了充分的肯定,并例举了自己亲闻的一个由于肝阴素亏而失明,后又误用柴胡致两胁胀痛,且巅顶发热如火的实例。
张锡纯亦在《医学衷中参西录》中记载过一患者因肝阴素亏更用柴胡、枳实,致全身颤抖不止、怔忡烦乱而病危。
此外,如张景岳、徐灵胎、叶天士等医家也大多持此类似的观点。
现在,虽然有的《中药学》教材也明确柴胡“真阴亏损,阴虚火旺者宜慎用”,但也有人对“柴胡劫肝阴”一说持保留态度,认为自己用柴胡尚未发现明显的不良反应。
不过笔者认为,邹氏关于阴虚阳越忌用柴胡的告戒还是有道理的。
柴胡能通上焦
柴胡能通上焦,这从仲景描写小柴胡汤之效“上焦得通,津液得下,胃气因和,身濈然汗出而解”一段话中可得见。
邹润安对此解释说:
“上焦不通则气阻,气阻则饮停,饮停则生火,火炎则呕吐。
半夏、生姜能止吐蠲饮,然不能彻热;
黄芩能彻热,然不能通上焦;
能通上焦者,其惟柴胡乎!
”他认为,小柴胡之主证往来寒热也是由于上焦不通所致,“盖惟痰凝气滞,升降之机始阻。
当升不升,则阳怫怒为热,当降不降,则阴鸱张为寒。
”在此用柴胡,正是拔树寻根之治。
小柴胡证也有不往来寒热的。
由于伤寒中风多见呕逆或干呕,只要无麻黄、桂枝证,但见喜呕一证,则虽发热者,便可用柴胡汤。
还有一类既不往来寒热,也不呕,但是如果有心下满、胁下满、胸胁满、胁下硬满,心下支结、心下急郁郁微烦等症状者,皆属于上焦不通,也可用小柴胡汤。
故柴胡实为通利之药,《本经》谓其“推陈致新”,诚非虚语。
“旋其中枢”用柴胡
非上焦不通而用柴胡,是由于中枢不旋而升降失常者。
其证或见“阳脉涩,阴脉弦,腹中急痛”(即少阳兼里虚寒证,见《伤寒论》第100条);
或见“少阴病,四逆,或咳,或悸,或小便不利,或腹中痛,或泄利下重”(即四逆散证)。
出现这些症状,也是由于阴阳升降之机失常所致。
邹氏说:
“‘咳’、‘悸’、‘小便不利’,不降也;
‘腹中痛’、‘泄利下重’,不升也。
病同一源,或为不升,或为不降,亦可见其中枢不旋矣。
旋其中枢,舍柴胡其谁与归?
”
再以治疟母及癥瘕的鳖甲煎丸为例,邹氏说:
“夫鳖甲煎丸其意在攻坚,坚去而枢机不转,则病邪与气血相溷,必复结于他所为患。
因此在本方中不仅用柴胡,且量稍重(六分),得君药(鳖甲十二分)十分之五。
这个比例远远高于它在薯蓣丸(其意在补虚)中的比例(即六分之一)。
故邹氏说“欲攻坚者,转枢机为要”,这就为我们治疗癥瘕一类疾患提供了有益的参考。
柴胡非治劳之药
关于用柴胡治劳,医家历来有争论。
对此持批评和反对态度的如寇宗奭,他说“苟无实热,必不得用”。
而李时珍又非议寇氏之论。
邹润安则引仲景所谓“男子平人,脉大为劳,极虚亦为劳”之说,认为“脉大,阴虚也;
极虚,阳虚也。
劳有两途,阴虚、阳虚尽之矣,而可用柴胡耶?
”然而,他又自已提出疑问:
为何治“虚劳、诸不足、风气百疾”之薯蓣丸用了柴胡?
对此,他认为寇、李二人所言“多为似劳非劳者误耳”,并不符合古人之旨,即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劳证,而是属于《金匮要略》说的“五脏虚热”。
他引用徐忠可的话说:
“曰虚热,以别于实邪也,谓五脏之间为虚邪所袭,因致血气滞而不畅,则表里之间虚邪作热,惟虚邪四时皆有之……柴胡为半表半里和解之品,且能畅发少阳生生之气,四时咸用焉。
后人逍遥散等方,此其嚆矢也。
而谓之劳,则亦失其实矣。
邹润安在《本经序疏要》卷七论虚劳篇中还说:
“虚由于自然,劳因于有作。
譬诸器物,虚者制造之薄劣,劳者使用之过当。
仲景论虚劳,凡言劳者必主脉大。
云脉浮,脉浮弱而涩,脉虚弱细微,脉沉小迟,皆不谓劳。
则可见劳者脉必大,虚者脉必小。
劳者精伤而气鼓,虚者气馁而精违。
”在这里他对虚与劳作了清楚的鉴别,虽然二者也有共同之处,如都可兼有消渴、吐唾血、腰痛、阴痿、崩中等症状,在治法上也比较接近(如补、安、益、养等)。
就在此虚劳篇中,他一共列药65味,无非补精补气两端,但其中却未列柴胡。
可见他认为柴胡非治劳之药,以其并无补益五脏之效也。
总之,邹润安认为,“柴胡之为物,其用在阳为阴蛊”,故柴胡主疏,能通上焦及旋其中枢,升阳,开气分之结,凡痰凝气滞、升降之机受阻及有癥坚者多用之。
惟阳乘阴位,阴逼阳浮者忌之,否则祸患之来捷于桴鼓。
急性肝功能衰竭中医适宜技术
中国中医药报 2011年10月20日
急性肝功能衰竭系由多种原因引起的急性大量肝细胞坏死,或肝细胞内细胞器严重功能障碍,致短期内进展至肝性脑病的一种综合征。
病情凶险,发病后12~24小时发生黄疸,2~4天后昏迷,并有出血倾向,见于暴发性病毒性肝炎、对乙酰氨基酚中毒、氟烷麻醉中毒、妊娠期急性脂肪肝等,病死率高达80%~90%。
本病属中医“急黄”范畴。
又称“疫黄”、“瘟黄”。
邪在气分:
发病急骤,身目发黄,逐渐加深,小便深黄,高热烦渴,面亦气粗,烦躁不安或神昏谵语,恶心呕吐,口干口苦,腹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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