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类学基本阅读书目问题Word文档格式.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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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孔韶(中国人民大学教授):
1996年我主编的《人类学通论》按照章节,在脚注中给出了不同专题的参考书目,当时参照的体系是两本百科全书的分类体系,大体上按照人物、概念来区分,每一章节后边都有围绕这个主题的推荐书目。
10年后,我重新编《人类学概论》,相比较10年前的《人类学通论》,学科已经有了发展,出现了新的阅读书目,我们也加入了这些新的书目。
我认为,讨论阅读书目是很有意义的。
在我们的教学中对本科生和研究生的阅读要求应该区别对待。
本科生给予一个概论性的课程,类似于美国人类学的教科书,在书的后边,有个很详细的按英文字母排列的书目,引导阅读走向更细部,在引入细部的过程就到了研究生阶段。
研究生阅读的书目可能跟本科生的有些重复,但会更深入。
研究生的阅读跟他的老师的研究的侧面有关系。
比如我的研究有三个部分:
汉人社会研究,人类学电影,公共卫生研究,我在给学生选汉人研究的书目的时候,除了选择人类学的,还要选择交叉学科的,比如历史学家和汉人社区相关的。
到了研究生阶段,因材施教是个很重要的方法。
再有一个读书的情况是,要重视多学科的交叉合作和学科模糊性。
比如最近这几年很多人都研究农民工进城,民族学、人类学、社会学都在研究,如果从学科的角度看问题,会发现有的文章根本不能分辨是什么学科的。
人类学的一些基本原则,比如说“整体性”,在研究生的入学考试经常作为名词解释,但是谁也没有细琢磨,就成为考试的原则了。
比如在做公共卫生项目的时候,这个项目本来大家也不熟悉,那么人类学的基本原则怎么结合进去新的课题呢?
公共卫生涉及到人的身体,人性,文化以至跟生物人类学这个分支的相关性,这些人类学的基本原则显然要用上。
考虑到这些,读书的时候要从整体性的原则出发。
在马林诺夫斯基的时代,整体性是鸟瞰式的,对一个海岛全息的,从功能主义的思想,一点不剩地每一个角度都研究,这实际上是不可能做到的。
还有另一个角度的整体性,人的生物性跟后天的文化个性的组合,是一个重要的整体性。
人类解决自己的难题,从方法论上不只是科学主义的,应该还有人类学整体性的理念。
在公共卫生的主题里面好多都可以使用这个理念。
学生读书的时候就沿着这两个方面去读。
中国的人类学本科生应该读的书,不只是国外的著作,中国自己的人类学著作还得挑一点。
到了研究生这一阶段,很多学生有不同的兴趣,从本科、硕士到博士最多能占三个学科,比如有历史的,考古的,等等相关的学科背景出身的学生,这种学生的状态是相当好的,不要把他们原有的知识浪费了,他原有的知识又是一个看问题的角度。
因此老师要考虑不同的学生的知识背景,给他们提供一个指导。
MaryScoggin(加利福尼亚州立大学副教授):
庄老师说的我非常赞同。
人类学的教育可能要分一些做法,把对本科生和研究生的培养区分开来。
本科是给学生培养兴趣的阶段,培养一些出色的学生,使他们有更好的前途。
本科需要阅读课本,接触经典,训练动手能力。
因为时间的关系,本科阶段的经典是读不了多少的。
研究生也要区分不同的层次,有硕士毕业就参加工作的,有继续读博士的。
后者的阅读就要偏向学术性了。
就如刚才王铭铭教授说的,不同的国家的人类学著作要阅读,不同的分支也要读,但我并不赞成各个分支分得太清楚,人类学就是人类学,人类学最大的特点是它会“跳”。
研究生在刚刚开始起步的时候,中国基本功的传统就有效了,这是比较核心的。
在研究生的头几年,得教他们读经典。
本科生学会跑,研究生得学会走路了,慢一点,一步一步把握人类学的基本常识。
这个阶段结束后,就不能细分分支学科,研究生成熟以后就得做课题,比如我本来是做媒体的,后来在北加州做印地安人的符号学,做他们的公路研究,我得把握所有的殖民地对的公路的概念,这好像是在改行,但因为有了基本功,学起来也很快。
所以研究生的后期,我们得学会跳。
经典阅读,就集中在研究生的头三年。
这样的阅读分工,是比较有效的。
潘蛟(中央民族大学教授):
人类学专业有很多课程,各个课程的参考书都是不一样的。
比如“人类学导论”这门课的参考书目,学生是应该看理论还是看中国研究?
这样按照课程区分开来谈的话可能更好一些。
我倒觉得阅读的难处不在于书多,而是在于怎么样给出一个最少的阅读书单,不同的课程给出不同的书单。
书当然是读的越多越好,但是时间有限。
我赞同庄老师说的,读书读到最后,做专题的时候,人类学根本不够,得跳到其他学科去,得学新的知识。
当然也并不是说以前学的就没用,以前学的是基本素养,基本功。
梁永佳(中国政法大学副教授):
我们政法大学的人类学研究生刚刚才招生,进来的学生我们打算只按照一个方向培养,只走一条路,因为时间有限,老师的能力也有限,这样才能比较专一。
我经常在想,人类学的学生,不同的学校,甚至是不同的国家的学生见了面,凭什么说我们是人类学?
到底有什么样的共同的知识?
我觉得有三块是从人类学研究生阶段就得培养的东西。
第一块是社会理论。
社会人类学是真正的社会学,而不是现在的社会学。
它还是有社会理论基础的,经典的东西。
作为一个人类学的硕士毕业生必须应该知道的,马克思,韦伯,涂尔干是社会学理论的三个脉络,这三个脉络缺一不可,都多多少少要了解一些。
另外是中国自己的社会理论。
民国时期有一批人对中国的未来和走向进行过思考,这批人的书是必读的。
第二块是中国人类学史上的经典文献。
这也要分两部分,一是刚刚去世的老先生,如费孝通先生、林耀华先生等的著作。
另外就是在座的老师的著作。
这样做能够给学生一些学科史的感觉。
也是区别于其他国家的人类学的根本所在。
第三块是民族志,这就是王建民教授刚才说的人类学的“手艺”的问题。
现在有很多经典的民族志,但是同学不知道这些民族志干什么用。
他们也许会说,那么远的部落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觉得不仅是看那些民族怎么样,更重要的是培养学生怎么将自己调查出来的东西写成文本,或者拍成电影。
我自己培养学生很重视这一块。
我和赵丙祥商量好了,要开一门民族志的课,就是要把经典民族志一本一本地读下去,这些民族志虽然跟中国没有任何直接关系,但是我们就是要教学生看它们是怎么写成的,怎么样制作出来的;
它们可能是一些人类学的模版。
我觉得以上这三块,可能是最需要的,而且是一个研究生培养出来后他应该具备的知识,否则的话即使一些题目再吸引人,自己的手艺都还没有,这样就会使你弄不清楚自己跟别的学科到底有什么区别。
还有两个问题,我也想顺便提一下,就是教材和区域作品。
因为我们的研究生大多是学别的专业出来,改学人类学的,那么他应该读一些教材,但是这些教材不应是老师指导用的,而应该是自己去读的,属于自学的部分,能给他一个总体的感觉。
现在的问题是每个点都有自己的教材,如社会人类学、文化人类学之类的,最近这些年是越出越多了,可能是跟中国这个学科的建设方针有关系,要求每个博士点要自己写一个教材。
但是我觉得这没有太多的意义。
教材有几本好的就够了。
比方说庄孔绍老师的《人类学通论》,王铭铭老师的《人类学是什么?
》,我觉得大家读这些就够了,不要每个人都写一本教材,那有点浪费时间。
最经典的教材我们把它突显出来就可以了;
大家就看这样一些书,就可以掌握一些比较基本的全面的知识。
第二个问题,就是区域作品,包括分支学科。
比如说,我是做民间宗教的,或者将来要做公共卫生。
不管你做什么问题,这是老师指导下的问题,未必是必读的东西。
还有区域作品,你可能是研究西南的,他可能是研究西北的,那其他人可能是研究海外的,每个人的研究题目不一样,你自己要读的区域作品是不一样的。
这些东西,我想是他在学习研究中要完成的任务,而不是在学习最基本的知识、打基础的时候要读的东西。
因此,我觉得最基础的还是三块:
社会理论、中国人类学史的核心文献以及民族志经典。
这三块是人类学研究生应该具备的三种知识。
王建民:
刚才听了三位的讨论,有很多点可以提出来思考。
其实不光是书目的问题,也包括人类学专业在硕士阶段应该有哪些主干课程。
也许有了课程以后,我们才好进一步讨论这个问题,刚才梁永佳也提到了课程设置。
庄老师以前在民大的时候,有导师组以后就在琢磨,得开哪些课。
我想各个学校各个点都有一些经验。
这不仅是关于文献阅读,还跟我们的课程设置、教学体系是联系在一起的,其实文献是服务于我们的这个体系的。
还是请庄老师说说,人大现在人类学硕士生和博士生开些什么课?
为什么开这些课?
您对此有什么想法?
庄孔韶:
我们人民大学人类学专业现在的人比较少,开的课不大实用。
你们民大的老师比较多,有本科生又有硕士生,选取你们学校这块为蓝本讨论比较合适。
别的学校也许只有几个人,它将来最大的发展可能,就是你们这种状态;
有一个比较全的状态的学校,在这个基础上来讨论这个事情。
多年前我们一直在说课程设置的事情,但是什么叫合理,什么叫不合理,这还是需要继续讨论。
我们现在硕士点的建设,基本上有4门必修课。
这4门课,我们基本上是这么做的:
学生一进校的时候,先是学“人类学通论”或者是“人类学理论与方法”,即通论这块;
然后是“人类学名著选读”,这是第一个学期给硕士生开的两门课。
第二个学期,一门是“人类学研究方法”,一门是“当代人类学研究理论”。
可能“人类学名著选读”读的是一般意义上的人类学经典,以国外为主,辅助一些国内的经典著作。
一次课读那么一两本,每周一次,这4门必修课都是每周3节、共54个课时的。
这样第一学年读完以后,从第二学年开始,就可以让学生上选修课了。
因为有的学生的田野调查会安排得早一点。
选修课的时候,基本上是每个老师根据专业方向,开一到两门课。
就是看每个老师自己的兴趣。
比如,潘蛟可能是“族群理论”,潘守永可能是“文化遗产”或者“博物馆”,而我可能是“艺术人类学”,学校现在规定这种课是36课时。
我们原来商量的是,这些课是作为方向的必修课,专业的选修课,在你的这个研究方向上,你必须修你导师的一到两门课,同时这些课也是打开给你同专业的其他方向的学生选修的。
这样学生可以根据自己的兴趣来参加。
现在实践的情况是,每个老师,他主讲哪门课,都会有一个书单。
我自己在做的时候,就有一个矛盾,这个书单得要多大?
有的时候,列上40、50本,学生根本读不了。
比如你告诉学生说艺术人类学这几十本书都很重要,其中还包括一些个案性的研究,但到最后你会发现,即便对那些很有兴趣、读书很踏实的硕士生来说,他也根本读不了那么多。
一门课顶多就能读10本书左右,那就算很好的学生了。
我们现在授课都是seminar的方式,提前指定哪个学生读哪个星期的书,结果他就只读他那个星期需要看的那一本书,就是说列出10本书,其实他只看了1本,其他两三本最多简单地翻一翻。
这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我不知道其他的老师有没有一些经验或者想法?
潘守永(中央民族大学教授):
我觉得跟咱们的体制有关系,一个方面是因为咱们的学生太多了,各个老师给研究生开的课,被强行规定成为全校的公共选修课。
一个课可能会有二十多个人,我们自己的学生可能只占其中很小的比例,所以你没法照顾到自己的学生,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本来咱们教学培养方案里面有最低限度的阅读书目,实际上同学根本没有时间看,因为他本身没有多少时间看书,本科生读书就更差。
我统计了一下,他们最少的一个学期,是上17门课。
17门课实际上在学校的时间只有3个月。
17门课上三个月,考试课程占了8门或9门,每个课都要写作业,最后他能给你从网上下载一个文章已经不错了。
有的干脆就连标点符号都是错的,下载的繁体字改都不改就交给你。
这种学校读出来的本科,我觉得基本是废的。
一个班里最多有在5个念书的好学生。
其他的也许在别的方面,比如赚钱做买卖做得很好,但不是读书读得好的好学生。
再者,现在教学方面,学校的权力似乎越来越大了,老师们的意见越来越弱,这就成为它管理上的一个弊端。
老师成为填表格的,成为教学环节的一颗小螺丝,怎么给放到这儿放到那儿,这已经是教学当中一个很大的弊端。
像研究生阶段,每个学期每个老师给学生指导的时间只有8个小时,如果你按照教学方案(计算工作量),就会发现学生没法带了,8个小时我怎么指导他啊?
我连他的基本情况都没弄清楚呢。
实际上人类学专业的学生,在两年内他要出去做田野的,那他在学校的时间里必须密切和老师接触,特别是在开题前后。
按照学校管理的工作量来计算,对硕士生来说,三年是16个小时,博士生三年是24个小时。
新生算你一半学时,一年只有4个小时。
二年级算你8个小时,三年级又只有4个小时。
当然它也有另外一个计算办法,就是指导论文另外给你计算十几个小时。
王铭铭:
那你们每周都指导学生,有officetime,这些都不算工作量?
都不算,都是自愿的,业余的。
潘守永:
其实老师付出的远远不止是8个小时。
比如学生写了一个文章,你帮他看,觉得可能还有点意思,就会告诉他怎么改,这样反复多少次,不是用这个时间可以计算的。
学校不是按照实际,而是按照学生的数量,给你定好每个学生多少时间,让你往里面填空。
我觉得另一方面读书的情况可能是这样,就像刚才潘守永说的,有我们自己的学生,也有其他老师的学生来听课,如果为了提高效率,想要给自己学生上一回,给其他学生上一回,但是那不实际,你更受不了。
所以可能有另外一个问题是,其他的学生是一个标准,而读你这个专业、你这个研究方向的学生又是另外一个标准。
你自己方向的学生,你有没有可能会要求他读那10本书?
比如,艺术人类学定了10本书,那你是否会要求这个方向的学生要把它们都看完?
现在有个关键的矛盾是,老师之间共同点比较少。
比如,你的艺术人类学让学生看的书,别的老师不一定会认同。
现在存在把博士生当本科生培养的倾向,学校缺乏共同的读书风气。
一些老师拼命在让学生读书,但有的老师反对这些老师指定学生读的书。
一个本来是国际通行的人类学书目,多数老师没读过,这个比较严重。
刚才王建民教授和潘守永教授都谈到了我们的教育体制问题,在条件的约束下,我们这个学科很难办。
学生要修的学分太多,而院系一般没有共同的阅读和研究方式,更谈不上共同的授课方式,这就导致学生可能上过10门课,结果只有一门课是读过10本书的,其他课都只读一本教材。
学生的积累明显不足。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我们中心可以复制一些书。
我们可以找一些不太容易找到的书,做10本复制放在阅览室,谁都不能拿走,只能在那里看,而且不对专业以外的人开放,这样就避免版权的问题。
因为有些转专业的人,包括一些博士生在内,想看一些书,但是找书很不容易;
图书馆书也不是很多,他们就会到老师那里借,东借一个西借一个,我们老师经常会发现,自己买了书就不知道在谁手里了,已经被借了好几圈了。
所以还不如我们中心就做10本放在那儿,谁都只能在那里读,你拿了最多一个礼拜必须还回来。
那咱们可以做一个10本书的书目,然后把它们都装订起来。
对,每门课可以做一个10本书的书目。
把它们放到图书馆,每个人包括老师借都不许超过3天。
对,每个人借的时候,老师给你取出来,然后把一个条子放在架子上。
这种办法我们可以借鉴。
老师借不可以超过3天,学生读就更加有限,干脆只能在那儿读,不许带走。
我们可以做几个精装版,做一个硬封面,然后写上reserved。
潘蛟:
我倒是比较好奇,像你们北大,博士生的课程和硕士生的课程是分开的吗?
遗憾的是,二者不分。
北大是1996年开始想到要申请人类学硕士点和博士点的,而且是同时申请,大概1998年就申请下来了。
我们的培养计划基本上是按英国的而不是美国的方式来设计的,内容上有理论的课“社会人类学理论与方法”,这是基础。
有两门“原著选读”,一门是我们政府要求的“马克思主义人类学原著选读”,这个是学校文科都必须要有的;
第二个是“西方人类学原著选读”。
也就是说第一个层次是理论方法,第二个层次是原著选读。
第三个层次,我们开的是几个分支领域的专门的课。
比如最主要就是亲属制度、宗教人类学、政治、法律人类学等。
我们也设计了经济人类学,但是到现在为止已经没人教了。
我们一向都有宗教人类学、法律人类学,而且现在还有人教。
剩下的好像都是比较偏门的。
在这个基础上,我们还可以设置新课,即可以在培养方案里面申请。
这种申请一般都会出现在比较小的领域里面。
MaryScoggin:
那你们还是比较灵活的。
我在北大也教过语言人类学,但是那是临时申请的。
其他谁来都可以这样吗?
实际比较难。
你和金光亿老师的课起初都不算教务处正式批准的课,至少我知道,金光亿老师就面临过审批问题。
不过,如果是在职的老师,那么,就比较容易在原有课程的基础上拓展新课。
北大人类学专业硕士生和博士生还有一个要求,就是关于他的田野工作和实习课。
我们的规定是硕士生要有3个月,博士生要有6个月的时间田野经验。
经费不是由专业来出,而是由导师的课题来出。
这样,学生可以配合导师做一些事。
北大也不是完全不存在问题,实际困难还是有的。
我们人少,开的课也少,这样,人类学专业的学生就要听社会学的课,而社会学开的课有的与人类学相关,有的并非如此。
我们现在最关键的难题在于,北大人类学跟民族大学相比,特别不重视对中国传统的学科史的阅读。
民族大学这方面做得很好,它有学科史研究的传统。
民族大学还有一个问题是,它现在把老师的基本工作量定在216个课时上,这是一个很坏的规定。
因为它对待你研究者和教公共英语、教马列主义的老师是一样的,都按照216个课时来算。
其实100多个课时就可以了。
梁永佳:
我们正教授是108个课时,副教授是144个(课时)。
我觉得200多个超过太多了。
对,这是一个很大的弊端。
如果老师没有上够216个课时,你的岗贴是拿不到的。
我们把教授、副教授和讲师都放在同一个水平上,都是216课时来卡着。
而那些“双肩挑”的行政人员则可以免一半。
这些人员一般是指处级领导,实际上就是给他们自己定的一个方便。
这些规则不是由教授来制定的,而是由行政人员来制定的。
再说,学生为什么没有时间看书?
它一个学期给你安排十几门课,最多的时候是22门课,考试会考到11门或12门,这样学生是不可能有时间看书的。
也有另外的问题,就是教辅设施不够。
学生要是不上课的时候,你让他到图书馆借书,图书馆都没有那么多可读的书。
朱晓阳(北京大学副教授):
那就是来“听书”的。
对啊,那我们上课就变成说书的了。
我们读完了以后说给学生听。
罗红光(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
我今年要招一个经济人类学博士,但是没有人报。
没有人报的原因有很多,我估计是这个大学本科和硕士这边不成系统,没有这个基础,所以没有人报。
我们的知识本身可能就不是一个系统,就是游击队。
我非常赞同Mary的观点,本科时候的公共课程可以尽量地让它系统化,选一些哲学社会科学里面的经典,比如韦伯、涂尔干、马克思之类的。
实际上现在的人类学跟韦伯贴得比较近。
只是人类学更早的时候,没有多样性,只有一个进化论,所以所有老师都可以是一样的,但是因为现在人类学本身包容力越来越大的时候,老师确实有各自的特色。
我觉得这也体现了它的公共性。
可能有两个部分要关注,一个是在本科三、四年级的时候,学生可能本来上公共课,只读文史哲,他对人类学这方面的书可能没读过,但是我们也需要引导他们一下。
另一个是硕士阶段,我觉得也要阅读相当一部分公共性、系统性的东西;
到了博士,估计大部分学生自己已经可以独立地去读自己专业化的部分了。
我觉得可以在知识上做这么一个大致的划分。
我觉得我们学生最大的问题在于,复述别人的学说还行,但是不会思想,这也可能是老师造成的。
你让他讲福柯,他可以讲,但是讲完了,你问他自己怎么想,他说不出来了。
我做《社会学研究》主编的时候,其中有一个指标就是看引文。
有的文章当你把它的引文都删掉后,就会发现他其实什么也没说——这种文章当然也有很漂亮的。
我不是说反对读书,但是我觉得不能读了半天,你最后什么也没有。
应该教学生如何思想,这个是很重要的。
说书那个阶段可能不是这样的,因为老师尽管自己并不喜欢这本书,但是在公共课上还是要原汁原味地讲这本书。
而到了博士阶段就不一定了,学生对这些书会有批判的,而且是很严肃的批判,这个时候他才真正地学会思想了。
所以,我的意思是说要有一个知识的系统,二是要划分一下这些知识会比较好些。
在咱们这个书目里边,像韦伯、涂尔干、马克思,这些书都没有,我觉得是一个缺失,实际上这才是基础,后来才有衍生出来的社会学、人类学等百花齐放。
还有一点要补充的是,从硕士开始的读法,我认为不能采用放羊式。
本科生是捏着学生读,到了研究生还是需要跟紧点,到了博士生可以让他自由,因为他自己会独立思想了。
在研究生阶段,我提倡用seminar的形式,大家都到seminar上去,就读一本书,而且是不是能跨单位(来组织)?
咱们现有的单位都是一种壁垒。
就因为你们中心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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