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第一盗案草上飘轻功传奇Word格式.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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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第一盗案草上飘轻功传奇Word格式.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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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卦铁算”见了马鸿逵,长揖行礼,自称姓成,居泰山深处,因近日夜得一梦与马总指挥有关,所以特地赶来泰安奉告。
马鸿逵顿时来了兴趣,问道:
“你做了什么梦?
”“神卦铁算”说:
“不才梦见有一仙翁告知:
泰安嵩里山上埋有无价之宝,合该宁夏马将军所得。
今马将军已抵居泰安,宝贝可以出土了!
”“神卦铁算”说完,站起来,又冲马鸿逵一个长揖,道声“告辞”,遂飘然而去。
马鸿逵对“神卦铁算”的话深信不疑,决定派人去掘宝。
但他毕竟做贼心虚,不想大肆张扬,免得象1928年孙殿英盗掘慈禧太后坟墓那样遭受举国上下的谴责。
于是,马鸿逵定下两点:
第一,他和“神卦铁算”的谈话内容没有第三个人知晓,他可以做做文章,罩上一阵神秘色彩,籍以蒙骗世人;
第二,为防走漏风声,掘宝的人员宜少不宜多。
次日,马鸿逵向他的传令兵班长马子周下达了掘宝命令。
解放后,马子周在文史刊物上发表的《泰安盗宝目睹记》一文中对这一情况作了如下叙述—我记得是当年夏季的一天,马立于宾馆大厦(引者按:
此指十五路军指挥部所在地泰安铁路宾馆)顶层,极目眺望,面有喜色,颇有壮志未酬之态。
他很得意地对我说:
“子周,你看见对面嵩里山上的气脉吗?
”我顺势看了看,什么也看不见。
马接着说,“这个山上气脉很大,下面准有宝贝!
现在命令你带一班人去挖,随时向我报告挖掘情况,不得泄露消息,封锁道口,现场不准行人来往。
”但是,马子周有负马马鸿逵的重托,并未掘到什么宝贝——“我奉命率一班人,整整抢了三天,掘地八尺,仍是黄土数堆,不见任何东西,而大家累得腰痛腿酸,精疲力尽。
有几个胆大的士兵在背后说:
‘这是谁出的主意?
咱们刚闲了几天,就故意找麻烦!
”我看希望不大,便如实向马报告。
马说我办不成事,又令马如龙继续挖。
”马如龙是马鸿逵的副官处处长。
此人深谙马屁之道,诸般阿谀奉承手段,无所不能,因此深受马鸿逵信任。
当下,马鸿逵把马如龙召来,吩咐道:
“根据来自可靠方面的消息,山下肯定有宝,你务必负责把宝贝挖出来!
”马如龙立正回答:
“报告总指挥,如龙保证完成任务!
不过,人少了不行。
”“你要多少人?
”“总指挥给我一个团吧。
”马鸿逵皱起了眉头:
“要这么多人干什么?
人多,一是目标大,易走露风声;
二是泄露出去,名声不好。
”对此,马如龙自有主意:
“报告总指挥,这件事干得越快越好,结束得越早越好!
至于说目标大,这不要紧。
我们干脆故意放出风声,假借为15路军讨逆阵亡将士建立纪念碑的名义,堂堂正正地开工,看谁敢说个不字!
”马鸿逵略一沉思,认为这是个好主意,遂点头道:
“就这么办!
不过,还是小心为妙,不许走漏半点风声。
否则,拿你是问!
”马如龙连声答应:
“是!
是!
”当天,马如龙就带了一个团上了嵩里山,以班为单位划分作业区,开始掘土。
全团日夜轮番作业,连续挖了八天八夜,终于在一个向阳山坡上大约七八尺深的地下,发现了一块碾盘那么大的石板,上面钉有十几个8寸长的铁把子。
马如龙接到报告,立刻下令全团停工,并派亲信严守石板,不准任何人靠近。
然后,他亲自下山去向马鸿逵报告消息。
马鸿逵正在主持军事会议,闻讯立刻休会,把马如龙引进密室,密议了几句,便由卫士簇拥着亲往现场察看。
马如龙命令士兵揭开石板,露出一个石槽。
马鸿逵上前一看,石槽内刻有一行篆体文字,他一个也不认识。
他也不管字义如何,下令道:
“取出石槽!
”几个士兵抬起石槽,发现下面埋有一个黑色小木匣,便取出奉予马鸿逵。
马鸿逵拿在手里,掂了掂,感到沉甸甸的,细细审视外观,长约一尺二寸,宽约八九寸;
匣盖用三路金丝捆紧,四周钉有二十四个金钉子,盖上刻着朱红篆字,但他也是一个不认识。
马如龙问:
“总指挥,怎么样?
”马鸿逵说:
“我认为什么宝贝东西,原来是个木匣匣,我不看了,马如龙你拿去吧!
”说着,匆匆离去。
马如龙用一条毛毯包起木匣,随即也离开了现场。
这是“二马”预先定好的诡计,为的是让外界错认为并未挖到什么宝贝。
马如龙当时立刻把木匣拿到铁路宾馆,马鸿逵让他打开看看匣内究竟装着什么东西。
马如龙用镊子和小刀小心翼翼地拆开金丝,起出金钉,然后打开匣盖,内装8根长1尺、宽1寸的色彩鲜艳的绿翠,上又刻有朱红篆字。
通常说的翡翠,乃是玉石中的一种,色彩鲜艳,质地坚硬,故又称硬玉。
红色称翡,绿色称翠,统称翡翠,但以翠的价值昂贵。
马鸿逵当时虽不知此物的年代及谁人所埋,但单从质地也知道乃稀珍之宝,所以严令马如龙千万不得走漏风声。
过了半个来月,马鸿逵见外界对其盗宝一事并无反应,便授意马如龙弄清那八根绿翠究竟是什么来头。
马如龙带着那个紫檀木空匣私访当地一位老学究,请他鉴定。
这位老先生告诉马如龙,这匣内装的是唐朝皇帝封禅泰山的祭天玉牒;
匣盖上的以“天子臣李隆基诚惶诚恐顿首”开头的那段篆字,乃是唐玄宗祭天文告,《唐书》上有记载。
两个月后,马鸿逵又派人让当时北平“永增号”军服店掌柜李云样带两个古董商人来泰安,名为定做军服,实为给宝物估价。
古董商人看了玉牒,估价每根值2万银洋。
马鸿逵露出一副内行神情,微笑道:
“这东西虽不敢说价值连城,但池是无价之玉!
你们枯价太少了” 古董商人忙解释:
“总指挥说得也对,这东西的估价本来也难说,黄金有价玉无价嘛。
遇上爱家,再贵点也可以。
不过,按目前来说,只有外国人才买得起,在国内恐难出手。
” 马鸿逵说:
“我不过是请你们来估个价,并不是要卖’。
” 俗话说: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那两个古董商人返回北平后,很快就将马鸿逵盗宝的事泄漏出去了,由此引发出了“西北第一盗案”。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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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北平德胜门外有一座占地三十多亩的豪宅,主人姓李名重远,据其向《大公报》所出示的族谱表明,他是唐玄宗李隆基的第35代孙,标准的皇室后裔。
李重远其时已经68岁,当时《大公报》上所刊载的专访文章中说他“是一位前额微秃、须发如银的瘦长个子,虽年近七旬,然思维清晰,谈吐甚健”。
李重远祖上世代经商,他也做药材、皮草、百货生意,事业最盛时在东北、华北、华东和两广的18个城市开设了40余家店号。
此时李重远已经退出商界,在北平大享富贵,安度晚年。
但是,李重远的晚年注定度不安逸。
马鸿逵泰安盗宝的消息一传到耳朵里,他就跳了起来:
“这个回鞑子岂有此理,怎敢盗掘我李氏家族的祭天宝物!
”李重远当即向报界宣布了他将代表李氏家族向马鸿逵索回祭天玉牒的决心。
几天后,李重远亲自修书一封,派其侄子李铭婴专程赴泰安求见马鸿逵。
马鸿逵知道来者不善,根本不接见。
李铭婴悻悻而归,向伯父一说。
李重远决定另辟途径,正好这时马福祥来北平,他便去下榻处求见。
马福祥是马鸿逵的父亲,行伍出身,中过武举,1900年曾在北京正阳门抗击八国联军,立有战功,后被清廷封为西宁总兵。
民国成立后,马福样又任绥远都统、青岛市长、安徽省政府主席等职,并被选为国民党中央委员会候补委员、国民政府委员。
1930年9月,马福样被国民政府任命为蒙藏委员会委员长。
李重远是北平名人,马福祥自然不便拒见。
两人见面后,李重远说了情况,马福祥的观点倒很明了:
第一,祭天玉牒既是李重远祖上之物,该当归还李氏家族;
第二,马鸿逵为挖寻玉牒耗费了不少钱资,李重远应当酌情予以补偿。
这实际上是让李重远从马鸿逵那里把玉牒购回来,李重远懂得这层意思,他索回祖物心切,再说也不在乎钱钞,于是决定斥资10万大洋给马鸿逵作为补偿。
1931年2月上旬,李铭婴受李重远派遣,怀揣一张10万元的支票和李重远说明马福祥意思的一封信,二赴山东泰安。
这次,李铭婴倒是见到了马鸿逵。
但是,这位巧路军总指挥“非常遗憾’她告诉他:
关于唐玄宗祭天玉牒之事,纯属谣传,他正准备约见《大公报》记者予以辟谣。
这样,索回玉牒一事自然无法谈下去了,李铭婴只好无功而返。
李重远听侄子如此这般一说,不禁大怒,决定通过法律途径索回玉牒。
李重远以重金从上海聘请了一名资深律师,代拟了一份状子递进了北平地方法院。
以李重远的身份,即便钱财多得富可敌国,也不过是一介布衣百姓。
他和马鸿逵打官司属于“民告官”,北平地方法院哪敢受理?
退一步说,即使受理并作了“秉公判决”,马鸿逵也会置之不理。
一因此,北平地方法院没几天就以“李重远是李隆基后裔缺乏证据”为由,把状子退回给李重远。
李重远到这一步上,真的是怒发冲冠了。
他的性格中有十分倔强的成分,主意既定,就要达到目的。
一条路走不通,就走另外一条。
桃树上不长果子,就到李树下去。
万般无奈之际,李重远作出决定:
以重金雇窃贼从马鸿逵那里把祭天玉牒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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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远向李铭婴谈了自己的主意,让李铭婴设法去找盗技高明的窃贼来成全此事。
李铭婴有个中学同学叫唐铁的在北平市警察局当巡官,两人关系极密切,有磕头换帖义结金兰之谊。
李铭婴就去找唐铁谈了此事,请唐铁帮忙物色一个窃贼。
当时的社会,“警匪勾结”的现象比比皆是,象北平市警察局这样的大都市警方,其警员十有六七和小偷、强盗、惯匪、惯骗有种种幕后交往。
唐铁这样一个干了八九年警察的巡官,和黑道人物的关系自是非同一般。
他接受李铭婴的委托后,只隔了三天就介绍过来一名窃贼。
这个窃贼姓胡,四十来岁,据说8岁时就已拜师行窃,至今已偷了三十多年。
胡某原在南京,在黑道上很有名气,人称“一口烟”,意思是在抽一口烟的时间就能打开保险箱的门。
这当然含有夸张的成份,但是,胡某具有一手开锁绝技却是黑道皆知的。
据说,他在三十余年的盗窃活动中,没有遇到过一道打不开的锁具。
1929年10月,国民党中央党部一口保险箱发生故障,用原配钥匙也无法开启。
而箱内所存放着的一份原始材料必须在当天午夜前送往正在杭州的蒋介石的案头。
蒋介石侍从室请来南京最好的三名锁匠,他们围着保险箱折腾了2个钟头,毫无效果。
情急之下,有人提议请警察局帮忙。
侍从室一个电话打到首都警察厅,那里的刑技人员想南京最好的锁匠也解决不了这个难题,他们去十有八九也一个样,遂知难而退,把皮球踢给南京的小偷吧,于是请“一口烟”出马。
“一口烟”名不虚传,技高一筹,凭几根钢丝勾子就把保险箱鼓捣开了。
此事传到蒋介石耳朵里,他便想发挥“一口烟”的作用,让其到中统徐恩曾手下去修正果。
但“一口烟”在开保险箱后的次日已不知去向。
原来“一口烟”不想沾染官方,已经悄悄来到北平。
从此,“一口烟”便在北平住了下来,发展他的“事业”。
当下,“一口烟”由李铭婴带着来见李重远。
李重远已听唐铁介绍过“一口烟”的技艺,很是器重,以礼相待。
双方寒喧过后,李重远把话引上正题:
“请胡先生来,是因久仰大名,有桩买卖想借重于你。
”“一口烟”拱拱手:
“不敢!
什么活儿请李先生赏示。
”李铭婴在一旁插话道:
“这事儿干好,有巨赏!
”李重远说:
“这件东西我出10万大洋购买,对方不肯,故请胡先生去取,如若取来,这10万元就是你的了!
”“一口烟”大吃一惊:
赏金10万大洋,究竟是窃取什么东西?
李重远把情况说了一下,临末道:
“胡先生如若愿意接这活儿,我可以先付2万元定金。
”殊不料“一口烟”脸色悠变,说:
“请先生明鉴,胡某当初拜师学艺时,师训有‘五不偷’:
一不偷官,二不偷匪,三不偷穷(穷人),四不偷病(病家),五不偷残(残废人)。
先生所赏的这桩活儿,对方是官,胡某万万不敢违勃师训。
恳望先生谅鉴!
”李重远见“一口烟”推托,知道他胆怯,也不勉强,微微一笑,开了一张500元的支票,打发“一口烟”走路。
这500大洋,是“封口钱”,让“一口烟”对此事守口如瓶。
李重远让李铭婴再去找唐铁物色人选。
唐铁说:
“这桩活儿须找身怀绝技且有丰富作案经验的角色,容我好好想一想。
”唐铁这一想,想了整整一个月,方对李铭婴说:
“我想到了一个角色——‘千面人’山兆薪,估计他只要肯答应,这事儿多半能成功。
不过,这小子是天上的云,水里的鱼,没个准窝儿,找他得费些时间。
“没关系。
”唐铁开始打听“千面人”的下落,为此事还专程去了通州、天津、唐山、保定,直到当年11月,才查明“千面人”这一阵在石家庄,遂派人去把他请到北平来。
“千面人”山兆薪那年36岁、此人原是唱戏的,后来因生意不好,戏班子解散,众人各奔出路。
这山兆薪在穷困潦倒之际,竟走上了盗窃黑道。
他的行窃充分发挥原先的职业特长,时常化装成妇女、老翁、军人、警官、文官等闯人富户或者机关,趁人不便下手,见到什么偷什么,“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山兆薪数年窃贼做下来,在黑道上名声大噪,人称“千面人”。
这次,“千面人”听唐铁说有桩买卖介绍过来,如果谈拢办成就能发一笔巨财,这生世他即使永不做任何活儿都可尽享富贵,不禁怦然心动,催着唐铁快领他去见“上家”。
唐铁把“千面人”介绍给李铭婴后便不管了,这是预先说好的,他是吃警务饭的,不能明目张胆参与此案。
李铭婴和“千面人”约定日子后,向李重远报告。
李重远让在前门“碧云春酒楼”预订一桌酒席,要侄儿通知“千面人”去那里洽谈。
次日,李重远、李铭婴和“千面人”在“碧云春酒楼”会合。
酒过三巡,菜上五道,主客话人正题。
这回是由李铭婴出面洽谈,他从马鸿逵泰安盗宝开始,说到洽购不成,打官司状子又驳回,无奈之下只好出此下策,问“千面人”是否愿意接下这桩“买卖”。
“千面人”喝了几杯酒,已经有些面红耳赤,当下大大咧咧道:
“做买卖应当说没有不成功的,关键在于价位。
”“价位?
很简单:
我们仍出10万大洋收购玉牒!
”“千面人”的眼晴亮了:
“10万大洋?
”“对!
10万大洋。
先付定金2万,余下8万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千面人”兴奋得双目发亮:
“好啊!
我一生一世就搏这一回,上时机会送上门来,现在不干,还待何时?
”“那咱们一言为定!
明天晚上7点钟,请山先生来敝府取定金。
”李重远说着在一张白纸上写上地址,递给“千面人”:
“这是地址,你到德胜门外,一打听李重远邸,人人皆知。
”“千面人”揣起地址:
“好!
我准时抵达!
”李重远毕竟是经商出身,在钱财问题上考虑得细些,想了想又问道:
"
2万元定金,山先生取银洋是不可能的,份量太重,无法搬运。
你是要支票呢,还是要黄金?
”“千面人”想了想,说:
“你开支票吧,我自个儿去银行处理。
”“知道了。
”次日傍晚,李重远开了一张“见票即兑”的现金支票,笼在袖里,和李铭婴坐在客厅里,说着话等待“千面人”登门。
哪知7点钟敲过后,“千面人”还没到。
又等了一个多钟头,“千面人”仍不来。
李重远料想事有变化,遂不再等待,回卧室安歇去了。
那李铭婴不放心,还坐在那里等着,但一直等到午夜时分也没等着。
次日上午,李铭婴去找唐铁,说明情况后请对方去探问一下。
下午,唐铁给李铭婴打电话,说“千面人’‘昨晚晚回下榻处后,左思右想,认为此事成功系数较小,弄得不好被马鸿逵当场逮住,脖颈上的吃饭家伙就会搬家,所以他决定不干了。
李铭婴哭笑不得,只好向伯父报告了。
李重远说:
“人各有志,他不干,也就罢了。
老规矩,送500元过去,让他守口如瓶。
”“千面人”凭空得了500元大洋,心里觉得过意不去,便对唐铁说由他负责给李重远介绍一个敢干此事并且肯定能成功的朋友来。
唐铁此时再也找不到合适的人了,听了自是高兴,再三拜托。
“千面人”象以往一样,接着就失踪了。
大约过了半年,在李重远对此事已不抱希望的时候,“千面人”突然登门了。
他对李重远说,自己费了好大劲,才从山西太原访得一名高手,名叫叶德均,此人有胆量,也有本领,完全有把握能把祭天玉牒搞来,李重远对“千面人”的信守诺言一举很是赞赏,因而也相信他的话,认为叶德均确是一位盗窃高手。
于是,他当下就让“千面人”通知叶德均登门。
三天后,叶德均单独踏进了李府的大门,他和“一口烟”、“千面人”相比,完全是另外一种风格:
见面后并不施礼,睁着一双怪眼冲李重远上下打量许久,尔后不请自坐,随手拿起桌上的英国罐装进口香烟,揭开盖子取了就抽。
他抽香烟与众不同,一口同时抽燃两支烟,看得李氏伯侄目瞪口呆。
叶德均抽完两支香烟,又自己动手把李府仆人只彻了半杯的茶添满,端过来一口一口地啜着,啧啧有声,听得李重远直皱眉头。
一杯茶喝完,叶德均开口了:
“事情我已经听‘千面人’说过了。
但是,照道上规矩,仍要请李老伯亲口说一遍。
”李重远于是把对“一口烟”、“千面人”说过的情况又详细述说了一遍,临末道:
“这桩买卖的价钱仍不改变,仍是大洋10万,定金先付2万。
不知叶先生意下如何?
”叶德均说:
“李老伯,我此时不能答复您,能否容我去马鸿逵处探看一番后再作决定?
”李重远很喜欢他的慎重和踏实,说:
“如此最好了。
不过,这事不管成与不成,你的旅费皆由我出。
如果叶先生有为难之处,万万不可勉强,因为此事关系到你的身家性命。
”叶德均于是便去马鸿逵处探查情况。
当时,马鸿逵在仕途方面已经有所变化:
1931年8月,蒋介石任命马鸿逵的堂兄马鸿滨为甘肃省政府主席,任命马鸿逵为宁夏省政府主席。
马鸿逵认为自己的功劳大于其堂兄,应当任油水比宁夏大的甘肃省政府主席,所以拖延赴任。
蒋介石见马鸿逵不听自己的指挥,心怀不满,不久即给马鸿逵颜色看:
军事委员会一道命令,将第15路军原由马鸿逆兼任军长的第11军缩编为第35师,马鸿逵兼任师长,师部设在河南省信阳市,命马鸿逵克日赴信阳参加指挥“围剿”红军。
马鸿逢无奈之下,只好由泰安赴信阳就任。
所以;
叶德均这次探查情况,去的是信阳。
叶德均到信阳一看,马鸿逵的司令部戒备森严,内外皆有岗哨,以他的本领根本无法混进去。
于是,叶德均决定知难而退,返回北平向李重远回掉了这桩“买卖”。
李重远经此一折腾,却又构起了希望之欲,便让李铭婴盯着唐铁物色黑道行窃高手。
这时,在平津城乡地区作案多起的“飞贼”“燕子李三”在北平落网,被北平市警察局局长鲍毓麟批准判处极刑,于1932年10月22日斩首,成为一桩轰动一时的新闻。
李重远让李铭婴对唐铁说,希望能找到一个象“燕子李三”那样的“飞贼”去完成盗窃祭天玉牒的重任。
唐铁利用其在北平市警察局供职多年人头熟的便利条件,设法查阅了“燕子李三”一案的案卷,得知“燕子李三”有个同门师兄,名叫曾逸飞,在河北、热河、内蒙古三省交界地区经常以飞檐走壁之技行窃,塞外黑道因其轻功了得,故称其为“草上飘”,于是决定请此人出马去盗祭天玉牒。
为此,唐铁专门赴石家庄找到“千面人”山兆薪,让他出面去找“草上飘”曾逸飞。
“千面人”一口答应,并随即去张家口。
“千面人”和“草人飘”并不相识,但双方都是黑道中有名的人-物,且有许多朋友,所以在北方重镇张家口盘桓了个把星期就和“草上飘”挂上了勾。
“草上飘”听说有这样一桩“买卖”,大感兴趣,答应待安排好张家口一带的一应有关事务后,即赴北平与李重远当面洽谈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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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3年2月上旬,“草上飘”曾逸飞来到北平,经和李重远秘密洽谈,双方达成协议:
“草上飘”在半年之内替李重远盗到祭天玉牒,李重远付给“草上飘”酬金10万大洋;
在这之前,李重光先付给“草上飘”大洋5000元作为活动经费。
“草上飘”于是正式投入盗窃祭天玉牒行动的准备阶段。
此时,马鸿逵的情况又有变化:
1932年9月,蒋介石再次任命马鸿逵为宁夏省政府主席,严令必须赴宁就职。
这样,马鸿逵只好在同年11月由信阳北上赴宁夏省城银川市。
1933年2月7日,马鸿逵正式任宁夏省政府主席,同时兼任国民党宁夏省党部特派员(后改称主任委员)、第巧路军总指挥,身兼三职,上马管军,下马管民,统掌宁夏党政军大权。
“草上飘”那年34岁,他的武功与“燕子李三”同出一门,都属于道家内功。
据国民党北平市警察局留下的“燕子李三案”一案卷宗记载,“燕子李三”的师父与“草上飘”的师父是师弟兄,所以两人也以师兄弟相称。
据“燕子李三”在非审讯场合与刑警闲聊时说,“草上飘”的轻功没有他好,但击技本领比他强。
这是“草上飘”的一个特点,另一个特点是性格内向,沉默寡言。
据说,“草上飘”有时可以十天半月不说一句话。
“草上飘”因性格内向,所以另一方面又善于思维,他考虑问题周密细致,所以作案时环环相扣,疾如旋风,却又不留痕迹。
1928年,“草上飘”单枪匹马“飞”进苏联驻张家口领事馆行窃,制造了一起不大不小的刑事案件。
由于张家口市警察局无法侦破该案,苏联方面曾从莫斯科刑事侦察局派来几位刑侦专家开展侦查,但连线索也未摸到。
“草上飘”的这种作案风格,是他作案十几年而从未失风的一个重要原因。
“草上飘”接下来的举动又有些古怪:
他请房东作铺保,去洋车行租了辆洋车,当起了洋车夫。
在大约半个月的时间里,“草上飘”利用拉洋车的机会跑遍了银川全城,对每条大街小巷都烂熟于心。
同时,他也对马鸿逵所居住的宅邸的四周进行了观察。
他认为:
马府的围墙虽然高达一丈有余,门外还有岗哨,但凭自己的轻功,要想潜人还是比较容易的。
但是,光解决这一点还不行,他还必须对以下两个方面的情况有个透彻的了解:
第一,马府里面的地形及房屋的布局、结构;
还有警戒情况,警卫有多少人,如何分布,白天黑夜是否有变化,等等。
第二,马鸿逵把祭天玉牒藏于何处?
是藏在家里还是寄存在哪家银行里?
如果藏于家中,是藏在卧室还是办公室,抑或哪个太太的房中?
如果是寄存于银行里,其取出的手续又是如何?
凭证何在?
等等。
“草上飘”寻思:
要把这两个方面的情况调查清楚,必须打入马府作详尽观察,但又不能引起马府任何人的怀疑。
此事以一个男子显然是无法完成的,只有物色一个女人。
“草上飘”以他的清晰思维对此节的可行性进行了分析:
马鸿逵出身地是甘肃,他在宁夏没有根基。
这次从信阳赴宁夏就职时,蒋介石规定他只准带来两个团,因此,他一路上不敢招摇过市,每名女眷只准带一个丫环。
现在,马鸿逵在银川安了家,丫环肯定嫌少,所以,若能物色到合适女子,倒是能混进马府当丫环的。
至于“合适女子”,大约能到妓院去找到。
“草上飘”于是退掉了洋车,对房东谎称改行做古董生意了,改变了身上的装束,摇身一变成了一名穿长袍马褂的“先生”。
为物色“眼线”,“草上飘”开始逛窑子。
银川城不大,大大小小的窑子倒有三十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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