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意识到现实Word文档格式.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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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口稠密,环境的自我调节和净化能力弱。

中国在环境问题上有着比其他发达国家更大得多的压力。

随着工业化进程的加快,大量私车进入城市后造成的生态不平衡将急待解决。

空气污染,水处理和地表绿化将成为中国未来持续稳定地发展的三坐大山。

一、从意识到现实

孔子曰：

“智者乐水，仁者乐山”。

爱护环境的意识在中国可以说古已有之。

其实非但圣贤,芸芸众生哪个不喜欢美丽的环境.但现代中国在环境的意识方面却远远落后于西方。

看到中国新建的高楼大厦和现代化的高速公路我们感到自豪，但看到发达国家的环境和生态，我们真感到孔老先生是不是真的“道不行，乘桴浮于海”了。

无论从社会科学还是从自然科学方面看，从意识到现实都可以是很长的过程,但也可以是很快的转变.我1993年回到故乡太原市时拜访过太原市环保局负责人。

我向他提议将市环保的中心议题放到清理汾河的议题上.汾河清理好了,全市的环境问题就等于解决了一半。

因为不管是空气污染、工业污染、农牧业污染、生活污染等等绝大部分最终会排泄到河流里去。

环保局对我的回答是：

“国外的做法不可照搬。

在我们的定义里汾河没有自净能力。

所以我们只能把汾河作为无自净能力的排污河对待，不存在治理一说”。

当时我真是无言以对，深感自己在美国环境工业界工作了若干年的知识无法洋为中用。

1997年,当我再次回到太原的时候，我吃惊地发现一份《太原晚报》的头版头条消息居然是太原市政府号召全市人民群策群力治理汾河！

我深感人们的观念变化之大，短短四年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

2001年秋天我又一次回太原，这时的汾河已经成为全国治理河流污染的典范。

河流两岸新建的江边公园成为太原市广大市民和外来游客休闲观光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治理河流的投资也得到了看得见摸得着的效益和回报。

《野火春风斗古城》中所描述的美丽的汾河终于又回到了我的面前。

当然太原市的环境距离真正的治理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说到环境保护，人们喜欢说没钱，搞不起。

但上海一地在过去15年内建起了大约3000座高楼大厦。

就连我的故乡太原也是高楼林立，豪华车遍地，高档饭店也都生意火爆。

再看看中国这几年建成的长达十九万公里的高速公路、数不清的高层写字楼和密布城市各区的居民楼，真让人难以相信中国人没有钱。

2001和2002年我的加拿大朋友George多次到北京、上海、广州等地。

目睹中国近年来日新月异的城市面貌，他连连发出“多伦多真是老啦”的感叹。

他也终于理解了申办2008年奥运会“为什么多伦多会败给北京”的道理。

实际上环境也好，钱也好，这两个概念都存在从意识到现实的问题。

中国从二十年前很少见到五层以上楼房到现在高楼林立远超过美国的大部分城市,恐怕二十年前没有人能想象中国从哪里找到这么多钱来建楼和修路。

我在美国从事环境业十几年，也去过日本，加拿大和西欧等许多发达国家。

但真正觉得发达国家比中国确实“发达”的是它们的环境和生态建设。

拿日本来说，人多地少现象比中国严重得多，工业化和城市化的程度也比中国高。

但乘飞机飞临东京时你会发现，那里的森林树木的覆盖率恐怕比中国的任何城市都高得多。

日本虽然是地球上第二大的资源消费国，但其环境的优美和城乡的洁净使许多初来的中国人都发出由衷的赞叹。

发达国家在治理固体垃圾方面有几百上千年的历史，到现在已经大部分都市场化和私有化，进入良性循环阶段（Alters,Sandra.2002）。

发达国家对水体，空气和植被的现代环境保护意识开始却开始较晚。

有趣的是美国的现代环境保护意识实际上开始于60年代的一本叫做《寂静的春天》（RachelCarson，1962）的名著。

书中描写了一个未来美国的小城在DDT被大量使用后的一个春天来临后的寂静：

天上没有鸟叫，田野没有虫鸣，水中没有鱼，苹果树也不再开花，有的仅仅是让人感到无限悲伤的无尽无休的寂静……

正如潘恩女士的《常识》唤起了美国的独立战争，司托夫人的《汤姆叔叔的小屋》唤起了解放黑奴的内战一样，瑞切尔女士的《寂静的春天》唤起了美国人民对环境的意识。

美国从1970年国会通过《美国环境保护法》开始后一连串的立法都是在70年代完成，并且都是在总统否决后，国会参众两院以压倒多数强行通过的。

美国的环境立法虽然很多，但最主要的是1970年通过的《净气法案》和1972年通过的《净水法案》。

其中净水法案还延伸到对地表和土壤的保护。

原因是地表和土壤中的污染物最终会进入水体。

美国总统对环境立法的一再否决和国会对环境立法的强行通过证明政府通常是以经济发展为重而忽视环境保护的重要。

旧中国民不聊生，环境保护无从谈起。

而新中国的创立也标志着中国人开始强化向自然宣战这个概念。

“人定胜天”，人要向自然宣战，“在改造自然的同时改造我们自己”。

但在同一个时代，《寂静的春天》的作者在她临终时却说：

“Man’sattitudetowardnatureistodaycriticallyimportantsimplybecausewehavenowacquiredafatefulpowertoalteranddestroynature.Butmanisapartofnature，andhiswaragainstnatureisinevitablyawaragainsthimself”。

作者向人们发出忠告：

向自然宣战的同时也是走向自身毁灭的开始。

她呼吁人们善待自然，保护自然，走与生态环境协调持续发展之路。

我记得在爱荷华州立大学工程楼系主任办公室大厅中并排悬挂着60年代和90年代的纽约街景照片：

60年代照片上的高楼上半部几乎全部被烟尘笼罩，几十米以外即看不清人；

而90年代的照片上的同一坐楼房则明亮而有层次，很远处街道上的行人都清清楚楚。

两幅照片清晰地地告诉我们被唤醒的美国人民仅仅通过一代人的努力就将意识变成了现实。

中国人从80年代末期意识到高速公路的重要到2002年底，用了约15年时间建成了总长排名世界第二，仅次于美国的高速公路系统（据新华网2002-02-0618:

26:

24）。

众所周知，高速公路的建设是寸土寸金，耗资巨大，在70年代末到80年代初在中国被广泛认为是不可能的事。

但中国人意识到位后，硬是把发达国家几十年走完的路，用了不到20年就完成了。

这说明中国人一旦有了意识是会把它很快地变成现实的。

美国的高速公路建设始于1956年由艾森豪威尔总统签署的《联邦高速公路资助法》，而美国的大规模环境建设始于尼克松总统1970年签署的《美国环境保护法》。

其间隔将近一代人。

可见美国的保护环境的意识也相对高速公路的意识落后了一代人的时间。

美国人一旦意识到环境的重要，从大规模的环境立法到环境治理初见成效也仅仅用了一代人（约15年）的时间。

以中国人的热情和将意识变为现实的能力，中国的环境也许在不远的将来会有很大的改善。

当然，这要看中国人的意识是否能到位。

中国政府在1998年大洪灾后制订的封山植树、退耕还林等32字方针和2002年底的《退耕还林条例》,正是自上而下善待自然、与环境协调发展全民意识的良好开端。

二、从投资到收益

虽然中国从文革结束后提出保护环境的概念到现在已经走过了四分之一世纪，中国环境所面临的最大问题仍然是意识问题，或者说是还没有意识到钱从何来的问题。

每当我与省市地方官员谈到环境治理问题时，得到最多的回答仍然是“没有钱”。

那么美国治理环境的钱又从何而来呢？

大家都知道美国政府是世界上最大的赤字运行的政府。

美国联邦政府每年向外国借贷高达5000亿美元，各地方政府每年也要借钱合计达2000亿美元。

与其说美国很有钱，所以才能搞得起环境，不如说美国是千方百计敛钱来搞环境保护。

中国在环境保护上的投资起步晚，起点低。

但经过一代人的努力，它在GDP中所占比例已有很大的提高。

中国在环境上的投入目前大约是GDP的1.5%，约合一百八十亿美元（据USCommercialService网站）。

而美国在环境上的投入是GDP的2.2%，约两千四百亿美元（据StatisticalAbstractoftheU.S.，2002）。

其中联邦政府投资占45%（据USNewswire，Feb.3，2003），各州政府投资占15.5%（据TheEnvironmentalCounciloftheStates，2003），其余则为地方政府、私人和企业出资。

从平均每人环境支出来说，美国是每人每年八百九十美元，而中国是每人每年十四美元。

美国政府的环境资金来源于多种渠道。

其中包括所得税、石油税、排污费、资源使用费、政府管理费、地方财产税、项目申请费和许可证费等等。

例如威斯康星州（Wisconsin）每升石油税中有３％的环境税，仅此一项州政府就从中收入每年约一亿美元的环境专款用于清理地下储油罐造成的污染。

美国环境工业总额按2001年的统计是2008亿美元，并提供143万多就业职位（据StatisticalAbstractoftheU.S.，2002，详见下表）。

美国环境工业年营业额和雇员人数一览表（1990-2001年）

工业行业

营业额（单位：

亿美元）

雇员（单位：

万人）

1990

1995

2000

2001

工业行业总和

（1）

分析服务

废水处理工业

固体废物处理

有害废物管理

环境治理与工业服务

咨询与工程设计

水设备与化学制品

（2）

仪器制造

空气污染控制设备

环境治理设备

处理与预防技术

供水工业

废物回收

太阳、风、地热及节能工业

1482

15

183

261

63

111

125

135

20

131

87

4

198

18

1792

12

231

325

62

155

165

30

148

99

8

253

169

24

2049

284

390

51

112

174

36

176

303

160

42

2108

294

400

49

181

203

38

101

13

313

164

48

117。

43

02

9。

50

20。

95

69

10。

72

14。

79

88

8。

27

0。

89

47

11。

84

11

132。

70

41

24。

34

25

81

18。

82

13。

60

61

141。

40

74

26。

35

07

05

94

97

7。

46

90

17

12。

93

143。

37

68

01

55

19。

98

86

83

31

资料来源：

（StatisticalAbstractoftheU。

S。

，2002）

（1）工业行业总和未包括水土保持和集中供暖

（2）水设备与化学制品的绝大多数可归于废水处理工业，少数归于供水工业

如表所示，其中最大支出是固体废物处理，大约每年400亿美元。

废水处理居次，每年约390亿美元。

以威斯康星州的密尔沃基大都市区为例（Milwaukee，美国威斯康星州最大的城市。

密尔沃基大都市区人口约175万，位于密执安湖西岸芝加哥以北）.密尔沃基大都市区水处理厂为约一百万人服务的水处理厂（MetropolitanMilwaukeeSewerageDistrict,MMSD）.MMSD既是一个独立的企业,又是一个可以行使政府职能的单独收税单位。

它每年可以从地方收取废水处理的自用税，从州政府和联邦政府获得补贴，并从自产废物转化成的有机肥中得到总和将近3亿美元一年的运营和改建费用（据）。

其中每年水厂运营费占五千万美元。

美国郊区中小城市增税原因一般有两个：

水处理厂和学校扩建工程。

因此水处理往往是最主要的地方环境开销。

环境费用的第三项开销是水厂建设和运营，每年大约310亿美元。

第四项开销是水处理设备和化学制品即水厂用料，每年大约203亿美元。

并列第五项的是空气污染处理设备以及工程设计和技术咨询，每年约181亿美元。

第七项是废物回收，每年164亿美元。

第八项是环境治理与工业服务，每年110亿美元。

注意，这些数据不包括政府在管理和执法方面每年约二百亿美元的开支，不包括卫生清理业，也不包括水土保持和集中供暖的开销。

而中国的环境保护投资中很大一部分是属于集中供暖项目和水土保持项目。

如果把美国所有和环境，卫生和水土保持有关的部门和项目全部加起来的话，涉及金额可达3，500亿美元并提供400万人的就业机会（据NebelandWright：

EnvironmentalScience，6thedition，1998）。

控制污染的成本和资金的投入是随着污染控制后的时间而逐年递减的。

开始几年成本可以很高，当工业化成型，并引入市场机制后，单项成本就会逐年降低（如图1所示，据NebelandWright：

。

环境恶化在未被控制时对人类健康和社会发展的损坏将比工业化的速度增加更快，造成工业的隐形负增长；

而当环境恶化被控制后，则环境保护的代价将逐年降低。

环境污染被控制后的收益，应当算入工业增长的指数中，作为衡量地方和中央政府的经济增长指标和政绩之一（祥见图2，据NebelandWright：

财会制度中也可以考虑将新创造的环境收益作为固定财产附加值，包括绿地，树木，水体，减少了的排污量等“绿色财会法”（Hempel,1996）

环境污染控制的投资早期，投资成本远大于收益。

这是一个只有投资没有收益或者收益甚微的阶段。

人们会因为投资很大而对政府行为产生抵触情绪。

但是，经过10-15年的基础建设后，人们将会发现环境投资的收益终将大于成本，并且投资成本在初期下降很快，收益则在投资与收益平衡后强劲增长（祥见图3，据NebelandWright：

这就是为什么发达国家，无论大小，越是先进越在环境治理方面有更高比例的投资的原因。

可见在环境方面的投资不应该被认为是与工业发展相矛盾的。

所有发达国家的实践证明它只会促进工业的持续发展。

当然，对减少污染物排放量的投资以达到一定的减少量为最佳收益区。

当污染物减少到一定的限度后（比如减少到90％时），成本则会成指数增加（祥见图4，据NebelandWright：

三、从强治到自治

在一系列环境保护法律制定后，美国治理环境的主要注意力就转向严格执法，并且经历了一段从强治逐步走向自治的历程。

美国各级政府用于环境治理的开支也主要用于执法方面。

美国州政府的环境开支主要用于是执法。

联邦政府的主要环境开销除向地方政府发放基金和补贴外，主要是治理已经污染而又无人出资的环境对象，比如地下水，地表水和土壤污染。

地方政府则以废水处理和供水为主要任务。

尽管垃圾等固体废物的处理在过去二十年中已经大部分被市场化成和私有化了，但是管理却搞得很好。

比如垃圾分检集中处理，室内和所有公共场所严禁吸烟等等。

总之，你看不到四处飞扬的垃圾和烟头。

市政部门每若干年就将垃圾搬运和处理作为招标项目向社会公开。

中标者一干就是十年。

从中国在环境上所欠的债来说，中国在环境上的投资需要持续增加若干年才能平衡环境被破坏的速度。

当大量的私人轿车以每两年将近翻一翻的速度增长时（OutlookonAutoIndustryinChina，CIEC，2002），汽车制造业的污染和汽车使用带来的空气污染将使环境保护的压力和所需要的支出将远超过平均经济的增长速度。

但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来以同样的增幅以汽车使用税的形式大规模征收环境治理费。

每辆汽车每公里的行驶在美国所计算出的社会和环境成本要比开车本身的成本还高两倍到三倍之间，所以政府有充足的理由收税。

比如英国的汽油就比美国贵三倍，而作为石油输出国，英国政府税收占了油价的一多半。

其它欧洲共同体国家和加拿大也大都如此。

只有美国的油价在政府大规模补贴后显得很低，因而美国也是世界上石油消费量最大的国家。

虽然美国已经在治理空气污染方面每年花费180亿美元，但根据SIERRACLUB的报告（www.sierraclub.org/cleanair）50%的美国人仍然生活在有害的空气环境之中，其中每年有六万七千人死于空气污染。

中国的空气污染随着大量汽车进入市场恐怕更令人担心。

在中国，强制环境保护较早的例子是从禁止吐痰开始的。

曾经有一度人们感到随地吐痰几乎是无法制止的。

但当政府反复强制和监督执行后，吐痰在中国的大城市总算基本上得到了控制。

发达国家同样是在经历了反复强化和监督执行后才没有必要再强调吐痰问题了。

诸如此类的情况还很多,比如在政府强力取缔后，单冲程手扶拖拉机对城市空气的污染也终于成为过去。

几年前政府强行关闭小型造纸厂时曾经历过痛苦的执法过程，但也慢慢被人接受。

相对八十年代来说，人们已经开始理解和接受政府在环境保护方面的强制措施。

从戒烟来讲，美国作为世界上最大的烟草生产国却从十年前开始大规模限烟。

到现在美国已经有多座城市立法完全禁烟，就是说有很多城市甚至不允许人们在室外吸烟。

强制戒烟的结果是人们抽烟越来越少，大部分人见到抽烟的人会感到某种程度的厌惡。

危害他人健康的抽烟行为被公认为是受教育程度低下的观念已经逐渐被人们所普遍接受。

这些环境治理从强治到自治的过程用了十来年时间。

中国政府在国内屡发生严重水灾之后实施的封山植树、退耕还林等32字方针和2002年底的《退耕还林条例》如果在执行上能够有足够资金支持，可以想象若干年后绿水青山重回中国的前景。

现在如果有机会游览长江和密西西比河的话，你会发现密西西比河的优美在于它绿化得象原始森林一样.而中国的长江两岸则很难得看到茂盛的林木。

眼见中国许多大小江河流淌着浑浊的河水真感到心痛，这是祖国母亲在流血啊!

美国也好中国也罢，环境的治理都不能完全靠市场竞争实现。

好的环境政策和法规的实施都是经由人民大众强烈呼吁，议会立法拨款，政府从强化管理和强制处理开始，直到人们习以为常的过程。

美国市议会，州议会一直到联邦议会都很少有人提口号。

绝大部分人把时间和精力花在怎样规划和预算，怎样少花钱多办实事上。

治理环境既是文化观念和行政政策，又是经济和市场行为。

解决环境问题没有大量的资金注入是无济于事的。

美国在环境保护上使用的是胡萝卜加大棒政策。

其早期的每一项环境立法都是在被总统否决的情况下由国会强行通过的。

在任的领导总是注重就业发展，国家安全和治安，环境的问题似乎总可以拖到下一届政府去解决。

而个人和私营企业又总是把环境治理放在最不急需的地位。

因此环境立法通过后能否执行就取决于政府执法的强度和投资。

有时候执法的投资可以大过环境治理本身的支出。

比如说美国用于治理有害于公众健康而又无人治理的环境地带的SUPERFUND法案每年有十四亿美元，其中50%以上的钱都用在打官司和执法上了。

美国执法的费用除SUPERFUND和EPA　以外大部分都来自地方政府。

我所熟悉的威斯康星州有人口五百万，政府的自然资源处有雇员三千人。

其中带枪穿制服执法的环境警察有几百人（RangersandWardens），带枪的便衣警察有几十人。

这些环境警察所需要的培训极为严格，而且耗资巨大。

这些警察拥有的权限比一般警察大得多，可以不须搜捕证对可疑分子搜捕。

政府对环境违法案件的惩罚也很严厉，比如说一个加油站如果被发现漏油，每天罚金可以达到一万美元。

美国的陪审团在处罚企业和政府机构时也是以罚痛为目标，其处罚量按企业大小为度量，罚痛为止，几百上千万的罚金屡见不鲜。

比如对EXXON石油公司在阿拉斯加的石油泄漏案的罚款目前以达六十亿美元。

对烟草公司的罚款则更达到三千亿美元。

威斯康星州电业公司也曾因违章储藏有害物质而被罚款五千万美元。

人们对因环境罚款而倒闭的任何公司普遍不寄予同情。

在胡箩卜政策方面，美国政府经常在企业交付一定费用后为企业提供环境治理费用的报销补偿政策。

比如威斯康星州政府从3%的汽油使用税中每年抽出一定的钱建立地下储油罐污染清理基金。

该项基金可以为储油罐用户每户报销高达一百万美元的治理费。

但储油罐用户必须先支付大约一万美元的初期费用。

农业上每个农户也可以通过类似的方式处理农药污染。

美国联邦政府的环保总开支中有很大一部分是作为地方政府和企业通过申请可以获得的无偿援助。

但这些补助都带有一定的条件，比如说限期完成一定指标的工作，或用户必须完成首期工程。

联邦政府通过这些资金来引导环境工业走向，鼓励对环境的投资和治理。

美国政府的政策一般是以污染物对人的危害几率不超过百万分位为准。

也就是说如果每年因为空气污染而造成几万人的疾病和死亡，那么以几亿人的基数来算它还属于百万分位的范围。

美国在环境保护上的花销如表1所示，咨询和技术服务占很大比例。

如仅威斯康星州就有上千人从事环境咨询服务。

咨询服务的开支虽大，但是可以反复论证项目的可行性，合法性和合理性。

由于环境问题往往涉及非常复杂的信息，大量数据的处理和分析便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