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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韵远,字世铮,男,1917年4月出生,河北邢台市人。
刘氏幼承家学,医术受业于祖父文质公,时习中医,初奠基础。
高中毕业后于1935年考入河北医学院学习西医三年,1939年又考入华北国医学院,学习中医四年,毕业后又拜四大名医之一施今墨先生为师,随师侍诊三年,努力学习施师的学术思想和医疗经验,不断提高诊疗水平,得到施师的高度评价。
1944年考取北京市卫生局中医师,在北京悬壶应诊。
刘氏于1950~1951年在北京大学医学院附一院进修西医儿科专业一年,结业后到北京儿童医院工作。
1954年受院领导委托为本院筹建中医科门诊及病第二卷255房工作,为开展中医药工作,做出了积极贡献。
多年来,一直担任中医科主任和主任医师工作。
刘氏酷爱读书,治学严谨,至今虽已过古稀之年,仍经常伏案读书至深夜。
尤推崇仲景,潜心研究《伤寒论》,临床辨证,皆循仲景之旨,遣方择药,皆遵仲景法度,以证为凭,既辨病又辨证,用六经之阴阳以揭示表里寒热虚实,然后施以治法,而出方剂。
刘氏巧妙地把《伤寒论》的理、法、方、药运用于儿科临床,取得很好的效果。
刘氏的临床特点可概括为“辨证求因,审因论治;
勿惑于炎症,重小儿特点;
勤求古训,取诸家之长;
善用对药以助药力,药少而精”。
刘氏在50多年的临床实践中,尤长于小儿常见病、多发病和疑难病的治疗和研究。
对呼吸系(咳嗽、哮喘、肺炎等)、消化系(厌食、腹泻、肠道寄生虫病)和小儿急性传染性疾病(麻疹、肝炎、腮腺炎、乙型脑炎等病)的诊治莫不得心应手,随拨随应。
刘氏通过多年临床实践,发现了小儿舌面红点的变化与外感疾病有着密切的关系,进行了“舌诊动态观察的研究”,取得了开拓性成就,丰富和发展了中医儿科临床诊断学。
在改革剂型提高疗效方面,刘氏将多年临床疗效较好的经验方贡献出来,与北京市药材公司、同仁堂提炼厂协作,先后研制生产了“小儿感冒冲剂”、“健儿片”、“儿童咳液”等中成药,投放市场疗效极佳。
另外针对哮喘的治疗研制出系列中成药,有发作期服用的“喘宁片”、“痰饮散”、“痰热散”,缓解期服用的“健宝合剂”等,在本院应用于临床取得十分显著的疗效。
刘氏不仅临床经验丰富,而且理论造诣颇深,参加撰写了《中国医学百科全书·
中医儿科部分》、《实用儿科学·
中医药部分》、《中医儿科学》等,先后在人民卫生出版社、上海科技出版社出版;
撰论文30余篇,先后在《中医杂志》、《北京中医》等杂志发表。
《刘韵远临证荟萃》和《名中医治疗小儿常见病百问》均已先后出版。
刘氏在全国中医儿科界享有很高的声誉,他曾任中华全国儿科委员会委员;
北京中医学会常务理事、顾问兼儿科委员会主任委员;
北京市中医专业高级卫生技术职务考核评议组评委;
中国中医研究院广安门医院、西苑医院、北京中医药大学、东直门医院研究生学位论文答辩委员会评委,兼论文评阅人;
北京市药材公司技术顾问;
《中国儿童发展》杂志编委,《北京中医》、《中医杂志》特约编辑;
1990年首批定为全国名老中医专家,现授予北京儿童医院中医儿科特级专家,首都医学院儿科系教授,享受政府特殊津贴。
刘氏不满足于自己所取得的成就,他想得更多的是如何使中医事业后继有人,所以他在培养中医儿科人才方面,呕心沥血,先后为北京中医学会举办了多期北京市和全国性高级中医儿科进修班,大大提高了学员水平。
在平时的临床工作中,亲手带培了一批又一批来自全国各地的中医儿科进修人员以及西学中的儿科医生。
1990年,刘氏虽已过古稀之年,还接受了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和北京中医药管理局带徒任务,正式接收了三名徒弟。
他不仅热情传授临床经验,更注意培养学生的高尚医德,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文明行医品德。
曾多次被评为医院及市级卫生系统先进工作者称号。
刘氏对中医事业兢兢业业,几十年如一日。
现虽年事已高,仍壮心不已,他决心要为中医事业贡献出自己全部的光和热,正如他自己提出的“夕阳未必逊晨曦,昂首阔步自奋蹄,愿为中医做贡献,吐尽最后一根丝”的诺言。
第二卷256
学术精华
一、重视小儿生理病理的特点刘氏学有渊源,上溯《内经》、《伤寒论》,中采钱乙,近撷北京四大名医之一施今墨先生的学术思想。
既继承了先贤之旨,也不乏个人独特见解。
他特别强调作一名儿科良医,必须深究小儿生理与病理的特点,认为“稚阴稚阳”是小儿的生理特点,而发病急、传变快、易虚易实、易寒易热则是小儿病理的概括。
儿科医生必须掌握小儿的生理、病理特点才能诊断明确、治疗恰当。
如刘氏曾治一病毒性肺炎婴儿,持续高热,咳嗽喘憋八天,住院七天,经用多种抗生素和支持疗法,病情不见好转。
刘氏会诊时患儿体温38.6℃,额出冷汗,精神委靡,面色白,呼吸喘促,不思饮食,舌红唇干,四肢欠温,脉细数无力,双肺均可听到细小水泡音,心率160次/分。
刘氏诊为毒热之邪,蕴肺灼阴,阴损及阳,阴阳两虚,阴津亏损,阳气欲脱。
急以大剂桂枝龙牡救逆汤与生脉饮加附子、干姜、肉桂煎水,昼夜用小勺随时滴入口中,次日晨病情好转,继以益气滋阴法调理而痊愈。
又如刘氏在治疗各种原因引起的小儿高热时,必问其大便情况,如果有腹满燥结,大便不通的症状,则先以攻里通下,因为小儿元气稚少,若当下而不下,则津液消烁,所谓急下以救胃中津液。
在治疗小儿肺炎、脑炎、疫毒痢等证时,先用白虎汤、清瘟败毒饮、清营汤等清气凉营之法,若出现心阳虚脱的危象时,则应急用参附龙牡姜枣汤以益气回阳,救逆固脱。
此时非峻用温补,则不可挽回,如挽回一分阳气,便多一分生机,这是十分必要的。
此外,刘氏还强调因时、因地、因人之不同,确定适当的治疗原则和用药方法。
一般地说,春夏季节,气候由温渐热,阳气升发,人体腠理疏松开泄,患外感风寒,不宜过用辛温发散之品,以免发散开泄太过,耗伤稚阴,易生变证;
而秋冬季节,气候由凉变寒,阴盛阳衰,人体腠理致密,阳气收藏于内,此时若无大热,就当慎用寒凉之品,以防苦寒太过伤及稚阳。
同时还要根据患儿年龄、体质和哺育营养状况,综合辨证,选取恰当方药。
如同样是外感咳嗽,对体虚患儿治疗就不仅要宣肺止咳,还要益气扶正,使邪去而正不伤。
此外,还要注意地区性疾病,如山区地带缺碘、高氟,多湿或偏寒性地区,对疾病的影响较大。
刘氏多次教导:
辨证贵在综合,全面;
用药取方贵在灵活,切忌孤立片面。
这就充分体现了中医整体观念。
二、主张辨病与辨证、专方与专病相结合辨病与辨证相结合,专方与专病相结合,是中医学对于疾病诊断和治疗的传统认识,也是刘氏多年来学习《伤寒论》的体会。
他认为《伤寒论》不仅为诊疗外感疾病提出了辨证纲领和治疗方法,同时也给中医临床各科提供了辨证和治疗的一般规律,是辨证与辨病相结合的典范。
刘氏灵活运用《伤寒论》理论,或以纲挈病,或以病分证使辨证更为准确,治疗更为恰当。
以太阳病为例,太阳病是病邪作用于体表的阳性证,治疗法则当发汗,但应视不同情况而分为不同第二卷257“证”来治,如见发热、汗出、恶风、脉缓者,是桂枝汤证,则用桂枝汤治疗;
若见发热,无汗,身体疼痛恶风而喘,脉紧者,是麻黄汤证,则要用麻黄汤治疗;
若见项背强急,无汗,恶风者,是葛根汤证,则用葛根汤治疗;
若见恶寒、发热、身疼痛,不汗出而烦躁者,是大青龙汤证,则要用大青龙汤治疗。
如果不仔细辨证,用得其反,不但无益,反而有害。
《伤寒论》以“六经”为提纲来分析人体在病因作用后阴阳的消长胜复、正邪盛衰,从而判断疾病的性质、传变、转归等,以之作为辨证依据;
同时也可以根据经络理论来认识疾病,以之作为辨病的理论基础。
《伤寒论》一书在以六经辨病的同时,对每一种病又都与阴阳表里寒热虚实八纲辨证密切结合起来,因此六经辨病与八纲辨证相结合也就成为《伤寒论》中辨病与辨证相结合的主要形式。
关于辨病,《伤寒论》中其辨病方法较多,主要有:
一是六淫辨病,即根据邪的性质辨病,如中风、伤寒、伤湿、温病等,二是根据不同疾病的特点以“太阳病”“阳明病”“少阳病”“太阴病”“少阴病”“厥阴病”的提纲来辨病。
三是根据特有病象征辨病,如“喘家”、“汗家”等。
辨病与辨证是从人体不同侧面的现象来认识疾病的本质,都应通过对各种临床现象的对比、分析、辨别、判断才能抓住本质,故尔刘氏强调辨病与辨证应有机地结合,才能准确地辨别现象与本质。
如治疗儿科哮喘病,即是局部辨病与中医整体辨证的结合。
中医认为哮喘的病位,新喘在肺,久喘在肾;
治则为“发作时治肺,平时治肾”。
应根据望闻问切判断寒热,确定病性,通过温阳宣肺降气,扶正补虚,理气祛痰等手段,可有效地提高机体内激素水平,提高β受体兴奋性,则疗效可有较大提高。
再如痢疾,中医认为有新痢、久痢之区别,有湿热痢和寒湿痢的不同,故选方用药就截然不同,如太阳病下痢,在太阳病伴证中见有下利不止,表未解,用葛根芩连汤;
而热痢下重,脓血夹杂,要用白头翁汤;
若下痢不止伴脏气虚,要用桃花汤。
在同一病下可有不同的辨证结果,治疗也随之各异,体现了中医辨证的灵活性和多样性,是中医精髓之所在。
当然,在千变万化的临床中,刘氏对辨证与辨病二者的结合做到心中有数,从舍自如,对于有的病往往在临床上已无明显的诊断指征,如一些原因不明的腹泻,大便镜检与培养为阴性,而中医辨证有明显的脾胃虚弱或脾肾阳虚,故可分别采用参苓白术散或附子理中汤加减,常可振奋胃肠系统的功能而止泻。
对于一些原因不明的低热,则按中医辨证,根据季节、地区、个人体质而区别为暑湿、气虚、阴虚等,分别采用芳香清暑化湿、甘温除热、滋阴清热等法,常可获奇效。
临床上还有一种情况,即病仍存在,证已不明显,如小儿下焦湿热型肾盂肾炎,在采用清利下焦湿热方法治疗后,下焦湿热证的症状尿急、尿频、尿灼感已消失,患儿体温恢复正常,而尿液化验却仍有脓球,细菌培养阳性者,说明肾盂肾炎未愈,此时若认为症状消失而病愈停药,则使疾病迁延,造成不良后果。
故在临床用药时要坚持辨病与辨证的结合,才能彻底治愈疾病,并采取相应措施,消除复发。
在病、证、方、药结合方面,刘氏主张以《伤寒论》六经为纲辨证治疗小儿病,体现了刘氏辨证论治的思想。
六经各有其主证,证各有其主方,方各有其主药,如:
“太阳病,桂枝证,医仅下剂遂不止,葛根黄芩黄连汤主之。
”这既体现了明确的原则性,又包含着高度的灵活性。
在《金匮要略》中有“黄疸病之主以茵陈、砭石剂”,胸痹证之主以瓜蒌、薤白剂等,治疟用小柴胡汤、常山、草果等,从而为专病、专方、专药结合奠定了基础。
《伤寒论》主方严谨,选方精炼,组方周密,药随证变,服法细微,示人以法。
刘氏非常崇敬第二卷258仲景辨证之法,施治之方,在临床时常常告诫我们,治疗某一疾病,必须视其证候先立法,然后确立主方,在一主方中必有一主药为首,随证加减。
多年来刘氏把《伤寒论》方用于儿科疾病,由于掌握得当,疗效是肯定的。
譬如:
用麻杏石甘汤治疗小儿肺炎,用小青龙汤治疗小儿哮喘;
用苓桂术甘汤加减治疗小儿痰饮;
用麻黄连翘赤小豆汤加减治疗小儿急性肾炎;
用附子理中汤治疗小儿脾肾阳虚的腹泻;
用炙甘草汤治疗小儿心悸证;
用金匮肾气丸(桂附地黄丸)治疗小儿消渴证等都取得了很好的疗效。
三、辨证求因,审因论治刘氏一贯重视辨证施治,临床时反复强调不要听病开药,一定要经过仔细的检查,找出辨证要点,有根据地进行施治。
50多年的临床实践中,刘氏在辨证施治方面积累了一套独具特色的经验。
辨证时重视舌诊,以舌尖红点的变化为要点来区别外感和内伤性疾病;
施治时,外感性疾病多从“肺”论治,内伤性疾病多从“脾肾”论治。
(一)重视望诊,尤重舌诊望、闻、问、切是中医的四大诊病方法。
儿科俗称“哑科”,小儿不能自述病情,加之有些患儿临诊时拒医,惊悸哭闹,且脉亦难凭。
因而儿科诊法历来首重望诊。
在望诊中刘氏尤为重视望舌,对于小儿舌诊细心观察与研究,具有独到之处。
刘氏指出,在望舌时,应首先询问患儿就诊前是否进食或吮乳,因吃甜酸或油炸食物、冰棍等,可使舌质暂时变红,可出现无苔或少苔,此不可视为阴虚之舌;
又如婴幼儿诊前吃奶,应注意奶苔;
如幼儿诊前喝果汁或带颜色的饮料,舌苔可呈黄色或黄褐色,皆属假象,不能视为热象。
医者要详细询问,注意辨别。
在50年代和60年代,刘氏治疗了大量百日咳病人,发现百日咳病人在痉咳期开始,其舌下两侧即可出现重舌样肿起,逐渐肿大向舌系带根下部蔓延而连接,随舌系带向上肿起而变色,由红变淡,由浅变黄,由黄变白,而后溃烂。
初起舌下肿起,可作早期诊断,待舌系带溃烂后已到晚期。
除此之外,刘氏还发现了小儿舌面红点的动态变化,这种舌面红点的出现和变化,仅限于外感性疾病,而内伤疾病则无,历代医学文献尚未有过记载,它是刘氏在数十年大量临床实践观察、总结到的宝贵经验,对诊治小儿外感性疾病早期发现和诊断具有很大的实用价值。
我们临床时将小儿外感性疾病出现的这种病理变化称为“红点舌”。
1舌面红点临床发展规律舌面红点在发病12小时、24小时、48小时、72小时均有不同变化,一般红点的发展与病情的进展同步。
刘氏根据《伤寒论》一日太阳,二日阳明,三日少阳的理论,把舌面从舌尖至舌根横向划分为六等份,分别标记为一天、(可将这一等份再一分为二,标记为12小时)二天、三天、四天、五天、六天以示红点发展规律。
发病12小时舌象:
红点出现在舌尖部,色红如针尖大小,凸起,色鲜红者为风热,色淡红者为风寒,此象为病之初期,表示病邪在表。
若红点由淡红色变为鲜红色逐渐扩大融合向后发展,说明病情在发展,由表入里,有由寒化热之势。
此时舌象由于病情较轻,很可能患儿无任何症状出现,然舌质敏感性较强,舌尖可以很快的反映出来。
发病一天红点沿舌面两侧呈人字型向后发展,延伸至舌前1/6处;
发病二天舌面红点仍沿第二卷259舌面两侧扩散延伸至舌的2/6处;
发病三天舌面红点已发展延伸至舌的中线,即舌的1/2处,病程已三天;
病情的轻重仍根据舌面红点的颜色、凹凸来区别风寒、风热及病情的进退。
病程在四天、五天、六天均依次类推。
重感(指第一次外感性疾病尚未完全恢复时,又复感新邪)舌象:
舌面陈旧红点扩大变平留有凹陷之痕迹,此痕迹约在1~2周才可完全消失,若又有重感时舌尖又重新出现红点,色淡红或鲜红。
2观察舌面红点对临床辨证的意义观察患儿舌面红点可确定病位在表或入里,病性之寒热,病体之虚实,病程之新久和脏腑气血之盛衰,故舌面红点变化对临床辨证具有指导意义。
(1)辨病之表里:
舌尖红点散在,尚未融合者为邪气在表;
舌尖红点开始融合,沿舌两侧向后扩散,则表示邪气由表入里。
(2)辨病性之寒热:
舌尖红点淡红色者(与本人唇色相比),属寒证;
舌面红点鲜红色者,属热证。
(3)辨病体之虚实,气血之盛衰:
体虚病人尽管有外感,舌面红点反应不强,颜色淡,凸起不明显,或无红点。
体质强壮的病人,红点反应强烈,颜色红,凸起明显,舌体粗糙。
点色较红表示气血旺盛;
舌体胖嫩或有齿痕,点色淡,表示气血不足。
(4)辨病程之新久:
舌尖红点散在凸起或开始融合表示新感;
若舌面红点沿舌两侧向后发展或红点全部融合,舌质变红为病情在发展;
若红点扩大至凹陷点,色变淡为恢复期;
舌面红点消退表示病愈。
舌面红点的发展规律与《伤寒论》记载的“一日太阳,二日阳明,三日少阳……”的传变规律基本上是吻合的,但有待于进一步研究。
另外,舌面红点的变化亦有其特殊性。
在某些急性传染病发病急,传变快,舌面红点亦有不循经传变,在发病初期红点即开始融合,说明病情进展迅速,已由表入里,由寒化热,进而影响脏腑气血而发生病变。
刘氏对小儿舌诊红点动态观察的发现及用于小儿外感疾病的诊断尚属首创。
经过我们在临床诊断中应用其诊断方法,其诊断可靠率在98%以上。
刘氏门诊时,常常是根据舌诊变化断明病程及预后,故被病儿家长称之为“神医”。
当然舌面红点的变化不能作为诊断的惟一条件和依据,尚须结合患儿的舌质、舌苔、脉象及望、闻、问、切四诊合参进行辨证施治。
(二)辨别寒热小儿常见病主要应辨寒证与热证。
寒热是指病证的不同性质,亦即是患儿机体的不同反应。
1寒证外因可由寒邪袭表或寒邪直中,内因可由本身生理功能低下而表现为寒象,临床要区分表寒和里寒证的不同。
(1)表寒证:
恶寒、发热、无汗、皮肤起皮粟(如鸡皮样)、鼻流清涕,唇舌淡,舌尖红点为淡红色,舌苔白薄,脉象浮紧,指纹浮红。
特别要强调注意的是表寒证常可以出现高热,不要以体温的高低为辨别表寒和表热的依据,而要看其它伴随的症状。
(2)里寒证:
畏寒、肢冷、喜偎怀、口不渴,恶心呕吐,腹痛便溏,或完谷不化,小便清长,大便第二卷260色青,唇舌淡白、舌苔白滑,脉象沉细或迟缓无力。
2热证多见于外感性温热疫毒之邪,或见于生理机能旺盛,感寒后化热而表现为热象。
(1)表热证:
发热微恶寒,或不恶寒,有汗,咽喉疼痛,鼻流清涕,口微渴,咽红肿或溃烂,舌淡红,舌尖红点色重,舌苔薄白,脉象浮数或指纹浮紫。
(2)里热证:
可无发热,或发热不恶寒,反恶热,大汗出,口烦渴,口舌生疮,呕吐酸腐,大便干结,小便短黄,面赤唇红,舌质红,舌苔黄,脉滑数,指纹沉紫滞。
刘氏一再强调,不要把发热和热证混为一谈,里热证不一定都有发热症状,比如小儿肠胃积热就可能不发热。
3寒热错杂证小儿易寒易热故寒证和热证同时出现,而形成寒热错杂证候者不少。
(1)表寒里热证:
小儿饮食不知自节,肠胃易被饮食所伤,常由于食滞内停化热而兼感外寒,既可见呕吐酸腐,大便秘结,又可见发热恶寒,鼻流清涕等症。
此外,小儿外感风寒后,表邪未解而入里化热,症见发热无汗,咳嗽喘促,痰鸣气粗,舌质偏红,而舌苔白,脉数,在小儿早期肺炎多见。
(2)上寒下热证:
小儿表现为头出冷汗,面色白,唇舌色淡,而又见小便短赤,大便干结等。
(三)施治特点1外感性疾病从“肺”论治外感性疾病是小儿时期最常见的疾病。
一年四季随着气候的变化而发生,多发生于寒热失常之时,衣被增减失宜,或坐卧当风,或更衣脱帽,沐浴当风,皮毛之间,卒然受邪。
外来之邪一般多从皮肤毛窍侵入。
皮毛者,肺之合也。
小儿肌肤嫩弱,腠理空虚,毛窍疏松,卫外之气不固,最易感受外邪,侵袭肺卫,卫气开合失司,症见发热、恶寒、无汗等表证,鼻为肺窍,咽喉为肺之呼吸通道,外邪从口鼻而入,则症见打喷嚏,流鼻涕,咳嗽,咽痒等上焦症状。
无论外邪从皮毛或口鼻而入,二者皆可影响肺气的宣发与肃降。
故刘氏治疗这类疾病从“肺”而论治,以宣肺透邪为主。
肺为娇脏,不耐寒热,既畏寒,又畏热,但刘氏认为尤畏寒邪,就外感咳嗽来讲,以寒邪伤肺为多。
《内经》云“形寒饮冷则伤肺”,张景岳更明确地指出“外感之嗽,无论四时,必皆因于寒邪”亦说明外感咳嗽多伤于寒。
故刘氏在治疗外感性咳嗽时,多用辛温宣肺之法,这是刘氏治疗咳嗽的又一大特点,实乃辨证求因,审因论治之法。
肺为五脏六腑之华盖,又为水之上源,主宣发肃降,通调水道。
当六淫之邪客于肌表,壅塞肺气,致宣降失职时,水湿内停,则成水肿。
刘氏认为小儿急性肾炎就是与外感有直接关系的疾病,仍要从“肺”论治。
风邪外袭,首先犯肺,肺气不宣,不能通调水道,下输膀胱,故小便不利,水津不能输布,水湿潴留,泛溢肌肤则浮肿,风性浮越,风水相搏故眼睑浮肿明显,邪在肌表,故恶寒、发热。
这正是前人所谓之“风水”。
刘氏治疗此类病人,均采用宣肺利水之法,常用麻黄连翘赤小豆汤加味治疗其效果颇好。
2.内伤疾病从“脾肾”论治小儿的生理特点为脏腑娇嫩,五脏六腑精气未充,其中以脾肾更为突出。
肾为先天之本,脾为后天之本。
先天之本包括真阴、真阳两个方面,关系到人的体质因素,因为各脏之阴靠肾阴之第二卷261滋润,各脏之阳都赖肾阳来温养。
脾为后天之本,气血生化之源,而肾阴与肾阳均来源于后天脾胃的滋养,也就是说:
肾阴和肾阳须赖脾阳运化水谷精微以不断补充和化生,脾主运化,须肾阳之温煦才能发挥其健运功能。
从小儿脏腑娇嫩的具体情况来说,较为突出的是“肾常虚”,即其抗病能力及骨骼、脑髓、发、耳、齿等发育程度皆不足,极易发生发育不良和先天遗传性疾病,如五软、五迟等。
同时由于小儿机体处在不断生长发育的过程中,生机蓬勃,营养物质的需要量大,而脾胃的运化功能尚未健旺,所以相对感到“脾常不足”。
加之小儿寒暖不能自调,饮食不能自节,因此外易为六淫所侵,内易为饮食所伤。
故小儿内伤病中以脾肾疾病居多,根据小儿的生理特点和小儿时期特有疾病的特点,刘氏在治疗内伤性疾病时,多从“脾肾”论治。
小儿疾病,无论内伤还是外感,大多是表里兼病,寒热夹杂,虚实互见。
这是由小儿‘易虚易实,易寒易热’的特点形成的,临床上尤以脾胃兼病,脾肾同病较为多见,因此在治疗上须采用内外兼治之法。
在治疗小儿外感病时注意照顾脾胃,因为小儿感冒往往由于内伤饮食后复感外邪,或者是感冒之后造成消化和吸收功能失调,而夹食滞。
除发热恶寒等症状外,常伴有食欲减退,胸腹胀满,或呕吐酸腐,大便干燥。
刘氏在治疗中都适当加用消食和胃或化滞通便之品,表里同治。
这正是刘氏常说的“里气通则表气和”之意。
又如治疗哮喘,他认为哮喘的主因是痰饮内伏。
肺、脾、肾虚衰与痰饮内伏有着直接关系。
哮喘久发不已,肺虚必及于肾,肾虚必累及于脾。
所以刘氏抓住益肺气,健脾气,补肾气的培本疗法,研制出“健儿片”等新药,疗效显著,曾追踪观察过五年以上,能坚持服药的84例患儿,总有效率达到962%。
对于小儿痰饮证的治疗,刘氏不单纯采用健脾化湿之法,根据多年临床观察,发现患痰饮证多为婴幼儿,形体多虚胖,面色白,目窠发青,刘氏认为与肾阳不能温煦脾阳有关,故采用温肾健脾化湿之法,用苓桂术甘汤加减,将桂枝易为肉桂,以温肾阳。
又如治疗小儿腹泻,其发病诱因可能是感寒、受暑或伤食而致脾胃失调,但久泻或久病之后,脾虚必及肾,肾阳伤则命火不足,不能温蒸中州之气,不能腐熟水谷,以致完谷不化,便下澄彻清冷,所以对于迁延性腹泻和慢性腹泻病人多从温补脾肾之阳治疗,多用附子理中汤。
遗尿症,一般多属肾虚,但刘氏则强调不要忽视“脾弱”之症,主张补脾实土以存水,常在方中加入黄芪、茯苓、干姜等健脾益气之品。
四、临床用药特点
(一)用药如用兵,贵在少而精《兵书》云:
“将在谋而不在勇,兵在精而不在多,乌合之众,虽多何用?
”医家治病亦然如此,贵在辨证明,药味少而精。
辨证明,要调查分析,切病情,要了如指掌,然后巧立处方,用药精简,攻其要端,常能事半功倍,挽救病人于危重。
刘氏平时最反对的就是问病堆药,拼凑成方,或随症增药,采用围攻战术,开大方,少则十余味,多则数十味,由于药味过多,相互牵制,药力分散,形成无帅之兵,无主之方,往往难以收效。
刘氏常告诫学生,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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